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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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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扔进湖里的,但是觉得还是放在珍宝阁卖掉比较好。”
  “你不必紧张,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朝纵看着那玉箫道,湖水轻漾,这样的地方宛如人间天堂一般清闲,吹箫弄水,的确是很好的情致,齐冕了解人性,想必知道他的占有欲极强,设下的套朝纵用理智想知道这是个套,却仍然忍不住的心里会有些醋意,无法避免的陷阱。
  朝砚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拉他在小舟之上坐下道:“你知道他是故意的,难道就不吃醋了?”
  朝纵将那玉箫随意丢在了一边,抱住了他叹气道:“知道了也是吃醋的。”
  “都吃什么醋了,来说给我听听,”朝砚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完全没有了刚才想要打瞌睡的无聊。
  朝纵低头道:“他邀你来泛舟,这是第一件。”
  “我们现在也在泛舟了,”朝砚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他泛舟的时候坐离我一米远,现在我们连一寸的距离都不到。”
  “他既送了你这个,想必为你吹奏了一曲,”朝纵再道,“他既然敢吹,说明吹的相当不错,这是第二件。”
  朝砚胳膊肘搭在了他的肩膀笑道:“是吹的很好,吹的我都快睡着了,你若想听,他吹给我听,我吹给你听。”
  “他的那杆箫就不必了,”朝纵道。
  朝砚笑了一下,从背包之中取出了一支横笛,笛声轻快,一曲小调就像是为这湖水配上了叮咚作响的流水一般,满是喜悦的意味,其中又有落花缠绵之意,朝砚吹笛时轻轻垂目,偶尔抬眸时眼神交流,满是情意。
  就像是流水一般,将心底的晦涩在一瞬间清空了一样。
  那样故布的陷阱似乎也变得无所谓了起来,笛音落,吻也落下,朝纵贴着他的唇道:“吹的真好。”
  湖水微漾,泛开了涟漪。
  湖边绿柳,白衣之人站在那里,连柳树都似乎倾慕其风姿一般从他的面颊之上划过,黑衣女子缓步前来,在他的身后站定时引来了一些修士打量嫉妒的目光,而下一刻那里就被禁制封起来了。
  “魔主,事情已经办妥了,”云霁的目光从那扁舟之上扫了一眼说道。
  “嗯,”齐冕的语气之中不带丝毫情绪,只是看着那扁舟的神色略有思量,“云霁,你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经得起几重考验?”
  云霁有些讶异,却是开口道:“这要看真心有多少。”
  “真心?在这世间,真心是最值钱的东西,”齐冕轻嗤了一声道,“你竟然还会相信有那种东西。”
  “属下在一些人的身上看到过真心,故而还是相信的,”云霁低头,看着他负在背后的手有些出神。
  “再多的真心,抵不过阴差阳错,爱到极致,求而不得就会心生怨恨,一旦有了那东西,人人逃不过此劫,”齐冕错开了眼神转身道,“走吧。”
  “是,”云霁匆忙跟上,虽是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却隐约知道他的决心似乎更坚定了些。
  湖心之中两人已经分开,轻微的缠绵足够,谁也没有想要在此处做些什么。
  分别的思念去了些,齐冕的来意也不能轻忽,这个人每每有所行动,后续可能就会有大的动作。
  “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朝砚问道。
  朝纵想起那名老者,神色有些许的复杂:“是睚眦的族长前来寻我,说有人告知了他替命咒的事情,他有些担心我,所以就来寻我了……”
  朝纵说的详尽,一路从头至尾关于自己的猜测也皆是说了,对于齐冕那个人,有些事情不能够隐瞒,否则很有可能哪个细节漏掉了,就有可能造成大的失误。
  朝砚一路听完,摩挲着下巴道:“照这么说的话你应该多了个祖父,如果睚眦一族分成两个派系,他倒是你名正言顺的亲人了。”
  即使朝纵的母亲对不起他,那位老者却是没有什么亏欠的地方的。未曾找到他,也只是因为信息不足够的缘故。
  朝纵垂眸道:“我不需要亲人,有你就够了。”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朝砚戳了戳他的脸颊笑道。
  千辛万苦找到的亲孙儿,身上还带着不孝女给下的危险的诅咒,若真是血脉至亲的话,可能是不太放心的。
  而按照朝纵的说法,那族长想杀他的话可以直接杀掉,不必再多费那些功夫。
  不过只听话语不知道,还是要见到人以后再说。
  朝纵微微蹙起了眉头,想了想道:“你觉得怎么才能摆脱他?难道要化去睚眦的血脉?”
  朝砚沉默了一下:“这个就不必了,你若不愿意与之来往,说清楚就是了。”
  虽然他觉得如果多一个真心的长辈来疼爱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朝纵不愿意也不需要,那就没有必要勉强了,虽有血脉,但到底也只是陌生人罢了。
  “先回去吧,”朝纵拉住了他的手腕道。
  “好,”朝砚对于在这里赏景也赏够了,“对了,他既然想让你回睚眦族,那你怎么让他同意让你出来的?”
  “没让他同意,”朝纵回答道。
  朝砚呃了一声:“所以你就把人直接扔下跑了。”
  “嗯,”朝纵点头应声。
  朝砚拍了一下脑门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找不到你,现在应该去奉天剑宗了。”
  朝纵沉默了一下,半晌后开口道:“好烦。”
  “记得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说,”朝砚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朝纵答应了。
  对于齐冕最终的目的,在第一个子落下的时候还不知道其下一步会落在哪里,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虽说要注意,却也不必事事戒备,否则被人牵着鼻子走,只会自乱阵脚。
  两人回到剑寒星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一位老者,站在峰顶之上,明明是极为威严的模样,在看到朝纵的时候却几乎变成了吹胡子瞪眼。
  一个原因是因为孙儿不认他,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堂堂渡劫修士竟然看不住一个出窍期的小鬼,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剑霜寒见二人回归,也不过传了个话:“这位前辈就来找你们的,好好招待。”
  睚眦族的人不好惹,睚眦族的族长更加的不好惹,剑霜寒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合体剑修,每天应该做的事情其练剑,闭关,而不是跟报复心强的比脑子。
  “你这小子真是太……”崖君被请进了仙宫之中,本想说朝纵一句不像话,结果在对上其看过来的目光之时一拍大腿,“怎么能说跑就跑呢,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几十年都没有出意外,”朝纵说道,“前辈别诅咒我。”
  朝砚扯了一下唇角,为那老者捧上了茶水,本想就此退出去让人家两个慢慢聊,结果崖君一转头看向了朝砚,捋了捋胡子道:“这就是我的孙媳妇,果然长的一表人才,一看就是龙凤之姿啊。”
  朝砚:“……”
  您这谎话说的跟讹兽附体似的。
  朝砚笑道:“前辈谬赞了。”
  朝纵那边冷声道:“他不是你的孙媳妇。”
  虽然态度比较冷,但是明显比之前的态度好了很多。
  崖君眸中精光闪了一下,哎了一声道:“你是我的孙儿,他是你的道侣,我看你们佳偶天成,极是登对,不是我的孙媳妇,难不成是别人的道侣。”
  能当上族长的人都是人精。
  朝纵哑口无言,他自然知道这是这人的言语陷阱,但是有的陷阱你就算知道是陷阱,还是会心甘情愿跳下去的:“他的确是我的道侣,晚辈对于睚眦一族并无好感,即便你认回了晚辈,晚辈也不会出一分力的。”
  “祖父不是说过,不用你出力,你回去看看,想待在那里的话可以连你的道侣一并带回去,这颗星辰是你师父的,祖父专门给你准备一颗比这更大的怎么样?”崖君捋着胡须说道。
  朝纵字典里,除了朝砚以外,通通都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
  他受过人纯粹的好,那是来自于朝砚的,至于师父的,友人的,都是凭借着感情而来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血缘在朝纵这里不算原因。
  “不必了,晚辈最多也就住八尺的地面,一颗星辰太大了,”朝纵拒绝道。
  崖君是怎么着都被拒绝,朝纵密实的连水都流不进去,崖君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朝砚:“孙媳妇啊……”
  “前辈,这事我帮不了您,他不愿意的话,我也没办法,”朝砚笑眯眯的拒绝道,“如果因此影响我们感情的话,他可是要把罪责安在您头上的。”
  这种事情朝砚参与才是最不好的,要不要亲人应该由朝纵自己决定,如果朝砚从旁干涉了,可能他会做出违心之举,对比起这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老人,朝纵觉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崖君明显愣了一下,看着朝砚却无发怒的神情:“行吧,那老头子就在这里住下了,什么时候你愿意回去了,我什么时候再走。”
  朝纵明显神色变了:“您就是住上百年,我同样不会跟您回去的,晚辈再说一遍,晚辈对于睚眦一族,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虽然精血珍贵,但是并不足以让他低头如一个他不愿意去的地方。
  崖君叹了一口气,起身道:“罢,你再考虑考虑,若真的不想,老夫也不勉强了。”
  他起身出去,朝纵对上朝砚脸色有些和缓道:“你不劝我么?”
  朝砚摇头:“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去别的地方说吧,”朝纵说的别的地方,就是秘境之中,否则在这剑寒星的任意一个角落,即便设下禁制,崖君想听到他们的话还是能够听到。
  “明白,”朝砚点头,二人双双进了秘境之中。
  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坐下,朝纵曲起一天腿有些放松了下来,他拉过了朝砚的一只手道:“跟我在一起,觉得累么?”
  仿佛无休止的争斗,阴谋,算计,若没有他,朝砚这样什么也不求的人,凭着他的能力,能够在当初的小镇悠闲的过一辈子。
  “怎么说呢,现在的我们就相当于在创业的时候,”朝砚笑道,“虽然麻烦,事情会多一点儿,还不到享受成功果实的时候,不能够轻易懈怠。”
  或许最开始他不太在乎修为,但是现在的话,如果可以,当然是想要相伴长生的,那么修炼就变得很有必要,虽然不足以占据生活的全部,但是这是必须要做的。
  “累不累的,不是你带来的,而是我选择的,”朝砚摸了摸他的脸颊道,“我要是不愿意,你觉得谁能勉强得了我?”
  “没有人,”朝纵笑了一下,看着远方的林海摇曳,开口道,“我对于亲人其实感觉不大,或许在五岁之前会想,为何别人都有父母亲人,都有长辈爱护,但是在那之后已经全然没有了,或许睚眦一族的幼兽在这个年龄还待在族群之中被长辈看护,但是被放惯了的人,怎么还会愿意待回鸟笼子里面去,亲人,爱人,有你一个就够了。”
  这是他最真实的意愿,他已经过了渴求亲人的年龄,他想要的东西朝砚都已经给他了,而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他已经是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只除了在朝砚那里有时会控制不住仿佛从胸膛之中喷薄而出的感情,其他的事情,已经可以很好的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承担后果了。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的话,我去跟他说,”朝砚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虽然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但是他永远记得他曾经小只依偎的模样,不管长的多大,总有孩子的一面。
  生活的搓磨会让人很多人失去童真的模样,但是朝砚庆幸朝纵还留着那样的心性,在别人的面前顶天立地,在他的面前,至少是可以松懈轻松一些的。
  “他那样的固执,会不会有什么不纯的目的?”朝纵对于那位突然的亲人,没有信任,毕竟所说的帮忙解替命咒都只是猜测和说出的话而已。
  “他算计你,对他有什么好处?”朝砚托着腮笑道,“放心吧,他只有你一个直系血脉的亲人,生命将近的时候,很多的事情都可以放下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并不是一句空话,像电视剧中拼了性命也要给他人添堵的其实很少,人死的那一刻,意味着消失,不管存在于否,现世对于死去的人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甚至不能说是无知无觉,随着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死去而彻底的消失。
  崖君的生命或许不会现在就走到尽头,但是或许再过数百年就会魂归天地,不是到达了渡劫期就能够飞升成仙,有的人到了渡劫期飞升的时候,反而会被九九雷霆直接劈死,逃出来还好,逃不出来的本来还有数万年的时间可活,结果就那么亏本了。
  如崖君那般的未必是害怕,也有可能是量力而为,或许会在生命的最后试一下渡劫飞升的威力,成则飞升,败则沦亡,总之是不会留在此界之中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对于至亲的人算计利用。
  “我信你,”朝纵微微垂眸,似乎有几分的懊恼道,“此事还是要拜托你,我与他说他似乎根本就不会听。”
  不管怎么拒绝都像块牛皮糖一样。
  朝砚笑道:“就是因为你把希望断绝的太干净了,才让他觉得无处使力,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以后完全不会来,你要做好准备。”
  朝纵点头:“要用什么办法?”
  “他现在正处于想补偿你的阶段,虽然拿别人的手软,但是可以等价交换,”朝砚对于睚眦一族的精血还是想要的,朝纵若能净化血脉,于日后的修行是有好处的,若是平白不要,才是浪费,“再者,纯狐玥那边小睚眦应该也快送过去的,你不是说分了派别么,到时候抢人就够他头疼的了,怎么样?”
  朝纵连连点头称赞:“你好聪明。”
  “这些都是小聪明,你要是没有被他整的脑袋大也能想出来,”朝砚晃悠悠的起身道,“师父那边也要尽快听一下是什么事情,他的修为似乎累积到了顶峰,似乎也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了。”
  要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尽早的交代清楚,一旦师父和无暇通通闭关,这剑寒星上的事情也要提前打点好。
  “览清阁那边的事情我去处理,”朝纵也懒得为睚眦一族的事情烦恼忧心了,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件事情如果只是亲缘的话,只能算作小事。
  “好,”朝砚与他击了一下掌。
  ……
  “孙媳妇说慢慢来……”崖君捋着胡须道,“此法倒也可行,但是老夫怕的是按照他这个速度,老夫还没有让他回去,他就能飞升了。”
  朝砚笑道:“您放心,没有那么快的。”
  “他的意思老夫也清楚,只是这么多年来总觉得有所亏欠,”崖君叹气道,“总是希望他能够过的开心快乐一些。”
  “时间不可逆转,前辈,我们都要往前看,”朝砚笑道,“您想补偿的话也需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来,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到跟前的时候,人是吃不消的。”
  “你也觉得日后睚眦一族由他统领不好么?”崖君蹙眉道,“他的能力很是卓绝,比老夫当年要强的多。”
  “睚眦一族并非全然听前辈的差遣,晚辈以为与其让他搅到那一滩浑水之中去,不如让他好好待在人修之中,”朝砚淡然道。
  与渡劫期的修士谈话很多修士都是顶着万重的压力一样,可是朝砚却只是像在跟一个长辈在说话一样,言明利弊,崖君自己也会有所决断。
  “老夫查过你的信息,天资运气上佳,若非你多年在他的身边,老夫的孙儿未必能够长的如此优秀,”崖君没有说的是,若非有朝砚这样的气运,朝纵碰上有的受气运所控之事的时候,未必能够安然度过。
  朝纵虽说不信替命咒的气运,但是历来中了替命咒的修士从无活过二十岁的,更别提踏入修行的行列之中了,对此,他是感激朝砚的。
  “前辈谬赞了,”朝砚笑了一下道,“他自己很努力。”
  “罢了,虽是都是浑水,但是若有睚眦族的势力傍身,一般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崖君叹道,“你还是要多劝劝他,这种唾手可得的利益放弃了,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有时候是有点儿傻,”朝砚笑道。
  虽然嘴上说着不稀罕,不在意,但是当亲人真正在的时候,还是会有触动的,所以才不愿意打睚眦族的主意。
  览清阁迅速扩张,凭借的自然不能只是以理服人,一力降十会这种事情朝纵也没少做,像是这种送到嘴边的肥肉,虽然里面可能扎了刺,但没有理由不咬的,剃刺这种东西,在人修之中学到的,在睚眦一族同样适用,归根结底还是有些许的在意。
  而睚眦一族的报复,一般人的确承受不住。
  崖君将一个玉瓶放在了朝砚的面前道:“这里是十滴睚眦的精血,一次只能融入一滴,待炼化之后再行融入,切记不可贪多。”
  “好,”朝砚点头收下,“我会嘱咐他用的,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您。”
  “什么事,尽管说,”朝砚笑道,“关于他的血脉遮掩之事,请您再遮掩一次,不要让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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