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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燃烧的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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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进来。”
魏尔特城城防司令高傲地仰着白发苍苍的头,走进办公室。
“为什么这么迟?”魏尔特叫喊着。
将军对受到这样的接待非常惊讶,他楞住了。
“听我的命令。用我的全部武器从陆地上对苏维埃国家进行佯攻。使这个大概本来就情绪动荡不安的国家里发生混乱,使其张惶失措、丧魂落魄……我想,他们不能很好地进行抵抗。您就乘混乱之际从空中袭击他们的后方。主要的任务是彻底摧毁卡拉库姆沙漠里建造起来的一切设施,消灭那个所谓的阿列尼达工程。”
科普弗将军慌了神:“是,魏尔特先生……但是也许您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种袭击的目的?”
魏尔特立刻暴跳如雷了:“您啊!您啊!我在跟谁打交道!我给自己雇用的是军人,不是政治家。议论不是您的事……或者您想在这一生中再第二次辞职吗!那么您干脆承认自已是胆小鬼!”
“什么?科普弗将军是胆小鬼?如果是在别的时候您就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我服务诚实,能完成要求我做的一切!我只是想弄明白……”
“谁为我服务,他就别来让我解释。这是一次商业行动。您愿意执行我的命令吗?”
“愿意……这些设施究竟是干什么用的?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不读红色报纸。”
“这很好,这不是您的事。明天阿列尼达工程应当不复存在。”
“是!”科普弗说,然后猛地转过身去,他的无数勋章叮当作响。
魏尔特城城防司令行动迅速而准确。他一接到命令,就知道应该怎样去执行。
几小时后,魏尔特的世界军火公司的机械化纵队一面慷慨地散发救生股票,一面火速越过边境。
最野蛮的、最无意义的一场战争开始了。这样的战争以往也有过。
军队没有参战,只有用来保护他们主人的商业利益的军用机械在行进。
然而这次出征遇到了完全出乎公司的主人所预料的种种障碍。
要到达共产主义国家的边境,军用机械首先必须穿过整个一个国家。而在那里发生了下列情况……
一辆陆地装甲舰在前面开路。它不顾一切地硬行冲过耕地、枝叶纷披的小树林和一些不大的村庄,偶尔在一些山坡上有较大的倾斜。飓风卷走了烟囱里猛冲出来的烟。天空晴朗而寒冷。在这么猛烈永不间歇的气流中任何云朵都无法停留。
跟在装甲舰后面爬行的是炮弹打不穿的黑色龟式坦克,速度很快;它们后面是一批又一批的发出轰隆之声或铿锵作响的钢铁战车,每辆车后都拖着长长的黑影,使人觉得奇怪的是风吹不掉地上的这些阴影。
如果说风对这些阴影奈何不得,那么暮色却很快把它们吞没了,然而黑暗的来临阻挡不住机器。狼眼似的灯一盏盏地亮了,接着,一条条白色的“触须”斩断了黑暗。被钢铁纵队扬起的尘土在驱除了黑暗的光线中猛烈地旋转。
有一只兔子碰上了装甲舰射出的光线。它跳跃着,可笑地不断伸出后腿,可怎么也跑不到黑暗中去,光线使兔子晕头转向了。
装甲舰加快了车速。履带离不断闪现的兔子的爪子越来越近了。一眨眼兔子就压死了。
车里的人笑了。象触须般的车灯在田里搜索:能不能再找到一只免子?
但是,这时在钢铁纵队面前出现了意料不到的奇怪的障碍。
在漆黑的夜色中,正对着装甲舰亮起了一幅标语。
装甲舰舰长出于意外颤抖了一下。词句极其简单明了。是谁用这幅标语来袭击魏尔特先生的队伍的呢?
这些发亮的标语整个纵队都看得见,每个驾驶员,每个坐在车子里的人都能读出它来。
装田舰加快了速度。它仿佛向黑暗中发亮的标语直刺进去,犹如一头疯狂的公猪仆向一棵树似地朝标语扑过去。
可是,装甲舰飞驰而过的是空寂无人的田野,而再往前行驶一小段路,又亮起了一幅新的标语。
没有任何东西能消灭这些简单、明了而又激烈的话。
魏尔特的战车所经过的这个国家,没有人同它们交战,但是有人在路上给纵队设置了可怕的障碍……
科普弗将军接到密码无线电报后,一怒之下,把它撕了,他立刻动身去机场。他明白,必须赶紧行动。
八十个航空大队在等待他的信号。
天出小奇的黑!科普弗咒骂着,恼怒万分。有人用手电筒给他照路,而科普弗不知为什么觉得,土匪才是这样由别人给自已照路的。
“我们只是军人,真是岂有此理!”他突然叫了起来,吓得副官向旁边跳开了。
最后魏尔特城城防司令终于看见了飞行中队队长的飞机了。由于只用几个手电筒来照明,飞机好象有好几处被凿破、打穿了。科普弗咯了一声,打开了机舱门。
第六章 氧气酒杯
舍尔茨博士站在杜尔里宫花园里的池塘旁。他默默地望着前面。风把他往水那边推,拂打着他外衣的下摆,吹掉压到眼睛上的帽子。圆形池塘里的水起着涟漪,水面上微波荡漾。这个小小的风暴使舍尔茨博士的倒影变形了,变得奇形怪状。水下有张脸孔在挤眉开眼,无礼地笑着,象是个了解他过去的一切的人从水中辛辣地讥笑地瞧着他。
怎么?你写了本可怕的书,引起了普通的惊恐而以此挣了一笔钱,你虽然相信正义不可违背,可就不让你进“未来世界”去啊!哈哈哈!……
舍尔茨博士的面容在水中歪扭着,鼓起了嘴唇,脸一会儿收紧,一会儿放松。
风把舍尔茨往水边推。这儿只有他一个人。
舍尔茨弯身下去。倒影消失了。他看到了浅近的底。金鱼在水中游动。它们张大了嘴,在水面上吸气,吐出气泡来。
鱼儿也感到空气不足啊!
舍尔茨博士的手指发出脆折声,他骤然转过身子,朝和睦广场方向走去。
风吹着他的右肩。舍尔茨博士走路的身影看起来很古怪。出于要对刮个不停的风的压力保持平衡,他向右倾斜着,看起来不可思议,但他没有跌倒,而是同地面保持着这种似乎不可能的角度继续向前走着。
舍尔茨在埃及的方尖碑附近停了下来。他以冷漠的学究式的态度开始对它仔细观察。
干吗把它远到这儿来呢?……舍尔茨弯下身子迎风绕了圆柱一周。他忽然想起,地球上的生命将要终止,文化将要毁灭,也许周围的建筑物都要例坍,而这座由于拿破仑的狂想被运来的怪诞的方尖碑却将矗立着。
也许,地球上又会重新出现生命,又恢复大气,从什么地方分离出氧气,产生新的人类。还会出现科学家、考古学家。那末,这块石头将给他们以什么呢?
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吸引了舍尔茨博士的注意力。他甚至不再想到死亡了。他似乎觉得怪诞的方尖碑是应当永久保存的人类文化的最珍贵的古物。舍尔茨博士仔细地看了石碑上写的字,他突然明白了,他面前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刻有工程图的纪念石碑!
方尖碑的各个方面不知是按照谁的灵机一动发布的命令,刻上了转运和树立此碑的整个过程。这就是应该传给未来的人类的东西!一切都将毁灭,什么也保存不下来,而只有这个石刻图将要说明在地球上曾生存过什么样的生物。过了一亿年之后,新人中的某一代将读到世界上仅存的石刻图。
舍尔茨博士立刻平静下来,悄悄地缓步走向僻静的极乐街,这条街上狂风几乎把人刮倒。远处出现了凯旋门。舍尔茨不禁想要看看,风有没有将无名士兵墓上的灯火吹熄。但是他感到可怕。他觉得如果火被吹熄了,那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他一面自我斗争,一面顺着林荫道走去。最后一个春天里的树木……舍尔茨伸出一只手,摘了几片树叶。手指中间偶然碰上一朵含苞欲故的小花蕾。舍尔茨揉出了又粘又香的花汁。
难道火真的熄灭了?现在舍尔茨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
前面就是凯旋门了。它显得忧郁阴沉,无精打采,甚至被飓风吹得好象歪斜了。舍尔茨选了个他看不见士兵墓的角度走近凯旋门。他靠在冰凉的石头上,石头给他挡住了有害的、使人想起死亡的风。他就这样站了很久。
后来,舍尔茨博土克制住自己,走到凯旋门下。他的脚旁是块普通的铁板,这儿埋葬着一名谁也不认识的土兵,可是每个人都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兄弟、儿子、丈夫。
多少年来这儿一直燃烧着的火熄灭了……
舍尔次博士步履蹒跚地从凯旋门下走出来。现在一切都完了。没有希望。他这样猜想……
舍尔茨已不能自持,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亚历山大三世桥上的。他把身子折过桥栏杆,失神地望着不平静的肮脏的塞纳河的河水。
有一只手放到了他肩上。
“先生,请您相信,要投河自尽的话,这儿的水太脏了。”
合尔茨哆嗦了一下,忙回过头来。一个蓄着花白胡子的人用一双愉快的眼睛望着他。此人非常面顶熟,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某个特征使舍尔茨想起了这张脸庞。
“您是谁?”舍尔茨后退了一下。
“象您一样,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生存者?”陌生人笑起来了。
“您为什么笑呢?”舍尔茨惊恐了。
法国人挽起舍尔茨的手。
“我们走吧!我讲给您听,为什么我要笑。”
他们顺着沿河街走去。河上有个大胆的人乘着帆船在游玩。
“您看,法国人还在乘船呢!而您却问我为什么笑。”
“也许,他将活下去?”舍尔茨吞咽着空气低声说。当他特别烦躁不安时,呼吸对他来说已变成一个痛苦的过程。他开始难受地感觉到空气的不足。
“不,先生!将要活下去的是那些早就把他们的箱子收拾好,现在正坐在氧气瓶旁边的人……我说他们可恶,是因为我没有钱,而如果我有钱的话,那我也会为每一口氧气而战栗的!”
“可我是有过钱的,但是不给我救生股票。”
“为什么?”
“魏尔特……”舍尔茨耳语道。
“您是资本家?”陌生人问。
“不,我是舍尔茨博士。”
“啊!”法国人感慨万分,笑了起来。“把您的手给我!您是个异常机智的人,可我不知为什么把您想象成是个快活的、爱说俏皮活的人。”
“我不能在临死前说笑话啊!”
“请您听着!我曾经有过您这样的状态。可不是因为怕死,不是的!我是所有人中间唯一知道要普遍毁灭的人。我当时很孤独,而这是非常可怕的!可现在我很幸福,舍尔茨先生!我跟大家在—起!我在人群之中愉快地向前看。到特罗卡代罗啦!巴黎人在这儿及时行乐。您看,多少花啊!”
合尔茨和法国人来到了广场。广场一边是一座横跨塞纳河通往艾菲尔铁塔脚下的桥,另一边是一幢蹄铁形洁白耀眼带有圆柱的大厦。
一串串花条从艾菲尔铁塔越过塞纳河和广场垂落在这幢大厦上。它们同张在广场上空的用花编成的网混成一片。
到处都是鲜花,它们铺在脚下的橡胶路面上,它们装饰着扩展到整个广场的这家咖啡馆的每张桌子;它们随风飘扬,落到胺上,卡在头发里……地球上的最后的一个春天给最后的这些巴黎人撒满了鲜花。
“舍尔茨先生,您瞧!有什么能比鲜花更美好呢?天真无那的紫罗兰、富有肉感的玫瑰、冷辖冰霜的翠菊、令人心醉的兰花、骄傲自大的绣球……它们跟女性一样千娇百媚,姿态万千。妇女之所以喜爱花儿,是因为她们自身与它们相象……我们坐下吧!”
广场上人山人海。甚至飓风也吹不散人们。风除了送来鲜花之外,还传来了音乐。戴着假面具的人们在一张张的小桌子中间跳舞。
“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狂欢节,舍尔茨先生!这些人中间无论如何谁也不会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的。”
“因为这是氧气面具。”舍尔茨阴沉地说。
“对,我的朋友!因为它不仅使生活快乐,还延长了生命!我们喝酒吧,朋友!今天我用世界上最好的饮料来款待您,只不过为此我们必须登上艾菲尔铁塔。”
在一张小桌附近,一放手里拿着高脚酒杯的艺术家在跳舞,他是居住在这艺术之城各区的八万名艺术家中的一个。他头戴一顶宽边礼帽,帽下露出长长的头发。脸上罩着橡皮面具,稍稍遮住了他那剪得短短的胡须。他挽住了一位长着白金般头发的女郎的杨柳细腰。女郎在歇斯底里地狂笑。他俩手中的五彩续纷的气球都想挣脱出去。并排站着一个瘦瘦的法国人,用脚踏着拍子。
“舍尔茨先生,您瞧瞧这个靠利息生活的人!他四十岁之前就不断积蓄,使他有权不工作,而区每天可以花四十二法郎!现在他在用他的第四十三法郎了。他给自己买了一个黄黄的气球。不过他当然不是想拿着它跳舞的。您看见了,他把气球按到面具上,马上就要把它压破了。要知道里面有氧气……瞧,他激动地喘着气。他已经醉了。他喊着、唱着……”
“还在哭……”
“是的,还在哭。他后悔过了四十年的困苦生活,现在他花在使他酩酊大醉的……”
“呼吸……”
“对,对,对!那儿,瞧,一个淡黄头发的又高又壮实的小伙子爬到旁边的桌子上去了。我敢向您担保,这是个瑞典人。风把他从桌上刮下来了或者是桌子坏了……难道看着这一切不开心吗?瞧,他是那样地任意挥霍!他买氧气球只是为了把它们都压破。这我是明白的!他年轻,并且从来都是囊空如铣,一直给他贷款。他们这种人习惯如此。如果他能活到四十岁,他就得还钱,过困苦不堪的生活。而现在他无须向任何人还债了。”
气球拼命想随风飞走。卖花姑娘差点儿抓不住它们。
法国人向其中一个姑娘招招手,从她那儿买了两个气球和一些花。
姑娘笑了。看来,她醉了。她倾身在法国人的小胡子上吻了一下。
“这不要钱!”她笑着叫了一声,用温柔的手在舍尔茨的脸上抚摸了一下,跑掉了。
“氧气狂欢节万岁!让人们发狂吧!半年前我看着他们在狂欢,感到自已是靡菲斯特。我知道,他们必将毁火,仅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舍尔茨先生,当一个未卜先知的人是可怕的。而如今……如今他们都知道什么在等待着他们。让我们来喝吧!哎,对啦!我答应请您喝美妙的饮料的。在艾菲尔铁塔上有出售。我们上去吧。”
舍尔茨和贝努瓦站起身来,竭力站稳了,向桥那边挤去.
朝艾菲尔铁塔望去令人胆战心惊。它不倒塌似乎是难以置信的。舍尔茨博士的头因为这而发晕了。
他们走进了古老的电梯。
“我喜爱这个升降机,”贝努瓦说道,“在里面感觉到在上升,有窗子,你可以看到铁架在你身边爬过,深渊在脚下张开……”
舍尔茨颤抖了一下,从窗旁挪开了。
“不要这样忧郁地看待一切,舍尔茨先生。生活中只有一个方面是值得注意的——这就是笑声。因此,如果周围的人都在笑,那么我也就和大家一起笑。”
“我不能……”舍尔茨声音嘶哑地说。
“我在想关于窒息的事!”
“而我想的是醉酒!”
他们换了两次电梯。最后走出电梯,来到最高一层。
那里有几张小桌子。每张桌旁都排着队。很多人拿着酒瓶聚集在栏杆旁,瓶子都用毛巾系着。
“这是液态氧,先生!”
“液态氧吗?”
“没有比这更解人的了!这是一种令人陶醉的酒,及至你还未喝它!就会醉的!”
贝努此手中已有一瓶。他和舍尔茨一起走到栏杆旁。
“拿着酒杯,先生!我们马上来喝杯氧气酒,交个知心朋友!”
塔下展现出全城的景物,它象个巨大的模型。简直不能相信;这全是真的建筑物。处处呈现出一片片今春最早的也是世界上最后的嫩绿的新叶,它们似乎是这张立体地图上一些色彩娇嫩、向四面渐渐湮开去的斑点。
“我喝!”贝努瓦把氧气杯举到唇边,高声叫道。他快乐地吸了一口发烫的气体。
舍尔茨往下看着。他的头晕了。高得可怕……无底深渊……
他把自己的酒杯扔了下去。一个发亮的圆点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贝努瓦笑了。他的眼睛在发亮。
“喝呀,交个朋友吧!喝呀,交个朋友吧!”他叫喊着。
突然舍尔茨身子一挺,跳上了栏杆。风吹拂着他外衣的下摆。贝努瓦手中的瓶子失落了。
舍尔茨博士的身体向前一晃。风试图将他挡回来,可是已经迟了。贝努瓦看见一团黑色的东西渐渐变小,碰了一下透空的钢架,飞向一旁,渐渐变样巫小了……
贝努瓦用膝盖在地上爬着,把胎贴紧栏杆,古怪地、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起来。地上放着舍尔茨的帽子。
风传来了下面的音乐声和欢笑声。
第七章 两发炮弹
部长把军便服拉平整,转身对教授说:“是这样。我来把刚才所说的话简要地概括一下。”
他们在阿列尼达工程的炮垒中心控制所的小屋里。灰墙旁放着自动装置控制板、两块屏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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