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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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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诚退下,朝砚手指在桌上轻点,蓦然折扇合起道:“来人。”
  侍从前来问询:“阁主。”
  “去请孟城主和孟老夫人过来,”朝砚扯了一下嘴角笑道,在孟文圣没有将人拿下之时,洛玉音只能是孟老夫人了。
  “是,”侍从如实去请了,洛玉音来时虽是神色温柔如初,眸中却是有几分的复杂。
  她明显已经服下了补灵丹,灵气运转不不止,比之之前的弱柳扶风,如今已然能够独自凌空而来,孟文圣的投诚在朝砚的意料之中,不过朝砚叫了这位城主,却是让人将人请出去喝茶了,独留下洛玉音一人商谈要事。
  既是要建立女子的暗中势力,自然为首者也需要一位女子,女子与女子打交道要比男子来的好交流沟通的多,毕竟她们可能因为一件衣服两个人都觉得很好看而成为朋友,而男人跟女人一般是没有共同的审美的。
  孟文圣欲言又止,却只能被恭敬的请下去喝茶,朝砚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来做保镖的,而且谈话的内容他还不能知道。
  洛玉音看似温柔,行事却很利索,直接将两枚玉简递给了朝砚道:“这是我与孟文圣的投诚之心,阁主有何吩咐,只管说便是了。”
  朝砚接过,两枚心头血的血契,洛玉音是因为报仇,孟文圣却是因为她,这种事情即便洛玉音反对,孟文圣恐怕也不会听,索性便也一道给了。
  “此次找夫人前来其实也是为了览清阁的事,”朝砚将自己的计划诉说了一遍,然后递过去一枚玉简道,“其中是详细的计划。”
  想要培植炉鼎,尤其是忠心耿耿的炉鼎着实不易,朝砚要的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而是精英,当然,一切人员要完全出于自愿,这一点儿对于现代思想先进的女性而言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对于修真界的女修而言,着实需要下很大的勇气。
  洛玉音听他计划先是脸红,颇有些张口结舌,然后在看到朝砚具体的计划和其中的内容时却是笑了出来,因为朝砚要的自愿是那种发自内心享受男人的服侍的那种女人。
  全是柔弱的小白花没有什么意思,那样的女人男人早已司空见惯,征服才是男人们的本性。
  男人可以享受,女人自然也能够享受。
  “这样的思想我还是第一次见,”洛玉音手指微微揉搓了一下裙摆说道,“那般强悍的女子倒也有,只是一般是不愿意屈居人下的。”
  “我说的征服不是力量上的,”朝砚笑道,“而是心。”
  力量上的征服可没有什么意思,让人着迷的脑子琢磨的心才是让他们心驰神往能够长久下去的,越是谜团重重,越是吸引人。
  朝砚对于这些的了解来自于现代的了解,那些能够将男人耍的团团转的女性间谍内心一个胜过一个强悍,魅力一个胜过一个的迷人。
  “我不明白,”洛玉音从未接触过那样的女人。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朝砚用真正的实例来跟她证明。
  绿篱城的炉鼎并不算如何的出众,烟花事业在孟文圣这样的统治之下实在发展的不算很好,朝砚用手段请来的是烟行城的白水素。
  烟行城按照朝砚的想法,那就相当于一个销金窟,美酒,美食还有数一数二的美人,传言那里香飘百里,飘的却不是花香,而是脂粉的香气,其中的美人不论男女,脂粉的香气弥漫的如同水烟一般,那里的美人乃是一绝,最是为女子的门派看之不起的原因便是因为那里其实相当于一个巨大的青楼。
  无数人在其中买醉听曲,男人女人皆可沉迷于其中,而根据记载,其中每年有十分之一进入其中的乃是去捉奸的。
  修士有了修为,可是某些行事方面却与凡人并无太大的不同,而既有一城的美人,便总能分出个优劣出来,有的女子只是侍身,有的女子则是侍心。
  侍身者谁都能做,只是一时的,侍心者却是万人追捧,将那些人的心牢牢的握在手中,而其中以白水素最是受到万人追捧。
  修士不同于凡人女子的地方在于,凡人女子往往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色衰,总会有新的更年轻的女子顶上来,而修士却是年岁漫长,便是因为修为衰老,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而这十几年的时间里,白水素坐在那第一的位置上就像是蜜糖一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狂蜂浪蝶。
  想要见她的人很多,往往捧上重宝也不得一见,护花使者更是一大堆,朝砚自然不是将人绑来的,不过是得了中途的消息用驻颜丹诱惑过来的,毕竟女子对于样貌的追求,即使是白水素这样的女人也不例外。
  软轿落下,那轿子极是厚实,四个面容普通的汉子抬着,无人得见其中是什么,可一般人不知那平平无奇的四个汉子却皆是元婴修士。
  轿子落在了览清阁内院之中,一只素手掀起了,那身影从厚重的轿帘迈出,白水素姓白,衣饰却并非一片的纯白之色,而是干净至极的天蓝色,若不知她的身份,只觉得她除了过分的让人极为舒适的漂亮面容以外,与良家妇女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她的修为不过是金丹,金丹修士却能让元婴修士抬轿,来源的自然不是她的修为。
  “四位前辈先去休息吧,待我商议完后还要劳烦,”她带着淡笑轻笑开口道,既不高高在上,也无半分的谄媚之色。
  那四人看她皆是点头,眸中有些许爱慕之色闪过,然后便被侍从带着下去休息了。
  温柔,可人,她的温柔却又与洛玉音的不太一样,若说朝砚的计划,其实白水素会比洛玉音更加合适,但是这个女人明显不是好驾驭的,因为她看向朝砚之时眸中微一打量,盈盈服身了一下道:“览清阁主。”
  没有夸人的话语,却让人觉得舒服。
  朝砚其实也不太喜欢刚见面就来一通的商业互夸,说起来无甚意思。
  “姑娘里面请,”朝砚是请人来办事的,自然也没有打算耽误什么。
  倒是洛玉音观察的仔细,却是一时看不出什么。
  白水素盈盈前往,倒没有什么扭捏作态,在侍从奉上茶水以后也只是淡笑点头,手指轻轻碰着茶盖看着里面的茶汤道:“阁主这里的真是好茶。”
  若说虚以委蛇,在朝砚的认知当中,能够坐到烟行城第一位置的女人必然不会缺乏那样的耐心与口才,若是那么耽误下去,只怕说个三年都未必能够说到正题,还不如开门见山。
  “姑娘若觉得茶不错,走时朝某可送上一些给姑娘平时品尝,”朝砚笑着道,“今日请姑娘前来,乃是为了品茶之外的事情。”
  白水素一怔,她见过的男人很多,如朝砚这般慵懒自若的自然也有,可是会去烟行城的男人,即便吟诗作画之时谦谦君子,在床上也皆是无甚区别,女人喜欢征服男人,男人也喜欢征服女人。
  他们总是喜欢在貌似不经意的时候展露自己的聪明才智,殊不知她已经见的太多,而如朝砚这般单刀直入的,只有傻乎乎第一次去的男人才会有,但是能建立这样一座览清阁的元婴修士,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傻乎乎的男人。
  有意思。
  “阁主需要水素做什么直接说便是,”白水素也不耽误,朝砚既然单刀直入,便是不想在那些废话之上磨叽什么,白水素别的没有,听人话语情绪的眼色倒是有几分的。
  朝砚示意,一旁的侍从皆是退下,只有洛玉音在另外一旁落座,白水素虽是好奇,却无露出一丝一毫的异状。
  朝砚笑的和煦:“之后的事情还请二位详谈,朝某便不打扰了。”
  朝砚虽然也有些好奇,但是也知道人家姑娘的看家本领不会告诉他一个男人。
  朝砚毫不犹豫的离去有些出乎白水素的意料,不过各种各样的意外她皆是见识过,只余两人之时即使面对的洛玉音修为比她高,她也无任何的惊慌之处。
  “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想问?”白水素笑的轻松,反倒看着洛玉音有几分的紧张。
  洛玉音温柔道:“我已嫁作人妇,并非姑娘了。”
  “夫人,”白水素改口,却并无过分的热络,当第一面见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任何可能涉及私事的恭维都有可能踩到一些不必要的界限和麻烦。
  洛玉音略有些犹豫,却也知道此事非做不可,温柔问道:“我并无讽刺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做那烟行城的女人?”
  以朝砚的消息了解,白水素的身家既然雇佣得起元婴修士,自然是有足够的资产能够为自己赎身的,洛玉音没有她的经历,无法理解一个女子为何能够自由自在的离开,却仍然选择留在烟行城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的原因。
  白水素笑了一下,这一下却是流露出了些许媚气,她开口道:“自然是因为有趣。”
  她已经隐隐察觉朝砚找她前来的目的,那就是给眼前温柔如水的女子上一课,这样的事情最是简单,因为每年白水素教育过的姑娘就有数十个。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事情暂时没有发生过,因为她只教心念,不教本事。
  进入烟行城的男女很多,有的是自愿前往的,有的却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弄进去的,可不管怎么去的,最终的结局只有两个,被打死或者好好接客。
  那样的烟花之地比之外面的世界更加残忍,为了让人听话,除了血契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教训,有的人接受了便活了下来,有的人接受不了便只能死去。
  白水素没有那么善良,有太多多余善心的人在那个地方都活不长,她所需要教导的都是那些资质不错的却又想抗争的。
  与失去命相比,失去贞操对于白水素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男人与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男人的花天酒地,女人的水性杨花也都是一样的,她最初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尚不理解,但是为了活下去,很多的东西和思维便可以转变,从挣扎到享受其中,白水素比别人接受的更快,也比别人学会的更多,与其痛苦挣扎,不如享受其中,男人拿女人泄欲,女人自然也可以反过来为之,他们花着灵石来做侍奉者,白水素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而以她的地位,可以随意的挑选入幕之宾,何乐而不为。
  当然,在那种地方什么都可以给,唯独不能给真心,心若守不住,便真的离死不远了。
  “我竟觉得好像被你说服了,”洛玉音温柔笑道,她长于洛神府中,只知道天下男子皆是薄情寡义,可其实这样的事情男女也皆是一样的,不看性别,而看人如何,男子有薄情寡义者,女子便也有玩弄感情者,实在不必那般好似一棍子将所有人的打死,定下那样的规则,不过是将自己受过的情伤加诸在了无辜之人的身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白水素盈盈笑道:“谬赞了,只是女子经常将自己摆在弱势的地位,才总会有固步自封的想法。”
  洛玉音将这话记在了心里,固步自封这种事情,人人都觉得自己能够放下许多,突破许多的固有观念,却不知其实自己陷在迷局之中,那些层层障碍,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
  就像她自以为是孟文圣的母亲,但其实他们之间并无多少的母子情分,孟文圣受他父亲的嘱托照顾于她,而她从未像照顾儿子一样的照顾于孟文圣,因为年龄看似一样,太过的关怀终归不好,孟文圣之前不需要,后来她力不能及。
  若说多年的照顾无一丝的感动动容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的心里始终惦记着,放不下,就好像若是放下了,丢下了,从前的自己就遗失了一样,她再也不是一个对得起孟故生的好女人了。
  这样的障碍是自己所设,可这样的障碍也不是想跨便能够跨过去的。
  洛玉音收起杂乱的心思,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么白姑娘是如何坐在这第一的位置未曾被任何人抢走的呢?”
  白水素扶上自己的发梢道:“此时倒也不必隐瞒,一是什么都去学一学,若有神交,自然是最好的,二么,察言观色,说他想听的话,看他因为你的言论而惊喜雀跃,觉得说话舒服了便可以了,三自然是要我们那一行的看家本领……她颇有些含蓄的笑了一下,夫人应该猜的到是什么。”
  观她颜色,洛玉音哪里不知第三个是什么,白水素未说,约莫也是照顾她的不太适应,让人觉得温柔又体贴,处处被照顾到,没有那么狂风骤雨的,但是你就是觉得很是舒服,可若你觉得她好拿捏,却又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多谢姑娘指点,”洛玉音温柔道。
  白水素柔声问道:“夫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洛玉音静静思索,思想的转变会很困难,每个人都有自己从小教育的价值观,但是洛玉音很羡慕她,她活的漂亮又自在,不需要有男人支撑,便可以活成最美的模样。
  “所有男人都喜欢温柔如水的模样么?”洛玉音观她一身雅致,她倒是知道有的人并不喜欢端着的模样。
  “自然不是,有的人喜欢温柔的,有的人喜欢妖媚的,有的喜欢清水如白莲的,他要什么我便给他什么就是了,”白水素眼波流转,轻松自如的收起一缕媚气,“当然,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年轻好看的,所以驻颜丹对女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喜欢什么能够一眼看出来么?”洛玉音觉得这比修真还要神奇了,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是谁都能够有的。
  白水素摇了摇头:“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够一眼看出的,像朝阁主那样的我便看不出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有薄情寡义的,便也有一心一意的。”
  人对于未知多少都会有点儿兴趣,不过虽有兴趣,却也不会看见一个有兴趣的就贸然去做些什么。
  “原来如此,”洛玉音并未再说什么,而是品味着那些话,隐约知道了朝砚想让她学的是什么。
  一个组织不可能杜绝阴暗的方式,尤其是消息往来的地方,窃听,潜伏,都是所有人都能够想到的,但是如何潜伏却可以自己选择,一个人被动的去做与主动的去做,效果定然是不一样的。
  白水素也不去打扰,只任由她想着。
  “多谢姑娘赐教,今日一番详谈如同醍醐灌顶,”洛玉音柔柔笑着,起身道,“此番麻烦姑娘了。”
  “无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白水素起身,却是见洛玉音递过来一个玉瓶。
  “此中便是驻颜丹,我送姑娘出去吧,”洛玉音笑道。
  朝砚初时迎接不过是表示敬重,还有观察一番的意思,送离却是不必,洛玉音元婴修士的身份将人送离,不会让人误解半分。
  白水素也不纠缠,拿过自己想要的盈盈服身便转身离开,踏入小轿,出了正门,无人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洛玉音则是转身去见了朝砚,临窗的小榻那人支出一条腿慵懒的坐着,虽不是多么端正的姿态,却并不让人觉得有多么失礼的地方,视线从街上走过的小轿上调转,朝砚回眸轻笑了一声:“觉得怎么样?”
  洛玉音恭敬行礼:“若按如此来,可行,只是若想培养,需要花费足够的时间和精力。”
  毕竟若人人想要像白水素那般,当真是不太容易的。
  “不着急,”朝砚笑眯眯道,“孟老夫人先去练练手就是了。”
  洛玉音不清不淡的瞪了他一眼,美人连瞪人的时候都是美的:“阁主莫非不知女人最是忌讳老这个字么?”
  朝砚自然是知道的:“那夫人便换个称呼吧,霓裳阁的阁主你觉得如何?”
  洛玉音含笑点头:“是,多谢阁主。”
  霓裳羽衣舞翩跹,倒是适合女子,跟兔兔,米团儿这样仿佛随便起的名字一点儿都不一样。
  朝砚临窗静坐,却是不知那小轿出门之时掀了一下轿帘,那女子的眸光一闪而逝,待轿帘落下,那略有些饱满红唇轻轻勾起,待出了城,那温柔的声音说道:“览清阁所图非小,尽快查清禀报主人。”
  那抬轿之一的元婴修士应声道:“姑娘放心。”
  朝砚此人观之不透,倒是与主人有些许的类似之处,只是这样的人,有一个便够了。
  “白水素,”朝砚半撑着头点着栏杆,他只是默念一声,门口却是适时的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进来。”
  “阁主,和佑丹师突破了,”那进来禀报的侍卫低头恭敬道。
  朝砚:“……”
  所以说老师让重复写作业其实也是有效果的么?
  他要怎么跟和淼那姑娘交代?
  “让他好好休息,不可过度疲惫,”朝砚捏了一下眉心道,“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是,”那侍从低头退下。
  朝砚却是转身进了空间,因为他炼制的丹药倒计时到了最后了,被雷劈了一遭,朝砚取出丹药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坏事立刻就遭了天谴一样。
  而待出关之时,刚刚突破的和佑对于朝砚的崇拜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朝前辈,此法果真有用,我…我想拜您为师。”
  “这个是不行的,”朝砚笑着道,“你也看到了,我没有时间教徒弟。”而且也没有耐心,“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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