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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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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铬本来是忍着痛睡着了,却不想睡着睡着竟然觉得窒息。睁开眼,发现有人压着自己,他还没说什么,那人倒是被吓晕了?自己这么可爱,真是莫名其妙。
    他再度闭上双眼,想要结束这个荒诞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陈铬感觉有人拖着自己,并将他扔进了冰冷腐臭的尸堆。他终于放下心来,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死了,双手合十祈祷着:“点燃我,让我彻底死了吧,这才是所有丧尸应有的宿命。”
    然而,他却奇迹般地再度醒来。
    左胸疼痛难忍,胸前的肋骨似乎折断了许多根,可能一部分刺入了心脏,令他的左胸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隆起。他伸手摸了摸,钻心的痛感瞬间传来,感觉自己就像是隆胸失败的怪人。
    他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铬彻底绝望了,因为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暂时还没有死去,并且也没有变成丧尸。他还活着,他不得不面对这糟糕的一切。
    回想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丧尸潮非正常地大规模爆发,人类躲进宇宙空间站。这一切灾难的源头,不过是在南非兰德地底深处挖掘出来的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学者们将之命名为“兰德之书”,而科幻迷们,却更喜欢将它称作黑石。
    黑石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身上,陈铬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他从避难所逃了出来,上了飞机,准备登入空间站。过安检的时候,报警器发出疯狂的蜂鸣声,陈铬六神无主开启盒子,原本应该装着口琴的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方石。
    几乎是一瞬间,陈铬就被感染了,他能感觉到病毒在身体里疯狂地侵略。
    可是德班避难所量产的黄金盒子,每次开启都必须使用自己的dna密码。
    “但是也有家庭套餐。”陈铬想,“我的、姜云朗的、父亲和……母亲的。”
    他的母亲陈轻铱,是一名生物学家、化学家,被宣判间谍罪之前,已经死在了德班的机场。当时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架舷梯,陈铬在飞机上,陈轻铱在飞机下的尸海里。
    父亲姜振鸿作为避难所的最高指挥官,掩护居民撤离,最终也没能离开。
    大哥姜云朗则偷偷调换了黑石,开走小飞艇,代替自己拿着黑石冲进虫洞。
    宇宙瞬间就炸了,对,他的大哥姜云朗,成天带着一支联合国最精锐的特种兵小队,在南非广袤的雨林里炸丧尸,最后把整个宇宙都炸了。
    “我却还没死,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陈铬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最后几乎是边笑边哭。只觉得这一切荒诞离奇,亲人全部死去,自己一个人活着,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站了起来,在堆满腐臭尸体的房间里摸索着缓步前行。心想:“推开门,看见光,我就去找个火坑跳了吧。”
    人死前,整个一生的经历会像走马灯般闪回。陈铬刚才已经回忆完了这辈子最痛苦的经历,剩下的,全是美好。在一片黑暗中,他匆忙地放映着自己刚满十七岁的一生:一片桃花,满树红霞,桃源。
    他出生的地方,沅水明秀,潇湘钟灵。2045年的春天,陈铬八岁,姜云朗十八岁,哥哥每天骑一辆蓝色的脚踏车送他上学,晨雾里浓稠,就像飞在天上。
    彩虹横穿碧空,桃源,机场。
    有一天,爸爸背上迷彩背包,提着妈妈的箱子,两人一起登上飞机,姜云朗说,他们两去了一个叫彩虹之国的地方。“是彩虹长大的地方吗?”陈铬这样问他,他笑着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江天暮雪,长沙,橘子洲头。
    2045年的冬天,姜云朗考上国防科大,他就带着陈铬一起到了长沙。两兄弟过年,寒假也无家可回。白天,陈铬抱着火炉烤火,一下也不肯动。姜云朗懒懒地靠着他,织一副小手套,一边让陈铬念一本《丧尸伦理学》给自己听。陈铬念完一页,他就停下翻书,陈铬再继续念。晚上,不少女同学约姜云朗出去玩,姜云朗却带着陈铬到橘子洲,让陈铬骑在自己脖子上,看跨年夜的烟花。
    夕阳海岸,南非,德班。
    2049年,陈铬跟着姜云朗来到德班,这是兰德之石的发现地。他发现彩虹之国根本就没有彩虹,那年姜云朗二十二岁,陈铬十二岁。丧尸席卷了大半个非洲,兰德有世界上最大的避难所。然而,每天只有潮汐上涨的时候,姜云朗回到家,陈铬才能走出高墙,看看夕阳。
    一片桃园,德班,避难所宿舍。
    周末起床,连狗都出门了,家里只剩陈铬自己一个人。孤独感始终围绕着他,大哥工作以后更加如此。翘课,打架,休学,父母没有一个会来管自己,跟大哥每次见面只剩争吵。宿舍楼后背后的一个角落,不知道是谁种了一片桃花,花开得很早,花期特别长。
    陈铬总是一个人在里面坐着,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
    陈铬跟同学打架,别人的父母都到学校把孩子接了回去,唯独他一直等到天黑。
    回家的路上,兄弟俩又因为名字的事情吵了起来。
    记忆中,姜云朗牵着鼻青脸肿的陈铬,背后是橘红色的夕阳,面目模糊不清,他说:“铬是一种银白色的金属,具有极强的抗腐蚀性,它能够生成美丽多色的化合物,希腊文里的a,意思是颜色。”
    陈铬甩开他的手,一脸要哭的表情:“可是同学们都叫我(谷歌浏览器)!小孩子也是有尊严的!”
    对啊,家人希望他的生活充满绚丽的色彩。
    现在一想,过去的十七年里,陈铬的生活色彩缤纷。
    陈铬浑浑噩噩地走着,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剧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黑暗之中,他仿佛看见大哥已经放开了拉着自己的手。
    然而他却不想放手了,他追着大哥的背影,艰难地、痛苦地爬到路的尽头。
    推开营帐的门帘,陈铬抬头,天空中风流云散,云开见月,有一团及诡异的星云,如同盛开在夜空中的曼珠沙华。
    背上剧烈疼痛,陈铬扬起脑袋,只见一个奇装异服的少年武士,正踩在自己背上,借着月光惊异地看着自己。
    不就是先前压在自己身上,莫名其妙被吓晕的那个?
    瞬间,那少年反握着的匕首寒光一闪,迅猛地掐住了陈铬的喉咙。
    可怜那赵国的少年武士,在傍晚时因受到一具“眨眼尸体”的惊吓,一时失察,不慎落入秦军手中。
    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入夜,与他同行的那名武士踏着夜色前来营救。
    夜里风凉,少年武士被冷风吹醒,终于彻底冷静下来,倒是未曾将这些秦兵放在眼中。然而,此营地虽简陋,赵国战俘却有数百人,秦兵仅有三十余人。
    于是秦兵们便想了个办法,用绳索将赵国的俘虏们捆成一串,牵在手里,想要一举救出却也不易。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暂且在营地中四处看看。
    这一看,却又发现了些许不寻常。
    秦兵不仅抓来战俘,还将尸体也全部收回,像收粟米般摞成一堆,叠在一处。阵阵恶臭从帐篷中钻出,当真教人作呕。
    少年武士本已努力让自己忘了那“眨眼尸体”的事情,大着胆子,走进藏尸的帐篷查探。未料,正欲掀开门帘,脚下却似乎踩到了什么。
    他缓缓低头,天空中风流云散,只见月光之下,那具“眨眼尸体”不知怎地竟爬到了营帐的门帘处,正抬着头望向自己。
    少年武士汗毛倒竖,闪电般欺身上前,一把掐住“尸体”的喉咙。
    二者相距不过一掌,此种距离,少年武士头脑已冷静,终于彻底看清那“尸体”的模样。
    他是个少年,头发乌黑卷翘,皮肤苍白如纸,眼睫纤长,双眼略微下垂,眼神迷茫,活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人以眉目传情,猫狗比起鸡鸭惹人怜爱,多半也是眼睛更大,更为传情的缘故。当一只小奶狗等着他圆滚滚的眼睛,即使实际上是在盘算着怎么咬死对方,大多数人还是会有一瞬间的心软。
    少年武士双手用力一掐,见了那尸体双眼溢出泪水,呼吸猛然一滞。
    随即松开手,压低声音痛骂:“倒了八辈子血霉!”
    武士耳朵一抖,催促:“公子,有人来了!”
    少年武士摆摆手:“得,你先离开此处,跟着队伍走,须得想个办法把大家都救出去。快走!”
    武士点头,抱拳:“是!”
    少年武士就这样呆愣愣看着,左右都要被秦军发现,这会儿认命等着,终于感觉到这“尸体”虽冰冷,却仍有微弱的呼吸。
    都这模样了,原来还是个活人?罢了罢了,救人一命。
    陈铬被眼前这名包菜头的少年掐得眼前发黑,对方一放手,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巡视的秦兵发现动静,迅速朝这里跑来,大吼:“何人鬼鬼祟祟?!”
    少年武士低声骂了一句,瞬间跪倒在地,抱着陈铬干嚎:“弟弟!我弟弟尚有一口气在!”
    嚎罢“呸呸”两声,呲牙咧嘴,狠狠瞪着陈铬,将他摇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陈铬不明所以,闻声而来的秦兵一脚将那少年武士踹飞,几人上去拳打脚踢。待到打得差不多了,为首的一人便出声叫停,几人又低声商量了一番,眼神偶或掠过二人,均是看死物一般。
    幸而最后商量出接过,大发慈悲放他们一马,只将两人用一根麻绳紧紧困在一处,一路拖行,扔进挤满俘虏、臭气熏天的一个营帐。
    未免两人逃跑,秦兵离开时又将他们面对面紧紧捆在一起,推进一滩烂泥里,少年武士挣扎扭动,鼻子抽了抽,闻到一股血腥味。
    低头一看,麻绳已经被陈铬的血染红。
    陈铬的下腹被数支箭矢刺穿,一片血肉模糊,肋骨大都折断,左胸胸口骨骼错位,怪异地隆起。他脸上全是污泥,但遮不住轮廓秀气,双眼形状漂亮,呆愣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少年武士与他几乎贴在一起,两人鼻梁相触:“你到底是人是鬼?”
    对方灼热的鼻息喷在陈铬脸上,片刻间,他的睫毛便蒙上一层水汽。
    那少年武士声音低沉,倒显出一丝诡异的温柔来,见陈铬不答,又问:“看你这样子,当是个王孙公子?”
    只是陈铬长得斯斯文文,别人对待他大都轻声细语的,这温柔在他看来在寻常不过,故而不作反应。况且,现在无论别人说什么,陈铬听来都是索然无味。
    他只是在等死罢了。
    
    第3章 疑云·壹
    
    第二天,陈铬却依然没有等来死亡。
    他是在一片哀嚎声中醒来的,黑衣士兵站在人群中央,双手紧握一根足有三、四指粗的长鞭。
    秦兵将长鞭举过头顶,于空中挥出一个圆圈形状,皮鞭划破滞浊的空气,凭空发出一声声裂帛似的响声,而后“啪”一声拍在地上。仅是这一圈,便能抽中数十人,被抽中者瞬间皮开肉绽,哀嚎不断。
    陈铬听到鞭子的脆响,突然想到古装剧里皇帝上朝前太监鸣鞭的仪仗,感觉十分出戏,突兀地笑出声来。
    那少年武士打了个呵欠悠悠转醒,眼睛还没张开,随手就把绑着两人的麻绳松开了。
    呆了片刻,他额前的呆毛一跳,这才彻底醒过神来,慌慌张张把麻绳胡乱系上。
    陈铬:“……”
    那少年武士盯着他看了一阵,目光惊异,问:“你的伤,好了?”
    陈铬自己倒没注意,闻言伸手摸了摸,睡了一夜,腰腹上的莫名其妙伤全都好了,皮肤光滑得跟新生了似的,唯独胸口骨折突起,隐隐作痛。
    陈铬抽抽鼻子,想哭,然而又觉得大哥不在身边,没什么好哭的,只是感叹:“想死就这么难?”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总觉得里面似乎有什么异物,随口问:“这是哪?”
    少年武士:“秦赵边陲,井陉之野。”
    陈铬皱眉:“秦赵,哪个省的?”
    少年武士不明所以:“?”
    陈铬:“今天几号?”
    少年武士:“??”
    陈铬没了脾气,只得调转话头:“你这个发型,挺好看。”
    少年武士:“???”
    陈铬越问越懵逼,那少年武士也是一头雾水。
    黑衣士兵开始催促众人赶路,陈铬挣扎着把自己翻了一面,背对那少年武士,两人前胸贴后背地走着,同手同脚,异常滑稽。
    那少年武士手长脚长,比陈铬高了近半个脑袋,陈铬想叫他走慢些,却又不知道如何称呼,想了想,字正腔圆地问:“您的姓名是什么?”
    李弘想起他那双狗一样的眼睛,全无提不起一丝防备之心,老老实实回答:“柏仁李氏,名弘。”
    陈铬停下脚步,转头过去,想跟李弘打个招呼:“李弘,你好。”
    李弘冷不防被他一绊,两人一齐倒在地上,嘴唇碰在一处。
    两名少年瞬间面色通红,李弘的脸涨红得如同猪肝。
    陈铬却是被压倒了胸口,痛得憋红了脸,一口血呕出来,正好喷了李弘一脸。
    陈铬手忙脚乱:“咳咳咳……咳,抱歉!”
    李弘倒是浑不在意,抹了一把脸,将陈铬扶起来,问:“无妨,你……”
    他活了十七年,还没遇到过这样亲一口就吐血的人,若是日后与人成婚,岂不是大婚之夜就要血溅三尺?越想越离奇。
    陈铬走在前边,咳两声喷一口血,咳两声喷一口血,总感觉自己像一头喷血的鲸鱼。
    他想要继续刚才的谈话,一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怀疑可能是刚才那一撞,肺被刺破了。
    一天一夜水米未进,黑衣士兵逼着众人匆忙赶路,不少受了伤的战俘几乎就要力竭。
    接近正午,黑衣士兵在荒野上找到一块视野开阔的平地,终于决定要休憩整顿。
    李弘半抱着陈铬,找到一颗枝叶繁茂的歪脖子树,两人靠着大树歇息。
    阳光正好,遍洒大地,万事万物俱是一片金百,如同曝光过度的数码照片。
    李弘松了松绑住两人的麻绳,弯腰脱了鞋袜,拿出来晒干。
    陈铬盯着他,一脸震惊,李弘却浑然不觉。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树叶后传出,压着嗓子,道:“一路向西,看来他们不准备换俘,要留活口,不知有何目的。”
    陈铬闻言转头去看,是一名装束与李弘极为相似的武士。正欲开口,却无奈自己像是一支被戳破的血袋,一口老血喷在那武士脸上。
    李弘哈哈大笑:“川,你离他远些,他漏血了。”
    陈铬再想说话,奈何一说话就要喷血,只得“嗯嗯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川”的心中疑惑,问:“那后面用麻布裹着,十余车全是死尸。既要活人,又要死尸,却不知秦狗们到底有何目的?”
    李弘倒是觉得他大惊小怪,随意说道:“总不能拿去吃,我看过,死尸俱都腐臭熏天。”
    陈铬“呜呜呜”地嚷起来,实则想说“人不能吃,但丧尸可以呀”。
    不过想想,整个宇宙都炸了,总不会哪里都有丧尸吧?
    那名名叫“川”的武士拿出一点干粮,李弘吃了一半,要给陈铬,陈铬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活了,吃了也是白吃。
    李弘:“继续跟着。”
    “川”:“是。”
    片刻后,那武士再度隐去身影,酷极了。
    陈铬见李弘并未吃完那些干粮,伸出一手,掌心向上,五指虚握几下,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干粮,示意“能不能给我一些?”
    李弘慷慨地给他掰下大半:“吃!”
    那似乎是一种粗粮压制成的饼干,陈铬想尝尝,啃了一口正准备咽下去,被一口血呛了出来。
    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铬抓着干粮看了会儿,活生生被气哭了。
    李弘实在没见过这样古怪的人,莫名其妙地笑,莫名其妙地哭,应当是从小到大都备受宠爱,才养成了这么个怪脾气。
    他伸手在陈铬胸前探了探,道:“肋下的骨头都已愈合,唯独这块凸起,方才被……”说着,他诡异地脸红了一下,支支吾吾含混过去,“应当是有一块硬物,从你左胸移到胸口,许是刺破了脏腑。这是何物,你竟一丝也未察觉?”
    陈铬扒开自己的衣服,低头细细查看,胸口有一个尖锐的小角,擦干血渍,露出金黄的色泽,像是黄金之类的金属。
    “不,不,这不可能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陈铬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胡乱搓`揉按压,想要摸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少年肌肤白润如玉,两手用力地在自己胸口揉来揉去,弄得那一片皮肤微微泛红。
    李弘看得满面通红,用力甩脑袋,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往日在军营中,武士们相互之间也会一同取乐,但大家俱是五大三粗的武夫,倒是没有心猿意马的感觉。这会子倒是撞了邪了?
    陈铬摸来摸去,发现手上还拿着块饼,松开两人身上的麻绳,跑到不远处,将饼递给一个面色黢黑的小童。那孩子年纪小,看不出岁数,长了一对细小的虎牙,他犹豫再三,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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