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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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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单独见面了。”
我抬头望着他穆然的表情。
他的嘴唇轻扬身上衣服弥散着梅花被雪水淋湿践踏过的清落香味。
“从今往后璎珞你是文府夫人命妇之列。也是……我私底下真正的嫂嫂。”
正文 第四卷 终之卷 第四章 赐婚
时间倏忽过去转眼午时将到了。
他慢慢地退步坐回椅子里垂着眼睫把玩手里茶盏半晌头也不抬懒洋洋道:“回去吧路上要花半个时辰呢。”
方才在他身上流露的寥落和伤感一瞬间又匿迹了。也许从此再也不会出现。是。”还陷在微微的怔忡里我不得不起身作拜“请公子保重璎珞告退。”
他不再有回答。
告别皇上我下楼坐上马车离开酒肆。
彤戟看到我刚擦掉泪珠的眼睛自一路无言直到了文府门外方才在我下车之时道:“宋姑娘请勿与他人提及此事。”
“我明白。”我对他点头“只是你难道没有疑问么?对于……公子“有。”他很干脆地回答“但我没有提问的资格。姑娘我是他的手脚手脚是不管主身为什么的它只管做什么。”
“……彤戟。”我叹气。皇上手下拥有的死忠之士不仅仅是胡黾勉而已。
“但我很明白公子是值得我如此的人。”他又轻扬笑容“彤戟告辞了。”“一路小心。”我欠身道目送他驾车离开。
彤戟前脚走后脚文禾的轿子就落在了我身后。我听得声音转身见他正撩开轿帘儿出来。
文禾今日穿得非常正式一身朝服耀眼:五梁冠青缘赤罗裳金革带云鹤花锦四色丝大绶下结青丝网。金绶环白底云头黑履玉佩象牙笏。他见我立在门旁。便走过来问:“珞儿你在此做什么?”
我被他一身衣冠弄得眼睛晃晃然眯着问他:“今日什么大事。居然着朝服?”
“圣上颁诏……”他哑然失笑地看看我的眼睛又看看自己身上“哪里奇怪么?”
“不不奇怪。那一定是很严重的诏书咯。”我耷拉下眼睛“你们一直都跟陛下在一起么?”
“是。更新最快。朝会后也在御书房议事午时陛下用膳我们便回来了。”他回答。
果然。我便笑笑:“文禾我们进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我也有话对你说。”他却不笑携了我的手进门。
径直去他房间里他回身便关上门先是去内室不知道鼓捣什么然后走到桌旁摘下梁冠。解开革带大绶换衣服。我走到衣架前取他的常服。文禾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琢磨怎么开口。三秒后我们俩异口同声道:
“他已经知道了。”
“珞儿……你怎么晓得?”文禾惊讶。
“我机智勇猛聪明过人地进行了推断。”我笑道。“你呢你如何知道?”
“我是因为……”他拉着我到内室。指着锁门打开地木柜里。“因为这个。”
那梨花木柜里面所放的是一只一尺见方的木匣子。匣子地正面凸有横条两侧带锯齿。锯齿卡住横条而横条上的凹槽里则立着那面透光魔镜。
“原来你不带它时候是放在这里可是你为何因此知道陛下已经……”我看向他。
“这匣子里是机关木横条承重有限而锯齿是斜面不可往复地设计因此如果魔镜曾消失过这锯齿一松横条会往上走一格当镜再度回来锯齿却是得下坠里不会松动所以横条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你看”他挪开镜“这横条现在上面一格说明有人携镜到来过。”那个人……”我盯着那松开的横条。
“那个人恐怕不是偃师吧珞儿。”文禾把镜放回去“虽然这事情恐怕与偃师脱不开干系。”
“但是一个人怎可以去往过去自己生活的时候?那样的话不是有一个人会消失吗?”我问。
“地确。但是前提是我们只知道韩信那半张图鉴的内容。那内容中有半数都是忌讳剩下一半是基本的操作方法。可另半张图鉴呢?那半张偃师为何不给韩信?”他噙着不明意味看我。
“难道说……那半张图鉴上是破解忌讳之法并且……它在陛下手中?”我愕然脱口“可是会是谁把镜给了他的呢?偃师不可能给他的因为他还要回去还你啊。”
“呵……”他伸出一根食指抚摩镜沿上凹凸的刻文“我想恐怕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把这面镜给他的。”
他眉眼平和落在镜上的目光竟是轻柔。我问:“文禾你所决定的事情就是这个么?”
“是地。这是不用珞儿血祭魔镜又能跟历史搏上一搏的最好办法:让本就是人君的人来用它把震荡减到最小。而我听从他地调遣。”
“……你准备何时同他说?”
“我相信他此刻对此事就并非一无所知。偃师见过他你是目击者。他按兵不动大约是因为从未见过实物仍存疑虑。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现实证明来作为契机因为其他地都已然了解。我准备下次入宫时带着镜去同他说。”文禾回答。“那就是明日早朝时候了吧。”我说。
他闻言却歪过头来笑得诡谲:“文夫人你就不愿为夫多陪你一些时候么?这么着急就想让我入朝?”
“哎?”我突然想起皇上在酒肆地话他要我与文禾成亲难不成就是现在?
“今日圣上下了旨意让我即日迎娶未婚妻。这说到底并不算赐婚因为你我本就要成亲的。但是又承了圣上赐婚地名义必须马上就办。我正求之不得。其实……明日就是个好日子。”他的笑容从未如此耀眼在我不觉之时就搂过我身子去“珞儿……嫁给我。”
“这是祈使句疑问句还是陈述句?”我心头一暖把脸埋进他怀里。
“都可以。除非你说你不愿意。”他把温暖的唇贴进我颈窝鼻息暧昧笑声低回“除非你不是同我一样期盼着这一日。”
他身上撒兰香馥郁味道流连不去双臂有力不移肌肤相会厮磨。我闭着眼感受他的温存亲昵。
我怎会不愿意呢文禾。得夫如此哪怕舍身以往又何所惧?
“只是你要去见一次田美。”我突然冒出一句“娘家人有话要说。”
“田美?”
“她说你们在淮阴侯墓见过一面。”
他回忆了一会恍然道:“是有那么一个女子。她自称是学考古的我与她交谈了半晌她的确懂得很多不过大都是书本之物。你们是朋友?”
“是是很好的朋友。她已经知道我在此地想要作为娘家代表见你。”我半开玩笑道。
文禾松开我扬眉笑道:“我用镜一次元气有损岂是别人要我去我便去的?”
“你就是不去咯?”
“这个嘛……”他暗声笑着倾身把额头抵住我的“如果我夫人肯好好帮我补元气我可以考虑答应。”
“啊”我眨眨眼“我会每日给你熬大补汤直补得你五脏六腑都火旺滋润为止。”
“你还有一日可以装蒜。”他直起身“而我要去安排明日婚事了。我们此前准备的器物种种仍存在库里拿出来就可以用。其他的要重新安排而父亲不胜劳累便由表兄操持我自辅助了。现在就要去让管事拟喜帖的单子今晚前要出去的。还好大部分宾客此时估计已经知道我们的婚讯了。”
“你的伤还没彻底好呢文禾。不可太操劳了。”我说。
“为此操劳不知疲惫只因我心快慰。”他低头轻轻印一吻在我额角“我的珞儿你就乖乖地待在房里等着做我的妻吧。”
正文 第四卷 终之卷 第五章 大婚
汉家婚礼是从未见过的。在我的时代婚礼是一种混乱热闹、礼制模糊的活动。我去年在文禾的书房里看到过“汉昏之礼”的书籍多少愕然。原来汉昏是如此庄重严肃的过程:没有嬉闹没有玩笑如同结义一般谨慎郑重。想来也是如此:夫妻之交须信须义终生承诺本就该是认真而为。自纳采而起宵衣馈礼而终一步一步恭敬做来绝无错失。若有误些许即可当下悔婚因为若是对方连如此郑重之事也具行不来何以将终生为托?
我也曾经反复看那几页书稿心戚戚向往之。如今竟是真的轮到我了。
文禾走后几个丫鬟管事走马灯似的来给我道喜并带来文老爷子的关怀他说今日繁忙不再见我愿明日之后以夫家公公之名迎。又说喜帖了各处各府来知会得喜讯而那陶家却回母女二人是已经去了汉中不能到了这令我十分意外。玉拓……到底是去随潘云腾了么?
用过午饭便听见齐之洋来报:“宁家老夫人到。”
宁蔻儿的声音打老远就能听见。她扶着母亲宁老夫人进来院里对正出迎的我说:“真是没想到姐姐竟在我前头成亲了!前日我家才给我和那呆雁定了日子呢。”
那呆雁估计是指曾弄砸携雁礼的程丹墨。我上去给宁老夫人行礼。距我上次见她已经差不多一年她抬手摸摸我肩膀道:“免礼了都也不算外人的。文禾与璎珞成亲对老身而言。既似嫁女又像得媳老身有福气啊。“让老夫人费心了璎珞叩谢。”
“等。”她又拉着我“既是定我为你母亲代礼。你便称我两日姨娘吧也让我体会体会嫁两个女儿的感觉。”说罢看向宁蔻儿脸上有隐忍的疼爱。
“娘……”蔻儿低低唤。倚她肩头。
宁老夫人因笑:“是撒娇吧你也无几日娇了。快起来还要忙你姐姐婚事呢。”
宁家备了一只礼箱作为嫁妆内里是些女子用物只是代为出亲当一个形式。同时宁老夫人与蔻儿以新娘家人身份过来铺房按风水吉祥之意摆放新房物什。晚上我则要向宁老妇人作辞亲礼。
红珊在华灯初上时抱着礼服进门我便换上这花钗大袖红礼服。浅染妆色由红珊引着往宁老夫人所居厢房去。进到厢房里见里头也是装饰一新。多少带着红彤彤喜气。宁老夫人面南着锦绣赫赤褙子。正端坐望我。宁蔻儿自立在屋西侧。穿一身胭脂色窄袖褙子见我进来。更新最快。便示意旁边的翠珠过来迎。于是红珊翠珠两人一左一右护我前行缓步至宁老夫人前北面立定我行四拜礼。拜过后起身宁老夫人唤一声女儿我便到跟前。她一脸平和慈爱切切望着我开口教与妇礼。妇礼以妇训二十条为内容大都是讲顺从持家之道。接下来我与宁蔻儿互相行礼作为娘家平辈姐妹地辞别。这些礼仪过后便由侍女扶了坐下宁老夫人拿了剪刀剪掉我刘海修齐我鬓角意为开脸从此为妇可见诸人。又将青丝散落重新梳妥为妇戴冠上戒缡就此不再是闺阁里少女而为别家妻真正成人。
宁老夫人待我整个一套程序走完过来拉着我的手:“孩儿自明日往后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爱戴夫婿孝敬公公此生此世重信有义勤勉持家为要永不离弃家人。姨娘此就把你交给禾儿了你二人同甘共苦结同牢互敬之爱之必白终老。往后不再是姑娘须担举家之责念好自为之。”
“谨遵姨娘教诲。”我再叩道。
礼毕回房。路过文禾寝室的院门看见他屋里透出地灯光想去瞧一瞧却被红珊拉住:“姑娘今晚不好见新郎的待明日行礼吧……明日大公子这院便是新房。”
古时男女成亲后有条件亦不同居而各有房舍想一起就一起想分开就分开也满爽地。只是……我看着一脸平静的红珊。
“姑娘?”她看到我盯着她问。
“你我相处也一年了你不将我看作外人我也把你当妹妹。今日我想问你将来如何打算?”我知道这婚礼对她意味着什么想在婚礼之前知道她的态度。
“姑娘多虑了。”她唇牵一笑“红珊确是对大公子有意这是自红珊懂事起便有的。但大公子心意也已表明这天高海阔悲欢离合红珊也见得多了。姑娘此时还记着红珊红珊也心领了。将来的事自有缘分二字。”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只是为了宽慰我。我不再问自回房去。
第二日大早前院就有些热闹。文府家丁正忙着陈设前厅和中堂。厨房地厨娘和厨子都忙得四脚朝天的过了午时让人去催才想起来给我们派食盒。我因无宗庙祠堂可告上午闲闲沐浴了中午吃饭下午才开始梳妆。到了天色初昏时候翠珠来通报吉时快要到了文禾已经随着文老爷子去告祠。祠堂就在我居住的院后我心下痒趁红珊去送食盒回厨房我该去宁老夫人厢房等候亲迎的时候披了袄袍拐个弯往后院祠堂走溜几分钟的号。镂空砖墙之内正见小院里侍从两翼肃立文震孟在中间穿一身华丽织锦深衣斟酒于案。那案前蒲团上跪着的是盛装的文禾。文禾穿着的是昨日那身耀眼品官朝服却比昨日更英气勃恭敬接过酒盏跪祭酒起身。啐酒。文震孟郑重道:“往婴尔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则有常。”文禾眼里熠熠有晖朗声答曰:“诺!唯恐不堪。不敢忘命。”起身。
“姑娘……你怎么躲在这?”红珊突然从后面拉我“别让老爷看见了赶紧回房!”
“好好我知道了。”我又看了一眼那父子俩的深情对望才恋恋不舍地往客房走。
被套上花钗翟衣。我端立在屋子正中。对镜数了数正是花钗七树翟七从夫三品制。凤冠很沉霞帔华丽异常。还没臭美够又被拉去穿鞋。宁老夫人在旁边指挥丫鬟们一身汗弄完时也累得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了看着我却是露出笑容道:“这新娘果是世上最美端庄娴雅。新郎也必定是英姿飒爽。气盖全城。”
“吉时到!”齐之洋站在门口报“新郎亲迎入女家为礼!”
话音刚落。文禾便迈步进来靠南立。他身后紧跟着一个侍从。手里捧一只木雁。直送到宁老夫人身前。宁老夫人伸手接过木雁转身放到屋子中间地方桌之上。文禾便朝宁老夫人拜礼。拜完又回到南侧。
宁老夫人便招呼我过去抬手细细为我结缡而蔻儿则过来拿过一段打着同心结的红丝绦把一端递进我手里另一端递进文禾手里。我感到文禾轻轻牵着那一端似有若无的力道顺着丝绦看过去是他那双情意弥深地眼睛。
“结缡成女儿出嫁。”宁老夫人轻轻笑道“随新郎出门。”
文禾在前我在后缓缓走入前厅侧喜堂。喜堂北面是一道屏风屏风前摆了一套香案香炉果品种种。东、西各一席地铺草茵中间一张矮桌四周帷幄。喜堂向外便是前厅听得男宾道贺的络绎向内是中堂女宾笑声隐隐。
红珊拿了青花水注走到文禾跟前让他承水盥洗。而翠珠则拿了水注到我面前让我盥洗。洗完手后文禾自入席东位我入西位与他隔桌对坐行同牢。齐之洋站在文禾身后蔻儿站在了我身后。邱总管为赞礼指挥两侍从送一爵酒一盘素馔到桌上邱总管同举箸与我们象征性餐饮。侍者二进馔酒我与文禾再餐饮。当三进时酒杯换成了玉卺杯分拆为二饮一半然后互换为交杯。饮毕邱总管跟我示意文禾起身我便赶紧随他站到喜堂北侧而蔻儿也跟过来站在我右后。邱总管站到东南方道:“祭祀天地!新郎主祭!”
文禾到香案前祭酒、献牲。我随之后上前接过红珊递来地酒爵洗爵然后献馈。与文禾一起对案四拜夫妻交拜转身各面于东西行二拜。
“礼成——更常服!”邱总管又道。
于是到喜堂后头地里间换衣服。文禾换了朱红盘领右衽袍我换了丝朱红褙子直接走到前厅去。前厅东为文府人与宁家席向西为宾客席。文禾轻轻碰碰我的手先一步迈入厅堂外面低声地交谈都瞬间停止整个厅里鸦雀无声只听见乐工们奏出的依依软转调子仿佛天外之音。
邱总管已让人把方才喜堂的矮桌连同上面的酒馔都搬了出来放在东侧文府人和宁家人之间。宁家席上有宁老夫人、宁夫妇和宁蔻儿文府席只有文老爷子和姚希孟两人但紧挨着他们的西侧桌后是一张笑吟吟地黑红脸膛。
“徐叔父……”他也太神仙了!说来就来难道乘了波斯飞毯?
邱总管走到两家席前道:“新郎从者妇之余新娘从者婿之余。”
于是两边侍从行动起来。先让两家人盥洗然后把矮桌上的餐盘都分别送过去。这意思是文家人要吃我刚才剩下的菜馔而宁家人要吃文禾剩下的。标明亲家从此为一家两相通好。
堂下宾客一片恭贺之声又响起。我穿过凤冠树桠般空隙望去只见一片桌席老少爷们。宁蔻儿的呆雁、陶玉拓的表姨父都依稀可见其间。我在心底里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看到了皇上。他就立在那些人的后头前院入厅的门口朴素的直裰佩玉双眸正如月光背着手无声地望向我。而他身旁站着永远温和地胡黾勉。他们的身后还有花娇娥、陶玉拓、潘云腾、徐瑶、清歌……
“珞儿?“文禾低低在我耳边唤“怎么了?”
“……没什么。”一切都消失了。终归是幻影。眼前仍然是一片黑压压好奇、冷漠或深不可测的目光。
“宾客开席。我们可以回去了”他在礼服底下拉住我略微凉地手声音异乎寻常地温柔“……夫人。”
正文 第四卷 终之卷 第六章 良宵
又一套行礼完毕终是辞了众人要往新房去。
文老爷子把文禾留了与几位重宾说话我一个人让红珊翠珠引着到被改成新房的文禾房间里。已经是夏历三月这房里却仍透了微微清冷也许因此宁老夫人和宁蔻儿她们联手把一切温暖的装饰元素都用上了:罗帐朱纱自不必说连箱柜漆色、灯罩桌布都一一换掉了。整间屋子弥漫暖影温香桌上红烛对蜡长芯金火。床上铺了厚厚的羽褥内外室间帷帐放了红珊把翠珠遣出去候文禾她自去浴房准备水。我摘下凤冠揉揉酸痛脖颈慢慢环视一周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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