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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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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约白了那老道一眼,却见那老道已经醉的快要翻白眼儿了,也是为了防止这老道刚说出个豪言壮语,便要醉成一滩烂泥,让那些个大人心里似那瀑布飞流直下,少年说:“爹爹,我这就送陆真人回道观去,晚上便不回来了。”
  那陆修也伸出手,装模作样地挥了挥,那老沈头点了点头,一边招呼一边眉头紧锁的张猎户坐下,一边自己送着这一老一小出门。而门外刚刚下了半宿的小雪已然停了,老沈头对着儿子一顿嘱托,只见那真人抬起头红着脸对他说:“不必再送了!我让沈约带我回去就好,沈老爹,改天再来……再来你堂上讨教!告辞!”沈约怕他这嘴里又吐出些不该说的话,赶忙拍了这老头一下,和爹爹告了个歉,飞也似地扛起这陆修老道跑下山去了。
  少年人拖着这老道士好不容易才到了这甘州城门口,话说这老道士虽然看着高大,但身上却是没什么分量,轻飘飘地直似一捆柴火,少年倒也是乐得舒坦。
  这城门口打更的老头子也是见过这沈约与那陆修老道,说起来陆修在这甘州城中人气也十分高涨。那桥底下的评书先生甚至还将这老道智斗妖道的故事改成了一篇评弹,隔天便要替这老道士吆喝上一遍。
  沈约原本也觉得不在意,毕竟这甘州城里,向来便没有这些个大能耐的人出没,这陆修老道一来,又是建别院,又是斗妖道的,对于那些个乡民而言,样样都是稀罕事儿,如何不引人注目?
  直到有一天,他下了工正要往山上去,正瞧见,那评书老黄和那陆修老道两人一块在那城外把酒言欢,这两人还在中间架了个烤架,上头正有一只香喷喷的烧鸡,两个人一番称兄道弟,颇有忘年交的模样。
  期间便谈起这评弹的事儿来,这老道自然又是把那事儿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那老黄啃一口鸡腿儿,将那油腻腻的手往胸口上大力拍了拍,表示这事儿便搁在自己身上,定然不会辜负老哥的期望。
  那打更的更夫,走上前和沈约说:“沈家小哥,你这么晚还要进城所为何事?你肩上驮着的可是那灵虚宫善事处的陆修道长?”
  沈约把那老道士往肩膀上提了提,一边笑着回了一句:“打更大哥,正是我沈约,今个儿陆道长去俺们家里吃家宴,天色不早,山道路滑,家父不放心这道长,便令我把这陆道长安稳地送回道观去。”
  “原来如此,那你快去吧,最近这甘州城也是不太平,我一打更的,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想混到早上钻那被窝里去。”这打更的更夫也是朴实地摸了摸脑袋,看起来相当的无奈。
  近来这城中,事故频发,何况这城中似是有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这些都让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有些个心惊肉跳,生怕这些个陌生人看自己碍了他们的道,遭了横祸。
  那沈约见得这更夫模样,心下便明白了几分,于是匆匆告了声别,便背着老道往那城西去了。
  沈约早间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只记得自己大晚上将那陆修老道背到善事处里,将他往那一张摇椅上一丢,自己便去当班的小道童那儿要了一间客房,拿着钥匙,一进屋,脚一软便往床上一棍,合衣睡下。
  这一睡便到了这个时辰,待到他揉着自己生疼的脑壳,一边摸索着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大老远便听到有人向着这边走来,还一直打着喷嚏,沈约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见着一个干瘦的老道士穿着一身破败道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这老道士鼻子上还不停地流着清鼻涕,那袖子上也满是这般邋遢痕迹。
  沈约看着这老道士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笑了笑:“陆修老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狼狈?”说着还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衣衫。
  “你居然还来问我!都是狗娃儿你干的好事。”这老道士也是气鼓鼓的,听的少年此言,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大声说道,而自己则走到那椅子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昨个儿你把老夫丢在这中庭吹了一夜的冷风,待到老夫醒转过来,已然被冻得全身僵硬,要不是这明礼大晚上起来放茅,怕是我丹羽道人就要交代在此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些时候还有一章。


第26章 零落城中无岁月,爆竹屠苏又一年(六)
  沈约听的也是哑然失笑,他还道是如何事情,偏生没想到是这般过失,于是连忙低头给这个老道道了个歉,那老道也是头回听见这惰怠少年如此低头,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那少年已然承认了错误,那他也是不好责怪,但不说上两句,总觉得这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撇过头去,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好了,老夫也是随口说说,贫道我可不是这么计较之人。”
  沈约反倒是神秘兮兮地靠了上来,一边说道:“陆仙人在下有事要向你请教,希望仙人能为我答疑解惑,小的感激不尽。”老道一听便回过头来,却是正确看到沈约那种嬉皮笑脸的脸庞。心中便泛起了嘀咕,毕竟这沈约向来是个鬼灵精,能让他如此这般低声下气的问询,这多半便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先说来听听吧,虽然老道我博闻强识,但终究不是通晓古今之文人,只能知无不言了。”那老道也是慎重地回了一句。
  “此事说来也是简单,不知道长知不知道有一种方术可以让人去他人梦里遨游,而期间景象栩栩如生,不似那幻觉一般?”沈约终将此事说了出来,这事儿困扰他许久,毕竟早有入梦一说,但往往被认为是幻想。
  毕竟梦境一说虚无缥缈,是个人便都做过那天马行空的梦境,出现个把个梦中所希求的角色也不是多惊奇的事情,但沈约却觉得那个梦境真实到过分,正如那庄周梦蝶一般难以评说。
  便是连那鱼儿身上的鳞片,那少年指尖的温度,那音容笑貌,都不似做梦,甚至让沈约觉得现在的世界都没有那般真实,少年一时分辨不出,哪一边才是真实的世界。
  “入梦在道教七十二天罡术之中便有记载,并非空穴来风,但此等技巧便是我们教中已然遗失的技巧,连我家中的长老会者都寥寥无几,更别说,是这民间之人了。”那老道摸了摸脑袋随口说道,随后又猛地看了一眼沈约“难不成小子遇到了这种事儿?”
  沈约点了点头,却见这老头摸着那一撮小胡子,猥琐地笑了笑说道:“少年人是梦见自己闯到哪个闺女家里去了咯,看你这边急躁,怕是成了好事,却又不记得那姑娘家的姓名了吧?”说着这老道还做了一番猥琐的动作,看的那沈约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并不是,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赠我玉佩的仙人否?”沈约从胸口掏了那块玉佩出来,在老道面前晃了晃。“我就是进到这个仙人的梦境里了,我就记得这仙人的梦境似是在那洞庭湖底,千丈之渊,周围有许多水族。”
  那老头听后,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是不敢相信,但那块玉佩便如铁证一般摆在那老头面前,让他不敢不信,他斟酌再三边说:“沈家小哥,贫道或以为,这仙人可能便是这洞庭龙宫之人,无论是这水国波臣,还是这真龙少主,都是你天大的机缘,这龙宫之中瑰宝众多,便是这朝廷大内的宝库都不及这些个龙主的万分之一,所以若是如此,便是说得通的了。”那老道分析了一番,此言让少年心下稍定,却又听老道说道:“但在下还以为,也或许此事,和这妖人有关。要知道虽然三十年前,我道门终究是消灭了那些妖道,但在此之前,这天罡天书便已经泄露了出去,如今妖风四起,这些个妖人会些个入梦之术其实并不奇怪。而那些个妖道,向来便是酷爱收藏宝物,那邪道一脉说起来,这宝物可不见得比我们这些正派少多少,而这些个妖道众人,自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如这玉佩。”这老道指着少年胸口欲言又止,却是直听得少年后脊发凉。
  待得在这善事处用过中饭,沈约便颇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城里。
  直往那山上去,自从有德和家中人说了这山中怪客的事儿之后,这沈约与有德便承担了这定期上山巡视的重责,按照张猎户的说法,这山本是他们安身立命之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要是这山被人随意侵占,便像是自己的饭碗被人予取予夺,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的了,所以便交代这俩小子,万万要看好这座山,让这俩小子轮流在这山上守着,而有德和沈约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便也巴不得从那小小的屋子里解脱出来,在这高山之上,尚且还自由许多。
  要说这山上的事情,沈约倒是稍稍清楚一些,自从有德说出那些个人在山间聚会以后,那些个虫子也开始出现在两家的田地里,更过分的是这些个人除了伐木,还在山上肆意放火,虽说这山上树木分布相当稀疏,一时半刻不会形成大规模的火灾,但这般实在危险,尤其有德和沈约的家便在山上,正与那山林连成一片,要是这火势蔓延起来,夜间众人安睡之时,火借风势,这两家人的性命都是堪忧。也不知是何种人能干出如此勾当来,心肠如此歹毒,所以就在这年底,老沈头与张猎户也不得不拿起手中的镰刀和锄头,先行把家宅附近的树木连根跑去,然后在地上挖上一道鸿沟,以免出现个什么意外状况,连个逃难的去处都没有。另外便是安排两个小辈轮流在山上放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可以尽快通知山上的两家人早作准备。
  沈约晚餐的时候,下了山,去那家里取了些吃食,说那山间并没有什么异常,让父母先放心。那老沈头说已是年底了,这些个歹人或许也早早回了家乡不在这他乡作乱了。沈约知道自己父亲一向乐观,便也附和了几句。
  “牙儿,我和你讲,我下午去那城里,给你娘买些个针线,那城西的王婆婆还说要给你介绍媳妇哩!”那老沈头欣慰地笑了笑,一想到那王媒婆对着这沈约赞赏有加,那心中便如喝了蜜一般乐开了花。
  那沈约刨了几口饭,心中听的却是不是什么滋味,便说:“爹,儿才十二岁,这找媳妇什么的,怕是有些早罢。”
  “不早不早!我家狗娃儿一表人才,还识字,比俺们那会儿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哩,这年头好姑娘难找,好男人也不容易啊!不要像你爹爹我这样,这般大了才想起来要找,那时候可就不好找哩!”那老沈头似是颇有感触的说道。
  沈约低下头又吃了几口粗饭,便觉得口中味道渐渐淡了。
  “还有啊,牙儿,咱们今个儿不是去那城里了吗?正巧啊,咱们刚好路过你读书那私塾哩!”那老沈头说的还是兴起。沈约却是放下手头的筷子说道:“爹爹,咱们私塾最近可是关了门哩,你这是路过也瞧不见啥咧。”
  “是的咧,我还去那私塾门口看了看,还看到上头贴了张告示,我刚出来那会儿,正好赶上你们那个金先生从那小巷里钻出来,我便上去和他打了个招呼,说是多谢他这些日子里,对你和有德的照顾咧。”老沈头说起这个时候一脸开怀的样子,却是没瞧见沈约脸上的略微不解的表情。
  那老沈头夹了一块肉干放进嘴里,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起来:“这金先生真是个好人,却是还记得俺们的名字咧,这私塾先生还说牙儿你在这私塾里功课是极好的,每次成绩都能排在班里前几名哩,牙儿你还真没有给爹爹丢人呢!还有什么,噢,对了,那私塾先生还让我转告你,这金妙仙已经把你的意思和这金先生讲咯,以后这班里会尽力开设这音律课的,让你不要介意。你看看这读书人说话便是不一样,真是客客气气的,咱们这些个粗人可是说不出这些话来。”沈约放下筷子,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了想便只能在心里宽慰自己多半是这金先生临时忘了什么东西,便折返回来,取了东西,便要回那株洲城与家人团圆。但隐隐约约还是觉得事情并不对劲,有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这饭也是有些吃不下了,笑着和老沈头搞了个别,从桌上随意抓了一把肉干放进袋子里,便匆匆往山上去了。
  冬日的山岭自然是有些清冷,但对于沈约而言,除了更想要在这山洞之中睡上一觉以外,并没有什么可以多想的,少年坐在升起的篝火跟前,从胸口掏出了那枚玉佩,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也是少年头一回这般仔细的打量这枚饰品,只见这一块青色的玉佩之上,雕刻的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墨龙,张牙舞爪,作势要从那玉佩之中飞舞而出,除去那云龙本体,便还有一些云朵般的装饰处于其间,造型古色古香,不说那老道口中的法器功用,在少年眼里也是一件一等一的工艺品。
  狗娃儿自从与朱猿发现了这个山洞之后,便将这里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也是因为这个山洞天生隐蔽,到现在除了被有德一家无意间撞见以外,便不再有人到来了,所以沈约对于这个秘密基地一直甚是放心,而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一向对这些个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沈约都觉得自己仿佛处于一个极为诡谲的巨大旋涡之中,而自己正因为身在其中,所以根本无法看清楚事件的全貌。
  那个踏浪而来的神人也好,还是陆修老道所说邪教余孽在这小小城镇之中东山再起,亦或是这山间纵火的贼寇,与那些个来路不明的虫子,等等。这些个事情几乎充斥了最近沈约的生活,而且无论哪一件事,都与少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不过如今只是弄清楚了,这踏浪而来的神人,若不是那些个歹人所假扮的话,便只是纯粹对这人间好奇,方才从那万丈碧波之中的水宫来到这人间与自己相见一面吧?那自己岂不是很是幸运?
  少年笑着仰躺在那大石之上,却是突然听的一声极为尖锐的声响,如同一根钢针一般,直刺少年的大脑,少年初时只感觉到一阵头昏脑涨,不过多时,只感到胸口一阵滚烫,那种头晕目眩的不适感,慢慢便消退了下去,随着而来的是一阵剧痛,从脑海深处浮现而出,疼的少年一下子便滚落在地上,不停地打转,然此时,胸口的那枚玉佩又散发出一阵柔和的力量,少年如同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紧紧地将玉石攥在手里,直到那股巨疼消失殆尽,方才松开了那只手掌。
  少年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痛处从何而来,勉力从山洞之中走出,发现已是深夜将尽了,天将明不明,少年取过一旁的包袱,将那堆篝火熄灭,走着熟悉的道路缓缓往家里行去。
  一阵大雪落下,少年回过头,看着那处自己奔走十数年的山丘,却觉得那大山一下子陌生了起来,仿佛是一只于黑暗之中伺机饲人的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初见端倪。


第27章 零落城中无岁月,爆竹屠苏又一年(七)
  一夜大雪。本是翠绿的山丘,不到顷刻,便白了头。于庭院之中伫立,遥遥可以听见大雪压在枝叶之上,那树木不堪重负之下,发出的□□。
  这大概是甘州城后山,自今年以来,最大的雪了。
  沈约从山上下来,便一路疯跑回到家中,少年将身上的雪沫子抖了抖,那些个雪子落到地上,便化作水汽,还有些侥幸未落下的也随着那暖洋洋的火炉熏烤,缓缓化作汽雾,终究消失在屋里的某个角落。
  甘州城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这般大的雪了吧。沈约在心想,趁着夜色看了看窗外,防着这些个雪花纷纷扬扬不知去处,便转入屋里来,少年从一旁取过麻布塞进窗户的缝隙里,而后将那条在风雪天里依旧忠心耿耿在外守夜的大黄狗牵进屋里,弄了几块破布与不知名走兽的皮毛堆积了一下,让那大黄狗度夜取暖。
  之后便把那扇吱嘎吱嘎乱响的大门,用力关上,自个儿睡觉去了。
  不说这冬夜里被衾苦冷,这农家子如何翻来覆去,耗尽精力方才沉沉睡去。只说,沈约早间起来,这风雪下了一夜,尚未停歇。家中长辈已经早早起来,老沈头顶了一顶皮帽子,把手放在胸前,亦是远远等望着那天空,而娘亲也已经起来,正将家里这年穿破的衣裳,用那针线缝缝补补。
  农家家庭的冬日,便是如此清闲而无趣,城里的孩子尚有聚团嬉闹一说,或是做蹴鞠之戏,亦或是扮家家酒一般,总归能够找到些许事情做,而沈约也好,有德也罢,帮着家里做完了农活,便无事可做了,那常去的山林已经看不见旧时的道路,那绵延跳跃的河谷,也因为冰冷的空气,结了冰,那些个鱼儿也沉眠于水底,等待着来年春天的来临。
  沈约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丝的寒意,便将身上的木棉衣服裹紧了些,掀开被子下到地里,那条老黄狗走到少主人的面前,舔舐了一下少年的小腿。沈约低下头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远处的光景。
  少年起来和父母打了声招呼,顺手往那火炉之中添了一把柴,将那火焰烧的又旺了些,木柴在火焰之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零星有些个火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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