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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国士无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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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尘……”云渊挑着眉念着这个名字,“和光同尘?好名字。”
  和尘看上去挺年轻,听到云衣的夸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没有接话。
  “我带你去你的营帐吧。”过了会儿,他局促地看着云渊,一副不太会与人相处的模样。
  “嗯。”云渊没太在意,便跟着对方走了,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为什么军队千年前突然禁酒?古籍上,记载进士翰林饮酒的诗词不在少数吧。”他也没想得到什么明确的答案,只是对方在军中混的,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和尘走在前面的脚步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小小的声音回答:“因为千年前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人族刚打了一场胜仗。本来将军们文位都不低,很难醉倒,上面又一向只禁止文位低的士兵饮酒,将军们根本不在其列。”
  “那片战场上,军职最高的将军向来好酒,有人劝诫过他,他一笑而过,不当回事。而当夜庆祝之时,妖族的奸细将酒换成了特意酿造的陈年美酒,同时举兵偷袭,将军喝了不知道多少坛,早已烂醉如泥。”
  “白天的胜果还未收获,晚上便是一场惨败。”
  “战斗持续了一夜,人族挣扎了一夜。那夜死的人不计其数,一度有人称其为‘血夜’。”
  “听说将军最后逃出来了,手下除了一个正三品的参将,其他都死光了。”
  “半圣不能随意出手,他们收到传书,连夜又派了两个大儒亲临战场,勉强稳住局势。”
  “苦战一夜的参将在战后向百家阁传书,请求严惩大醉之人。毕竟死了太多袍泽。”
  “但因为法家并未规定战场不能饮酒,军职最高的将军又是大儒,太过稀少,加之被妖族算计的原因。结果就是罪魁祸首没被处死,而是被罚去主战场出生入死,斩杀妖族,终生不得归来,以赎其罪。参将裁决后,便失踪了。”
  “战斗那般痛苦,一下子禁酒实在太难。法家自那时起,提出了军队里的将军每日饮酒不能超过三杯的规定。现在过去千年,战场上直接下令禁酒也很多,没什么人反对了。”
  和尘缓缓地诉说着,没有注意到云渊略显诧异地一瞥。
  这段历史明显是隐秘的,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所知甚多。军队还真是卧虎藏龙?
  “那个正三品参将叫什么名字?”云渊感兴趣地问着。
  “……忘记了。只听说他原是道家的少子,名字好像出自《道德经》。”
  和尘一语带过,那双害羞的眸子里流露的,却是复杂与无奈。
  
  第48章 和光同尘解其纷
  
  云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道家的少子失踪都无人过问吗?不可能,那么……是被人刻意掩埋了?
  千年前,千年前似乎是那个魔君玄德入魔的时间!要知道他之前特意问过吕半圣关于玄德的事情,结果半圣叹了口气,支支吾吾地说了一星半点。
  原来还有这份因果。云渊想起那个魔君红发张狂的样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他们注定有大仇,就算玄德有再多的苦楚,自己也不会心软分毫。
  “就是这里了,先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带你熟悉军营。”和尘的话语拉回了云渊的思绪,他正指着身前圆形尖顶的营帐,示意云渊进去。
  和尘有张眉清目秀的脸,性格又害羞腼腆,所以既能轻易融于众人,又没什么存在感。云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营帐,便谢过对方,撩开帘子俯身而入。但和尘却未如云渊想象的那样离开,而是紧随其后。
  “唔?”云渊疑惑地看了眼对方。
  “营帐虽然一般是十人同住,但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和尘避开了他的视线,小声地解释着,装作没看出云渊的本意。
  “……哦。”云渊心下略感荒唐。他穿来后,生活过得比贵族还贵族,第一次睡这种不大的营帐也就罢了,还要和陌生人同住?甚至听起来陆危楼还算优待他,没让十个人一间?
  他其实也不是没有暗自设想过大杀四方、建功立业的情景,现实却先于荣耀,给他泼了盆冷水,弄醒了他的不切实际。
  “我们这里和其他的战场不太一样。”和尘犹豫了下,慢慢说道。
  “之前来过不少看上去很厉害的人,其实他们可以一个人住一个营帐的。但将军安排这些人两两住在一起。不服气的话,他就让五个人、十个人住一起。”
  “再抗议的,就去和普通的士兵同进同出。”
  “将军他完全不怕人闹事的。”他口中的将军自然指的陆危楼,很厉害的人大概是指少子之流吧。
  “所以最近很少有你这般天才的人来到此处了。”见过云渊和陆危楼对战的人,都不会怀疑青年的能力。
  军功哪里都可获得,都是天之骄子,谁愿意来到陆危楼手下受这份闲气?
  陆危楼这般做法,棋高一着地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云渊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考量的,但自己本就不是来军营享福,所以没提出异议,暂且住下了。
  仔细看看,营帐虽然不大,但被收拾过,干净整洁。如今是冬日,正中央摆着一个火炉,里面的木头被灼烧,时不时发出的啪擦吱嘎的响声。火炉外不远处,有一层棉被铺在地上,应该是睡觉的场所,同时营帐还工整地摆着一个矮桌。
  嗯,床有了,桌子有了,还有暖气,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糟糕?云渊苦中作乐地想。
  云渊不知道,他这般待遇是陆危楼刻意为之的。青年初来战场,虽是璞玉,也需打磨打磨。陆危楼甚至准备一个月内,都不会让他亲历战争。
  云渊太顺遂了,越顺遂,离死亡越近。半圣们怜其资质,舍不得给予挫折,那么便让他来。他陆危楼一不怕妖魔,二不怕人恨。
  “你……”和尘还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已经躺下的云渊。
  “怎么了?”云渊感受着地板的寒冷与僵硬,不适地翻着身,瞥了眼似乎在惊讶的和尘。
  “没什么。只是听说,很多来战场的贵族子弟会自己带着一些东西,我本来打算帮你布置的。”和尘摇了摇头,换掉军袍,也躺了下来,他的腰间似乎存留一丝血迹。
  云渊没有吭声。事实上他的锦囊内确实有很多东西,被褥也好,熏香也罢,甚至连精雕细琢的紫檀木矮桌也有。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危楼风尘仆仆的背影,看着和尘的伤势,他再也不好意思拿出来。
  罢了,自己不是没有经历过苦涩的日子,想来这样的环境也不算什么了。
  等待云渊熟睡,和尘仍然睁着黑白分明的眼,满是说不清的沧桑与自嘲。
  “陆危楼是个厉害人物。没想到真能把你弄来,叫你适应这样的风沙。”他声音比外面呼啸的寒风还要轻上几分,就像是呓语。
  那个一心只有大义的男人怎么可能派人收拾营帐?也就这小子以为他们的交情有用了。听说当初陆危楼的挚友夜孤城都被他安排与他人同住,直到夜孤城立下显赫军功,要求一人一营帐才解脱出来。
  “啧,我到底在做什么呢?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和尘不愿多想旁人,他的指尖先是抚上了自己的脸,随即下移,狠狠地按上修长的脖颈,却感觉不到颈部鲜活的脉动。和尘无声笑着,满是复杂之色。
  火还在独自燃烧,静静送着仅有的余温。和尘就这么睁眼过了一夜,似乎怕吵醒谁,连翻身的动作都未做过。
  许是性子的原因,云渊从来睡不沉,一听见和尘搬运东西的声响,就缓缓睁开了眼。
  “吵到你了?”和尘抱歉地笑了笑。怀里抱着一些卷宗。
  “这是将军让拿给你的。”陆危楼没有急着让云渊上战场,反而先让他了解一下最近的战事,使其开阔眼界。举人之前,大多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辈,实在不懂战局的诡异多变。
  “这么多?”云渊看着满桌的卷宗,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反手撩开了营帐的门,向外扫了一眼。
  果然,天还未亮,只是远处隐隐有些光辉罢了。头顶的星星没有隐去,与晨曦存于同一片天空之下。现在大概是人们最困的时候吧?可营帐外仍不时有巡逻的军队走过,实在是戒备森严。
  云渊回到帐内,披着袍子点起了烛火,随手翻看着那些卷宗。
  “圣历三千二百二十一年,春,与妖族遇于范阳。时众军已疲,妖族领头大将乃蛇族之人,初一交战,剧毒肆虐,我军溃败。幸有医家翰林倾力一言。”
  “其言:若败则同亡,若胜,愿耗费心力,自损寿元,悬壶济世,解毒添寿。”
  “军心可用,诸军殊死一搏,大败妖族。”云渊慢慢读着,这场战役颇有些项羽当年的破釜沉舟的意味。毒性蔓延快,解毒时间长,若不尽快拼命,只有死路一条。
  “圣历三千二百二十三年,秋,与魔族遇于奉天……”卷宗记得很简略,然而寥寥数语勾勒出形势之危急,谋略之果断,不同将军们的做法也各有特色。云渊不自觉地沉浸了进去。
  他不知身侧的和尘微微伸出然后猛然握紧的手。是了,纵使那人仍在夜读,而自己再也不能抚琴焚香,笑伴身旁。
  和尘,和光同尘。与日月同辉齐光竟也要收敛锋芒,掩埋姓名吗?齐光知道云渊的行踪,所以当初被青年用话语逼走后,便先一步动身去了军营,化名和尘。
  恰逢陆英率领军队抗击妖族,死伤不少,他得以改换面容,混进了军队。他是仙族,检测妖魔的那一套做法对他根本行不通。
  仙族讲究与世无争,又喜好雅物,算是四族中难得和人族关系还行的种族了。千年之前多族围攻人族时,他们也未落井下石,所以人族并未多加防范他们。
  契约解不了,自己便离不开此人。齐光按住躁动的心脏,垂眼打量着青年。世人皆道云渊天资纵横,怕是自己才知道他那两年间苦读的有多疯狂,或许正是如此,他才对青年少了一份信心。
  多信任几分……说来可笑。信任云渊又如何?圣人可活千年,可自己闭上眼沉睡片刻,已是千年。听说魔族最久的活了七千年,可仙族最久的活了三万年!
  若是一睁眼,世事皆变,他实在不觉得自己能坦然接受。
  云渊看完一堆卷宗,和尘便带他出去熟悉军营,然后第二天重复此事。
  战场若是能全然预测,整日安宁,那便不叫战场了。所以在云渊觉得军营也并非成日打仗之时,号角猝不及防地响起。
  “呜——”遥远哀沉的声音惊醒了无数人。
  “我等被埋伏了!该死的妖族!”一个斥候急匆匆地跑向了陆危楼的营帐,只见他生命之火浮于脚下,迅捷如风,应该文位不低。
  “埋伏?”云渊住的离陆危楼很近,恰巧听到那人控制不住情绪的低语,脑子转了起来。
  之前陆英带领军队佯攻一场,大败妖族,以为妖族会安稳片刻,因为妖族一贯如此。看来他被妖族反摆了一道,妖族应该是将计就计,装作败退,实际上早已暗中调集兵力,准备蓄力一击。
  “妖族智商比想象的高。”和尘是背对着云渊的,耳力胜于常人无数倍。他听闻此言,不自觉地笑叹了一句,仙人向来看不起妖族。
  “和尘。”云渊突然喊道,让男人敛起了放肆不屑的神色。是了,他现在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兵,云渊太过敏感聪慧,保不准会推测出什么来。
  “和尘,你之前说,人族在战场上,最厉害的三种本事是什么来着?”云渊没注意和尘之前的嘲弄,他的心思放在了别的上面。
  “嗯。”和尘舒了口气,缓缓说道:“一是吟诗作赋引雷劫,雷劫的范围很大,普通妖族很难挺住;二是奏乐曲,乐曲声传百里,威力十足,同样防不胜防;三便是圣道之力,半圣一怒,妖族立退三百里。不过人妖有条约,人族的半圣和妖族的半圣都不能随意参战。”
  “若是打破此条约,世间再无宁日。”
  “弹琴……”云渊喃喃。
  “你说什么?”和尘没听清楚,回问着云渊。
  “我说,我想弹琴了。”云渊怀里出现了把古琴,他纤长的手划过琴弦,笑得恣意。
  他为何上战场?生于乱世,自然是提三尺剑,立不世功!
  在此等埋伏下,倾力奏一场《十面埋伏》,不知是何等的……波澜壮阔?
  
  第49章 十面埋伏退妖族
  
  和尘闻言只是轻轻地瞥了眼云渊,漆黑的瞳孔里似是讶异。
  云渊啊云渊,大战将至,你想的却是功勋卓着……不知是太年轻,还是心性凉薄,亦或是两者皆有吧。你可知,你这般的心思不适合战场。
  罢了,那个陆危楼估计也担心此事,到时自会点破,何须自己多言?
  云渊并不知道觉得自己想建功立业、大杀四方的念头有何不妥,脑袋里想着要奏的谱子。
  此刻,无论是在操练的、还是在休息巡逻的士兵,几乎瞬间奔到了一起,迅速整好队列。而领头的陆危楼,一身劲装,满面杀气而来。
  “妖族仍在全速前进,迄今不知其埋伏了几处。”他沉默了许久,就在众军开始不安时,沉声介绍局势。
  据实相告吗?云渊看了眼男人的背影,静静听着。他没有被编入军队中,反而站在陆危楼的身后,宛如他的亲兵。
  “这里有从楚国起便跟随我之人……”陆危楼扫过了前排那一个个严肃的面容,对方感受到将军的巡视更加挺直脊背。
  “也有新进之人。”男人冷着脸将一切尽收眼底,话语并未如云渊想得那般慷慨激昂。
  “但吾等皆为人族之人。”
  “——踏入战场,即为袍泽!”
  “吾等身前,是悬崖绝壁;但吾等身后,是千万子民!退否?”他陡然提高了声音,凛冽的气势、质问的话语让不少人一下子起了情绪。
  “不退!”十万士兵一同呐喊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撕心裂肺,血液动荡。
  “很好。吾等本就无路可逃!今日是泪是血,一战便知!”
  陆危楼说完便闭上眼,下一秒一张巨大的纸制棋盘凭空浮现。此乃兵家的能力——纸上谈兵。这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空谈,附着圣力后,能拥有隔空调动指挥士兵的伟力!
  “公林何在?!”
  “属下在!”公林顿时出列,陆危楼用指尖移动着棋子,一言不发,但对方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大声回答“是!”,随即迅速带领士兵离开。
  这是陆危楼用圣力将战局操纵在鼓掌间,心神一动便直传命令。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坚毅的面容流下汗水,却无半分松动。等到布局已成,他深吸了口气,薄唇勾出残酷的笑容。
  “诸军!战场乃立尸之地,幸生则死,必死则生!”
  “吾等前方,永无敌手!是否?”
  “是!”纵使调动后,士兵少上小半,可这份豪情不逊于百万雄师。
  “很好。出军!”陆危楼闻言敛起眉梢,长枪一指,果决下令,身后无一人畏惧退缩。那个男人低调的男人一身战袍,在晨光下竟是耀眼到惑人。
  原来他不是深沉稳重,而是未到能让他光芒四溢的战场上。今日,云渊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般男人,能让天下少子、多位天骄心生憧憬。
  陆危楼吟出一首咏马诗,熟练地跨越到幻化而出的马上。当男人骑着黑马经过云渊之时,他隔了一周,第一次和云渊对话。
  陆危楼的目光放在已经起了烟尘的远方,声音还带着鼓舞士气后的嘶哑。
  “我既带你出来,便护你周全。”
  “今日你只需瞧着这战场,我陆危楼纵是身死,也不会让妖族越过军营一步。”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豪言,却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狠狠地砸在了云渊的心底。
  男儿生当如是!背领百万雄兵,身护千万子民!
  “护我周全?”
  “呵。想不到他会是第一次说出此话的人。”云渊收起复杂的感觉,嘲弄地说了一句。
  云渊觉得从陆危楼披上战袍训话的那一刻起,自己便插不进去了。明明身处军营,自己却像是个局外人。究竟是为什么?
  “他是第一个?你确定?”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和尘突然开口,问着意味不明的话语。
  “是了。怎么?”云渊略感奇怪,他潜意识里觉得和尘是个少言寡语之人。
  和尘静静地站在云渊身旁,偏头狼狈地躲过云渊的目光,转移了话题:“没什么,不必多想。你刚来战场,需要时间适应。”
  陆危楼说要护你周全?和尘握紧了手,在云渊看不到的角度苦笑,那我呢?
  那我呢?云渊?如果不诉诸于口,你便不懂吗?
  和尘不敢再想,于是放眼战场。他活了那么久,见多识广,从牢不可破的军心和愈发充盈的士气便知道,此战很有可能大捷。就算是败,也不会太惨。
  云渊这时候弹琴,便像是给烈火加了一把清风,不但不会熄灭这把火,反而会让士气更加旺盛!自己该不该阻止他?
  云渊这般做自然可获得军功,但是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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