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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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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溦靠在车壁上同裴瑍闲聊,得知裴瑍父母已经去世了,便用爱怜的目光盯着他,仿佛裴瑍是一个父母双亡所以不得不寄情山水的悲惨少年。裴瑍看到他的目光,有些想要发笑。活得太久,以至于父母去世时,裴瑍只是有些怅然,并不如何悲伤。
  不过在这样柔和如春日湖水般的目光中,裴瑍仿佛整颗心都被泡软了。
  裴瑍给谢溦上的金创药药效非常好,时至今日他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已经开始发痒。他想要挠一挠,却又碍着裴瑍便在一旁羞于解开衣襟。头几日每天都是裴瑍帮他换药,后来便是谢溦自己换药。
  他的表情看上去带有些痛苦,裴瑍问道:“谢兄怎么了,是伤口痛吗?”裴瑍有些后悔顺着他,应当再休养几日的。
  谢溦耳廓染上一层粉色,道:“没什么。”
  裴瑍肃然道:“此时离城镇还不太远,等到了荒郊野外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就来不及了。”
  谢溦一叹,低声道:“只是伤口有些痒罢了……”
  不知怎么,裴瑍忽然道:“我帮谢兄挠挠?”话出了口,裴瑍才觉得自己有些轻浮。可是两个男人,又有什么避嫌可讲?
  谢溦只当他年纪小,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道:“不必了,若是伤口又开裂了也不好。”
  路途颠簸,走了一日,等到月亮挂在空中,谢溦困意重重,伏在案上睡着了。裴瑍见他的头在桌上摇来摇去,看起来很是不舒服,于是坐在他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膝上。
  看着谢溦逐渐变得沉静的睡颜,裴瑍忽然陷入了深思。自己本来只是想招揽谢溦进钟山,什么时候开始为了他做了这么多。当初谢溦掉进湖里垂死的那一刻,若是让他就那样死了,岂不是能够早日飞升,然后进钟山任职?
  可是他将谢溦从湖里拽出来的那一刻,看到他那双笑起来十分好看的眼睛紧紧闭着,心中竟有一丝不忍和心痛。这种感觉,千万年来还从未有过。
  裴瑍在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木雕,看上去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龙的雏形。
  他知道谢溦随父亲来京都是为了峄城大旱一事,却不能告诉他让他相信自己,天界是真的存在,并且没有放弃峄城。
  他前几日给庚泽传了消息,问他进展如何。可是庚泽却含糊其辞,说是有了进展,但是还在调查。裴瑍心中有些不放心,还是想回峄城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谢溦从熟睡中醒来,发现自己伏在裴瑍膝头,而裴瑍靠在车壁上睡得十分不安稳。他轻轻地支起身子,牵动了伤口,疼得他抽了一口气。
  裴瑍根本没睡,只是合眼休息,看着他仿佛做贼一般的动作,忍不住微微一笑,又闭上双眼假寐。
  一路上裴瑍一直在他身边贴心又仔细,谢溦越看他越喜欢,想开口认他做弟弟,又想起谢家还欠他两条命,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占便宜。于是谢溦便只口不提,待他更是温柔,将裴瑍整颗心都捂得暖乎乎的。
  饶是裴瑍施了法,走得再快,到漠北也是半个月之后了。漠北已经入了秋,一路走来却有很多小镇都因为干旱颗粒无收而闹了饥荒。所幸听闻谢太尉已将灾情上报,朝廷不日还将拨下一笔款项购粮赈灾。
  谢太尉率领着车队刚到峄城,便发现一堆人在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道在城外“施法”祈雨。谢太尉心中大怒,却因为不能在百姓面前显露出来,于是便先带着九皇子和一群大臣进了城,将他们安置在驿站内。
  峄城作为漠北的枢纽,灾情尚要比其他城市好一些,人们靠着往日的存粮还能勉强度日。只是整个城中竟然有十分之三的人都在跟着那个道士作法,谢太尉当晚便命人将道士抓紧了牢狱中。
  那道士坐在脏乱的大牢里,面上却波澜不惊。
  谢太尉问道:“你带着城中百姓在外荒废耕织,到底是何居心?”
  那道士面上显出一丝慈悲,叹道:“大人,我不过是想救此处的百姓罢了,今天我们在城外作了法,等夜半便会落一场小雨。您若是不信我,只需等到夜半时分便能见分晓。”
  谢太尉嗤道:“一派胡言。”
  若是乌云蔽月,他还可信这道士几分。可是今夜明月皎皎,天象已经说明了今夜绝不会落雨,这道士却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谁料夜半时分,忽然之间大片的云将月亮和稀疏的星子都遮住,然后真的下了一场小雨。城中的百姓们激动万分,纷纷去老道的居所向他跪谢。他们未寻到道士,又听闻道士被押入牢中,便在官府门口纠结了许多人让官府放人。
  那道士问道:“敢问大人,我是谋财害命了吗?”
  谢太尉心中认定了这道士只是碰巧,却无奈一群人在官府门前喧闹,只好让属下放了他。
  于是城中的百姓依旧跟着那道士日日在城外祈雨,前去祈雨的百姓越来越多。谢太尉拦也拦不住,便放任自流了,反正等到日后引流了江水,这些百姓便也不需要这道士了,等到那时再治他的罪。
  几日后,谢溦终于同裴瑍来到了峄城。进了谢府,谢夫人和谢沅见到谢溦,痛哭出声,饶是稳重自持的谢太尉也红了眼。
  谢溦宽慰了谢夫人和谢沅一番,便对着他们介绍裴瑍:“这位便是裴瑍,将孩儿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
  谢夫人拉起裴瑍的一只手,感激涕零。而谢太尉则是深深地向裴瑍行了一礼,以示感谢。听谢溦说裴瑍还救过谢沅,谢夫人更是心绪激动,拉着裴瑍进了内室,吩咐侍从去做些吃食,以慰裴瑍一路来的辛劳。
  而那厢九皇子听闻谢溦未死,还一路回到了峄城,心中一沉,提脚便从驿站来了谢府一探究竟。在谢府见到活生生的谢溦,九皇子心中暗暗气白丞相办事不力,面上却一片欢欣鼓舞:“真是恭喜谢太尉,令公子是怎么回到峄城的?”
  谢溦向九皇子行了一礼,道:“殿下有所不知,那日我被沉入湖中,恰巧有人经过救了我,等伤好之后,我便日夜兼程赶回了峄城。”
  九皇子一边说着真是万幸,一边暗恨救谢溦那人真是多事。既然谢溦未死,四皇子恐怕又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实在是令他心焦。可是如今在峄城,谢太尉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九皇子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谢大人想要何时启程?我们在峄城也等了够久了。”
  谢太尉拱手道:“殿下莫急,工部几位大人还在根据地形图讨论如何才能将水引来峄城。一路去江水源头,还要设计水道的走势,我们还有得忙。”
  谢溦听着谢太尉和九皇子打官腔,心中暗自好笑。其实谢太尉想要早日打通水道的心比九皇子还要急,此刻只是故意气九皇子罢了。
  九皇子听了这话,也不好反驳。他只是个监工,什么也不懂,真正办事的都是工部那几位大人,因此他只好悻悻地回了驿站。
  父子二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谢太尉将手搭在谢溦肩上,哽咽道:“伤好些了吗?”
  谢溦答道:“已经大好了,父亲不必再担忧了。”
  谢太尉又问道:“救你的那位小兄弟……”
  谢溦一笑:“他人非常可靠,若不是他,孩儿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见您。”
  谢太尉一叹:“那就好。”
  他们一起到了内室,只见谢夫人也用爱怜而又感激的目光看着裴瑍,让他吃这个吃那个。裴瑍来者不拒,那乖巧的样子恐怕没有长辈不会喜欢。
  谢夫人温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裴瑍心中考虑了一番,取了一个听起来与自己的外貌最符合的年龄:“伯母,我十六岁了。”
  谢夫人握住他的手:“比阿溦还小两岁呢,你父母呢?”
  裴瑍适时地露出一副落寞的表情:“他们已经过世了……”
  于是谢夫人看他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丝心疼,眼中只有他,连谢溦和谢太尉都不入眼了。一旁的谢沅也是不停地给裴瑍递吃的,目中尽是感激之情。
  

  第二十八章

  虽然谢太尉对九皇子气言还要在峄城等很久,实则自己也在催工部的几位大人。工部几位大人是皇帝选派的能人,不过三日便勘测好了周围的地形,谢太尉喜不自胜,决定准备一日便启程。
  谢溦自然要随行,他私心里想带上裴瑍,于是问他:“你可愿与我同去?”
  裴瑍沉默了半晌,前日他溜出谢府去找了庚泽。不知为何庚泽看上去十分轻松,神情是裴瑍从未见过的欢喜,并不将眼前的旱事放在心上。
  裴瑍心中有些不悦,距离他将旱事托付给庚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至今却毫无进展。他问庚泽究竟查得怎么样了,而庚泽却说自己已经有头绪了,一定不负帝君所托。他便面色一沉,令庚泽一月之内解决峄城的干旱,否则便回钟山领罚。
  虽然知道只要庚泽在这里,峄城便不至于因为干旱而闹出人命,但是裴瑍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谢溦看到他有些犹豫,摸摸他的头笑道:“还在怨我不愿带你游历漠北?”
  裴瑍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我愿随谢兄一同前往涵江。”
  谢太尉同众位大人们商议过,涵江是离漠北诸城最近且水流量最大的一条江流,因此他们决定引流涵江。从峄城前往涵江的源头,加上绘制路程图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半月路程。
  这次是前去处理公务,因此谢夫人和谢沅不随行。临行前谢沅可怜巴巴地拽着两个哥哥的衣角,舍不得他们走。谢溦道:“沅沅在家好好读书,哥哥回来给你带礼物。”
  谢沅期待地望着裴瑍:“那裴哥哥呢?”
  裴瑍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裴瑍成了途中最清闲的人。谢溦总是陪着谢太尉事事亲为,连九皇子也为了领功,不得不跟着诸位大人辛勤勘测。
  裴瑍看着忙碌的谢溦,心中一叹。在他看来,这件事太过理想化了。谢太尉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提出事先规划好路线,然后由各地招揽民工分段修水道。只需知道每个路段要修多深,即可互不干扰,大大地加快了修建水道的速度。只是即使是这样,水道修好至少要到明年去。
  更何况不仅是时不我待,还有很多需要担心的事。其一,漠北地势高,若是水道修好了,江水又能否顺势引到漠北去?其二,现在漠北的百姓全靠朝廷的救济生活,若是一直不下雨,多么富庶的国家才能养得起这些颗粒无收的百姓大半年?
  谢溦以为他终日在马车里闲坐,事实上裴瑍一直都在马车中思虑不已,怕谢溦会空欢喜一场。裴瑍又给庚泽递了消息,让他尽快查清楚,否则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半月后,一行人到达了涵江的源头。同工部大人们商量好水道的深度之后,谢太尉立刻奏请了皇帝,调派人手和银两,前去每个分段修建水道。
  目前一切看着都很顺利,谢溦和谢太尉留在了源头,因为这里的水道最不好修。若是涵江源头决了堤,那便不是拯救漠北的百姓,而是要害了涵江周边的百姓。
  在驿站安顿下之后,一切都是工部和谢太尉管理,谢溦变得很清闲,终于有时间同住在他隔壁的裴瑍说上几句话。他敲了敲裴瑍的门,听到裴瑍有些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裴瑍的神色微微有些疲倦,谢溦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把小矬子,正在对着一小块木料使劲,桌上落满了木屑,便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裴瑍道:“闲来无事,做个木雕。”
  他手中的木雕只是雕了个大概,还看不出是什么。谢溦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木雕。”
  裴瑍从床头取来一只小匣子,递给了谢溦,心中隐隐期待谢溦打开时的表情。谢溦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木雕小龙,从龙角到龙尾,甚至是每一片龙鳞都雕的仔细而又好看。那日在木雕店被伙计吹得天花乱坠的木雕龙,根本比不上眼前这条木雕小龙。谢溦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这条小龙,发现它口中还含着一根东西。
  看到谢溦惊喜的表情,裴瑍十分满意,解释道:“这是送给你的。”
  “那日木雕店的伙计说应龙是天界的雨神,其实不尽然。天界的雨神是烛龙,应龙是他的下属。他们都能呼风唤雨,这个木雕送给你,也算是图个好兆头。”
  听了这番解释,谢溦才知道原来这条小龙口中衔的是根蜡烛。人界将龙奉为雨神,雨神庙即为龙王庙。谢溦不信传说,但是他领裴瑍的情。他一手拿着小小的烛龙木雕,一手轻轻地拍了拍裴瑍的头,仿佛对待一件无比爱惜的珍宝。
  这些日子同谢溦朝夕相处,裴瑍也在探究自己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一见谢溦便心痒难耐。一直到想通的那一天,他将原本雕给谢沅的应龙木雕改成了烛龙,送给了谢溦。
  面前这个人,他势在必得。不仅仅是为了让他进钟山,还是为了自己的心。
  裴瑍轻轻地拽住谢溦的袖子,眼睫微颤,掩去目中炙热光芒:“谢兄喜欢吗?”
  少年的面容棱角分明,分外好看。谢溦看着他,觉得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诚挚的人,微微一笑道:“非常喜欢。”
  裴瑍仿佛得到了世上最好的嘉奖一般,笑容比窗外的烨烨日光还要明亮。他继续坐在桌前,雕那件准备送给谢沅的礼物。而谢溦便看着他,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工程渐入佳境,九皇子便开始打谢溦的注意。他以为谢家丝毫不知杀手是白丞相派去的,又不再站在对立面上,便终日邀请谢溦去城中的酒楼。谢溦以自己太忙为由推拒了无数次,却没曾想九皇子找到了谢太尉那里,阴测测地说道了几句。
  谢家目前还得罪不起皇子,谢太尉便要给九皇子赔脸色,谢溦只好随了他。却没想到裴瑍也要去,谢溦无奈地道:“又不是去什么好地方,你偏要跟着。”
  谁知裴瑍坚定无比,非要跟去,谢溦便只好带上他,想着诸事都注意些也便罢了。
  到了酒楼,九皇子便左拥右抱,喝得酩酊大醉。谢溦喝着茶,听屏风后的琴声听得入了迷。九皇子如今想拉拢谢家,便举起一杯酒敬他。谢溦本想以茶代酒,九皇子却不依。不好驳了九皇子的面子,他便喝下了一杯酒。
  这些酒里难免都掺了些助兴的东西,令谢溦浑身燥热。
  一旁的裴瑍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好喝吗?”温热的气息令谢溦一颤,想要让他别碰席间的酒,却见裴瑍已经将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眼见裴瑍白皙的面容上迅速染上一丝绯红,谢溦顿时感到有些头痛。偏偏此时九皇子又自作聪明,将那屏风后弹琴的女子叫了过来,让她好好伺候谢溦。
  安排好了一切,九皇子便揽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去厢房了。而那弹琴的女子看到谢溦的姿容,脸红心跳,想要顺势坐在谢溦腿上,却被一双手狠狠地推开。
  那女子看到裴瑍怒气满满的面容,惊恐地跪在了地上。谢溦没想到裴瑍只喝了一杯,却像发酒疯一样,于是命那女子退下,然后带着裴瑍进了另一间厢房。
  裴瑍就那样乖巧地被他牵着手,坐在床前,又喝下了谢溦喂的一杯水。他的目光追随着谢溦的身影,有些意乱神迷。那酒中加的东西对他半点作用都没有,他也不至于一杯就醉。他看谢溦今日一直注意着屏风后,只是借机发泄自己的不满罢了。
  谢溦坐在他身边,声音有些喑哑低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瑍把头抵在他肩上,委屈地道:“哪里都不舒服。”
  他靠得太近,谢溦身上太热了,便将他推开:“这些酒都有问题,下次在这种地方便不要喝酒了。”
  偏偏裴瑍却用纯真的目光看着他:“有什么问题?”
  谢溦哑口无言,想起他父母早逝,恐怕没人教过他这些。只是虽然谢溦将他看作亲弟弟,这些事也太私密了些,令人难以启口,于是谢溦决定逃避这个问题。
  喝下的酒仿佛在小腹中翻滚,谢溦站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裴瑍却拽住他的衣袖,冰凉的手贴在谢溦额头上:“谢兄是染上风寒了吗,脸这么红,怎么能出去吹风?”
  谢溦再次推开他,说了声无事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却被裴瑍紧紧地握住了手,十指相扣间,他听到裴瑍有些喑哑的声音:“我的心思,谢兄当真一无所知?”
  谢溦疑惑地转过身看着他,触及到裴瑍目中滚烫的情意,心中大震,当下就要甩开他的手。谁料裴瑍力大无比,竟将他拉回床榻上,翻身覆在谢溦身上。谢溦偏头躲开裴瑍近在咫尺的面容,却感到他温热的气息吐在自己脖颈上,更加不适。只好闭起双眼道:“裴瑍,放开我。”
  若是此刻他还不懂裴瑍在想什么,恐怕便白活了这十几年。
  可是裴瑍忽然在他颈间落下一个轻柔却滚烫的吻,谢溦即刻便起了反应,伸手推他,却仿佛是在推一块磐石一般无力。
  “我心悦谢兄,谢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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