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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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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4倍望远瞄准里,李通出现在饭店门口,英挺的身影在灯光映照下,清晰明亮。由于瞄准镜的柔光作用,李通显得虚幻而俊美。便衣警察的手指压上了扳机。他屏住呼吸,看见李通正左顾右盼朝街上张望。测距早已提前完成,和李通相距约105米,瞄准镜中间的第二个∧尖点已瞄准了李通胸膛,弹着点应该落在第一和第二个∧尖点之间,正中心脏。便衣警察扣动了扳机。
  啪。金属爆裂般震耳的一声枪响,撕碎寂静的夜色。李通被击中,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仰面朝天栽倒在潮湿的地面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几乎同时,便衣警察将瞄准镜内的∧尖点再次对准李通胸口,补了一枪,旋即快速调整视角,瞄准饭店门口,等候周国勤冲出来。
  男警察在微型望远镜里观看了全部过程。“你留下照应。”他嘱咐另一便衣警察说,随后朝女警察一招手:“走,小芬,我们下去,快!”
  听到枪响,周国勤的脑子陷入一片空白。然后又是一枪。街上一个女人尖叫起来,随即有一个声音在叫喊:快打110报警!同时传来几个人快速奔跑的杂乱脚步声。他猛然间惊醒,迅速蹲下身子,掏出手枪,推子弹上膛。他看见李通已仰天倒在饭店门前空地上,隐在灯光阴影里的胸膛正在往外喷涌出大量黑色的鲜血,如注如雾。
  周国勤提着手枪转身冲向后门。刚冲进后院,他就听到一阵急速的脚步声靠近。至少有几个人。脚步声随即消失在后院的小铁门前。他当即判断,对方早作了准备,已四面包围了云生饭店。他蹿向墙角,蜷缩在一堆破桌椅等杂物后面。这时,他看见小铁门旁边墙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他举枪瞄准,射击。啪,啪。枪声一响,人影应声消失。
  他快速向前移动,将手枪插入后腰皮带上,身体凌空跃起,双手搭上后院隔墙上缘,两臂用力挺起身子,一个鹞子翻身,越过隔墙,翻进隔壁人家院子。院子里面空空荡荡,没人。他没有停下脚步,猫着腰继续往前走,再次翻越隔墙,翻进另一家院子。
  他身体贴在墙壁上,倾听四周细微的动静。一片寂静,听不到响动。但他听得见自己胸膛内剧烈的心跳,还有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他摸了摸背在胸前的尼龙小背包,还在。就因为它,李通才被打死在饭店门口的?他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但似乎饭店周围早有了埋伏;子弹应该是从对面居民楼一扇窗户里射出来的。是他一时的疏忽要了李通的命?可对方怎么会知道李通会在这一时间到云生饭店和他接头呢?难道李通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把他们引过来的?
  夜色微寒,初春的风依然凉意刺脸。周国勤一闪身出了院子门,在迷宫般曲折的小巷子里穿行,疾走如飞。但很快,他就听见许多凌乱的脚步声在小巷子里响起,就在他四周围,此起彼伏,忽近忽远,始终追随着他,前后左右围绕着他转悠。他知道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围。幸好是在一片纵横交错分岔奇多的小巷子里乱蹿,要是饭店后门直通大街,他早让对方截住,被乱枪打死了。
  他告诫自己,今晚无论他如何要冲出去,决不能白白死在对方手里,让徐中路得逞。
  他突然看见在前面一个路口有两条人影一闪,他猛然伏下身子。啪啪。迎面射来两枪,子弹从他脑袋上方低低掠过。他急速后退,移动位置,隐身在一个门洞里,然后再次返身,闯进一家人家院子,翻身越墙到另一家人家的院子里,出门,走进另一条小巷。他完全迷失了方向,只剩下生存的本能指引他仓皇逃命。
  周国勤在小巷里疯狂向前飞奔,随机地转向,再转向,盲目无助地冲向一条又一条小巷。不能死,我不能死。他满脑子全是这一强烈的求生意念,边跑,边在嘴里喃喃自语。
  奇迹终于发生了。他直直冲过一条小巷尽头,突然发现,自己已置身在一条宽敞且夜市繁华的商业大街上。他没有减速。他清楚,追杀他的那一帮人就在他身后不远,紧追他不舍。他得加速,冲刺般快跑,利用夜色和街上闹哄哄的人群掩护,甩掉他们。
  第一章 我是警察
  蒋冬至醒过来时已是晚上7点50分了。他又睡过头了。手机上设置的两个闹铃都响了,但他睡得太死,根本没有听见。他操起床头桌上一瓶可乐,咕隆灌下一大口,甩甩头,深呼吸,试图让大脑更加清醒一些。他撩起窗帘,揉了揉眼睛,目光惺忪迷离地张望了一眼窗外。天色早黑了,街上灯火繁亮一片。今天是周末,热闹的星期五夜晚。
  他起床,穿衣,迅速梳洗一番,拎着一大袋下午买的新鲜面包,匆匆下楼,走到街上。他的搭班老钟已将桑塔纳出租车停在楼下的人行道上回家了。老钟是个忠厚勤奋的中年人,刚才肯定是按了很长时间的喇叭唤他不醒,一气之下才弃车而去的。两年前,南段市出租车公司实行改制,出租车一律得由司机买下(买不起就走人)。老钟看中他驾驶技术出众,两人各出资四万元(当时蒋冬至倾家荡产只拿得出三万,老钟慷慨借了他一万),合伙买下这辆桑塔纳车。如今不但赚回了本,两人已赚足了买一辆新桑塔纳车的钱,日子开始滋润起来。
  他打开车门上车,果然在仪表盘上发现一张纸条,是老钟留给他的,上面写了两行字:“油加满了。我先走一步。你小子这样好吃懒做,当心光棍一世。”
  蒋冬至笑了。他前天刚甩了一个叫小何的女孩。老钟问他原因,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三个字:她没劲。小何是老钟的老婆介绍的,身材苗条,眉清目秀。双方牵手交往了一个多月,小何就下意识地规划起两个人的未来了。这就严重触犯了蒋冬至的禁忌,让他一下子看到了恋爱的庸俗结局。床还没来得及上呢,就谈婚论嫁了,也太贱了吧。老钟无法理解他,认为他不可救药,疯了。
  检查车辆状况后,蒋冬至咬了几口面包,启动手机的语音功能,右耳朵戴上时髦的无线蓝牙耳机,发动车上路了。今晚整夜他又得跟随一个又一个乘客的招呼,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从一处飘向另一处,直至黎明收工回家。他突然觉得一阵无聊感在他身体内蔓延,扩散,于是打开了CD唱机(经老钟同意,他个人独资将录音机换成了与时俱进的激光CD唱机)。遥远清澈的音乐顿时充满整个车厢,隔了一会儿,传出一个男人伤感的歌声:“我们在前世约定,一起穿行这世界,一生都不会停歇,永远向着那春天……”
  是许巍的《天鹅之旅》。低沉的嗓音,纯真而茫然,沧桑之中透出轻烟一般的空旷和寂寞。一些虚无缥缈的青春往事,闪闪烁烁,掠过蒋冬至眼前。他二十七岁了,青春已近尾声,即将远去,消逝。他感觉自己似乎一直在虚度岁月,一事无成,每天穿行在陌生人之间,迷失了方向。
  一阵清亮欢快的鸟鸣忽然闪电般穿透许巍的歌唱。是他手机响了。有电话打进来。他伸手调低CD唱机的音量,又按了一下蓝牙耳机上的控制键:“喂?”
  “Hi,是‘幻想的拖拉机’吗?”耳机里传来一个女孩清脆柔美的嗓音。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被雨淋湿的小猫’,”女孩说,“我去了‘快乐天涯’,看了你写的去印度的探险文章,很有启发,我也想去印度,想约你见个面,请教一些问题,可以吗?”
  “快乐天涯”是蒋冬至与数十名散布于全国各地的资深驴友集资建的一个探险旅游网站。网站有一规定:凡出资者均可将自己的网名链接在一个叫作「出卖自己」通讯录上,公开手机号码和电子邮箱,明码统一标价(50RMB/每小时),向新驴友提供个别辅导式的收费探险咨询服务,用于贴补网站日常维护的费用。
  “当然可以。”蒋冬至回答,“你清楚我们的谈话是收费的吗?”
  “我知道,50块人民币一小时。”
  “好,你在南段市吗?”
  “我是南段市人。”
  “我明天下午2点钟以后晚上8点钟之前都有空,约在保安路的麦当劳见面,可以吗?”
  “同意。我下午4点钟来,不见不散。”
  通话完毕,手机自动挂断。蒋冬至不禁幻想起这位嗓音动听的女驴友长相。假如她长发飘飘,是位美女,陪同她去印度,当一次探险指导,也未尝不可以考虑。他再次按键开启耳机,用语音命令打开手机拨号盘。他高声读出一个数字,手机发出一连串嘀嘀声响之后自动拨出。
  “喂?”耳机里传出老钟粗重的声音。
  “老钟,谢谢你帮我加满了油。”
  “你小子要考虑清楚,”老钟待他如亲侄,像叔叔一样顽固地关心着他的婚姻大事,“小何昨天在我们家哭了一个晚上,人家到底哪点对不起你啦?你说甩就甩了人家?”
  “是我配不上小何。我现在不想成家,想出去闯闯,怕耽误了她。”
  “你臭美吧,人家小何也没说现在就非你不嫁了……”
  “噢,对不起,我有客人。”蒋冬至打断老钟,按下耳机上的控制键。他刚拐上一条大街,看见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高个子男人站在街边,正发急地冲他车子胡乱招手,看样子是有急事。
  蒋冬至将车刹停在高个子男人面前。高个子男人利索地打开车门,一个箭步窜上车,坐在蒋冬至右侧的副驾驶座上,同时动作连贯地关上车门。蒋冬至踩油门,汽车加速,朝前驶去。
  “去北段,快。”高个子男人急切地说,喘着粗气,大汗淋漓。
  北段市北距南段市112公里,沿着204国道北上,最多两小时就到了。但北段黑帮猖獗,治安情况非常差,一入夜,街上寂静无人,外来出租车时常被抢劫,还总破不了案。所以,夜晚想要从南段打车去北段,多数会被司机拒载。现在早过了晚上8点,蒋冬至不想去冒险。
  “对不起,北段治安不好,晚上我不敢去。你另外找人吧。”蒋冬至决定实话实说,希望征得对方谅解。他边说边减速,出租车缓缓滑行,停靠在街边人行道旁。
  “不行,你今天必须去!”高个子男人态度蛮横。他迅速回头朝后面车窗张望一眼,返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蒋冬至:“我是警察。”
  蒋冬至接过警察证。凭手感他确认证件是真的。他看见高个子男人的名字叫周国勤。他将证件递还给周国勤,顺势打量了他一下:蓬松浓密的头发,一张方正的苦脸上刻满细碎的皱纹,表情冷淡而严肃,目光敏锐的眼睛里透出勃勃英气和一股子逼人的自负。
  “是警察也没用,北段我不去。”蒋冬至冷冷回复道。
  “你的车我征用了,我有紧急任务。”周国勤凶狠地瞪着蒋冬至,叫嚷:“你快开车!”
  蒋冬至横扫了一眼周国勤:“你凶什么凶?是警察就了不得了,想吓死我啊?”
  他没有表示出马上开车的意思,身体往后一仰,靠在座椅靠背上,故意露出一副舒坦的样子,用慢条斯理的语调挑衅道:“我告诉你,我最不怕的就是警察,我以前也是警察。”
  “你他妈的到底开不开车?”周国勤急了,大喊一声,拔出手枪,对准蒋冬至。
  “我靠,你他妈的想打架?有种的,下车去跟我打,你拔出一把破枪来,吓唬谁呢?”蒋冬至冒火了,他一向嫉恶如仇,尤其痛恨警察在街上拔枪威胁人。
  周国勤一把扯住正想推门下车的蒋冬至。随即,一把54式手枪顶在蒋冬至脑门上。枪口冰凉坚硬的金属质感异常清晰地传入他脑海。因为顶得太紧,他脑门在枪口压迫下发出一阵阵疼痛。
  “我问你,你到底开不开车?”周国勤焦急万分。
  “知道吗?警察是不可以把枪口对准老百姓的。”蒋冬至嘴巴十分强硬,“你这么做,根本不配当一个警察,不配有枪。你不敢对我开枪。”
  “你说我不敢开枪?”周国勤吼叫起来,气急败坏,脸色愈加发青。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形势突然就急转直下,被他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眼看局面快失控了。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绝望透了,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分钟里该怎么做才能摆脱困境。他只清楚,追杀他的人正在附近大街上四处转悠,寻觅他的踪影。也许他们已经在向他逼近了。
  “对,我量你也不敢开枪。”蒋冬至斜视周国勤,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冷酷而大义凛然。
  周国勤被气得浑身颤抖,悲愤填膺,脸色由青转红,而且越涨越红。他呼吸粗重,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似的,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你看我今天敢不敢开枪?”
  他一抬手,掉转枪口,顶上自己的太阳穴,手指头扣在扳机上,双目圆瞪,气吞山河地虎视着蒋冬至。几乎在同时,两行热泪从他眼眶里涌出,缓缓滚落下来。
  蒋冬至被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得目瞪口呆。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受到了极度惊吓:此时周国勤只要一扣下扳机,他也一起完蛋:一声枪响之后,鲜血和脑浆在车厢内四处飞溅,他就是跳进东海也难以洗刷清白了。他绝对承受不起一名警察在他出租车上疯狂自杀的严重后果。
  想到这一层,蒋冬至快速灵敏地作出了友好反应:“好了好了,算我输了,警察同志,我怕你了。你厉害,你有种。我马上就开车,你放下枪。”
  出租车一开动起来,周国勤就收起了手枪,陷入狂热之后的静思状态。出租车正在高速穿过南段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大街,夜空中鲜艳的霓虹灯闪闪耀耀,街边商店里灯火通明,挤满了兴致勃勃的年轻男女。车厢里蒋冬至和周国勤都不说话,一片静默。只有CD唱机仍在低低地传出许巍的沙哑歌声:“一生都不会停歇,永远向着那春天,直到这最后一刻,融进这温暖阳光里,直到这最后一刻,让我们飞越这世界。”
  “谁唱的歌啊,这么不吉利!”周国勤终于咕哝一句,伸手关了唱机。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两根,一根叼在自己嘴上,一根举向蒋冬至嘴前。蒋冬至不理睬他,装作没看见,两眼正视前方,两手放在方向盘上,全神贯注地驾车。周国勤固执地将那根香烟一直举在蒋冬至嘴前,手一动不动,似乎蒋冬至不抽,他就决不罢手。他铁板着一张表情严肃的苦脸,神态举止看上去特别一本正经。
  蒋冬至终于忍俊不禁,笑了,“交通规则:司机开车不能抽烟,警察同志。”
  “情况特殊,特情特批嘛。”周国勤回应道。
  蒋冬至伸嘴衔住香烟,周国勤殷勤地再次伸长手臂,用打火机为蒋冬至点上火,算是为他刚才的野蛮而疯狂的举动向蒋冬至无声致歉。蒋冬至深深吸入一口,吐出一长缕青烟,伸左手夹住香烟,从嘴上移开。周国勤发现,出租车转入一条僻静的街道。他前后张望,好像担心走错了路。
  “我抄近路走,上204国道。”蒋冬至解释说。
  周国勤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说你以前也是警察,真的吗?”
  “真的。在四年前。”
  “为什么不干了呢?”
  “被开除了。”
  “这么严重啊,犯了什么大错误?”
  “打架。有一个工商局的领导喝醉了,想调戏我女朋友。我当时没有选择,一拳,把领导的鼻梁骨打断了。”
  “哈哈,厉害!”周国勤笑了:“那你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喽?”
  “嗯,很漂亮。”
  “结婚了吗?”
  “没有,我被扒了警服以后,就和她分手了。她现在在上海工作。”
  周国勤沉默不语。他突然又诡异地笑了笑,正巧被蒋冬至眼角的余光瞥见。
  “你笑什么?”
  “唉,”周国勤长叹道,仿佛想到了什么:“为了女人真不值得啊。”
  “其实我一点也不后悔。再碰上这样的事,我一样会出手的。如果连我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我还怎么有脸说去保护人民呢?”
  “这是命。你没有当警察的命。”
  “当出租司机也一样为人民服务。”蒋冬至一本正经回了一句,周国勤马上听出其中的反讽意思。两人望着车窗外的黑暗,都咧嘴笑了。
  出租车驶出大街,斜拐上一条荒僻而寂静的郊区公路。路上来往车辆稀少,几乎看不到行人的踪影,道路两旁尽是死气沉沉的厂房、仓库、未完工的建筑工地,在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一群群黑黝黝的巨大怪兽,兀立在云层密布的深灰色天穹下。
  蒋冬至对周国勤说:“204国道快到了。”他盯着左侧的车外后视镜看了一会儿,又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又问:“后面有两个尾巴,是你的吧?”
  “估计是的。”周国勤从车内后视镜里也看到了尾随在后的两辆汽车。他如临大敌,紧张得不知所措,烦躁地嘟囔道:“我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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