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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愁的力量，九成都是来自于真气，没有了真气，她就是个懂点武学理论的普通人。
　　若是像陈彦至和李哲那样，修炼了横练功夫，筋骨力量强大，就算没有了真气，依然可以靠筋骨肌肉的力量，成为强者。
　　可惜李莫愁不是横练武者。
　　陈彦至说道：“李莫愁，你现在不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你就是一个弱者。失去了武功，你终于能体会到那种无助和绝望了吧。你杀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同样会被人所杀？”
　　小龙女看着李莫愁，喊道：“师姐……”
　　杨过觉得和孙婆婆都觉得陈彦至太狠了。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武功比生命更加重要。
　　最狠的杀人手段，莫过于诛心。
　　陈彦至废了李莫愁的武功，就相当于断了她的一切希望。
　　陈彦至对小龙女说道：“龙姑娘，我下手有分寸，你师姐没有性命之危。你师姐手里有先天功，古墓派有玉女心经。若是你师姐能将这两门武功真正练成，她的丹田不但能修复，还能成为当世的最顶尖的高手。就算达到你祖师婆婆和王重阳那样的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有的人，绝望之后，大彻大悟，找到那一线生机，脱胎换骨，一飞冲天。
　　有的人，只能一直绝望下去，颓废到死。
　　李莫愁没有了武功，对他人就没有了威胁，她是愿意心平气和地修炼先天功，感悟赤子之心，还是要一直颓废下去？就看她自己的选择。
　　李莫愁的心底深处，到底还有没有一丝善良仁义？陈彦至不清楚。
　　他来活死人墓的事情已经办完，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杨过说道：“杨过，你天资不错，别糟蹋了。你在我的学堂里读过书，学过养生导引术。有了时间，把导引术好好练练，对你有好处。我这一身武功，都是来自养生导引术。你拜入古墓派的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告诉你郭伯伯和郭伯母。你好自为之。”
　　陈彦至离开了古墓派。
　　小龙女问道：“过儿，陈先生传授过你武功？你怎么没有说起过。”
　　杨过低着头，心中暗道：“我当时认为陈先生是沽名钓誉，哪里知道养生导引术真的是一门了不起的功法。不过，以后是要好好练习一下养生导引术。”
　　杨过说道：“姑姑，我当时不知道养生导引术的厉害。稍后我就将这门武功告诉你。”
　　小龙女摇头道：“还是不要了。陈先生的独门绝学，可不要随意乱传。要是惹恼了陈先生，就不好了。”
　　杨过说道：“姑姑，养生导引术可不是什么独门武功，陈家私塾学堂里的学生，都在练。按照陈先生的意思，学这门功法的人，越多越好。姑姑若是练了养生导引术，陈先生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龙女说道：“过儿，功法的事情，稍后再说。你和孙婆婆将师姐扶回古墓，让她好好养伤吧。”
　　杨过道：“是，姑姑。”
　　孙婆婆点头说道：“好的，姑娘。老婆子这就带大小姐回去。”
　　……
　　赵志敬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他不敢随意进入禁地。
　　全真七子正在闭关修炼，赵志敬和甄志丙不敢到古墓派去要人。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杨过已经拜入到了古墓派的门下。
　　赵志敬打算等师父出关了，才去古墓派将杨过那小子要回来，然后再慢慢炮制杨过那个小畜生。
　　杨过将赵志敬折腾得够呛，赵志敬咽不下这口恶气。
　　……
　　时间如流水。
　　不知不觉，公孙绿萼已经十八岁。
　　这些年，陈彦至一直在外面跑，经常不见人影。一旦陈彦至不在私塾，想要见他一面，可就不容易了。
　　公孙绿萼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等陈彦至回来。她的课业全部完成，养生导引术练得很纯熟，在学私塾的学生里，她的修为是数一数二的。
　　“小姐，小姐。”小环激动地跑到公孙绿萼面前，“陈先生回来了。”
　　公孙绿萼眼睛一亮，高兴道：“先生真的回来了？小环姐，你可不要骗我。前几次你为了哄我开心，就骗了我。”
　　小环说道：“这次绝不骗你。陈先生刚到家。”
　　公孙绿萼说道：“我现在就去见先生。”
　　进了小院。
　　公孙绿萼见到了陈彦至。
　　“先生。”公孙绿萼激动道，“你终于回来了。”
　　陈彦至点头道：“回来了。郭大侠和黄帮主要在襄阳召开武林大会，不回来不行。绿萼，你的课业完成得很好。若是朝廷允许女子参加科举，你肯定能拿到殿试的前三甲。你的武功，同样没有落下，闯荡江湖，都已经足够。不说能横行江湖，但至少能保护自己。好，很好啊。”
　　郭靖和黄蓉有了陈彦至的资助，要钱有钱，他们决定，将武林大会的地点，放在襄阳。
　　蒙古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军力越发强大，郭靖决定，招来武林大会，希望更多江湖同道来一起抵抗蒙古铁骑的入侵。
　　公孙绿萼说道：“先生，我好多年没有回绝情谷了。我现在课业已经完成，我打算回家一趟，我想娘了。”
　　陈彦至点头道：“绿萼，你是绝情谷的唯一继承人，是该回去看看。离武林大会的召开，还有一段时间，我明天送你回绝情谷。”
　　公孙绿萼要是继承了绝情谷，陈彦至就可以到绝情谷盖个小屋常住。绝情谷的灵气，比外面要浓郁很多，是个绝佳的修行宝地。


第184章　不认这个女儿
　　郭靖和黄蓉正在筹办武林大会，忙得是如火如荼。陈彦至则带着公孙绿萼和小环赶往了绝情谷。
　　陈彦至之前偷偷去过几次绝情谷，只是为了研究情花。这一次，他作为公孙绿萼的先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公孙绿萼一起去绝情谷。
　　公孙绿萼骑在马上，心中有点忐忑：“先生，你说我这次回去，爹娘他们会不会生气？毕竟，为了读书和练武，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去了。奇怪的是，我爹和我娘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陈彦至心中暗道，你爹和你娘，都是极度自私的人，他们只会顾着自己，哪里会管他人的死活？
　　就算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同样不会关心。
　　公孙止这些年来，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公孙绿萼，陈彦至是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公孙止就是这种自私自利的性格。若是忽然有一天，公孙止对公孙绿萼百般关心讨好，陈彦至才会觉得奇怪。
　　陈彦至说道：“绿萼，你是近乡心怯。绝情谷是你的家，回自己家，有什么好忐忑的。更何况，先生还在你身边呢。”
　　公孙绿萼笑着说道：“不错，有先生在呢。”先生是她见过最了不起的人，有先生在，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陈彦至在身边，公孙绿萼心中的那一丝忐忑，很快就消散。
　　不过，公孙绿萼肯定不会想到，自己回绝情谷，绝对不是一见快乐的事情，反而会有着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陈彦至没有提醒她。就当这次是对公孙绿萼的一次心灵磨练。只要她能扛得住打击，她的心灵一定会成长许多。
　　学业完成，武功有了成就。离开学堂，并不是一切就结束了，反而是真正步入江湖的开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能走到哪里？只能靠公孙绿萼自己。
　　到了绝情谷，迎客的人，还是樊一翁。这小老头的胡子，比起以前更长了。
　　“大小姐？”樊一翁惊讶地看着公孙绿萼。不知不觉间，大小姐竟然已经十八岁了。当年她离开绝情谷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小丫头。
　　岁月不饶人啊。
　　可是……
　　当樊一翁看向陈彦至的时候，愣住了。
　　“陈先生，没有想到多年不见，你依旧风华正茂。不可思议。”樊一翁心中震惊。
　　当年陈彦至和李哲第一次来绝情谷，就樊一翁接待的。二十多年过去，陈彦至的容貌，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依然是那样年轻。
　　那些时常和陈彦至接触的人，感触不深，可是樊一翁已经二十年没有见到陈彦至了。现在忽然见到，陈彦至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样子。给樊一翁的震撼，可想而知。
　　陈彦至点头道：“是啊，好多年不见了。”
　　樊一翁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谷主。”
　　……
　　陈彦至和公孙绿萼跟在樊一翁的身后，来到大厅。
　　公孙止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公孙绿萼，眼中带着轻蔑，甚至没有将陈彦至放在眼里。
　　公孙止不再风华正茂，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并且留了胡须。只是他的眼神，依旧和当年一样，邪气中带着阴狠。
　　“公孙谷主。”陈彦至抱拳。
　　公孙止冷笑道：“小子，你很面熟啊。我想起来了，你和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陈彦至，长得一模一样。你是陈彦至的儿子吧？你来我绝情谷做什么？”
　　陈彦至一愣，哑然失笑：“公孙谷主误会了。我就是陈彦至。我们二十多年前见过。那次公孙谷主和铁掌莲花裘三小姐成婚，你们当时可真是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公孙止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道：“不可能。二十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还有，别在本谷主面前提裘千尺那个贱人。”说到裘千尺，公孙止心中的怒火就升腾了起来。
　　陈彦至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陈彦至的修行方式，说了，公孙止也不懂。
　　公孙绿萼对着公孙止恭敬地行礼：“女儿见过父亲。”
　　公孙止冷笑道：“你还有脸回来？我公孙止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滚吧。”
　　公孙绿萼眼中带着泪水。
　　陈彦至说道：“公孙谷主，你说这话，未免有些太绝情了。真不愧是绝情谷的谷主。绿萼，她毕竟是你的女儿……”
　　公孙止打断陈彦至的话，嗤笑道：“她是裘千尺那个贱人的女儿，至于是不是我的女儿，还两说呢。”
　　公孙绿萼问道：“我娘呢。我要见她。”
　　她本来就对公孙止没有什么感情，现在回到绝情谷，没有想到刚和公孙止见面，公孙止就如此绝情。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公孙止身为父亲，都不来陈家私塾看望自己了。
　　公孙止冷声道：“裘千尺早就离开了绝情谷。她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想要见那个贱人，你自己慢慢找吧。”
　　公孙绿萼的情绪有些激动。陈彦至拍了怕她的肩膀，说道：“绿萼，别生气，别激动。我们先住下，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你武功学问是不错，可是养气功夫，还要再练练。”
　　公孙止对陈彦至说道：“陈彦至，绝情谷不欢迎你。”
　　陈彦至说道：“那可由不得你，公孙谷主。你若是有本事，现在就将我打发出绝情谷。否则，我和绿萼还在绝情谷住定了。”
　　……
　　西域，萨迦寺。
　　金轮法王来到这里修行，已经有快五年的时间了。
　　当年金轮法王得到八思巴的无上瑜伽密乘，又听了八思巴讲了三个月的佛经。陈彦至留给他的心灵创伤，终于恢复。
　　八思巴离开了蒙古，回到萨迦寺。
　　数年之后，金轮法王就来到这里。他希望八思巴能指点自己修行。
　　虽说八思巴不会武功，可是他的“神通”的确不可思议。只要八思巴愿意练武，顷刻间，便能成为天下最顶尖的强者。
　　八思巴的确有些本事。
　　金轮法王跟随他修行，利用五年的时间，就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了第十层。
　　金轮法王求见了八思巴，说道：“大师，大宋的要召开，大汗给我传信，让我去一趟大宋。”
　　八思巴平静地看了金轮法王一眼，说道：“国师现在的武功修为，登峰造极。一般的武者，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遇到了陈彦至，你依然要败亡。我跟你一起去吧。那位神秘的陈先生，我是该去见见他了。”
　　金轮法王高兴道：“太好了。有大师一起前往，就万无一失。若是这次大宋的武林大会盟主被我们夺得，整个大宋的武者们，怕是都会脸面无光。”
　　八思巴暗自摇头，金轮法王的性格虽然平和了很多，可是他依旧有着争勇斗狠的心思。如此下去，金轮法王永远不可能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第十一层。


第185章　两位大宗师
　　公孙止怎么都想不到，公孙绿萼的武功，居然可以在自己的刀剑勉强保持不败。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陈先生。
　　公孙止无奈，只能让陈彦至和公孙绿萼住在绝情谷。
　　公孙绿萼很担忧，向陈彦至说道：“先生，没有想到，我爹竟然是这么一个人。我娘肯定是出事了。”
　　公孙止的话，没有一句能相信。
　　他说裘千尺离开了绝情谷，肯定是在说谎。
　　陈彦至说道：“绿萼，儒家讲究的是正其心，诚其意。可是你爹的心思邪恶，没有一句话是真的。我相信你娘还在绝情谷里。”
　　公孙绿萼说道：“我一定会找到我娘。”
　　几天之后。
　　公孙绿萼的情绪相对平静，恢复冷静。陈彦至决定离开绝情谷。
　　“绿萼，我打算回去了。”走的时候，陈彦至对公孙绿萼说道，“你现在的武功，在你爹面前保命没问题，就算不敌，逃走是比较容易的。可是你要记住，能杀人的手段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不一定非要用武功。”
　　公孙绿萼眼神严肃，点头道：“先生放心，我会小心的。”
　　……
　　陈彦至回到了陈家私塾，坐等武林大会召开。
　　襄阳城这段时间，非常热闹，来了很多的武林人士，各门各派的人都有。还有不少邪道中人。
　　好在丐帮弟子众多，黄蓉又比较懂得协调安排这些武林人士。再加上有郭靖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在。
　　就算是邪道中人，都不敢随意乱来。
　　否则，郭靖和黄蓉会分分钟教他们怎么做人。
　　人一多，城里的生意就好做了。钱家商行的买卖收入，比起平时，增长了两成多。
　　离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郭府。
　　这天，黄蓉找到了郭靖，说道：“靖哥哥，明天就是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去把陈先生请来吧。有他坐镇，武林大会就万无一失了。”
　　郭靖点头道：“不错。的确需要陈先生来坐镇。这次的武林大会，是提升大宋武林气势的一次聚会。武林大会的举办，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黄蓉说道：“要请陈先生，还得我们二人亲自去。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郭靖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出城，赶往陈家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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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大会即将召开。就连郭靖和李哲他们都有些激动，可是陈彦至依旧是心境古井不波。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武林大会，对陈彦至没有丝毫影响。
　　不过，陈家私塾放假了。
　　陈彦至不在乎什么武林大会。但是学生们可以去看看，增长见识。
　　郭靖和黄蓉进入小院。
　　“陈先生。”郭靖略微恭敬地喊道。
　　陈彦至微微一笑：“你们来了啊。进来坐。喝茶自己倒。你们都知道，我这里没有下人和丫鬟。之前小环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是她帮忙做，现在她回去了，我就只能亲力亲为。”
　　陈彦至不可能给郭靖和黄蓉倒茶，就算陈彦至给他们倒茶，郭靖和黄蓉也不敢喝。
　　随着见识增长，武功变强，郭靖和黄蓉愈加发现陈彦至的修为是深不可测。
　　陈彦至心境平和，可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黄蓉和郭靖还是有些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陈彦至不是皇帝，但是他有着大宗师的修为，在武林江湖之中，就相当于君王的存在。
　　郭靖连忙说道：“我们喝茶，自己倒就行。”
　　黄蓉说道：“陈先生，明天就是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希望你能准时参加。”
　　有身份地位的人，无论是什么重要的场合，都会是最后一个赶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与众不同。
　　可是陈彦至觉得这种做法非常愚蠢。陈彦至并没有将自己看作高人一等。他点头道：“我答应过你们要参加武林大会，就一定不会食言。我知道你们两个担心什么。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去襄阳城，在城里住一晚。不会耽误的。”
　　听到陈彦至这样说，郭靖和黄蓉都松了口气。
　　忽然，陈彦至的眼神变得非常严肃，说道：“明天的武林大会，怕是不会太平。我能感知到，有一个绝世强者来到了襄阳一带。”
　　心灵修为越高深，第六感的感知能力就越强。陈彦至能感觉到这位强者。同样的，对方肯定也能感应到了自己的存在。
　　郭靖一下子站了起来：“陈先生，你说的这个绝世强者是……”
　　什么样的人，才配被陈彦至称之为绝世强者？那肯定是和陈彦至同层次的人，才有这样的资格。
　　郭靖这些年的武功增强了很多，特别是他的一身九阳神功，早已经炉火纯青，配合降龙十八掌，刚猛霸道无比。江湖中几乎无人能敌。
　　就算如此，郭靖在陈彦至依然不是绝世强者。
　　陈彦至点头道：“不错，他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