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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守墓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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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七子,秦昭。”那人肯定的问他。
  “是”江昭额上布了一层冷汗,这人的压迫感太强,和他相处就像猎物和捕猎者相处一样,虽然他不动,但自己还是害怕的惊出一身冷汗。
  “吾儿风声木居于北山。”
  “汝接近吾儿的目的是探墓。”
  “是”
  “与吾儿两相心悦。”
  “是”
  “吾不允,汝若离开,则生;若留,则死。”
  江昭闻言攥紧了拳头,他不想离开风声木,他喜欢风声木他想和他一直走下去,两相携手到最后,他不想只是玩玩而已。
  江昭深吸一口气“我不会离开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不是简单的玩玩而已。”
  “一起。”那人重复了一遍江昭说的话,冷然道“汝欺骗了他。”
  “是,但那是为他好,有些人他惹不起,我不会让他去冒那个险。”江昭确实骗了风声木,愚人牌其实没有沉睡,他也没有遭到反噬,这一切只不过是做给那个少爷看的假象罢了,秦家人从来只崇尚强者,那少爷是秦家人,只要他把他看到自己很辣鸡的事回去告诉秦家人,那秦家人就不会再来打扰他和江安了。
  他也在赌,赌风声木的心。风声木如果真的对他有意就会先救他,没时间在意其他人。秦家水太深,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风声木与秦家结怨,被秦家报复。
  “汝选择死。”
  江昭一听,下意识的挺直了汗湿的脊背,坚定不移的说“是”
  “汝与汝父一样,固执不可改。”
  江昭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他和他那个种马父亲一样,结果没等他开口反驳就被一句话怼了回去。
  “汝与汝父极像,吾不杀你。送客。”
  江昭还没来得及问他他怎么认识几家父亲的,就被轰了出来。
  江昭一脸懵圈,怎么着这还沾了他那个种马父亲的光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这算是见岳父了?
  尽管从头到尾他都蒙着眼睛神马也没看到……
  第十二章:宽恕
  “哥,你总算回来了。”一直守在门口的江安看到江昭一下车就冲了上去。
  “乖,哥这不是没事嘛,不哭哈。”江昭揉揉眼圈发红的江安,笑着逗他“你哥可是给你追来了个嫂子,啧不容易啊不容易。”
  江安闻言瘪嘴“你可拉倒吧,木哥能嫁给你?就是你倒插门人家都不一定嫁。”
  “哎?不是我哪点比不上他了,怎么都倒插门,人家还看不上?”江昭被自家弟弟补得刀子戳的心疼。
  “哥,你不该这么问我。”江安一脸惨不忍睹的瞅他“你该问我你哪点比得上人家,真心的。”
  “嘿,你个江小安,几天没收拾你,长本事了是吧?”江昭伸手拎过自家弟弟夹在胳膊下往回走“我叫你皮,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
  “哥,哥饶命我错了,饶命。”江安一阵扑腾。
  “哼!车撞墙上你知道拐了,鼻涕流嘴里你知道甩了,江小安早你干嘛去了,求饶无效!”
  “……”生无可恋的江安表示怀疑,他真的是他亲弟弟嘛?不是吧,其实他是捡来的吧,是吧。
  江昭回去折腾了会儿江安,就把人甩到床上哄睡了。刚才一下车江昭就看他脸色不好,眼睛下更是浓浓的黑眼圈。
  江昭有点心疼自家弟弟,他抽出张纸给江安留个字条就又离开了。有些事情他不想让江安知道,就他一个人糟心就行了,江安和他不一样,他是要干干净净长大的。
  秦家古院众多,越靠近山顶,住的人地位越高,然而现秦家家主的未来继承人,江昭的父亲却被安排在一个偏僻古旧的山腰院落里。
  不过这正合了江昭的意,他可不想和山上那群老东西打个照面。
  话说回来,江昭从他的母亲死后的七八年里还从来没见过他父亲,更想不到他一直认为是种马的父亲会落到这个下场。
  破旧的院落里也就那几株病恹恹的罂粟花还算是鲜艳点儿的颜色。院落里传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
  江昭抿抿唇撩开帘子进了主屋,灰突突的屋子,他的父亲一身红色长服,像古时候的装扮,一坛酒边喝边咳。
  “嗯?”苍白的两颊借着醉意生出两抹红晕来,一双水眸扫过江昭,薄唇一挑笑道“小昭儿?有事?”
  秦磬心里清楚,他这个儿子把自己看做瘟疫病菌,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见面,如今拉下脸找自己,那就是有事了。
  “都咳成这样了,就别喝了。”江昭皱眉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杯子。
  秦磬一愣,旋即笑了开“哈哈……咳、哈,小昭儿这是在关心我?”秦磬笑的开怀,却也咳得厉害。
  “我有话问你。”江昭冷然的看着秦磬手腕上的伤痕。
  秦磬笑着眯眯眼“什么。”
  “你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你那伤又是怎么回事?”
  秦磬闻言笑了,他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关心他了。“不听话的种马当然要囚禁起来。”
  “当然为了让它乖乖听话,废掉四肢,灌点慢性的毒药也是必不可少的不是。”秦磬无所谓的摆摆手。
  “为什么?”
  “为什么?”秦磬低声重复了一遍“因为喜欢上个不该喜欢的人呗。”
  江昭看着望着窗外那几株罂粟出神的秦磬,低声道“我见到风声木的父亲了。”
  秦磬闻言猛的回头看他,苍白的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说我和你一样固执,所以放我走了。”江昭观察着秦磬的反应“我去探墓,还拐了他儿子,但他没杀我,因为他说看在你是我父亲的份上饶我一次。”
  江昭眼神复杂的看着沉默不语的秦磬“我知道你留在这里是因为感觉愧对我母亲,想给我和江安一点庇护。”
  “托你的福,我现在有了能保护自己和弟弟的能力,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处。”江昭又转头别扭的说了句“你……我从来没恨过你,小安也没有。”
  “八年了,你也该放过自己了。”江昭闭了闭眼,在秦磬面前蹲下,握住他冰凉的双手“爸爸,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吧。老一辈的恩怨早就不在了,年轻一辈的事情也不要再揽在自己身上了。”
  秦磬双手微微的颤抖,他回握住一别八年的儿子温暖宽厚的手,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里流下。
  “好。”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自责愧疚,都在这个大孩子的原谅里消失无踪。
  八年的自我折磨,八年的辗转反侧,本以为一辈子都要在这里做秦家的精子库,替那个人还江珊的债,承受着自己儿子的痛恨厌恶,幸好……
  江昭直起身揽住无声痛哭的秦磬,轻轻的拍打他的背,憋的久了,伤的深了,哭出来就好了。
  他的爸爸就是个笨蛋,他一直都知道他在暗中保护着自己和弟弟,也知道他觉得愧对母亲。
  他以为他抢了母亲的男人害得她失去了那个人的孩子,所以他在母亲的道德良心绑架下试管婴儿给了母亲两个孩子,母亲不仅不罢休还以此搬弄是非让他和那个两相误会。
  即便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也是谁都拉不下脸放不下面子,又各自胆小的怕对放方讨厌自己而不敢去见对方,八年让一对相爱的人分开太残忍了。
  其实不管秦磬怎么补偿他的母亲都没用,他记得母亲江珊死之前的恨,他的母亲不爱他和弟弟更不爱秦磬,她爱的只有秦家的权利金钱,从秦家这个大染缸里出来的孩子什么看不透。
  可是偏偏秦磬这个死心眼看不出来!
  江昭一直等着秦磬来和他坦白当年的事实,可惜他高估了这个人的胆子,胆子细如牛毛。
  想着想着江昭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美人直乐“不仅是个老小孩儿,还胆小如鼠。”
  如今江昭原谅秦磬了,秦磬心里的担子也放下了,性子就放开了,也不装柔弱美人了。
  老小孩儿怒了,一脚踹在江昭腿上抬手拧住他耳朵,恶狠狠的说“胆子大了是不?嗯?敢嘲讽你爹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江昭告饶,秦磬现在的样子是他喜闻乐见的,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不多,但他要让这些重要的人都活的好,过得快活。
  江昭又跟秦磬笑闹了一阵,才拿出自己那套塔罗牌,这也是他今天来的第二个原因。
  “怎么?你带着吧,它能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你。”秦磬看着江昭把自己给他塔罗牌还回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江昭一看他那副伤心的样子不禁笑了“不是,只是它已经帮不到我了。”
  “什么意思?”秦磬皱眉,秦家先辈与塔罗牌中的灵魂定下契约,以子孙世代守护它们为代价获得了趋吉避凶的能力。
  秦家子孙抓周的时候桌上放的只有不同等级的塔罗牌,江昭那时什么也没抓,而是哭着要他抱,谁知他刚把小江昭抱起来就被他肉乎乎的小手顺走了自己的塔罗牌。当时作为家主继承人的他,所拥有的塔罗牌是整个秦家等级最高的一套了。
  秦磬高兴儿子有出息,就力排众议把自己的塔罗牌给了他,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挑断手筋脚筋却没有反抗的原因,因为他没那个能力反抗。
  其实也不尽然虽然他现在名存实亡,但暗地里还操控着秦家一半的势力,只是不想再争什么了。但是现在如果江昭想要秦家的话,他还是会为自己儿子争一番的。
  “爸爸,你的塔罗牌等级高不假,但是牌数不够啊。”江昭晦深莫测的看了秦磬一眼“我有一套牌,多出了十三张。”
  “黄道十二宫!”秦磬深吸了口气,要知道最早的一套塔罗牌里是有黄道十二宫的,据说秦家曾经有人得到过这套牌,那人能操纵命运,可惜后来那套牌和那个人一起消失了。
  “不对。十三张?”激动半天的秦磬冷静下来,发现不对了,怎么多出了一张牌?
  “嗯,另一张是空牌。”江昭点点头。
  秦磬皱眉,他还从来没见过有能力的空牌。
  “总之那些先放一放,您老还是先离开这个破地方吧,秦家要变天了,老一辈的天下要保不住喽。”
  “你要参与么?”秦磬就等江昭的一句话,如果他想要这秦家,他就把自己的势力全部交给他。
  “我?我才不呢,我要是插手还有的看么?这秦家早就改朝换代了。”
  江昭哼了一声“秦家养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别的没学,这黑学诡计到学了不少。”
  江昭看了眼有点接受不能的秦磬忍不住吐槽“爸,不是我说你,你的手下都不能说是智商不在线,他是根本没脑子。连小安都看不住,你还派他来保护我们,啧啧啧。”
  秦磬无语腹诽,你怎么不说你们装的太好呢,再说不是秦家出来的都不是好东西么,切,芝麻馅的包子还想装馒头,这回自己露馅儿了吧。
  “得,您老也别在心里损我了,赶紧找人领你走啊。要不过两天我可放火了啊。”
  啧,死小孩儿威胁他,哼不理!秦磬一噘嘴一扭头,送客。
  江昭好笑的摸摸鼻子,心里暗叹多大的人了,幼稚。
  别说这回还真不是威胁,江昭从秦磬那回来后的第四天,秦磬的院落就着起了大火,那火很诡异越用水浇越旺,却又在燃尽秦磬的院落后瞬间熄灭,秦家家主找人检验灰烬,证实秦磬已经丧生。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江昭却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太阳牌,和人视频唠嗑。
  “嘤嘤嘤嘤,小昭儿你个小白眼狼,居然真的烧了我的‘豪宅’”一身红衣的秦磬面色红润的窝在一个人宽厚的怀里装哭。
  “老戏精,就你戏多,我要不放火,你现在能倒插门进去给人当下堂妻。”
  “谁下堂妻!谁倒插门!小兔崽子,我可是户主,这才是媳妇知道不!”炸毛的秦磬戳戳身后的人,一脸傲娇。
  “媳妇?”冷的掉冰碴子的声音传过来,屏幕被人转了下,“抱歉,贱内需要调教,改天再聊。”视频干脆利落的被切断,江昭嗤笑,无视视频挂断前秦磬的呼救,心里嘲讽老戏精让你嚣张让你皮,还没人治得了你了呢?
  江昭伸了个懒腰,挺好,岳父变成了后爹,这下拐走风声木还不是探囊取物的事儿。
  不过,嘿嘿,当他第二天见到风声木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嘴贱非得给自己立个死亡flag。
  这回可好,媳妇要跑!
  第十三章:报恩
  快到暑假了,江昭他们班班长提议大家一起出去玩一趟。已经高二了,还有一年多就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都说高中是最值得回忆的时候,所以趁着放假左右大家一起去聚聚。
  江昭本来不想去的,但是班长和班级好多女生强制性的要求他必须去,江昭没办法只能问能不能带家属。
  最终在确认能带家属,又遭到一片哀怨的女生逼问家属是男是女后,江昭报上了风声木的名字。
  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本还在哀嚎幽怨的女生们这回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边诡异的笑一边问他谁上谁下。
  啊啊啊啊,现在的女孩子都肿么了这是。
  “去温泉?”风声木怀疑的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江昭“这么热的天,你们要去泡温泉?”
  “额……”江昭卡住了,本来他们要去野餐的,但是班级那群女生知道他家属是男的后,非要去温泉,美其名曰给他创造机会,可这话也没法说出口啊“那个,这不是大热天出一身汗,泡泡温泉舒服么。”
  “啧,可是还是好热的。”风声木皱眉,他最讨厌热了。
  “哎呀,我给你备好了冰镇的水和冰块,你之后一星期的雪糕我也包了,去不去。”江昭开出个诱人的价码。
  “你真给我买一个星期的雪糕?”风声木悄悄地咽咽口水。
  “真,比珍珠还真。”江昭一抬下巴“去不去。一星期的雪糕啊。”
  “去!”风声木一咬牙,为了一星期的雪糕他拼了。
  “嘿,那行,晚上别走等我来接你。”江昭乐不颠的跑了。
  风声木越看他越觉得自己眼睛被眼屎糊住了,他怎么就因为他动了红鸾星呢?
  “嘿嘿……”整个一天,自从风声木答应去温泉后,江昭就呈现出这种二傻子的样子。
  可惜曾经的男神已经崩成了神经病。
  江昭的同桌直接把书往两人中间一堆,这特么的恋爱的酸臭味快把他鼻子熏瞎了。
  班级一干女生也后悔,让你嘴贱去温泉,这他喵的狗粮,不要钱的撒,吃到撑!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打,还没等老师说下课,江昭就冲了出去,直奔风声木的班级。
  “发什么疯?”风声木看着跑的像只狗子的江昭一脸嫌弃。
  “啧,这不是来接你嘛?”江昭扒拉扒拉跑乱的头发。“小安我已经让刘叔去接了,咱们直接走就行。”
  “不等你们班同学?”
  “不不不,不用,咱俩先走,订好房间再去找他们。”江昭想到那些狼女心里一哆嗦拽着风声木就走。
  “喂!”风声木的手被他握住,风声木脸有点发烫。
  “什么?”江昭回头奇怪的问他。
  风声木看着一脸认真的江昭,语结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没事。”
  “奥。”江昭一脸正色的快速转过头去,没让身后懊恼不已的风声木没看到他那乐的快咧到耳根子的嘴。
  温泉离他们学校不算太远,大热天的风声木也不愿意坐车,江昭就顺着他,一起走了过去。
  “哎,小伙子要不要算一卦啊”忽然一个白发的小老头叫住了江昭。
  江昭一愣,随后笑了“老爷子,您算啥呀。”
  老头捋捋胡子“呵呵,小老儿不才,就会称骨算命,小伙子要不要算算啊。”
  江昭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风声木,只是还没等风声木有所表示,那个小老头就说了“那个小伙子是人间一主公,乾坤一蛟龙。小老儿我没那福分不敢算啊。”
  风声木闻言轻笑,他冲江昭点点头让他去算。
  “那行,老爷子,那就麻烦您了。”
  “小伙子,可知生辰八字?”
  “嗯,知道。我是己卯年,三月十四,未时出生。”
  “己卯年,已卯地官承,为鬼旺体坚之土。重木多,富贵不缺。鬼在音下,旺木克土,土长生于申时逢木不惧。命钱最贵,一两九钱。”
  “三月一两八钱,十四一两七钱,未时一两。称骨六两四,有歌唱:‘此格威权不可当,紫袍金带尘高堂;
  荣华富贵谁能及?万古留名姓氏扬。’”
  老头笑笑“小伙子,命福不浅啊,这小老儿我就放心了。”
  “不,不是,我?就我这么辣鸡的人,还留名万古?臭名远扬还差不多。”江昭哭笑不得跟风声木说。
  “啧。”风声木懒得看他装,抬脚就走。
  “哎,等等啊 。”江昭掏出钱回身要给老头。
  “我去!人呢?”江昭一回头老头不见了,左右找了一遍也没看见。
  “你还走不走。”风声木烦躁的停下。
  “不是,这人不见了啊。”
  “嘁,本来就不是人,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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