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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毁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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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担心要跟丢老挝人时,前面的荧光棒静止不动了。我气喘吁吁的来到荧光棒下,看见两个老挝人正在一根树杈上嘀咕着什么。我喘着粗气对他俩做了个询问手势:发生了什么事?

    布阿松用手电照着树下面的水,比划着向我解释了一通。

    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我当初预料的一样,他俩行进的方向就是水流的方向。这恐怕是老挝人根据经验做出的选择。他们的这个选择应该没错,如果我失去了方向感,我也会这么做。因为水流最终会汇集到大江里,我们跟着水流走,也最终会走出这个谷地。

    我们一路无论是顺水漂下来还是在树上跳跃式前进,对水流的方向都有观察。水流在经过山丘或高地时会有不同幅度的偏转,但是大方向不会变化。可是眼下出现了状况,水流在这里遇到了阻碍,就好像前面有一道堤坝,水流在这里形成乱流,卷起巨大的漩涡,然后几乎呈直角向左边奔流而去。

    如果前面是一座山丘,水流也会被阻,但是水流会从山丘两边分流而过,不会是这种急转而去的水势。两个老挝人被眼前这一幕搞晕了,他俩可以凭经验做很多事,可这件事一旦超出常识他俩立刻没辙了。

    终于得到片刻喘息时间,我先趴在一根很粗的枝干上,让自己放松了一下。我自认体力,特备是耐力超群,可折腾到现在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趴着休息的这根枝干是横向生长的,我的脸向着水面。我当然更愿意躺在枝干上,它的宽度也完全可以躺下来,可我背部的伤让我只能采取卧姿休息。我很担心得不到及时医治,我下半生就要采取这个姿势休息了,这会让我少很多人生的乐趣,比如说某种床上活动看起来很舒服的体位,就将与我永别。

    这个姿势让轰鸣的水声更加明显,我打开独眼兽,把光圈调大,可以看见水面上卷起的白色泡沫和杂物。水流在这个位置已经开始旋起巨大的漩涡,很多巨大的漩涡碰撞着向前涌去,泛起大片的泡沫。

    更前面,水流的方向就改变了,乱流和漩涡更加明显。但是那片巨浪汹涌的地方却没有路,当然,我说的是空中走廊,没有让我们攀援跳跃过去的巨大植物。

    这片巨大的热带植物群,似乎在此戛然而止。

    ps:快二百章了。故事到这里虽然仍扑朔迷离,可已经进入半程途中跑了,请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继续支持我。谢谢。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合围() 
尽管雨小了很多,也没有阻碍视线的雾气,独眼兽的光依然照不到制造轰鸣声和形成水流改向的源头。我只能从可见的范围,判断出老挝人的看法是正确的。水流在这里改向了。

    就好像前面有一道无形的墙,热带雨林在这里被挡住,很明显往前已经无路可走,我们能够选择的只有向左或向右。也就是是否继续顺着水流的方向走。至少在目前的手电灯光下,向左右延伸的树林还看不到尽头。我想老挝人讨论的也是这个话题。

    我把独眼兽的光照向来路,无论树上还是树下都没有发现赤红色蛇的影子,这让我有了别的想法。也许我们已经摆脱了蛇群,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必要在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做出选择。而是应该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天亮了,看清楚状况在选择。

    坦率的讲,我很好奇能制造这个巨大涡流的地形,而且在我的记忆里,在峭壁上观察山谷内地形时,我并没有看到很怪异的地形。当然距离太远或暴雨造成的洪水改变了可见地形,也会令观察的地形不尽详细和有出入。

    两个老挝人从小声的讨论,发展到大声的争吵,似乎对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有了分歧。我不知道他们的分歧在哪里,可是我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在这里休息,等天亮了看清地形,在决定下一步行动。我打断两个老挝人的争执,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俩。

    没想到两个老挝人都不同意我的意见,尽管他俩的主意是相反的。在反对我的意见时他俩同时表明了各自的观点,布阿松坚持继续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另一个老挝人则认为,水流方向的巨大变化是一个危险信号,继续顺水流方向走会步入危险,而应该反方向走,才会远离危险。但是他俩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能停下来。

    我把这认为是对危险的本能感觉。也许我的这种本能退化了,我没有感觉到危险在迫近,反而有逃离最危险境地的庆幸。不过事实证明他们的预感是正确的,危险并没有远离我们,而且很快出现在我们面前。

    在我试图说服两个老挝人,而两个老挝人在试图说服对方的时候,那种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索索声又不期而至。在轰鸣的水声下,淅沥的雨声已经不明显,甚至我们激烈的争吵声都不明显,可是繁密的索索声却清晰的传进我们每个人耳中。也许是我们对这个声音太敏感了吧。

    这个声音一出现,马上打断了我们的争执,无论往哪个方向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速度要快。而且只要有一个人做出选择,跑出第一步,这个方向就将是我们共同的方向。没有人会在这时候落单,从心理上就不会。

    可是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动,都皱着眉竖起耳朵判断索索声的方向。声音很密集,很明显是那种赤红色蛇穿行在枝叶间发出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的方向让我很疑惑。也许是巨大的水声影响了耳朵的判断力,我觉着这个声音更像是来自于左右两边,也就是两个老挝人争执的逃跑方向。

    我疑惑的看向老挝人,发现他俩同样如鹌鹑般茫然无措。既然耳朵已经不可靠,那只能依靠眼睛了,我迅速打开独眼兽,刺目的白光瞬间穿过茂密的枝叶照向远方。

    我们目前有两只手电,除了我这里有一只,布阿松手里也有一只。在我打开手电的同时,布阿松也打开了他的独眼兽手电,我俩很默契的把手电照向树林的两边,而没有理会来路方向。很显然,我们都感觉到索索声的方向不确定,而我们逃跑的方向不可能是来路,不可能回头。

    我把手电光开到最强光,光圈很小可是照射距离很远,手电光的照射范围内没有发现目标。我和布阿松几乎同时调转方向,两支独眼兽手电的光同时照向来路。两支调到最强光的手电光圈合到一处,照射距离和范围都有所增加,这样一来我们终于发现了目标。我看见在独眼兽光圈尽头处,出现了一片可怕的红。

    状况似乎一目了然。在看见这片被蛇染成的红色的同时,两个老挝人终于统一了意见,布阿松收起手电,率先向他选定的方向移动过去。

    我没有动,喊了一声布阿松,示意他拿出独眼兽手电,然后我首先把手电光照向他选定的方向。我心里有不安,觉着这件事很诡异,不会这么简单。我想把两只手电光合在一起,证实一下布阿松选择的方向究竟有没有问题,或事情是否真如我想的那般诡异。

    布阿松显然更急于逃离这里,在我坚持下,他才不情愿的再一次打开独眼兽手电。手电光照向远处,它照在身前树叶上反射回来的光,却映出布阿松惨白的脸。

    我想我的脸色也不会好看。手电光的尽头,有斑驳的红色,并且颜色在不断加深。很显然,大批赤红色的蛇在向那个地方聚集。

    布阿松突然把独眼兽照向相反的方向,并对我发出一个急促的声音。我明白他的意思,尽管我认为向那个方向观察意义不大,我不认为那个方向有活路。可我还是配合着布阿松把手电调转过方向。

    如我所料,另一边也是赤红色,我们被包围了。

    在听到如此嘈杂致密的索索声时,我就有不妙的预感。这群蛇在林中攻击我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这违背了动物的行为本能,没有哪一种动物会无缘无故攻击别的物种,特别是彼此都在逃生之时。

    而从目前看,这群蛇似乎有一定社会性,它们似乎在集结更多的同类,让我们绝无逃生的机会,因为我发现蛇群集结在独眼兽光圈的尽头,却暂时没有进一步前进的动向。我甚至觉得我们跑到这里来,都是它们驱赶的结果。

    现在这个包围圈已经合拢,我们不可能从任何方向逃出去,它们发动攻击只是时间问题。

    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我们三个人。

    ps:谢谢。点击和推荐都上榜了,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百九十九章 堤坝山丘() 
经过极短时间失神,我开始把手电照向水面,照向第四个方向。那里没有树林,是一片空旷的水。

    我们所在的这棵树就在水的边上,从这里开始水面就出现一些小的漩涡,水流的速度还很快,小漩涡随着水流而去,不断的变大并和别的漩涡合并,形成更大的漩涡。树枝、小段的树干,被卷入其中转眼就消失不见。只有某些巨大的树干能幸免于难,甚至能从漩涡上碾压过去。

    我观察的很仔细,老挝人显然明白了我的想法,不过他俩对我的这个想法没报什么希望,恐怕觉得我在异想天开。他俩茫然的看着我,没有表现出一丝热情,反而开始双手合十表情虔诚的念念有词,好像在做临终忏悔或祈祷。看来他俩是真的绝望了。

    我爬到最外沿的树梢上,脚下就是滚滚奔流的水。这时候水的颜色已经不那么浑浊了,独眼兽照过去能看见水中翻起的白色浪花,看来沼泽地已经被这场大水洗干净了。

    这里的视野很开阔,没有一片树叶挡在眼前,整片大水就在我眼前。可惜我只能依靠感觉,手电光让我看不到更远。我反手握住独眼兽举在眼前,脑袋随着它的光缓缓转动,我要给自己也给老挝人找个希望。

    我的视力在1。5以上,因为没有经过更严格的视力检查,通常的视力检查表我看最后一行很清楚,当然这是我工作前夕的检查结果。但是我觉着这几年视力没有明显下降,独眼兽光圈尽头处的东西我还是能看到的,不过周围环境太黑,手电发出的光被周围黑暗吸收的太多,极大的影响了它的穿透力。

    某一刻,手电光定格在一个模糊的白线上。我调试了好几遍光圈,也不能让视线更清晰,可是我觉着那里有什么东西。我马上回头对布阿松喊了一嗓子,指着手电示意他拿着手电过来。

    两支手电并在一起立刻让那条白色的线清晰起来,布阿松似乎也看到了什么,紧盯着独眼兽光圈尽头,忘记了祈祷。

    白线似乎是一条打水翻起的浪花,而且这条线的位置是固定的。如果在这么远的距离外,还能看见一条固定的水浪线,那么那个位置就应该是一处高地,大水在那里受阻并改向而行。最关键的是那个位置应该不远,我们有可能到达那里,当然,我们需要摆渡工具,游过去是不现实的。

    可是手电光对照清楚那里力有不逮,而我们必须看清楚那里的地形,否则,下去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一支手持式信号弹,递给布阿松,然后掏出手枪开始装填子弹。

    我的右臂已经可以做不剧烈的活动,可是让我抛掷信号弹筒就很勉强,扔出去自然没问题,不过仍不远。那就不如把这个活交给布阿松,我们只剩这一支信号弹,没有第二次机会。

    是的,我要打爆这支信号筒。信号筒内含有白磷成分的信号弹如果被打爆,它释放出来的高热、高亮度是很有杀伤力的。特别是它的亮度,可以短时间照亮一大片区域,这对我们来说弥足珍贵。当然我还有点小心思,第一只信号弹筒是我扔的,那一次为我逃生争取到了珍贵时间,同时信号弹筒喷出的白磷燃烧物喷溅在我胳膊上,那种疼痛让我至今仍心有余悸。

    而这一次扔信号弹筒,同样要在它喷射状态下扔出去。先不说其在未燃烧情况下能否被子弹引爆,单纯是这个黑暗环境下,不引燃就扔出去,手电光是不可能跟上它的速度的,我没可能凭感觉击中它,这跟肉包子打狗没什么区别。

    我压满子弹,比划着向布阿松解释了一遍我的意图。布阿松看见过一次信号弹燃烧,也看到了我仍信号弹筒的样子,马上就理解了我的意图,很有信心的对我点点头。我冲他笑了笑,拉燃了信号弹。

    我要承认老挝人很有力气,信号弹筒拉着炫目的白光飞上高空,白磷焰火如天女撒花撒了布阿松一身。布阿松瞬间就象踩了地雷般在树枝上跳跃起来,嘴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身上冒着白色的烟,散发着烤肉的味道向后面退去。

    在布阿松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我的枪声响了。为了保证不影响开枪,我刻意离开布阿松一定距离,信号弹筒洒出的白磷焰火让它本身分外清晰。我骑在一根树杈上,双手持枪,采取了单发慢射的方式。毫无悬念,第三枪就击爆了信号弹筒。

    “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后,那一片天像亮起一道闪电,并且在最亮点持续了大约五秒钟。

    在炫目的白光中,我看清了,我面前是一片巨大的水潭,水潭对面是一条堤坝般的山丘,山丘没有平缓的坡,如鬼斧神工般矗立在水中,水流击打在堤坝上,卷起一道白色巨浪。

    这条山丘在我正面处有一点内陷,使得大水冲入这里形成大大小小无数的涡流。水潭在这里形成,却没在这里结束,卷起无数漩涡的水,撞击在内陷处的山丘受阻后,在那里形成更大的漩涡,翻滚着沿着堤坝般的山丘向左边奔流而去。

    我们最佳的逃生地点无疑不在这里,从这里下水最大的可能是被水流卷进对面堤坝的凹陷处,然后被拍死在堤坝上。左边或右边都更容易渡过眼前这片水,可是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些该死的蛇似乎有目的的把我们逼到一个无法选择进退的绝地。

    我不甘心的看向两边,寻找绝处逢生的契机。

    这时候,身后传来老挝人更响的叫声。烤肉味和一只手同时出现,这只手指着正前方的山丘堤坝,在浪花卷起的最高处,似乎有一个黑色的阴影。我瞪大眼睛向那个黑影看去,信号弹筒爆燃的光却不合时宜的黯淡下来,转眼这一片天恢复了黑暗。

    “那是什么!?”我焦急的问布阿松。我相信他一定看到了。

    “辉难”布阿松喊叫着。并用手势做了个流水的动作。

    那个阴影是条水道?尽管我无法相信,可我只能这么理解。不过这绝对是个好消息,至少比被拍死在堤坝上好一百倍。

    可是老挝人的喊叫声并没有因此停止,是另一个老挝人,他发出短促而激烈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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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跳下去() 
散发着烤肉味道的布阿松就在我身边,而另一个老挝人则在不远处的树杈上,他在发出惊恐叫声的同时,摆出一副要跳入水中的姿态。

    也许是我的注意力太过集中于信号弹白光照亮的水面,并没有发现周围环境的异象,可是在老挝人发出明显警告后,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围绕着我们的索索声明显加强了。

    我马上把手电照向来路方向,一支手电的光就能看见红色在向我们逼近。似乎信号弹的白光成了蛇群发动攻击的集结号,蛇群在以疯狂的速度向我们逼近。

    布阿松也打亮了手电,在他照射的方向,同样出现了赤红色的蛇群。总攻开始了。

    我没有像那个老挝人那样紧张和白痴到要跳下去。我们身处的这棵树枝叶繁茂,树枝上盘着很多藤蔓,我迅速把手电咬在嘴里,抓住身下的一根藤蔓,翻身跳下树杈。此刻,我的脚下已经悬空,没有任何可借助的力量,我可以直接看见下面的水。我展开双臂,如长臂猿般在藤蔓上攀援而行,很快跳到另一根树杈上。

    这一刻,我身体的灵活性得到超常发挥,就连布阿松都被我甩在身后。

    另一个老挝人在我和布阿松启动无敌模式后,才反应过来不应该采取跳跃这种自杀方式逃命,大呼小叫着跟上我们。

    我和布阿松先后到达水面上方,我俩分别攀住一根树杈,独眼兽的光在水面不停地扫视。我们的目标很一致,在寻找可以栖身的东西。时间很紧迫了,如果在短时间找不到一根大些的木头,我们只能冒险下水。

    水中两三米长的枯木很多,经常能看到短木头从树下漂过,可是这种木头在漩涡里没什么抗力,我们要想活下去,必须找到浮力足够大,能穿过漩涡的长木。

    我们的运气好到爆棚,很快我就看见一根巨大的枯木,虽然距离我们有些远,可有希望游过去。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跳进水中,向那根枯木游过去。

    这里的水流已经异常湍急,我要尽全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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