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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王不上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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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符,一下子就从餐馆里凭空消失了。
  贺宸被这术法唬得眼睛发直“司少爷,你会不会这一招”
  “不过是缩地符罢了”司不悔把小推车推到角落里放好,转过身来,声音有点郁闷,“这是天师的本事,我三叔会。”
  贺宸还是揪出了司不悔文字里的小滑头“你三叔会的意思是你不会”封岁岁毫不客气地在一旁跟着嘎嘎直笑。
  封岁岁虽然笑得很大声,但笑了没一会儿就戛然而止了。贺宸低下头去,才发现司不悔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偷偷地伸手在封岁岁背后贴了一张消音符。
  “缩地符是燕家独门绝技,只传给自家人,”司不悔情绪低落,“我不姓燕,我不能学。”
  “你和你三叔不是同一个姓”贺宸好奇地问道。
  司不悔点了点头“我爸、我二叔、我三叔和我四叔是结拜兄弟,都不是一个姓。我三叔是燕家人,燕家是专门研究璇玑图和八卦的,我画符都是和我三叔学的。”
  有听起来好像来头都不小的四个叔叔,也难怪司不悔年纪轻轻就能当个有虽然不怎么靠谱的接线员的捉妖师了。
  贺宸道“裴轩也不姓燕,他怎么会有缩地符”
  “燕家的符很多都在市场上可以买到,像消音符和寻物符是比较廉价的,”司不悔介绍道,“但是缩地符因为需要耗费很多灵力,所以市场上没有,只有总局可以征用。”
  贺宸摸了摸下巴,听得津津有味“我怎么觉得,这燕家要比你们司家厉害得多啊”
  司不悔气咻咻地哼了一声“若是遇上厉害的妖怪,燕家的符咒可是没有用的,全都得赖我们司家的法器。我三叔用的那把剑还是我爸淬炼的呢。”
  “你的法器是什么”贺宸好奇地上下打量司不悔,最后视线停留在他腰际不离身的葫芦上,“这个葫芦吗”
  司不悔点点头“可进攻可防守,很实用。”
  贺宸想了想,脑海里莫名出现了司不悔头顶着个大葫芦粗声粗气喊“爷爷”的画面,憋着笑夸赞道“那你可真的很棒棒哦。”
  “喂,你们别老是顾着自己打情骂俏啊,这里还有个小孩子呢。”封岁岁喝光了雪碧,听两人大有继续无视自己的意思,不爽地用罐子敲了敲桌面出声提醒道。
  被打断了快乐调戏的贺宸也有点不开心,想了想决定报复回来,他对封岁岁道“既然裴轩已经把你交给我们了,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阖家餐馆的收银员了。”
  “如果算错账的话,”贺宸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微笑,“那你以后只能喝这个了。”他扬手指向饮料柜最顶上那几罐落了灰的饮料。
  封岁岁仰头往上望去,等看清了这究竟是什么饮料之后,不觉眼前一黑。
  青白相间的易拉罐上顶着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白花蛇草水。


第20章 热米酒
  这一晚的阖家餐馆一如既往地热闹,来往的食客络绎不绝,也有几个纯无聊来打发时间的小混混,占了角落里的两张桌子,要了一大壶热米酒,一边喝酒一边听其中唯一一个读过初中的长胡须男读晚报,不时停下来交流着晚报上新奇的新闻轶事,
  “碰瓷老太假装摔倒,好心路人去扶反被索赔十万元,”长胡须男大声读着报纸上的标题,读完后评价道,“现在的老太婆啊,啧啧,真是越来越坏了。”
  坐在他旁边的圆眼镜男嘿嘿一笑,捞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米酒“听我家老不死的说,在咱们槐城,也不能随便扶摔倒在路边的人的。”
  “怎么说”一听又是都市异闻,所有小混混都感兴趣地扭过头来,好奇地盯着男人瞧。
  见那么多人都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圆眼镜男对于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颇为享受,得意地挺了挺胸,清清嗓子说道“传说在三十多年前啊,有个路人看到一个婆娘跌到在路边,就把人扶了起来。婆娘请人把她扶到家里去,这个好心人就架着她的胳膊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身旁的人越来越沉,呼吸声也渐渐听不见了,于是他就转头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离奇的故事里,下意识地追问道。
  圆眼镜男更得意了,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不紧不慢地揭秘道“他转头一看啊,看到自己扶着的婆娘竟然变成了一袋沉甸甸的沙子这沙子扶着还见紧实,风一吹,立刻就散得无影无踪了。这人被骇了一大跳,浑浑噩噩地走回家里去,第二天就得了失心疯。”
  这故事听着着实离奇古怪,当即有人提出了质疑“你说得这么玄乎,真有这样的人”
  “怎么会没有”圆眼镜男早就想到了会有人质疑,这会儿便理直气壮地搬出了事实,“喏,住在前街头那个煤堆里的流浪傻叔,据说就是那个扶了沙婆娘的人。”
  流浪傻叔是个从外地来的流浪汉,脑子不太清醒,这么多年来一直住在前街用来堆放蜂窝煤的角落里,平日靠街坊四邻的接济度日,见人只会嘿嘿地傻笑。
  长胡须男也喝了口米酒,哈哈大笑去拍兄弟的肩膀“你这话也有意思,这儿谁不知道傻叔是个没脑子的你找他问还不如去问碟仙儿呢”
  “哎,问什么碟仙儿我倒是想知道,这沙婆娘的滋味尝起来是不是和普通婆娘一样”圆眼镜男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时间,周围几个小混混都跟着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旁边的食客被这刺耳的笑声给打扰,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哇,这几个人怎么还不走”封岁岁也把这边的动静看在眼里,对于这几个人在公共场合大放厥词的行为很是不齿,感觉这几个人再说下去,他的暴脾气又要控制不住了。
  柯基蜷在收银台上,懒懒地朝那两桌小混混看去,嗅了嗅空气里飘散的米酒味道,又晕晕乎乎地歪倒下去,抬起爪子扒拉了两下封岁岁放在自己身边的空可乐罐。
  最后一滴酒倒尽,圆眼镜男晃了晃空空荡荡的酒壶,扯着嗓子冲站着面无表情的封岁岁喊道“小子,过来给大爷们续满”
  封岁岁抱着手臂走过去“续满可以,请你们把前几壶的酒钱都先交了。”
  “几壶什么时候变出几壶了”圆眼镜男立刻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弟弟,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咱们这儿不就只有一个空壶嘛”
  “你”封岁岁气结,“你拿这壶让我添了三回酒了,这还不叫几壶吗”
  圆眼镜男更大声地顶了回去“有这回事吗”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同伴“你们大伙儿刚才也都在,来说说看,咱们刚才喝了几壶酒啊”
  “一壶嘛”所有小混混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还有几个人说完之后就恶劣地笑了起来。
  得到了同伴们的支持,圆眼镜男的声音显得更理直气壮了“听到没有那我现在还要怀疑你们店大欺客了,小弟弟,这不行啊,你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说着向封岁岁摊开了自己的手“让我想想啊,我要的也不多,你给我们兄弟一人两百,我们就当没这回事儿。”
  “给你个大头鬼啦”封岁岁脸被气得通红,终于憋不住了,一声暴喝。
  才骂完,灵敏的手环感知到了宿主的言语违反了系统规则,立刻给予了电流惩处。封岁岁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没让自己翻着白眼倒下去,但他仍是因为疼痛而轻轻吸了口气。
  阖家餐馆新招了个小服务员的事情在槐城传得飞快,也很快就有人发现这个小服务员有个一说脏话就容易抽搐的奇怪毛病。小混混们正是抓住了这个毛病,千方百计地招惹封岁岁说脏话,借此来欣赏他抽搐的动态寻乐子。
  趴在收银台上的柯基轻盈地一跃而下,一溜烟窜进了后厨。
  其他几桌食客看着实在不忍心,有个大妈悄悄地拉了拉封岁岁的袖子,把小山精拉到自己桌旁,劝说道“岁岁啊,听大妈的话,别和这群渣滓讲道理,他们会遭报应的。”
  “可是他们吃饭也不能不给钱啊”封岁岁这几天收银下来,充分体会到了劳动的艰辛和不易,间接培养出了对金钱的无限热忱,一看这些混混耍无赖,就觉得委屈十分。
  大妈叹了口气“这几个,连他们爹妈都不孝顺,怎么还能指望做什么好事呢从前贺老板收钱的时候,他们就欺负贺老板算不清账,能赖则赖。”
  小混混们还在阴阳怪气地叫嚣着“店大欺客”“怎么能欺负食客”“米酒都不好喝开什么店”,忽然,隔断前堂和后厨的帘子一掀,端着菜的贺宸和司不悔从里面鱼贯而出,尾巴上还缀着一只步伐优雅的黑猫。
  贺宸把菜端到食客的桌上,见这边几人相对而立,气氛紧张,便走过来查看究竟。
  “不悔哥”封岁岁一见司不悔走出来,犹如见到了救星,立刻叫住了他,指着那几个混混告状道,“这几个人吃饭赖账”司不悔眉头一蹙,放下菜盘子也朝这里走来。
  封岁岁继续加码道“而且他们以前还经常欺负宸哥”
  一听这几个小混混从前欺负贺宸,司不悔眼中的寒芒更甚,直接走到了率先挑起事来的圆眼镜男跟前,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腕,冷冷地说道“道歉。”
  圆眼镜男的脸色因为疼痛变得铁青,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怎么也挣脱不了司不悔的桎梏,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高瘦男人是个狠角色,颇识时务地认怂“对不起。”
  “不够有诚意,”司不悔皱了皱眉,把人拉到贺宸面前,“说完整。”
  “啊”男人感觉手腕都快要被捏断了,鬼哭狼嚎地哀叫几声之后,哆哆嗦嗦地朝贺宸鞠躬道歉“对对不起贺老板,我从前不该那么对你”后面跟着的一溜儿小混混见老大都被治理得服服帖帖,吓得也跟着站起身来,朝着贺宸连连鞠躬道歉。
  圆眼镜男一直鞠躬鞠到头晕眼花,才谨慎地抬起头来,讨好地问司不悔道“大哥,您看我这样够诚心了吧”
  司不悔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略略松开了他的手“把所有欠的钱都补上。”
  “补补补我马上补”圆眼镜男哪里还敢作妖,点头哈腰忙不迭掏出钱夹,看也不看就从里面抽出了好几张红色的票子,恭恭敬敬地递到司不悔手上,“大哥,这些够了吗”
  司不悔拿着钱,转过头去看贺宸,用眼神问他“这些够不够”。
  圆眼镜男见这边半天没动静,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司不悔,见他依旧没有笑的表情,哆哆嗦嗦地又从钱夹里掏出了两张揉得很皱的五十块,带着哭腔递给了司不悔“就就这么多了,给我剩二十块钱上网吧”
  贺宸走过去,正想说“多余的拿回去”,只听圆眼镜男大声道“谢谢大哥高抬贵手”连钱包都不要,带着一群小弟慌不择路地踢翻了好几条凳子跑了出去。
  小混混们一离开,餐馆里乌烟瘴气的感觉立刻烟消云散,所有在吃饭的人都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方才拉住封岁岁的大妈笑着对贺宸道“宸子,多亏了有你家小司,一个家看来还是得有个狠角色站出来啊。”
  贺宸看了一眼满脸求表扬的司不悔,觉得现在的这个哈士奇倒是和方才的“狠角色”相去甚远。
  司不悔眼神亮闪闪地问道“娘子,我能求一个奖励吗”
  才帮自己讨来了这群混混赖了几年的饭钱,拒绝他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些。贺宸点了点头问道“什么奖励”
  司不悔的眼神更亮了“你能不能夸夸我”
  贺宸犹豫了片刻,还是踮起脚来,伸手揉了揉司不悔的头发夸奖道“你真棒。”
  封岁岁在旁边啧了一声,吸吸鼻子踢了踢脚边的柯基“你才是最棒的。”
  深藏功与名的柯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脸“喵”


第21章 今天不上班
  且说这圆眼镜男带着他的一帮“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阖家餐馆,一路走着,被风吹得渐渐平复了心情,以至于走到后来越想越生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仗着人多势众干脆包围了那个初来乍到的奇怪男人。走到几家分别的交叉口时,长胡须男还要火上浇油道“项哥,我们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了”
  被称作“项哥”的圆眼镜男项东子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么快认怂,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痰,骂了一句脏话,摩拳擦掌道“老子的钱哪有这么好赚我明天就要让他双倍奉还”
  “对今天只是被他虚张声势唬到了”其他小混混跟着附和道,“明天就要让他好看”
  其他小混混都勾肩搭背往自家的方向走了,项东子住得最偏,便一个人回去。
  在槐城生活了二十多年,区区一点黑夜是没什么好害怕的,至少这几年镇上拨了款装了不少路灯,暗是暗了点,但凑合着能看清路。项哥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踢着一颗小石子,得到了支持的他立刻又变得得意洋洋起来,脑子里甚至盘算好了好几种整弄司不悔的方法,再一想到明天不但能要回自己给出去的钱,甚至可以获取更多的时候,心情无比轻快。
  “咚”一声,石子往前一蹦,像是碰到了什么物体,接着项东子听到一个女人的闷哼声。
  “谁”项东子眼睛一眯,警惕地往前走了两步。
  等他走到路灯下后,这才看清,原来在路灯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身着暗色衣服的女人,此刻她正双手抱膝靠在墙上瑟瑟发抖,对面路灯射过来的光照得她脸惨白,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
  虽然黑夜让她的面容变得略有模糊,但项东子凭着自己多年浪迹花丛的经验,还是判断出了眼前这个定是上品,一时间有些意动,已经换上了笑脸走到了女人旁边,放柔了声音问道“妹子,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女人听到项东子的声音后,身体略有瑟缩,这样的反应看在项东子眼中,心魂更是被勾走了一大半。他强忍住欲望,再度放柔了声音“天这么冷,你这么坐着会冻病的。”
  女人终于放松了警惕,抱着膝盖的手松了松,露出一个茫然而可怜的表情来“我是从外地来槐城旅游的,刚下车就被人抢走了包,现在没有钱住旅馆。”
  一听是个无亲无故的外地人,项东子心中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他强抿住要咧到耳根的嘴角,装作帮女人排忧解难,好心地建议道“正好我家还有一间空的房间,不如这样吧妹子,你今晚先跟我回去,等明天早上我帮你一块儿上街找找。”
  不出所料,女人立刻迭声道谢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说着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
  项东子看着女人袅娜的身姿,心头的欲火烧得更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他咽了咽口水,控制住自己激动到略微颤抖的声音“妹子啊,你看你鞋子也掉了,膝盖也破了,走路肯定不方便。这样吧,大哥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抱着你过去吧。”
  女人看起来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天真,闻言居然点了点头,同意了项东子的说法,一边还要冲项东子道谢道“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项东子嘿嘿一笑,俯身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感受着手上娇嫩柔软的皮肤,项东子几乎能想象得到怀中的这个在床上该会是怎样的风情与迷人,光是想想就感觉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已经忍耐不住了。他悄悄加快了步子,往家里走去。
  项东子的家在弄堂朝北的最里面一间,走到半路时,路灯光已照不到了,黑暗里他嗅着怀中女孩的体香,只感觉自己有了无穷的动力,三两步就走到了家门口,砰地一声用脚踹开了走时便只是虚掩着的家中大门。
  他把女孩放在了捡来的破沙发上,转身准备去关门,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那是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只是轻轻一捏就让项东子感觉更加激动了。
  他听见那个带回来的女人,用细细弱弱的声音在黑暗里说道“大哥,你要亲亲我吗”
  居然还会有这么上道的女人本来还盘算着吃干抹净之后再威胁她一番让她不要报警说出去,结果没想到女人是如此的配合,项东子感到十分满意,猥琐地一笑“既然妹妹这么热情地邀请,那哥哥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也不顾大门还敞开着,他轻轻撩开女人的发丝,捧着她的脸蛋儿就亲了下去。
  亲着亲着,他感觉到了一丝扫兴来尝了不少女人的滋味,他自然是知道接吻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然而这个女人的嘴唇非但不柔软,甚至还带着点嘴皮干燥剥落下来的颗粒,杵在自己的嘴巴上,让他亲得不痛不快。项哥皱了皱眉,决定忽略掉这一丝不愉快,张开嘴伸出舌头想去舔舐女人嘴里的滋味。
  女人的嘴里似乎也有数不尽的奇怪颗粒,项东子的舌头在她嘴里扫荡了一圈,感觉自己像是吃了几口沙子进来,不舒服的很。
  渐渐地,项东子感觉手上摸着的皮肤也变得不对劲了,柔嫩光滑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粒多过一粒的颗粒,越摸越多,簌簌地往下掉着。
  “妈的”项东子忍不住破口大骂,他把怀中的女人推开,呸呸吐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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