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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貌冠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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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血喷出来,与胸口滴下的混为一处,洒在霜寒的三月春里。
  陆云深收起剑,抱好那三坛他花了一夜功夫才找来的酒,脚步迅速地往塔里走。
  江栖鹤从他袖口钻出去,远远地望了沈妄一眼,然后又爬到他领口。
  这时陆云深竟晃了一下。
  “诶?你没事吧?”江栖鹤忙问。
  陆云深未答话,只将酒搁下,再反身关门。
  “小白你真的——”
  门扉合拢刹那,江栖鹤的话戛然而止,他感觉到身下“坐骑”歪了一下,摔倒在地。

  第23章 万山红遍(五)

  第四章万山红遍(五)
  “陆云深?”江栖鹤调子陡然拔高; 尾调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颤抖。他赶紧顺着陆云深衣领钻出来,回身蹲到这人身前,查看他的脸色。
  陆云深额角布着一层细密薄汗,面上毫无生气,唇角紧抿,宛如一尊侧躺在地的冰雕。
  后背的伤口令人惊心触目,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 都血淋淋地翻着,有的与布料黏在一起,可以想见一会儿处理时他该有多痛。
  江栖鹤生出一股浓烈的愧疚; 伸去触碰陆云深脸颊的手徒劳收回。
  他换了个姿势,坐到白发少年身侧的地上,眼眸缓缓垂下,轻声道了句“你是不是傻”。
  “才认识几天的人啊; 就这般不顾死活去保护。”
  江栖鹤边说话边往陆云深体内注入一丝元力,但没想到才在这人经脉里游走了一小段; 这人眼睫就颤了一下。
  “陆庄主?”江栖鹤表情一僵,旋即眯起眼,语气疑惑。
  那睫毛尖儿的颤瞬间停住了。
  “陆云深?”他语气里古怪加重。
  注进陆云深体内那丝元力也不再只是简单地查探,开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致使躺着的这位手指不自觉地缩了缩。
  江栖鹤:“……”
  装晕的演技要不要这般拙劣?
  “您诈我呢?七八百岁的人了,脸呢?”江栖鹤冷哼着拂袖起身,快步往楼上走。
  躺在地上的人刷的睁眼翻身,慌慌忙忙追过去; 小声辩解,“不是的……”
  “不是什么?”江栖鹤头也不回,语气不爽。
  “才不是认识几天。”白发少年站在最底那级阶梯前,眼眸低垂,声音也轻,就跟羽毛从耳旁挠过似的。
  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啊,你为什么把我忘记了?白发少年在心里说着。
  江栖鹤步子未停,一阶一阶绕着楼梯往上,将陆云深甩在底下。
  他在塔的第二层找了张椅子坐着,歪头看一旁被擦得透亮的方桌。
  清晨时有人进塔来打扫,但没往最顶层阁楼走。
  阁楼中仅四张挂画、一方桌案、两个蒲团,若说这些东西很重要,那应当勤加养护才对;若说不重要,为何不让仆从上来清理呢?
  江栖鹤端着下巴琢磨,不出多时,余光瞥见白发少年拎着那三大坛酒上来,踱到他跟前。
  “你现在应该去找方韵之,让她请人为你后背上药。”
  “整个江阳城只找到了三坛清音雪花酿。”
  两人同时开口。
  江栖鹤不由蹙眉,“你为找这个翻遍了全城?”
  “你说你喜欢的。”
  “把衣裳弄得皱巴巴的也是因为这个?”
  “……”陆云深低头瞥了眼衣袖,又扭头去看后背,抬起脑袋时眼里晃漾着一汪水,瞬也不瞬地凝视江栖鹤在的位置,“对不起,我把你给我买的衣裳弄坏了。”
  江栖鹤都不知道要如何说他好。
  这破小孩儿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非得把重点落在他身上吗?
  他将提起的一口气压下去,随即起身,语气凶恶地对陆云深道:“你现在该关心自己的伤势,走,去请大夫。”
  陆云深察觉到他动身,将往下滑的酒坛收紧,迈开步子跟过来,哪知江栖鹤倏然回头,“你还拎着这酒?”
  “可……”陆云深嘴唇一动,可紧接着一股风扑面而来,将他的话给堵回去。
  江栖鹤沉声道:“放下!”
  “哦。”陆云深依言照做,将三坛清音雪花酿仔仔细细摆在墙根处,然后走到江栖鹤身侧,仰头看他,“你不要生气。”
  生气个屁。
  生了气你就能第一时间顾惜自己身体啊?
  江栖鹤边走边翻了个白眼,脚下步子也加快,踏上楼梯时干脆往栏杆外一飘,直截了当落下去。
  陆云深模仿起他的举动,但在双脚触及到地面时眼前视野忽然晃荡,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他强行将血逼回去,步伐因此一乱。
  江栖鹤回过头来,见他捂着胸口扶在栏杆旁,以为这人又在作妖,嘲讽的话刚要说出口,见得后者抬起一张刷白的脸,汗从睫毛上滚落,像是晶莹泪珠。
  “阿鹤……”
  白发少年颤着一双眼,口刚张开,喉咙又涌上一股鲜血,顺着唇角溢出,红得发黑。
  “你先别动,坐下调息,我去给你叫人。”江栖鹤三两步蹿到陆云深身侧,手搭在这人腕上,大股元力输送过去,帮他平复紊乱的内息。
  江栖鹤的元力很温和,与他名扬天下的称呼一般,陆云深觉得自己快要醉在其中了,这比任何佳酿都容易叫人沉溺。
  但他撑着一口气不让眼皮合上,艰难地盘膝坐好后,他侧过头去,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好,你不必花费力气……还有,快到午时了,你别出去……”
  “我什么状况,我比你清楚。”江栖鹤说得毫不在意,元力在源源不断地送过去,但对方却生起抵触,蛮横地将之拒绝在外。
  “乖啊,小白。”江栖鹤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但随着陆云深心智恢复,他愈发不吃这套。
  就在江栖鹤打算强行冲破这人设下的关卡时,绿羽鸟撞门而入,身后还跟着方韵之、陈一等人。
  “我去!老陆伤得这么重?”阿绿身形在空中有一瞬凝滞,旋即方向一转,扑向方韵之,“方小姐,你们城主府有医修吗!”
  方韵之也有些愣:“有的,但修为并不高深……”
  “先叫来。”江栖鹤开口,扣在陆云深脉门的手骤然撤走,接着在这人神色一松时,一巴掌拍在他头顶,强横地将元力输给他。
  陆云深措手不及,悬在胸中的枯荣剑却发出一声愉悦蜂鸣,将江栖鹤的元力都纳入剑中。
  “妈的。”江栖鹤忽的骂出一句粗口,“沈妄那混账是不是逃了?”
  “先前老陆上去救你,我怕你们神仙打架,殃及无辜,就躲起来了。”阿绿踩在陈一肩头,往江栖鹤陆云深那处张望,“方才回来时没在路上看见他,约莫是逃了。”
  话到末尾,它担忧地问,“沈妄怎么了?”
  江栖鹤不言,脸色一分分沉下去。
  在他元力冲入陆云深体内后,后者就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撤去了所有防备,是以江栖鹤极轻易便发现枯荣剑上多了道裂痕。
  从距离剑柄三寸处横亘往下,黑得刺眼。
  心疼又愤怒。
  妈的,都说过这是本命剑不能轻易使用了。
  江栖鹤在心底又骂了一次,这回对象是陆云深。
  白发少年眼睫轻颤,抬头视线上移,还没开口就被江栖鹤凶回去:“不许乱动!”
  “我没事。”他不服气地回答。
  江栖鹤眼睛一瞪:“我说你有事就有事!”
  门边,吩咐管家去请医修的方韵之察觉气氛凝滞,尴尬地扯起唇角,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沈掌门是来……”
  “不怪你。”江栖鹤打断她,“那是我与神都的私怨,方小姐不必自责。我们将你家的塔给毁了,修葺费用……”
  “此事无须春风君费心,我答应了会将所有对春风君不理之人驱逐出城,误将神都沈妄放进府内,此事责任在我。”
  她说会摆明态度站在江栖鹤这边,便说到做到,大约对沈妄、神都与江栖鹤的关系进行一番猜测后,连“沈掌门”这个尊称都不叫了。
  江栖鹤不由一笑。
  沉默片刻,方韵之又开口:“江阳城气运一事……”
  “等一个朋友过来,我便立刻着手处理此事。”江栖鹤道。
  方韵之轻轻摇头:“我并无催促之意,对付涂家固然重要,但不急于一时,等陆庄主将伤治好,再出手不迟。”
  谁知江栖鹤冷哼一声,“劳烦方小姐替我找根绳子,将这家伙捆起来,等我们将涂家解决了再松开。”
  “哦,最好是上品的囚仙网。”他又加了一句。
  陆云深不满地挣扎一下,小声对江栖鹤道,“什么朋友?我好得很快的。”
  他眉心鼻子皱起,唇瘪着,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态,亏得是背对着门,否则会吓得陈一他们合不上下巴。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江栖鹤冷漠道。
  白发少年手指动了动,若是江栖鹤有实体,约莫他还会扯他裤管。
  “阿鹤……”陆云深哀求。
  “我和你很熟吗?”江栖鹤别过脸去,不看他。
  陆云深认真点头:“很熟。”
  “……”
  你可真会说笑。
  城主府上的医修来得很快,不过修为只有琴心境,这是仙修的第二个境界,对于沈妄造成的内伤无能为力。
  他为陆云深配了些调理内息的丹药,又将后背伤口处理一番。无相境修士自愈能力强大,再配合着伤药,不出一炷香时间,血肉模糊的后背便恢复如初。
  江栖鹤撤去施加在陆云深体内的元力,飘上二楼坐在酒坛子旁边,垂着眸假寐。
  陆云深没敢上来,他随方韵之去客房换了身衣裳,然后静悄悄地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打坐,正对江栖鹤所在方位,后者一抬眼便能看见他。
  三两时辰过去,塔外日影拖长,江栖鹤从浅眠中醒来,挥出一阵风将闭了一日的窗推开。
  春日暮景映入眼帘,天边拉过一条青蓝色的线,不断往绚烂的余霞推进。楼层不高,视野在重重檐瓦上到达尽头,斗拱栖息仙人走兽,凶恶的面部扬起,吞吐烟霞。
  江栖鹤眺望片刻,收回目光,回头看向光线昏暗中的陆云深。
  后者在同一瞬睁开眼睛,眸色初时偏冷,但在抬头往窗边望去时,霜寒已然消尽。
  “阿鹤。”白发少年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江栖鹤身侧。
  “陆大庄主,首先我们没那么熟。”江栖鹤往旁挪了挪。
  陆云深偏过头去,白发扫过窗棂,折射出水似的波光。他声音很轻,口吻严肃,“但你叫我小白。”
  “……”
  是他做错在先。江栖鹤眼角抽了抽,移开视线,换了话题,“你的本命剑……”
  江栖鹤话音未落完,陆云深已唤出雪白重剑,两手托着,递与身旁人,表情很是期待。
  “我就看看,不要你的剑。”江栖鹤平平一“啧”,顺手给了陆云深一个脑袋崩。他距离把握得很好,不远不近,带出的风刚好扑在白发少年额上。
  如江栖鹤所料,枯荣剑上的深痕没有任何修复迹象,伤疤漆黑,就像是冰原底下的泥土被翻出,狼狈刺目。
  “以后别再用它来打架了。”江栖鹤眸光下敛,声音低柔,“等有钱了,去给你买一把新的。”
  陆云深扬起眉梢:“那我把它给你。”
  他又飞快补一句:“反正你也不准我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栖鹤语气凉丝丝的,“收好,然后站到那边去,将你们悬剑山庄的《出云剑》练一遍给我看看。”
  “出云剑?”
  陆云深的回答令江栖鹤诧异,他不甚明显地皱了一下眉,道:“你现在能如常人般对话,我以为你至少记起了一些。再者,上午你与沈妄对招时,使的都是出云剑中的招式。”
  “我什么都想不起……”陆云深垂下脑袋,“我只记得你。”
  “我?”江栖鹤撩起眼皮,“是白玉台风云大会还是后来歇夜城偶遇?”
  “我不知道是哪在。”陆云深眼底有些茫然,“应当是一个小镇,也是春天。”
  江栖鹤摸着下巴“唔”了声,“可我就与你见过那两次,你记错或是认错了吧?”
  虽是问句,但江栖鹤说得肯定。
  这样一来便能想通,陆云深为何对他好,为何不管不顾拼命保护他。
  但不知怎么的,江栖鹤竟觉得心头空落落的。
  他轻声一叹,又笑起来,“真是个傻子。”
  “不是的!”陆云深却发狠摇头,“我才不是傻子,那个人就是你!”
  陆云深记得那人,乌黑长发浅色眼眸,眼角点着一颗小痣,笑起来就像惊扰春夜的花。
  那人说他叫江栖鹤,意为江边栖息的野鹤。
  那人还说自己是个打油诗人。
  有一次,他望着辽远的江面,吟出一句“江岸栖野鹤,平陆垂云深”。
  “对仗似乎不工整,不过将就吧,我听着还行,挺合眼前的景的。”少年的他在陆云深耳畔轻笑,说话习惯与现在一般,不太愿意用力,但在陆云深听来,他的声音就像悠扬清越的琴音,缓慢而来,款款动人。
  “你喜欢这句吗?哎,不管了,你觉得不好也必须喜欢。”少年的他也爱这般自作主张,不过陆云深向来纵容。
  “我喜欢,很喜欢。”
  银白长发随着动作轻颤,陆云深眼眸越瞪越大,水光几欲溢出,“就是你,是你把我忘了!”
  话到最后,他用上了吼,声嘶力竭、低沉喑哑,说完他将枯荣剑往江栖鹤脚下一丢,转身跑去二层那一头,在角落里蹲下。
  陆云深没在方韵之那儿找到绣着鹤纹的衣衫,便退而求其次换了身白。他白衣白发,从身后看去,像是雪做的人。
  少年模样的他身形单薄,肩膀更是瘦削,在昏暗的角落中一耸一耸,明显是在哭。
  江栖鹤看了眼窗外只余半丝光线的天幕,抬手招来一阵风将枯荣剑卷起,慢慢走过去。
  “你别哭。”江栖鹤面对着陆云深蹲下,枯荣剑摆在两人中间,和着主人的压抑哭声,透出悲伤消沉情绪。
  江栖鹤第二次见陆云深哭,第一次是陆云深以为他死了的时候。
  这次不如上次哭得放肆,而是紧咬下唇,企图将所有声音咽下。
  “那你讲与我听好不好?你记得的那次,我们是如何相遇的?”江栖鹤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好似对面的不是叱咤风云的悬剑山庄庄主,而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陆云深用衣袖抹了把脸,把头埋进臂弯,“我要你自己想起来。”
  “你看,我都已经死了五百年,现在吧可以看做是我的新生。比起别的新生婴孩不能记事无法自理,我已经算很好了,起码认出了你。”江栖鹤不要脸的话张口就来,“你应该体谅一个才新生的我,将我不知道的事情说给我听。”
  白发少年用鼻子哼出一声。
  “陆大庄主。”
  “陆云深。”
  “小白。”
  江栖鹤换了三种称呼,陆云深依旧不肯抬头。
  他干脆坐下来,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撩动枯荣剑剑穗,将流苏缠在指上,然后一圈圈绕开。
  陆云深忽然伸手按住枯荣剑剑柄,视线黏在因为靠近枯荣剑而显出实像的江栖鹤手指上。
  “你不肯要我的剑。”
  “我又不会把你当成兵器。”
  “现在剑上有伤痕了,你肯定更嫌弃我。”
  陆云深声音低语速快,说话间手指却慢慢往上头移动,去碰江栖鹤。但江栖鹤没有实体,他手指一透而过。
  最后,陆云深只能将手指停在剑穗头子上,骗自己两人都触碰着同样的东西,就能算做是碰到了。
  “我怎么会嫌弃陆庄主呢?陆庄主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江栖鹤卷起一绺流苏,用尖梢去搔陆云深指腹,后者颤颤着缩回去,这混账竟追在后面,将流苏一甩一甩。
  陆云深脸色微红,长吸一口气后,干脆利落地将剑穗给扯住。
  “你别叫我陆庄主,我不想做什么陆庄主。”陆云深微微瘪嘴。
  “好吧,陆小白。”江栖鹤从流苏里抽。出手指,由盘膝而坐改为屈起一条腿,“方才那一页便算揭过去了,我们说回正事。你随便这根树枝或者找根棍,将上午和沈妄对招时使的剑招练给我看看。”
  白发少年“哦”了一声站起来,伸手推窗,折来一截花枝。
  他三两步从江栖鹤面前跨开,看也不看自己的枯荣剑。
  江栖鹤抬头“喂”了一声,那边的少年已在昏沉夜色里开始舞剑。
  陆云深循着身体记忆,使出一招又一招。
  悬剑山庄起于烟华海上,春风不老,剑招也透着说不出的温柔,但出云剑由陆云深使出,却是如若长天白雪飘摇倾洒,凛凛生寒。
  真不知这样的剑是如何在烟华海练成的。
  出云剑共十二招,陆云深垂着眸,凭着本能将之连贯舞出,白发白衣起落,剑光雪亮,倏然间开谢成花。
  月出云,星辰出云,最后是千重纷繁出云而来,开落漫天,风华绝艳。
  但落尾极轻,就似一声叹。
  江栖鹤让陆云深练一遍出云剑是为了看他功力恢复至几成,没想到竟见识了这样一副画面,他下意识联想起那只在烟华海边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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