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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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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一寒捉了我的手便走。我并未挣扎因为肯定没用。

他推开我房门把我往里一扔道:“收拾细软想回今天就让你回。”

我揉着手腕气冲冲说:“是你对我行使一个半月的冷暴力你还有理了不成?”

“是。如果不是你今日对皇上说你要回去我还将继续行使下去。”他关上身后房门背靠在门框上。

“为什么?”我瞪着他。

“因为我想保护你。”他望着我语气却似苦涩。

“保护我什么?又为何不告诉我?”我心里有讶异和释然。

“保护你不因我而受害。我若告诉你你便不会同意;告诉你便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他深吸一口气“珞儿今日你说要走令我失望生气是真但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你是该走了。”

“如果我不走呢?”我正视他问。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移开目光说:“按照原本的想法办的话大明不致十年后覆灭我父亲和徐叔父的计划不是不可行的。”

“但是你在怕什么?”

他说:“有朱由枨入主皇城的大明是中兴的大明是力克万难的大明会走上另外一条道路。”他停顿住又望着我“一条不再会有宋璎珞的道路。”

“这就是你所谓的代价?”我笑了“文禾我不在乎。不出生不入世不生不死都没有关系。历史一改写人们都不会知道自己原本的轨道谁会在乎?我走不走又有什么不同?”

“……此其一。”他说。

“还有什么缘故?”我生平最讨厌说话大喘气的了。

他若有所思打量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了。”

“扯谎文沧符!”我怒道“大喘气本来就讨嫌你还说太监话!”

“什么叫太监话?”

“太监话就是……就是说完上句下边下边没了。”我脑子里显示出宫城里的诸位公公身影有点结巴地说。

他笑了说:“我知道了那个关于太监的笑话。”

差点忘记这个家伙也当过二十一世纪的网民。我撇撇嘴说:“我要你接着说。”

他坚定地摇头。

“是不是偃师告诉你的?”我问。

他却嘴角一牵双眼带电地一笑在背后拉开房门:“好好休息。”然后便迅退出门槛之外又关上门。

第二日清晨我被敲门声吵醒。带着起床气起身懒洋洋开门红珊手里捧着衣服跳进来叫:“姑娘快梳洗换衣裳皇上又诏了!”

往外一看天才蒙蒙亮我恨不能坐地上大哭。死朱由检你这个虐待狂!我今天非飙不可!

急匆匆换完衣服天已经亮了。现在应该正是早朝时候我去估计正赶上他们下朝。只道公袍玉带有福禄不知乌纱底下无晚早这当官也不容易啊!

一路坐轿到宫门又气喘吁吁抵达御书房时跟昨天一样尚未下朝。但是一个小宫女见我奔过来却迎上前行礼:“宋掌籍请随我来。”

“陛下不是尚未下朝么?”我疑惑。

“此刻田贵妃召见陛下是知道的。”她回答。

我立刻回想起昨日那双凌厉凤眼。心中郁闷但是又不能不去只好随着这小宫女移动脚步。她不疾不徐领着我却是往着坤宁宫后方的御花园方向去了。



第二卷 龙之卷 第六章 留宫

由于有过被绑票的经验本人对计划之外出现的陌生人一直持怀疑态度即便对方是一个看似无害的小宫女。这种谨慎直到我望见果真在御花园间悠闲赏花的田贵妃后才基本消失。

我行过礼而田贵妃纤腰慢扭边抬步前行边慵懒地说:“宋掌籍这么早叫你来是想教教你取些花上露水。”

我一听这话肠子都快拧到一起了。这个女人把我天不亮就弄起来奔命到这就是让我学接露水?

“怎么看来宋掌籍是不屑于学这些了?”她看到我的脸色斜睨着说。

“小臣岂敢。”我恭恭敬敬地揖手。

“这天上落的水啊对人是极好的。朝雾清露秋霜寒雪拿来烹茶陛下向来喜欢。”她轻轻以兰花指捏住蔷薇花枝儿将露珠滴落在玉瓶里。

那可要恭喜大伙了换作工业化时代喝这天水绝对等于慢性自杀。我点头唯诺看着她已经接了大半瓶估计已经在这辛苦半天了。

她从宫女手中拿过瓶塞塞紧瓶口却把玉瓶向我一递:“拿着。”

“……是。”我接过瓶子。

“宋掌籍侍奉陛下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她话里有话。

“回禀娘娘小臣不过一介内宫女官虽因殊例不同他人但也只合宜做分内之事绝不敢越矩。侍奉圣上之事小臣愧不能当。”我都已经在昨天说得很清楚了她怎么还是不放过。

“你若真这样想倒也是难得懂事。只是要看皇上如何想了。”她抚着薝蔔半开微湿的白色花瓣“这瓶露水你便拿去过会给陛下烹茶吧记得要叫人烧开了。”

烧开了还不如直接用蒸馏水呢。我行礼称遵命。

“我乏了宋掌籍陛下也该下朝了你且去吧。”她不看我道。

“小臣告退。”我捧着玉瓶慢慢退着离开她。

快走回御书房的时候在墙拐角处看见一个背影。那背影虽然只远远一闪却十分眼熟。他身着宦官服走路度却比别的宦官快上很多姿势也有别于他们的是大步有力疾行。我带着疑惑来到御书房门口王承恩看见我便进门去通报片刻出来对我说:“宋掌籍进。”

屋里除了龙案后的埋头劳动者没有别人。他听见我进来也没有抬头只在我行礼时“嗯”了一声。我偷偷往垂纱帷帐后一望仍是那张空空的龙榻。仍是只剩下我和他。

“过来。”他像是唤小猫小狗一样命令道。

我走过去站在他三尺外。

“手里什么?”他拿着朱砂笔批着奏折看也不看我地问。

我捧上玉瓶:“田贵妃娘娘今早在御花园收集的露水命臣妾拿来给陛下烹茶。”

“交给王承恩然后回来。”他说。

我照办。回来后只听他缓缓叫:“宋掌籍。”

“臣妾在。”我垂手。

“宋…掌…籍?”

“……臣…妾…在。”我摸不清他到底要干嘛。

“你可知掌籍是做什么的?”他抬起脸来问道。

“掌籍乃是佐司籍管理经籍图书、笔札几案之事。”我回答。

“是否还要负责烹茶?”他语气沉谙。

“否。但那是田……”我又不是想干这个的我想拍马屁也不用这样啊。

“你记住你是做什么的其他不用你管。也不用他人管你只除皇后而已。”他又回过脸去继续劳动。

“臣妾谨记。”我回答。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呢?

“文府人是否还在玄武门外等候?”他又问。

“回陛下是。”

“叫王承恩来。”

等王承恩进了屋叩皇上说:“去知会玄武门外文府轿夫人等今日宋掌籍宫中议事明日回府。”

什么?要让我夜不归宿?不是吧……我看着他蹙着眉对奏折撇嘴几乎要开口抗议。文禾要是知道了不晓得会不会跑来讨人。皇上一直挤兑他难道这也是一招?可到底为了什么呢?

王承恩出去了。不一会另一个宦官进来奏报:“回禀陛下皇后殿下命奴婢回复尚仪局已领旨安排妥当即擢宋掌籍列入近驾而侍名册。”

我突然明白了方才田贵妃的话——“那要看皇上怎么想了”。他把我从尚仪局拎到他身边来了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表示。

“你可与此间宫女同食。”皇上遣退了宦官放下朱砂笔对我说“现在朕想听听你从敕那国来大明的路途见闻。”

这是我几个月前排练过的内容。可是从来没有用过也没有再完善尤其在我明白他并不相信文老爷子的说辞之后。

“臣妾随父兄乘商船从敕那西北启航在南海岛国因船破损换船而行。最终决定由大明白浪海港登6不料登6之前遭遇海盗杀伐抢劫中因父兄拼死保护臣妾与随从乘伐而退随从负伤。在辗转由南海直东海又换船从渤海到北直隶时随从伤重不受身亡。臣妾只身往京师最后身无分文之际被京郊美馔居收留。”我故作镇定地讲完这个不靠谱的故事。

“文侍读是美馔居常客?”他听得倒是津津有味。

“是。他与美馔居东家熟识。”我回答。

“很好。再同朕说说这敕那国风土气候如何?异于大明之处都若何?”他玩味颔道。

我在心里狂翻白眼。不是不能编的连套用带编造可以说出一个海外异国风物全集说白了扯淡有什么困难的?问题是我要说到什么时候去啊?……

……事实证明人是有可能说话说死的。除了中午吃饭以外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说话。到最后嗓子已经冒火嘶哑了可是皇上一会边听边批文一会边听边喝茶一会边听边看书就是不让我歇着。我早上不该骂他是虐待狂的骂了他他便真的名副其实起来。

等我从食物说到花草从花草说到服饰从服饰说到家具又从家具说到动物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一整天文家人不论是老文还是小文都没有来过。甚至别的大臣一个都没有来过。偶尔宦官进来通报事情也是匆匆。我像一部留声机一样叙述着嫁接和杜撰的敕那国越来越觉得朱由检是在耍我。

在我实在熬不住停下来深呼吸的当儿皇上从书本堆里探出头来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人话:“累了?”

我挤出一个筋疲力尽的笑:“臣妾是累了。”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朕饿了。”他合上书“王承恩!”

王承恩进来:“陛下。”

“晚膳开始。照着朕的晚膳菜品赐饭给宋掌籍。”他站起来说。

“臣妾叩谢万岁。”我顿道。肚子里早就唱空城计了。虽然知道在此时即便皇帝的伙食也比我想象的要节俭许多不必奢望会有山珍海味但是我现在见到馒头也会两眼放光的何况有荤有素乎?

吃过鱼肉菜饭后满足地抚着肚皮我找宫女要水洗脸提了自己早上被从尚仪局移过来的箱子整理妆容。我的动作很慢为的是拖时间休息。已经顾不上皇上是否会不高兴不耐烦了我的嗓子已经近乎完蛋了崩了一天的身体也疲惫得随时可以瘫倒。美美在圈椅里歇了足有两柱香然后才沐着星光回到这已经令我恨之入骨的地方。

在门口王承恩看到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陛下旨意宋掌籍不必通报便可入。但现在宋掌籍切记要轻声。”

我皱皱眉迈进御书房未待跪拜行礼时现那个坐在龙案之后的工作狂已然摘下冠帽安安静静地伏在案上睡得正香。



第二卷 龙之卷 第七章 夜谈

有人说崇祯皇帝是继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之后最勤奋的一个。日日朝会常常对召没有假期没有娱乐。他临危受命从信王府邸入住皇宫之时连麦饼都是自己从信王府带入几日不敢食宫中之食。但整垮魏忠贤的前后又是果断睿智老练聪明三下五除二。他有贤良皇后皇子公主得教导有方但最终还是逃不脱亡国之命。这固然有个人性格弱点使然而在内外纷乱之际朝堂舞弊人心混乱攘外安内是何等困难。无怪乎文震孟等人那样焦虑无怪乎文禾肯舍弃个人只身往来不惮危虞。也许这天下从来就不缺肝胆缺的是回报肝胆的人。

我望着他睡梦中仍不放松的眉心心里泛起了酸。他不信我吗?他肯让我不必通报便独自站在这里离他仅仅丈许;他信我吗?他因为我的杜撰而脸色越来越不悦对文禾也三番两次挤兑。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轻轻退出门对王承恩说:“陛下睡着了。加盖点衣物么?”

王承恩却摇摇头:“我已经把窗户都关好了屋里很暖和。陛下难得假寐片刻不要去扰他。”

我恍然。虽然一直都不喜欢王承恩觉得他排斥异己心术不正但他对崇祯可算是忠心不二吧。想来这种皇上累睡着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然他怎么这么熟手。

“宋掌籍还是进去吧。陛下一般不久就会自己醒来。”他又说。

我点点头又回到房里。龙案仍旧放着成摞的绢底奏折、书卷和空白诏书。诏书旁边是几张扣过来的宣纸不似皇上平日用的那种看起来倒像是市井之物。我好奇心起来四下观望一刻提着胆子悄悄拿起那几页纸张翻开看时吓了一大跳。

每一张纸上是一词却是我写给胡黾勉的歌词!我赶紧屏住呼吸把纸放回原位离开龙案范围。

他已经将我查了个底朝天。而我还以为就算不能瞒天过海耍耍小聪明总是可以的毕竟我是未来人他是古人。可我忘记了一件事这里是他的天下。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想想一整天说的那些话不禁胆寒恨不能立刻冲出皇城找到文禾告诉他我要立刻回家。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皇上勤勉又怎么样不曾伤我分毫又怎么样甚至他还会对着我笑那又怎么样皇上就是皇上老虎就是老虎。

在我思前想后的当儿案上伏着的人动了动抬手按住太阳穴慢慢直起身来。我心虚地看向他。他半惺忪中现我脸上毫不惊讶似乎认为我一直就在这里。

“陛下醒了。陛下疲乏转到龙榻上歇息片刻吧口谕奴婢已经尽数传到目前无事了。”王承恩听见微响就进了来道。

“唔。”他仍然揉着太阳穴起身往帷帐内走“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王承恩躬身道“宋掌籍……”

我巴不得马上离开。却听见皇上在帷帐内闷声道:“宋掌籍留下。朕有话说。”

“遵旨。”王承恩看了我一眼退出门从外面落了帘。

“赐座。宋掌籍你自己取了那杌来坐吧。”他在榻上道。

我穿帷帐入内室自豆瓣楠填漆橱子旁拿了镂花木杌坐下。他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我坐下睁开眼睛叹了一声:“你坐那么远朕怎么同你说话?坐过来。”

我又挪动木杌上前挨着龙榻坐着。他仍旧闭着眼睛半晌道:“宋掌籍你可还愿意嫁给文侍读?”

我点点头。

“嗯?”他睁开眼询问地看我。

“我点头了呀。”我怏怏地回答。

“朕闭着眼你点头朕看得见么?你啊……”他不再闭眼了侧过身来看着我“宋掌籍你可知道撒谎的结果?”

我心虚地又摇头。

他观察我的脸色用缓之又缓的语气说:“一个谎言的后果就是你要以更多谎言去圆它。宋掌籍你圆了一整天感觉如何?”

终于被我猜中了。他是故意耍我的。“陛下听臣妾说话嗓音便已知道感觉如何了。”

“这是你咎由自取。”他厉声道。

“陛下圣明任凭陛下处置。”我是死猪了再烫的水我也不怕。

“回得倒是痛快。从今而后再有杜撰之事朕定会问罪。幸好你是女子若是男子朕早就要把你拖出去廷杖了。”他说。

“若我是男子陛下根本不会听我的谎言吧。”我说“臣妾只是为了自保不得已为之。”

“好个不得以为之。凡是讲不出正经道理的都用这句话搪塞。你身上的秘密还不够多么?是嫌朕不够忙跟文家人一起添乱?文家为了文家的缘故将你送入宫中你倒是有胆为了文家不怕欺君后果。”

他把我同文家分开说又是为何。我看向他莫测的表情说:“臣妾不敢臣妾无心之举。入宫几月只恨无法为陛下排忧。”

“等到朕需要一个女子来为朕排忧的时候朕也就不必再有什么念想了。”他嗤笑。

“此言差矣。陛下还在信王府时直到御极之后种种艰险困苦皇后殿下不曾为陛下排忧么?陛下夙夜操劳田贵妃善解人意不曾为陛下排忧么?”我问。

他的嗤笑变成了低笑轻轻道:“这么说你是想像她们一样地为朕排忧?”

乱打比方的后果就是被抓住话柄。我赶紧回答:“臣妾只是比方为了说明女子也可为陛下出力。”

“宋掌籍何必如此紧张我看这书房内许是偏燥热你脸都热红了。”他忍着笑的样子真让我怕他憋出内伤。此人继而又轻咳一声道“去橱中倭箱内有香。梅花甜香或沉安息香随意取一燃了吧。”

我去取了沉香放在香炉里燃了拿隔火盖住。等我再回转身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册书又在那儿读起来。我在木杌静静坐着听他呢呢喃喃读之乎者也。安息香的味道弥漫出来了沉郁幽谧包围了我。我放松了身心渐渐地觉得眼皮就要睁不开了。我一边挣扎一边无力地对自己说:不能睡不能睡……

但我还是没抵抗住瞌睡虫。

我又落入了准备去倒斗的那墓穴之中。同伴又跟上次一样一哄而散盗洞塌方我出不去了。但这次不似上次那么害怕而是破口大骂倒斗果然还是要兄弟父子!这些家伙一个都靠不住!然后转过身怒气冲冲地往里走直到又看见那巨石棺椁。我叉着腰对着棺椁喊还不快出来!那石椁里面乃是红漆柳木棺材我上次并未留意。棺材自己缓缓启开俊美男子再度翩然出来目光温和却令我周身冷。我这次看到他忽然觉得说不出的熟悉但是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户主你知道该怎么出去吧?快告诉我!

他不回答只淡定望着我慢慢从石椁迈出朝我靠近。我说哑巴啦?上次还说话呢!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宋掌籍朕说过会帮你……

我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猛然想起了他是谁。我结结巴巴地说皇……他已经走到我跟前伸出一只无肉右手抚向我的脸颊。

“别、别碰我!”我“腾”地蹦起来差点翻到地下去。拍着胸口大口喘息一边庆幸这是一个梦一边四下一看。这一看不打紧我现自己刚才居然是躺在龙榻上睡着了。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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