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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情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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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暮时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柳真挠了挠头:“干什么,难道你们已经离了?形婚吗?也对,估计没谁能想不开跟你周大佬过日子,是我想太多了。”
  周暮时轻嗤一声,懒得再理他,打听得差不多了,便打算离开。
  “哎,来都来了不赌一局?”柳真跟在他身后,一边出包厢一边挽留,“实在不行玩玩老虎机啊,周大少不会出门没带钱吧?”
  他叽里呱啦了半天,追在后面走了一段才突然发现不对:“哎少爷你走错路了!这儿不是出去的方向!”
  话音刚落,前面的人走过一个拐角,却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某个方向一动不动。
  柳真跟上去,顺着周暮时的视线,看见大厅中摆着三张赌桌,最靠里的那张边上或站或靠围了一圈西装革履官员打扮的男人,最中央站着的Alpha身量高大颀长,深刻五官和深蓝眼瞳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出,正单手松开颈上领带,身旁一个身材曼妙衣着性感的女服务生则仰着头,端着盛红酒的高脚杯递到男人手里。
  柳真瞪大眼睛,“哇哦”了一声。
  他这一声在满室人语里显得并不响亮,大厅另一头的Alpha却像察觉到似的抬起了头,正对上周暮时冷冽的眼神。
  四下仿佛陷入一时寂静。
  贺隅还没出声,旁边的几个同僚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这头的omega,纷纷露出意外的神色,但都是常年混迹名利场长袖善舞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热情招呼他们两人上前。
  “周委员长,这么巧,一块来玩一把?”
  柳真是联协委的,主要沟通联邦事务,和区政府里的工作人员交际不多,因而在场没人认出他,不过他天生自来熟,于是搂着周暮时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迎了上去,几句话就混进了局里。
  周暮时站在贺隅侧面,中间隔了一个柳真和一个女侍应生,两人眼神没再相交,明面上是伴侣关系,见了却一句话也没有,场上的气氛无形尴尬起来。
  只有柳真还在没眼色地套近乎:“这位是虞副部长?平时天天在电视上见,头一回看到真人,相貌堂堂啊。”
  贺隅的目光放在他搭着周暮时肩膀的手上,勾唇笑了笑:“您是?”
  “我是暮时的大学同学,今天出来叙个旧,没想到这么巧,哈哈。”
  “是吗?”贺隅抿了口杯里的酒,“承蒙您关照我夫人,改天请您喝一杯。”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盯着一旁不说话的周暮时,对方听到中间两个字时抬起眼来,却没看他。
  周暮时的目光移到他手里的高脚杯上,神情冷淡,接着皱眉撇开了头。
  贺隅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垂下眼轻笑了一声,面色明显和缓下来,把手里的杯子放回到服务生的托盘里。
  这时,周围的人下完了一圈注,柳真盯着赌桌打量了一会,挑眉问道:“虞先生押这么多筹码,不怕血本无归?”
  贺隅的目光停在桌旁的omega身上,似是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既然敢下注,当然要连本带利赢回来的。”
  文里一切政治相关的机构和职位全部是作者瞎几把乱编,无逻辑无来源不必考究。
  再说一遍,剧情为谈恋爱服务,总之无脑甜,经不起推敲,不用找bug,因为到处都是bug,不要为难自己


第二十一章 
  最后一张底牌掀开时,柳真吹了一声口哨。
  筹码朝一个方向推过去,对面的一个Beta官员搓了搓手指,不甘心道:“老虞也太不讲情面,还说第一次来,都赢了三轮了。”
  贺隅淡笑,往身侧瞥了一眼,道:“有人看着,不敢丢脸。”
  在场几人闻言都笑起来,打趣道:“行,今天让你赢个痛快,回头可得请我们喝酒。”
  贺隅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牌,一边低头吩咐身旁的女服务生去拿酒,后者欠了欠身,踩着小高跟扭腰摆臀地走了。
  “红酒怎么够?要喝也该喝香槟啊,”有人不依不饶,“这里的酒没意思,不如这盘结束去楼上?”
  赌场在地下,上面就是相连的酒店和高级会所,自然是另一个销金窟。
  柳真赌瘾挺大,看着桌上的牌局正摩拳擦掌要加入,却听得耳侧一声冷哼,手臂被人拨开了。
  周暮时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道:“我走了。”
  “啊?不玩一会?你老……虞先生还在这呢……”
  周暮时朝众人随意点了个头,没往身后看一眼,说走就真的走了。
  迈出大厅的时候,刚才离开的服务生正好端着新倒的酒回来,举着托盘正撞上迎面过来的人,周暮时及时抬手拦住托盘,阻止了玻璃杯倒过来的趋势,溅出来的酒液却湿了他的袖子。
  “对……对不起先生!”
  女服务生深知面前的人得罪不起,惶恐地弯下腰,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托盘。
  周暮时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人造香,不适地皱了下眉,把装着酒杯的盘子随手塞到跟上来的柳真手里,绕过面前的人出了大厅。
  柳真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和原地的服务生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正要追上去,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扣住了。
  “柳先生留步。”
  身后的Alpha越过他,礼节性地弯了一下唇角,离开前夹在指间的牌则随手放在了柳真拿着的托盘上。
  牌面朝上,是张黑桃A。
  周暮时看起来步调从容,实则走得很快,出了大厅后绕过走廊,推门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他脱下被酒液打湿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拧开水慢慢清洗袖口。
  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周暮时以为是柳真,便道:“今天的谈话记得保密,别让人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却没有回话。
  周暮时嗅到空气里一丝Alpha的味道,敏锐地抬起头,隔着镜子对上了贺隅的眼睛。
  他动作一顿,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问:“结束了?”
  贺隅看着他:“什么?”
  “不是说再来一局吗?我看你玩得很开心。”
  贺隅沉默了一会,问:“您不高兴?”
  周暮时不答,只道:“我收到的行程里好像没有晚上来赌场的记录。”
  “很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临时被拉过来,我以为不会耽搁太久。”
  “给你的助理呢?”
  “时间太晚,我让他先回去了。”
  “哦?你倒是很体恤下属。”
  贺隅站在原地,静静地道:“您生气了。”
  语气是肯定的陈述,而非疑问。
  周暮时没有被说中的反应,反倒勾着唇露出寡淡的冷笑:“我上次说过下不为例了,是谁得寸进尺?”
  贺隅深深地凝视他的脸,像从没见过他笑一样,一步步走到他背后,俯下身与他对视。
  “我要是不听话,您会惩罚我吗?”
  周暮时还未开口,他又问:“要把我踢开,再找一个吗?”
  “还是直接离婚?”
  “你在说什么。”周暮时后撤半步,被身后的洗手台拦住,他抬起手抵住Alpha的肩要让对方退开,却被人抓住了。
  握住手背的掌心很烫,他下意识要抽回来,却因为摩擦产生的疼痛皱了下眉。
  贺隅微微松开,低头打量周暮时的手,只见一道细长的红痕,从手腕划到手背。
  是不久前在公寓楼底和虞敏纠缠时被对方的指甲划伤的,破了层皮的小伤,周暮时只换了件外套便赶着过来,没顾得上处理,伤口在手套里闷久了,有些轻微肿胀。
  贺隅放轻了力道,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周暮时使了使劲,却依旧被握着不放,只得敷衍着解释,“你‘堂妹’傍晚来找过我,为了虞城山的事。”
  贺隅眼里露出回忆的神色,似是从脑中资料里翻出这号人物,语气微冷:“我会让她知道懂事的。”
  周暮时只当他在以虞渊的身份开玩笑,正要试图把手抽回来,却见贺隅的目光停在了他的手指上。
  如有实质的视线从光裸的指节上滑过,对方低沉的声线响起:“这里的东西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周暮时知道他在问什么。
  不知为何,空气里的信息素似乎浓重了一分,让呼吸变得压抑,身前的Alpha神色未变,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气质却有一瞬间带上了陌生的压迫感。
  大概是等不到回答,贺隅注视着他又问了一句,语气听起来甚至过分温和:
  “不喜欢?扔了吗?”
  周暮时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蓝色眼睛,冷静背后似乎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呼之欲出,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前一天晚上,被Alpha按在身下肆意侵犯却无力反抗的时刻。
  一霎过后,他的表情沉下来,冷冷回道:“我戴不戴,扔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手上禁锢的力道瞬间变大,几乎捏响了骨骼,周暮时紧抿着唇忍住伤口挤压的疼痛,回视的眼神没有温度。
  “放开。”他命令道。
  两秒的沉默后,贺隅垂下眼,缓缓松开了手。
  周暮时转了转手腕,擦过他的肩膀往外走,拉开门前侧过头道:“自作主张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
  贺隅勾了下嘴角,神色看不分明:“我明白了。”
  **
  赌场那一夜过后,两人又开始各忙各的工作。贺隅很安分,没再擅自去过工作地点以外的地方,选举期繁杂的日程让两个人都抽不出空暇,常常留宿在外,一来二去彼此错开,在家里的碰面寥寥无几。
  一轮选举临近尾声,以虞城山为代表的激进派已经式微,少了一大竞争力,选举结果便是预料之中,保守派以百分之七的优势初步取得了议院掌控权。
  支持率出来的当天,正好是联邦法院的开庭日,一审判定的裁决是无期徒刑,倘若放弃上诉,虞城山将在监狱里度过他的后半生。
  这场突发在选举期的受贿风波引起了整个政界的高度关注,暗地里试图从周暮时这里打听消息的更是数不胜数,连父亲发来的信函里,措辞也无形中带上了忌惮。
  周暮时不动如山,一律模糊回应,私下和联协委的往来却越发密切,叫替他盯消息的柳真也苦不堪言。
  这天下午,周暮时在会客室接待了两个特别的来客。
  虞渊的表叔和堂妹。
  自虞城山倒台后,老爷子年老体衰,虞家便由子辈里年纪最大的虞城风暂时话事,到了现在总算是坐不住,拉着侄女前来拜访了。
  虞敏看起来比那天傍晚显得更憔悴,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被一旁的表叔拍了几下肩,才呐呐地开口对周暮时道歉。
  虞城风态度十足殷切诚恳地问候了周暮时,斥责小辈失礼,话套话地说了一圈,才终于在周暮时波澜不惊的淡笑里擦了擦额上的汗,引入正题:“大哥的判决……实在是不乐观。”
  周暮时啜了口茶:“节哀。”
  这十足敷衍的两个字把虞城风打好的腹稿全堵回了肚子里,他张了张口,又擦了一把汗,只得婉转道:“不知小渊最近怎么样?”
  “他也觉得很遗憾,不过最近很忙。”
  “唉,忙得连家里人都不见了……周先生,您……”
  周暮时挑眉:“这是他自己的事,找我没用。”
  他漫不经心的冷漠态度想不激怒人都难,虞城风一把年纪好歹忍了下来,虞敏却不然,通红着眼抬起头:“你不帮就不帮,装什么装,要不是你逼着我哥……”
  “小敏!”
  周暮时放下茶杯:“我逼着谁?”
  “你少装傻!我爸出事了我哥怎么可能不管!一定是你威胁他!看我们家遭了难就袖手旁观,落井下石,姓周的你安的什么心!”
  虞城风急忙拉住口不择言的虞敏,恨不得捂上她的嘴,心里后悔极了带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过来坏事,却见周暮时脸色丝毫未变,待虞敏骂累了停下,才不紧不慢道:“我从来不做多余的事,虞渊是我的人,我有什么必要威胁他?”
  “况且,我若是真的不安好心,你以为你们叔侄俩今天还能站在这里?”
  “这……小周啊,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虞叔叔说笑了,我不过说实话而已,失礼了,您请回吧。”
  说罢,他无视两人发白的脸色,按铃让保安进来请人离开。
  会客室安静下来,周暮时坐在沙发上把杯里的茶喝完,才起身开门出去。
  苦茶短暂地抚平了脑里的躁动,他却又开始想念咖啡的味道。
  刚才在会客室里的话在耳边回放,周暮时隔着手套摸了摸食指,发觉自己说错了一句,确切来说是一个名字。
  虞渊不是他的人,只是一纸文件约束的婚姻对象。
  没有实质的联系,可以随时被代替。
  但贺隅不会。
  如果可以,周暮时愿意在他身上打上专属自己的烙印,甚至尝试建立信任关系。
  前提是,这个Alpha能被牢牢握在他的手掌心。
  而凡是超脱控制的东西,他一律放弃。
  控制狂A vs 控制狂O
  (写着写着就忘了这是篇凰文orz


第二十二章 
  离发情期过去快一个月了,后颈上的齿痕早已经愈合得看不出痕迹,而现在,连同深埋在腺体里的那个无形标记,似乎也在慢慢地消散了。
  周暮时的卧室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也越来越淡,被褥换洗过一次后就没有了信息素的味道,最初的一段时间他仍旧不习惯,入睡得很晚,但他想,等标记彻底消失,他对Alpha的信息素不再有需求,那么状态就会自然而然恢复正常。
  那么他做出的判断也就不会再受其他因素影响。
  有些事情拖到现在,确实该有一个决定了。
  这段时间,贺隅白天离开得很早,往往只在餐桌上留一壶冲好的咖啡,是周暮时熟悉的味道,他自己单独在办公室时让助理也替他泡过咖啡,一样的豆子,喝起来却总有哪里不同。苦涩的香气里,似乎带一点木质的回甘,像Alpha身上的味道。
  周暮时摇摇头,把心思放回到手中的资料里。
  一轮选举过后,他站的中立派基本可算是稳操胜券,但倒了一个虞城山,还有不少政敌躲在暗处窥视,在大选的紧要关头万不可掉以轻心。最近虞家人倒是没再来找过他,大概是家族内斗和外患让新任掌家人分身乏术,况且虞城山的官司还没结束,正在预备重新上诉,这跟老油条是否还给自己留了后路尚且未知,以周暮时对他的了解,无论背后的人是谁,要一举彻底搞垮虞家怕是没那么容易。
  晚上,中立派的一个姓程的代表领袖约他见面,商谈接下来的选举细节,两人坐在一家私人咖啡馆的包厢里,周暮时听对方提了几个讲稿的纲要,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和人会面一般都是在正经会议室,但候选人主动邀请,周暮时也不好不给合作人面子,对面的男人说完了正事,突然道:“上次的餐厅我看你似乎不喜欢,这次换了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周暮时有些奇怪于对方的语气,但依旧礼貌道:“很好。”
  “这里的咖啡豆是从我在萨尔瓦多的庄园运来的,很新鲜,”男人看向他手边的杯子,弹过手来拿勺子替他搅了搅,动作间不经意碰到周暮时的手,“快凉了,不尝一尝吗?”
  周暮时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到桌下,婉拒道:“我不太喜欢咖啡。”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结束谈话,两人从咖啡厅出来,周暮时突然察觉到一股被窥视的感觉,警惕地回过头打量,视野里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怎么了?”程先生问道。
  周暮时摇摇头,收回视线时,却在不远处的一块播放着新产品广告的电子屏上顿了顿。
  程先生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饶有兴趣道:“周先生对电子产品感兴趣?这是限量版,还未上市,不过我在商会里有些人脉,可以给您……”
  “不了,”周暮时打断他,“有人送我了。”
  程先生停顿了一下,咧了咧嘴:“您这样出众的人,果然追求者众多。”
  “不是什么追求者,”周暮时的语气无波无澜,抬手摸了摸后颈,“是我丈夫。”
  男人在原地愣了愣,这时一辆悬浮车开到了近前,门自动拉开,周暮时上车前回过头,道:“提醒您一句,注意安全,安保该升级了。”
  说罢,车门合上,驶离了街道。
  周暮时坐在后座上,低头时扫见夹在座椅缝隙里的一片干枯花瓣,突然想起,他好像有两天没见到贺隅了。
  **
  回到家里,客厅里黑着灯,没有人在,餐厅方向却有隐隐的光亮传来。
  周暮时听见了一点声音,他脱下外套,不知怎的,没有开灯,径直往里走了过去。
  绕过墙壁,眼前亮起幽暗的灯光,只笼罩在吧台周围,面前是一个熟悉的男人背影,正支着长腿倚在座椅里,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
  “贺隅。”他叫了对方的名字,目光从一旁开着的酒柜,移到对面Alpha的侧脸上。
  贺隅的目光从手里的酒杯移到他脸上来,像是无法聚焦一样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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