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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白雪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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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英听他话语无情,胸前却是一片温暖,不由微笑:“帝座数年不出天潭,今日却为我破戒,无英心里十分感激。”
赤帝眉毛微挑,却道:“谁是为了你。”顿了片刻,“只是奇怪,好像不与你共饮,这酒的滋味便没那么好了。”
无英听了,看着他又是一笑,他本就容貌清丽,此时虽失了血色,含笑时却依然动人。
赤帝却扬起下巴不再看他,只是问:“尊上让你看护的那个小子呢,你弄到哪去了?”
“自是送到业灵帝君去不了的地方。”
赤帝一愣,低头看他:“你是说……九霄殿?可我方才明明听业灵在大叫大嚷,说那小子要对尊上不利,你不怕生出事来?”
无英沉默片刻:“事出从急,只能但愿他不要生事。”
他话音未落,却听头顶响雷震天,竟是地动山摇了起来。





第12章 第十一章
九霄殿。
云泽自方才被无英一推,就不由自主跌了进来,却见殿内一点灯火也无,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先前来此处时,殿内各处皆有侍者徘徊,现下却是死一般的沉静,仿佛整座大殿只剩了他一人。他却知道,殿内除了自己,还有个正陷入沉睡的魔尊。
一想到那魔尊或许就在左近哪间屋内,他便十分紧张,当下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能摸黑扶着墙壁慢慢行走,指望着找个离正殿远些的角落稍避一避。然而走着走着,却听心跳声愈发地快,一下重似一下,声声敲打在他耳朵里。他有些惶恐地伸手去抚摸胸口,又好像并没有跳得那么快,这是谁的心跳呢?他茫然地想,同时回头看去,却在漆黑深邃的九霄殿里,看见了一道幽深的回廊。
他并非魔族,也不会夜间视物的本事,在这里本该什么也瞧不见,可云泽却觉得自己恍惚是看见了。他能一直看穿整道回廊,一直看到尽头那扇沉重的巨门,巨门上依稀用朱漆绘着一幅古老的图腾。
在这一声声跟自己别无二致的心跳声中,他缓慢地向着那扇门走去,四周无光无亮,他眼中只能看见那扇门,就好像在大荒境的那个夜晚,他眼中只能看见少微剑所发出的蓝色光晕。
他就这样一直走到巨门跟前,无知无觉地伸出手去,径自按到了门上,那道朱红的图腾顷刻化作了沸腾的浓浆,活物般舔舐上他的手心,烫得他掌心一片灼热。他被烫了这一下,终于回过神来,收回手茫然看向眼前的巨门,心里已隐约察觉到不妥,待要退开时,却见门上忽然发出巨震,伴着“咔吱咔吱”的响动,缓缓打开。门□□出万道光芒,照彻了他身后的整道回廊。


云泽惊疑不定地站在门外向内看了许久,再没有听见什么响动,才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却见眼前出现了一间极为广阔的殿阁,横梁上镶着一颗见所未见的硕大明珠,光晕宛然,照得室内如同白昼。
他自进入魔界,还未曾见过这般明亮的所在,一时有些恍惚。又见殿内除了明亮,并无其他多余的摆设,桌椅案几一样不见,只在右侧竖了一道泥金屏风。云泽不由向那屏风走近两步,探头一看,屏风后竟还是一道屏风。他更是好奇,又走近了几步,却见第二道屏风后仍是竖着一道屏风。
他虽见识不多,又毫无记忆,可仍是隐隐觉得连设三道屏风的布局过于古怪,有心要看个究竟,干脆绕到了第三道屏风后面,却见这里设了一道珠帘环绕的床榻,榻上隐隐约约正躺着一个巨大的阴影。
看到这里,饶是云泽再迟钝,也已猜到自己闯入的正是魔尊就寝之处,他心里一沉,慌忙便要向外走,谁知才退出几步,便听到珠帘后传来低低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要走。”
云泽听了这句,只道他是醒了,谁知转过身,却见身后魔气冲天。方才的三道屏风和那道珠帘须臾间都化作泡影,只有榻上的魔尊缓缓起身,他周身烈焰炙热,映得整间殿内都是红光,双眼也是血红,原本苍白的面颊上不知何时爬满了暗色纹路,一眼望去很有些狰狞可怖。
云泽看他这个样子,自是十分惊惧,下意识便想逃出门去。谁知魔尊手只一抬,云泽身后那扇巨门便轰然紧闭,他用力推了两下,只觉那门如同铁铸一般,竟是纹丝不动。他既失了退路,只得战战兢兢去看榻边的魔尊,谁知魔尊也正两眼血红地盯着他,抬起手隔空一抓,一下就把他抓到了近前。
云泽本就身量不高,肩膀单薄,被那魔尊一手抓住,只觉肩骨都要被他捏碎了,顿时痛呼出声。
魔尊像是没听见似的,双眼中毫无焦距,只是问:“你是要来杀我?”
他说话时,手上力气变得更大,捏得云泽肩膀“咯咯”作响,云泽痛得脸色煞白,额上汗珠更是雨一般地滚落,结结巴巴地道:“我没……没有……”
魔尊听他否认,愈加愤怒:“你回来后,先是去寻少微剑,寻了少微剑,自然是为了杀我,你当我不知道么!”
云泽被他吼得几乎懵了,全然不解他话中何意,又被他捏得几欲窒息,只好奋力挣扎起来:“你……你先放开我……”
他这一挣,魔尊额上青筋更是暴涨,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双手一提,猛然将他抓到榻上,居高临下,又凶又狠地道:“你就这么恨我?”
云泽被他笼在身下,心里又急又怕,又见他眸中满是疯狂之色,好像下一刻就要将自己拆骨入腹一般,不由浑身发冷,连话都说不出来。
魔尊定定看了他许久,眸中血色越来越浓,连气息也变得又粗又重,声音嘶哑地道:“你果然恨我,”他顿了片刻,忽然咬牙切齿,“你竟然真的恨我!”
随着他这声怒喝,头顶屋脊和身下地面忽然剧烈震动起来,随着震动的轰鸣,屋脊发出几声不堪重负的碎裂之声,砂石瓦片也跟着簌簌坠下,将大殿内砸得千疮百孔。那颗镶嵌在大殿穹顶的明珠自是不保,从上坠下,一直滚入了墙角缝隙里。
云泽见了这般山摇地动的景象,才猛然想起无英说的,数百年前魔尊陷入梦魇,致使魔界坍塌,东海海水倒灌云云。再一细看此刻魔尊情形,果然像是不大清醒,只怕转眼间就要把魔界弄得天崩地裂。
他情知对方现在十分危险,又怕他法力失控,再度酿出什么滔天巨祸,只得鼓起勇气向他唤了一声:“昭……昭炎,你冷静一些。”
压在他上方的魔尊听了这句,嘴角一咧,竟露出个恶狠狠的笑容来,低低道:“昭炎,原来你还知道我叫昭炎。”他周身魔焰不消反涨,周遭殿宇也随着他的震怒摇动得愈发厉害,“你不是口口声声称我孽障么!”
云泽一时哑然,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噩梦,又在跟何人对话。
魔尊的目光却仍停在他脸上,眉头紧紧皱起,像是正在忍耐什么极致的痛苦,嘶声道:“我守了你千百年,你却为他们来杀我,”他说到此处,咬牙切齿,不知是恨,是怒,还是难过,到最后声音都颤了,“你竟为了天道杀我,你……”
他说到最后一句,九霄殿猛然一震,头顶那根巨大横梁应声而断,向着榻前直坠而下。云泽被仰面按在榻上,眼睁睁看着那庞然巨物要落上魔尊头顶,吓得他向前一扑,便要将魔尊推开。谁知那横梁还未到魔尊半尺之内,便已被他周身魔气蚀成灰烬,而魔尊竟出乎意料,也安静了下来。
云泽愣了片刻,才发觉自己情急之中扑到魔尊身上,双手还搂住了对方的颈项,他隐约觉得这个姿势十分不妥,立即便想退开几步。谁知刚松开手,就被魔尊伸手揽住,他气息甫定,眼中血色却仍未褪去,哑声道:“别走……师父……别丢下我。”
那语气中竟莫名有丝凄楚,听得云泽心中没来由地发酸,连魔尊面上的暗纹也不觉得可怖了,想说几句抚慰的话,但见对方口口声声喊着“师父”,料得也不是在与自己说话,便只好闭上了嘴巴。
魔尊静静抱了他片刻,又轻轻在他耳边道:“我知道,那次是我做错,师父原谅我,好不好?”
云泽起先见他身份尊贵,又气势威严,很有些惧怕他,未曾想过他也会用撒娇的口气说话,心里隐隐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
魔尊等了片刻,仍没等到回应,脸上又重新显出焦急之色,刚安静下去的九霄殿也隐约晃动起来:“你不肯原谅我?”
云泽怕他又做噩梦,慌忙在他耳边道:“我原谅你,原谅你就是。”
魔尊静了一静,却又低低道:“你不会原谅我的。”
他这句话说得云泽心里一空,还未细细琢磨,却察觉到魔尊揽着自己的手臂已微微松开,他原本想趁机溜下榻去,谁料魔尊只退开了些许,又伸手按住他的膝盖,将头抵到了他怀里。
他二人身型悬殊,云泽被他这样压着着实觉得沉重,却又挣动不开,只好半坐起身,借着床头靠了一靠,看着枕在他胸前的魔尊低低苦笑。
方才周遭的地动山摇终于已经平息,眼前这座殿阁虽被震荡得不成样子,却也还算四壁皆在,只是那颗照明的大珠滚在角落里,只映了光斑在墙上,照得榻上明明暗暗,人影斑驳。云泽在这光晕中忽然有些恍惚,好像魔尊这样俯在他膝上睡觉竟是稀松平常的事,他甚至涌起冲动,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魔尊那头火红的头发。那发丝的触感几乎都残留在他手上,一丝一缕,如火如荼地穿梭在他指间,又纷纷扬扬落了下去。
他就这么怔怔看着魔尊的红发,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敢摸上去。

过了许久,魔尊周身汹涌的魔气和烈焰都已渐渐消散,气息也平和了许多,像是重新进入了沉睡。云泽还维持着被他抱着的姿态,因为怕惊扰到他,所以一动也不敢动。他自己经过这么一番惊心动魄的夜晚,早已毫无倦意,此刻只能借着角落里明珠散发的光芒去看魔尊的睡脸。
却见魔尊脸颊上生出的可怖魔纹早已褪去,面色又恢复了苍白,只是眉头依然紧紧皱着,像是暗藏着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痛苦。
云泽看了他片刻,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紧皱的眉头。他手指刚触到魔尊的脸,就见魔尊的睫毛微微一颤,竟伸过了手来,抓住了云泽的手。
他的手比云泽大出许多,几乎可以全然将云泽的手握到掌心里,又缓缓递到唇边,轻轻吻了他的手指。
骤然触到魔尊的唇时,云泽只觉自己心跳都停了,他起先不知对方究竟是睡着还是醒了,而后见他双眼一直安静地闭着,才知道大约又是他梦中所为。他还记得昨日,魔尊清醒时对他百般视而不见,没想到入了梦竟变成另一个样子,抓着自己厮缠不放。
魔尊拉着他的手亲了亲,唇角微动,竟露出个温和至极的浅笑,喃喃道:“师父……”
不知怎的,云泽心里忽然泛出一股酸意,突兀地收回了手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泽才稍稍浅睡了片刻,却又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目光灼灼,不由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便看见魔尊依旧伏在他胸前,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脸上神色很是迷离。他眼中血气早已不见,此刻瞳眸深邃,竟如同望不见底。
云泽骤然对上他的眼睛,没来由地一慌,他喉结动了动,低声问道:“你是醒了么?”
魔尊只是望着他,并未答话。
云泽想了想,又问:“你先前,做噩梦了吗?”
这一问,魔尊却是笑了,他唇角纤薄,笑容有些锋利,却很好看。只听他笑过之后又很苦涩地道:“你当我做了什么噩梦,不过是梦见你不在罢了。”
云泽被他说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蓦地伸了手来,像是碰什么宝物似的小心翼翼抚到了自己脸上。那抚摸只在他脸上停了一瞬,而后魔尊面上的迷离之色骤然消退,像是吃了一惊,猛然坐起,望着云泽道:“你怎么会在这!”





第13章 第十二章
云泽先是被他问得一呆,随即才明白他大约此刻方才真正清醒过来,又见他神色与昨夜大不相同,不但生疏许多,更是在须臾间退开了好些,好像刻意要离自己远远的。他只道对方这是责怪自己擅自闯入,心下微觉委屈,闷闷地将昨夜业灵帝君带人前来擒他的事说了。
果然,魔君听了此事,面色十分难看,皱着眉头道:“他不在幻域好好待着,竟带兵强闯云梦阁,难不成是活腻了。”
云泽起先听无英说业灵帝君与魔君是同门师兄弟,还以为魔君对那人有些顾忌,可此时听他口气,却又像十分不屑,一时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好多问,只继续道:“无英那时受了伤,只怕无力保护我,这才把我送进了九霄殿。”他顿了顿,又偷眼去看魔尊脸色,“你……你可不要怪他。”
魔尊将手一摆:“他做事妥当,我自然不会怪他,只不过……”他有些迟疑地望向云泽,“九霄殿偌大,你怎么偏偏寻到了这里来,再说这间静室门上有秘法封印,你本是进不来的……”
他这问话,云泽却答不上来,他不记得自己遇到过什么秘法封印,只记得手似乎被门灼了一下,而后门便打开了。
魔尊沉思了片刻,忽而像是想起什么,目光从云泽唇上一扫而过,竟微微露出窘迫的神情,很快将目光投到了别处去。这一瞥,才看见静室内遍地瓦砾,头顶只残余了半边砖瓦,不由一惊:“怎会这样,我昨夜又……”
云泽知道他要问什么,点了点头:“你昨夜入睡时似乎做了噩梦,险些把九霄殿震塌了,不过还好,那番震荡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想是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魔尊却未再管九霄殿被震成什么样子,只是紧紧盯向他:“那你呢,我昨夜入了梦魇,有没有对你……”
云泽立时想起他昨夜魔气冲天的骇人样子,心头闪过一丝余悸,却又装作无事般摇了摇头:“你昨夜只是一直说梦话,并未伤害到我。”
魔尊神色微惊,追问道:“我说了什么样的梦话?”
云泽呆了片刻,才道:“你说得断断续续,又含糊不清,我怎么听得清楚。”
他瞄了一眼魔尊的脸色,又低了头,很小声地道:“只是听你一直喊‘师父’。”
魔尊听了,顿时脸色大变,怔忪了许久才道:“我是在说梦话。”
云泽奇怪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你是在说梦话。”
其实他很想问:你师父去哪了,你这么惦记他,怎么不去找他?却又根本不敢问出口。他还记得昨夜所见的情形,暗道以魔尊的本事,倘若他师父那么容易寻到,他又何必在梦中那样痛苦。
他这么一想,心里又大为叹息,同时坐直了身体,想从榻上起身下来。谁知这一动,竟忽然觉得右肩大痛,情不自禁低叫了一声。
魔尊原本在默默出神,听见声音才转过头来,见云泽疼得脸色都变了,忙凑上前来查看,皱眉问道:“你受了伤?”
云泽知道右肩那处多半是昨夜被魔尊大力捏出的伤,故而咬了咬牙,勉强撑出一丝笑来,掩饰道:“没……没事,是先前的伤。”
魔尊却眸色冷冷地看着他道:“业灵先前伤你之处我早已替你医治,这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伤?”
云泽原本以为先前替自己疗伤的是无英,哪曾想到魔尊竟会亲力亲为,一时呆了一呆,谁知就在这片刻,魔尊已欺身上前,一手将他衣襟解了开来。
他胸膛十分单薄,胳膊也纤细,除去衣料露出的肌肤白得都有些透明,魔尊的目光却并未在他胸口停留,只怔怔望着他青青紫紫的肩头。那是清晰的四根指头捏出的淤痕,魔尊伸手一比,便知是自己的手印,立时颓然了面色,低低道:“我又伤了你。”
云泽听他语气低沉,竟像是十分难过,也不知这个“又”字从何说起,只是心里微微发慌,赶忙道:“没事的,你那时正做噩梦,也不是存心要弄伤我。再说,”他又抬起眼睛,向魔尊笑了一笑,“其实并不痛的。”
他此时额上还有些亮晶晶的冷汗,眸色却浅淡温和,看得魔尊怔了片刻,才又垂下眼睛道:“你不怪我么?”
云泽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想也不想便道:“我当然不怪你。”
魔尊听了他的话却并未松一口气,反而十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抬手抚上他肩头,缓缓替他治疗伤处。
云泽与他对面坐在榻上,又被他笼着肩膀疗伤,看起来倒像是相拥的姿势。他身体不由自主有些僵硬,又不敢顺势把下巴搁在魔尊肩上,只好仰起脸去看屋顶。然而屋顶昨夜被震塌了大半,此刻竟能直接望见苍穹,却见中天之上血月已重新升起,全然不似先前那般黯淡无光,竟是明亮夺目,光彩灼灼。
云泽愣了片刻,才明白月魇之期已然过去,不由担心地向魔尊问道:“先前不是听说月魇之期有两三日么,你这次只睡了一日,难道没有关系么?”他迟疑了片刻,又期期艾艾地问,“是不是因为我闯进来,打搅了你?”
魔尊此时已替他治好肩上的伤处,再不在榻上停留,转身便下榻走开了几步,背对着他道:“无妨,我去处理一些事务,你就在此处等我。”
说完,也不等云泽回应,挥袖打开静室沉重巨门,大步走了出去。


云泽在榻上呆坐了片刻,自己整理好了衣襟,也跟着滑下榻去。他不知魔尊为何让自己候在此处,但见他离开时气势汹汹,猜想许是要去向那业灵帝君问罪。毕竟昨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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