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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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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眶微红,眼中却无泪。妖者天性如此,向来只流血。
  下一瞬,蚩离心口一悸,咳出一口血来。
  ……
  篱珠守在冥寞殿外,一步不敢离。
  殿内阒寂得令人心惊,即使往日也无甚声音,可从来没有安静到就连虫鸣鸟叫之声都无。
  “吱呀……”一声,篱珠回首,却见已经半月没有出门的蚩离推开门扉。
  “王……”篱珠轻声唤道,不知蚩离要做什么。
  “走。”蚩离对篱珠只言一字,未说要到哪里去。可篱珠知道,蚩离已经不信至清已然不在这人世,他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有可能找到至清的地方。
  篱珠未问,之随着蚩离前行。
  十二妖将,除她之外全部离岛寻找至清。此时的玉离岛已经是个空壳,只要有大妖愿意,便能攻入玉离岛。
  可篱珠在想,玉离岛于蚩离而言或许并无意义。
  这玉离岛,是没有至清的玉离岛。
  而篱珠也未想到,最先去的竟然是中山。
作者有话要说:  小故事一个
  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我问亲友一:请问,给你碧落两个字,让你给茶取名,你觉得什么好听又有韵味?
  亲友一:别问。再问就是不会。
  我:你好残忍啊!

  ☆、第二十九章·酒翁

  还未入中山,篱珠便闻到了清幽的酒香。
  蚩离站在中山之前,细细看着这山。
  记忆中他从未来过此地,可此时,蚩离并不太信自己的记忆。
  他一步步踏入中山,即使此时他只记得自己从未来过,可是却未有停留,向着山腰走去。
  一苍发老翁坐在草庐前,正遥望东方,却忽见一红衣艶面人走来。
  虽然酒翁不知道他是谁,竟隐约有种感觉,他是为了至清而来。
  “老人家……”
  “老者,请问您知道至清吗?”篱珠知晓蚩离习性,正想要开口询问老者,却哪知蚩离有朝一日竟会主动向旁人问话。
  酒翁一听,果然就是和至清有关,不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认识,你找别人去。”
  篱珠心中一紧,立即看向蚩离,却见蚩离并无恼色。
  蚩离心下顿时明了,这老翁定是知晓至清的,只是不知道至清有做错了什么事让老人家如此恼怒。
  “老人家,我寻不到至清,还请您帮我。”
  篱珠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听到蚩离求人。
  酒翁冷哼一声:“找不到那不是很正常吗?找得到才有问题。”
  蚩离闻言一皱眉头,这老者似是知晓什么他不知晓的东西。
  “还请老者告知。”
  酒翁抬头一看蚩离,不由得长叹一息。这红衣人气度不凡,此时态度虽是恭敬,却难掩眉间傲气。若是来寻至清,想必也是人世某处的霸者,而今为至清这般模样,纵使心中再是气不过,却也起身对蚩离说道:“你随我来。”
  蚩离和篱珠随酒翁来到酒翁藏酒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坑塘面上覆盖乃是新泥,不远处是一坛还沾着泥土的酒坛。
  酒翁走近酒坛,手一指,对二人说道:“这是至清的酒,他取名为‘半浮生’。”
  “半浮生……”蚩离口中细细咀嚼二字,隐约中却抓不到至清取名的意义何在。
  酒翁看着就酒坛,再看看蚩离,似是有几分明了至清为何如此取名。
  “那我可以继续告诉你,这酒中被至清加了碧落根。”酒翁说到这里就来气,竟还上前用脚踢了酒坛一下,酒坛摇摇晃晃,最终还是没有倾覆。
  “碧落根……他为什么?”酒翁一句话让至清顿时唇色灰白。
  世间少有人知碧落根,蚩离恰巧就是其中一人。
  篱珠闻言也是心肝俱颤。
  碧落根,世间少数斩断因缘的药物。亡后轮回,与此世相遇过的人再也不会有因缘。篱珠抬头悄悄一瞥蚩离,只见蚩离看着“半浮生”目光深沉。篱珠说不清蚩离此时是何种模样,只觉得眼中无泪者比有泪者还心痛。
  “至清这小子,喝了我这么多好酒就想要逃?没门。在他走之后,我加进离娄和轮回酒。”酒翁继续说道,似是火气又冒了出来,再次一踢“半浮生”。
  这一次“半浮生”没能立住,向后直直倒去。
  蚩离见此心中一惊,上前一步将酒坛扶住,他转身惊愕道:“离娄、六趣酒……”
  酒翁冷哼一声:“你没听清楚我便不说第二遍。”他垂眸一看,却见蚩离腰间别着一块灰蒙蒙的玉佩,那不正是至清常年佩戴在身上的么?
  酒翁转身向着草庐走去:“那玉佩我听至清小子提过一次,叫做‘冥生石’,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既然在你身上,那你就好好留着,可别丢了。”说罢便再不回头。
  蚩离握住玉佩,拇指轻轻摩挲着,眼中恸意淡去几分,他低声喃道:“离娄……六趣酒……冥生石……”
  篱珠只知道其中离娄乃是一味灵药,却不知那六趣酒和冥生石是何宝物。
  “王……”篱珠轻声唤道,却也没指望蚩离能够为她解释。
  蚩离转身,而酒翁早已走远。
  蚩离弯腰遥拜酒翁:“蚩离谢老者这般点拨。”
  酒翁已快要进屋,忽而听见蚩离声音。他脚步一顿,未有回头,随即进入屋中,不再见他身影。
  酒翁进了屋,却没有坐下。他只是静静看着屋中酒架上各式各样的酒坛。从往未曾觉得自己已是耄耋老翁,而今而有了几番言语无法表述的寂寥。不知此次至清远走,是否又会像当年喝了千日醉一般,摇摇晃晃走回来,再叫一次自己“老人家”,再说一次,“老人家,我携友前来叨扰了。”
  蚩离收好地上的“半浮生”,篱珠欲要帮忙,却被拒绝了。
  收好酒坛以后,蚩离正要离开时,酒翁的屋门却又打开了。
  “待你找到那臭小子,提着他前来赔罪。”说罢,屋门又狠狠被砸上了。
  蚩离应诺:“待我找到至清,定前来为前辈道谢赔罪。”
  篱珠原以为此般便是结束,却不想这只是蚩离要去的第一地方。
  离开中山以后,蚩离便向着名山而去。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伏猛与蚩离关系匪浅。若是其中会有一个至清栖身之地,许会去那里。
  来到名山,蚩离还未得踏入名山一步,便见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凝香站在山门之前。
  凝香见是蚩离来到,对他行礼。可明明是行礼,篱珠却觉得凝香丝毫没有敬畏之心。这恭恭敬敬有一礼,行得扎眼极了。
  篱珠不解其意,反观蚩离却也没有丝毫要计较的意思,巧言如篱珠却也不知自己能说什么。她知晓名山众妖与至清关系匪浅,许是他们也听闻了至清失踪的消息,故而如此。
  凝香浅然一笑:“不知妖王来我名山有何要事?不过话可以说在前头,我们也在寻找尊者,尊者可不在这里。”说罢,泠然一笑,笑得有礼却刺人。
  此时篱珠算是知道了,凝香许是知晓妖王与尊者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那些事情,这是在为至清抱不平呢。若是她有意冒犯蚩离,篱珠便能反驳个不停,可若这是他俩人之间的事,篱珠便无话可说。
  他们二人之间的局,除了他们自己,无人可解。
  见蚩离未言,篱珠便又接着说道:“请问妖王一个问题,不过我只是小小一方骨妖,若是妖王不想答也自是可以。”
  见蚩离点首,凝香还有几分意外,但她面上一分不显,问道:“请问尊者,何为长相思?”
  蚩离抬眸看着凝香,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这个答案有多么的执着。放在不日前,蚩离根本没有答案。而此时,蚩离答道:“寻而不见,执念成魔。”
  凝香轻笑一声,看着蚩离的眼眸中却尽是悲凉。
  “我也曾问过尊者这个问题,最开始他没有给我答案。”凝香一顿,转身背对蚩离,从山门看去,名山尽收眼底,“尊者最后一次到名山找大王喝酒,走之前他说他找到答案了。”
  凝香话音一顿,蚩离惊觉不妙。总是凝香还未说出口,他却隐约已经明白至清的答案是什么了。
  “尊者说,‘既是徒增烦恼,那不如斩了这几许相思意,重做一个轻狂人。’”说罢,凝香作揖恭请蚩离入山:“凝香这番失礼了,还望尊者海涵。伏猛就在山中浅寐亭里,妖王慢走。”
  可此时此刻,蚩离却不想入山了。他知道,至清不在此处。
  他面色灰白,此前从酒翁哪里得来的几分希望又淡去几许,原本满含希冀的念想被缚上了镣铐。
  斩了这几许相思意,重做一个轻狂人……
  “不过若是妖王想知道……”
  “够了!”篱珠见蚩离脸色煞白,终是忍不住出声制止道,她知道此事蚩离有错在先,可现在至清寻而不见,又何必拿着这些往事前来责难。
  至清却出手制止篱珠,对凝香道:“你说,我听着。”
  篱珠眼中出现几分不忍。本就已经是错过,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知道这些,不过是在此时已经受伤后悔的魂魄中再添伤痕,难道非要承受魂灵撕裂之痛,才觉得这是弥补?
  凝香微笑说着:“那请妖王听我说来,这主人公是尊者和一妖,此妖名为佩麒。”
  蚩离只觉今日这山间寒凉。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佩麒,最开始有这篇大纲人设的时候,貌似小猪佩奇还没那么火爆……前俩天我回顾全文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
佩麒……佩麒……佩奇……??!!QAQ
还有,六趣就是六道轮回。离娄是在《碧落赋》中出现过的一种能明目的药材。其他的都是我编的。

  ☆、第三十章·深潭

  名山深月潭,至清入魔后。
  外界纷扰于此地无关。名山天时地利人和占得干净,自得清闲。
  当初凝香在深月潭修炼祛除魔气,而今泡在深月潭里的人可是变换了模样。
  只见一人趴在潭边,手中不住去拨弄岸边花草,看得出他甚是无聊。
  一头黑瀑似的青丝在潭水中游动,遮掩住了麦色的后脊,只能透过隐约的波光能看见后背上的疤痕重叠,有几分可怖丑陋。
  嗒嗒……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趴在潭边的人向着来人方向看去,嘟囔道:“这有人没穿衣服在泡澡呢,女孩子家家别过来。”说罢,只听见脚步声连停顿都无,继续向这里走来。
  “是伏猛兄吗?给我带酒了?”潭中人听闻脚步不停,便又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却未听得分毫回应。这个奇了怪了,伏猛兄虽是寡言,却也从来有问必答,他皱眉抬首望去,只望见一身青墨长裳,和一条随微岚轻缓浮动的银白丝绦。
  应该……是熟人吧……潭中人如此想着,暗中念道未把《千秋录》带在身上真是失策了,可他未想过除了伏猛与凝香还有谁人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来。
  潭中人正是外界口中失踪的至清。就如当年凝香在此地借助龙脉祛除魔气一样,至清也同样如此,所以不得不泡在这潭里哪也不去,借助这龙脉之气压制住魔气。
  来人见至清只是看着他不言语,便猜测他应该是未认出自己来,当下便横眉冷哼一声。
  这一声冷哼似是勾起了至清些许回忆,他看着来人许久,最终探般道:“佩麒兄?”
  至清并不确定来人就是佩麒。他和佩麒不过是两面之缘,若是有人能够在此地找到他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其中一人会是他。
  佩麒走到至清身前俯身蹲下,便听闻至清问道:“你怎么会在此地?”
  佩麒挑眉冷笑一声:“你为什么在此地,我就为何在此。”
  闻言,至清故作惊讶看向佩麒,上下打量他道:“佩麒兄,该不会你也入了魔吧?”
  佩麒冷哼一声:“这点我比不上尊者,世间鼎鼎有名的降魔尊者还自己入了魔,您可真厉害。”
  至清哪能听不出佩麒口中的嘲弄之意。他这般凄凉姿态全是他自找的,面对此般嘲讽他还真是无法否认,更是无法反驳。
  有句固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至清心里门儿清,这孽都是自己上赶着去的,怪不得旁人。佩麒也不是第一个来他身侧此般言语的。虽然是妖,好在也是个男妖。若是佩麒听过那般温柔可人的凝香是如此奚落埋汰至清的,便知道至清此时为何对他的言语如此不放心上了。
  可佩麒却不仅仅只是来奚落至清的。佩麒眯眼忽而冷声道:“妖王蚩离入魔的消息是他自己放出来的,你可知?”
  至清脸上的笑意褪去。他微侧着头,佩麒便看不清他的神情。见他此般抗拒模样,佩麒冷哼一声,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至清轻声应答。
  “知。”
  此言似是触怒了佩麒的那一根神经,他妖力遁地,尘灰飞扬。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救他!你明知这是他设的局,他就是要你……”佩麒余下的话被至清打断了。
  “我都知。”至清仰首,佩麒便看到他极是清明的一双眼眸,丝毫没有意外,也丝毫没有伤心抑或生气。
  佩麒心中一惊:“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都是他的局?”
  至清垂眸未言,未言便是答案。
  至清见到佩麒此般惊愕模样,不由得叹息。从上次离别之前至清就对佩麒说过,这是他的半浮生。虽然那时还未能预料,但是从他踏出中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已经踏入了算不到因果之中。佩麒所说之事在他从伏猛这里取到药时,就隐约有所察觉。
  待到心魔渡到心口,至清那时才隐约知晓,蚩离的心魔到底是什么。
  至清不是圣人,被人如此算计还能以德报怨。他心中有怨,但他不悔,纵使重来一次,即使知道前路尽是阻碍,他也还会做同样的事。他对蚩离所说,从来都不是笑言。
  佩麒见到至清模样,一切都明了了。
  他冷哼一声,眼中是对至清此举的嘲弄。或许妖本来就无法理解至清这般行为有何意义,他只觉至清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至清轻笑一声,他看懂了佩麒眼中意味。佩麒并不是个难懂的妖。
  “我知此举愚昧,但有时便会如此无法自控。此心无牵无挂百年而今却寻到归处,那走进那局中又何妨?我心甘情愿。”至清说着,手指心口。在这藏着的那缕心魄总是在为一个人沸腾雀跃,至清止不住。
  “所以待你疗养好后,你还会去找他?”佩麒问道。这个他,两人心照不宣。
  至清点头,当然找。就如至清曾经说过,世间只有一个蚩离,他怎能就这样与他错过。
  “所以你只能记住他的面貌,那面貌就这么重要吗?你可知你现在已经是身败名裂!”佩麒声音夹杂怒火,他知道传言至清记不住面貌,可面貌就这么重要,就重要到即使被如此设计之后还要去找他?
  至清垂眸浅笑,道:“本是世间飘零客,何需浮名添作彩。”
  佩麒蹙眉,拂袖怒道:“至清,你究竟知不知道,妖者无心亦无情!”
  至清未言。
  于至清而言,记忆是缘由之一,可非全部的原因。自初见时候,有些暗藏的情愫在至清心中生根发芽。
  佩麒见至清不说话,冷眼看着至清,果然人就是人,即使是什么降魔者尊者,也不过是一介俗人。他哪还管他是正在疗养的人,一跺脚,震得至清扶不住岸边便向着潭心飘去,随后便转身拂袖离开。
  “佩麒!佩麒!我不会游泳啊!佩麒!”
  佩麒将至清的所有话语全部抛掷脑后。至清此人活该沦落至此,全都是他自找的!佩麒皱眉离开,混不管至清越来越低的声音。
  至清真不会水,在水中扑腾半晌,又不能使用避水咒,在水里扑腾好一会儿,喝了满肚子的水才好不容易抓到了岸边一块突出的石头,才又好不容易趴回岸边休息。
  见佩麒如此气极离开,至清心中也不好受。他明白佩麒是为了他才会如此生气,可是他对佩麒无法做出解释,因为他解释不了。
  别说是一只蚀心魔,若是蚩离有朝一日叫他消失在他面前永远别再出现,或许至清也会照做。至清不知道此情何起,可当他发现时,他已中毒情深。
  这种一身愚昧孤勇就是情吗?
  至清从未有过情,他觉得像,又觉得不像。
  忽而,至清拨开水面,向着深潭边的丛林里笑问道:“凝香啊凝香,你怎么学会偷听墙角这样的事情来了。”
  微风拂过,只听见“嚓嚓”响声,果然是凝香从丛林中走出,她冷哼一声:“谁要偷听墙角。之前您说想饮桃酒,我给您带来了,谁知您竟有还有客人。”
  至清无奈叹息:“我又怎知佩麒竟会找到这里来。”
  凝香蹲下,为至清带来的桃酒放在他手边:“这一次疗养之后,还要去寻妖王吗?”
  至清没有回应凝香,似也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凝香一看便知,至清定还是要去寻他的。
  凝香知晓了,却见至清自己都还没有答案。
  “我的好凝香,你就别为难我了,待我好了再说吧。”
  ……
  凝香对蚩离一作揖:“妖王,我的故事讲完了。”说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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