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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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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离世,对他而言应该是个很沉重的打击。如今还要对一个陌生人来倾吐自己的迷惑和难受,谢溦心中禁不住泛起一丝心疼。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瓜子和茶杯,轻轻地拍了拍裴瑍的头:“裴老夫人来生会很有福祉的。”
  裴瑍抬起头,在月光下,谢溦看到他双眼微微泛红,不禁叹了口气,问他:“嗑瓜子吗?”
  还不待裴瑍伸出手,谢溦想了想,又收回了递给他瓜子的手:“我忘记了,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嗑瓜子的好。”
  谢溦又忍不住再次揉了揉裴瑍的头:“回去躺着吧,风吹多了再发热就不好了。”
  看着他回了小茅屋,谢溦才转身又望向天边的月亮,今夜月光这般亮,望舒神女的心情一定很愉悦吧?
  嗑完最后一颗瓜子,谢溦便也回房休息了。
  在这庙中歇息了几日之后,裴瑍的身体休养好了七八成,面色也没有之前那般苍白了。谢溦在庙中清扫落叶的时候,裴瑍佯作不舒服一般咳了几声,对着谢溦道:“看来我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只希望谢兄能容我在此多住几日……”
  谢溦心中暗自好笑,裴瑍很会博同情。只是看着他白皙的耳垂染上粉红色,又不好真的笑话他,只好安慰他道:“多住几日便多住几日,这又有何妨?”
  裴瑍仍旧很不好意思:“真是多谢谢兄了。”
  他耳垂上那一抹红消散了一些,又问道:“不知谢兄家中可有竹篓和铲子?能否借我一用?”
  谢溦当然没有这些东西,不过他很想看看裴瑍要做什么,于是告诉他自己要去后院拿,然后用法术化出了一把小铲子和一个竹篓,交给了裴瑍。
  只听裴瑍道:“我想去山上采些药,谢兄用来替我疗伤的草药也快拔光了吧?”
  谢溦的草药怎么会拔得光?只是看裴瑍想去,他便问道:“你现在去山上可以吗,刚刚听你还有些咳喘,万一晕倒在山上可怎么办?”
  裴瑍的耳垂又红了,他低着头答道:“我已经好了七八成了,只是还需要些草药。我上山寻一些便是了,谢兄不必担心。”
  谢溦便不再戏弄他了,谢溦知道他的伤口其实好得很快。于是谢溦从厨房里包了些口粮递给他,叮嘱道:“落日之前若是你还没回来,我便上山去找你。”
  裴瑍点了点头,背起竹篓从后门出去了。
  谢溦将落叶都拢起来,挖了个坑把它们埋在树下,然后上天庭去给源贞送了一包新鲜的炒瓜子,源贞跟他抱怨了一堆度厄星君对他的不好,然后又流着泪去写卷宗了。
  回到土地庙的时候,羲和神女已经驾着金车走到了天尽头,夕阳给土地庙里那颗大树镀上了一层金光,谢溦煮的粥已经开始冒泡泡。
  只是裴瑍还未归来。
  落日将将隐在山后的那一刻,谢溦听到裴瑍推开了门。他鬓角边的发丝有些凌乱,有一缕被汗水洇湿了黏在颊边。衣袖间沾了些许污泥,但是望着谢溦的双眼却在隐隐发光。
  

  第三章

  谢溦看着裴瑍上扬的唇角,也对着他笑了笑:“看来你今日收获颇丰。”
  裴瑍点了点头,把竹篓放下来,道:“在山上遇到几株隔山香,我挖出来卖到临县的医馆了,这种草药治毒蛇咬伤非常有效。”
  裴瑍靠在土地庙前的栏杆上,看上去十分疲惫。他喘了一口气,想递给谢溦什么东西,谢溦一看,是一把铜钱。
  裴瑍目光闪烁,腆然道:“这几日多亏谢兄照料我,我白吃白喝,还要谢兄为我前前后后的忙碌,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所以才想着上山去挖些药草换了钱答谢你。”
  谢溦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眼神,知道他又不好意思了,于是义正辞严道:“这样我可是要生气了,裴少爷觉得在下救你就是为了钱财吗?”
  听到谢溦又开始唤自己裴少爷,裴瑍着急地道:“不是的谢兄,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他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容和耳边又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
  再戏弄下去就不好了,谢溦笑出了声,接过那些铜钱:“好了,不戏弄你了,明日用这些钱给你加餐,只是身体未完全养好之前不许再上山了。”
  谢溦听到裴瑍回来之后,一直有些微喘,想着哪怕伤口好得再快,也不应该让他如此劳累,还是不要让他再上山的好。
  裴瑍低着头,道:“谢兄如此对我……我真是无以为报。”
  谢溦拍了拍他的头:“裴老夫人允我这处容身之所,我也无以为报啊。老夫人生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你,你只当是我在报答老夫人的恩情吧。”
  “好了,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吃过晚饭之后,谢溦叫住了裴瑍:“我有几句话问你。”谢溦前几日在庙里的那棵大树下支了一个木桌和两个板凳,他冲了一壶茶,坐在木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虚长你几岁,又承蒙你叫我一声兄长,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谢溦垂下眼睫,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
  “裴家的事情这几日我也听说了一些,虽然不尽知其中的内情,却想问问你,今后有何打算?”谢溦问道。
  裴瑍沉默了许久,哑声道:“其实我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先前我被二叔赶出家门的时候,曾想过一定要把家产都争回来。我以前从没想过和他争夺,他却使一些卑劣的手段侮辱我,还气死了祖母。既然他要争,那便争到底好了。可是想了这几天,我又觉得,如果祖母知道我们这样,一定会更生气。”
  裴瑍喝了一口茶,渐渐湿润的双眼红得像只小兔子一样,然后一声不吭了。
  谢溦忍住想要摸摸他头的欲望,宽慰裴瑍道:“不要紧,慢慢想,反正我这里你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裴瑍茶杯空了,谢溦又替他添了一杯。裴瑍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双臂里,谢溦听见他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沉重紊乱,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过了不久,裴瑍便趴着睡着了,他今日本来就很疲惫。谢溦收起茶盏,把裴瑍抱回了房间。
  自从发现谢溦只会煮粥之后,裴瑍便接过了掌勺的地位。裴瑍偶尔蒸一尾鱼,偶尔熬一锅鸡汤,每次都撑得谢溦眼泪汪汪挺着肚子说不出话,心里万分后悔作为一个辟谷多年的神仙却掌控不了口腹之欲。
  他很好奇地问裴瑍作为一个富家少爷怎么做菜的手艺如此之好,裴瑍答道:“祖母说我母亲做得一手好菜,她特别喜欢。于是我专门去学了学,好做给她吃。”
  裴瑍又休养了几天,便闲不住了,再次向谢溦提起要上山去采药:“我仔细想了想,裴家的子孙从小就学认药,我也只精通这么一件事。我想攒些钱,看看能不能将来开个小药馆。”
  谢溦这些日子被他喂得感觉身子有些沉重,索性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多爬爬山强身健体。”
  裴瑍以为谢溦是放心不下他,道:“多谢谢兄。”他背起了竹篓,便带着谢溦上了山。
  今天天气甚为晴朗,山坡陡峭,裴瑍很快出了一层薄汗,他回头看到谢溦仍旧是呼吸平稳,一副很凉快的样子。裴瑍心中有些疑虑,怕他不舒服,肌体不易发散,容易得暑热之证。于是他问道:“谢兄累吗?我们休息一会?”
  谢溦摇了摇头:“我不累,我们继续爬。”
  裴瑍怕他逞强,索性自己先放下了竹篓。
  谢溦看着裴瑍停下了来,采了些杂七杂八的草药放进竹篓里,便伸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等他。谢溦用手掌支起下巴,静静地看着裴瑍。裴瑍眉目疏朗,忙碌的身影在这山间十分赏心悦目。
  裴瑍整理好他觉得有用的草药,便在谢溦旁边坐下休整。
  谢溦问道:“这些草药很值钱么?”
  裴瑍摇了摇头:“这些都只是一些随处可见的普通药草,有些医馆会低价从采药人的手里收。一般较大的药馆都有自己的药田,大部分贵重的药物都娇贵,他们都会自己种植。”
  “嗯。”
  谢溦闭上双眼,靠在身后的树上。过了一会,听到裴瑍叫他:“谢兄。”
  谢溦抬眼看向他:“嗯?”
  裴瑍递给他一只狗尾巴草编成的小兔子,狗尾巴草本身便毛茸茸的。那只小兔子看上去可爱极了,而且很牢固。谢溦接过来,有些爱不释手,他微微一笑:“没想到你连这个也会做。”
  裴瑍道:“小时候经常给堂弟做这个,他很喜欢。”
  裴瑍站起身来,向他伸出手:“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谢溦握住裴瑍的手站了起来,道:“好。”
  走着走着,山间小路就渐渐消失了。看来是此处不太有人涉足,因此也没有什么路。裴瑍觉得或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现,因此还是继续向前走。谢溦跟在他后面,左看看右看看。越往山的深处走,他越是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灵气,或许前方真有什么好东西也说不定。
  裴瑍拨开前方的树枝看了看,叫他:“谢兄!”
  谢溦问道:“何事?”
  裴瑍示意他看看,谢溦从裴瑍拨开的树枝间望过去,看到了一大片金银花,茂密的藤枝缠在几株灌木上,看上去生机勃勃。裴瑍道:“谢兄在此处等等,我去摘些花,回去晒干了给你泡茶喝。”
  “好。”
  摘了几把金银花之后,裴瑍觉得够谢溦喝很久了,便转身想往回走,却发现有条藤枝缠住了他的脚踝。他弯下腰去解,不知为何藤枝却越缠越紧。又听到谢溦问他:“好了吗?”
  他答道:“等一下,我被藤枝缠住了。”
  谢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忽然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妖气。顷刻间他看到无数条藤枝向着裴瑍冲了过去,他快步上前,化出一把剑来,便挥剑斩向那些藤枝,未曾料到却斩不断。他只好用手劈了下裴瑍的颈后,裴瑍倒了下去。他接住裴瑍,却看到有几条藤枝已经缠住了裴瑍的手腕。
  谢溦将法力注入剑中,方劈断了那几根藤枝。他扬声道:“是谁?还不速速现身。”
  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你是谁?”
  转身一看,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豆蔻之年,他反问道:“你又是谁?”
  小姑娘答道:“他刚刚摘我的花,我就想戏弄他一下。”
  谢溦冷了一张面容道:“你刚刚那个样子,可不像是戏弄人的做法。”他若是今日没跟着上山,裴瑍恐怕要变成这片金银花的养料了。
  那花妖辩解道:“山神爷爷不让我们伤人,我确实只是想和他玩玩,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我没忍住……”
  好闻?
  谢溦和裴瑍一起住了半月有余,除了衣物上皂粉的味道,从未闻到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
  谁知这花妖口中有几句真话?谢溦道:“今日你未曾伤到他性命,我便不追究了,若他日发现你伤人性命,决不轻饶!”
  花妖委屈巴巴地道:“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刚刚那几剑劈得我好痛。”
  谢溦看了看裴瑍已经肿起来的脚踝和手腕,有些被划破的地方甚至已经见了血,便一言不发地抱起裴瑍,捡起一旁的竹篓离开了。
  裴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谢溦背上,他问道:“谢兄?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溦答道:“那花藤丛中有一条有毒的藤蔓,你被割到了手腕和脚踝却没发现。等到你弯腰去解那条金银花藤的时候,便直接晕过去了,吓了我一跳。”
  裴瑍似乎是觉得自己无用,闷闷地答道:“嗯。”
  裴瑍看到他手中还提着竹篓,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轻,于是挣扎着想从谢溦背上下来。谢溦一只手翻后去搂住他的腰:“别乱动,你脚踝不痛吗?”
  的确是有些痛,裴瑍放弃了挣扎,犹豫了一下把手环在了谢溦肩上,然后把头埋在他背后,嘟嘟囔囔道:“你总是……我可是……”
  谢溦没听清:“什么?”
  裴瑍答道:“没什么,谢兄累不累,我是不是很重?”
  他这副身躯对谢溦来说真的谈不上沉重,谢溦回想起自己有次去找源贞闲聊,源贞当时神游天外,顺手递给他一把剑。他接过来,但根本拿不住,双手甚至都被剑气划伤了。
  源贞回头看到是他,立刻把剑从他手里接了回去。然后告诉他,那是雨神座下庚泽神君的法器,被他们家度厄星君借来一用。彼时他还以为谢溦是庚泽神君派来取剑的人,才顺手递给了他。
  谢溦想,裴瑍这几日瘦了很多,是真的很轻,这几日得让他多吃点东西补一补。他走神了片刻,偏了偏头躲过裴瑍在他耳后吐出的温热呼吸,然后道:“不重,我尚且背得动。”
  

  第四章

  夜幕暗沉,谢溦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看到裴瑍醒转,便对他道:“你醒了。”
  裴瑍觉得四肢都有些麻麻的,浑身都不能动弹,于是道:“谢兄,我好像动不了了。”
  谢溦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放下水盆走上前来,撩起他的衣袖仔细看了看,道:“奇怪,已明明已经消肿了。”谢溦侧过脸颊,双目注视着窗外的沉沉夜色,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冷意。
  “明日天亮后我请大夫来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谢溦道。
  施法让裴瑍睡了过去之后,谢溦来到庭中,手心化出一只青色的小鸟,他道:“去找源贞神君。”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源贞便出现在了土地庙里,看到谢溦静静地站在廊前等他,不禁吓了一跳,问道:“出什么事了?”
  谢溦示意他跟自己来,源贞跟着谢溦进了小茅屋,却看到一个男子躺在那里。待到看清了男子的面容,他忍不住深深吸气平定自己有些起伏的心绪:“他怎么还在你庙里?”
  “他之前一直在我庙里养伤,昨日好不容易伤好了,上山时却被一只花妖伤了。我把他带回来,施法替他治好了伤口,谁知他醒来后便动不了了,现在又开始起热了。”
  源贞摇了摇头叹道:“果真是命途多舛。”
  谢溦有些疑惑源贞为什么这么说,便问道:“昨日那花妖说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却丝毫未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这是为何?”
  源贞沉吟了一下敷衍道:“可能他八字不好又是富贵命,容易招惹妖邪吧。”
  谢溦隐隐觉得源贞的回答是在应付自己,心中的疑虑更深,但不再继续发问。他知道以自己的仙阶,有很多事源贞都不便告知他。
  源贞查探了一番,道:“他怕是中了那花妖的妖毒,”然后往后退了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一颗丸药递给谢溦,“塞进他嘴里就好了,这是度厄星君给我的丹药,虽不是解毒的,但应该也有用。”
  那你直接塞就好了啊?用得着避那么远吗。
  满怀着腹诽和疑虑,谢溦把那颗丸药塞进了裴瑍口中。片刻间,裴瑍就睁开了双眼,只是神智还有些不太清醒,他眼睫微微颤动着,唤道:“谢兄?”
  谢溦探了探他额头,热度也消退了,便道:“我在。”
  而后裴瑍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源贞叹道:“他真的不宜留在你这里了。他的命书里本写有多重劫难,如今他在你这里,风平浪静,大多劫难还都未曾应验,恐有变数。”
  谢溦暗想,裴瑍上辈子究竟做了多少坏事,这辈子才要经受诸多苦难?
  “你既照顾了他这么多天,也算是回报了裴老夫人的香火和功德了,还是早日让他离开吧。”
  谢溦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确实不应过多干预凡人的人生。裴瑍应当要去走自己的一生渡自己的劫难,只是不是当下。
  源贞转身要走,谢溦叫住他:“等等,还有件事要嘱托你。”
  “何事?”
  “我们去的那座山应有山神,却纵容妖物伤人,烦劳你上报一下,请负责的神君下凡来处理这件事。”
  源贞应了声好,便离去了。
  裴瑍醒过来之后,又闻到了熟悉的白粥香气。他略有些紧绷的心弦慢慢地松弛开来,他坐起来,看到桌子上摆着茶和一包瓜子,而谢溦手里拿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裴瑍忽然想把谢溦的注意从那本书上引开来,于是他捂着肚子对谢溦道:“谢兄,我饿了。”
  谢溦放下书,那双温和好看的眼睛转向了裴瑍,看到裴瑍的耳廓微红,觉着可能是他睡太久了,于是端了温水过来:“你醒啦,今日主食是谢氏白粥,快起来洗漱用饭。”
  裴瑍用打湿了的帕子擦了擦脸,又净了手,静静地坐在桌子旁等着谢溦。看到他这副乖巧的姿态,谢溦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然后把粥递给了他。
  裴瑍闻着粥的香气,道:“好香。”
  谢溦忍俊不禁地道:“你是睡得久了太饿,所以白粥都觉得香。”
  裴瑍却面色认真道:“是真的很香。”
  于是谢溦又帮他多盛了一碗晾在一旁,道:“香就多吃点。”
  “谢兄独居在此,没有一个亲人在世了吗?”裴瑍忽然问道。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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