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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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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拒绝的话,他们还能做父子么?”孔儒屏着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看来兔子对他养父的感情颇深啊,朝砚开口道:“这个也是因人而异,如果是我,比方说是我的话,只要崽儿不心存芥蒂,就可以继续做父子,只是……”
  如果真的喜欢的话,整天在拒绝自己的人面前晃悠,大概也只剩下被拒绝的难过了,即便他这个父亲想让崽儿在跟前,他也会躲得远远的。
  “只是什么?”孔儒看向他道。
  “只是你在说出自己心意的时候,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朝砚笑着看着他道,“因为你诉诸自己的心意,但是那人却没有义务一定要接受,要努力啊,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跟你的养父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哦!”孔儒不明觉厉,但是当头点下的那一刻猛地抬头道,“我没有,不是我,我说的真的是我的朋友。”
  “我懂我懂,我的朋友就是我,不必害羞,爱情的事情一定要勇敢面对的,”朝砚给他加油鼓劲。
  孔儒:“……”
  好想脱粉哦……
  孔儒怕自己漏掉朝砚话语里面的信息,对于朝纵的转述也是一五一十的原话搬出来的,他记性不错,只是说的时候朝纵的心却在跌宕起伏。
  “朝前辈对于养父子之间似乎并不抵触,”孔儒看着他软软说道。
  虽然有时候看朝小公子比较可怕,但是朝小公子在的时候,朝前辈总是格外的开心,虽然看不怎么太出来,但是那种感觉能感觉得到。
  所以如果一定要有一位主母的话,还是朝小公子最合适了。
  “多谢,这是谢礼,”朝纵推过去一个无暇后看向了他道,“日后有何事需要帮忙可与我直说,只是今日之事,不要泄露给第四个人。”
  “我明白,”孔儒开口道,“我定会守口如瓶的,我发誓。”
  孔儒本想推辞那玉匣,因为他从到这小楼之内起,修炼的物资便从未短缺过,可是如果不收,朝小公子可能会多心。
  他本是犹豫,朝纵起身开口道:“你应得之物,不必犹豫。”
  孔儒便伸手将那匣子收了起来,匣中清体珠数十颗,三品青莲子数十颗,冰辉果数十颗……其他宝物皆是贵重,于孔儒而言乃是不小的一笔身家了。
  应得之物便算是积蓄了,从前未入小楼之前孔儒从不敢收他人如此贵重之物,可是如今这等贵重之物摆在眼前,虽然脑子告诉他是极为贵重的,可是在见识过朝前辈随手乱丢的灵器的架势以后,发现自己心境还挺平和的……大概也算是跟在朝前辈身边的一种成长?
  陈涌整理完庶务来向朝砚汇报:“主人,属下……”
  朝砚本是看着远方看着这春日萌发的盛景,听到有人说话,转头道:“你不会也有一个朋友吧?”
  这屋子里面统共就四个人,三个人脱单?年轻真好啊。
  “额,属下是来汇报小楼内的事务的,”陈涌可是听到了朝砚关于我的一个朋友的言论的,低头解释道,“属下的朋友不少,目前没有人有喜欢别人的。”
  简单的说就是一窝的单身狗,复杂的说,他目前还可以跟孔儒相依为命,共做单身狗。
  但是在朝砚听来他们就是一对可怜的主仆,七夕人家可以抱情人,恋人,老婆,他们就只能对月饮酒,影子都仿佛能够对月长啸一声。
  不过幸好还有个人陪,朝砚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来来来,坐下说。”
  “属下只是汇报两句就走,”陈涌干脆简单利索,说完后拱手离开,没有非要过来的事就离这个往自己身上埋土的主人八百里远。
  朝砚:“……”
  看来他也应该给自己找点儿事干了,以后崽儿有了老婆都不能每天陪着他玩了。
  招募一事朝纵的准备已然非常的妥帖,内门之地尚未领会其中的好处,朝砚也不急于一时,趁着还有的闲暇便翻看了一番招募准备的前期准备工作。
  与之前不同,朝纵这里调动准备的成就点动辄便是上千万点,周围空置的小楼并了一些过来,只要给予足够的成就点,此事便有大能代劳。
  十座小楼分布环绕,倒是真成了拱卫之态,其他的便是那八十枚招募用的玉简,待招到人之时,用血液滴入其内,既可做控制用,也可做命牌使用,窥测依附之人生命状态如何,免去了直接定契耗费的精神力。
  流程制定颇为繁琐,包括每月提交物资数额,下发数额,可以推迟递补数额,以及层层累进制度体系,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处罚的措施,轻者杖责,重者废去修为。
  散修一旦依附家族,便从属于这些学子们,剑心学院不允许滥杀,却并非不允许杀人,背主忘恩者人人得而诛之。
  其中细则不一而明,即使这样的详尽也仍然有着勾画的痕迹,字迹皆是出自同一人,可见的确是琢磨许久,下了很大的功夫。
  明明每天一起用饭,他家崽儿又是比斗,又是练剑,又是打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抽出工夫把这些东西给安排好的。
  “觉得怎么样?”朝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与此同时那手臂从朝砚的颈侧探了过来,直接撑在了他的上方,头一低,呼吸可闻。
  那垂落下来的发梢碰到了耳朵,微微的痒意传来,朝砚摸了一下耳朵抬头道:“不错不错,真是下了功夫了。”
  他家崽儿这撑着的姿势不难受么?身高腿长应该是不难受的。
  他一举一动皆是无意,朝纵微微有些挫败之余心中却有着热意沸腾,他虽无逾距之意,但是也要保证将人勾动那么一丝的心绪,否则若是说出心意,直接就是立在了必败之地。
  “你看可还有什么要改的地方?”朝纵从桌上取过了笔递到了他的手上道。
  那一本上密密麻麻不知道写了多少字,朝砚看的粗略,大致的感觉就是很厉害,很细致,非常好,一看就是学霸做出来的东西。
  然后学霸让他给修改一下。
  朝砚顿时觉得宛如看校园守则一样,眼睛前面一片的蚊子,嗡嗡嗡的脑壳疼。
  朝砚摊了开来看了一会儿道:“都挺好的。”
  在这个所学内容都还给老师的年龄里,校园守则真是要了老命了。
  “真的么?”朝纵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微微凑近了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我觉得还有需要修改之处……”
  口中的热气扑在了朝砚的耳边,他动作顿了一下,揉了一下耳朵转过头拍了拍朝纵的脑袋郑重道:“崽儿,虽然为父已经年老,但是目前还未耳背,不用靠这么近说话的。”
  朝纵捏着椅柄的手微微使劲,差点儿没有直接掰一块下来。
  莫非真要与他讲了他才能往这里想?可若那般行事,朝纵心中便空的厉害,他高兴朝砚对于养父子关系转变的豁达,却又陷入了新的困境当中。
  他是个执拗的人,若是得不到便会一直追逐,他此生只要朝砚一个,断然不会有移情别恋的可能,若朝砚拒绝,他便是再不想放手,多年追逐,曾经的情分也会磨损。
  可这又不能怪朝砚,因为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告诉他。
  “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你不想看我读给你听,”朝纵接过了朝砚手中的文册走到了一旁坐下道,“读完以后你要帮我改正。”
  这就跟孩子做了作业需要大人的纠错认可是一个道理。
  朝砚了悟到了精髓以后,撑着头抬手示意他开始,作为一个合格的老父亲,一定要在孩子努力的时候给予表扬和赞许,以及各个方面的辅导。
  “朝家守则第一条,忠诚护主……”朝纵的声音本就好听,就像是那星空映照之下的湖面一般,只是微微荡漾,便足以勾引人的心弦,此时便是读那无甚趣味的守则家规,也让人听来觉得舒心的很。
  守则很多,朝纵却不疾不徐,垂目翻页间,哪里还像从前那般一言不合就咬人的孩子。
  话说最近没看见崽儿喜欢的人呐,说好的至死不渝也没见追求,更没见出去约个会什么的,这怎能追上老婆呢?
  朝砚微微开着小差,待到朝纵念完合上时鼓掌道:“极好,极好,不愧是崽儿拟订的条陈。”
  要不是他家崽儿念,他一准能睡着。
  “极好?”朝纵记得他念错了之前写过的,还磕巴了一下,“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么?”
  朝砚托着腮道:“有,虽说无规律不成方圆,但是条陈却并非越多越好,行动一一限定了人便失去了自由,例如第五十一条,每月若是推迟上交物品若提前声明则需补一成,若无提前通知则双倍,程度过重,可酌情降低些。”
  他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朝纵自己拟订的条陈自然也记得清晰,他翻看着那处道:“的确是不妥,酌情降为三成如何?”
  “这个可以,”朝砚点头道,规则之中包含处罚乃是让人惊醒,而并非只是为了处罚。
  “还有呢?”朝纵倾身过来,语气之中略有依赖之感,“你帮我改改。”
  朝砚没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手感极佳,他指了指后面几条道:“后面这里有重复矛盾之感,需要重新组织语言。”
  “好,”朝纵琢磨了一会儿,提笔将那几条勾画了去,再写上了几条递到了朝砚面前道,“怎么样?”
  “比之前好?这里还可以改改……”朝砚撑在桌上道,“不过也不必全然按我的意思改。”
  “我觉得你的意思极好,”朝砚提笔写着。
  他们一说一改,尽管那纸页之上遍布划痕,朝纵的心情却似乎越来越好了。
  待到时间飞逝,朝纵在指点之下想了许久改了最后的内容时正想听听朝砚的点评,抬头时却见那但后面就开始打瞌睡的人已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因为朝砚懒洋洋的性格,这小楼之内的一桌一椅好像都沾染了懒洋洋的味道,完全不顾什么礼法,只要舒适就可以,这也就方便了朝砚随时随地的休息。
  只是他平日皆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今日却似乎因为累了些,呼吸变得极为的平稳。
  朝纵的目光看了过去,他看过很多次朝砚的睡颜,这个人不论在何时何地,表情总是舒展开来的,即使遇到为难的事情,似乎在他的这里也不算为难。
  再如何的不逾矩,在此时只有两人之时气氛似乎也变得微妙了起来,不趁人之危乃君子所为,朝纵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在旁人面前或许伪装的是,在朝砚面前却从来不是,他就是他自己,从来不需要伪装。
  他喜欢朝砚,每一丝血肉和发丝都叫嚣着喜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处处不敢逾距,一是怕被他发现,二则是因为珍视他,所以不想在彼此还未通心意的时候做出不好的举动,亵渎于他。可内心的每一处,每一刻都跟他叫嚣着亲近的欲望。
  他渴望触碰,就像是得了朝砚所说的肌肤饥渴症一般,只对朝砚有效。
  而此时他想要亲近的人正无知无觉的躺在他的面前,一忍再忍,脑袋在此时竟像是混沌了一样,朝纵的呼吸难得屏住,弯下腰去,手虚虚的搭在了朝砚的脸颊之上,朝砚或许生的不如他姿容出众,可是这样的眉眼他每一分都觉得喜欢。
  那唇色并不如何的鲜艳夺目,但是却是让人看着就觉得舒心的颜色,跟那唇角总是挂着的淡淡的笑容一样,让人觉得舒服,也让人总想看看他情动时的模样,是否也会热血沸腾,是否也会失了这份处事不惊?
  朝纵的气息缓缓俯下,轻轻靠近,握在椅子上的手都在缓缓的收紧,他的心脏跳动的耳朵震颤,连后背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唇停留在了还剩一个小指的距离,朝纵却再也压不下去了。
  内心的渴望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他竟是不甘心只有一个吻的,而这个吻如果吻下,那内心叫嚣的欲望便会肆无忌惮的盘桓而出,连他自己都无法收敛得住。
  一道声音叫嚣着做下去吧,那样他就会察觉他的心意,以他的疼爱绝对不会拒绝他。
  另外一道声音却在不断的收拢着,不能,一旦被察觉,或许连现在的亲情都保不住,最少要让他有所意动再让他知道,不能够功亏一篑。
  所以,到此为止。
  朝纵凝眸,内心之中的压抑与想要破笼而出的野兽互相较劲,一时竟让他没有察觉朝砚气息的变化和那微微颤动的睫毛。
  然后睁开。
  朝砚:“!!!”
  他就打了个盹,想着还有什么修改的地方强行跟周公说了再见,但是眼前的情况看起来怎么都不太对。
  朝纵目光上移,在对上那双刚刚醒来的眸时,浑身所有的沸腾就像是一瞬间丢进了冰水寒潭一样,瞬间冷却。
  手指捏的那椅子咯咯晕响,朝纵的内心却在此时一片的空白,该怎么办才好?他发现了,他一定发现了,可是要用别的事情掩藏么?不,他不想掩藏,心思迟早要被发现的,若是掩藏,日后恐怕再无机会了。
  朝砚的目光往下移了点儿,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打算亲吻的姿势,还离的那么近就差贴上了,想要说崽儿只是在拿东西都不行,要是跌跤了这也应该是直接亲上才对,不会控制距离。
  可是这怎么就打算亲上了呢?
  “要不我们先分开点儿,”朝砚说话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彼此气息的交缠,就好像吻轻轻分离时的说话一般,还有回音的。
  虽然很亲密,但是绝对不利于交谈。
  “我不,”朝纵的话语之中有几分的固执,“你知道的对吧,你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对吧?”
  朝砚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顿时感觉身上朝纵的气息粗重了一些。
  他哑着嗓子道:“你在勾引我么?”
  朝砚:“……”
  他不是,他没有,老父亲要委屈了。
  朝砚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虽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有点点小小的惊讶,但不管思绪怎么乱七八糟,他觉得这事是可以坐下来交谈的,然而他家崽儿难得性子拗在了这里,就不愿意起来。
  “我爱慕你,朝砚我爱慕你,”朝纵看着他的双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赌尽了全部的生命,他是一个胆小鬼,朝纵从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胆小鬼,他会害怕,会恐惧,会不知所措,若是起身冷静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勇气说出这样缠绵暧昧的话来。
  或许这样的亲近此生只有一次了,如果被拒绝了,他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原来他家崽儿喜欢他啊,朝砚这琢磨着事情,突然抬眼道:“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么?”
  没心没肺还特别冷酷绝情的那种。
  “就是你,”朝纵蓦然起身,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坐在了旁边,身体僵硬的几乎可以跟冰雕做比,声音一样。
  “嗯?”朝砚顿觉呼吸畅通了,下一瞬眯眼询问道,“为父哪里没心没肺还冷酷无情了?”
  朝纵想起之前形容的话语,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最坏的结局已经想到,竟是有些无所畏惧了:“那你就答应我。”
  “我……”朝砚梗了一下,事发突然,朝砚这思绪还没有完全的回拢呢,只是朝纵的状态在他自己看来是无所畏惧,在朝砚看来去却是宛如那玻璃一样,轻轻一敲,整个都要碎掉了一般。
  “这事为父得思考一下,”朝砚撑着头摩挲着耳垂道,这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呢?难道他的教育出现了问题,没问题……朝砚突然想起了之前几次的牵手抱抱,难道那里出现了问题,他迟疑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朝纵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想问什么便答什么:“在通道之中察觉的,至于何时喜欢的,不知。”
  幸好幸好,那个时候崽儿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他不算猥亵儿童,要不然老牛吃嫩草还得有点儿心理负担。
  想想之前自己一本正经的给崽儿支招,结果全报应在自己身上了,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可崽儿也说,只喜欢一个人,他性子执拗,朝砚知道他所说便是真的那般想的。
  想想之前兔子所问的那些问题,答的时候还好,可是真放在跟前了还是有所不同,感情这事容不得插浑打科,只能认认真真。
  可这事又不同于叶问心那时,他拒绝了叶问心,只会想他长痛不如短痛,可若是拒绝了朝纵,崽儿一定会非常难过的,长痛不如短痛说的好听,可是总是疼的,可要是因为这个不拒绝,他是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啊,这还挺秃然的。
  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朝砚难得纠结了一瞬。
  不过此事其实也用不着纠结,朝砚目前没有喜欢的人,日后也不知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不以养大的孩子来看待,他们家崽儿处处都优秀的很,样貌优秀,资质优秀,努力上进,虽是偶尔脾气不那么的好,戾气很重,但是在他这里却都是极好的。
  能够相安无事的相处十几年,朝砚自然对他多了几分包容的心态,脾气磨合也省了很多的功夫,试着谈个恋爱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事。
  朝砚看向了朝纵,目光所到之处,朝纵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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