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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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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来,很有虚言那个世界所说的“自闭症”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戚凛问。
  白发孩子专心吃板栗,并不作答。
  好吧,看来是没法从他口中得到回答了。戚凛慢腾腾地把一袋板栗都喂完,这时候,天光大亮,天穹呈现出一种如同水光潋滟的天青色。戚凛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小孩嚼着板栗,两人就这样呆呆地在门口坐了一夜。
  不知道有多少心里作用,被这个小孩陪伴了一晚上,戚凛竟然觉得心头好受很多。但时不待人,戚凛起身准备离开,他托着小孩准备把他放在地面上,没想到,对方居然顺势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怎么了?”
  小孩抬头看向戚凛,他的表情依然几乎没有变化,颇有几分呆滞的萌感:“以前从来都没有人送我这个。”
  “那他们送你什么?”
  “法宝,功法,灵物,什么都有。”
  那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戚凛很想对天翻白眼,但是看着对方圆乎乎的小脸,不知为何,心底微微柔软了一下——对于小孩而言,大概什么都比不上好吃的,好玩的,人之初的*何其简单,而如今的戚凛的*,又何其复杂:“那我下次还带给你吃。”他捏了捏小孩的脸,手感竟然意外的好。
  小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小鬼。戚凛默默把自己廉价的感动收了回去。

  ☆、第十回争执

  戚凛又想和小孩交代,如果大自在天回来了之后,可否通知于自己。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婆婆妈妈,过于矫情,便就此作罢。又和小孩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但对方不予回应,戚凛自觉无趣,便就此作罢。
  其中数次劝告小孩回去。对方也毫无反应。
  ……和自闭患者没法说人话。
  戚凛觉得和一个自闭患者较真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一甩袖子,最后径直走了。但路走了一半,他又忍不住回望,那个雪发稚童依然蹲坐原地,从戚凛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玉雕一样精致的侧脸。似乎是察觉到了戚凛的注视,雪发童子微微转头,视线对上戚凛。
  他的瞳孔一片漆黑,空旷无垠,唯有风雪欺身之感。这种感觉并不招人喜欢,就像是站在空荡荡的雪原上一人孑然独行一样。忽然,似乎有一滴晨光落入那一双眸子,霎时,明眸流光,风致嫣然。
  但再等戚凛一凝神,那小孩的眼底又是一篇死寂,他把这点愕然压在心底,转身离开。
  也许这个小鬼背后有很多故事。
  ——但关他何事?
  等到戚凛的身影彻底看不到了之后,那小孩抱了抱怀里的花盆,转过头,困惑地问:“既然回来了,为何不相见?”
  他话音刚落,一个红衣乌发的男子随即从虚空中悬步而下。长眉入鬓,丹凤吊梢,宽袍大袖,绣有暗金色的鸟雀图案。他自然也是一个世间罕见的俊秀男子,只是眉眼上挑,看谁都像在嘲讽,孤高犹如那垂天之云。
  两人相视一眼,也不说话。小孩率先起身,推开灵霄派在镇岳派临时居所的大门。红衣男子紧随其后,两人一连走过三道门,最后竟然进入了一个冰雪世界。
  寒风呼啸,群山苍莽,无数雪粒在半空回旋。
  这也是一个秘境,但是比戚凛与凌三秋临时议事的秘境要大很多,乍一眼望去,不见尽头。甚至,它已经不应该被以秘境来称呼了——实际上,应该称呼它为洞天,别有洞天。
  洞天本应当是鸟语花香的人间仙境,而这个灵霄至宝的别有洞天,此刻风欺雪扰,滴水成冰,连红衣男子这种大修为之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雪发小孩倒是没受到环境的干扰,或者说,此时此刻,他和整个环境无比契合,宛如道家所追求的天人合一之境。
  “余琏。”红衣男子极为不客气,“我做什么,并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雪发小孩,或者说,灵霄派太上长老余琏,认认真真地说:“鹏鹏,你不乖。”
  男子就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尾巴一样,整个人都炸起来了:“不许这么喊我。”
  “我不喜欢大自在天这个名字。”
  “我更讨厌鹏鹏这个名字!”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的互盯了一会儿,最后大自在天率先放弃,他一甩袖子,就准备找个地方窝起来——这种被强化过的天地霜冻的大道之意,他虽然不怕,但也难受得厉害,恨不得找个暖和的地方窝起来。
  “不敬师长。”余琏批评道,依然用那种冷冷地,一个字蹦出来就能冻成冰坨,在地面上砸一个坑的语调,“我还没允许你走呢。”
  语毕,大自在天就感觉到脚下一空,直接在雪地里摔出一个人形来。冷静,冷静,他告诫自己,别有洞天就是余琏的领域,在这个地方开战,于他很不利。勉强平复了暴跳如雷的心情,大自在天才恶声恶气地回答:“我看你坐在别人膝盖上装嫩,不忍打扰,有问题吗?”
  余琏一字一顿地纠正:“没有装嫩,在修行界,应该有人不可貌相的意识。”他说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像是在担忧戚凛怎么这么没常识。
  “稚童行动不便,经脉不展,除了你,谁有这么无聊。”
  “不是无聊,我这是……”
  大自在天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余琏的话:“我并不关心这些问题啊,你放开我好么?”
  余琏被大自在天的直白噎到了,老半天都没能吐出一个字。他挑拣着字句,很显然,即便是被这样直白的打脸,他也不准备放弃说教:“那个人是来找你的,他运转的功法本质是魔道的,你已经把奸细打入了正道内部了?”
  “……”大自在天拒绝回答。
  “你贸然行云降雨,是为了激化正魔两道之间的矛盾。”原本,天焰山中空,但出入口只有有限的几个,还全部被各个势力全部监视起来。但是大雨一降,山岩开裂,入口彻底失控,为了确保自身的利益,只会所有人都一口气冲进去的情况,“……我想不出你这么做的理由。”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河图洛书本来就是素素从紫云观盗走的,后来流传至你手,物归原主才是……”余琏每个字都被咀嚼过一遍地这样说着。
  被指责的大自在天不快至极:“又不是我偷的,我给这群人添堵有什么错。伪君子正道也要,真小人魔道也罢,在我心中,他们都不配称为修士,彼此算计,汲汲营营,为一点蝇头小利争斗不休……”
  余琏一针见血:“那你想抢回魔道尊主之位,又是何故?”
  “本来就是我的,我抢回来有什么问题?”大自在天理直气壮地回答,完全没意识到之前的话,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大自在天的厚脸皮又刷新了余琏的眼界,雪发道童半天都没做声。最后,他说:“我不会让你回到魔道。”
  “如果你想以天谴为由,来限制我的话,我宁愿一头被天雷劈死。”大自在天皮笑肉不笑地这样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你那个一日师也没做好,当年我在灵霄的时候,也没见到你曾如何教导过我,现在端起师父的架子了?”大自在天冷哼一声,寒风吹得他衣袍鼓起,似是要乘风而去,“总之,我自小就是个没人疼的苦娃娃,也从未指望过有什么人来照顾我,我也活的自在,如果有人想要以长辈的架子倚老卖老,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至于天谴……我大自在天这一辈子,从不受人钳制。”
  余琏又开始忍不住摸花盆上的雕文了。
  大自在天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是他有求于人,也是对方跪着他求着他来的。余琏觉得有几分头疼,自修真以来,不计岁月,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眨眼,那个有着清澈眼神的孩童就长成了这个样子。
  但大自在天固执,他余琏就是容易被打发的角色了吗?
  “你还要再出去?”
  “是。”
  余琏伸出手,飘零的雪花汇聚成绳,齐齐缚住大自在天的手脚,大自在天挣扎两下,竟然没挣脱得开。要知道,大自在天并非纯粹的人类之身,一身筋骨可谓是千锤百炼,虽然行动并无出奇之处,但实际上,他刚才使用的力气足以崩山裂地。
  但这么大的力气,用出来,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的,毫无效果。
  大自在天脸色变了,他在别有洞天这几十年,多用于养伤,未曾在外活动。余琏是个冷冷的性子,也极少干涉他。这次天焰山之行,余琏本身并无兴趣,乃是大自在天执意要来,余琏也不可置否——此时此刻,发现这一切都是余琏在“纵容”自己,不免令人惊出一身冷汗。
  他本是灵霄弃徒,生性落拓不羁,行事只凭喜好。虽然看在余琏的情面上,未必会让大自在天真的身死道消。但一直镇压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度过余生,却是免不了的——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发展的话,大自在天满怀戾气地想,那么他就自绝经脉,也好过如此结局。
  余琏盯着大自在天脸色变化,最后很轻的叹了一口气,为其免除忧虑:“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多加照顾与你,自然不会供你出去……当年那些事,确实有是我枯坐生死关之因由,如果我能早日发现,也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
  “但是,我也不会放纵一个魔道大枭任意行动,我还活在这世间一天,我还住在这别有洞天一天,你就别想再踏出这里一步。”
  余琏的话很有力,同时也带着难以言喻的疲倦。说出这样的话,他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回答,或者说,因为早已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答复,所以余琏才显示出这样的倦怠和例行公事的味道来。
  果不其然。
  大自在天整个人都暴跳如雷:“你自己入了魔,要坠那阿鼻地狱,与我何关?为此封闭七情六欲,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冰人,拖累整个别有洞天都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凭什么我要陪你一起坐这冰雪牢笼?”
  风雪之中,余琏闭上了眼睛,漫天的飞雪吹的他白发飞散。
  另一边,大自在天却越骂越痛快,很显然,这些语句也是他在心头已经反复说过的:“……你甚至需要不断地把自己魂魄切出一部分转世,带回来一点稀薄的感情,才不至于把自己变成草木石头一样的玩意儿。天天抱着那个花盆,你真当那个卦笺是真的吗……”、
  “寒玉转暖,铁心开花。若有所求,便是此时。”余琏轻声地把许多年前求来的那个卦笺念出来了。
  “寒玉是世间最冷的玉,即便在三味真火之下依然冰冷彻骨,铁心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炼器原料之一,指望它如草木一样的开花,何其可笑?”大自在天冷笑,“只有你这个傻子,才真的把寒玉和铁心都种入花盆里,天天抱着不撒手。我若是你,纵然魂飞魄丧,也不受这等折辱,平白教人看了笑话。”
  “这是笑话……吗?”
  “修真求超脱,你这个样子,连自己都没了,难道不是一个笑话么?”大自在天抿了抿唇,即使他受制于人,依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骄纵模样,“你修的是仙么?真是把自己修成了一个老妖怪模样。”
  “老妖怪。”余琏这时候是真笑了,但他笑的时候眼底没有情,看起来有点假,“……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妖怪,别这么侮辱自己身上的另一半血统。”
  说完此话,他往雪地里走了几步,因为身材五短,这行动看起来颇为吃力:“大概在你看来,我这人确实是有几分不可理喻……世间万物,唯坚持最难。我连这最难的都扛过来这么多年,剩下的就不足多虑了。”
  “我只是相信,我最终会遇到一人。”
  “免我坠阿鼻至苦地狱,藉我候千年孤苦严寒。令我七情六欲有所牵挂,使我劳形苦心有所意义。至寒至阴转暖,铁石心肠开花。我若见他,将言,贫道虽苦修多年,身无长物,但有你看的上的,尽可拿去。”
  “如果,他来了,我却不在了,空余荒坟一座,枯草几根,何其憾也。”
  说到这里,余琏转身,微微对大自在天笑了笑。风雪大作,在朦胧的白色中,似乎余琏站立之处,立着一位长袍道人,风度卓绝,背负长剑,身形稳如磐石,一双眸子风华流转。但一瞬之后,等大自在天再凝神看去,原地只有那个小小的,表情有几分木然的道童。

  ☆、第十一回指认

  花开两枝,各表一端。余琏与大自在天两人在冰天雪地里相顾无言不提,另一边,戚凛刚刚上街,就见着人头攒动,来自天南地北的修士们或小声议论,或来回踱步。
  而正道众人穿着正服,身形挺直地站在云桥之上。无论是风仪还是举止,都远超在场中人。他们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牢牢地镇压着有些浮躁翻腾的氛围,让整个场面都维持在一个可控的情况下。
  “戚师兄,这里!”这个时候,歪着腰从队伍里向戚凛挥手的金思渝,就特别的打眼了。
  一时间,金思渝遭受到了许多人的注目礼,但当有人辨认出其身份后,那些目光就纷纷消失了。戚凛走过去,和正道人并肩站立着,他左侧是一个太衡的修士,对戚凛友好地笑了笑。
  “发生什么事情了?”戚凛随口问。
  他本以为,自己一出现,金思渝就会急不可耐地拉住他的袖子。但金思渝竟然并没有这么做,他目光长久地投注在远方,到让戚凛感到一种极端的不适应。对此,戚凛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一种超出控制的难受,但时机不对,他也只好把疑问压在心底。
  计划已经到达了关键的时刻。
  ——希望不会有差池。
  金思渝轻声给戚凛解释事情来龙去脉:“有人催动雨水,导致了天焰山山体开裂,目前已经发现了五六处崩裂的出入口,滑落的山体更多——已经有一批人进去了,我道中人建议封山加固,不然山体炸裂,附近的凡人城镇都会被岩浆淹没。”
  天焰山方圆百里并无人烟,但是更远的地方,却是人口稠密。原因无他,火山灰给附近的土壤带来了丰富的矿物质,这里的土地比其他地域,能产的粮食更多更好,甚至被视为中原的粮仓。
  也就是说,当这些城镇和田地被摧毁的时候,整个国家的秩序都会发生动摇,粮食骤减,即便是戚凛这种对于凡人冷淡的修士,也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惨烈局面。
  正道们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了。
  “这个决定已经宣布了出去吗?”戚凛问。
  金思渝摇了摇头。
  “……”戚凛转头去看那些表情各异的散修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产生大规模的进入行为,是建立在正道千百年来的信誉上的。但等到正道开始赶人之后,这种脆弱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散修,那就是一群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戚凛蔑视地想,也许个体有差别,但一旦归类到群体上,散修这个群体,就显得特别糟糕了。完全不顾一切,就只是为了那一点往上爬的机会。通常而言,他们和各个势力的关系都很糟糕,因为事情做绝和正道之间的矛盾甚至比魔道还多,魔道又嫌弃他们吃相太难看——至于妖道,光是杀妖取丹的血海深仇,就足够双方掐几百年了。
  而散修也对这三者有着说不出的嫉妒,只要踏上修道之路,就有道法真传,师门资源,长辈庇护。对比起来,散修简直是个捡来的孩子。
  最后,这种扭曲的嫉妒,最终就变成了“自己的艰难全都是正魔妖三道对散修们的打压”这样的想法。
  戚凛心想,只要正道宣布了封山的决定,散修绝对会炸的——
  ——他们只会认为,其实是正道发现了修行资源,为了独占而把他们赶走了。他们不会考虑凡人,也不认为正道此举是为了凡人。
  戚凛对此感到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正道们推选了一位地位比较高的镇岳修士,上前宣布了这个决定,一时之间,散修们议论纷纷,很快,戚凛推测的质问就出现了。
  “你们只是为了把我们赶走而已,天知道你们从里面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没有。”散修们死缠烂打的姿态让那位镇岳修士不悦地皱了皱眉,但他涵养过关,依然气定神闲地回答,“我们也会约束门派众人,不让他们进入,毕竟,现在如果在山体内打斗,只会让情况越发严重。”
  说到这里,镇岳修士也微微一笑:“当然,我也不能让大家完全白跑一趟,本派提供三卷外门修行功法,每一部都完整无缺,大家可以从中选择一部,作为吾等的赔谢。”
  这是一个安抚。
  戚凛简直对正道的尿性无言以对,散修是自己要跑过来的,又不是正道们跪着恳请他们来的。现在摆出这幅模样,是生怕散修们不蹬鼻子上脸么?——懦弱至极!
  当然,戚凛也明白,这是当前局势的最好处理方法。
  一来,正道不可能为了这种小事而灭人满门,二来,和散修的数目比起来,正道的主要精锐基本还窝老家呢,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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