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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情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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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暮时感觉到有沙砾落进了脖颈间,额头被掉下的石头划出血痕,四周的墙壁似乎都在强烈震动,仿佛一场末日,但一切都没耳畔贺隅的心跳来得更响。
  Alpha几乎是在不顾一切地跑向楼梯尽头,紧箍着他肩背的手臂宛如烙铁,周暮时透过对方的肩膀看见背后骤然间掉下的巨大石柱,一声惊叫卡在咽喉,指尖掐破了掌心。
  贺隅身形一晃,踩着尚未断裂的扶手一跃而起,在轰然坠落的废墟里抱着他滚进了楼梯底下。
  然后是被残垣封锁住的空气与黑暗。
  周遭一阵剧烈摇晃,崩塌声过了许久才逐渐归于平寂,周暮时眼前黑了片刻,从眩晕里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努力眨了眨眼睛,只看清了Alpha近在咫尺的脖颈。
  他一只手被锢在对方怀里,另一只手则被不知什么东西压住了,只得低下头用唇贴在贺隅颈侧,感受到温热脉搏的瞬间,闭上眼慢慢松了一口气。
  挡在身前的人一动不动,周暮时什么也看不清,努力仰起头,唤了一声:“贺隅?虞渊?”
  没有声音。
  他心里微微一沉,又撞了撞对方的下巴,依旧得不到回应。
  周暮时一点一点,把被锢住的手抽了出来,扬起对着贺隅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清脆声响过后,一道沙哑的男声在耳畔响起:“疼……”
  “疼就别睡,”周暮时的语气听起来比平时更冷硬,“你受伤了吗?”
  贺隅没回答,过了一阵才缓缓反问:“你呢?”
  “没有。”
  “嗯,”他说,“我也没有。”
  周暮时不说话了。
  额头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贺隅的唇在他眉心扫过,蹭到额角的伤口,低声道:“别皱眉头……疼不疼?”
  他的语速放得很慢,好像一字一句都很费力气似的。
  周暮时感觉胸口一梗,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又睁了睁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身上的人又沉默了,这一次,很久没有再传来声音。
  像是睡着了。
  手心里一片湿黏,是血液。
  不是他的。
  周暮时再次低下头,嘴唇微颤地贴住贺隅的脖颈,从微弱的跳动里汲取着安全感,他睁着眼,从废墟缝隙里却看不见光,半响,张嘴在对方颈上用力咬了一口。
  贺隅终于动了一下,被疼痛刺激得醒了过来,他似乎无力地笑了一声:“这么凶……”
  “贺隅,别睡,说话。”
  “嗯……说什么?”
  “什么都行。”
  男人又沉默了,沉默到再次让他心慌,即将要开口再次催促时,才贴着他的耳廓,嘴唇微动,用微弱得几不可闻的气息道:“……我爱你。”
  然后像是耗尽了力气,伏在他肩头彻底安静下去。
  在Alpha残余的意识里,惟剩下脖颈上传来的深刻刺痛无比鲜明。那个高傲冷静的omega深深咬进他的脉搏里,像一只呜咽的困兽,在不见光的黑暗里无声悲鸣。
  我发誓这真不是虐文。
  真的。
  真……的。
  ps。上一章里水帖太多了,我有点慌……这章就不要水了吧,签到也可以升级的


第三十一章 
  耳畔是液体下落的滴答声,和通风口流动的空气,周暮时撑开眼皮的瞬间,一切声响都远去,被监测仪器的不断鸣叫取而代之。
  有人循声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床边低头查看,问:“您还好吗?”
  他睁大眼睛,朦胧的视野慢慢清晰,看清了病房里熟悉的摆设,和面前医生的脸。
  没有断瓦碎棱和头顶黑暗,手掌心里干燥而冰凉,温热粘腻的血液没留下痕迹。
  一杯温水插着管子递到周暮时唇边,他喝了一口,湿润了干涩的嗓子,单手缓慢地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看了眼另一只打了石膏的手臂,开口咳了一声,问:“断了?“
  “是的,骨折情况不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能痊愈,“医生边说着边翻开手里的体检报告,推了推眼镜,”不过……“
  周暮时抿了抿唇,打断他:“贺隅呢?“
  医生一愣,道:“他在隔壁病房,暂时还没醒过来。“
  “伤得怎么样?“
  “断了三根肋骨,脏器轻微震伤,出血量有点大,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周暮时垂下眼,低声道,“没死就好。“
  一口气松下来,他不禁有些眩晕,皱着眉揉了揉额头。
  医生看了看他的脸色,眼神微变,拿起了手里的报告,“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您……“
  **
  助理推开病房门走进来时,心里略有几分奇怪的忐忑。
  这份忐忑在看到周暮时冷若冰霜的脸时,就变得更加明显了,他谨慎地开口道:“周先生,您找我?“
  周暮时放下手里的体检报告,抬头转向他,脸色因经历的一场意外而显得分外苍白,眼神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力,沉默了半响,开口问:“你从贺隅那里来?“
  “……是。“
  “他醒了吗?“
  “还没有,“助理有点搞不清对方叫自己来的目的,挠了挠头,”要不……您自己去看看?就在隔壁,很近的。“
  周暮时不说话,只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助理背上汗毛直竖,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长……虞先生他虽然没醒,但是您不用担心,一点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谁料周暮时听罢,眼神更沉:“小伤?”
  助理心道怎么回事?原来你还这么恨他?你老公没事你还不高兴了?我老大也太惨了吧!
  他心头不禁起了点愤慨,于是道:“是啊,断了两根骨头而已,他以前可是中了三枪还能开着装甲车追出去十里地的,这点伤算什么!”
  反正看样子贺隅的身份在这个omega面前也暴露得差不多了,他再多说两句也没什么。
  周暮时打着点滴的手指用力蜷了蜷,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正当助理觉得房里的空气越来越冷时,对方终于开了口,话题却陡然一转:“虞家人是怎么知道他的行程的?”
  助理愣了愣,接着拧起了眉:“暂时还没查到消息来源,但按理来说不可能,长官的终端设了最高权限,知道计划的都是自己人,绝没有泄露机密的机会。”
  周暮时垂下眼,敲了敲指尖:“我知道了。”
  “去盯着程还青,详细查一查他最近的动向。”
  助理没顾得上在意omega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下意识拿出了向上司汇报工作的态度:“已经在查了,暂时没发现可疑之处,您的意思是……”
  “这次会面只有两方人知情,除了我们之外,就是姓刘的和他身边的人,程还青这个人治政本事不怎么样,安插眼线倒是一把好手。”
  “况且,”周暮时补充道,“这场慈善宴背后的主办方之一,是程家控股的产业。”
  助理听到这里,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惊讶:“我们之前排查过宴会主办方的资本背景,没发现这层关系,您是哪里知道的消息?可靠吗?”
  “可靠,”周暮时淡淡道,“因为公司是我卖给他的。”
  “……”,助理道,“我马上去查。”
  他转过身悄悄松了口气,正要赶紧溜走,就听身后人突然道:“还有……贺隅是怎么找到我的?”
  助理浑身一僵。
  “定位器吗?”
  他背对着门内一动不动,僵硬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周暮时无声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
  是夜。
  贺隅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间或意识苏醒过短短几次,隐约听到了一些周遭的声音,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又陷进了昏睡里。
  他受的伤尽管不危及性命,但也非常人能经受得住,在刚刚从深度麻醉里醒来之后又出了这样的意外,恢复则更是艰难。
  贺隅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当他在岌岌可危的废墟下紧搂住怀里的周暮时的时候,心里并无任何恐惧,只觉安稳从容,而当现下躺在安全的病房里,得到了妥帖治疗时,却因无力支配身体而焦躁不安。
  这种躁动的情绪涌动在心头,成了潜意识里的阴翳,越是浓重,就越是拽着他往深渊里下沉,醒不过来。
  有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在脸上拂过,薄薄的凉,贺隅动了动眼皮,听见黑暗里传来的细微声响,是床畔微微下陷的痕迹。
  掺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里多了一丝特别的气息,极其的熟悉,像镌刻在脑海里无数遍,光是嗅到的瞬间,他就能循着这根引线清晰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那气息越来越近了,在昏茫的黑暗里,带着另一道呼吸的温度朝他包裹而来。
  贺隅动了动嘴唇,在梦境里无声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然后他的唇被堵上了。
  压上来的重量轻得像一场幻觉,比体温更凉,却比夜晚的风热烫,他慢慢地松开齿关,像拈下一片飘进来的花瓣,含住了探进来的存在。
  这是很轻,又很长久的一个吻。
  没有什么声音,只有床头仪器的滴答轻响,和黑夜里静默而温柔的风。
  最后,风停了,与他的舌头缠绕搅弄的东西退了出去,片刻后,唇角传来一丝细微刺痛。
  他被咬了一口,不太重,像不小心扎进掌心的短刺,痛楚也是来之不易的宝贵优待。
  躁动渐渐平息,贺隅在熟悉的味道里,彻底地沉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彼时他还顶着“虞渊”这个名字,虽然父母早亡,但作为虞家唯一名正言顺的长孙,依旧是当仁不让的未来掌事人,身体还算健朗的虞老爷子最器重他,而他那个私生子大伯,也尚未揭开虚伪面具,露出底下的阴暗野心。
  那天是他的十九岁生日,偌大的别墅大厅里满是前来道贺的客人,衣香鬓影,金碧辉煌,还在桀骜年纪的虞小少爷最讨厌这样的场合,名贵的红酒和香槟都沉闷无趣,他什么也没喝,在主厅坐了一会,就避开人群躲进了吸烟室里。
  虞渊没开灯,在黑暗的房间里开着终端打了两局战地模拟游戏,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侧旁传来“喀”一声响,走廊上的光照了进来。
  他来时锁了一扇门,没注意到靠里还有一扇小门,注意力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吸引,一声枪响,游戏里的角色被敌方爆了头,game over。
  虞渊关上终端,咬着烟看过去,一个瘦削的人影靠在门边,似乎没想到吸烟室里会有人,短暂的怔愣过后,回身飞快锁上了门。
  光线太暗,虞渊只看清一双眼睛,里头闪着的光有些锋利,像切割过的玻璃,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那道影子就在眼前一晃,径直倒了下去。
  他一惊,站起身,朝门边走了两步,突然听得一道声音响起:“别过来。”
  是清透的少年嗓音,听起来冷冷的。
  “你是谁?”他停下脚步,问道。
  少年没有回答,只在黑暗里警惕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地倚墙坐在地上。
  虞渊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让你别过来。”对方的声音陡得沉下来。
  他不怕死地顶着不速之客刀锋一样的目光走到近前,蹲下身面对面地观察了一下面前人过于纤细的骨架,缓缓眯起眼睛。
  “omega……”他道,语气有些轻佻,“发情了?”
  “没有,”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毫无波动。
  “那是被下药了?”
  这次对方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什么药?”
  “不是你想的那种,”少年道,“能请你先出去吗?”
  措辞很礼貌,然而冰冷的语气却像是在说:“滚出去”。
  “这里是我的地方。”
  “那就请你离我远一点。”
  “你为什么不站起来自己走开?”虞渊对着软在地上的人道,“完全动不了吗?”
  少年眼神一凛,虞渊看不见,但能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脸上刺人的目光,他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我对未成年的小孩没兴趣。”
  “我成年了。”对方纠正道。
  “嗯……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少年皱起了眉,终于忍不住道:“滚开。”
  话音刚落,房间另一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面前的人气场顿时紧张起来,虞渊饶有兴致地隔着黑暗打量了一下那双眼睛的轮廓,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顶着背后的目光走到门边,拉开门,把外面站着的人一脚踹了出去。
  再次回到少年面前时,他觉察到对方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变化,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惹上麻烦了?”
  对方这次愿意开口了,但只回答了半个问题:“我姓周。”
  固执又谨慎,甚至没有要打听虞渊身份的打算,好像只想跟这个奇怪的陌生Alpha划清距离。
  虞渊于是又难能可贵地起了点兴趣,逗逗面前这个不知哪来的小omega似乎比无聊的生日宴本身有意思,于是他道:“我帮了你一个忙,没有什么答谢吗?”
  “你要什么?”
  “今天是我生日,送我个礼物吧。”
  “我回去以后再送你。”
  “这么说,”虞渊咬了咬烟嘴,“你要是今天回不去,那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少年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太吃亏了,我不如提前讨来,”虞渊朝少年漂亮的眼睛吐了个烟圈,压低声音道,“这里没有人,我可以直接把你标记了。”
  “如果你想死的话。”
  虞渊无视了少年的威胁,自顾自道:“我在普兰岛上有个庄园,把你偷走藏在那里,没人能找到——”
  他突然间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朝脖子上刺来的匕首,反手一用力,把刀劈落在地,失去平衡的omega顿时无法控制地栽倒在他身上。
  “开个玩笑而已,”虞渊扶住他,“怎么这么凶?”
  距离一下子拉近,少年柔软的发蹭在下巴上,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红酒香,夹着一丝无法忽视的甜味,掌心下的躯体因为Alpha的靠近猛地绷紧到极限,如果不是有药物作用,此时怕是已经一拳挥了过来。
  虞渊放开他,后退两步到安全距离,揉了揉鼻尖打破沉默:“你喝的什么酒?味道怪怪的。”
  Omega语气冷冽地回道:“你抽的烟味道也很怪。”
  虞渊只当对方嘴上不饶人,并未深想,这时腕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宴会即将结束,他约了几个朋友晚上去射击场,有人已经发来了催促的消息。
  他站起身,走到房间另一侧,拉开了门,回头放缓了语气道:“在这里呆着吧,没人会进来。”
  离开前,在门彻底合上的瞬间,里面的omega轻声道了句:“……谢谢。”
  虞渊笑了笑,把半支烟随手扔进垃圾桶,走回到大厅时,突然想起刚才嗅见的那点酒香,于是停下脚步,从桌上顺了一杯,一饮而尽。
  有点涩,甜味不够。
  他品了品舌尖上的味道,解开领带走到门外,和等在那里的友人会合。
  “你们先走吧,我叫个司机跟上。”
  “今天不自己开车?对了,虞泉呢?”
  虞渊不喜欢自己的车里有人,出门一向不带司机。
  “喝了点酒,“他咂了下嘴,皱眉看了看通讯器,道,”你们先走,我一会带着他过去。”
  其余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虞渊等了一会,堂兄却发来消息说自己醉得厉害站不起来,先回去休息了。
  他嗤笑一声,拉开后座上了车。
  ……
  当悬浮车冲出护栏坠落悬崖的那一刻,虞渊在剧烈的失重感里看见了死亡的阴影,随即座位上的的自动弹射装置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送出了车外。
  他滚落到崖底,奄奄一息,意识模糊之际,看见不远处的树林里燃起冲天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驾驶座上的弹射装置出了故障,司机被困在车内,被爆炸烧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残骸。
  在那场意外刚过去的几年里,虞渊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梦里的他坐在了那个本为他而设的位置上,在灾难来临之际被烈烈火舌吞噬,化为焦黑虚无。
  又是很多年后,与死亡擦肩而过太多次,曾经的阴影渐渐在记忆里淡去,他偶尔再回想起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夜晚,所有情绪仿佛都已经模糊成虚影,唯一留下的是一点淡淡的遗憾。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知道那个omega的名字。
  没醒。
  (再续前缘这种狗血梗我再写一百年都不会腻。


第三十二章 
  助理这段时间快忙疯了。
  自从周虞二人在宴会厅那次遇险之后,两人便都负了伤,他一方面要将消息严密封锁住,一方面要暗中调查当日意外发生的全过程,除此之外,还要把上司原定的计划继续一丝不苟地进行下去,这几天在医院和大厦之间来回奔波,短短五天好像过去五年,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贺隅昏迷不醒,他只好暂时听从上司法定配偶的命令,周暮时倒是一直老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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