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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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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仙丹,父皇是不是不会炼人血养丹,是不是那些宫人就不会造反,那是不是——他兄长也不会死。
  再不济,如果有仙丹,他那时,是不是就能救下顾朝松。
  如果有仙丹……
  如果有……
  仙丹……
  这念头落在他脑海,就像一粒石子扎进水池,晕开一串涟漪。
  无休无止。
  突然,他手里一凉。顾朝歌茫然四顾,似乎这才发觉双眼已看不见了。他听到那修士在耳边道:“也不是不可。玄门仙丹珍贵,专攻丹道的修士不多。许多剑修也会学些丹术。但修行重在专一,贫道不建议你再修丹道。”
  他一面说,一面带着顾朝歌的指划过丹药,一点点拂过纹理:“这是雪丹,通体洁白,内蕴木气,含再生之道,你摸摸看。”
  顾朝歌指尖微动。他指腹方被烫到,此刻觉得丝丝凉意盘旋指尖。未己,竟有些化开。
  他睫毛一颤,将雪丹拢入手中,小心掂了掂。一股木气化开,带着清寒观纯正的灵力盘旋而过,须臾传遍顾朝歌全身。
  他不知这是什么,只觉不那么疼了。
  那一点微凉,像清风,像月夜,像盛夏的井水,浇在他疲乏干涸的魂魄上。
  好舒服。
  “丹之一道分支众多,博大精深。”修士道:“这雪丹由聚灵散演化而来,又用清寒丹术封住。给门派里的小弟子挂身上玩的。灵力不多,但胜在绵长,润物无声。”
  “你尚无根基,不能握久了。”修士将那雪丹拿走,又见顾朝歌手一抓,似乎舍不得。他想了想,拿出个瓷碗,倒了碗凉水,将雪丹丢进去。
  他回想以前顾朝歌模样:“你喜欢菡萏?”
  顾朝歌一愣,不及说话,便被他牵住手,盖在瓷碗上。
  顾朝歌眼一点点瞪大,露出个惊异的神情。
  程舟:“这是?”
  子琀:“雪丹遇清寒山泉则化,遇清寒灵力则凝。这人应该用灵力,凝出了冰花。”
  雪丹是当年江清闲着无聊,捏给他逗乐子的。既然现在还在,说不定这一万年,一代代的清寒观弟子,都是玩这个长大的。
  “清——寒——观”顾朝歌手扣在瓷碗上,感觉那朵花小小的,柔柔的,靠在他掌心,花瓣摇曳,就像真的一样,“我真能进么?进去——就能学怎么练这个,这个雪丹么?”
  那修士道:“不止雪丹。”
  “这样吧,贫道下山几十年,届时回去,便说你是贫道的亲孙子。你想学什么学什么,想要什么有什么。”
  这道长瞧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长眉美目,乌发束起。他颇为瘦削,然棱角分明,一双眼俊极,瞳色却浅,似浸了雪水,微垂时,带出股目下无尘的傲气。
  可这傲气太锐,像剑锋叉在外头,扎人。
  这样一个人,自认要当爷爷?
  程舟差点又呛到。
  顾朝歌脑海里的修士还是个老道长,自然没什么感觉。他只是皱眉道:“祖上不可乱认——”
  “况且,道长没必要对我这么好吧?”他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也没什么便宜可占。”修士道,“贫道救你,全看在你天资非凡,有望成就双重剑心。你与那些碌碌无为的蝼蚁不同,天生便是该执剑,斩因果、问仙路的。”
  “认贫道一声爷爷,也只为你日后学剑方便。”
  子琀眼底愈冷,几如霜雪。
  顾清眠——他明明就知道双重剑心。
  一层一层,这个人瞒着多少事情?
  那他的名字,会不会也是假的?
  而一旁程舟苦思冥想许久,突然开口,打断子琀思路:“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这个说话的语气,这个对凡人一口一个蝼蚁的态度。
  他当年在清寒观,听说有人要渡劫,前去看时,正是这一位。只不过这时的他倒是年轻很多。
  子琀:“谁?”
  “上一任顾家家主——顾子清。”
  程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当年我就听他们说,顾子清明明没有儿子,却有好几个孙子——且各个都是剑道奇才。”
  说到这儿,他又停住:“不对,我记得有个炼丹的。”
  丹师小比,获胜的,也是顾子清的嫡亲孙子。
  似乎号——
  双途。
  顾双途。
  那个雪袍红梅的顾家丹修。
  那个一身仙气,举手间丹火连绵的顾双途。
  啊?
  程舟的脸色一变,变白,继而变红。他想起顾清眠,又想起顾途,想起顾朝歌,又想起顾途。他越想越想不出,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混出一个顾途来的?于是程舟的脸色来回切换,就像给人掐了脖子又放开,掐了脖子又放开,反反复复,支吾不出话来。
  “他他他……”
  子琀瞥他一眼:“说。”
  程舟:“他居然是顾清眠!”
  他猛地想起玉大爷不知道这个人,解释道:“就是一个——”
  “嗯。”
  子琀应下,应下后他又想起,程舟好像还不知,于是补上一句:“大概是吧。”
  程舟:“……”
  大概?
  什么叫大概?
  你以为我没听见那声“嗯”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子琀嫌他烦,“闭嘴。”
  程舟老实闭嘴。可他总觉得对方语调上扬,不耐烦里渗着份得意,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而幻境里,顾朝歌突然问:“那些救命的丹药,我也能学?”
  顾子清:“自然可以。”
  “你好好休养,等眼睛好了,贫道就能教你简单丹方,但想要练,还需入门之后。”
  顾朝歌沉默片刻。雪丹里的那一丝灵力,就像一把细细的钩子,勾起了他些许生气。他睁了睁眼,看着眼前茫茫黑暗,低声道:“好。”
  他终究没有叫爷爷。身上伤未好全,于是他僵硬行了一礼,道:“多谢——道长。”
  那是宫中最隆重的大礼,他这辈子,也就见父皇时行过几次。
  顾子清颔首,继而道:“不过入了仙门,作凡人的种种,就别要了。你这名字烟火气太重,还是换一个。如何?”
  往日种种——
  顾朝歌抬头:“我,我还想见一个人。”
  顾子清:“可以。”
  “但见了之后,可就不能再回去了。”
  顾朝歌:“道长说笑了。”
  他又能回哪去呢。
  顾子清颔首,他思索片刻,道:“这样罢。虽无白日三声喏,赢得清宵一枕眠。”
  “就取个眠字。等日后再添个清,便叫清眠。”
  顾清眠。
  顾朝歌垂眸。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虽无白日三声喏,赢得清宵一枕眠。——张斗南《诗一首》
  玉祖宗总是在得意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诶嘿,我先知道他名字的哦。
  下一章放两个人对手戏……偷偷立flag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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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寻常百姓 大大的手榴弹和地雷~
  日常比心(1/1)


第38章 第十一章
  须臾间,眼前又变,紧接着,幻境转为皇城外。
  时至隆冬,积雪厚重。白茫茫天地间,行人匆匆。
  顾朝歌披着件白袍,蒙着面,唯独露出一双眼。顾子清站在他身旁,道:“就是这。”
  顾朝歌犹豫片刻,走上前。门旁守着家丁,一人伸手拦他,瓮声瓮气:“什么事?”
  天太冷,雪花飘飞,说出的话仿佛都冻成冰,砸到地上。
  顾朝歌:“慕长公子,可还住这儿?”
  家丁一愣,一旁人也站过来。几人面面相觑,未己,一人道:“小子,新来都城?”
  顾朝歌不解,那人继续道:“大少爷他——没了。”
  “下葬那天动静老大,大少爷手下的兵闹得跟什么似的,城里还戒严了好久。”
  这样冷的天,这样大的雪,这样重的话,反倒轻飘飘,风一吹就散。
  顾朝歌没反应过来。他茫然四顾,又茫然道:“你说什么?”
  下葬?
  什么下葬?
  没了?
  他在说谁没了?
  顾朝歌上前一步,音色带颤:“虎毒尚不食子啊!他怎么能?怎么能——”
  慕长冬不是做了皇帝么——他不是如愿了么?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诶——”先前说话的家丁捂住他嘴:“小子,这可是慕家老宅。你不要乱说话。”
  顾朝歌面上蒙着布,被他一堵,布咬进嘴里。他无端尝到一股涩味,混着腥气。
  “我老实告诉你,咱几个都当过少爷手下的兵,看你像认得他,才好好跟你讲话。你小子可注意点,这话跑别地说,别人听见,把腿给你打断咯。”
  那家丁看他双眼直勾勾的,像丢了魂,忍不住摇头道:“之前皇宫走水,先皇驾崩。大少爷与宫里那位交好,出了这事后,就不肯吃饭了。”
  “人是铁饭是钢,连着好几顿不吃,就,就。”
  家丁叹了口气,没有说完。
  他是活活饿死的。
  顾朝歌踉跄一步。
  雪花继续落,在他肩上覆了薄薄一层。然每一粒雪都似千钧,压得他寸步难行。
  一旁顾子清负手道:“人没了,你也见不着了。走?”
  顾朝歌却忽然抬头,问家丁:“那他妹妹呢?”
  慕千山还有慕万水,他不可能——
  “你说先皇后?”家丁道,“皇宫走水那晚,先皇后自刎了,也随先皇而去。”
  话音落定,定得最后一片雪花飘下,落得他肩头再无空隙。
  顾朝歌忽觉自己喘不上气了。似乎雪凝成冰,冰封住他五感。他摔在地,手扶着喉咙,却什么都吸不进,什么都呼不出。
  家丁被吓到:“诶,你没事吧?”
  他欲伸手帮他顺气,却被顾子清一挥袖隔开。无形的灵力向前一推,将几人掀到远处。
  程舟:“怎么了?”
  子琀还未回话,顾朝歌突然笑了。
  一声、两声。
  他松开手,跪坐于地。笑声先是断断续续,继而接连不断。雪粘在袍角,粘在袖口,粘在他散落的发。顾朝歌大笑,一刻不停地笑,他笑得周身颤栗,笑得青筋凸起。
  他一面笑,一面抓住一把雪,然而白雪入手,终究虚化。
  什么都没能留下。
  谁都没能留下。
  风微起,夹杂于飒飒冷风间。顾子清有所察觉,面露喜色。
  风声渐紧,长风渐厉。白云苍狗,雪色凄迷。
  天一重压着一重,风一声叠着一声,雪一浪拥着一浪。铺天盖地,人间失色。
  突然,顾朝歌呕出口血。血染双唇,顺着下颚淌过,滴落衣襟。他仰头望苍穹,只见寒空寂寂,无悲无喜。
  至此,剑心终成。
  四周突然一变,家丁房屋悉数消失。顾子清人影一闪,散于无形。程舟刚想问子琀是否结束,却被眼前人吓了一跳。
  绵延白雪,茫茫天地,中间站着一个人。
  他长发束起,红衣翩飞,成了这雪间的唯一亮色。
  他抬眼,看向程舟,突然笑道:“你说,我是谁?”
  程舟望向子琀,却见他皱着眉,一言不发。于是程舟硬着头皮道:“顾朝歌?”
  对方笑了:“顾朝歌已经死了。”
  程舟立刻补救:“你是顾清眠。”
  对方又笑:“顾清眠真的活过?”
  程舟哑口无言,转而求助:“前辈,怎么办——哎哎哎!怎么还打人——”
  说话间,狂风大振,裹挟剑气而来。雪花乱坠,化作利刃,浮在那人身旁。
  那人笑道:“你说,我是谁?”
  语落,剑破空而去,直指心尖。
  程舟:“前辈!”
  出乎意料,子琀没躲。他五指一抓,白雪分道,那人居然直接被提到眼前。
  心魔幻境连接着顾清眠的魂魄。而双重剑心,魂即是剑,剑即是魂。剑魂一体,以至他能在魂魄中驱动剑气。
  不过可巧,冥玉专克魂魄。
  子琀:“你是心魔残影。”
  不是心魔本体,而是心魔投下的一道影子。
  那残影嗤嗤笑了,笑声下白雪扬起,化作万剑压顶。他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么你说,我是谁?”
  “我是谁?”
  子琀一掌将他震散。然而红光一现,残影又出,如跗骨之疽。
  子琀指尖一抹,身后长剑齐齐折断。他旋身一掌,残影屈身,下腿一扫,扫起乱雪迷眼。八方长剑低垂,正对眉心神台。
  然而子琀手一伸,越过雪花,拽住他衣襟。
  残影也不慌,径自笑道:“你说,我是谁?”
  子琀眯眼:“那你说,你想做谁?”
  话音未落,残影红衣裂开,他后退一步。白雪如浪翻涌,泼天而下。长剑不止,似山峦倾塌。
  青芒,红衣,白雪,剑气。
  子琀甩袖折剑,程舟却跑得狼狈不堪:“前辈,这要怎么办——他心魔是什么啊?”
  又一道剑气罩面而来,程舟一个翻身,勉强躲过。然而剑气接踵而至,他闪身不及,被擦了一道。鲜血淋漓,痛得他倒抽口气。
  “他的心魔?他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子琀立于原地,两指一勾,一甩,一道剑气被他引而转向,劈落一簇剑气,折出茫茫寒光,四旋而去。程舟一愣,却听子琀又道:“心魔幻境能再现所有同心魔相关的场景。你好好想一想,幻境中,谁自始至终都在?”
  心生执念,砌而成魔。只有积压的足够久,足够痛,足够深,那才是心魔。一个人的心魔,是不可能太多的。人的情不能平分,恨自然也不能。故而所有的心结、所有的不甘与执念,都只会凝成一粒粒心魔种子,埋在魂魄深处,临到终了,开出一朵花。
  再多的因,只结一颗果。
  而所有的怨与恨,痛苦与惆怅,全部会记在那一个心魔上。
  程舟侧身躲过两道剑气,继而一个旋身,抽剑以对,然而剑气相冲,直接将他的长剑折飞出去,插|进雪地:“顾朝松?不,不,还是——慕千山?也不对,我记得没有啊——”
  顾朝松很早便没了,慕千山也有许多场景未曾出现——这其中,谁是他的心魔——
  “有啊。”一道青光回转,子琀眼底一动。
  找到了。
  他身影一闪,竟已出现于远处。青芒涌动,白雪抖落,露出底下一方池塘来。池水平静,小荷初露,于这暴雪狂风的幻境间分外突兀。
  程舟:“谁?”
  子琀:“顾朝歌。”
  语落,他下手一劈。长袖为刃,斩开池水。却见池底躺着个孩子——紧闭双眼,面色惨白。
  刹那间,池塘上方圈出一片晴空,暴雪止步,关在了外头。
  程舟见状,连忙跑来:“什么意思?”
  他继而一吓,池底竟还有个人,就静坐在孩子身旁。那人一身雪袍,沾了水,长发披落,拨在一侧。此刻看到他们,那人起身笑道:“哟,许久不见。”
  顾清眠。
  子琀没有笑。程舟还未及说什么,便听他突然道:“本座一直奇怪,你皇家出生,为何从不在乎仪表。”
  顾清眠闻言笑了:“前辈多虑了。晚辈就是不做皇帝了,懒而已。”
  “是啊,懒——”子琀向前一步,转瞬出现于那人身边,“不饮美酒,不品佳肴。不喜奢华,不爱剑术。”
  “糊涂,你是当真不感兴趣,当真一切为了丹道,还是因为——这都是‘顾朝歌’曾经的模样。”
  顾清眠一怔,抬眼又笑:“前辈在说什么?晚辈不懂。”
  那是他惯常的笑,藏在易容丹后,没心没肺的笑。
  “就算你这是为了丹术。”子琀又凑近一步,四目相对,一度近到他能看到顾清眠发上的水珠,“那其他呢?顾朝歌疑心重,所以顾清眠‘不设防’;顾朝歌行事谨慎,所以顾清眠‘为人莽撞’;顾朝歌生来是先天剑心,所以顾清眠执意修了丹道;顾朝歌自小聪慧,所以顾清眠终日糊里糊涂——”
  但凡顾朝歌有的,他都不要;但凡顾朝歌做的,他都反着来。
  看似时时无心,实则处处有意。
  “‘顾朝歌’,就是你的心魔。”
  顾清眠笑了,他盯着子琀,嘴里却道:“程兄,这一程辛苦了。”
  他眼角微挑,含一抹讥诮。身前是静水池塘,身后是怒雪狂风。雪袍翩飞,红□□丽,衬得瞳仁愈深,近乎墨色。
  程舟还不及发话,便觉腰腹一痛,整个人被掀飞出去。他张了张嘴,还不及反应,却听一声:“仙人?”
  程舟一愣,扭头,发现自己竟在浣花镜外。
  慕万水凑上前来:“陛下呢?”
  程舟:“……”
  啊?他竟然硬生生,被从心魔幻境中赶出来了?
  子琀扭头看向程舟消失的方向,他难得愣了一瞬,猛地转身:“你居然——”
  顾清眠笑:“居然什么?”
  子琀一把拽住他,将他按到池底。他凤眼睁开,死死盯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敢耍花招?”
  说什么心魔乃是红尘事,带程舟方便一问?那为何现在要将他扔出去?
  他让他带上程舟,根本不是因为这个。
  子琀身为冥玉,入心魔幻境几如死物,顾清眠根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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