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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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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仙长,此事我也是始料未及,谁知道那俩人如此不牢靠!”那楚施主说道。
  “此事且不谈,贫道此来是与施主告别的。”那黄仙长站起身来,向那楚施主一拜,做了个道揖。
  “黄仙长你怎可在此时弃我而去!”那中年人心中也是大为震惊。却听得那道人说道:“施主切勿惊慌,贫道此去灵山,只是本教圣教主不日将要出关开坛讲法,传授我等无上法门,待得贫道受这仙法,回来必助阁下成事。”
  “到时别说这小小株洲城,这天下便都也在我圣教光辉之下!”那紫衣道人哈哈狂笑起来。
  那中年人却是吓得趴伏在地上,只听得一声雨雪交接之声,又是一场大雪,突然而至。


第44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十五)
  甘州城内,悦来客栈。
  熙熙攘攘的人群又一次充斥着这座平静的小城。
  自打那寒冬过去,这城中便只,零零星星下了几场小雪,偶尔还伴着些许雨滴,滴滴答答打在这城壁之上。
  连那瓦片都似是一张编钟在这时刻演奏着一曲乐章。
  两个青涩少年便躲在那客栈的屋檐之下,看着那雨点淅淅沥沥,心上却是有那么些不快。
  沈约心下恼得是这一场雨来的如此不赶巧,本来今日一早,便可以将那私塾之中事故,传的满城皆知,倒时候,也不须得自己动手,这官府衙役说不好,便将那些个妖道一锅端了去了。
  而这楚星云倒是觉得,这一场大雨来的如此不是时候,自己本已多日未曾洗漱,身上干燥不说,前些日子,与那沈约在那垃圾堆中端坐,他倒是找了个去处,将自个儿,洗的白白净净。
  但少年却是不好开口,如今身上自有一股难闻气味,恼得少年只跺脚,却是无能为力,本想着若是晴日,去找一处洗浣之处,如今这一场雨更是阻绝了自己的路途,便使得那洗漱更是遥遥无期了。
  于是乎,这俩一玄,一黄俩青葱少年,便各怀心事一并趴在那客栈的桌椅之上。像个迟暮老人一般,唉声叹气,似是感慨时光不公。
  如今离那春令已是不远,春季再临,时光渐走。这时光过得如此匆匆,倒是令得沈约也有些措手不及。
  沈约歪着脑袋,看了那同样卧在桌上的少年一眼,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星云,你说你一个富家公子哥儿,何苦来趟这趟浑水,要知道其中事情险恶,便连我都觉得,十分凶险,并不是你这般少年可以经历的。”
  自从得知,这城中人贩子真真切切是那些个妖人所化之后,沈约倒也是从未想过退却。
  可却是不明白这般潇洒的公子哥,不都是坐于高台之上,看那风云变幻,自己巍然不动?为何还这般积极乐呵地跑来这乡野之中,与自己这般农家子弟一并寻踪觅迹,出生入死?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约你可是不知,这城中的邪教妖人,真要说起来,还真与我府上有着些许关系。”那楚星云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力气。
  要知道,这大风大雨之下,连人的那积极的心性特都一并冲塌远去。少年自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之前,他倒是早想将其中原委曲折告知面前少年听,只不过刚想说之事,不是遇上意外之事惶惶然四处奔走,便是遇着活春宫眼红心跳,无论如何都不那么合适。而自己还有想不起之时,这事端诉说,便更是无从谈起了。
  也是如今大战将起,少年正巧闲下来手头之事,这两人便在这狭小屋舍之中,说道开来。
  “哦?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些个隐情,你倒是说来给小爷听听,说得好,咱们重重有赏。”少年伸手在星云脸上刮了一下,十足的恶少模样。
  这一番作态,要是在旁人看来,且不观这两人衣着,断断然是分不出谁是少爷,谁是这乡野小子来的。
  楚星云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反倒是耐着性子也不辩驳,单单把少年伸过来的手掌挪开。
  只是少年心头,却是有些许个慌乱,可还是一边开口说道:“要说这教派,我倒是之前便已经讲过,这邪教自古以来,便是有的,这名字千变万化,到了近代方才定下形骸,前朝便有此教,唤作‘五斗米教’。”
  “这些个邪教之徒,于前朝,便专做些个拐卖儿童,传播邪理之事,要知道这教派在当时便有成气候之势,之后虽然被及时剿灭,但却依然有余孽在民间,暗中活动,如此这般绵延百年,直到本朝,方才又有了中兴之象。”
  这楚星云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一下似是自己也对这些个秘辛,不甚清楚,待得理清头绪,方才又说道:“要知道,这五斗米教除了做些个拐卖小孩的勾当之外,还极为擅长蛊惑人心。”
  “沈约你可知,本朝自开朝以来,便是尊那些个释教道家,如今士林之上,清谈幽玄之风便是极为盛行,这些个邪教亦是装扮成游方道士,上那些个大门大户之中打秋风去。”
  “又因为这些个道士虽说道术并不精深,但对于那些个奇技淫巧之术,却是颇为精通,又擅占卜驱鬼等等玄乎其玄的技艺,相对于那些个自诩清高的道门而言,反倒是在民间更加有人望。”
  “也因这这些个缘故,这些个游方道人,在那些个大门大户之中也往往极为受欢迎,常常会被列为上宾,百般礼遇,与那道林之中,人人喊打的样子却是两个模样了。”
  说到此间,楚星云似乎想起这家族中不少兄弟长辈,都与那些个来路不明的紫衣道人,相谈甚欢。凡是有个头疼脑热,任何病痛都不怎么去找那药房之中的郎中,反倒是跑去那些个妖道的屋里。
  虽然,去了之后,往往能称心而出。但星云向来便对这些个游方道人,多加提防,往往这些个道人是能治些许个头疼脑热,但往往一时之后便又复发,而病况似乎日加严重。
  而这些个亲友长辈,却是如同着魔一般,几次三番往那妖道网上撞去,一如飞蛾扑火一般,不可阻挡。
  如果如此,倒也是还好,可这些个受医之人解了一时疼痛,之后便会逢人便说这妖道妖术神奇无比,之后这番言论便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已是搞得满处皆知。现在府中上下,无论男杂女仆,还是贵族之后,都是极为信赖道人。
  说起此事,星云不由得一阵头疼。
  虽然楚星云的爷爷已经多次和族中子弟说过,切莫与这些个妖人为伍,但那些个世家子弟各个桀骜不驯,哪里会把如今已是垂垂老矣的老太爷当回事,自然只当是耳旁风。
  也就平日里,做个姿态。待得家主回到高阁之上,便继续与那些个妖道厮混不清。
  “而这些个寒门书堂,便是这些个妖道行骗之所,据我所知,这洞庭湖畔,便有七八所如此这般的私塾。”
  “都是由我府上听信妖道谗言,修那所谓‘无边功德’的家族子弟,又是捐钱又是捐人,从而修建而起,本意也确实是为了接纳那些个寒门子弟,让他们有书可读,做那些个报效朝廷之事。”
  “只不过,却是没想到,被那些个贼人利用,做了那伤天害理之事的庇护所,这些个妖道邪人自然是不会遂了那些个王公侯孙之愿的。”
  楚星云说罢此句,便从座位上起来,眉宇之间,透露着些许凝重,于这小屋之中踱了几步。
  “那些个妖道便通过这些个私塾,或是将迷药掺入饮食水源,亦或是威逼利诱,将私塾之中的寒门子弟当做那些个富商的玩物,亦或是以一定价格卖与他手,获取佣金。”
  “亦或是,引至角落,取其内脏做那痴迷丹道之人的药引,或是练歹毒功法的炉鼎等等。”
  “待到这些个贼人觉得时候成熟,便找上合适的时辰,将这些个孩子用特殊的幻术引发体内迷药,从而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个孩子带出屋舍,而后再将他们带去别处妥善藏好。”
  经过少年这般解释,沈约倒是将那些个小孩子丢失的过程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也算是解了少年心头一桩悬案。
  此时,便只听得那少年又说道。
  “此事虽然就发生在我株洲城附近,却也由着这些个妖道与我府上关系密切,出入频繁,那些个县官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要知,这官场上自有门路,如是待到这些妖道被抓,免不了这些个达官显贵便又要上门叨扰。”
  “这些个地方的父母官,需得自己磕头送礼不说,还得将那些个道人以及下属的帮佣一并都放了,也可谓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临近乡镇,已有这般事情出现。”
  “所以这十里八乡九连城,便统统晓得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久而久之,这其中的关隘,便被人摸得一清二楚,这些个地方官便也不想掺和这一趟浑事了。”
  楚星云说完此句,便叹了口气。毕竟说起来,这些个庇护邪道的后台,大多便是出自自己的府上,如此事情哪能不让他感慨万千。
  “是故这些底层官员,便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对这些个道人所作所为,要是之前,这些个道人倒也只是小偷小摸,待到官府当真也就不闻不问了,而这些个妖道便觉得是得了这张免死金牌,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如今这些个妖道已经成了这一块洞庭湖畔,不可小觑的祸端,我此来便是为了此事,毕竟事情起于我楚家,我作为楚家之后,自然便有责任,将此事一一了结。”
  那楚星云一口气说罢始末,还未来得及喘上口气,却见得那懈怠少年欺身上前,一下子就贴在他脸庞附近,如此这般的行径,竟然吓得少年脸上飞起了一朵红晕。“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这少年支支吾吾地说了出句傻话。
  却听得沈约说道:“没想到,你楚星云却是是这般血气男儿,惭愧惭愧,我便想要看个仔细,如此看来却还是一副细皮嫩肉模样,看不出看不出。”
  那少年大笑起来,星云听得那少年言语之中的调笑之意,又是拿他那一身皮囊说笑。
  他向来不喜他人说起此事,便如背后疮,不乐于被人触碰,饶是对沈约有所好感,这不由得也是心中一阵气恼,一下子背过身去,一副不乐意理会沈约的模样。
  这沈约不知其中原委,便只是看着可笑,便往后一倒,躺在了那张床上,伸手便去撩那少年的裤裙,那少年倒是便被他弄得又气又恼,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今夜便动手,不管这风雨如何,都去那据点一探究竟,时不待我,那些个孩子也是如此,我有感觉,若是近几日,咱们再磨蹭下去,这些个孩子便会被送出城去,再要找寻便与大海捞针一般无异。”
  沈约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忽然对着那个尚还扭扭捏捏的少年说道。
  少年虽然惊诧于他的突然变化,但还是放下姿态,对着沈约也是点了点头,却是见得那少年从那屋里走出去,也不打什么招呼,只说自己去去就来,星云虽觉得诧异,还是与那少年相约城外相见,之后,便直捣黄龙而去。
  这沈约笑的灿烂,便款步而去,其手里提了一把竹伞,一身鸦青色的上衣,于烟雨迷蒙之中,显得少年格外落拓。


第45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十六)
  沈约从那客栈出来,这天气还是湿漉漉地下着雨。
  要说这天气倒是喜怒无常,之前尚且还出着太阳,如今却是如此让人不安心,少年撑开伞,分开那水帘,便直直走入那雨里。
  待到沈约再见到陆修老道之时,已是午饭时分,这日倒是不见这老饕准备些个独特吃食,倒是把本准备来这善事处混一顿吃喝的沈约气的个不轻。
  要说这往日里,这老道定是一餐不落,什么好吃,什么好品,便是要做的那惊奇,也做的令人食指大开。于是乎,这懈怠少年,除去往日来,在这善事处,求根问道,还多了项,腆着老脸,要些个吃食的活计。
  而这陆修老道反倒是对那沈约的气恼,浑然不觉的模样,当适时还乐呵乐呵地躺在他的那把摇椅上。
  而道观之中的,那些个小道士却也是已经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烧起碳炉,似乎早已经吃了食,一个接一个的在那炉边泛着困。
  沈约缓步走到那老道身边,因着小雨,那老道也将椅子搬到了屋檐底下,一副悠闲以待的姿态。
  要知道这陆修老头,倒是没想到这少年会突然出现。
  谁人不知,这冬日末梢上的山上山道,早已被那大雪积压,连日的大雪,伴着雨水与烈日的冲刷,路也变得湿滑,根本不好通行。
  这山上与上下便是两个世界,连着温度都差了不少,这老道自是贪图山下暖和,而上山艰苦,又有生命之虞。间或这日渐开春,连那山上的烧酒都没法勾引地出他的馋虫。
  而沈约则因着之前黑衣人之事,与那老道心存芥蒂,若是搁在平日里,自然也不会来找这老道。
  沈约如今来这道观之中寻那老道,一是也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这虽是破落,但仍然份属这正道的灵虚宫丹羽道人。
  为了这除魔卫道,能够放下自己的身架子,提剑与这沈约和楚星云一并直捣黄龙,二则再不济,也能出借些许小道士,为这两少年答疑解惑,也算是尽了这长辈的绵力。
  这老人见得是沈约,那脸上却是没了几分正经,这前后变化之快,也是不出沈约所料。
  只听得那老人,摇了摇椅子便问道:“沈家小子,今日来我这善事处可是所谓何事?”
  那老人说着便打量了一下少年,却是与往日不同,两手之间只提了一把油纸伞,其余便无一物,身上看着亦是干净,不似往日那般急躁,多了一份恬静之感,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疑虑。
  那少年也不接话,只站在原地看着老道,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老道在椅子之上,调整了些许姿势,那些个躲在屋内贪那一场驴火的小道士们,听得动静,也纷纷从那厢房之中探头出来。
  沈约是这善事处的常客,比那些善男信女而言,却是与那些个小导师们之间,更为亲热,时常带些个野味给他们分享不说,还时常和他们说些个山上的趣事。
  虽说,他们也常和少年将起那西樵山上的奇珍异宝,但就连这些个豆丁大小的道童都不曾亲眼见过,更罔提从这些个小道士口中听闻其件的沈约了,所以这些个故事往往没有沈约所说形象生动。
  而这沈约今日径自前来,竟然也没有与门房的小道士打招呼,也算是个稀罕事。
  那老道咳嗽了几声,便说道:“沈家小子,我可先说好,贫道可不收什么关门弟子了,也不收什么普通弟子,咱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此事休谈,莫要再提了。“那老道想了想,只觉得有这般可能,便事先说了这么一句。
  那沈约却是无动于衷,幽幽地说道:“陆修老道你还是这丹元大会之上勇冠三军,意气风发的丹羽道人吗?”
  说罢,便举起手中油纸伞收拢起来,指了指那躺椅之上的老道士。那老道士被他一问,倒是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干笑了几声,正要说些什么。
  却听那沈约朗声说道:“如今我这甘州城子弟,身受水火之苦,妖人于城中作祟,将那些个儿童尽皆拐走,此时城中府衙,闭门不出,反倒驱赶那些上门告状的灾民。”
  “外又有那蝗灾虫灾遍地,数百佃户流离失所,交不起那租金,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早也有言,这正是妖道所为;”
  “再有坊间传闻,那妖道入王侯将相之门,妖言惑众,大厦将倾。如此种种,你为丹羽道人,难道不该手提三尺青峰,倏忽来去,取那妖人首级,还这宇内朗朗乾坤!”
  这沈约一番言语说的慷慨激昂,如银瓶掷地。那老道便是为那气势所摄,竟然一下子从那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这正是这路上少年所想之语,而这老人听得此言,便连刚要辩解的几句话,也都一口气都咽回肚里,只是作沉默状,也不知其中意义为何。
  少年缓缓将竹伞从手上放下,站于屋檐之下,等待了一会儿,便似是已经知道了这老道的答案,只是一抱拳,将那竹伞收起,便转身离去。
  那些个探头探脑的小道士也一并挤到了这庭院之中,大声喊道:“陆修师叔!沈家小哥!”
  那陆修的眼睛抬了抬,看着那坚决如铁的身影渐行渐远,似是与那大氅白袍的少年也一并交叠在一起,他大声喝道:“沈约,你且停住!”
  那少年身影抖了抖,却是未曾停下脚步,这老道在空中挥了个剑指,只听得那大堂之中,一声清脆的破空之声,一把乌色的光影追着那少年便飞了出去。
  沈约听的那一声声响,还未来得及停下脚步,便看见一把长剑猛地插在了地面之上。这剑并非金石所制,而是一柄道家最为寻常可见的木剑。
  但这木剑之上,画满了云龙之纹,剑柄末端篆刻了一个太极图案,也不知此剑是由什么木材雕刻而成,破开那砖石泥土如削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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