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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棺材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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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拿出师父收灵用的符文袋,想将这些饿鬼收进去。却只听见欢呼一声,那条从鬼灵之后一直缠在我腰上不动的阴龙,猛的朝何家阿哥的头上扑去。
只见它张大嘴一吸,那些饿鬼就像可乐一样被阴龙吸到肚子里去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阴龙,不是说它最喜食同类吗?那这些饿鬼?
不一会阴龙原本有点宽平的身子一下子就变得圆润了起来,这货拉了拉蛇身,朝我嘶拉了一身蛇信,两个黑幽幽的眼洞直愣愣的看着我,又要往我身上扑来。
我慌忙退了两步,它以前吃蛇时我们不熟没办法躲开,现在熟了我也不怕它,想想它刚才吃的东西,我就渗得慌。
那货见我转动,在何家阿哥头上调整着脑袋想瞄准我扑上来。我被急得没法,拉开背包朝它招呼一声。
这货一听到声响,背后的鳞片一翻,唆的朝我飞来,正中背包里。
我将拉链一拉,得意的向师父说道,可话音刚落那包就传来一阵臭味。
低头一看,整个背包都已经完全化了,阴龙尾巴一甩轻车熟路的盘到了我腰间。
“哈!哈!”师叔指着我手里的背包大笑。
我委屈的看着师父,却见师父也只莞尔一笑,只得自认倒霉,阴龙这货平时打架用不上,欺负我却有用得紧。
何伯一直在外听着声响,只里面传来师叔的笑声,忙拍门问可以了吗。
烧了一张化食符混着水给何家阿哥喝下,我就将他交给他老爹了。
我本来不情愿,如果不是何伯当真这么多邻里的面说是师父饶命,我们才不出手呢,既然现在他儿子没事,我就当没有后事要走了。
可师父让我拍着我的手,说要断根。
见师父滥好人,我只得不甘不愿的牵着师父在他家转了一圈,终于在他家的茅房边发现了一团团的黑气。
我让何伯自己挖开,只见下面一个纸糊的小人,从面目上看与何家阿哥不差分毫,活灵活现。
我当着何伯的面,将这小人烧了,问何伯最近有得罪什么人了没。
何伯想了半天才拍着大腿说三天前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苗服的怪老头找他讨一个猪头,他没给让何家阿哥将人给赶走了,问师父会不会是这人。
我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家伙小气是连狗麻逼都不放过的人,怎么可能不要钱给个猪头给人家。
可师叔脸上却猛的一黑,拉着何伯说当真是一个穿破烂苗服的老头?
何伯重重的点着头,嘴里大骂那人不知好歹,讨不东西不给还使坏。
我正想问师叔怎么知道那个穿烂苗服的老头,就听到外面响了几声车喇叭。
不一会几个西装笔挺的人就进来了,当先那个朝师叔笑了笑道:“良哥,丁总让您回去一趟?”
我一直喊师叔,除了上次周标叫丁先生之外,直到现在才知道师叔叫丁良,当真与我心里称他无良师叔不拍而合啊!
师叔脸一黑,朝那人冷哼一声道:“他想看看我死了吗?他那老不死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
“良哥!”来人有点不好意思,朝我师父拱了拱手道:“黑先生帮着劝劝吧。”
师父却只是拉着我摇了摇头,跟何伯说这事就这么结了,他家能招上饿鬼也是他平时太贪之故,以后自己注意就成了。
我们一走,师叔就抬腿跟了上来,对那几个穿西装的人理都不理。
那人似乎也料到这情况,在后面道:“丁总让我转告您,夫人已经昏迷两天了,让您务必回去一趟。”
我正想问夫人又是谁啊,却见师叔一脸的苦闷的看着我和我师父。
最后重重的呸了一声,率先就朝外走去。
“等下!我跟你一块去。”滥好人师父这次又主动开口道。
第九章美鬼如画
我不明就理,师父虽说滥好人,但对师叔一直可是没有好脸色的,这次是咋了?
走到外边,已经停了好几辆黑色的轿车,那时还是稀罕物,不少看热闹的人围着车不住的傻笑,说一辈子也买不上这样一辆车,可人家黑先生每次出门都有车接。
车一开动,师父却问师叔上次受伤的事。
我忙将身子坐正,师叔前两天伤得连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幸好师父用千年茯苓吊气,又用银针锁魂,加上我磨了一晚的糯米浆才能像现在这样蹦跶。
师叔脸上一片嘲笑,也不管前面开车的人,直接说老不死惹上了事,在老宅里摆了具老货,开始还只是家里的活物没有,后来连人都扑上了。
他开始不知道中啥,还以为是外来的什么东西,那天找我搞了几滴血就是想引那东西出来的,结果才发现是老不死的在家里放了老货,而且是好几百年的货了,又有点修为害得他差点连命都丢了。
这里的老货指的就是僵尸,在我们这边死了人都是叫老了的,而尸体就称之为货,所以才有骂人说“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这种骂人的话。
我听着两眼放光,这些东西平时都只是听师父说故事说过,真的可真没见过。
师父重重的敲了我一下,轻喝我不知死活。
吐了吐舌头,我又看着师叔想听他说下去。
师叔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他也只知道那老货是有人定下的,老不死的不知道从哪帮人搞来放在家里等人家来取货,据说订货的就是一个穿着破烂苗服的老头。
说着这无良二货话头一转,笑着说那一晚他引出老货之后,虽说自己只有一口气了,但他平日行善积德,又有一个好师兄所以就拼着最后口气将那老货重伤,可惜还是让它给逃了。
我这才知道怪不得师叔听说何伯说见过一个穿着破烂苗服的怪老头这么激动了,感情他把人家要的东西给打坏了不说,还给弄丢了。
师父却不理会师叔的溜须拍马,摸着的我头说让我看好阴龙,刚才它吞了饿鬼,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摸着腰间已经习惯了的冰凉,说没事,它睡着了。
一转念头我就知道师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那苗老头要老货肯定就和养尸人关系了,而阴龙却是养尸人结合蛊术所造出来的,那么那个人可能就是阴龙的主人?
但不是说是一个没鼻子的人吗?
师父总是什么都只往好的说,不告诉我。虽说我心里明白是为了我好,可还是有点不高兴。
师叔家的房子是古香古色三进的老院子,门都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有花的红木大门。
我看什么都惊奇,时不时的惊叹一句。
可师叔却是一脸的爱理不理,拖着鞋子,一脸痞气的领着我们朝里面走去。
那个被叫丁总的人本来是一脸的怒气,可一见师叔后面的师父,立马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说师父能让实在是他的荣幸。
我第一次见他就很不大喜欢,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师叔一路上给我灌输的欢念有关,谁没事在家放一老货啊,还好几百年的,并且还不处置,放着家里有一懂道行的也不用。
丁总先说了半天,这才将事情摆明,他让师父先尽量把那丢了的老货找回来,他好和别人交差。
“怎么?不管另外一个人的死活了!”师叔在一边冷嗤一声。
那丁总的脸扭了两下,又当作无事一般求师父帮忙,他这是答应了人家的,不能反悔。
师父点了点头,说以前没少得丁总照顾,应该的,让他先看看丁夫人。
师叔冷哼一声,看着丁总道:“你也是懂行的人,小爷和你明说吧,刚才榆树湾有人看到你那订货的人,还被那人下了饿鬼引,你想想吧你。没脑子,想钱想疯了吧!”
丁总当下脸色铁青,强作镇定的朝师父说了声抱歉,家风不好什么的一大堆。
我是听不懂,拿了他桌上摆的红通通的大苹果就重重的咬了一口,结果发现半点味道都没有,忙放回了桌上。
看到丁夫人时,我都不能确定她还活着,我有一双奇怪的眼,可以看出人的三盏火炎灯之外,还可以看到人的三魂七魄是否在正位。
这丁夫人却是一具空壳,里面啥都没有,当然除却这个,她脸色带着健康的粉红,鼻翼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如同睡着了一般。
丁总说从昨天她就没醒,等晚上时还在睡就发现不对了,叫了大夫到家里来看,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只是说睡着了,其他各项都正常。
一直到今天这个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惹上什么东西了,才想到去找自己家的儿子回来。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失了魂了,如果三天之内不回魂,这丁夫人就没戏了。
如若人魂灯不灭,三魂七魄还受本体所限,不可能离得太远。
师父却不急不忙,坐到一边先要了丁夫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说这寿年未到,丁夫人不会有事,让丁总先宽心。
似乎对师父很信服,丁总点头笑着说让黑先生费心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仔细的看了看丁夫人身上的三盏火炎灯,虽说全部都在,可那火炎低得如风中残柳啊,如若是被人招了魂去,只有找出那个人,再将魂收回。
招魂我是会的,走出的游魂用招魂铃就可以了,可若是被人强制抽出的魂的话,就要找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头发,再用牵魂引将魂找出来。
师父对我虽说好,却有也一个原则,只要教过了的,就必须由我动手。
当晚夜色一下来,我就让丁总准备一件她生平最喜欢的衣物,再摆上几个她爱吃的水果,在屋内设好香案,就只差头发了。
丁总见是我出手,眼里不信的神情为多,一个六岁左右的黄毛丫头,来招魂?
我嘻嘻一笑跳起,扯了一根无良师叔的头发,就朝香案走去。
“你确定?”无良师叔痞气的看着我道。
师父脸上却是一沉,手里的柱杖复又准备无误的敲到了他头上,让他闭嘴。
我洗手焚香,将招魂铃拿出,先唱招魂歌,后念引魂咒,铃声不断,咒语一停,就着引魂香上的火光,将无良师叔的头发点燃。
这时屋内猛的一阵阵的阴风刮来,吹得玻璃窗子砰砰的作响,我站着还没有香案高,虽说我是作驱灵的,可我也还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啊。
斜眼看了看师父,却见他老人家老神神叨叨的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我倒了放心了一大半,至少我不会有危险。
我听着门外阴风吹得哗哗响,精神大定,这也算成了,脚踏禹步,更卖命的摇动着招魂铃,将右手的头发慢慢放开,飞快的从怀里掏出提前写好丁夫人生辰八字的牵引符。
两指一搓点燃,让符引发,慢慢的朝屋外走去。
我聚精会神,左手招魂铃不停,右手捏着手印,慢慢的跟着前面牵引符朝外走去。
屋外一片漆黑,我只靠着微弱的符光越走越偏,这是古宅,修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走到后院时,那阴气让我腰间的阴龙都开始欢快起来。
招魂铃清脆的铃声空空荡荡的回响,我脚下依旧小心的踏着禹步,嘴里的引魂咒也一切不敢停,可那张牵引符却越飞越快,越飞越远。
见有戏,我心里大定脚下禹步大踏,大步的跟了上去。
突然那牵引符猛的掉落在地,飞快的燃成了堆薄灰。
心头猛的一跳,牵引符是不会熄的,在牵引出本体魂体之后也只会围着魂体打转,可这熄了却是要闹哪样啊?
我忙停住招魂咒,想从怀里掏出神符备用,这时手里的招魂铃猛的不受控制大响,急骤得如同上课铃声一般。
眼皮急急一跳,一阵冰冷的气息瞬间缠住了我,那拿着神符的手还来不及拿出,我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纤秀的脸。
双眉纤细同柳叶,一双丹凤眼轻轻挑起,琼鼻小巧,薄薄的红唇轻抿,及腰长发如瀑,一身大红旗袍裹着玲珑的身段,当真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如若在别的地方,别的场景看到这样一个美人,我肯定会流着口水的,可这个时候我却是想哭的。
那美人丹凤眼里含着血泪欲落不落,嘴角却总有着一丝丝诡异的笑容,眼神更是阴冷得让我双脚发软。
红衣红妆,这是戾鬼,可是在进老宅时我却半点感觉也没有?
“招魂?”美人一弯腰,对着我手里的招魂铃轻轻一点。
第十章老宅惊魂
招魂铃急骤的铃声被那美鬼一指立马停了,我抬眼看着她,却发现与躺在床上的丁夫人有着八分的相像,却多了几分邪气。
眨巴着眼,我含着泪的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道:“姐姐是谁啊?”
“我是谁?”美人儿轻轻一笑,苍白修长而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脸,看着我来的方向叹道:“我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疾!”我手里飞快结印,一张缚灵符飞快的朝她飞去。
“呵!小机灵鬼!”美人冷冷一笑,双手轻轻一扬,那张缚灵符就这样熄掉了。
我瞪大眼无力的看着她,心里暗暗后悔,自己过于拖大了,师父他们竟然一个也没有跟来。
等下!
师父他们去哪了?
飞快的打量着四方,天上一轮明圆清冷,那些云彩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在结界里,我心里稍稍安了一下,至少师父不会不管我。
只是眼前这个红衣的美女鬼,我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能布结界的鬼。
“怕了?”美人眼里的血泪流转,张嘴轻笑的看着我道:“我在这里好几十年了,没有什么能够唤醒我,可是你却让我感觉到了渴望。”
我看着她腥红的嘴唇轻快的开合,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脱身的办法,法器没带,不过在人家结界里面,就算有法器也是没着的,就像招魂铃一样,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姐姐我怕!”我眼里一包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用力的抿着嘴大哭道:“我怕!”
“怕就对了?只有恐惧时的鲜血才是最甜的?”美人依旧笑得轻然,连含着血泪的丹凤眼都满是渴望。
我心里暗骂,这可怜白装了,没见过能将吸血说得这么轻淡的。
将手里的招魂铃猛朝地下一扔,我左右手一结印,一张引雷符华丽丽的朝她轰去。
想喝我的血,也要看看有没有这口好牙!
“轰!”
引雷符引的是天之正气,在这结界里面,却只能引着天雷轰及界面。引雷符招来的雷光闪电在她周边闪烁,却不能伤及她半分。
“呵,呵,再恐惧一点,心跳再快一点!”美人如画却笑得妖异。
趁她笑得欢快,我飞快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空白的黄草纸,飞快的咬破右手中指,嘴里念动真言,左手执符,右手飞快的飞龙走蛇。
画符我看师父画过无论次,画时要注意全神贯注,含神凝气,最后要执精而笔,一气呵成。
我没有画过,但也悄悄的用毛笔偷练过很多次,师父说最好的符就是用自己精血所画而成的。
法器不能用,神符借来的外力进不来,那我就只能在自己用本命精血画一张符。
最后一笔落定,我左手就已执印,一张引雷天罡符就猛的朝美鬼袭去。
“轰!”天空中一片白光猛的朝下落来,夹着天雷不可置否的威严。
“啊!”那美人笑声未落,猛的就一声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的血泪终于泪了下来。
“滋……”
一阵什么燃烧的声音,我头晕得厉害,却又强忍着朝声源之处看去,只见我面前那张牵引符依旧空荡荡的飘在半空之中,师父师叔以及丁总就在身后两三步开外。
除了我面前多了一个十来米见方的坑,刚才那就好像只是一个梦。
“阳妹仔!”师叔这时慌忙上前两步,一把揽住我问我怎么了。
忙将牵引符收了,我将刚才的事情和师父说了一遍。
可我刚才那美鬼的面容描述一遍,丁总的脸色就猛的一颤,看着我猛的大吼:“当真是她?她回来了?回来了!”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慌忙抱住师父的腿。
将我的手指包好,师父脸上沉沉如水,说招魂的事先放一边,我失了精血需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他是有意瞒着我,就像当年我在藏尸地,为什么两眼放光会伤到那些鬼魂一样,他都不会告诉我。
一把推开他,我嘟着嘴去捡被我扔到地上的招魂铃。
可刚一弯腰,一阵冷风就从那个被轰出来的坑里吹向我,里面夹着一股腐败的气息。
我忙定睛一看,只见坑的一角处露着一个半边桌子大小的黑幽幽的洞口,在凄冷的月光下往外吹着阴风。
“师父!”我顾不上生气,一把拉着师父将那个洞的形状说给他听。
师叔本来是抱手冷冷的看着丁总发疯,这时听我说这后院下面有个大洞,也加快两步走了过来。
地面被我本命精血所制的引雷天罡符给轰成一片焦土,如若不是我弯腰去捡铃,是不会注意到里面露出的洞的。
师父拿出他的九转罗盘递给我,我转了两下,却见指针转得飞快,时南时北,这里本就阴气太盛,刚才引雷符后阳气大作,导致一时气息不定。
我看罢朝师父说这不行,要明天早上才能探得出来。
师叔拿着手电筒朝里照了照,脸色黑青的看着一边失魂落魄的丁总,冷笑道:“老不死的家底不少啊?宅子里还藏了古墓!”
丁总这时怎个人都像失了魂一般,只是喃喃地说她回来了,回来了……
我抢过师叔手里的背包,从保温杯里面倒了一杯盖水,化了一张定神符给丁总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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