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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貌冠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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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势一触即发,藏在窗户与门后的浊怪们纷纷涌到街上,各自拿着武器。他们比江栖鹤在云林遇到的那波智慧程度更高,刀剑雪亮,分明是新锻的。
  江栖鹤勾唇一笑,与陆云深背对背站立,剑光所到之处,浊怪皆被灭了干净。
  “我觉得,还是该教教你春风词是如何使的比较好。”江栖鹤忽然道。
  陆云深旋身抽剑,挥退扑上来的歪瓜裂枣,清空方圆一丈,再足尖轻点,落到屋舍顶上。
  “春风词共九式。”江栖鹤偏头一笑,剑光浩然间,眸眼辉光灿灿,“第一式——乱花。”
  江栖鹤错步旋身,剑尖斜里上挑,霜白衣袂起落,拉出清亮的弧度,摇曳成花。剑光在虚空中交织于一处,勾勒成青白莲华,再剑尖一点,这莲华骤然破碎,化作片片细小花瓣,旋转着坠地。
  “第二式——初照。”
  耀白光芒盛放,如旭日东升,江栖鹤一身白衣被映得发虚,乌发深得似若泼墨一笔,他在空中陡然旋身,长剑横扫,初时一点光芒与收尾时的重叠,又宛如十六夜的皓月。
  铮——
  清泠泠一声响后,那亮白圆弧倏然下沉,落地时猛地炸开。
  “第三式——鸿雁长光。”
  “第四式——开金盏。”
  “……”
  江栖鹤以极快的速度舞出春风词九式剑招,陆云深不错目地看着他,在这人收势时提起重剑,沉身而下。
  “我觉得重剑使起来可能稍微有一点点……”江栖鹤话还没说完,就见陆云深重剑斜向上一勾,使出第九式“古调”。
  “古调”韵味深长,大开大合,古朴淳然,是其中最适合重剑的一式,但也是春风词中最难的一式。
  陆云深施展起来与江栖鹤全然是两个风格,剑风凌厉,如同亘古深渊中吹上来的森森冷风。
  不过纵使如此,亦是春风词的招式,周遭浊气与浊怪在触碰刹那倏然灭尽,化作尘埃消散在风中。
  “好吧,不愧是陆庄主,挺会挑的。”江栖鹤摸了摸鼻子,退到一旁观战。
  

  第52章 千灯照夜(二十)

  第五章千灯照夜(二十)
  江栖鹤脚尖勾起一张被扫倒的凳子; 施施然坐下,先是慢条斯理整理一番袖摆,接着从鸿蒙戒掏出把瓜子,边半眯起眼观战边磕起来。
  狭窄巷陌间碎砖断木横飞,尘埃纷扬模糊日色,素白衣角偏转之时,剑光回旋半落; 将前赴后继的浊怪大军斩尽。
  陆云深剑招上手的速度很快,初时那几下还带着模仿江栖鹤的“形”的意思,此刻已然注入了自己的“意”; 但浊怪就跟野草似的,一茬接一茬蹿出来,无穷无尽。
  这打的是消耗战。
  江栖鹤偏头望向混沌境所在方向,只能看见绵延不仅的山峰铸成屏障; 背后是铅云低垂的天幕。
  浊气不断从那处涌过来,芦湖村中的浓雾散了又起; 顶头艳阳被遮遮掩掩过无数次。
  半晌后,江栖鹤骤然甩开手中那一把瓜子壳,从鸿蒙戒中召出另一把剑,双手分持两剑; 闪至陆云深身侧。
  他唇角轻勾,浅琥珀色的眸眼中光芒灼灼,如同亮着一团冷火。这是一点刀锋暗藏的笑意,在日光明灭中流露而出; 又被湿冷的风吹散。
  霜白衣摆扬起,江栖鹤双剑挥开,抵着陆云深的背对他说了一句什么,旋即错步踏远,剑尖直挑就近那只浊怪头颅。
  剑气如洪流奔涌,以此地为中心,分而往窄巷前后袭去,排山倒海般吞灭院落屋舍。陆云深的剑势与江栖鹤相垂直,横扫而去,掀翻不见尽头的沃野。
  明亮如练的河流被蛮横断开,河床分裂出沟壑,河水往地底倾泻。
  大地震颤,勉强硬撑着的断壁残垣瑟瑟颤抖,倏尔之间,只听得地底传来一声闷响,脚下踩的泥土地开始四裂开去。
  陆云深垂下剑尖,手搭上江栖鹤腰间,带着他乘风而起。
  电光火石之间,山谷化为地势凶险的深渊,整个芦湖村坍塌下坠,落到底时,没有半分响动传上来。
  “哎,烟谷。”江栖鹤忽然轻叹一声,“传说之地,似乎没有那么难闯。”
  陆云深把吹尘重剑背到身后,黑眸中闪过笑意,“你直接把这块地给毁了,还要怎么闯?”
  “说得好似这副局面是我独自弄出来的。”江栖鹤不满轻哼。
  “好好好,我的功劳比较大。”陆云深将头埋进江栖鹤脖颈间,轻轻眨了下眼睛,“我可不可以要一点奖励?”
  江栖鹤面无表情地把身上这一大坨推开,“此间只是暂时安稳,指不定那堆浊怪会爬出来,我们走吧。”
  “阿鹤。”陆云深绕到江栖鹤身前,黑眸瞬也不瞬地注视他。这人声音压得很低,微哑,又带上了点鼻音,说不出的诱人。
  江栖鹤不太受得了陆云深这样,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他脸上,拨开这颗脑袋。
  “再翻过那片山,就是混沌境了。”江栖鹤也别过脸,目光落在前方看不见首尾的连绵山峰上。
  “行吧。”陆云深失望地垂下眸光,手不甘心地扣住江栖鹤五指,牵着人往西边走。
  但两人没能行出几丈,周遭变故突生!
  浊气在悄无声息中聚集,如手一般骤然抓上江栖鹤脚踝,紧接着无形无影的箭自后方袭来,目标直指江栖鹤后心。
  陆云深在刹那间推开江栖鹤,高天梵罗体将攻击化有为无,旋即他抽出背上重剑,手起手落,猛然一劈。
  此地分明无一可藏住身形之处,但对手却隐匿得巧妙。他没有施展任何隐匿术,可寻遍当下,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人来。
  黏在江栖鹤脚踝上的东西已由“手”变成“锁链”,半虚半实间能瞥见一点黑灰,他落剑一削,却觉得仿佛将剑伸入粘稠浆糊中,难以挪动。
  江栖鹤在心底暗骂一声,双足交错,飞身旋转。
  “哗啦”声响从地底传来,凝眸细看,只见那点黑灰拉成长线,一直延伸到深渊之下。
  果然是浊怪在搞鬼。
  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让江栖鹤想起在江阳城时,给涂家出谋划策的那个幕后人。
  也让江栖鹤想到他们在芦湖村中遇见的第一个浊怪,口中所言的“村长”。
  在试过两次,无法挣脱脚上“锁链”后,江栖鹤干脆安分下来,从鸿蒙戒里拎出一把椅子,气定神闲地坐上去。
  他招手唤回陆云深,让后冲着虚空一挑下巴,“敢问是村长大人?”
  “村子已经没了,又怎么会有村长呢?”传来的声音分外年轻,仔细一辨,竟是与那个偷穿大人衣裳的小浊怪有几分相似。
  江栖鹤心中有了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他又拖出一张椅子,让陆云深坐下。
  椅子是上好梨花木制成的太师椅,软垫选的是柔和丝绒,摸上去极为细腻。
  江栖鹤习惯性翘起一条腿,但没能成功,便往陆云深那侧倾了倾身体,问:“其实我还有张桌子,你要看看吗?”
  他手轻轻托在脸侧,眉眼弯起,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似的阴影,将落在明光中的泪痣一点衬得更为惹眼。
  陆云深颇为习惯江栖鹤忽如其来的不着调,面不改色问:“要吃桃酥吗?”
  “你还偷藏了桃酥?”江栖鹤眉梢一挑,作惊讶状。
  陆大庄主平静地将一方小木盒从鸿蒙戒里取出,江栖鹤便把桌子摆上,顺道提溜出了一套茶具。
  “喝龙井。”江大爷道。
  陆庄主把桃酥推过去,将茶具拖到手边,开始为江栖鹤烧水。
  他们好似来郊游一般,你负责烧水煮茶,我负责吃饼赏花,对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浊怪视而不见。
  后者气极了,冷笑道:“不愧是春风君,尽管面对我,也能如此悠闲。”
  “你谁啊?”江栖鹤眼皮都不抬。
  “你……”浊怪被这话噎住,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举动,一直吹拂在山谷间的风止歇了去,散射在空气中的日光微微晃荡,距离江栖鹤三丈开外,有个虚虚的影子凝出来。
  “我是烟谷之主,是浊怪之王,我名为昆。”浊怪高扬声调,语气傲然,“你破了我在江阳城布下的阵法,我等你找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江栖鹤低头掰了掰手指,“您这日子是过的天上的吧?我从江阳城到此地,不过几日时间。”
  昆:“……”
  他的影子抖了一下,像是因生气而拂动衣袖,“不与你多说,总之,你坏了我的阵法,毁了我的村子,这两笔账加起来,这辈子也别想走出此地!”
  桌上的茶具乃黑瓷,日光照耀下光泽莹润可亲,炉子里炭火烧得很亮,不多时,水壶中传来沸腾之声。陆云深将预热好的茶杯翻转搁在托盘上,两指并拢往精巧小炉上一划而过,止住跳跃的火苗。
  他静静地等待沸水凉到合适的温度,江栖鹤也没接昆的话,掰下半块桃酥,自然而然地往陆云深嘴里塞。
  “这个不甜的,来,稍微尝一口。”江栖鹤温声哄道。
  陆云深吞咽得面无表情。
  江栖鹤笑眯眯地问:“不甜吧?再来一块?”
  陆大庄主往后仰了仰身,坚定拒绝。
  “行吧。”江栖鹤垮下眉眼,倏尔又勾唇轻笑,冲那边的昆招手:“要吃桃酥吗?”
  昆被他奇妙的态度唬得一愣,一口少年音故意压低,“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不让我出去吗?”江栖鹤挑眉,笑得促狭,“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和你分享我们凡夫俗子的吃食,我看你们虽从事生产,但做不出如此精致的点心吧?”
  陆云深掀眸瞪了这混账一眼,从茶叶罐中舀出夹出半钱龙井,随时准备放入水中。
  “你这算什么?”昆低吼道,“你毁了我的阵,杀了我的人,还打算和我好好讲话,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
  “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看招!”
  昆话音落地,周遭疾风升起,呼啸着扑到江栖鹤身前。这风似刃,又阴冷湿沉,略显厚重。
  江栖鹤一掌打开梨花木桌,将手中半块桃酥捏了个粉碎,翻转手腕向前洒开。
  嘣嘣嘣——
  极其细碎的响动从风里传出,就像空手拨动最粗那根琴弦,声音并不清脆,反而有些闷。
  这一来一去,江栖鹤虽看不透他是如何发动攻击的,但也稍微摸到了套路。
  在烟谷之主这个身份之前,昆是一只浊怪。既然是浊怪,那就拿江栖鹤的春风词没有办法,因此,他不敢用寻常浊怪的方式来挑衅江栖鹤,只能利用烟谷。
  烟谷这个地方,据说遍布云烟,犹如迷宫,但现下看来,此地平坦开阔,一眼便能望到头,压根不具备迷惑生人的效果。
  只有一个原因,这个昆,将烟谷占为己有了,比江栖鹤利用虚渊还要更狠。
  换而言之,江栖鹤面前的昆,便是烟谷,烟谷便是昆。
  还真是有点意思。
  江栖鹤眼底那抹笑意渐深,他从梨花木椅里嚯然站起,长剑一挑之后,骤然闪身至昆背后。
  “你知道,对于你这种人,哦不,你这种东西,我一般会怎么做吗?”江栖鹤在虚影旁低声道。
  昆轻蔑发问:“你会如何?”
  “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说完,江栖鹤眼眸一掀,断影剑斜里一勾、一点,再翻转手腕一横,于半空中划出一个十字。
  “这是我新创的剑招,名字嘛,就叫桃酥饼拌龙井好了!”江栖鹤轻飘飘笑道,剑尖下压,剑光往旁侧又拉出一横一竖。
  这一招看上去不惹眼,但江栖鹤使出了十足十的力道,却是藏锋不漏,极容易被人轻视。
  四道剑光呈井字形往昆飞去,昆却只是微微一仰身,借此躲过。但那个“井”字却没往更远处散去,而是骤然上蹿,再猛地下压,将昆束缚在方口中。
  “桃酥饼。”江栖鹤拖长调子喊了一声。
  陆云深提剑而起,使出春风词第二式初照,剑光灼目如昼阳,旋身挥出后,自上而下狠狠扣在昆的身上。
  昆挣扎着,怒吼叫嚣道:“你杀不死我们的,你没法将混沌境关上,你下不了手——”
  他的尾音拖得极长,尖锐刺耳,似是鬼哭,但没人理会。
  金光明亮,压着昆往下急坠,两者一并落入深渊时,剑气炸开,微光犹如雨下,飘进漆黑地底。
  “说什么傻话呢,当你是灰太狼,每次被打飞都能再回来?”江栖鹤收剑,轻轻拍去指尖的桃酥碎屑,笑容泛冷,“就算你是什么烟谷之主,不还是一只浊怪?”
  另一边,水温正恰,深绿的龙井茶叶从掀起的壶盖边擦过,没入水中。
  “过来,喝茶。”陆云深朝江栖鹤招手。

  第53章 千灯照夜(二十一)

  第五章千灯照夜(二十一)
  江栖鹤知道陆云深是在计较那口桃酥饼; 他开始四处张望看风景,装作没听见。
  这一片的浊气算是被清理了干净,头顶艳阳明媚,照耀着一身白衣,光反得人不敢轻易直视。
  但陆云深并非常人,目力好得很,半点不受影响。“若是半刻钟前; 你往底下胡乱打望,我还能勉为其难地告诉自己,你比较喜爱烟谷的景色。”
  江栖鹤平平一“哦”。
  如若是在半刻钟前; 他们用温柔的方式将浊气除净,那么映入眼帘的便是静谧流淌的河流,姹紫嫣红的花朵,绿草织成的无边地毯; 到处都生机昂扬。
  但此时,地上裂开一个巨大豁口; 深黑无比,河水混着黄沙不住往里灌,丑得令人不忍直视。
  “阿鹤。”陆云深轻敛眸光,执起茶壶; 将清凉茶水倒入杯中,低声唤道。
  江栖鹤心说这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闹别扭,以后真过了门; 还不得三天两头上房揭瓦。但他还是迈开腿向陆云深走去,不过脚踝上的东西仍黏得牢实,是以他故意走得很慢。
  陆云深端着茶过来,身后跟着两张梨花木椅。他把两杯茶都塞到江栖鹤手上,然后按着这人坐进椅子里,蹲下身去查看江栖鹤脚底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他伸手捏了一把,这玩意儿虽然看上去半虚半实,但实际上黏黏腻腻,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犹如鼻涕虫。
  江栖鹤抿了抿这新泡好的龙井,清香微苦,且不涩口,冲淡了口中桃酥饼残留的甜腻。
  “不知道,可能是浊怪发明的新玩意儿吧。”江栖鹤垂眸往下扫了一眼,不自觉地缩了缩腿。
  “别动。”陆云深捏着这人的脚踝,把腿掰回去。他拇指在江栖鹤脚脖子上轻轻试探,一寸一寸将黏腻玩意儿给拨开。江栖鹤只觉得脚踝一阵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才忍住没把陆云深踹开。
  他感觉到陆云深丢了丝元力出来,与反抗着要重新黏回来的破玩意儿抗争。战局一时胶着,江栖鹤又不能说先把我腿砍掉吧以后再找方法让他长出来,顿时叹了声气。
  陆云深盯着江栖鹤脚踝看了半晌,忽然出声:“阿鹤,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只要不是砍腿,什么都好说。”江栖鹤道。
  “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陆云深无奈地拍了一把江栖鹤小腿肚子,从地上站起,接过这人手里的两只茶杯,“你现在用我的本命剑做身体,而我将你收回时,外物都会被拦在体外。”
  闻言,江栖鹤忍不住为陆云深竖起大拇指,“陆小白,聪明。”
  倏尔间,江栖鹤化作一抹流光没入陆云深心头,掉落在空中的除了他的鸿蒙戒,还有黏黏腻腻的“鼻涕虫”。
  陆云深接住鸿蒙戒的同时就把江栖鹤又放了出来,他将茶杯往太师椅扶手上一搁,低头亲自为江栖鹤套上这枚戒指。
  古朴雅致的白色指环,与陆云深食指上那枚正好成对。
  “走吧,去混沌境。”江栖鹤垂眸看着被执起的手,轻声道。
  自然是陆云深带着他御风西行,江栖鹤没收敛自己打量这人的目光,从头到尾,从发顶到脚下。
  走出烟谷,两人来到那连片的山前时,江栖鹤扯了一下陆云深手臂。他面上浮现出一个很轻很浅的笑容,在浅琥珀色眼眸中一晃而过,快得难以捕捉,“我忽然觉得,是不是有你在,我才能如此所向披靡。”
  陆云深顺势扯下他的爪子收进手心,黑眸中光芒无声流转,深邃又温和,“那你愿意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江栖鹤半眯起眼眸,“陆小白,我发现你其实很会讨人欢心。”
  “怎么说?”陆云深不解道。
  江栖鹤退开几步,摸着下巴仔仔细细打量了陆云深一番,才道:“你从前一定很风流吧?”
  这回换陆大庄主凤眼微眯,“你为何会这般问?”
  江栖鹤抬手,边说边比划,“如果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事,怎么会将情话信手拈来?你自己比对比对,一位从未历经过情事、且脸皮不厚的少年,在我说出那话后,多半会脸红吧?”
  “先前你和我说一些话的时候会脸红,是你装出来的?其实这才是你的本性,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情场老手陆大庄主。”
  陆大庄主想把江栖鹤爪子捞回去,但被后者无比敏捷地躲过。他无奈地抿了一下唇,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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