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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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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致并不知道他内心后半段的想法,用力地点头表示一统天下真的很重要。
  容韵闭了闭眼,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了。”
  被带走的时候,王为喜还派人带话,说自己绝对相信王爷的清白,调查只是例行公事,为了服众。
  陈致回答的只有两个字:“呵呵。”


第63章 混战之诡(三)
  罪名未定; 陈致依旧是陈留王; 加上以阴山公为首的陈朝保皇派还健在; 大理寺的人对他十分客气,少卿还亲自出来慰问,话说了一堆; 主题明确,自己这么做就是给外面看的,过过场; 千万不要怀恨在心——如果王爷还有机会出去的话。
  陈致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要求他们将牢房重新布置了一番,整治蚊虫鼠蚁; 铺上厚褥锦被,并放了一架子的新书。
  完事后; 他躺在少卿贡献的软榻上,感受新居的舒适度。
  少卿好好脾气地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吩咐了; ”假装看不到对方松了口气,他慢悠悠地接下去道,“就是每日的伙食要精心准备。我喜欢……”絮絮叨叨一连串的酒楼美食名称。
  少卿心中暗道:这么胡吃海塞的; 也不怕吃成了最后一餐。口中只得唯唯诺诺地连声答应:“下官明白; 下官明白。”
  虽说牢房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无人提审,更无人为难,可是住的久了,难免乏味; 尤其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读书也静不下心。
  阴山公的人来得也越来越少,起先是一日三次,生怕他不小心被欺负了去,后来是一日一次,近来已经是三日一次了。若非来人每日通报消息,说外面平安无事,让他好生待着,阴山公他们正在想办法营救,他简直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出去。
  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太老实了些。说让进来就老老实实地进来了。为什么不挣扎一下,为自己争取更高的权益?这次出去后,他准备向老赖取经。
  又熬了三日,阴山公派的人准时出现。
  陈致刚想放狠话说自己准备越狱,对方就率先说事情已有眉目,最迟不过两日,就能将他救出去。
  虽然有了眉目,他反倒越加不安,总觉得这眉目的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交易,越狱的念头终于发展为冲动,迫在眉睫。
  大概怕他像之前那样突然消失,大理寺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刻不歇得轮流盯梢,使隐身符无用武之地。这时候不免埋怨崔嫣,好端端地,割掉他替身傀儡的脑袋干嘛……
  咦?
  他的傀儡虽然没了脑袋,但是,崔嫣的遗体有脑袋呀。床上一躺,背对着牢门,就露个后脑勺,难道还能比他英俊霸气到让人一眼看穿不成?
  陈致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入夜之后,如往常一般安分地看书洗漱上床睡觉。睡了一个时辰,趁狱卒不注意,状若漫不经心的一翻身,将崔嫣遗体往床上一放,自己贴着隐身符起身,轻手轻脚地跨过被子,整了整崔嫣的头发,然后走到铁门边……
  走到铁门边……
  门是锁住的。
  ……
  陈致蹲在地上,又开始翻乏善可陈的法宝。刻着迷魂阵的弹珠、装着晦气的乾坤袋、忘忧珠……久久没有动作。
  忽地,铁栅栏“咣当”响了一声。
  门外的狱卒慌忙站起身朝里张望:“王爷?陈留王?”
  “……没事。”里面的人闷闷地回答。
  两天后,陈致等来的,便是无罪释放的消息。
  大理寺卿亲自带着部众从牢房接他出来,若非表情太僵、脸色太黑,几乎算得上“夹道欢迎”了。倒是少卿一贯的会做人,直言苍天有眼,王爷得以沉冤得雪。
  陈致两条腿迈得飞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走。
  大理寺见多了出狱如逃命的人,也不觉得奇怪,配合着加快脚步。
  门口,容韵驾着马车在等。
  急匆匆的陈致忽地收住了脚步。
  大理寺少卿怕他摔跤,还伸手扶了一把,手才碰到衣袖,眼前一花,人已经被拉了过去。容韵运轻功跃到两人中间,手扣着陈致的腰,将人往身后一拖,警惕地望向他。
  少卿干笑道:“参见殿下。”
  大理寺卿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眼角瞟了他一眼,大咧咧地走了。
  少卿权当没看到上司的冷眼,依旧热情洋溢地对着容韵说:“听说殿下与太尉府的二小姐定了亲,真是可喜可贺。”
  容韵的脸色微微一沉,想看身边人的表情又有点不敢看,含含糊糊地点点头,拉起陈致就走。
  少卿在后面挥手:“慢走不送!”
  刚解了牢狱之灾,正该是重获新生,普天同庆的大喜时刻,但车厢内安静得好似刚办完丧事,一个垂着头,一个冷着脸。
  垂着头的这个时不时用眼角偷瞄冷着脸的,但冷着脸的一回看,那头就垂得更低了。
  “做了什么亏心事,就急着给我磕头?”陈致后背贴着车内壁,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问。
  容韵小声说:“婚姻大事,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韵儿父母双亡……”
  “说人话!”
  “徒儿父母双亡,只有师父一人,本应该经由师父同意再行订婚,但是,师父本来就希望我娶个女人!我这么做,师父应该感到称心如意吧!”说到后面,竟隐隐是责备的口吻。
  陈致差点被气到脑淤血:“你私自订婚,难道还要我说对不起?!”
  容韵见他吹胡子瞪眼,立马怂了:“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时候成亲?”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容韵恨不得永远不成亲。见陈致久久没说话,忍不住问:“那师父的意思呢?”
  “什么我的意思?”
  容韵期待地问:“师父是不是不想我订婚?”
  陈致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半晌才说:“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便……如此吧。”当初他在容韵与秀凝中间左右为难,便是不想勉强于他,如今,他自己做了决定,就是真正的天意了。他强行压住了内心深处几乎要破土发芽的怪异感,深深地吸口气:“殿下,又是怎么回事?”
  容韵还沉浸在失落中,没有反应过来:“嗯?什么?”
  “大理寺少卿为何称呼你为殿下?”
  容韵说:“在我与王舒光订婚的当日,王为喜就宣布我是崔嫣的儿子。”
  显然是为女儿将来荣登后座铺路了。
  陈致过了会儿才说:“你答应订婚,是为了我吗?”
  容韵难过地说:“这句话,师父为什么之前不问?”
  陈致觉得这话问的毫无道理:“……我坐上马车之前才刚刚知道你订婚的消息,你要我多久之前问?”
  容韵说:“就在那句‘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便如此吧’之前。”
  十三个字的一句话,竟然一字不错,显然是记到心里去了。
  陈致哑口无言。
  容韵说:“我现在说了‘是’,师父是否会内疚?”
  “嗯。”陈致极小声低地应了。
  容韵抿唇看他,幽幽地问:“那现在呢,师父现在想不想我订婚?”
  陈致觉得自己简直被推到了死胡同里。他想像刚见到容韵时那样,抽出鞭子来放狠话,说混账东西,竟然敢和师父这么说话,简直没有规矩!可是,英雄气短,他发现自己与“英雄”越来越接近了。
  这个问题到最后也没有答案。
  虽然容韵没有追问,可陈致扪心自问,依旧左右为难。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改名叫陈龟了。
  为了庆祝陈致无罪释放,王为喜又举办了一场宴会。这次,他办得声势浩大,皇亲贵胄、四品及以上官员、黑甲兵的几个首领都收到了邀请。
  常年养病的王夫人也被请出来主持。
  当然,这么大的场面,单单为陈致一个人庆祝实在太亏了,于是,刚荣升为未来女婿的容韵就被王为喜带着四处“勾搭”,混了个脸熟。其实,容韵的脸不用混,大家都熟悉,只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了真人,许多对“崔嫣有子”将信将疑的人,也不得不闭了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面孔,怕是普天之下再难找出第二个。加上江南第一世家的背景,对燕朝未来的发展大有好处,有些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看容韵抢风头,陈致也识趣得很,知道旧人难胜新人,干脆找了个角落躲懒。
  但是,有句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时候,你以为是躲着,其实是迎着。就如现在,陈致的上方,一个黑影迅速砸落。
  “啊!”
  陈致张口惊叫了一声,就被砸得差点没气。
  众人听到声音跑过来,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平平整整的草地,突然凹了一块进去,一个人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嘴角还在淌血。
  “师父!”人群中响起尖锐的呼唤声。容韵拨开人群,飞快地冲过去,一脚踹开叠在上面的人,伸手放到被砸进土里的陈致的鼻下,见有气息呼出,才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检查陈致的骨骼,确认一切完好,才小心翼翼地将人从土里……拔出来。


第64章 混战之诡(四)
  要不是知道王为喜插了翅膀也飞不了这么高; 陈致几乎要怀疑是他准备的特别节目; 想他在宴会上表演“灰头土脸”。
  “师父; 你没事吧?”容韵心惊胆寒地看着陈致的嘴巴,生怕一张开,就喷出一口血来。
  陈致算算时间; 哦,离容韵十五岁的生日还有几个月,自己死期未至; 默默地松开了咬住舌头的牙齿; 气定神闲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没事。”
  “陈王爷乃是真神仙啊!”
  人群中不知谁吼了一句,立刻有人跟进。
  陈致朝阴山公投去隐蔽的一瞥。别以为憋着嗓子就认不出是他的声音。
  王为喜默认自己是未来的国丈; 自然对陈致这个可能成为未来国师的人百般不顺眼,忙道:“先看看刺客是谁。”
  容韵之前那一脚没有收力; 就算正常人也要去掉半天命,何况一个高空落地的伤者?众人都不看好那人还留有活口。
  哪知家仆将人翻到正面一露脸; 王为喜和陈致都吓了一跳。
  王为喜脱口道:“梅宫主?”
  容韵只恨自己刚才那一脚踹得不够重。想到他对师父的企图,顿时将压人这件事阴谋论了。焉知他刚才不是在天上瞄准了掉下来的。
  梅若雪到底是修真人士,摔得七荤八素了; 愣是留住最后一口气。
  好好的宴会; 最后在兵荒马乱地营救行动中结束。
  尽管宾客们很想留下来看热闹,但是,王为喜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客随主便,只能……明天再登门了。内心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宾客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好了作战计划。
  而阴山公仗着与陈致“深刻”的交情以及自己“厚重”的脸皮; 在王为喜的冷眼中硬留了下来,还自来熟地让王夫人准备一间与陈致相邻的客房给自己。
  王夫人为难地看向王为喜。
  王为喜说:“孤芳轩就很好。”
  孤芳自赏,听名字就知道发配边疆。阴山公说:“我夫人说晚上要过来看看王爷。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住得近些方便。”
  王为喜差点气吐一口血。你夫人是开了天眼吗?坐在家里就知道王爷被人砸了饿。还年纪大了腿脚不便……那就在家待着,跑来跑去添什么乱!
  他一心挂念着梅若雪的伤势,懒得与阴山公扯皮,挥挥手,让王夫人照他的意思做。
  王夫人体虚多病,向来不爱管事,今天本就是破例,哪想到事赶事,越多事。安排好阴山公的住宿,就推说身体不适,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崔嫣“失踪”之后,从民间招募进宫的太医就成了京城贵族们的专用,王为喜府上也养了两个,此时正分别为陈致与梅若雪诊疗。
  陈致当然平安无事,大夫就开了帖安神汤。倒是梅若雪,虽然吊着口气,但是命若悬丝,最后两个大夫会诊也没想出救治的办法。
  一个说:“须有神仙手段。”
  王为喜不怀疑这个说法。对普通人来说,梅若雪这样的修士与神仙无异。他立刻将注意打到了陈致身上。不说他“四明神仙”这个称号是否名不虚传,面容几十年如一日年轻总是不做假的。
  陈致琢磨着割一碗血给他,会不会有酒。但是有崔嫣这个前车之鉴,也不敢鲁莽,正要说回去想想办法,王初照抢先说:“师父与五色岛主是至交好友,我这就请他帮忙。”
  “快去。”王为喜顿了顿说,“等等。安全为上,你还是坐车赶路。你师父怕是遇到了厉害的对头,你路上小心。”
  王舒光说:“既然姐姐坐车,那我也一道去,路上有个照应。”
  “胡闹!”王为喜说,“你姐姐有神仙本事,遇到敌人打不过还能跑,你去了反倒拖累她。”
  舒光担忧地看着初照,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为喜想自己好端端的宴会搞砸了,当做靠山的梅宫主又生死未卜,说不定还要引来极厉害的敌人,心中七上八下,一腔怒火没处泻,抓着王舒光就开始数落:“当年梅宫主看中了你们姐妹俩,偏生你不肯去!说宁当人间富贵花,不当天上瑶池草。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初照借口让王舒光相送,赶紧将她拉了出去。
  王为喜发完脾气,又后悔,对容韵说:“我刚才语气太重了,你替我去看看她。”
  容韵想当场冷笑着说,关我屁事!刚好陈致看过来,他顿时一激灵,想起师父对统一天下大业的重视,憋着气出去了。但没有去找王舒光,而是在院子拐角的榕树下坐着。他坐的位置隐没在树荫里,晚上压根见不到人,陈致路过的时候,听到细碎的摩挲声,还吓了一跳。
  容韵忙站起来说:“是我。”
  “……刚才什么声音?”
  “我用脚搓地。”
  陈致说:“这么无聊的事,你回房自己搓去!”
  看着他生动的表情,容韵心情突然好起来。梅若雪压住了师父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掀翻了。再说,就他那个短命的样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自己何必和一个短命鬼置气。心情一好,忍不住开玩笑道:“师父怕鬼?”
  陈致没好气地说:“怕你个鬼。”你变成鬼的时候,他们还正面交锋了呢。时间过去越久,与容韵相处的时间越长,对燕北骄的敌视就越弱。谁说过的,时间能冲淡一切。当人的时候还觉得不可能,国仇家恨,刻骨铭心,哪是数十年时光能磨灭的?后来,他活了上百年,才慢慢地发现,人活得越久,回忆越多,每段经历的比重被不断缩小,心就越来越大。
  怪不得世人想象中的神仙总是无欲无求,其实是装了太多的东西。
  容韵问:“师父能治好梅若雪吗?”
  陈致很稀奇:“你想治好他?”他不了解燕北骄,却了解崔嫣。以崔嫣睚眦必报的个性,容韵应该恨不得梅若雪永远醒不过来才对。
  容韵说:“王为喜这么看重他,师父可以与他做一笔交易,让梅若雪作保,他必然不敢反悔,总比联姻可靠。”
  陈致心抽了一下,含糊应了一声。正好有人在家仆的引领下进来,他认出是姜移,便好奇地跟在后面,一路进了内屋。
  姜移本身没什么修为,却对炼制丹药别有心得,探过梅若雪的脉息之后,说:“五脏六腑俱受重创,若非一口真气护住心脉,绝留不到现在。我这里有一瓶护心丹,先让他吃下试试。”兴奋地搓着手,来回走了也一圈说,“我再去炼护肝丹、护脾丹、护肾丹……总之他体内有的,我都炼出来护一护,说不定有奇效。”
  他来得仓促,去得匆忙,留下一瓶丹药便走了。
  王为喜对他的看诊持保留意见,便问陈致:“王爷以为如何?”
  陈致哪里懂药,拿过来闻闻摸摸了半天,说:“吃了吧。反正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
  梅若雪被强行灌了药,两个太医轮流作陪。陈致安排挪到隔壁院落,与阴山公相邻而居,容韵硬挤了进去,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便住在陈致的外间。
  乱了一天,此时才能静下心来想事。
  陈致与梅若雪不算属实,不能确定他有多少仇家,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梅若雪临走前说过,要去收拾昔日的“梅花杀”叛徒。不过,有梅若雪力战魂幡的印象在前,他不确定梅花杀的杀手有这个能耐,能够重创于他。另外,谭倏临走前,自己曾介绍他去梅数宫找梅若雪。也不知道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要是找到了……
  陈致一下子翻开被子坐起身。
  外屋的容韵听到动静,飞快地下床,光着脚就冲了进来:“师父?”
  陈致匆忙穿鞋:“我有事出去一趟。”
  容韵追在后面:“我和师父一起去。”
  “不用。”陈致直接贴了隐身符,消失在他面前。
  容韵在寒风里站了会儿才回屋。
  屋内虽暖,却化不开他面上的寒霜。
  陈致上天,想找人想办法找找谭倏的下落。哪知天庭萧瑟得很,兜了一圈,才找到个打理瑶池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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