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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后，下面的特拉维夫突然变得有点安静。
　　法术互轰的战斗几乎消失，军队的对战也突然停止，原因很简单。
　　因为这些战斗的法师，和军队中的将领几乎都在刚才的炮击中死亡了。
　　被张昊记入了资料库中的这些法师和将领，没一个是无辜之人。
　　而这两种人中，无辜者的比例还不到五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刚才张昊舰队的一分钟炮击，把特拉维夫城附近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法师和军队将领都击毙了。
　　有着星际级的智脑运算，总共也就不到一千个目标，张昊的炮击几乎没有带来任何平民的死亡。
　　如果不是为了让炮击不波及平民，刚才第一轮的齐射就能把特拉维夫夷为平地，保证没有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但张昊不愿意滥杀无辜，因此他用打草惊蛇的办法，把这些拥有实力或势力的歹徒纷纷逼到了没有平民的位置，再一炮轰成灰灰。
　　做完了这一切，张昊轻叹一声：“走吧，让我们一起在这个世界散散心。”
　　因为开始炮击而取消隐形系统的战舰集群，又纷纷进入了隐形状态，跟着自己的指挥官而去。
　　只留下一个到处破烂，过于安静的特拉维夫。
　　十多分钟后，皇宫里艾瑞克的宫殿中，突然走出一个女人。
　　她飞快地施展了几个法术，片刻后，她满眼无神，猛地坐到地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都死了，为什么都死了？爸爸妈妈，艾瑞克叔叔，你们都不要我了么？”
　　突然，从宫殿外冲来几个小小的身影：“莫甘娜姐姐，莫甘娜姐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莫甘娜被这喊声惊醒，看向来人，顿时心中百感交杂，和这几个小小的身影抱在一起：“是的，我没事。波顿，米娜，克希尔，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有你们在，圣奇奥帝国就没有灭亡。”
　　战舰上，达科塔收回了落在平板的视线，不再看那几个哭做一团的大小孩子，她只是对着一旁看书的张昊问道：“你……真的不带上她？”
　　张昊莫名其妙：“谁？”
　　然后，他看见了达科塔平板上的那个女孩，更加莫名其妙：“这是莫甘娜吧？我才把她一家子连锅端了，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这些人差不多都被我给打成灰了，我带上她干什么？”
　　达科塔呵呵：“那你为什么不把她一起杀了？”
　　张昊摇头：“她的情况你知道，本身并没有作恶。而且严格来说，圣奇奥帝国这些年的统治也并不残暴，算是基本合格的皇室。她死掉的那些长辈都是过于猖狂的，比如她那皇帝老爹，在皇宫里虐待死了几百个宫女，她老妈杀害少女，用她们的血来沐浴，想让自己保持年轻美貌，这种灭绝人性的东西我怎么能让他们活着。”
　　达科塔哦了一声：“真没动心？”
　　张昊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下：“你是不是跟你姐最近一起看爱情片看多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美少女公主爱上杀父仇人这种桥段？她要是知道是我干掉了她家族一大半的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的。要知道，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嗯，好像是二十二年前？”
　　达科塔耸耸肩，终于不再问这种脑缺问题。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问问。
　　毕竟，莫甘娜可是一名天才法师，三十多岁的她已经是二级中的翘楚，还有水火二法圣的大部分传承，一二百年内她极可能晋升三阶。
　　张昊居然放过了她，这让达科塔有点好奇而已。
　　这男人可历来安全第一，这种心腹大患怎么能留她活着？
　　张昊却从心灵通道感受到了她的想法，刚拿起的书又放下：“首先，我在奥斯陆上，已经是一个二十二年没有公开露面的人了。其次，无论是维利尔之书还是战舰，都没人知道是我拿出来的。最后，她除非掌握了维度传送的方法，还要恰好去到四号空间，否则她连今天是什么东西在特拉维夫上空开炮都不会明白。她算哪门子的心腹大患？”
　　达科塔杠精附体：“万一她学了预言术呢？”
　　张昊嗤之以鼻：“莫甘娜这小女孩确实遗传到了二法圣的水火双系天赋，却不是预言系。同时修炼水火两系，都够她忙个几百年，想把预言系研究到能找到我……估计要几千年吧。那时，她还要再次去钻研维度传送的方法，再花个几千年也未必成功。我干嘛要为一个几千上万年后，可能会出现的“心腹大患”担心？”
　　达科塔：……


第824章　水火二法圣的黑历史
　　以张昊实力的进步速度，几千上万年后都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
　　特别是他拥有空间塔，几千上万年里再探索到十个八个维度空间的问题不大。
　　只要遇见一个合适的，就会象三号和四号空间一样，给他的实力带来质的飞跃。
　　莫甘娜却要在奥斯陆这里继续修炼，起码要三阶以后，才能想办法前往其他维度，没有空间塔护身的她弄不好第一次就扑街。
　　象那个亡灵巫师阿达拉不就是扑街在了深渊么？
　　莫甘娜想要找到张昊复仇，这可能性真的太低。
　　没了水火二法圣，以后奥斯陆也就是张昊随意来去的地方，那时莫甘娜能弄到的，张昊也能弄到。
　　莫甘娜弄不到的，张昊还是能弄到，这在修炼上先天就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张昊才不担心呢。
　　再说了，偷拍小视频，偷录小音频可是他从二号空间起就很熟练的老业务了，莫甘娜的成长和想法逃不过他的情报系统。
　　之后的日子，张昊返回了三号空间，在月球基地上把那两座法师塔进行了彻底的研究。
　　拆解不至于，这种保存完整，功能设计成熟的三阶法师塔让它保持完整绝对是没错的。
　　很多东西一旦拆出了问题，那想再研究就很难了，除非能把死掉的水火二法圣复活过来询问。
　　主要的研究工作依然是大卫承担，身为一级空间法师，还是走科学法师路线的他已经开始筹备制造第一个空间塔。
　　是的，大卫想给自己也弄个空间塔。
　　性能上不必如张昊的空间塔强悍，毕竟那是三阶空间法师的作品，而且第一次的实验品完全没必要做太好。
　　最主要的是，必须能随身携带。
　　象水火双塔这种固定式的法师塔，大卫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张昊才懒得管，反正大卫要什么材料他就尽量去弄，要是真弄出了便携式的空间塔就更好了。
　　小点无所谓，小点消耗也就越小，消耗越小，他就越有把握给大家人手配发一个便携式空间塔。
　　具体要求不高，只要有一定的防御攻击能力，再有个长宽高一二百米的边长，这种空间塔就足以满足大家的日常需要。
　　嗯，张昊就是想让大卫先弄出这种超级空间袋类型的法师塔，无限量支持大卫这个研究的。
　　谁让这么些年，大家都习惯了他这空间塔的便利。
　　大卫还没三阶，做不到神人李锋的水平，那用个初级版也是好的。
　　张昊自己大部分的精力却投入了对水火二法圣物品的清理中，其它人也基本都在这边帮忙，大卫的研究却只能偶尔去搭把手。
　　空间系的知识太晦涩，赛琳娜小猫娘直接就不参与，小豆芽只能偶尔插一嘴，奥莉薇雅和张昊还能提出点建议和疑问，只有精神力超强的达科塔勉强能参与小部分的研究。
　　倒是清点水火二法圣的物品，大家都驾轻就熟。
　　有多次清点战利品经验的众人，在雅典娜的帮助下，很快就把两座法师塔内的各种物品分门别类地点清楚。
　　各种原材料直接送大卫那边的材料仓库，各种法术知识也备份后送过去。
　　真正重要的东西，却是水火二法圣的日记本之类的东西。
　　当然，以张昊的预估，那两位真正的日记本应该在他们的随身空间装备里，现在早就跟着他们的身体一起被奇点炸弹泯灭了。
　　只不过按照法师的习惯，自己的法师塔内必然还是留有大量资料的。
　　日记本如果是法师的手机，那法师塔就是法师的家。
　　在家里遗留下大量信息，这几乎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足足两个月，张昊终于大致弄清楚了水火二法圣身上的古怪疑团。
　　水火二法圣的古怪之处在于，他们在活跃能量日渐稀薄的奥斯陆上，居然早早突破到了三阶。
　　从他们早期的修炼情形来看，他们又不是那种真正天赋异禀的人。
　　而且，即便天赋异禀，半路觉醒，恰好还是两口子的机率真的太小。
　　两人在晋升三阶后的行为举动也很异常。
　　攻城略地还算正常范围，但大肆销毁某些文书记录就很诡异了，而且他们销毁的还不止一个国家的文书记录，是当时圣奇奥和周边好几个国家的文书记录。
　　更古怪的是，他们连圣奇奥自己的文书记录都销毁了一大批，这怎么看都象是在掩盖什么。
　　张昊在长年的侦察分析后，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再怎么掩盖，发生过的事的涉及面都太广，这两口子毁尸灭迹的手段还没做到天衣无缝。
　　关键是，他们俩自身就是最大的漏洞。
　　在反复调查过这两位的出手记录和言谈举止后，张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两口子的某些战斗方式和言论，和科学法师的某些特点极其相似。
　　这种东西是无法掩藏的。
　　就好像做数学题一样，只要到了某个程度，你只要说几句，做几道题，那你擅长什么，解题思路是什么，用的什么公式定理，大家都能大致明白。
　　科学法师就是一种类似数学家的职业，而其对法术的“解题思路”和“公式定理”，在张昊手中的初级法师教材上就有完整的版本。
　　张昊就如同是一个拿到标准教材和习题的高中学生，看到了某两位小学生在背九九乘法表，几乎都不用多考虑，就知道这两口子绝对学习过科学法师的某些修炼方法。
　　但从奥斯陆其它法师的情况来看，这两口子明显是将其当作了压箱底的本事，几乎没有外传。
　　那科学法师的修炼方法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以张昊晋升二级后的预言法师的能力，隐隐感觉到，或许自己使用了幸运术后，开启了深渊通道的结果并不是单纯的巧合，而更象是一种因果。
　　他是神人李锋无意间某个小失误带来的果，而奥斯陆或许就是让他找到神人李锋这个因的地方。
　　这也是他逐步谋划，不惜用去了二十年时间来给水火二法圣设套的原因。
　　因为，想毁灭掉这两口子真不算很困难。


第825章　发现……已知维度空间，发现已知空间坐标
　　但能把这两口子的法师塔弄到手，找到其中隐藏的线索，却是相当困难。
　　至于那两口子会不会把那个装着奇点炸弹的银灰色箱子搬回去再打开，他却不太担心。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把一位法圣遗留的不明物体弄回自己老巢去研究，别提那个悬浮金属城堡的诱惑。
　　张昊之所以敢在空间塔里研究这两口子的物品，那是进了空间塔的东西，就别想再隐瞒其隐秘。
　　雅典娜更不会随意去开个未知内容的箱子，这一点上，张昊早就注意过。
　　他有大把的荒芜星球可以用来开启某些不确定的危险玩意儿，当然不怕发生这种事。
　　在很多零碎的记录中，张昊大概拼凑出了水火二法圣发家的情形。
　　他们是维利尔法圣的徒弟，却不是最受宠的，也不是天赋最好的。
　　实际上，当时维利尔最宠爱的是自己的亲儿子，人家那位亲儿子的天赋也远比这两口子高。
　　但这两口子心机深沉，平日里表现也很老实，最终作为打杂人员参与到了某个神秘的研究中。
　　这个研究应该是与神人李锋有关，那些科学法师的修炼方法就是从那个研究中得到的。
　　有心算无心下，两口子找到了机会，一举在维利尔实验时引发了事故，坑死了维利尔，让他们这位法圣老师直接死得渣都不剩。
　　紧接着，他们隐瞒了维利尔死亡的信息，并借此杀死了毫无防备的维利尔的儿子。
　　从那一天开始，这两口子就悄悄窃取了维利尔法师塔的一切，并且在几年后成功晋升二级。
　　两个二级法师，还是亲密无间的两口子的威慑力足够强大，别说他们还有维利尔的法师塔在手。
　　就这样，他们靠着维利尔留下的那份关于科学法师的修炼方法，晋升了三阶，一场预谋已久的大清洗就此展开。
　　最初的那个研究，是维利尔主持，周边数个国家的十多名法师参与。
　　但维利尔也是有私心的，大部分内容并没有流传出去，因此其他法师的进步并没有这两口子大。
　　三阶实力碾压下，水火二法圣成功地收回了当时参与研究人员的各种文书记录，并加以销毁，借此掩饰维利尔从神人李锋那里得到了科学法师修炼方法的消息。
　　他们想把那个研究的一切都彻底埋葬，因为那是他们发家的黑历史。
　　只要有人研究，自然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
　　一大群人研究，就他们获得了巨大的进步，其它人却没啥好处，连维利尔都莫名其妙死了。
　　那只要不太笨的人，都会怀疑到他们两口子身上。
　　早期他们是不想被人打上门抢夺科学法师的修炼方法，后期则是想掩盖自己弑师证道的超级黑历史。
　　也是因此，奥斯陆曾经和神人李锋有过联系，但最终科学法师的修炼体系却并未在这里建立起来。
　　它被水火二法圣当成了传家宝，准备留给圣奇奥皇室最核心的成员修炼。
　　和原始法师不同，科学法师对外界环境的要求相对较低，且突破时对自身的精神力要求也更低，因此水火二法圣才能在活跃能量逐渐减少的年代晋升三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算是张昊的编外师兄师姐。
　　不过，人家要是知道张昊掌握了科学法师全部的修炼方法，怕是要追杀他到死。
　　看着这个整理出来的故事，赛琳娜若有所思：“咦，这不就是水蓝星上武侠小说的传统套路么？只要把法术换成武学，这两口子不就是那种为了绝世武学，弑师杀兄毁尸灭迹的人渣么？可惜，小说里早就写了，这种人没有好下场的。”
　　众人无言以对。
　　傻白甜说的这话，真是一点毛病没有。
　　弄清了大概的故事脉络，张昊才把注意力投到了另外一件东西上——维利尔那个研究遗留下来的研究地。
　　这个情报只是偶尔在水火二法圣的遗留文书中提过一句，却还是被雅典娜给找了出来。
　　张昊在奥斯陆的最大任务，或许就是找到这个地点了。
　　他隐隐觉得，那里或许有着他一直在寻找的某个答案。
　　不到十天，雅典娜就排查出了十多个可能的地点，张昊一行人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跑遍了这些地点。
　　在星际战舰的超强扫描系统下，他很快就确定了一个地点。
　　因为在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而且形状明显有人工改动过的痕迹。
　　没用多久，这个尘封在一公里地面下的地下洞窟就被机器人打开，机器人蜂拥而入，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和预料不同的是，这个地下宫殿除了外围一些防御措施外，内部并没有特别夸张的法术陷阱。
　　张昊甚至能看出，外围的那些防御法术才是水火二法圣的手笔，里面的布置却不象他们的出手风格。
　　在彻底排除了可能存在的陷阱后，张昊一行人才进入了地下宫殿。
　　还没到核心部位，张昊就听见雅典娜的提醒：“发现……已知维度空间，发现已知空间坐标。”
　　张昊停下了脚步，满脸莫名之色，片刻后他退了出去。
　　他要的那个答案，似乎已经确定了。
　　一年后，张昊把其他人都安排回了各自的家，一个人站在了安宇市的那个小公园中。
　　这里，他很久没来过了。
　　四周依然是偶尔来往的人去，夜色下的小广场上，有跳舞的老年人，也有轮滑的小孩，玩滑板的少年，一切似乎都如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夜一样。
　　随着夜色的深重，公园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再到不见一人。
　　只有他还静静地坐在已经换过几次的铁艺木椅上。
　　张昊依然带着一个保温杯，只不过里面的茶叶已不是最早的绿茶，而是喝了多年的巨石龙鳞。
　　他难得地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是真正的水蓝星香烟，默默地将它抽完。
　　最后，他扔掉了手中的烟蒂，口中轻声道：“传送吧，雅典娜。”
　　雅典娜这次只是简单地回答：“好的。”
　　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星球上。
　　第大结局：回到一切的起点（附完本感言）
　　四周突然响起了警报声，然后就是不知从何而来的警告声，那声音居然和雅典娜有七八成相似。
　　“发现第一空间塔。”
　　“发现未登记的权限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