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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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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纵不去管他的伤口,而是就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道:“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帮我什么?”孔宿摸了摸脖子上的血,随手扯下了几块衣袖系在了脖子上面道,“你能帮得了我什么呢?”
  “帮你得到叶问心的心,”朝纵淡淡开口,却让孔宿的动作停了下来,“而作为报答,我要你牢牢栓住他的心,不要让他没事就在朝砚的跟前晃。”
  “为了朝砚?你对他还真是上心,”孔宿垂着脖子道,“怎么做?”
  “想要追到一个人,就跟行军打仗是一样的,知己知彼,”朝纵撑起了一条腿坐着道,“叶问心今年三十出头,幼年丧母,父亲虽是疼爱管教却少,因此性格着实算不得好,只心底纯良一点儿勉强值得他人赞誉,与此同时,娇生惯养,吃不得什么苦,耐心不足,善心过剩,优柔寡断……”
  朝纵说的毫不间断,孔宿虽是听的心里窝火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所说的很多他都不知道。
  “你从何处了解到的?”孔宿打断他的话询问道。
  朝纵嗤笑了一声道:“只要有心,苍谷城中人人皆知,叶问玥乃极为聪慧之人,从小便对叶问心娇生惯养,若非他成年后直接抛开家族势力前往剑心学院,旁人皆以为他要将叶家家主之子养废,自己继承苍谷城了。”
  孔宿吞咽了一下血水,他自问喜欢叶问心,却是连这些都不知道。
  想来也是,他们从认识开始,每次见面不是争吵便是嘲讽,即便是正正经经的事,说着也能够吵起来,就跟犯冲一般,可偏偏是这样,他却动了情,跟魔障了一般。
  “他既心软又优柔寡断,便有可乘之机,”朝纵继续说道。
  孔宿询问:“何可乘之机?”
  “即便他对你十分远离,可当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时,想必也不会厚着脸皮将你往外推了,”朝纵的声音之中透着些许冷漠。
  剑心学院之中并无危险,孔宿开口道:“你让我假装?”
  “不然你以为你有机会英雄救美?”朝纵开口道,“上一次你碰不上,下一次也是未必,他若是因此对别人生情了,你后悔可来得及?”
  孔宿一滞,在叶问心会喜欢别人这个结果上彷徨了一下。
  他说:“我做。”
  朝纵起身道:“我会帮你安排的,务必不让叶问玥察觉什么。”
  “你帮我就是为了朝砚?”孔宿抬头说道,“如此手段,看来他一定被你拿捏的死死地。”
  朝纵面巾之下的神色有些复杂:“……”
  但是又不能跟人家说他一说情话朝砚就跟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协议暂且约定好,为了一些殊途同归的目标,有些东西可以暂且搁置在一旁,比起杀掉一个人来讲,用人将有威胁者从朝砚身边驱逐才是首要的。
  朝纵回去的时候屋内悄无声息,只有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一个人在静静的等他回来,呼吸之间还可闻到灵酒的香味。
  手指摩挲着上那唇,朝纵换了衣服坐在床畔,人有千面,他却唯愿用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在他的面前,在这里,没有算计,只有真实,就像是最温暖的避风港,即使受了怎么样的苦楚,经历了怎样的磨难,都能够在这里修复。
  下一刻,指尖蓦然一痛,朝砚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手道:“这鸡爪……怎么没味…儿啊。”
  朝纵:“……”
  第二日清晨,朝砚的面前摆上了好几盘的鸡爪,有泡椒的,有五香的,有麻辣的,色彩纷呈,品种齐全。
  朝砚挽起袖子道:“崽儿,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鸡爪?”
  朝纵帮他将袖子扎了起来道:“我们心有灵犀。”
  朝砚笑道:“……干的漂亮。”
  一个晨间都是开心的,小楼之内欢声笑语,外界风声也是沸沸扬扬,剑心学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
  昨日的流言由剑心学院来澄清,效果比朝砚他们自己说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一些刚刚认定朝砚他们乃是亲生父子的人皆是在艰难的消化着事实,并为昨日的大放厥词感到懊恼,而那些听了朝砚说的什么十岁就让老婆怀孕的人默默的磨牙,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能那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
  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是作为谣言引发者的柳家被整个驱逐出了剑心学院,林长老等数位长老纷纷闭关,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不,我不走!这里我经营了数年,不是我的错,一定是朝纵那个贱人算计的!!!”柳澄被清洗过一遍的执法堂托着,内心却是一片的恐慌。
  他当日被朝纵羞辱重伤,一直想要伺机报复,可是却未曾想到那二人一人不出,一人闭关,更是入了秘境十余载,一朝得出,竟是让他让动手的能力都没有了,一个是院长之徒,一个是第一天才,怎么什么好事都沦落到他们身上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出个破绽,为什么被驱逐的却是他们柳家?!
  “我不服!我不服!”柳澄努力挣扎,其他柳家人看着他的目光却像是淬了毒一样。
  “你不服什么?若非是你要肆意报复,我们柳家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一个女子扑过来抓他的脸。
  其他人也皆是怒目而视,却忘了他们在听到那个消息时是怎么的幸灾乐祸,助纣为虐的。
  被从剑心学院之中驱逐,他们柳家在万剑城中都要抬不起头来,在背后算计,造谣这样的名声将会让他们永远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柳家整个被驱逐的事情比之朝砚他们的事情更加轰动,不仅让散修看到了剑心学院的态度,更是让一些背后习惯动手脚的家族暂时收敛了起来,交易会在即,剑心学院反而格外平静了起来。
  朝家楼群的附属者有的扎身于交易会之中,有的则彼此磨练,日日苦修,甚至有的成群结队的入了万魔境之中。
  柳家的事情了结,钟司商也造访了这片楼群,对于其中的热闹有序有着几分的赞叹:“这一看就不是你弄的。”
  面对如此夸奖的话,朝砚笑眯眯道:“自然,全是我家崽儿一手布置。”
  “你们这都是那什么关系了,以后不要崽儿崽儿的叫,让人听了多不好,”钟司商摸着胡子道,“不要说什么你不在乎,人言可畏知道么?就像这次,要不是你们不是亲生父子,还不得被流言冲死,你不在乎,朝纵听着肯定心里不舒服的。”
  这老头捏朝砚的软肋倒是捏的极准,朝纵奉上了茶点道:“师父请喝茶。”
  会说话就多说点儿。
  他也不在乎外界流言如何,但是并不想让朝砚总将他当个孩子,偶尔称呼那是爱称,一直称呼身份是很难转变的。
  朝砚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钟司商对于他这样的叫法没有异议,看着朝砚道:“你们这两情相悦的,何时结为道侣啊?”
  “这个不急,”朝纵开口说道,就像双修之事不急一样,他希望他们一切的美好都凝聚在真正两情相悦的时候。
  “直呼姓名不好,”朝砚撑着头若有所思道,“崽儿也成年了,应该取个字了,嗯……前望舒使先驱兮,望舒二字如何?”
  “迎取光明,未来可期,极好的寓意啊,”钟司商开口道,“不错不错。”
  光明?朝纵内心之中思索颇多,却是点了点头道:“极好。”
  朝纵,朝望舒,纵情达旦,前途光明。
  朝砚对于他的期许从不是让他多么的出众,而是希望他能够活的自在,活的开心,从前朝纵不明白,现在却是明白了。
  心处黑暗,却向光明,极好的意味。
  “那朝砚你的字呢?”朝纵坐在他的身旁的道。
  朝砚来的时候这身体还没有到取字的时候呢,他自然是没有字的,他喃喃道:“望舒,望舒……要不你就叫我名字,互念字感觉多奇怪。”
  朝纵:“……你无人取字。”
  取字一般是长辈来取,暗含期许,可是朝砚虽有天选城朝家有关系,却并无长辈为他取字。
  朝纵眸中略有心疼的神色划过,朝砚却在想他在现代就没有取字的习惯,顶多有个小名乳名什么的,他对于自己有没有字不那么在意,但是人家孩子有的字啊什么的,他家的也得有罢了。
  “你无人取字,师父给你取吧,”钟司商对于朝砚家世不甚了解,却是在听到他无字时明白了什么,要么是长辈不在,要么是无人疼爱。
  朝砚恭敬笑道:“多谢师父。”
  起的难听他绝对不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手榴弹,感谢糯米球,攻攻的云箫啊,魏锦绵,路人不知道小天使的地雷吖~
  所谓迎娶光明。
  钟司商:要不你叫光明吧。
  朝砚:???
  朝纵:极好!
  佛系:追求内心平和淡然的生活态度。按照橘子的理解是,想的开,拿得起,放得下,不管处在何种环境,都能找到让自己最舒服的方式。


第117章 清净台
  “内含玉润; 外表澜清,你又是水系功法; 不如表字澜清如何?”钟司商沉吟了半晌说道。
  他这二字出口,朝砚的眸色微微深了些,拱手道:“多谢老师。”
  好听也不叫; 要是念秃噜嘴了; 得念成滥情,那他可是跳进飘渺台的寒潭之中都洗不清了。
  “澜清二字……”朝纵刚好想说这两个字极好; 就被朝砚嘀嘀咕咕传了好一通音,虽然这字寓意极佳; 但是还是直呼姓名好了,“……挺好的。”
  表字便这般定下了,钟司商事务缠身也不便久留,只是叮嘱他们此时在外面行事需稳妥些:“朝纵忙着; 你无事的时候可去内门清净台上勤加修炼,不要懒怠知道么?”
  “是; 学生知道,”朝砚脸上笑眯眯听的可好,好像老师说的都进了脑子一样。
  待到钟司商满意离开,朝砚扭头躺下; 待看到朝纵的表情时道:“怎么了?”
  “我可算知道我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毛病是跟谁学的了,”朝纵悠悠说道。
  朝砚捏着他伸过来的手道:“肯定是跟师父学的,他老人家一天要听多少糟心事呢,没有这点儿本事怎么行; 学的好。”
  朝纵笑了一下问道:“朝家根基已立,交易会之事需要我去,你要去么?”
  “你去就是了,”朝砚顺着他手的力道起身道,“我去看看清净台。”
  “好,”朝纵说道。
  交易会时日已定,七日之后全部开始,剑心学院平静之下更见忙碌,此次据说宝物甚多,据说连灵器一类也有出现,目光投注,之前柳家的事便被压到了一旁,不仅剑心学院人人关注那灵器之事,连带着各大仙城也有不少的人出现于此。
  一件灵器于一个仙城来说至关重要,即便是浩渺如万剑城,也无法轻易无视灵器的力量。
  当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交易会上时,朝砚却是携带着铭牌进了清净台。
  清净台名为台,却并非正是一座高台,而是一座建在山巅之上的大殿,只远远看去依山而建,绵延数十里,大门之处有一老者静坐高台之上,来往之人皆是御剑前往,执铭牌进入其中。
  人来人往,算不得如何的热闹,只有悄无声息的进入和悄无声息的出来离开,内门之地皆是开光修为之上,他们之中偶尔有人看过朝砚,似是认识,有人则是目不斜视的直接离开。
  朝砚上前,直接踏上了那冰玉一般的地面,那本是静坐的老者睁眼看了朝砚一眼,发觉窥不破修为之时看向了朝砚腰上的玉貔貅,直到朝砚取出了那内门铭牌,他才重新如刚才般淡然合上了双目。
  朝砚拱手朝他行了一礼,静立原地观看那些来往之人,进入者铭牌放在那门口的卡槽之上,铭牌不出只有一块形状特殊的玉简从其中吐了出来,被那修士拿着直接入内,观那玉简的材质,竟是与那大门之上的材质有些类似。
  朝砚观察过来上前也将自己的铭牌放入了那卡槽之中,执玉简进入其中,殿外不觉,直到进入这殿内才觉视线极为宽敞,显然是用上了空间阵法,与那秘境之中曾经出现过的阵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朝砚身为秘境之主,闲暇冥想时刻也对那众人感兴趣的阵法细致的了解了一番,虽是暂时不会用,但是却能领会一些其中的奥妙。
  与那秘境之中的阵法相比,这里的阵法有一些拙劣,大约只有那处阵法三分之一的功效。
  残次品?
  不管阵法如何,此处清净台既然能被奉为圣地,便不会简简单单因为这阵法的功效。
  朝砚顺着人来往之处前行,便见一间一间的房间或是敞开,或是闭上,无人去试图推开那些紧闭的门,反而是有人进入那敞开的门后那门便直接关上了。
  看来是一人一间修炼的场所,以免被人打扰,朝砚也选了一间敞开的屋子进入了其中,身后的门直接关上,咔哒一声瞬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此处屋舍算不得大,只是处处都如同白玉一般,而在那屋子的中央,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在那处闪烁,朝砚蹲了下去,戳了戳那中心之处,看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实则坚硬无比,连他旋照期的修为都戳不透。
  一个圆座,看来也就能放下个屁股,朝砚盘腿坐于其上,半晌没有丝毫的动静,他撑着头在那圆盘之上描绘着,直到找到了一个凹槽之处将那玉简贴在了上面,这屋内的灵气几乎是瞬间浓郁了起来。
  灵气充盈,丝丝密密的透过衣衫侵入体内,朝砚盘腿静坐闭上了眼睛,本来还在想这清净台内与其他地方有何区别,下一刻便感觉那入体的灵气仿佛从灵台灌注一般,瞬间清凉的感觉划下,灵台之中的杂念,体内再度挤压出来的浊气也一并直冲而下,竟是直接随着浅薄的灵气溢出一并带走了。
  一次轮回,下一瞬灵气再度挤压入体内,杂念更少,只觉内心一片清明之感,体内功法疯狂转动,竟是不用他心念转动便一个大周天一个小周天的转换了起来。
  灵气翻涌,心中清明,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朝砚神思之中什么也未曾想,什么也未曾动,便觉那旋照中期的屏障似乎略有松动了一些。
  神智收拢,朝砚压制修为那叫一个熟门熟路,只是随着他有意识的引导,却隐隐觉得这里之后的效果不比之前了,连灵气都有些无以为继。
  这跟开空调是一个道理,刚开始很凉快,待久了就适应了。
  朝砚没打算在此时突破,毕竟这一个突破不知道要用多久,要是错过了交易会他家崽儿得咬他,字面意义上的咬他。
  哦,对了,不是崽儿,应该叫名字。
  朝砚起身,扣出玉简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在开汽水的拉环,没点儿指甲你还抠不出来,真是十分的不人性化。
  他不知道的是在别的屋子当中其他修士皆是一招手那玉简便落在了他们的手中,没有一个像朝砚那么抠的。
  玉简启出,屋门打开,朝砚出去之时却是直接撞上了一人,紫色衣衫,面色苍白,照面便发现是认识的人。
  “朝砚?”孔宿也是猝不及防,只是手指微微收拢,却没有从前那般的针锋相对,他眸中暗含了打量,想要知道叶问心喜欢朝砚到底是喜欢他什么地方,“好久不见。”
  “孔少爷好久不见,”朝砚回礼道。
  人家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朝砚自然回以笑脸。
  问好之后朝砚直接步行而过,却是被孔宿从身后叫住了:“朝砚,留步。”
  “什么事?”朝砚转身问道。
  他隐约记得这位大少爷似乎是对叶问心有情的,而叶问心刚好喜欢他,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会又要打上一场吧?
  孔宿面色白的厉害,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却是低头握拳道:“我欠你一个道歉。”
  朝砚眨了眨眼睛,明白今天应该是打不起来了:“无妨,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不,”让孔宿说出道歉的话来着实为难,可是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能正确的对待自己的过失,叶问心即便会为了他感动,也不会真的倾慕于他,“秘境之中你救了问心,我却误会于你,实属不该,你救了他,孔家便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事需要帮忙,孔家义不容辞。”
  “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朝砚笑着说道,琢磨着自己手中的那些人情令牌称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十斤。
  “你总是这般豁达么?”孔宿直视着他道,让他放下尊严和骄傲去道歉很难,可是设身处地去想,如果换他在朝砚的那个位置上,被人误会到那种程度,不直接杀了那个人都算好了,哪会这般轻易的原谅。
  他无法理解朝砚,所以也愈发的好奇,为何有人能够生成这样的性子。
  修真界之中处处争斗,修为,武器,法宝,功法还有那些个奇珍异宝,为了一件宝物父子成仇者都有,可能片刻前还是兄弟,下一刻便成仇人的更是大有人在,只看那宝物的价值够不够罢了。
  孔宿身处其中,弱者被人欺负,强者坐于高台之上,这样的事情他见惯不惯,甚至习以为常,可是纵观全部,只有朝砚好像身处其中,却又超脱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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