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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所以立刻把车靠边停下，打开双闪，仔细观察叶天的情况。

“叶天，你没事吧？清醒一下，我现在送你回家还是回宿舍？还是回家吧，你这样子回局里让人看见不好……”一个是晚上天黑，一个是梁思思过分担心叶天，所以她没有分辨出来叶天根本就是装醉逗她玩。

叶天看着梁思思急的头上都冒汗了，这才收手，正襟危坐，“好，现在一个个回答你的问题，我是下午四点不到下高速的，下了高速就到市委家属院拜访一个师兄，然后喝了点酒，不能开车，然后就把你叫来了，事情就是这样，呵呵”

梁思思却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看样子叶天并没有真喝多，她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一些。“你慢点，那你的车呢？这是谁的车啊？不光车不错，车牌也很有来路，去市委家属院拜访一个师兄？市里主要领导谁是咱们东南大学毕业的啊？我就知道沈万良沈部长是，可你认识他他认识你么？”

叶天咧嘴一笑，叹了口气，“唉，还是师姐聪明，其实把你叫出来开车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跟你说这事，从今天起，从刚才起，我正是算是沈万良沈部长的门下了。没有站到老局长这边也没有站到新局长这边。你别吃惊，还记得孙仲礼孙教授吧？要是从孙老爷子那算我跟沈部长也算是系出同门，这次我不回学校参加一个研究生培训班吗，又成了孙老爷子的学生，结果孙老爷子直接把我推荐给沈部长了。关键是沈部长能有今天的成绩当年也都是孙老爷子一手帮衬，这么细致的解释你总算明白了吧？”

梁思思大叶天两届，也就是梁思思大三了叶天才入校，而且他们完全是不同的院系专业，东南大学很大的，所以在学校其实两人并不认识，是在市局才开始接触的。所以梁思思并不知道叶天跟孙仲礼的特殊关系，也不可能了解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沈万良跟孙仲礼的渊源。不过叶天这么一解释她也算是大概明白了，好看的小嘴立刻张成O型。

“等等，你说你是孙仲礼孙教授的学生，然后孙教授还特意在沈万良面前推荐了你？孙仲礼孙教授我听说那可是个特别了不起的大人物，据说在最上边都能说得上话，他不但是学术泰斗东南大学当今高度的象征而且闷声满天下，好几个都已经是省部级以上了。你跟这个传奇的老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这么帮你，你真的投靠了沈万良？”

叶天看着依然如机关枪一样发问的梁思思，深呼口气，“师姐，你能不能一次问一个问题。首先是这样，孙仲礼教授在我上学那时候就是我的老师，而且我每周都有那么两三次逃课陪他老人家去下象棋，他喜欢象棋和茅台你也听说过吧？所以一来二去就成了忘年交，而实际上，更多的人说，孙老爷子其实早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不过，跟你我能说心里话，我当初接近孙老爷子完全是因为投缘是因为跟着老爷子一见如故，所以特别愿意听他将一些事情，跟他下下棋什么的。最绝的是这老爷子居然十分赞赏我能够隔三差五的逃课陪他一起玩。所以我没什么功利目的，就是现在也是，而且那时候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走仕途这条路。尤其是我从部队回来继续上课以后，聊天最多的还是孙老爷子。你知道我爷爷去世的早，所以我心里一直把他当成爷爷看待。”

“没想到这次他听了我要去岭南的事情以后立刻给沈万良打电话举荐，而今天通过沈万良的态度看，他对孙老爷子又敬又怕，而且他是个很知道感恩的人，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叶天十分耐心的给梁思思解释，梁思思也瞪着眼睛听得认真，这可不是小事，或者她从未想过一直忍气吞声在市局扫厕所的叶天会有这么深厚的根基。如此一说他投靠沈万良就完全合情合理，不过她此刻又产生出一个新的更大的疑问。

“那，那这些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么？你其实没必要跟我说的，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局长秘书……”说到最后梁思思的声音有些低很明显心里也在经历着特殊的挣扎。叶天却淡然一笑，抬手把梁思思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几根乱发，“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来市局半年多真正对我好，对我不放弃，理解我相信我的只有你梁思思一个。所以即便是现在你也是我在市局唯一完全信任的人，所以我要跟你说这些。”

“还有你知道老局长为什么突然对我好起来么？为什么又临时答应我接受省台的采访？道理很简单，因为一个人，因为顾茜茜！”梁思思再次陷入迷茫之中无法串联，“等等，顾茜茜不是最近黄海最红的美女主持人挑战赛的冠军么？对了，采访里说你们俩很早就认识，到底是怎回事？她怎么会跟老局长有关？难道……”梁思思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因为她顺着叶天的思路想到的是向东升跟顾茜茜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然后顾茜茜要帮叶天，所以向东升才对叶天好。

叶天知道梁思思误会了，赶紧解释，“呵呵，没想到师姐你也这么复杂，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顾茜茜的父亲就是刚刚从甘南省调回来的顾大同副省长！”梁思思立刻吓了一跳，“什么？顾茜茜是副省长的女儿？不……不对啊，我看网上有人人肉顾茜茜说他是个老师家的孩子啊？”叶天长出口气咧嘴一笑，“呵呵，这点事你还想不明白么？顾茜茜跟顾大同的关系也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秘密了，就连东海也没几个人知道。因为顾茜茜在他家户口本上根本不叫顾茜茜，叫别的，明白了？而只有最熟悉的人才知道她就是顾大同的女儿！”

梁思思原来如此的点头，目前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叶天突然蹦出来的惊天背景以及对她的特殊信任都让她有些无法一时全部接受。要不是叶天提醒边走边说吧，她还会把车一直停在路边。叶天道出自己的背景却并没有承诺她什么，只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承诺，叶天当真飞黄腾达是绝对不会让这个当年唯一关照相信他的师姐被亏待的。梁思思第三次询问去哪，叶天却做出噤声的姿势，他正在打电话，打给向婷婷。向婷婷接到叶天的电话很吃惊也很惊喜，因为现在叶天今非昔比成了大英雄，东海的骄傲，而且这个人她认识还是她爸爸的下属。

“呵呵，叶天，听爸爸说你在省城培训呢？难道回来了？”向婷婷高兴地问道，叶天淡淡一笑，“呵呵，几天没见你变得更聪明了，我刚从宁城回来，向副市长让我一回来就找他，所以……”向婷婷立刻明白了叶天的意思，现在时间才刚刚晚上7点多，刚好是过了饭时的时间，叶天没有直接打电话给向东升，怕他太忙在应酬，而是直接打到向婷婷那里，如果向东升在家向婷婷会马上让他接电话的。

“是啊，爸爸在家呢，就今天没饭局，你等着，呵呵”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向东升的声音，“回来就马上过来吧，刚好我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呵呵”

挂了电话梁思思惊愕的望着他，“叶天，你不是要这样去老局长家里吧？什么东西也没带还满身酒气，明显已经先喝了一顿，要不改天吧！这样不好！”叶天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讳莫如深的说道，“师姐，今天就麻烦你给我做司机了，一会我进去之后你就自己开车在市局家属院旁边随便吃点东西，然后还得送我回家，身为警察我不能酒后驾车知法犯法，而且一会我跟老局长肯定还得喝上几杯！”

梁思思点头同意，但脸上的焦虑更重，“这没问题，你就别管我在哪吃饭了，不过现在你已经投靠了沈万良，跟老局长那边不好交代吧？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老局长最近对你很不错！”叶天扭头看看窗外，“有些事过后再告诉你吧，我会处理好的。”梁思思见叶天心意已决，而且他有这么强大的背景所以也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去过分担心，只是无形中她觉得自己跟叶天的距离越来越远。而叶天近距离看起来还是原来那个叶天，一点都没改变，她看着看着有很知足，叶天从来就不是个忘本的人。

叶天按响向东升家里门铃的时候也没有空着手，借着夜色拎着两瓶子吴暖玉事先给他准备好的两瓶波尔多1991。向东升最近几年越来越喜欢法国有年份的红酒，而叶天也只是小小的投其所好。

开门的是向婷婷，很兴奋，“大英雄，欢迎你来我家做客，来合个影！”叶天刚换完拖鞋进屋她就凑过来用数码相机拍起照来。里面的向东升也满面红光的迎了出来，“哈哈，婷婷现在开始崇拜你了，你小子有出息啊，这次又去省城做研究生培训，越来越有前途了，也别客气了，直接上桌，我正一个人喝酒呢！”

叶天赶紧点头行礼，然后举了举手里的两瓶波尔多1991，小声说，“老局长，我这可不算送礼啊，我这算自带酒水，本身就是厚着脸皮蹭饭来了，呵呵”

向东升一愣，随手接过一瓶，斜了一眼，哈哈大笑，“你啊，也学坏了，是你老爸私藏的还是哪来的？要是你自己花钱买的我肯定不能喝！”向东升假装严肃的审问，叶天淡淡一笑，“这不趁着培训的机会凑了几个原来的同学聚会，有个同学叫韦南，从法国呆了3年才回来，好酒没少带回来，不是人家送的，是我抢的，先下手为强，呵呵。这酒估计我买不起，呵呵”

向东升本来就不是真追究，立刻跳过这个话题把叶天拉到饭桌上一起喝了起来，向婷婷和她妈已经吃完了，因为向东升一个人喝酒所以还没吃完，叶天打完电话向东升老婆特意又现加了四个菜，很是热情。叶天站起身来打开一瓶波尔多1991，给向东升恭敬地倒上，自己则随便道路一杯刚才向东升自己再喝的泸州老窖，然后站起身举起杯，一句话没说仰头干了杯中酒。向东升没动也没问，等着叶天解释，因为叶天一进屋他就知道他刚喝完酒，这点事情不可能瞒得过向东升敏锐的眼睛。

叶天轻轻坐下，“老局长，这杯是赔罪的，说好一回来第一时间来您这的，可是我却先去了别的地方，还喝了点酒。”边说自己又倒满一杯，再次举杯，“这杯，我敬您，谢谢您最近对我这么照顾！”再次一饮而尽，向东升不动声色的也举起杯喝了一口，然后品品味道，“呵呵，叶天啊，你搞得太客气了，你有其它重要的事自然要先忙，我这里随时都能来，对吧？”

　　　第272章策略

　　　　“不过你这同学的确刚从法国回来，这酒的味道很明显是西岸那家没有名字和标识的葡萄园酿出的1991，好啊，难得，难得！”

向东升开始说酒，还是夸奖。叶天吃了口菜，然后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第三次一饮而尽，“老局长，三杯酒我喝了，今天我想跟您说点心里话，毕竟我是您亲手带出来的兵，对吧？”

向东升笑呵呵点头，“你看你这孩子，说你客气你还真客气上了，到这里跟在你自己家一样，有什么话你就说，我给你做主！”叶天满眼感激的看过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低声开口，“其实我刚从沈万良沈部长家里出来……”

“奥……”向东升微微一顿，这可是他不曾料想到的，叶天回来先去的地方竟然是沈万良那，那么说这酒也是跟沈万良喝的？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而且预料到一些事情，但脸上依然保持笑容很大度。

“是么？对了，细想想你们应该也是校友，师兄师弟是吧？”向东升很明确的提醒了一句。叶天一惊，随即恢复正常，“老局长您真是好眼力，这个都知道。确实，我跟沈部长都是东南大学孙仲礼孙老爷子的学生，这次培训刚好也有孙老爷子的课，所以回来之前被叫去孙老爷子家里给沈部长偏瘫的父亲带了点从国外弄回来的特效药，所以我一下高速就给沈部长打了电话把药送过去。谁知道沈部长4点多就吃了晚饭，说是这几天太累中午也没吃所以两顿变一顿，就这样陪沈部长喝了几杯……”

向东升十分仔细的听着，因为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叶天先去的沈万良那，不用再说他也知道叶天八成是投了沈万良这颗大树，而让他没想到的却是叶天投的不仅仅是沈万良这颗大树还有沈万良身后的那个神秘老爷子，华夏国特殊存在的几个老家伙之一孙仲礼。黄海省或者说西南不管是治学还是为官的人都不会不知道孙仲礼，而叶天跟孙仲礼的关系如果不达到一定程度孙仲礼是不可能直接把他一个一星小警察亲手送到沈万良门下的。

向东升心里不舒服有些发堵，尽管叶天已经尽力在挽回或者补救，可是却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不过叶天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多少心安了一点。

“孙老爷子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老伴也去世很多年了，所以对我可能特别关心和疼爱，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在我心里孙老爷子更像是爷爷。我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沈部长也是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因为这个还被老爷子狠批了一顿，说我不适合在仕途发展，没眼色也没脑子，总之骂的挺狠的……”

“不过在我心里我却一直把老局长当成我的首长，一直从心里尊重。正是市局这半年磨去了我以前很多棱角和毛病，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扫厕所在别人看来又脏又累还挺丢人的，可是过后我却理解了老局长的一番良苦用心。其实当年老局长看了我的档案也可以选择不要我的，对吧？但您还是把我带进了市局，所以我一直认为您才是我仕途的引路人……”

“这些话我早想跟您说，只是最近事情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叶天说的情真意切，而且有一种内在的感情在里边，向东升知道叶天一直把自己当成个兵，那么他现在承认他才是他心里的首长，意味着他虽然先去了沈万良那，但他对向东升也是绝对忠诚的，因为他实在没办法在新老局长之间完全做出个选择，所以他采取了第三方的方式。

向东升微微点头，也很动感情的样子，“你这孩子，行啊，总算没枉费我对你的一番好心，你理解了就行。我要是不压你半年，就你档案上那些事总还会有人旧事重提的，毕竟总还是个不稳定因素啊！”

叶天暂时说完了，该轮到向东升，不过向东升还没正式谈及岭南的事情，叶天却突然一拍脑袋，“对了，这次在宁城还看到了顾副省长……”

向东升眼前一辆，心中说道你这个小滑头，手里的牌还真不少，不过顾大同那的确是他一定要搭上的一条重要的线，所以立刻追问，“是么？顾省长一定很忙吧，身体还好吧？”叶天点头，“是啊，很忙，前后见面不到10分钟，不过顾伯伯倒是说下个月可能要回东海做一个调研……十五号左右……”

叶天这就是在暗示到时候他可以从中接洽让向东升跟顾大同单独见面，而这样才能显示出叶天丛中的作用。同时叶天也是在表达另一种意思，他并不是只有孙老爷子和沈万良这一条路可走，他身后还有顾茜茜，有顾茜茜就代表着有顾大同，而现在他完全不用强调跟顾茜茜的关系，他接受了顾茜茜的专访，而且作为顾茜茜出任新闻面对面女主播的第一期节目，这些特殊的安排都代表着他跟顾茜茜之间极其亲密的关系。

说白了现在叶天就是跟向东升在打牌，叶天既要跟向东升摊牌他因为孙仲礼的缘故投了沈万良门下，但是同时他依然是向东升手里最值得信任的兵，无论是执行具体任务，还是在上面帮他联络顾大同都跟原来没有任何区别，而他要的只是个中间小小的生存空间，而他也只是个小小的一星小警察。

还远远对任何主要领导都产生不了任何威胁，他只想踏踏实实做事，低调做人。而此刻向东升要想的事情很多，叶天他一定要用，因为即使叶天投靠了沈万良，但正如叶天所表态他还是他向东升带出来的兵，这点谁也无法否认。叶天现在的位置可不光是叶天自己所知道的这些，他其实已经被上下确定为在岭南破局的一把钥匙！而向东升叫叶天来正是趁着霍思怡还没回来之前跟他谈谈他以后的工作计划。

但中间出来了沈万良的事情，他就要重新组织语言变换方法来谈了。两人又喝了一些酒，都不算太多，叶天喝的泸州老窖向东升喝的波尔多1991；。然后两人开始喝茶，坐在沙发上继续谈，向婷婷和向东升老婆都知趣的躲进屋里。

“叶天啊，我跟东方局长通了个电话，打算给你加加胆子，怎么样，有这个准备么？”向东升开始进入正题。叶天很平静，“我就怕自己年纪小有没有实际工作经验，怕辜负了您和东方局长的一片栽培……”

“呵呵，年轻人，低调谦虚是应该的，不过胆子也要大，敢站出来承担责任的时候要毫不犹豫，知道么？可能派你去岭南镇派出所的事情东方局长跟你谈过一次了对吧，我打算让你再兼职岭南镇副镇长，这也符合我们公安系统外派的一贯政策，另外还想给你争取进入镇委会，至少从一开始就要列席镇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