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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非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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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的足够久,从七岁那年的夏天开始,到白发苍苍,相携而老。
  傅文心这病是打娘胎带下来的病根,因着尊贵的身份,有成堆的灵芝人参吊命。生下来就高人一等,学府中的每个孩子都不同他亲近,生怕一个不小心,他有个什么好歹,莫名又低人一等。
  “父王说,只要治好了病,那时候,我想跟谁玩都可以。我一定要好好治病,只要我病好了,他们就不会躲着我了。”
  傅文心治病的地方,冬天会下一地的深雪,秋天会有漫山红叶,夏天的知了聒噪的让人睡不着觉,但遍开长安的石榴花,这里一株也没有。
  “为我治病的先生,总是一个人,他笑起来很温柔,好像能包容人间一切苦厄。听我的乳母讲,先生守在这人烟稀少的村子有好多年了,好像是,在等一个人。先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白仪。”
  “先生曾同我讲过,我住的那间屋子,以前也住过一个男孩,现在搬到河川去了,那个男孩他很喜欢听人讲故事,若在,我便有个伴了,如今他已遇见了命定之人,便不必与先生守在这破败的村落里,等一个不归人。”
  这没落萧条的村子里,零散的住着几户人家,隔壁的村子住着一个很美的女人,纤腰芙蓉面,整日都守着后山那口池子旁的两块墓碑,穿着白色的素服,在鬓边别一朵白色的簪花,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被这红尘俗世牵绊住了脚步。
  “那次先生出诊,夜已见深,不见归来。急雨打在窗棂上阵阵有声,好似鬼怪敲门,我只好用被子蒙住脑袋,露着一双眼睛。越想越怕,索性套上鞋靴,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一阵满含泥土雨露气息的凉风迎面扑来。我想先生该不是还没有回来吧?去时也未见带了雨具,是不是被雨困在了半路。”
  傅文心穿过回廊,推开主屋的门,在房里转了一圈,借着月光四下探看,小心翼翼的喊着:“先生?”久久没得到回应,窗外忽而雷声大作,傅文心瑟缩了一阵,颤着声调推开内室半掩着的门,试探着喊道:“先生?”
  傅文心找遍了屋内屋外,都不见白仪的踪迹,费力的拿起白仪斜挎在屋内一角的大伞,冒着风雨推开院舍的栅栏。傅文心想起去时先生说,今日去十里外的乡镇,为一户姓许人家的小姐看诊。
  路过一座荒凉破败的庙宇,傅文心不知怎的,看着那好似随时会崩落的牌匾,上头的金漆几乎剥落殆尽,只剩下几个黑秃秃的大字,愣在当下。
  傅文心推开门,门板随着动作吱呀作响,庙里四方的灯台燃着青色的烛火,映照着正堂中央的一幅画作,样貌极其妖娆的男子半掩着唇齿好似在笑,说不出的诡异。傅文心手中的油纸伞被一阵大风吹落在地,瓢泼的大雨顷刻间淋湿了全身。
  傅文心只觉得那男子像是在笑,而后从画中伸出手将傅文心拉上台阶,好似本该就是活人一般,傅文心吓的嘴唇张张合合,好久才挤出一个“你”字。
  “我?”男子笑着反问傅文心,素白的手帕被递到傅文心面前,瞧见傅文心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接过手帕,又拿着余光偷看岚方,岚方忍不住笑道:“我有那么好看?”
  傅文心听了,脸色倒没多大变化,却是红了耳根,攥紧手里的帕子,壮着胆子磕磕绊绊的说:“这,这荒郊野外的,你,你,你是人还是鬼啊!”
  岚方微蹲身子和傅文心持平视线,问道:“你见过我这样的鬼吗?”
  傅文心嘀咕着:“我,我又没见过鬼,怎么鬼是不是你这样的。”
  岚方一听,扯开笑,哄道:“我啊,我是画中的仙人。”
  傅文心听了一耳朵,心无芥蒂的问道:“画中的仙人?真的吗,那你知道我先生在哪吗?嬷嬷说仙人什么都知道。”
  “你先生啊,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你骗人。”
  岚方不住笑道:“我骗你作甚。”
  傅文心信誓旦旦的说着:“我爹说,长的好看的都爱骗人。”
  岚方遂反问道:“你先生长的不好看吗?”
  傅文心被他绕进去:“我先生…,那不一样!”
  岚方觉得蹲着身子跟傅文心说话累的很,索性拉着傅文心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雨珠:“哪不一样了?”
  傅文心本就穿的单薄,被雨一淋,冷风吹过,想起一贯温和的先生,要是在的话,肯定会给他盛上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不禁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的说:“就是不一样。”
  岚方伸手拭去傅文心堪堪落下的眼泪:“说的好好的你哭什么。”
  傅文心胆小的理直气壮:“找不到先生我害怕啊,我又不认识你,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岚方手上的动作一顿,解下外衣披在傅文心肩上,拢手裹紧了:“怕,他把我丢在这里,再也没回来过,我怎么会不怕。”
  傅文心人小鬼大:“是你喜欢的人吗?”
  岚方伸手捏了捏傅文心的鼻子:“小小年纪不学好,问什么呢。”
  “我爹说,喜欢的人不在身边就会怕,我喜欢我爹娘,我爹娘不在身边,我就会害怕,我喜欢我先生,我先生不在身边,我也会害怕,你肯定喜欢她,所以她不在你身边你才会害怕。”傅文心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那我现在喜欢你,你会陪着我,不让我害怕吗?”岚方捧起傅文心小小的脸,被他逗的笑弯了眉眼,玩笑似的说着。
  傅文心一口拒绝了:“不行,我还要陪着我先生,先生胆子可小了,睡觉的时候都缩成一团。”
  岚方把傅文心抱起来,温在怀中,小小的人儿有着温暖的味道,他有多久,没和人说话了:“我胆子也很小,你怎么就不陪着我呢。”
  傅文心犹疑不定的说:“那,那我有空了再来陪你。”
  “说好了。”随着这句话,傅文心背后温热的触感渐渐消失,再回首,只见画中的男子正襟危坐,眼中满是笑意,驱散了这庙宇中阴森恐怖的气息。
  “我明天会来看你的。”傅文心站起身来,肥大的衣袍拖在地上被雨水打湿,泥泞不堪,他弯下腰牵着衣角,捡起雨中的大伞,推开腐朽破落的庙门,依着先生说的话,向着许家前进,途经一片荒凉的坟地,傅文心不禁拢紧了衣襟快步走过,生怕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紧挨着一块墓碑,一动不动,傅文心向前挪了几步,这才看清那是一夜未归的白仪,大步跑过去。
  白仪听见脚步声,睁开眼,雨滴落在眼睫上,滑过脸颊,坐起身,替傅文心把伞柄扶正了:“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先生。”傅文心擎着一把大大的油纸伞,担心都写在脸上。
  白仪站起身,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座空有墓碑的坟,牵起傅文心:“回去吧。”
  傅文心打开双臂中一直抱着的另外一把大伞,踮起脚尖为白仪撑开一方小小的天地,白仪伸手接过,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自那天起,傅文心便隔三差五的往那破败的庙宇跑,白仪问起总说:“先生,有个胆小鬼他害怕一个人,我去陪陪他,先生你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哦。”久而久之,白仪便也不再过问。
  傅文心去那总会带上些小东西,或是几块桂花糕,或是白仪从镇上带回的小玩意,白仪总是外出就诊,岚方的出现,免去了傅文心终日在屋舍中等着白仪回来的光景。
  傅文心不知,他京中的父王逼宫弑兄,荣登九极却一病不起,重病中,叨念着他的文儿。一队军马匆匆赶到,傅文心没来得及向岚方告别,便回到了京中。
  母妃告诉他,不,现应称母后了,若是再晚一步,他就再也见不到他的父皇了。
  白昼换长夜,枯守病榻,他如山一般的父王去了,留下风雨中飘荡的大庆朝。
  那一年,他才十岁,他看着他的母后一夜之间失去往昔的温顺婉柔,不再是那个依偎在父王怀中的小女子,借新皇之旨,诛杀大臣,扫清异端,垂帘听政长达十年之久。
  厚重的衮冕压在身上,傅文心不止一次想起岚方说他害怕一个人。
  他说过,要带岚方登上城楼,看满城石榴花开。可他的父王一生仅有一妻一子,这沉重的担子,他不能让他的母后独自承受。
  满朝文武大臣都在劝他立后,他却忘不掉那个掩唇笑的极尽妖娆的男子,他还留着岚方在那个雨夜递给他的手帕,多少次凭栏望雨,多少次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
  岚方说自己是画中的仙人,傅文心在书房中挂满了他,岚方的一颦一笑,日复一日,在傅文心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指尖抚上画中人的眉眼,年轻的帝王红着眼眶:“你倒是…出来见见我啊。”
  傅文心派去寻岚方的人,无论去了多少次,都找不到他记忆中破败的庙宇和那幅他心心念念的画。
  傅文心多少次自嘲:“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就喜欢上了。”
  他还是娶亲了,娶亲的那一夜,阖宫上下不见陛下的踪迹。
  谁也不知,勤政爱民的文帝跨马上鞍,丢下满朝文武,丢下他的母后,丢下那个殷切期望嫁给他的女子,风雨兼程、不舍昼夜的赶往记忆中那座破败的庙宇。
  傅文心带着一身风尘赶到时,如愿见到想了十年的人,岚方苦笑着对他说:“你又丢下我一个人,十年。”
  傅文心累极了,步履蹒跚的将岚方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又丢下你一个人。”
  自他父王去世后就再也没敢落下的眼泪,肆无忌惮的争涌而出,那个君临四方的帝王,在他面前哭的不像样子,一如当初那个在雨夜迷途的孩子,迷茫的问他:“岚方,岚方我该怎么办,我的臣民,我的母后,我的妻子都在等我,可是…我不要自己一个人。”
  这十年,岚方以为,他又被丢弃在这荒凉的庙宇,再也不会有人来寻他。
  或许,他就不该相信,会有谁能让他不再是一个人。
  傅文心没有忘记他,真的回来找他了,他不再是孑然一身:“文心,你说过要带我看长安的石榴花,我等你,我再等你二十年。”
  “我不要,我不要,岚方…我不要…。”傅文心忙不迭收紧双臂,舍不得放开他。
  “文心,我走不了,我死在这,葬在这片土地上,永生永世被束缚于此,纵然成仙,也离不开这里。不要紧的,我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我愿意等你,愿意拿着二十年,换你的一辈子。”
  元徳十年,文帝纳陈相嫡女为后。
  元徳十一年,陈皇后生子,文帝立皇长子为储,同年,章太后崩于离宫。
  元徳二十九年,文帝驾崩。
  史料载,文帝承父德,一生仅立一后生一子。
  开满长安的石榴花,满开在那座破败庙宇的四方,春风拂过,落在一对璧人交握的手中。
  “天下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的天下。”


第6章 麓山之神
  “千草,麓山上那个人是谁呀,总坐在树下数今天摘了几个果子,一数数一天。”七宝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仰着小脸问他。
  “她啊,她是麓山的山神。”千草坐在椅子上一针一线绣着戏服。
  “山神是那样的吗,她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千草噙着笑,悠悠说道:“山神跟人一样,有各种各样的,各忙各的。”
  好奇宝宝有十万个为什么:“她为什么坐在那里数果子呀。”
  千草绣着牡丹:“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她原本是麓山的一块灵石,感天地之灵化生,是天地之子,生来便有神力,能洞晓人心,导人之善恶。
  她不懂善恶,是天地赋予她这般神力,未曾教她何谓善恶,便要她明辨是非。
  天上的神君为她定下神号,名曰束麓,封她为麓山之神,终身不得踏出麓山半步,以免为祸人间。
  生来本是自由身,只因天赋神力,被拘禁麓山,从此只见这一山风光,晓这一山四季。
  能洞晓人心,却无人为伴,是悲是喜,也无从得知。
  两百年前,北国的丞相去后,朝中又是奸佞当道,民不聊生,东方大庆国发兵一举攻下北国南部十三郡,南方世家大多西迁,唯有乔氏一门死守燕城,举家殉国。
  乔氏嫡公子膝下唯有一女,名唤乔云羡,小字桑桑,年方十五,正是大好年华,其母不忍,命家仆携小姐越过麓山西去避难。
  乔云羡一行于麓山山脚途遇流匪,散尽钱财也未能免除祸患,流匪贪图小姐美色,欲行苟且之事,家仆拼死护小姐逃往山中。
  传说麓山有山鬼作祟,周边百姓无不绕道而行,流匪初涉此地,不曾听闻,追入麓山,后不知踪迹,想是跌落哪个山崖,悄无声息的死了罢。
  乔云羡仓皇逃窜,失足跌落山谷,夜遇山神束麓。
  横亘在崖璧上的苍天古木,少女垂膝而坐,若幽兰含香,引人入胜。
  束麓坐在高高的树上,同乔云羡看不见的妖精的玩耍。
  乔云羡并无通灵之眼,一路被裸露的岩石刮蹭,滚落山谷,早已遍体鳞伤,疼痛几乎撕裂她的意识,她想活着,哪怕将这一丝希望,寄托于虚幻:“救救我…”
  束麓垂下眼帘,施舍她一眼。
  乔云羡费力的向她伸出手,艰难的挪动着:“救我…”
  束麓讶异于乔云羡竟看得见她,凌空一踩,跃然眼前,衣袂蹁跹,落在乔云羡指尖之前,像抚摸山中的幼兽一般,摸了摸乔云羡脑袋,乔云羡身上的伤口宛若时光回溯一般迅速愈合,完好如初:“你竟看得见我,那便留下陪我。”
  乔桑桑猛的缓过一口气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颤声问她:“你…你是山中的妖怪吗…”
  “恩…”束麓偏头挑眉想了半天:“这座山里的妖怪都归我管,你觉得我是什么。”
  “大妖怪…”乔桑桑拖着扭伤的腿,连连后退“你不要吃我…我没几两肉的…”
  束麓听了大笑开来,几乎笑出了眼泪,缓过神来问她:“你好吃吗?”
  乔云羡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好吃!”
  “这样啊,那我就不吃你了。”束麓煞有其事的说道。
  “不过,喝了我的血能长生不老,你要试试看吗?”转眼间束麓又蹲到乔云羡身旁,伸出手臂,并指欲划开皮肤,被乔云羡制止:“我不试!”
  束麓倒是愣住了,这送上门的好事,还有人会拒绝吗?质疑道:“为什么?人不是都想长生不老?”
  “我同你素不相识,若受你恩惠得以长生不老,生生世世我拿什么还你?”乔桑桑说的振振有词。
  “那你方才还要我救你,这救命之恩,欲以何为报?”束麓不解。
  乔云羡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我以后会还你的!”
  束麓十分不给面子的嗤笑道:“呵,怎么还?”
  乔云羡底气不足的说:“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束麓不以为然:“我既不耕地,也不磨磨,要牛马做什么?。”
  “那,那我留下来陪你…”乔云羡一时别无他法。
  束麓呲牙咧嘴的逼近她:“不怕我吃了你吗?”
  乔云羡怯生生的说:“怕…”
  束麓不由笑开来:“你又怕我,又想报恩,我向来不强人所难,便不为难你报恩了。”
  乔云羡眼睁睁的看着束麓消失在眼前,山谷间只剩下潺潺的流水声,比妖怪更可怕的,是人内心的恐惧。
  乔云羡站起身来寻找束麓的身影,却被石面上的血迹滑倒,发出一声惊呼,身子还未触地便被一股外力扶起,束麓的身形又浮现在她眼前:“干什么呢,好好看路。”
  乔云羡一脸受惊的样子,束麓轻笑了一声,松开手消失不见,乔云羡还没来得及站稳,跌落在地,愤愤不平的抓了一颗小石子丢到溪水里,溅起层层涟漪:“你就看我的笑话罢。”
  乔云羡在山坡上捡了一截树枝,正好当拐杖,杵着它一瘸一拐的行走在山林间。
  束麓放开树精的手臂,满意的跟了上去,感觉乔云羡像是一个新奇的玩偶,可以用来打发这漫漫长夜。
  乔云羡在山中迷路了,像是误入迷障,最后精疲力尽的倒在一棵枣树下。
  翌日清晨乔云羡在树下醒来,身上盖了好些干草树叶,才坐起身来,又有好些果子从树上一股脑掉了下来。
  乔云羡捡了几颗果子,上边还带着露珠,看着十分可口,囫囵填饱了肚子,鼻子一酸,边吃边哭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把我养胖了再吃掉。”
  接下来乔云羡吃了好几日的果子,只觉得食之无味:“好想吃肉啊,光吃果子我是不会胖的,不会好吃的。”
  隔天醒来,乔云羡抬头等着,一只兔子从树上被丢下来,忙牵了衣裙去接,隐约看见树上垂下衣角,又有果子从树上掉下来,尽数落在她的裙摆上。
  乔云羡左看右看,终于在树叶的间隙里看见束麓抱着竹篓坐在树干上,壮着胆子说:“明天能不能换种果子。”
  束麓将手中的果子塞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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