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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纱妹纸眼神一闪，还没说话，就听青衣妹纸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我们蛮族不够强么！只要够强，我们就能征服人族。”
　　酒楼里的众人皆大点其头，他们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张昊站起身，几步走到这主仆二女的桌前坐下：“太远不方便，我在这里说，可以么？”他面对着那白纱妹纸问道。


第414章　大夏杠精，专精偷梁换柱移花接木
　　白纱妹纸点头：“请。”
　　张昊老实不客气地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茶香他可是闻到好久了，绝对不是这酒楼提供的，而是白纱妹纸自带的。
　　他可是个老茶友，闻到这种从来没闻过的极品茶香当然忍不住要过来尝尝。
　　美滋滋地品了一口茶，感受着那种古拙深远却又醇厚芬芳的茶香，他不禁开口赞道：“好茶。在我喝过的茶里，能排前三。”
　　青衣妹纸撇嘴：“才前三？”她觉得以自己主人的地位，喝的茶怎么也要是第一。
　　张昊呵呵，也不反驳。
　　他其余喝过的两种茶，一种是大庆皇室宝库里坑来的，产自南疆某处深山绝地之中的雨雾茶，清新淡雅中带着雨雾般飘渺的香气，比起眼前这种茶算是各擅胜场。
　　而另外一种则是海绿树的树叶制成的“茶”，但总体来说，和大夏与大庆的茶差别有点大，和精灵之吻能不能算香烟一个道理。
　　不过，极品茶水入口，他心情极好，也不计较青衣妹纸的嘟囔，反而开口道：“我之所以回答不可能，并不是因为这位小姑娘所说的蛮族不够强的原因，而是因为问题里“征服”代表的意义。”
　　众人茫然，白纱妹纸精神略微集中了起来。
　　张昊又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所谓征服，那自然就是要把那大片的疆域收归蛮族，成为新的国土，而且还要让人族老老实实听话当老百姓，我这样说，大家不会反对吧？”
　　众人齐齐点头，当然要如此才能算征服，光打败只能叫战胜。
　　“所以，我才说这是不可能的。”众人发愣，这是什么逻辑？
　　张昊放下茶杯，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如果把征服变成攻占，占领，奴役，甚至是杀光人族，我都不会说不可能。因为这些确实只需要象这位小姑娘说的那样，蛮族只要够强，就能做到，不听话的话，就把人族统统杀光，虽然很难但说不定哪天蛮族就出一个超越大宗师的存在呢？”
　　众人茫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张昊笑道：“其它都可以，但唯独征服，特别是两个种族之间的征服，那是不可能的。要不就是奴役，要不就是杀光，没有其他路可走。否则只要人族还存在，他们就会始终坚持不懈地重新建立自己的国家。”
　　众人大多数人都不太明白这段话，但听着就很腻害的样子，只有那白纱妹纸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昊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我举个现成的例子，大庆，大家都知道吧？”
　　众人点头。
　　“大庆可还是人族自己分裂出来的，他们连自己都不能一直统一，蛮族又怎么可能把他们统一到一个国家里？”张昊摊手：“就象我说的那样，人族始终会不停地寻找机会重新建国，再次成为独力的国家，他们绝对不可能接受蛮族一直站在他们的头顶。蛮族很强，能强一百年么？如果能，那五百年呢？一千年两千年呢？只要给人族任何一个机会，他们就会想着站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这就是人性。”
　　张昊当然不会说，人就是一种天性叛逆而追求自由的物种。
　　不是蛮族无法征服人类，而是人类自己就不会接受永恒不变的统治，哪怕是蝼蚁般的百姓，有朝一日都会想象着推翻旧世界。
　　大夏历史上，那些覆灭各个王朝的发起者大多数不就是普通老百姓么！
　　张昊这是典型的偷换概念，把白纱妹纸的“征服”进行了时间限度的拉长，那任何国度都没法保证能一直“征服”自己的百姓。
　　他在大夏论坛里当杠精多年，对这种手法太熟悉，无非就是放大和缩小。
　　缩小可以把某大夏人的行为扣到全体大夏人身上去，证明大夏人素质低。放大就是把某奥美人的行为作为奥美人的基本属性，证明奥美人素质高。
　　大夏网络上就有很多人这样带节奏，偏偏很多人还就觉得挺有道理。
　　实际上，一个王朝哪怕只有几十年统治，它也是“征服过”它的百姓的。
　　但这里是古代，是蛮族，压根儿就没谁发现他这偷梁换柱的手法，反而都被他带沟里去了，包括那个身份见识都最高的白纱妹纸。
　　只见白纱妹纸微微点头：“先生果然博学多才，受教了。”
　　她沉吟片刻，问道：“就以这茶作为报酬可好？”
　　张昊笑眯眯点头，他还真挺满意的。
　　他现在是典型的千金难买心头好，自己需要的才是最好的报酬。
　　白纱妹纸敲了敲青衣妹纸的脑袋：“等下回去记得把茶给这位孙先生送来。”
　　张昊点头：“可以，反正我今天就住这里，直接送去我院子就好。”
　　白纱妹纸微微颔首，算是告别，起身带着青衣妹纸就离开了。
　　走到后面的青衣妹纸还不甘心地回头，猛地也给张昊扮了个鬼脸，可惜她圆乎乎的脸蛋，配上吐舌头拉眼皮的表情，除了可爱也没别的词能形容了。
　　张昊笑着挥手，示意收到鬼脸表情了，青衣妹纸才蹦蹦跳跳地跟着白纱妹纸而去。
　　把一群蛮族都给忽悠瘸了的张昊，心满意足地带着三小上街闲逛去了。
　　外面华灯初上，正是一天最后能逛街的好时光。
　　那边，白纱妹纸带着自己的青衣侍女一路走还一路回想着张昊刚才的谈话，不禁叹息一声：“果然想征服人族是不靠谱的想法么？或许应该把这话给那边说一下，让他们也安分点，天天就想着开战，就没想过开战后老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吗？”
　　青衣侍女有点不解：“大人，那个猴……孙大叔说的很有道理么？我有点听不懂唉。”
　　白纱妹纸点头：“这人确实想法与众不同，而且看得很深远，不是朝中那些就想着打打杀杀的粗货能比的。或许，可以推荐他入朝为官？反正猴族在朝里的人也挺多的，他们的脑子都比较好用。”
　　青衣侍女没接口，这可是朝政，她可不敢插口。
　　等两人到家，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白纱妹纸眉头一挑：“你怎么来了？”
　　来人面色郑重：“姑姑，出大事了，需要向您禀告详情。”
　　白纱妹纸只是点头示意来人跟着进去，三人一路就到了大堂。


第415章　古怪孙大圣，无聊好想被人打
　　坐下后白纱妹纸让一个仆人去把约定送张昊的茶叶拿来，这才问道：“什么事？”需要通知她的事就没有小事，所以她也没什么紧张的。
　　来人道：“昨天，乌家城有一位疑似大宗师现世了。”
　　白纱妹纸取下白纱斗笠的手一顿：“确定？”
　　来人：“是否是大宗师不确定，但这人一招就正面击杀了乌氏猫族的宗师级强者乌大力。”
　　白纱妹纸缓缓放下手中的斗笠：“那最少也是个老牌宗师级强者了，具体情况呢？”
　　来人道：“关键是，这人是个猴族。”
　　白纱妹纸下意识地和侍女对视一眼，总觉得有点诡异的巧合，她开口道：“这人的其他情况呢？比如，他姓什么？”
　　来人犹豫了下，才小声道：“姓孙，而且他说自己的称号是大圣。”
　　白纱妹纸眉头一挑，轻笑出声：“孙大圣？那恐怕真是位大宗师了。嗯，他是一个人么？”不是大宗师敢取这个称号？怕是用不了几天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来人答道：“不，他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族小……随从，另外还有个猫族少女。”
　　白纱妹纸又和侍女对视一眼，心中涌起荒唐之感。
　　沉吟片刻后，她才说道：“这人是不是很年前，不到五十岁的样子？而且有点……性格古怪？”
　　来人一愣，回想片刻奇怪点头：“您这一说，确实是性格古怪，不过大宗师的话，性格古怪也很……呃，我不是说您。”
　　白纱妹纸嗤笑：“得了吧，我的性格还用你说？嗯，小青，把那几个人的衣着形容一下。”
　　青衣侍女连忙开口，把张昊四人的衣着形容了一遍，这点上她可比她的主子敏感得多，白纱妹纸反而不太在意这些细节，青衣侍女却要操心主子的衣着档次，不能丢了主人的脸。
　　来人越听面色越奇：“您，见到这个孙大圣了？”
　　白纱妹纸点头：“应该没错了。不过，大宗师……呵呵，这人很古怪的。”
　　来人好奇：“有什么古怪？”
　　白纱妹纸道：“我在他身上可没感受到宗师级的武道真意，反而空空荡荡如同普通人。”
　　来人惊愕万分：“不可能啊，我亲眼见到他一招杀了乌大力的。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白纱妹纸摇头：“不，应该就是同一人。我虽然感受不了到他的武道真意，可我的武道真意同样对他无效。这种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一说，我反而有点相信他是大宗师了。”
　　来人讶然：“没有武道真意的大宗师？”
　　白纱妹纸呵呵：“未必是没有，但人家能在我面前隐藏……说不定实力比我还强。”
　　来人咕噜咽了口唾沫：“……这，不会吧？”真要是这样，那事情可就太大条了啊！
　　白纱妹纸手指轻轻在身旁的桌上划动：“他和小青交过手，用的是猴拳。不过显然是随便玩玩的，对付小青他根本就没认真，严格来说，小青连他一招都没挡住。可你知道么，他和小青动手时，使用的力量比小青还弱了三四成，也没有动用武道真意，招式不算熟练更不是特别精妙，偏偏小青就是接不住他一招。”
　　来人面色凝重：“那……他的实力到底有多高？”
　　白纱妹纸在桌面上的手划动的更快了点，沉吟道：“无法确定，这人……真是太古怪了，天圣子都没他给我的感觉怪。”
　　来人：……特喵的，您不要这样吓我啊！这意思是天圣子和你都未必是这个孙大圣的对手？难道这真是位“大”圣？
　　白纱妹纸一拳击在自己掌心：“好了，决定了，下个切磋对象就是这个孙大圣了。”
　　来人心中狂呼：卧槽！我听见了啥？不要啊，我回去会被老爹打死的。
　　她连忙补救：“不要。您可是国之重器，怎么能轻易出手？”
　　白纱妹纸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瞪着她：“除了我，谁还有资格和这个孙大圣切磋？呵呵，难道让你未来公公亲自出手么？”
　　来人蛋疼，那怎么可能？她未来公公出手，怕是整个蛮族都要闹翻天。
　　但她可不能让眼前这位有这种可怕的想法，连忙道：“不妥的。您一旦动手，万一伤到对方怎么办？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蛮族的大宗师，你们……呃，是他受伤了，不是让大周人高兴么！”
　　白纱妹纸瞪着来人片刻，终于无奈地泄气：“你们总是这样，怎么我那么厉害了，你们偏偏不准我出手？”
　　来人腹诽：为啥不让您出手，您心里没点哔数么？这几年和你正式切磋的宗师级强者，最好的一个都回去修养了两个月，最惨的一个直接废了一条胳膊，让人怎么能信任你的“切磋”？
　　白纱妹纸发过脾气，也知道这事儿没戏，只能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都不让我出手，又来告诉我干嘛？烦死人。”
　　来人慢慢地挪动着步子：“姑姑，那我回去怎么说？”
　　白纱妹纸咬牙道：“还怎么说？反正我不管啦，别来烦我。”
　　来人心中纠结，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这是啸天才得到的大周东海定颜珠，特意孝敬给姑姑您的。”
　　白纱妹纸瞥了一眼那盒子，不耐烦地挥手：“拿走拿走，我还没老，不需要这个。”
　　来人苦笑：您是不老，可上次那调（河蟹）戏你的某人就说了句你岁数大了，该找婆家了，您就把人家打得躺了三个月。你说这话良心真不会痛么？
　　来人只能道：“都是啸天的一片心意，姑姑您……”
　　白纱妹纸打断道：“行了，我早就就去过大周，找天圣子拿了一颗，这颗你自己留着用吧，你看你，眼角都有皱纹了，好好保养。”
　　说着她嘴里还小声嘀咕了句：“天天这么唠叨，难怪老得怎么快。”
　　来人额头暴起青筋，咬着牙把小盒子揣了回去，躬身行礼：“那阿虎就告退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说着赶紧出门，这天没法继续聊了，太扎心了啊。
　　这人当然就是跟着狮啸天的阿虎妹纸，她出了大堂还隐隐听见里面传来某人的叫嚷声：“哎呀，好无聊啊，好想被人打啊！快来个人打我啊，来打我啊，打我啊！啊啊啊啊啊！”


第416章　不当好人，要耍流氓
　　阿虎妹纸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苦笑：特喵的，你是想找个能被你打还不会重伤的沙包吧？
　　通风报信的任务完成，她还要赶回去复命。
　　不过，定颜珠没送出去，她心中还是很惊喜的，这可是自己未来小姑子执意给自己的，小姑子说她还小，嫂嫂更需要这个。
　　好吧，这话也有点扎心，可比起定颜珠来就不算什么了。以后一定要对小姑子好点。阿虎妹纸心中想着，匆匆回去复命了。
　　等到张昊带着三小去转悠了一小时再回酒楼，就看见酒楼门口站着的一个熟人。
　　他眼睛一翻，都不想看这个人，直接就往里走。
　　这人心中蛋疼，面上只能笑道：“大圣您回来啦。”
　　张昊不吭声，继续往里走。
　　这人硬着头皮跟进去：“大圣吃饭了没？我叫厨房给您做去？”
　　张昊走到大堂里坐下，现在这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连掌柜和伙计都消失了，只有两个年轻俏丽的侍女在不远处站着，很恭敬的样子。
　　张昊无语，特么的，你们这是清场了啊。
　　他也不耐烦和这人闲扯，开口问道：“说吧，什么事？说完就滚蛋。”
　　这人苦笑：“那啥，大圣您不是说年内来王城祭祖的么？所以我一听见您来了，立刻就过来确认是不是您。”
　　他心中却在腹诽：魂淡，不是说年内的么？你昨天……啊不对，是今天凌晨才说的这话，现在就在王城里到处转悠，一天时间你为啥要用“年”来当计数单位啊？
　　张昊呵呵：“无聊，想玩。”
　　这人：“……那，我明天来随侍大圣您左右？”
　　张昊没好气：“滚滚滚！警告你，别来碍眼啊。嗯，让你妹妹阿喵来带路还行。”
　　这人当然就是狮啸天了。
　　从白纱妹纸那里出来，阿虎就把孙大圣悄然抵达王城的消息传给了自己未来老公，狮啸天屁股都还发麻呢，连夜骑马回来太难受。
　　结果和父亲一说，他只能又出来在酒楼蹲张昊的点。
　　现在狮啸天听见张昊的话，面色异常难看：“那个大圣，我妹妹还小。”
　　张昊愕然，瞪着他片刻，才突然笑道：“好哇，又是一个死妹控！我果然没看错你。”
　　狮啸天茫然：死妹控是啥？
　　张昊瞅了瞅边上的另外一个死妹控，对狮啸天的感官好了些，开口道：“祭祖我说了，年内再说，所以没事就别来烦我，懂？”
　　狮啸天得到了准话，知道这位来王城肯定不是祭祖以告天下的，那蛮族内的形势短期内就不会有大变动，迟个几个月，即便猴族知道自己族出了个大宗师，那狮族也早已准备周全。
　　再说，看这孙大圣的样子，似乎和猴族挺不亲近的，现在猴族那边都不确定自己族内出了个大宗师，不然还不上蹿下跳喜大普奔？
　　狮啸天连忙道：“那大圣您要是前来祭祖，一定要通知我一声，我好为您准备各种仪式。”
　　张昊瞪着他：“说完了吧，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狮啸天苦笑：“行，那我告退了。这里有我留下的侍卫，如有琐事，大圣可以叫他们去办。”说着他行礼告退。
　　等到他走到酒楼门外，张昊还是忍不住加了句：“喂，再有事你就别来了啊，让阿喵来通知我！”
　　狮啸天好悬没一头撞门柱子上去：魂淡！妹妹是我的，谁都别想和我抢，大圣都不行！
　　某死妹控心中怒吼着，一溜烟回家了，打定主意以后绝不然妹妹出现在某个萝莉控的视野范围内，嗯，名字也不能提。
　　酒楼内，张昊看向刚刚从后面出来的另一个熟人：“刚才那个狮啸天，你认识？”
　　这人点头：“认识啊，还很熟。”
　　张昊哦了一声，知道为啥狮啸天那么快就找上门了来，合着自己撞到他熟人面前去了。
　　“茶叶呢？”张昊径直开口道。
　　这人当然是白纱妹纸的侍女小青，她指指后面：“送到你院子里去了丫。”
　　张昊对这圆脸的虎族妹纸态度就好多了，只是问道：“那你还有什么事？”
　　小青纠结着，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