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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宝典-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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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衿道:“天已开始黑了,估计不等我们到登顶,就会彻底暗下来,到时更辩不清周围的路况了。”
忽延道:“能走多少是多少吧,实在不行,就只能在这里将就着熬一夜,等明日天亮再走。”
萧子衿点了点头,用手中的匕首砍开挡路的荆棘。莫看那刀小,却异常锋利,砍起这些植物起来,很是趁手。不过即使如此,萧子衿也难免身上会被刮伤,破了好几道口子,但她向来坚毅,绝没有喊一声痛。非但如此,她还需要掺着受伤的忽延行进,这速度自然就快不到哪里去了。她们中足走了一天的路,别人只要半天便能赶上。
忽延的耳朵颤动了一下,神情立警:“好像有什么声音!”
“啊,难道又有野兽?”萧子衿也是立刻紧张了起来。昨晚与狼群搏斗的那血淋淋的一幕,令她至今想来都是心有余悸。
忽延慢慢地蹲下身,将耳朵凑到地上仔细地辩听。
萧子衿也学着他的样子去听,可是却什么也听不到。
忽延抬起头来,道:“不是野兽。是人的脚步声,和刀砍断枝叶的声音,且来人数量不在少数。这个时候能大批出现在这荒山的人,除了你们南楚的追兵,不会有别人。现在你应该感到高兴。”
萧子衿当然感到高兴了,于是也不加掩饰地笑了起来:“看来他们也发现了我们是从山上落到水里,又被冲到了这里,所以才追来的。”
话音才落,忽延的鞭子便嗖得一下缠上了萧子衿的脖颈上,忽延冷冷地道:“我若死了,绝不会放你独活。”
萧子衿愣了一愣,又笑了起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这个鞭子几次卷到她的脖子上,可是这次与前几次都不同,鞭子的力道明显放小了,且没有那种骤然压下的窒息感。萧子衿知道,忽延并没有真正动杀机,自然也不会太过紧张。
“想活命,还是趁他们未追上之际,赶紧走才是。”
忽延冷哼一声,收回鞭子。
才走了几步,忽延便足下一顿,停了下来。
萧子衿道:“怎么不走了?难道你想留在这里束手就擒,当然你要是愿意这么做,我是绝没有意见的。”
忽延斜瞪了她一眼,沉着脸道:“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走不了多久,便会被追上。所以一味朝前走,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你打算如何?”
第八十三章 交易
“陆统领,前方遍是荆棘,且有被砍过的痕迹,显然是有人刚刚从这里走过。”
听了探路小兵的来报,陆桓顿时一喜,道:“快!加快速度追上去!忽延必然离我们不远了,捉到忽延,重重赏!”
搜山的兵力,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陆桓是亲自带兵搜东边这个方向。以他的猜测,忽延必然是考虑到西山的楚兵最多,所以便选择了截然相反的东方。果然,发现了忽延的踪迹。
又走了一阵子,天色彻底得暗了下来。南楚兵不得不点起了火把照路,但那些火把的微弱之光对于深山老林来说,实在是太过黯淡了。仅仅只能照见足下几步之远的路。
“陆统领,刀砍的痕迹消失了。”
消失了?难道是忽延发现了追兵,所以停止行路躲了起来?
陆桓正准备命人仔细地搜查附近的区域时,又听底下人来报:“陆统领,这里有东西滚落压断草枝的痕迹!”
陆桓上前,就着火把的光,果然看到有山上的野草枯枝有被压过的痕迹,再仔细看时,还能看到底下的土里有脚滑出的两道长长的印痕。
“难道是不慎顺着山坡滑了下去?”
刚有人这样猜测,便听到又有人来报:“陆统领,陆统领,属下拾到了一只鞋子!”
那只鞋子很快就递到了陆桓手上,青色的缎面,上面还绣着精致的梅花,本是十分漂亮的绣鞋,却是沾了泥渍与血污。
陆桓虽然没有注意到萧子衿先前脚上穿着的鞋子的具体样子,但这只鞋分明是宫里才有样式,所以他一下便能断定这必是萧子衿的无疑。
种种痕迹都表明,萧子衿是失足一滑,顺着山道滚了下去。陆桓心中又是一紧。赶紧便招呼人调头往回找走。真的摔了下去,少不得又要受伤,能尽早救出她,她便能少一分危险。
看着底下的火光渐渐远去。而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也随着火光一道渐渐地消失在眼前。萧子衿的心头仿佛是失了什么,莫名地一空。
“他们走了,快快下来!”
忽延虽是腿受了伤,但借着鞭子的力道,他还是勉强能爬到大树上,萧子衿自然也在树上。好在有夜色做掩,才没有被陆桓他们发现。
方才情急之下,萧子衿便想到了爬到树上躲避。而他们也同时想到,自己一路上山砍出的山道,必然也会引起楚兵的怀疑。所以萧子衿便设法。弄出了假装滑倒,顺着山坡滚下去的假象。为了做得逼真,她不惜牺牲了一只鞋子。
说来也是忽延的幸运,若非朝这这个方向搜查的人是陆桓带着,换了别人可就不会因紧张萧子衿。而不及多想,便一心想着赶去救萧子衿。
两人先后顺着树杆慢慢滑了下来,又加紧往山顶赶路。
忽延道:“我实未料到,你居然会愿意助我逃走。”
萧子衿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真心想助你的?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若是被楚军围上,少不得又要重演眺望台的那一幕。我可不想再被你的鞭子勒住脖子。更何况。万一带头的是我不熟悉的人,且那人又急于表功,而不顾我的死活。那我岂不是要与你同赴黄泉?”
“所以你是在为你的小命考虑,才助我的?”
“这是自然。”
忽延爽朗地大笑了起来,道:“如此甚好,甚好!否则我又该要欠你一命了。”
一听他说这话。萧子衿顿时有些后悔起来了——何必如此实诚呢?就诓他一诓,让他多欠我几次人情不是更好?
山道本就不好走,萧子衿又失了只鞋子,每走一步,脚下便被乱石、枯枝扎得生疼。但她却一直强忍着。连吭都不吭一声。
她没有出声,忽延却注意到了,停了下来,道:“没有鞋子保护,你这样下去,不悄一刻脚便要废了。”
萧子衿苦笑一声,道:“那也得走不是?难不成你想在这里束手就缚?”
“办法总还是有的。”忽延,扯下自己身上的一片甲胄,递给萧子衿:“你扯些藤条将这片甲胄绑在脚下。虽说不会太合脚,但总好过被乱石扎着的好。你们南楚人向来惜足,你若是废了足,怕是以后连婆家都找不着了。”
“谁说我找不到婆家了?想娶我的人比比皆是,只是我瞧不上罢了。”也不知为何,在忽延面前,她总是不想嘴上吃亏,忍不住总要与他贫嘴。虽然也知道忽延的好心,嘴上却还埋怨道:“早不说,害得我脚都被扎疼了你才说。”
忽延无奈地笑笑,道:“先前你那么怕我,这会儿倒是不怕了?非但不怕,还总是与我贫嘴。也不知,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到了你。”
萧子衿已经绑好了临时的“鞋子”,虽不趁脚,但总算不用忍受石头扎脚的痛苦了,这倒是颇让她满意。掺着忽延又继续向前走,嘴上却没有一句软话。
她道:“先前怕你是因为觉得我欠了你的,怕你让我用命偿还。你该知道,我是个很惜命的人。但是眼下不同了,眼下却是你欠了我一条命。非但如此,且还需要我的相助,你才能逃过楚兵的追捕。所谓得人所求,便是大爷,你说我还会像孙子一样怕你吗?”
“你这个丫头,非要时时刻刻把那事挂在嘴上吗?我怎么觉得欠了你一命,怎么欠得那么亏呢?”
“哼,谁叫你欠我的?你在大蒙呆得好端端的,谁叫你跑到我们南楚来的?若不是你们侵犯南楚在先,后又跑到南楚来别有图谋,又岂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侵蚀南楚?”夜色下,忽延的嗤笑声格外清晰:“丫头,难道你不知,国弱才会挨打吗?若非是你们南楚君昏臣奸,军事力量又岂会如此薄弱?我大蒙铁蹄再厉害,若你们是铁桶江山,我们又能耐何得了你们吗?”
萧子衿道:“你说得不错,我们南楚国力衰弱在先。但更是你们贪心过大,窥视我们特产富饶,便如强盗一般,到我们的地盘上打家劫舍。非但如此,你们还屡屡屠城。那些无辜的百姓,上至耄耋老人,下至柔软小儿,都不放过。如此行径已非强盗,简直就是杀人恶魔!”
“战争,难免会带来流血。我们屠城,也是为了立威。你可知,屠一城,而可降多城,这当中又能免了多少的人命牺牲?”
提到战争,想到那一幕幕的血腥之事,萧子衿本就有些气愤,又听忽延这般说,怒意更盛,道:“什么叫屠一城而降多城?你觉得这是以杀止杀吗?哼,可你们若是不来,又何来这些杀戮?北方草原才是你们祖先世代生存的地方,你们不知安守在那里,跑到我们这里作什么?”
“凭什么你们南楚就能拥有南方富饶之地享福,而我们大蒙却只能在北方贫瘠之处受苦?为何我们不能争?难道我们活该就得忍受贫苦?这世上之物,本就是有能者居之,江山也是一样。李基若是无能,无法守住江南之地,我们自然要取而代之。这是世上的生存规律。纵观历朝历代,哪个朝代不是自己先衰弱,然后被后朝所取代?你们南楚的开国之君,不也是反了前朝,才创得南楚吗?”
他这话说得虽然蛮横,但萧子衿却不得不承认,话是在理上的。
萧子衿道:“李基虽说以前是个昏君,但如今已幡然醒悟,对于国事也开始上心了。相信,假以时日,南楚便会有一番新气象。但前提是,你们不再侵犯我们南楚。”
忽延笑了笑,却是以沉默相对。
萧子衿道:“你为何不说话了?”
忽延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承诺不再侵犯南楚?”
“和谈难道不就是你们有意想停战吗?你是堂堂大蒙皇太子,手握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是有心停战,南楚与大蒙便可和平相处,两国百姓亦可安享太平。如此不是很好吗?”
“丫头你实在太过天真了。莫说现在和谈之事已崩,便是你们南楚当初应了我们种种苛刻要求,达成了和谈。停战之事,也不会持续太久。大蒙与南楚,已成水火,难以共存。我虽是太子,又握有重兵,但毕竟不是大蒙之君,亦无法动摇我父皇的决定。”
“但你的话,却能起到重要的作用。你若是力主停战,大蒙想要再度开战,阻力必然会增大。”
“不错,或许我若力主停战,对于再度开战,势必会有所影响。但是却一定会引起我父皇的猜忌。你该知道,我虽居太子之位,但事事仍是如履薄冰,行事即要猜度我父皇的想法,以谋得他的欢心,又要与术哥一党明争暗斗。不瞒你说,我父皇毕生之愿,便是将南楚的版图归于囊肿,任何防碍他南侵的人,都会被视为眼中钉。想当初,他之所以会舍术哥,而立我为储,便是因为他认为我能替他打下南楚。”
第八十四章 交易(2)
忽延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萧子衿说了这么多肺腑之言。或许是此时此刻,两人相依前行,所以一直在无形中被萧子衿打开了心中的警戒。
萧子衿一边走,一边沉思着他的话,片刻之后,她忽然道:“若是你不再领军,那么大蒙军力势必会受到莫大的影响。蒙皇想要再攻南楚,怕会好生惦量惦量了,皆是我南楚眼下也还不是随便就能打下来的。”
忽延“扑哧”一声,失声笑了起来。
笑得萧子衿莫名其妙,道:“你是觉得很可笑吗?”
忽延道:“可笑,着实可笑得很。我且问你,我为何要为了你们南楚,而不惜与我父皇背道而驰,弃国家利益于不顾?莫忘了,此刻我的身后还有你们南楚的追兵。”
萧子衿道:“国家利益、你父皇的利益,与你的命哪个更重要?”
忽延不期她会突然这么问,沉吟道:“人性本自私,我若说国家与我父皇的利益皆重于我自己的性命,那未免有些故作清高。但若是以我之命相挟来做有损我大蒙国利益的事,我忽延也是宁死不肯的。”
萧子衿道:“两国交战,各有损伤。我相信,你们大蒙即使是屡屡获胜,但是兵力、财力损失都不在少数。若非如此,你们大蒙此番也不会主动提出和谈。想来你们之所以和谈,其目地也是为了使自己国内暂时得到休养生息,然后再卷土重来吧?”
忽延点头:“不错。”
萧子衿笑了笑,又继续道:“这也必然是你父皇的意思。如果你能设法以此为理由,将停战的时间拉长一些,想来你父皇是绝不会认为你有异心的吧?”
忽延冷笑道:“我们大蒙最多只需休养三载,兵力便可完全恢复。而你们南楚至少要休养十年,才可能会稍稍恢复些元气。难道你是想,让我设法将停战时间延长至十年?等着你们有与我们抗衡的能力了,然后再也打不过你们?丫头。你这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吧?还是说,你将我忽延当成了傻子愚弄?”
萧子衿道:“你自然是不傻,我也不会傻到将你当成傻子。十年确实太长,我知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停战五年。”
“只要五年?以你们南楚如今的受创程度,五年根本恢复不了多少元气。再说了,我为何要答应你的条件?”
“理由很简单,只要你能答应,我便会设法助你离开南楚。(。pnxs。 ;平南文学网)你信不信,若没有我的真心相助,你必然会被活捉。若你真的成为了我们南楚的俘虏,我觉得你的父皇怎样?可会顾念父子之情,救你归去?”
“不会。”忽延回答得很肯定。他的父皇,他很了解。天家无亲情。他的父皇更是如此。在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的眼中,哪怕是亲生的儿子,也只分有用和无用。一但自己身陷囹圄,他必会将其视为弃子,毫不留情地抛弃。
萧子衿又接着道:“一但到时。两国再度开战,南楚必然会杀你立威。这些,想来不用我说,你也了解。而我,也只有我,能助你逃脱。唯一作为交换的,只是停战五年。以你的能耐。这个并不难。至于五年时间,两国的国情会如何,便听天由命吧。怎样?这个交易你可接受?”
忽延沉吟不语,权衡着个中利益。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轻笑出声,道:“当初。是你苦苦求我,求我改变你的命运,所以我们才有了那个交易。却不曾想到,如今,却又是你逼我与你做交易。而这次交易的。却是我的命与你们南楚的国运。世事无常啊!当初,我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你我会走到这一步来。”
萧子衿淡淡一笑:“是啊,我也不知怎么地就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是搁在一两年前,我是怎么也想象不到,与你、与南楚、大蒙,会生出这牵扯来。更料不到,原来我萧子衿这样自私、凉薄又格外惜命的人,居然也会行忠君爱国之事。”
“其实你的本质本就不坏,何必总要妄自菲薄?”忽延顿了顿,仿佛是在下定一个决定一般,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好!我且就答应与你达成这个交易!”
萧子衿顿时心中大喜:“当真?”
虽说自己那番话是精心所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她还是未想到,忽延居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原本还以为至少要再费一番口舌才是。
“自然是当真,可惜现在没法给你立字据。”
“不,不需要字据。一来,我并不打算将这事告诉给李基知道。二来,此事是你我私下所谈成,不能摆到明面上。留下字据,万一传到大蒙,叫蒙皇知道了,对你也是不利的。我可不想你在蒙皇面前失宠,否则可没有办法替我们争取到五年的停战时间。最为重要的是,我相信堂堂战神,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忽延没有理会她的恭维,却是微吃一惊:“为何你不将此事禀报给李基?要知道,你们南楚先前与我们几番和谈,都未能成事。如今,你却不费任何力气便得我之许,如此涛天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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