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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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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珏被他笑得脑中直乱,马上见风使舵。

说实话这屋子里的味确实不怎么好,但因为他一些个人原因导致他在这种环境下依旧屹立不倒,临危不惧。所以不是他们娇贵,是自己特殊。


这三人不知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一具尸体看了多久,总之阮卿珏神游完一圈后三人还是没什么结论。

他心中骂了句废物,活动着酸胀的四肢,问道,“你们既然已经查出凶手是谁了,为什么还要和这群死尸相面?莫不是这里面有美女?”

可惜事实证明,这里面没有美女。


白霖将灯盏从仵作手中接过,示意阮卿珏从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你看这几个人,虽然有贫有富,有长有少,却都躺在这里。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伤虽不致命,但这些人不是奴隶,旧伤上填新伤,伤口分布又没什么规律,实在有些奇怪。”

“那只能说凶手是个变态。”阮卿珏不知太子殿下脑子抽了哪根筋非要带他一块来看死尸,所以他是一张臭脸摆到底,一句好话也不说。

当然他也就是表面这么摆着,心里也在思索。

这几个人有当官的,有农民,也有商人,可以说众多职业一样一个不重样。但就是这么一群不傻不残的人,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多伤呢?


白霖示意仵作将尸布重新盖上,带众人出了屋,“凶手确实已经抓到了,动机也问清楚了,但我不想就此打住。我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杀人,我不想让这种事再发生。”

白霖垂眸说着,衣袖在风中轻拂,像只飞舞的蝴蝶。


众人辱你骂你打你,哪怕摇身一变成了金凤凰也照旧洗不掉过去的阴影,最后被逼到迫不得已杀人,孰可怜,孰可恨?

他日若有相似之事发生,父皇当如何,他亦当如何?

他事事寻求应对之策,可这世界哪儿有那么多可以轻易想出的答案?

他们终究得止步于此,凶手必死,亡者共哀。


“…”阮卿珏无言。人杀人不过出于一时脑热,那之后呢?一人由此被杀,那仅只是死了人吗?谁能保证以后相似的事不会发生?同样一个人杀人却未得到相应的报应,那以后是否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可想而知,仁政绝对是使不得的。

就如民有百口,无一能中一般。若做圣人便绝不能当君王,当君王又有几人双手干净的?


“三弟,你去陪陪小侯爷吧。公主先下不在京城,他一个人再出点事就麻烦了。”白霖支走三皇子,拢袖与阮卿珏一前一后走着。

这停尸房外面是片被人精心打理过的杏花园,几场春雨暖大地,连杏花也都是含苞待放的样子,大概不期骤开。

白霖轻叹一声,“阮公子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是死是活,是急是缓,一个决定做得轻易,可谁知后面又会有什么等着?

阮卿珏沉思片刻道,“或许你可以让我先去看看潘公子,然后在做决定。”






第51章 无言(十六)
阮卿珏口中的潘公子并非凶犯潘昭饮,而是他儿子,一个不足十岁的小侯爷潘安。

潘安这名字与那魏晋时的美人同名同姓却不同命同宗。

这小孩说来也可怜,亲爹杀了人府中下人一下作鸟兽散,连公主颜面都一并丢了个精光。

要说起公主,那也是大陈朝一等一的功臣,所向披靡的将军。

可惜就是这么个女中英杰却连家里出事也赶不回来,只能在千里之外的梦中与家人相见。

当然如果当年她不去驻守边疆,那便如何也不可能嫁给潘昭饮了,他们的婚事既是皇帝亲赐的,也是一份不平等的交易。

从此之后她不仅要爱一个人,更要爱一个国,既要保护这一个人,更要保护陈国的万千子民。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小侯爷一个人缩在屋子角落里发着烧,一双泪眼,一张白脸。三皇子白弥苦口婆心地在边上当老妈子,车轱辘话就没停过,也不知小侯爷让他说着没有。

白霖将手搭在他宝贝三弟的肩上,问,“怎么了?”

“他不肯出来。”白弥甚是苦恼。平时还听话乖巧的小孩子现在怎么就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呢?莫非是自己说得还不够委婉动情?

“他不出来?”阮卿珏一脚将门踹开,用实际行动做出回应,“那就直接进去抓出来。”

他一向说到做到,再加上对孩子没什么喜爱呵护之心,一脚下去把里面的人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得抽着肩膀蜷缩着呜咽。

小侯爷这样子像极了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躲在凌乱的屋子里,不敢让人靠近却又无法独立生存。


阮卿珏一步过去抓起这倒霉孩子的领子,把他向外扔,“太子殿下,劳烦接一下。”他是这么一说,话里却从未有过半分敬畏之心。别说站在这儿的是太子了,就是皇帝老儿也就是个活不过百岁的虫,一口气过去都得蹬腿了。

外面一声闷响,估计是没接住,随后好像还碰巧撞到了什么,总之是一连串的响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不知道,就自己那么一扔,白霖是理智的躲过去了,白弥和小侯爷却叠了罗汉,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阮卿珏在屋中快速转了一圈,避开被下人撕烂的画卷停在一排玉石前。

这屋子不奢也不陋,除了君子该有的玩意外就是些日用品。要真说有什么奇怪的话,就是这里的玉,太多了。

美人如玉君子如剑。

无论是爱剑还是爱玉都没错,但爱摔得稀巴烂碎的玉的人倒是真难找着第二个。

这间屋子,很像一个泄愤场地,而这些玉就是泄愤对象。

阮卿珏垂眸蹲在一尊仅剩一半的石像前,大致推测这应该是一尊观音像。

或许这些玉石和他杀人有点关系?

确实潘昭饮没有说清他们矛盾的细节,但就算知道他们是因玉起得矛盾又有什么用?

就像白霖,一个案子死多少人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的目的只是找到可以应对这种伦理道德的解决办法,扼制再有人用道德绑架法律的现象罢了。

可是,真得能成功吗?






第52章 无言(十七)
潘昭饮的杀人动机是这几个人谩骂侮辱损他颜面,但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人为何不让别人来杀,反而要自己动手?而且潘昭饮这人…是个病秧子。

阮卿珏记得最后他们找到潘昭饮的时候,那人坐在府前的树下,看着眼前熊熊大火。

他说,我的玉找不回来了。

可惜直至他死,他们都不知道那快玉是什么。


思绪暂归,潘安小朋友由于被阮卿珏扔出来时脑子不慎先着了地,连呜咽的机会都没来得及抓住就被周公爷爷拉去谈心了。

白弥看他细得跟根筷子似得身子,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一动手能直接把个孩子扔飞出去,吓得一见他出来便躲在了白霖身后。

阮卿珏看着这小可怜,一再怀疑这俩娃是不是一个亲妈生得。


等到白霖也看过屋中景象后,他再次找理由支走了潘小朋友和白大朋友。

“去牢房看看?”看白霖那架势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第一天任职就成了倒霉苦力,阮卿珏心中暗骂白霖没人性,却也没拒绝。

阮卿珏一边琢磨要不要再向他讨些银两,一边被他拉着走。“哎,哎,太子殿下。大太子殿下,您老就不能放手让我自己走吗?抓得这么紧你是怕媳妇跑了还是什么?”

“媳妇?”白霖在口中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微微一笑。随之反倒把他握得更紧,“好,媳妇跟紧了,莫走丢了。”


白霖说过他这王八的一生里确实博爱了一点,却也只专情于两个人,苏婉那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而他,是初见时那难以控制的心疼。

到最后白霖带着这份心疼入了土都不知道送他上路的正是阮卿珏本人。

阮卿珏当时没买账,后来他无数次等着儿子买账,空桑也没有回应过。轮回报应这一点倒是真没怎么错过。

如果他当年就跟着白霖死在陈国,会不会百年之后回首,少一份自责和悔恨?

须臾了这么多年,他也想过就此结束,可能是以前束着红线心有羁绊,现在心中空荡荡的竟然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心中恍惚着,阮卿珏寻着张孜诚住处的方向找过去,街上朦胧春雨不见路人,枝条轻拂一根长针破空而来,直刺入他的胸口。

阮卿珏视线一黑,跪倒在地。当时那起案子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潘昭饮被赐死后公主将他尸首带回,后来白霖无数次向公主提起玉,对方都是闭口不答。

一块玉究竟又有怎样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阮卿珏的战斗力~





第53章 无言(十八)
果然有人等着呢。

阮卿珏一面思索来者何人,一面捂住被长针贯穿的伤口小心退避。谁知第二根长针飞来,生生刺穿他的腿部,让他不得不半跪着钉在地上。

伤他的长针不是神器,神魔皆用,但通体雪白的色泽倒是神仙独爱。

他只觉这看似无害的雨在削弱他行动的速度,心中轻叹,他究竟又把那位大神给得罪了?

要不是他还要两把刷子怕是早就交代在这儿了。


身上这玩意有点长,阮卿珏不顾自己伤势,垂手握住腿部的长针欲将之拔出,谁知却被一股神力震开。

他意识随着神力恍惚,险些晕厥过去。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他好歹也是个见神杀神,见魔杀魔的怪物啊!

阮卿珏长袖一抖,一把雪白长剑祭出。剑气初露竟将地面直接击碎,他还扎着针的腿稍一踉跄,以然站稳。

此时长针又发,还似刚才那般不紧不慢却是冲着他的心脏而来的。

阮卿珏手指拂过剑身,一抹白色剑影先行而出,将长针来势阻了阻。细长剑身随之抵上长针尖端,将来势完全扼住。

顷刻长剑低鸣,剑影如并蒂莲花般不断。

剑光凛然,唤来纷纷白雪,竟将长针一寸寸冰封起来。一声脆响,三根长针同时粉碎。

阮卿珏一改平日胡闹的样子,一手执剑,一手任风送走掌心尘埃。他皱眉看向长针的来处,那人却是没有就此出现的意思,反而休息片刻,长针天女散花般涌来。

这样的哑巴仗不是蓐收的风格,那丫就是俩狗打架都要敲锣打鼓。而这人从头到尾透着那么股子少女气息,时刻在杀人和装逼的路上徘徊。


阮卿珏将神力注入剑身,受伤的腿好似完好。猛一发力,他轻跃而上用剑意将长针拢为一捆,一并击碎。

长针不断却也不像刚才那般直白,一生十,十生白,剑影轻斩却发现只是一抹虚影。

阮卿珏重新落回地上,白发虽动作而起,又落,却似孔雀开屏般美丽一时。

长剑在以多欺少下早已悲鸣,好似在代替主人吐槽这黑心的凶手。

他再次将神力灌入剑身,剑影随之劈出,将云端一斩为二。

云层随攻势向两侧退去,雨水猛止。

阮卿珏心口一紧,一口血从鼻腔涌出,他回神提剑挡住夺命一剑,身后人再召利器,同时双剑封住瑞雪剑所有攻势。

那人双眸寒意越深,银色的眸子缺轻轻闭上,将双剑同时扯去。

阮卿珏强收攻势,剑气擦破那人脸颊,他却因反噬身子一软,随之万箭穿心。


作者有话要说:
阮卿珏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就是比较可惜跟神硬拼不了





第54章 无言(十九)【修】
阮卿珏确实是能打能挨型的,但他不龌龊,像这种拼死拼活也要拉他垫背的事儿他从来没干过,不过那些自视清高的神都是经常干。

他刚才疼得来不及哭爹喊娘就晕了,醒来时头顶乌云,屁股着地,身上多了一堆刺将他生生钉在身后的巨石上。

脖子以下脚趾头以上那人一处也没落下。

他废力动了动却发现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来,要不是被钉得太死他怕是连坐都坐不住。

环顾四周,他应该身处一处小山丘上,这里别得没有,断剑倒是不少,而京城外,貌似就有这么一个剑冢。


阮卿珏的瑞雪剑并无实体,只有剑意。他尝试召出瑞雪来,却被身上剧痛逼得不得不作罢。

脚步声迎着春风而来,来者一身武服,指尖还夹着一根针。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一板一眼地样子让人难受。“阮卿珏。”

“呦,白帝啊,刚从刺猬窝里出来?”阮卿珏看见他眼睛都弯成了两个月牙,活像见到了亲娘。谁知,白帝就是当年杀黑蛇的人。

白帝依旧面不改色,问道,“蓐收在哪儿?”

“在刺猬窝…呃!”长针刺进他的咽喉,阮卿珏疼得全身抽搐不已,动不了分寸的身体血流不止。

白帝松开手,活动着他身上的长针,“如果就这么死了,也不错,至少我们就不会再担心受到威胁了。”

阮卿珏身上神力被封,像个破碎的娃娃般被钉在岩石上。

原本还算温和的雨终于变了性情,不断冲刷岩石上的血迹,像是要将他仅剩的一点凄惨全部展现出来。

如果他死了,就解脱了…

真他妈疼啊…


白帝将他脖颈上的长针□□,看着他失神的眼,低垂的眼帘像只垂死的天鹅,轻轻抽搐,连呼吸都痛苦不堪。

“刺穿你身体的针可以划破你的灵魂,如果现在就这么死了说不定还能舒服点,你说是不是?”

“呵呵…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咳咳…”阮卿珏被血呛到,本就呼吸不畅这些差点背过气去。

这世上想让他死的人从来不少,只是因为他现在真得痛得厉害才会顺着白帝的意思。

他只是疼…


“伏羲是谁?”白帝看他意识越发昏沉,手指就雨水冲刷下竟越发模糊,像是随时都会彻底消失。

白帝嘴角微微扬起,很少有表情的脸露出一丝喜悦。只要没有人来打搅他,阮卿珏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问得好…”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全世界大概也没几个人真心想知道,阮卿珏算一个,白帝算另一个。

因为东皇是五帝之首,又是传世以来最年长的神,白帝幼时师从东皇,几乎把他当做自己因为的信仰。

当然阮卿珏就是这信仰中的一粒老鼠屎。

“我觉得他应该是东皇的欲。”阮卿珏不知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情说出去的,他甚至没有想过这样说得代价。

他只清楚一点,东皇太一死了,早就死了,没这么能取代他活在这世上。

他就是唯一。


  看着阮卿珏昏厥过去,白帝轻轻一扬手,本是阴雨绵绵的天空终于止了雨,他身后无声出现一个巨大黑洞。

   他垂眸又看了阮卿珏一眼,转身踏入黑洞。

   你究竟还要轮回多久才会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阮卿珏还是挺幼稚的





第55章 无言(二十)
模糊的记忆中东皇总会带着他踏上天涯海角,指着浩瀚的星空说,“你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自由。”

哪怕遥不可及。

哪怕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什么。


东皇说,他是立于世界最高点,永世孤独的王,亦是牢笼中最美的鸟。他拥有举世无双的神力,亦有无人能及的孤独。曾经有一只鲛人伴他须臾,后来被他亲手杀死了。

他来不及悲伤,来不及诉说自己的爱恨情仇。

人崇敬的神是可以指引他们走向正轨的导标,而不是一个同他们一般脆弱无助,渴望自由的囚徒。

东皇是神族第一个弃欲者,也是最先失去一切的可怜人。


阮卿珏曾经无数次寻找神的信仰,目及九州,脚踏王土,每一份祈祷背后都是凡人为幸福而穷尽一生,奉献一切的挣扎。

而神,垂眸怜悯对待众生,接受人们的祈祷,却只能在最后将自己推向深渊。

神并非万能,却不及人类贪婪,却比人类更爱这众生。


因为他们看过这尘世无数春夏秋冬,因为他们走过这尘世山川河流,他们种下的果树早已成荫,他们开辟的河道早已流过每一处田地,他们为这个世界创造了最为璀璨的文化,却终有一天会沦为人奢求贪念的工具。


无数凡人不足百岁而逝,轮回往复却不曾与神有一面之缘,而神却要天官赐福,献己求安。

如果说凡人的信仰是神,那神的信仰便是千山万水,生灵不息的红尘世界。

哪怕他们从未从这片土地上带走过什么。

哪怕他们终有一天将被人们遗忘…

他想神终究还是死了,而现在端坐在众人之上的,只是一丝愿为生灵奉献一切的执念罢了。


他不知昏迷了多久,白帝早已离去。雨后清凉的世界没有生机,吐出嫩芽的枝条也在这场雨后再次沉睡。

寒意,苍茫了这片土地。


有人蹲在他身边将一粒药丸强行塞进他嘴里,他试着睁开眼,黏合在一起的眼皮需要用尽他全身力气,可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他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就此放弃生命的冲动,萦绕在鼻间的香气是白帝送给他最昂贵的礼物。

会让他想起自己究竟欠了这世界多少,为什么神是为人奉献一切,他却是将王朝毁灭的刽子手?

那人看着他那双失神的眼,叹息着,“我暂时要封住你的视线,以后如果你服软我就帮你解开。而刚才给你吃的,是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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