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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貌冠天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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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泣着嘶吼,声音哽咽又沙哑。一声一声回荡在空旷的甬道间,一声一声挠在陆云深心上。
  “折磨我就好啊——”
  拔高的声音陡然转低,太过用力而泛青的指节从陆云深衣襟上垂落,无力地垮在腿的两侧。这一刻陆云深也没能扶住他,江栖鹤崩溃地跌坐在地,双眼失焦瞪向前方。
  都说来到黄泉的人,会忍不住回忆此生过往,江栖鹤在坠落下来时,心底还有些嘲笑。
  江栖鹤那会儿只想着将来。
  将来要如何跟江眠说如今的十圣之首、天下第一是你弟弟未过门的媳妇儿;将来要去哪儿给江眠寻一具令他满意的躯壳;将来要择何处的山清水秀之地帮他调养生息……
  但这些将来都没有了,无论美好与不美好,都已沦为破碎的泡影。
  江栖鹤也开始无穷无尽地回忆往昔。
  他想起他从未喊过江眠一声哥哥。
  最初的时候因为别扭而不喊,江眠为此揍过他好几次,但慢慢的竟然习惯了,就那么任他“江眠”来“江眠”去。
  但江眠于他,如兄如父,如亲如友。
  第一次见到江眠,是在飞奔的马车上,江栖鹤初来乍到,被母亲拼着最后一口气从肚子里生出来,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而在车门外驾车的少年,亦是形容狼狈,满身刀伤。
  那时江眠才十六岁,便带着他这个饿不得冷不得的拖油瓶,开始了四处藏匿的生活。
  起初的时光,他们过得拮据艰难,江眠为了他,曾饿出过病来。
  后来江栖鹤渐渐长大,与江眠一道结识了诸多友人,大家相伴着踏上修行之途。
  记得在二十岁那年的夏天,某个晴夜里,他们碰上了灭江家满门的仇人。
  那一夜刀光剑影不休,血流进不知名的河流中,鲜红一片。
  那一夜,两人各自抱着一坛浊酒,喝了个酩酊大醉。
  喝醉的江眠问他:“你可曾想过报仇之后的事情?”
  江栖鹤心说报仇之后还能有什么事情,继续爬修行这座危机四伏的山呗,争取爬到山顶,俯瞰那芸芸众生。
  江眠却说他想四处走走,去见识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帮一帮路途上那些遇到困难的人。
  他还说,这个世道其实很苦,所以有能力的人应该尝试着去解救,让诗文中描绘的秀丽江山,成为现实的画面。
  因为这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江栖鹤觉得江眠很天真,甚至还认为江眠可能因自己的天真而死。
  但他因江栖鹤而死。
  五百年前垂云岛上,曾说过世道很苦,所以我要去解救的江眠却对江栖鹤道,你逃走吧,你能走掉的,别顾及我了。
  这就是江眠啊,温柔的江眠,为了江栖鹤不止一次轻掷生死的江眠。
  这样的江眠死在江栖鹤不知道的时候,死在江栖鹤救不到的地方。
  悄无声息,如同半夜睡梦中窗外下起的淅淅沥沥一场春雨,晨起推门而出,细雨已被朝阳蒸了个干净。
  他对不起他。
  江栖鹤跪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极为缓慢地抬起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是不是无辜的人总是该死?”江栖鹤轻声问。
  陆云深开口得艰难,他咬住下唇,过了好一阵子,才对江栖鹤说:“人生来就意味着终有一日会死去,但这不意味着,一个人就要因另一个人去死。”
  “你也这般认为?江眠不该因我而死?”说着,江栖鹤竟是笑了一下。
  “不。”陆云深否认,手抹过江栖鹤唇角,将那点似是而非的笑容抹平,“当年说只有你能平息罪孽海之怒的,是执掌天镜的连山一家;如今散布消息,说唯独你可以解决混沌境危机的,亦是连山家的人。
  连山一族执掌天镜,代行天的意志,但这么多年来,你何时看过天道要逼人去死来挽救天下命运?天道是无情的,它从不管人死活。苍生若灭,是苍生的因缘;天地若再开,亦是天地的因缘。”
  陆云深说这话时表情很冷,眸光中聚着霜雪,但江栖鹤抬眸刹那,那点冰寒瞬间笑容,化为如水的温和。
  江栖鹤呢喃着:“可是虚渊……”
  陆云深打断他:“千万年来,被流放到虚渊的人,都是逆天而行之辈,做出过触怒天道的事迹。”
  江栖鹤垂下眼眸,约莫有些理解了,但仍是追问:“你的意思是?”
  “你想得没错,我是指,执掌天镜的连山一家有问题。”陆云深从地上拾起江栖鹤的剑,缓缓塞回他手中,“七州曾历经过三次灭世般的洪流,你看哪次天道降下过指示,让众生去请救兵的?”
  “我懂你的意思,但……”江栖鹤声音低低的。
  陆云深语气愈发温柔:“我知道,你现在过不去心里的坎,但先让我们解决完逼至眼前的事可好?江眠正在与黄泉之眼融合没错,但我想,一定能找到方法使他们相分离的。”
  江栖鹤坐在青砖上思考了许久,他强迫自己不再将思绪局限在江眠这个个体上,而是切换到某个能够观察全局的位置,俯视从数百年前开始的这盘棋。
  他生之即为十圣,这一消息是连山一族传出的,因了所谓的太清之魂与太虚之骨。
  太虚骨镇虚渊,太清魂破黄泉灭混沌,此两地安分了,连山一族能得到什么好处?
  执掌天镜、代行天道意志的连山家乃世外之人,可以说,他们与天道一般,是冷眼旁观这世界的,那么连山赫与他兄长为何要巴巴地跑来帮十大门派拯救苍生?
  十大门派明面上说着大义苍生,实则是为了保障自身安全、让血脉延续。而连山一族,虚渊震不震荡,混沌境吞不吞噬七州,关他们何事?他们隐居的痴空山悬浮于天穹中,自是一个小世界,与七州没半点联系。
  实在是可疑,但江栖鹤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总归……总归是连山一家害他面临死境的。
  想了个半通,江栖鹤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住陆云深为自己擦拭眼泪的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两把。
  陆云深拉着他站起身来,又为他理了理衣衫与头发,才一道往黄泉之眼所在处行去。
  但走出没几步,江栖鹤忽然将手从陆云深手里抽离,指了指头顶,“你听一下,又有人进入黄泉了。”
  陆大庄主立时释放神识,探过之后,眼都不眨,“是十大门派的掌门和长老。”
  “是九大门派的掌门。”江栖鹤纠正他,心思一转,又问:“你一个人能对付他们全部吗?”
  “当然。”陆云深点头。
  “想必是来逼我的,就不要留情了。”江栖鹤扯了扯唇角,讽刺一笑,“连山赫我来对付,就算你说的那一堆不是真的,我也看不惯他很久了。”
  陆云深凝视着他,忽而挑了挑眉头:“沈妄要留给你吗?”
  江栖鹤装模作样地沉思,就在陆云深眉头又挑了一下时,才慢条斯理地道:“一刀切了吧。”
  “和连山赫打的时候,尽量避着黄泉之眼。”陆云深叮嘱他。
  江栖鹤瞪了他一眼,“这是自然!”
  “那我们……”陆云深想说那我们暂且分别,我在此等候九大门派的掌门和十大门派的长老,但还未完全出口,就改变了主意,“我去替你将连山赫引来。”
  江栖鹤胡乱点了两下头,又在陆云深迈出一步时,突然从后抱住他。
  “怎么了?”陆云深低声问。
  江栖鹤额头在他后颈上蹭了蹭,小声道了句“谢谢”。
  “你我之间无须言谢。”陆云深失笑,转过身去回抱江栖鹤。
  “我替江眠谢谢你。”江栖鹤顺势将头靠在陆云深肩膀上,语气有些犹豫,“解决了连山赫,我能将黄泉之眼整个端回去么?”
  “我是指回垂云岛,我又没地方住,只能借用一番悬剑山庄闲置的院子了。”江栖鹤补充道。
  陆云深手指一下一下梳在江栖鹤发间,低笑着“嗯”了一声。
  但电光火石之间,变故突生。
  九大门派的掌门与十大门派的长老来到此间的速度比江栖鹤想象中要快,他还没把自己从陆云深背后撕下来,就听得一连串落地的声音,响起在周围。
  江栖鹤倒是脸皮厚,不怕被人撞见什么,但陆大庄主……他抬头看了看陆庄主的脸色,发现这人眸中含笑,就跟来的不是人一般。
  “你……”江栖鹤顿时眯了眯眼。
  陆云深:“我施了隐匿术。”
  江栖鹤垂下唇角:“哦……”
  他尾调尚未拖完,陆云深已撤了隐匿术,翻转手中重剑,往外猛扫。
  来的不止掌门与长老,还有在霧山有过一战的三个十圣。
  但见到陆云深与江栖鹤骤然现身,狩魂穿杨、巧雀与琴魔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从人群中飞掠而出,与陆云深一道,攻向掌门与长老们。
  “哦?忠装反?”江栖鹤长剑一挽,与陆云深背对背立在包围圈中,弯眼笑道,但笑意未达眼底。
  巧雀的声音一如初时那般平直无波:“如你在霧山所见,我们巴不得你死,但你死在哪都好,就是不能在黄泉。”
  江栖鹤:“人死了,不都得魂回黄泉?”
  “魂回黄泉,你还能被招魂归来?”琴魔插嘴。
  江栖鹤“噫”了一声:“你这是何意?”
  “等出去再说!”这次说话的是狩魂穿杨。
  江栖鹤从鼻腔里哼笑出声。
  恰在这时,狩魂穿杨射出的铁。箭被人躲过,那人旋身往江栖鹤的方向而来,不是沈妄是谁!
  “陆小白,对不住了,我们大名鼎鼎的沈掌门,自己送上门了。”
  江栖鹤眼眸一掀,剑光如雪挥出,折身之时,霜白衣角拉出光弧,起起落落,似是开绽在烟华海畔的暮叹之花。

  第57章 千灯照夜(二十五)

  第五章千灯照夜(二十五)
  沈妄嘴唇动了动; 似乎是想说什么。
  江栖鹤凌厉的剑锋竟也忽转柔和,擦着沈妄肩膀过去,于三尺外站定。
  沈妄急切地转过身,但见到的却是江栖鹤从鸿蒙戒里掏出两团棉花,塞进了耳朵里。随后江栖鹤步伐一错,手腕翻转,双剑交错着向他扫来!
  光。
  剑光错落而下; 竟似浩浩荡荡的雪。沈妄眼神闪了闪,纵使江栖鹤做出一副不愿与他交谈的姿态,他依旧开口说了一句话:
  “为了天下苍生; 为了大义,我牺牲自己心爱之人有错么?”
  没人可以道他的对错,这世上之事,本就不是非错即对。江栖鹤看懂了沈妄的口型; 唇角倏地一挑,露出一抹笑容。
  这个笑容没什么意味; 眸光薄凉如水。霜白衣角在风中招展而过,江栖鹤骤然折身,断影轻剑划破沈妄胸前衣襟,旋即错步; 另一柄长剑自他后心刺入体内。
  江栖鹤的剑意很轻,似那烟雨迷蒙的水面拂来的一阵风,带着温和诗意,绵软悠长。
  沈妄瞪大了眼; 前方灯火通明的甬道逐渐在视野中褪去,漆黑的夜与漫天的萤火在他身后铺开,长河倒映着星辰,银光闪烁跳跃。
  那个衣衫破旧、浑身带伤的少年从细碎鹅卵石小径上走出,看见他的刹那眼底闪过惊讶光芒。
  少年曾经属于过他,但少年不可能永远年少。
  时光的长河无情流淌,周遭场景变幻,沈妄又来到碧蓝一片的烟华海上,着一抹霜白的人在他逼迫之下,终是转身跳下罪孽海。
  他眼睫轻轻颤动,一声叹息后,缓慢地将双目长阖——江栖鹤将剑从他体内抽离,血登时喷涌而出,在青石地转上溅开成花。
  江栖鹤退回到陆云深身侧,甩开残留在剑身上的血迹,眸光半敛着,素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忽的,他抬眸一扫,道:“我还是去找连山赫吧,看这架势,不等这边打完,他是不会主动出现了。”
  “你小心一些。”陆云深不再加以阻拦,“天镜在他手上,传闻那面镜子拥有着部分天道的力量。”
  “我会的。”江栖鹤认真点头。
  他足尖一点,飞身掠过已倒塌半边的人墙,在某些长老或掌门的头顶借力一踩,往黄泉之眼所在的位置行去。
  这时巧雀的声音兀的响起,音调极高,尖锐刺耳:“你不要去——江栖鹤,你最好是立刻离开黄泉——”
  “等我杀了连山赫,自会离开。”江栖鹤语气平平,将左手的剑收回鸿蒙戒,只余断影仍提在手中。
  他行得太快,而巧雀与琴魔他们正与旁人纠缠,抽不出身来阻止。
  陆云深猛地皱起眉头,余光瞥见甬道另一头转角处,飘出一片月白色衣袂来。
  连山赫站在两盏石灯笼之间,手握一面长宽半尺的菱形镜子,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住摩挲折扇扇骨,他依旧双眼含笑,但眸底多了几分讽刺。
  “我还以为十大门派长老掌门齐齐联手,会比五百年前的效果更好一些。”连山赫不慢不紧地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兵刃不断相接的甬道中,异常清晰,“没想到一炷香的功夫过去,还停留在原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栖鹤握剑的手翻转,眼皮慢条斯理地掀起,用惯常的调子问他。
  连山赫轻笑:“我想帮助你们,拯救天下苍生啊。”
  “那您可真是大义凛然。”江栖鹤在距离连山赫三丈处止步,断影轻剑倏尔挑起,明明长光猛扫而去。陈一立时从连山赫身侧跨出,长杖打横抵上江栖鹤剑刃,撞出一声轻响。
  少年穿着一身灰,黑布的端头随着动作起落,勾出无声的弧度。
  江栖鹤维持着足踏虚空的动作,垂下眼眸来打量陈一,这人除了一张年轻的脸,与一身年轻细腻的皮肤,透露出的气息与气势,无一不与在偃琴洞窟中遇见过两次的盲眼老头相似。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栖鹤问。
  陈一表情不变,唇角弧度平直:“一个算命的人。”
  “啧”过一声,江栖鹤骤然抽剑后撤,在半空中翻身落地,“既然是算命,那为何要拿着手杖做短兵器、来近身搏斗呢?你不如用剑。”
  陈一本是凭着相冲的力道,才勉勉强强站立在原地,江栖鹤忽的收势,使得他往前踉跄一步,差点摔倒。他借旁侧的石灯笼稍稍稳住身形,这时听得哐当一声,江栖鹤丢了一把剑到他身前。
  少年没捡,挺直背后再度打横长杖,冲着江栖鹤横扫。
  江栖鹤心道这人在作怪,玩似的接了几招,随后挑起一阵剑风,将他扫到边上,再旋身一踏,来到连山赫面前。
  连山赫依旧端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面对江栖鹤咄咄逼人的剑招,只守不攻,躲避得毫不拖泥带水。他故意将江栖鹤往黄泉之眼的所在地引,江栖鹤哪能如他的愿,剑尖一指穹顶,瞬息间出招无数,将顶上的青石砖掀翻。
  裂痕呈放射状往外扩散,江栖鹤又落剑一划,只听轰然巨响传来,连山赫后退的路已然被堵住。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连山赫挑眉。
  “当然不。”江栖鹤微微一笑。
  他话音刚落,碎石断壁猛地炸开,一个机关人偶从里探出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连山赫脖颈。
  这是方才江栖鹤顺手从巧雀那儿捞来的可伸缩型机关。
  连山赫冷冷一“呵”,唰然抛出手中天镜。整条甬道上的灯火瞬息暗灭,唯余悬浮在空的菱形镜面幽光熹微。连山赫抖开折扇扫除一阵轻风,天镜登时飞速转动,那光芒亦逐渐亮盛,堪比日月光辉。
  “江栖鹤回来!”也不知道是狩魂穿杨还是琴魔的喊声,穿透冗长的甬道过后,竟被模糊得只剩丁点轻响。
  但此时此刻,就算江栖鹤想退,也无能为力了!
  从江栖鹤身后看去,自天镜中发出的光宛若一道道圆弧,自上而下将他笼罩在内;淡金色的光膜从地面往高处升起,最终汇聚到天镜中的某一点,凝成一个球形。
  “完了……”巧雀嘴唇轻颤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的景象。
  狩魂穿杨以长弓做刀,狠狠刺入挥剑而来的某个长老胸膛,再毫不留情地将人踹开,偏头问琴魔:“有什么方法能在瞬息内把他转移出来吗?”
  琴魔沉眉摇头:“不行,传送阵的布置需要时间,没那么快。”
  “早知道就先在此处布好传送阵了。”狩魂穿杨往地上啐了一口。
  陆云深轻声说了个“不”,紧接着自原地闪出。他单手提剑,右手高抬隔空一抓,困在天镜底下的人骤然化作一道流光,往他心口飞去。
  但天镜的速度比陆云深更快,惊雷在狭长的甬道内炸开,光芒骤起骤灭,气浪横扫而过,震得黄泉往下坍塌了一丈。
  轰——
  雷声不歇,一道接一道自四面八方滚来,令尚且立在此间的人不得不结出结界抵挡。
  连山赫引出了雷劫,且不是境界提升时天道所降下的、磨砺般的雷劫,而是天罚雷劫!
  凝出的结界几乎在瞬息被炸碎,但与此同时,空灵的琴声在阵阵雷鸣中响起,紧接着箭芒冲入穹顶,化作烟火般的流光,往下倾泻。巧雀从鸿蒙戒中召出巨大的机关人偶,操纵它倾身跪地,挡在头顶上。
  三人被逼得如同生存在夹缝中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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