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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巨星是条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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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说好了?”
“说好了。”
“拉钩。”
阿克拉姆亲王放开他,两人伸出小指勾住,而后大拇指碰一下,作为约定。
“那个……那个岑金!”临走前,阿克拉姆亲王又把岑金喊来。
“亲王。”岑金来到他面前,和龙西泽并排站着。
“岑金啊,我儿子就交给你了。”亲王忍着眼泪,将龙西泽的手递给他。
岑金怔了下,忙抬手去接住,把那只手轻轻握在掌中。
亲王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你帮我照顾好他。”
“会的。”
“阿克拉姆亲王,该走了。”大使馆人低头看了下表,出声催促。
阿克拉姆亲王再次抱了抱小儿子,抱完快速松开:“儿砸,爸爸走啦!”
……
阿克拉姆亲王走后,大家也打算各回各家。
龙西泽本该和表叔一起回去的,但郁彦却将准备启程的龙朝伟拦住,对龙西泽说:“西泽,今晚可不可以把你表叔借给我?”
龙西泽:“?”
龙朝伟:“……郁彦,你搞什么?”
郁彦看向龙西泽,目光更加诚恳了:“我们今晚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聊。”
龙西泽认真地皱皱眉:“你们不能电话聊么?”
郁彦果断答道:“不行,电话聊不清楚,还是当面聊比较好。”
除了单纯的西泽,其他人都被他的不要脸惊呆惹。
龙西泽看看龙朝伟:“表叔,你同意吗?”
郁彦揽住龙朝伟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朝伟,亲王来的这么些天,我一直都没机会去见你呢……”
“想你。”他说,“想你想你想你。”
除了wuli西泽,其他人再次被他的不要脸惊呆惹。
龙朝伟也“腾”地一下整个人变红了,头上仿佛喷出一团蒸汽云瞬间消散。
西泽:“?”
“表叔?”
“西泽,今晚……你、你要是一个人害怕的话就去岑金家住一下吧。”
龙西泽:“哎?”
岑金:“你嫌麻烦的话,我去你家陪你也行。”
龙西泽:“不,我一个人倒是不怕……”
但他又想到什么,其实他晚上是有话想和岑金商量讨论,于是又点点头:“好。”
存在感忽然很弱的杜基拉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静静地发生了,没有他插入的余地。
他想,晚上必须多打几个电话给西泽,防止岑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
小平房是一室一厅房,所以只有一间卧室。床是上下铺,叔侄俩平时睡。
亲王来了后,就又多在屋里铺了个地铺。
岑金收到龙朝伟的短信:【西泽睡床,你睡地铺。】
【好。】他回复。
回复完信息,他把手机收起来,看了看地铺,把地铺上那团厚的被子放到上铺去,然后挑了条薄被下来。
夜里一定会冷。他想。
冷点好。他想。
龙西泽洗完澡出来,穿着身毛绒睡衣裤,头发随便揉了揉,没有擦干。
他好像一直没有吹干头发的习惯,在岑金的别墅借宿那段时间也是这样,总是要他提醒,提醒了也不一定吹。
“岑金,你去洗澡吧。”
“你又忘了吹干头发。”
“太麻烦了……”龙西泽说,“过一会儿就自然干了。”
岑金已经去拿了吹风机,插上电源:“你玩你的,我帮你吹。”
“……唔。”
吹风机声音响起来,龙西泽收到信息。
杜基拉问:【在干嘛?】
龙西泽:【岑金在给我吹头发。】
杜基拉:【……为什么让他给你吹,你没有手吗?】
龙西泽:【……关你什么事。】
杜基拉:【我不就说一句吗,/皱眉,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龙西泽把手机丢到一边。
“岑金,我自己吹,你去洗澡吧。”
“好。”岑金刚从后面瞥见了他和杜基拉的对话框,心里忍着笑,把吹风机交给他,最后不舍抚了抚他后颈的头发,去洗澡了。
过一会儿,他从浴室出来,没有穿龙西泽找给他的睡衣。
他举着毛巾随意地揉着头发,上半身□□。
水珠由他发梢滴落,延着他肩颈滑下,滑过胸肌、滑过腹肌,点点向下,没进他下半身围着的浴巾里。
龙西泽瞪大眼睛盯着他……
“你怎么……”
“睡衣太小了,穿不下。”
他一副无奈样子,将睡衣递回来。
“对、对不起,我家好像没有你合身的衣服……”这件已经是他从衣柜里找到的看起来最宽松的了。
“没事,我这么睡就行。”岑金说,“你头发吹好了吗?”
“好、好了,给你。”
岑金接过电吹风,背过身去,手臂高抬,抓着头发一点点吹拭。
他盘算着自己的动作,手臂抬起的高度是否合适,肌肉线条是否足够舒展,要将最完美背影留给那个一脸懵逼的人儿。
龙西泽确实十分震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穿衣服的岑金……虽然早就能看出来他的身材好,这是脱了和穿着还是不那么一样的。
比如那人握着吹风机的手臂、比如他的宽阔后背,线条利落而流畅,肌肉中绷满力量,宽肩窄腰窄臀,甚至还有腰窝。浴巾下的双腿也修长有力,一看就充满爆发力。
“……”完美的男神身材,龙西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他要是这样出去,得迷倒多少颜控少女啊。龙西泽想。
他这样的裸背放在大街上,看一眼就得收费的。不不,还是应当放进博物馆艺术馆,买票参观。
想到眼前的福利却是免费的,龙西泽觉得,他得多看几眼。
过了一会儿,岑金关掉吹风机,将插头拔下,收好。
“好了,睡觉吧。”
他转身,关上灯,向床铺走来。
一次暴露太多也不好,岑金想,还需要保持一些神秘,以后再慢慢展示。
龙西泽坐在下铺床上,看着昏暗中一个高大身影逐渐走来,越来越近,在他身前停住。他心脏咯噔一下,快速蹦了几下。
那身影矮下来,在地铺躺下。
他揪紧的心脏这才又缓缓松开,也躺进了被窝。
“岑金,我想组支乐队,你觉得怎么样?”
“想组就组,我支持你。”
“但是……我又没有经验呢,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
“可以找宋天问问,我陪你一起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嗯嗯,关于成员……我想呢,宋天来弹吉他,我和杜基拉双主唱,还差贝斯键盘鼓手……”
“杜基拉?”
“嗯……他也想要加入。”
“他加入的话,对乐队来讲倒也有些好处……”岑金沉思一阵。
最关键的是,就按照他现在那个直男癌一样的聊天方法,根本不足为惧。岑金想。
夜里果然冷了,寒意袭来,岑金裹了裹身上的薄被。
裹了裹,又裹了裹……
“岑金,你是冷吗?”床铺上那人问。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有个博主叫“直男发言bot”……
想给杜基拉投个稿。
☆、39
“岑金; 你冷吗?”龙西泽问。
“没事,我不冷。”岑金答,“不信你试试我的手。”
黑暗中,地铺上一只手举起来; 龙西泽也从被窝里伸出手; 摸索着; 碰触上几根冰凉手指。
他在那几根手指上捏捏握握了一阵:“岑金,你的手好冰啊,像冰块一样。”
岑金一边享受着指尖传来的柔软暖和的揉捏,一边装模作样说:“没事的; 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那、那怎么行呢?”龙西泽说,“你是客人; 来陪我的,要是让你病了怎么办?”
“嗯……”岑金说,“我忽然间想到,今天和露营那次有些相像呢。”
龙西泽想想; 赞同:“是哦,那次你半夜来找我,也是冻得不行。”
“多亏了你啊。”岑金握住那只软绵绵的手,“西泽,你的手好暖和。”
“要不……要不……”龙西泽问; “要不今天我们也挤一挤?”
“……好的。”岑金从地铺薄被里出来,往小床上去。
“九十厘米的床,也不知道够不够睡; 不行就你睡这里,我下去睡地铺。”龙西泽往里面使劲儿挪了挪。
“够的,我们挨紧点儿,地上太冷了,你也别去。”岑金爬上床,扯开点被子,将自己塞了进去。
他浴巾已经摘下,浑身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还特意用薄被将自己身体弄得凉凉的,所以钻进被窝之后,整个被窝都凉了几度。
龙西泽也感受到了。
0。9米宽的床太窄,他面挨着墙,侧身而卧,岑金也侧着身紧贴着他,这才够两人睡下。
他的脚底板贴在岑金的小腿上,两人肌肤相触,冰冰凉凉,还挺舒服。
“睡吧,”西泽阖上眼,“晚安,岑金。”
“晚安,西泽。”
……
第二天早晨醒来,龙西泽发现自己居然翻了个身,原本面向墙壁睡变成了和岑金面面相对。
两人挨得实在是近,像是抱在一起一样,他的一条腿还跨过岑金的身体,搭在对方腰间。
岑金腰间裸|露的皮肤的触感沿着他那条腿传来,由于锻炼得好,对方腰间的肌肉紧致有力,他忍不住就蹭了蹭。
他这么一蹭,岑金隐隐也有了醒来的趋势,眉毛皱了皱,眼皮轻轻动了两下……
还好没醒。
龙西泽舒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那条腿从对方身上拿下来。
岑金也翻了个身,向外背过去。
“可耻地……硬了……”
这个人闭着眼睛,装睡,很无奈。
……
那天过后,龙西泽又在网上搜了搜组织乐队要注意的二三事项,终于在一个晴朗早晨,联系上了宋天。
“宋天,你在哪里?我可以找你聊聊吗?”
“我在和平路的朝日乐器行。”宋天说,“你过来吧。”
龙西泽喊上岑金一块儿去了。
两人从车上下来,还在楼下街道,就听见一阵阵木吉他的拨弦声。
沿着窄旧楼梯上到二楼,“朝日乐器行”的牌子映入眼。
龙西泽推开门进去。
里面还算暖和,应该是开了空调的。
龙西泽连问了好几声”有人在吗?”,才有位老板模样的高个青年姗姗而来。
“你们找宋天?”高个青年确认了下,“他正在里面教室里教吉他。”
说完又看了下表:“还有二十分钟下课。”
耳边再次传来吉他声,龙西泽起身,走向他指的教室,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内看。
屋子里坐着十好几个小朋友。
宋天抱着个木吉他,十好几个小朋友在他面前排列坐着,一人怀里也抱着个吉他。
“好,大家现在来找一下这个音,fa……”宋天拨动一下琴弦。
十几个小朋友纷纷低头,拨出了参差不齐的几个音。
宋天又指导纠正了会,音才起差不多整齐了。
快下课时,有学生举手。
“宋老师,你这再弹首歌给我们听吧?”
“……好。”宋天说,“那就再弹一首《同桌的你》吧。”
“《同桌的你》是什么歌?”又有学生说,“宋老师,我想听《青春修炼手册》。”
“好吧,”宋天拨动琴弦,边弹边唱,“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学生们拍着巴掌和他一起唱。
唱完后,一个学生说:“宋老师,我想要学这首!等我学会这首歌,就能弹给隔壁班的王梓萱听啦。”
“不行不行,我也要学,我也要弹给王梓萱听。”另一个小胖学生不服。
“那咱们到时候都去弹,比王梓萱对谁笑得多谁就赢,怎么样?输的人要退出竞争,以后不许再追王梓萱。”
“好。”
“王梓萱肯定更喜欢我,我总给她带零食呢。”小胖学生说。
“才不是呢,我长得比你帅,王梓萱一定更喜欢我。”
宋天扑哧笑了:“王梓萱长得好看吗?”
“好看!”
“王梓萱是我们校花!”
“是吗,我也想看看。”
“不行,老师你不能去!”
“你不能跟我们抢王梓萱。”
“好好,我不去,我不和你们抢。”
过一会儿。时钟到点响起,他拍拍手掌:“下课——”
“哦哦哦,下课啦!”学生们收拾东西急切地奔出教室。
阳光从窗子外面照进来,整间屋子映得金黄。
龙西泽在门口轻喊:“宋天。”
宋天刚收好小朋友的凳子,转头见是他,又弯起眼睛笑。
“西泽大佬,你来了啊。”
又看看他身后的岑金:“岑大佬也来了呀。”
岑金扫一眼四周:“你现在在这里教吉他?”
宋天回答道:“是啊,昨天才刚上岗的。”
龙西泽看向他:“那……乐队呢?”
宋天笑笑:“已经解散了呀。”
“我是说新的。”龙西泽说,“宋天,那天我说要组乐队,是认真的。”
“我需要你。”
“我、你、杜基拉,再到网上发帖找几个人,就成了呀。”
“岑金也说会在其他方面帮助我们。”
宋天犹豫会儿:“我……我再考虑考虑吧,毕竟刚找的工作,才干了两天就跑不太好……万一以后再解散了想来,就要被人家拒收了。”
“嗯……”龙西泽说,“要不我也报个班吧,正好也想学学吉他。”
“你想学,我直接教你就好了。”宋天说,“这里来上课的大多都是小孩子。”
“不要紧,我邀请你一起组乐队,没有点诚意怎么行呢?”
“我来得多,说不定你哪天就会答应了。”
宋天搬了凳子,到窗户边坐下,吉他搁在腿上:“你有想听的歌吗?我弹给你听。”
龙西泽拉着岑金也坐过去:“要不来一首《海阔天空》?”
“好。”宋天手指在弦上轻轻拨动。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唱完后,室内沉寂了一阵,他问:“西泽,你想组建乐队,想要做音乐,是为了什么呢?”
“唔……我想要,”龙西泽说,“我想把自己的音乐分享给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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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其实我最开始不是自己想进这个圈子的。”龙西泽说; “是因为我比较倒霉,被人卖进了演艺公司,别的都不会,只好唱歌了。”
“后来在现场唱歌的时候; 我发现很多观众会随着我的歌声或笑或哭; 我自己好像也在笑在哭; 大家都被歌曲的情绪感染了。”
“果然,好的音乐是饱含情感的。”他说,“像那些伟大的音乐人、伟大的乐队,能够将情绪变成歌声; 能够通过音乐把力量传给全世界。”
“让跌入低谷失意绝望的人重新振作,让坠入黑暗的人重新抓住光明; 将焦躁的人抚慰,失眠的人安睡。”
“所以……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他脸一红,“我想成为那样的人。”
“我想我的歌声能传达到各个角落; 让大家一起欢笑也好、感动也好,希望能给别人带去些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里傻气的?”他捂起脸,自己也觉得有些羞耻。
“没有,你一点都不傻气。”宋天安慰他,“你特别有理想。”
“那你呢?”龙西泽也反问回去; “你是怎么开始搞乐队的?”
“我?”宋天垂头随意拨了两下琴弦。
“我最开始接触这个,大概是因为叛逆吧。”
“搞乐队多酷啊,张扬又个性; 招女孩子崇拜。那个时候我就是和朋友随便玩玩,乱七八糟地搞。”
“后来有一天,一个一起玩的朋友因为事故死了,火化掉之后,除了一捧灰,什么都没能留下。”
“人死了,变成一缕青烟,倏地就没了,找不着了,一点痕迹也没。那天我们大家喝醉了,甚至忽然开始怀疑,这个人真的活过吗?”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会不会也是这样?”
“不甘心啊。”宋天说,“什么痕迹都没能留下,被世界就这么遗忘了。”
“后来我就想,好好做音乐,出作品,死了以后还能留下自己活过的证据,今生今世的证据。”
“嗯。”龙西泽点头。
“可是再后来,真的组了乐队之后呢,我才开始发现,也许自己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块料。”
“我以前也总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来说是特殊的,觉得自己一定会出人头地,被人铭记。”
“结果事实并非如此,我根本不是特殊的,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世界上留下痕迹的。”
“可能还是没有天赋吧,就像我参加《ROCK ON THE MOON》海选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宋天向他笑笑,“你看你,看杜基拉,你们俩,天赋型选手,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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