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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放映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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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浑身一抖。随后一个手电筒的光芒刺向了我的眼睛,我赶紧眯了一下眼,发现拍我的人是老李。老李把手电筒在我的脸上照照说:“你走过去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小姑娘。”
老李竟然叫我小姑娘?我觉得我刚才的表现并不懦弱啊!我明明是个大丈夫,他在挑衅我。我这个人最受不了激将法,故意挑衅什么的,立刻来了一股子脾气,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大踏步的准备向前走去。
老李递给我了他手里的那个手电,示意我用这个。我也没客气,接过来试了试。这个手电筒应该挺贵的,亮度很强照的很远。我其实我很想拿着手电筒先照照四周围看一下地形的,可是想到这样做也许又会被老李笑话成胆小鬼。
想到这里,我把手电筒又还给了老李,把手机上的手电筒也关掉了。当时我想的是,男人就得天不怕地不怕,不靠外界助力像个猛士一样向前冲这样才有意义。
老李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哈哈的叫了两下,不过他还是跟在我后面给我照明。前面那个亮点一直在左右摇晃,我瞪大眼睛向前走。有了老李跟在我身后给我照明,我心里其实挺有底的,都是兄弟,他怎么会害我。
事实证明我想的真的有点太简单了。


  ☆、第十五章 四合院的地下密道

这是一条笔直的密道,但是并不狭窄,很宽阔。有老李在我身后撑腰,说什么我都不怕,我就是要去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
慢慢的我走近了,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而且那个小亮点也不见了。我觉得很奇怪问老李:“老李,那个亮点呢?”
老李说:“不见了。”
“我他妈知道不见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整个人也变得烦躁起来,从刚才一直走到现在,我只觉得风越来越大。尤其是在这个地方,特别阴冷。老李一直引导我走向这里,我本以为他会告诉我那个规则晃动的小亮点是什么,结果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间,我觉得刚才说话的人有点不像老李。老李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就像一杯烈酒浸泡了很久声带才会发出的那种沧桑的声音。可是刚才从打开手电筒开始,这个老李说话的声音虽然也是沙哑,但是却有点沙哑的太极端了,像是钢锉在锉一块生锈的铁。
我猛地回头看去,只见眼前一亮,一阵瞳孔迅速收缩的疼痛感袭来,这是那把强光手电筒直照在我眼睛上的感觉,我赶忙用手去挡。就在我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竟然被后面那个人猛地一脚踢在左腿后面的腘窝上。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我单腿跪倒在地上但是没有叫出声。那个袭击我的人走过来,单手抓住我的脖子把我使劲的按在地上。这好像也就是在三秒之内发生的事,不给人任何喘息和反应的余地。
我感觉这不像是人的手,僵硬的不带有任何肉的感觉。我趴在地上慢慢的挪动了一下左腿,在这个时间里我飞快的想起了很多人,老李是不可能这么对我的,李小影一个女人没有这么快的身手,迦楠在楼上看着院子,是二两一吗?二两一在傍晚的时候就在我身后抓过一次我的脖子,他最喜欢用这招了。
突然一个像石板一样的东西落在我的脖颈和后背上,把我砸的一翻白眼。
我坚持着转头去看,却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人是谁。
“是你吗?”
那个机械的死按着我脖子的人没有回答,我急了又问:“是你吗?二两一?”
没想到在我问话的另一侧传来了一个回答:“我在这里,但是不是我按的你。”
我又艰难的转动颈部把头转向另一边,另一边还是没看见二两一,但这已经是我身体可以挪动的极限了,我明白这就叫做下死手,一个人被死死按住脖子的时候真的挪不动身体的其他部位。
四周围静悄悄的,我急了,张口骂道:“谁按着你爷爷,快他妈松开!”
可是按着我的那只手纹丝不动,我大叫到:“老李!老李!你死哪去了!”可是老李也没有声音。
二两一好像是在我的头顶上,他跳下来,透过被扔在地上手电筒的亮光,我看见二两一走着奇怪的步子来到我面前。我抬不起头,只能使劲的把眼睛向上翻看去。
远处的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那是刚才我和老李下来的那个洞口,一个吨位很大的人三下两下的爬下来,后面还跟着老李。那是郑胖子,我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喊了他好几声。
但是他并没有向我走过来,而是像没听到一样绕到墙后面,在墙上按动了几下,随后我感觉到脖子上一阵轻松。原来我中机关了。
自从松了那个按着我脖子的东西之后,我也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不松倒好,全身肌肉一放松疼痛感立刻蔓延出来。我趴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可是我做不到,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动一下都很艰难。二两一弯下腰要拽我起来,可是我像一滩泥一样,头都是晕的。郑胖子和老李也赶忙走过来,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我架起,试着让我站立一下,可是我的左腿像是从膝盖就被折断了一样,小腿和脚没有任何知觉。头也是晕的,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快点快点,背出去。”郑胖子知道这下闯祸了,要把我架出暗道。他们连背带扛的顺着梯子把我弄上去,迦楠在上面接应,当我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小心中了机关不说,还差点没死掉。
郑胖子好像真的会祖传推拿,捏了几下我的腿和脖子说没什么大碍,骨头没断,刚才受到击打的力度太大,他帮忙按摩一会估计就会好了。身上实在太疼了,要不是我因为有哮喘每天坚持跑步身体比较结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我抬回宿舍放在床上,郑胖子就开始发功,我终于明白他下午是怎么一下一下打肿了我的脸。说来也奇怪,被他萝卜一样的手猛烈捏打了一会之后,我真觉得自己好多了,最起码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挪动身体。我又回到了下午犯哮喘之后的状态,坐在床上虚弱的连点烟的力气都没有。
郑胖子问我:“小龚啊,你好些了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老李讲郑胖子他们家的故事之后,我觉得他好像变得有些高大起来了,原来他不是个猥琐不思进取的肥胖青年人,他还有那么坎坷的一段过去。四合院下面竟然还有地下密道,不小心中了机关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有点想发脾气但是身上无力,就连大声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我叹了口气想想还是示弱吧,就说:“没事,好多了,你地下室那都是什么东西啊,拿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命。老李什么时候上去的,二两一呢?”
他也叹了口气坐在我的床边,还带着下午的那股涮羊肉的味道,点了两根烟递给我一只,对我讲:“老李他都说了些什么?”
我把刚才的事情又给郑胖子讲了一遍,郑胖子反问我:“你觉得那个地下室是什么?”
我想想说:“都有机关了,肯定是藏东西了呗。”
“藏得是什么你觉得呢?”他又问我。
我的鸡皮疙瘩在那天晚上异常活跃,只要想起一点点微小的事物它们就开始作祟,我又回忆了一下试探着问道:“皮影?”
郑胖子没说话,手上的烟已经快烧到手指了。他想了想说:“我爷爷有四箱子驴皮影,文化大革命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这是‘四旧’肯定危险了,以前家家户户都有菜窖,他就和戏班子的人把它们藏在菜窖里。但是后来发现菜窖实在太容易被找到了,找到之后肯定是自己连着皮影什么都保不住。正好戏班子里有个是木匠懂点机关之类的东西,他们晚上就在这个院子里商量了一下,动手做了个草图,然后开始挖地窖。”
“有信仰有念头那真是个好事,那个年代的人每天都跟上发条了似的,不觉得累。半年多的时间地道就挖好了,上面放了一张床作掩护。而后戏班子就散了,我爷爷的预感是对的,不光家里惨遭洗劫,他在批斗中还瘸了一条腿,但是比他命还重要的皮影却没丢。”
“当初怕被人发现,草图早就被销毁了。时间一久我爷爷连机关怎么破解都忘记了,本来他年纪就越来越大,腿脚还不好使,最后连下地道都下不去,但是还在死守着这个地方。我以前还不理解为什么正房不租出去,这样可以多赚很多钱,后来才明白这里原来有个秘密。我爸爸根本就不关心他这些事情,而我就是根本不知道这个故事。也就是我爷爷临去世的那一年春节,他告诉我这里有个地道,教会我怎么开那个地道。”
我觉得纳闷便问:“你刚才不是在墙上弄了几下,把按在我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收起来了吗?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爷爷唯一记住的就是这个,怎么在机关弹出的时候收回它,因为这个最简单。我最近也下去过几次,还带着老李和迦楠下去过,刚开始战战兢兢觉得有机关,可是这么多次我也没遇到过。我以为这个机关早就失灵了,或许是从来都没有好使过!哎呀说这么多这个也没用,以后还是别对什么事情都那么好奇了,往前走那么远差点没命。你还是谢谢老李和二两一吧,要不是老李送信,二两一踢了你一脚,现在你应该还在下面趴着,而且你的脑浆估计已经凝固了。”
“他踢得我?”我忽略了郑胖子说的关于脑浆的事情,一心想的都是刚才竟然是二两一狠狠踢得我那脚。
郑胖子看我弄错了重点,就又重复了一边:“他不踢你,你的脑浆就要出来了!”
“脑浆?”我才回过神来,“可是那个东西按的是我的脖子和后背啊。”
他伸出手开始比划起来:“你的身体这么扁,你的脑袋这么圆。如果刚才这个东西砸在你的脑袋上,你想想是什么样子?”
我这才明白这个东西的原理,它有一个很简单类似于现在的重力感应装置,装置失去平衡后在密道直角转弯的地方,先有个离地一米左右带倒刺的木板横着把人勾着扫倒,然后按照这种连锁反应从上面落下一个石板。基本是刚好扣在倒下的那个人头上。好险,要是没有二两一那一脚,可能我就真的命丧密道中了吧。
“那老李呢?老李什么时候上去报信的?”我还是比较关心老李。
“他说他下去之后去找常备在那的手电筒,回来就发现你在和空气说话。还摸着黑往前走,他在后面叫你你也不听,密道里漆黑一片,你却说前面有小亮点,好像空气里还有人指引着你一直往前走。今天要是没人试这个机关,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它的原理,老李也不知道前面多远在什么位置有机关。赶忙就上来问迦楠我什么时候回来,恰巧那个时候我刚进大院,刚和老李说上两句话问清情况,里面你就趴下了。”
“真的假的?”我有点质疑老李描述的这一段。明明是他叫我……我想起我看见了前面的小亮点,老李出现了他用手电筒晃我的眼睛,然后又挑衅的叫我小姑娘,我一怒之下就往小亮点的地方走。我印象中的老李是不会这么做的。当时那个人又是谁呢?我问他那个亮点呢,他说不见了,现在才想起来他说的不见了也许是在说他自己。然后我回头看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又是那个手电筒的光线在照我的眼睛,和它出现的时候一样。最后我被按住脖子动弹不得,可是那个石板是过了几秒才落下。
“是二两一按的我吗?”我瞎猜着。
“肯定不是。”郑胖子说。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又开始纳闷了。
“因为二两一那个时候和我在一起。”郑胖子说完这句话我的头皮又麻了。
我觉得此刻应该是我说‘肯定不是’了,因为我倒下的时候,郑胖子和老李他们明明才往下爬啊!
“二两一的身手想必你是没见过吧,他刚听到老李说几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好,在我们之前就赶快跑到洞口跳下去了。还好他赶到的及时踢了你一脚,不然你就是个脑浆饼!”
我的头快炸了,郑胖子带着老李和迦楠下去过那么多次都没怎么样。我一下去就差点被机关弄死,都说这个密道下面藏的是皮影,难道刚才一步步引我上钩的是皮影不成?不过,这破密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第十六章 十三个人的合影

我和郑大基坐在屋里一直聊到天快蒙蒙亮,这个夜里我们两个聊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越说觉得越不舒服,好端端一个四合院什么时候涌出这么一股子邪气。
他让我还是把皮影的事情先放一放,因为地下室本来就是个插曲,我们还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说不准是因为我下午那个哮喘没缓解好,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我挤出一点笑容不置可否。那么真实的事情,怎么能用一个幻觉就能概括?
我觉得应该说说二两一了,毕竟郑胖子让我先和二两一去泰国,什么时候动身,就连最重要的二两一到底是谁,我们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相信郑胖子不会害我,但是我肯定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一个陌生人往国外跑。我还记得之前郑胖子说他已经预料到二两一早晚都会出现的事情,那么他到底是谁?
郑胖子说他不知道二两一的身世,只听二两一说他是来取驴皮影的。因为他早就听他爷爷说过,设计密道的是个姓张的木匠,当初修的时候就约定好修完密道那四箱子皮影里面两箱都归姓张的,总有一天会回来取。结果这一等就是几十年,估计那个人早就对皮影断了念想了。
“那二两一姓张?”我问。
“谁知道呢。”郑胖子叹气。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还能不知道?你是你爷爷的孙子你姓郑,他肯定是那个张木匠的后人,姓张。”我洋洋得意的发表我的推断。
“别瞎说。那木匠是个女的。”
我闷哼一声,差点就对着郑胖子飙出一句三字经。女的哪能这么牛逼,木匠,还能设计机关?不过这个二两一还真和那个张木匠有点像,都是满身能耐还挺神秘。
“反正这一夜也快熬过去了,李小影那事你也讲讲。”我用肩膀撞撞胖子。
“给你看样东西,可能你就明白了,也可能你会更糊涂。要是没这个,我肯定不会信二两一。”郑胖子说着从自己外套的内侧口袋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黑白照片,上面写着1966。
我接过来,这是一张合影,地点就是现在回忆放映厅的房门口。上面有十三个人,十男三女。每个人的脸都是小小的,我借着宿舍已经黑了两头的日光灯仔细去看每一个人,可是我谁都不认识。他指给我,正中间的是他的爷爷,后面那个是张木匠,然后他又把手慢慢的指向旁边的另一个女的。我仔细看了两眼,当时心就猛地抽了一下,想要背过气一样换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靠!那女的是他妈李小影!
郑胖子把照片拿过去,仔细的又看了几遍喃喃自语道:“哎?邪门了,我就纳闷她怎么在这个照片上,照片上的和她可是一模一样啊。”
我想起前一天上午监控器里李小影和我们那恐怖的对视,下午噩梦中头被劈开的李小影拽着我拼命要挤进那堵墙的场景。她是要来四合院找密道吗?我依稀记得她要钻进去的地方下面,就是那个密道的入口。
“二两一给你的照片?”我怀疑的问。
“是啊,我家也有这照片。找不到了,我爷爷死的时候全烧了。但是我记得这张照片,她来干什么?是人还是鬼。”郑胖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个二两一也真是的,他怎么就知道这照片里有……”
随着李小雯的出现,原本都快被遗忘的事情瞬间增长了好多倍,成了一座大山压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上。杀了个回马枪的李小影,用拙劣的谎言引起我们对她的注意。二两一又突然带着照片出现,要和我们联手。如果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把我和郑胖子引走来个调虎离山,怎么办?我开始越发的不相信二两一了。
我一连串说出了我的很多疑虑,郑胖子说他都答应和二两一联手了,钱也收了。再问就问不出口了,说还是让我问吧,到时候记得资源共享。他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句:“二两一你过来一下。”
随后二两一就真的出现在门口,我倍感惊讶,郑胖子竟然都对二两一呼来喝去了,这还有什么问不出口的啊?没关系,他问不出,我可问得出。
二两一冲着他点点头,走过来坐在我对面。他的坐姿很端正像个军人,不苟言笑身体挺得笔直。坐在那里好像要对我做什么思想教育一样,说的严重一点感觉他像是在审问一个毒贩子。
“你……是谁啊?”我战战兢兢的试探着问道。
“二两一。”他的回答很简短。
我当时差点喷出一口陈年老血,我当然知道他叫二两一,我又换了一个方法问:“你是什么来头?”
“不能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不能说。”
“你能说什么?”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气馁了。
“你想问什么。”他竟然开始和我兜起圈子。
“那你能说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问话极其没有营养。
“我叫二两一。”
当他说完这五个字之后,我的陈年老血早就喷完了,现在我脸上的肉都在缺血的状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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