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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珍稀妖物图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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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坐在窗边的沉青往过道挪了一个位置; 撇开头。
  他发现才过这么一点时间,他就有点想秦墨了。
  “到车站了啊; 要下车的赶紧下车。”
  大巴停在路边; 司机吆喝了一声; 车里零星的几个乘客都往车门赶去。沉青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下车,撑开了一把黑色雨伞。
  雨珠顺着伞面珍珠串链似的坠落,他在路边站了会; 拦下了一辆面包车。
  “去山上?行; 不过我只能给你拉到半山腰; 再往上可就难走了; 又是水又是坑的,有些地方车子也过不去。”
  司机是个长年拉客的中年人,下雨天没什么生意,眼前这个俊秀白净的青年又出手大方; 是以他很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沉青坐进副驾驶座; 把水淋淋的雨伞收起; 整整齐齐放到脚边。
  “哎; 随便放着就行了; 这有纸。”
  司机十分健谈,刚一上路就和他搭起话来,“小伙子,看你不像是咱们这一片的人,你是打哪儿来的?”
  沉青道:“海城。”
  “嚯,大城市。”
  司机道,“大城市好啊,我一侄女之前就在海城读大学,毕业后还进了一家大公司。她也是可怜,从小就没了爸,这么多年来全靠她妈撑着一个家。现在长大了,又孝顺又有出息,隔一阵子就会回来看看,听说明年还准备买房,接她妈去大城市住……”
  他天南地北地侃了一通,沉青坐在边上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说了大半天说得有点口干舌燥,司机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又把话头转到了沉青身上:“看你也没带什么行李,现在大冷天的还下着雨,你一个人跑到山上去做什么。”
  沉青简短道:“办些事情。”
  “啊……那你可要留心点,这天黑得快,又下大雨,要是拖得晚了那可就难回了。”
  沉青道:“嗯,我知道了,谢谢。”
  大概是觉得大雨天一个外地人偏要往山上去实在奇怪,司机心里有点犯嘀咕,很快岔开了话题。
  半小时后,满身黄泥的面包车艰难地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调转车头,司机不好意思地收过车窗外沉青递来的钱,道:“实在对不住,就只能送你到这了,前面不好走,你自己当心一点。”
  沉青点头:“谢谢,送到这里就好了。”
  “没送你到山腰,我也不能全收你的钱,”
  司机从小钱夹里抽出一叠钱要找给他,“喏,找你——”
  他剩下的话全都僵在了喉间。
  车窗外风雨肆虐,黄泥土路上,刚才那个青年转眼不见了身影,竟是凭空消失。
  司机猛的探出头四下张望,一阵冷风裹挟着雨滴灌进车窗,还带着草叶的腥气,他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老一辈人流传下的关于这座山的故事。
  “……”
  那一瞬间他几乎全身发毛,一踩油门,面包车猛冲进雨雾中,什么都不顾地蹿下了山。
  ——
  大雨过后,山间小路泥泞难行,沉青却没受到太大影响。他一个人穿梭在山林间,步伐看起来慢悠悠的,速度却不慢。
  天际远远飘来一声清鸣,鸣声如金砾玉石相撞般清脆悦耳,转眼落到沉青身前。
  白袍男子笑吟吟地出现在山林间,道:“这就做下决定了?”
  沉青道:“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把一个玉盒递给凤凰,后者接过来在手里打量一圈,道:“等你蜕完皮后我就把你装进去,在外面打个蝴蝶结,然后给你家秦先生送回去。”
  沉青:“不要蝴蝶结。”
  “那就蜻蜓结,”
  凤凰笑眯眯道,“再在小蛇头上点朵小花,可爱一点,这样你的秦先生就不会生气了。”
  沉青:“……才不要。”
  他说完就不再理凤凰了,撑着伞继续往前走。
  ——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期间凤凰一直陪着他。等到他们以极快的速度绕过不知多少座山,来到真正与世隔绝的无人深林间后,第三天的太阳才刚刚升起。
  初生的光辉为山林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凤凰站在一座断崖边,抱着玉盒,看沉青一步跃下了山崖。
  青年的身形在半空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细细软软的墨蛇。小墨蛇噗嗤一下掉进了茂密的林叶间,转眼就找不到影子了。
  凤凰抬手结下一个手势,结界漫天盖地地铺开,将这一片山林笼罩其中。
  下一秒,一条足有百丈高的巨蛇虚影在山林间嘶吼翻腾,地表崩裂,林木断折——那墨蛇虚影宛若实体掀起阵阵风暴,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变色。
  “这就是灵体啊,还真是条大蛇。”
  凤凰身在风暴之中,感叹了一声。
  “如果当初没被抽筋拔骨,现在应该也就这么大了。”
  他说完,抬手再次支起一道结界挡在自己面前,耐心地一边等待这场蜕皮结束。
  ——
  十二层的办公室内,落地窗外是扯絮般的灰色天幕,窗内则低沉压抑,气氛冰冷到几近凝固。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间夹着一根烟,红色的星火明灭不定,吐出缥缈的烟雾。
  男人冷峻的面容模糊在烟雾间,深黑无光的眸底透着沉沉阴鸷与戾气。他坐在宽大的皮椅上,一袭黑色西装,阴冷邪异得就像自地狱浮出的阎王。
  旁边的黑衣人不敢惊动到他,小心把一份文件放到办公桌上。
  “这是季少……墨蛇作为人类的资料,”
  他低声道,“都在这里了。”
  季沉青,从小父母双亡,被一对好心夫妇养大,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所知名大学,在读大学期间养父母因车祸身亡,被迫辍学,一直辗转各地,几年后靠着打工的钱在海城一条小巷子里开了家叫“沉墨阁”的杂货店,从此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一份乍看起来哪里都不对劲,细究却证件齐全,找不出任何破绽的资料,像极了人为制造的假货。
  秦墨翻阅数页,忽然冷笑一声,猛的将那堆资料掀翻。
  漫天的纸页飞舞,黑衣人退后几步,低着头,办公室内还有几个和他一样衣着统一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继续去找。”
  男人重新靠回椅背,语气平淡,却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是。”
  其他人如蒙大赦,立刻行动了起来。
  最后一个黑衣人收拾好地上的资料,整理成一叠放回桌面,也安静地退了出去。
  烟雾氤氲,秦墨静坐片刻,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精美的丝绒小盒。
  光滑的天鹅绒底,一黑一白两枚素戒相依相偎,如同一对最亲密的恋人。
  秦墨无声地注视着这对戒指,不知过了多久,他仰首,徐徐吐出一口烟圈。
  深色眸底沉淀着萧冷肃杀的风雨欲来,高大英挺的男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闪烁着疯狂暴虐的冷光。
  “你最好别让我找到……”
  他低声说着,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却有丝丝寒意漫开,“沉青……季沉青。”


第四十六章 村子
  蜕皮一共持续了三天; 期间山石震裂,大片茂密的山林被夷为平地。等到第三天过后,一切混乱终于缓缓平息了下来。
  数百丈的巨蛇虚影消失; 凤凰踩着满地的碎石残枝找了十多分钟; 最后在一片叶子上找到了蜷缩成一个小团子的墨蛇。
  小墨蛇浑身湿漉漉的; 一小只软趴趴地蜷在叶片间。它身边还有块刚蜕下蛇皮,大概是觉得冷; 小墨蛇抬起小小的头颅; 又细又软的蛇身一扭一扭的,努力把自己往蛇皮下钻。
  凤凰在旁边蹲下; 指尖轻轻点了点小蛇的头。小墨蛇昂首,一对如黑宝石般精致的蛇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嘶嘶吐信,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小可爱,”
  凤凰笑道; “刚蜕完皮就不认识我了?”
  小墨蛇:“嘶——”
  “知道了知道了; 超凶的; 不惹你。”
  凤凰把玉盒放到地上,又往后退了退。
  在用怀疑的小眼神确定凤凰走开后; 小墨蛇把小脑袋凑近玉盒,似乎是嗅了嗅; 然后就哼哧哼哧地钻进了玉盒。
  它窝在温温软软的玉盒底部; 小尾巴尖晃啊晃的; 看起来很高兴。
  ——没过多久; 小墨蛇就又蜷成一小团,在它的小床里睡着了。
  凤凰慢慢上前,把那块蜕下的蛇皮收好,又把睡着的小墨蛇连蛇带玉盒一起抱了起来。
  小墨蛇睡得安安静静的,被凤凰用手指戳了一下软软的蛇身也没太大反应,只是下意识地往旁边扭了扭。
  “好小。”
  凤凰轻轻地笑了下,下一秒他脸色的神色一整,抬头看向天空。
  ——原本晴朗的天空已不知何时阴云满布,天边隐隐有雷声阵响,由远及近,逐渐聚拢在他上方。
  凤凰皱眉,他从袖中甩出三枚铜钱匆匆算了一卦,随后脸色微变。
  “偏偏是在这时候……”
  他低声喃喃,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现出了原型。
  凤凰温柔地勾住玉盒,拖着流金溢彩的尾羽翩翩飞向了仍留一线天光的远方。
  ——
  “……”
  沉青在睡梦中听见耳边有阵阵雷声持续不断地响起,似乎永远不会平息。
  他本以为那只是个梦,直到醒来后才发现并不是。
  雷声渐消,天边的阴云才刚刚散去,小墨蛇顶开玉盒盖子钻出来,变回了青年的模样。
  沉青抬眼望着天光始绽的天空,微微蹙眉。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劫云。
  空气中仍弥漫着焦灼的气味,还有熟悉的气息。沉青辨别了数秒,发现那是凤凰的气息。
  凤凰应该是遭遇了劫云,从气息中判断他可能还受了伤,但生命无碍,现在已经不在人间,大概是回妖界了。
  四周都是陌生的山林,沉青不知道自己被凤凰带到了什么方,他默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随便挑了一个地方,抱着玉盒向那边走去。
  林间寒气萧森,还好有玉盒可以取暖。越到冷的地方盒子就越温暖,沉青就这么抱着它慢慢走出这一片原始山林,又拐上了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山间小路。
  小路蜿蜒曲折,走在上面还有石子簌簌滚落。沉青一个人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远远地看见了对面一座村落。
  那村子坐落在偏僻的大山之间,大概只有数十户人家。一些土黄瓦墙零散分布,斑驳破旧得就像上世纪几十年代的老屋。
  这应该是个与世隔绝的落后村子,但还有人烟。沉青隔着山头观望了一会,准备到那里找人问问路。
  他出门时没有带手机,就带了秦墨的钱和卡,现在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实在是很不方便。
  村子看着只有一段距离,真要赶过去却不近。沉青的速度不慢,但越接近村子,他就越觉得不太对劲。
  他感应到了那里的人气,也感应到了比人气更加浓郁的……死气。
  这座村子曾死过不少人,但这并不是它死气笼罩的唯一原因。
  沉青略一挑眉,脚步不慢地继续向那边赶去。山路两侧本是茂密的森林,然而越接近那座村子林叶就越枯黄颓败,等到快到的时候,两边都是早已枯死的树木,和后面一片绿色成鲜明对比。
  山路蜿蜿蜒蜒,转了一个弯。沉青走过那道拐口时,停下了脚步。
  他侧首,看见满地枯黄间有个人背对着他蹲在路边,是个瘦骨嶙峋的女人。
  现在是冬天,女人身上却只穿了件烂棉袄,蓬头垢面,裸露在外的手被冻裂了几道口子,还在往外流脓。
  沉青走过去时她也没发觉,低着头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你好,”
  沉青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
  女人听见了他的话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泥污的脸。
  她的一双眼睛大而无神,可能是个疯子,听了沉青的话也不做更多的反应,只是冲他稀奇古怪地笑。
  沉青又问了一遍,发现这个疯女人只是这么笑着,便不再问下去了。
  他抬步离开,疯女人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慢慢转过身去,嘴里依然嘀咕些含混不清的话语,看上去格外神经质。
  在和那个疯女人分开没过多久,沉青就遇到了这个村子里的人。
  村里大概很久没见外人,上下带着明显的排外气息。他们用怀疑且不含善意的视线打量着沉青,没过多久,一个村长模样的老人就领着两三个拿着家伙的中年男人赶了过来。
  沉青那时正站在村口仰头看一棵百年老树,树根虬结盘踞在黄泥地面上,粗壮的枝干肆意纵横,打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村长不善地盯着他,刚要开口,沉青就先彬彬有礼地介绍了自己——先是乱七八糟地胡扯了一通,又随便编了个外出写生不小心迷路还丢了行李的谎话,最后拿出钱,向村长租了一间屋子。
  在见到那几张鲜艳的红票子后,村长脸上树皮般的老脸上绽开笑容,他把钱拽到手中,眉开眼笑地邀沉青去他的家。
  一开始跟村长过来的其中一个叫王利的中年男人死死地瞪着村长手中的钱,隔了一会,一个人走开了。
  沉青漫不经心地一抬眼,看见了那个王利整个头颅被包裹在一团黑气中,黑气沿着肩膀往下蔓延,已经快到心脏。
  ……没救了。
  他移开视线,被村长一路热情地邀到了家中。
  村长姓李,是这个小村中的大户。从他口中沉青得知这里是临近海城的H省边缘一个小村庄,交通闭塞条件落后,离最近的镇子有足足一天的脚程。村里只有一户孙家的三子孙吉在镇子打工,有辆面包车,平时三个月回来一趟,算一算应该就在明天。
  “你安心在这里待一晚上,等孙吉回来了,我让他给你搭去镇子里。”
  李村长数着手上的钞票,笑得脸上开了一朵菊花。
  沉青默默地坐在一张掉漆的八仙桌前,村长的儿媳妇低着头过来,给他倒了一杯白水。
  李村长有个四十多岁的儿子,前几年意外摔了一跤,摔断了腿,至今瘫痪在床。他的儿媳妇小玲穿着发黄的旧棉衣被村长呼来喝去,一张布满风霜的脸上麻木而死气沉沉——但那分明是一张年轻的脸,抹去过于厚重的风霜,依稀能窥出俏丽的底子。
  沉青端起那个破了一道口子的杯子,低头看见杯底腻了一大块黄色,又默默地放了回去。
  村长倒是兴致很高,呼喝着要小玲去给做晚饭。小玲没吭声,木然地去了灶台。
  半小时后,沉青草草吃完了晚饭。他其实并不饿,而且村长家里的晚饭粗糙到几乎难以下口,简单地动了几筷子,沉青就回了村长给他安排的房间。
  土瓦黄墙的房间里,一根腻了油污的电线悬着灯泡挂下,黯淡的灯光勉强照亮狭小的房间。床是刚刚铺好的,大红牡丹的脱线被褥上幽幽地散发着一股十年八年深埋柜底没见阳光的诡异气息。
  沉青:“………………”
  他想秦墨,还有干净敞亮的别墅了。
  沉青沉默地盯着床看了一会,拉了张勉强能坐人的椅子坐下,打算在就这样度过一夜。
  村里没有人有手机,更没装一部电话。这里是真正的与世隔绝的落后之地——他们就像拿斧头生生劈掉了和现代世界连通的铁轨的人,整个村子都甘愿把自己埋进陈腐的气息里,直到彻底烂掉。
  墨蛇才刚刚蜕皮,妖力和身体都在一个低落期。没过多久他就有些困了,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了眼。
  “……”
  已经完全黑下来的窗外,一个影子快速闪过,而沉青只是阖着眼,恍若无觉。
  ——
  深夜,簌簌的草叶声在院落的土墙外响起,王利猫着腰从李村长家墙角下快步跑开,他的手里攥着几张鲜红的钞票,是他刚刚偷来的钱。
  趁着夜色,王利很快神不知鬼不觉溜到了田边的小路上。他低头用唾沫点了点那几张钞票,嘿嘿一笑,塞到了裤兜里。
  村里的夜晚静悄悄的,两侧的田地漆黑一片。这条路王利走过很多遍,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晚上的风也凉嗖嗖的,吹的人心里发毛。
  “什么玩意……”
  他嘟囔一声,扯了扯身上的旧夹袄,低头快步往家里赶去。
  “呜……呜……”
  黑夜中,不知哪里飘来低低的哭声。王利脚步一僵,借着模糊的月光看见田边似乎有什么人蹲在那里……像是一个低头的女人。
  那一刻他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然后等下一秒他再定睛一看时,田边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艹。”
  王利猛的松了一口气,随后狠狠地咒骂一声。
  他加快了步子继续向前走去。然而当他走过刚才那个地方,他听见身后又响起了幽幽的哭声。
  “呜……呜……”
  那哭声很近,似乎离他只有一步之差。凉凉的气息飘在后颈,几乎可以想象那个“东西”就在他身后。
  王利下意识地大骂了一声,然后撒腿就跑。
  他一路狂奔得飞快,而那阵哭声始终若有若无地飘在他身后,激得他头皮一阵发麻,不敢放慢脚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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