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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羡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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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含垂眸望去,满城尸鬼游移,万家灯火无光。暮涑山上的最后一缕灯笼光也灭了。趙临城中的百姓曾以为生在暮涑山下,能得到万世的庇佑。他记得年幼时背《延中》,北抟老祖说:“信仰天地生灵,不允悲生万物。”
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望了孟透所在的高楼一眼,用剑在手臂上又划了一道伤口。
苏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了一声:“你……”
下一刻一袭玄衣在他身畔招展而过,狂风猎猎。他甚至来不及上前阻止,眼睁睁看着言昭含于虚空中阖眼捏诀,流光从剑身缓缓落到剑尖,霎时间奉也剑发出刺眼的白光。


第98章 天澜20
远方城外树林狂摆,风声呼啸,有红光喷泄而出。苏绰施术法时已经迟了,成千上万的血尸蝶飞入夜空,又如流星般坠落,突破趙临城外的屏障。天边顿时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
苏绰怎么也没料到言昭含会召唤血尸蝶。那是袭且宫一派系的禁术。那些由天地间残躯变幻而来的灵蝶,吸食唤灵者的鲜血,听从唤灵者的指令。它之所以被列为禁术,是因为唤灵者必须供献自己的灵力与血液,稍有差池,此生了了。
苏绰都不敢施展的禁术,言昭含居然动用了。
千百道白剑光在他身躯上流转,割出一道道伤口。奉也剑灵无情无心,剑光冰冷。他蹙着眉头,握紧双拳。
血尸蝶破天而入,直冲向剑光围绕的那人,盘旋着吸食他伤口处飘散出的血精气。成千山万的血尸蝶围绕到他的身边,盘绕飞舞,如同一阵飓风。苏绰甚至看不到言昭含的面庞,只在蝶群偶然地疏散间,见到他的衣角。
他持剑上前劈开蝶群,却被一股无形地力量挡了回来,身形不稳险些坠落下去。他尝试了捏几次决,控制尸蝶,皆没有成效。他的心口疼起来,手也微颤,他想到了一个法子,在身上划开数十道血口子,驱使一些血尸蝶为他所用。
他想,这是江翊心心念念要得到的趙临城,不能毁在言昭含手里。他晓得江翊就在暮涑山上,身前臣服着各门子弟,只等他带延火令回去。
他眼前浮现江翊那双如暗夜的眼,心下一横,刚要在手臂上割开一道口子,无数的血尸蝶从言昭含身边撤离,如狂风压境般,掠过趙临城。长街上的尸人与野灵迅速被斩成碎屑。
尸蝶过处,一片空荡。蝶群卷起的风带起星星点点的尸屑,犹如蛟龙朝着远方的暮涑山狂啸而去了。
苏绰慌了神,意欲御剑离开,身后却霍然传来一阵凉风,接着冰冷的奉也剑刺入了他的肩头。他下意识地持剑向身后刺去,刺了个空,他抽离身躯,踉跄着从半空中掉落了下去。
言昭含的剑尖里他的眉心只有两寸远。他跌落下去,言昭含的剑直直向下,对着他的眉心。两人皆运了真气,平稳落地。苏绰的背脊触碰到了青石路板,奉也剑扎在他的耳边。他望着言昭含冰冷幽黑的眼眸。
言昭含的声音冰冷刺骨:“我平生只做过一件后悔事,当年在袭且山上,我没有杀了你。”
苏绰幽幽道:“我这条命,本就不在我手上。”话音刚落便挣开了言昭含的束缚,以命相搏。
苏绰与言昭含缠斗了一番,险胜。言昭含先前召灵已耗尽了气力,缠斗时处于下风,被苏绰刺了几剑。
后来是转醒的孟透赶到,救了他。
血尸蝶翻山越岭,一路扫荡无阻,趙临城中的尸人与野灵皆化为碎屑,随风飘散。明决败局已定。消息一入暮涑,山中局势变幻,各门弟子聚力反抗明决。江翊欲领明决弟子杀出重围,败北。
黎明之前,江翊与明决门弟子被迫受降。
东方露出一点儿光亮。天空仍是阴沉的,夜色还未完全散开。人终于能看清前路。孟透背着满身是血的言昭含走,血顺着衣角落下来,血迹蜿蜒了一路。孟透的白衣几乎已辨不出原来的模样,身上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言昭含的。
言昭含阖着眼,不堪疲惫地依靠在他的肩上,沾满血的双手,在他脖颈前交握。
孟透仍旧是每走几步,就要唤一次他的名字。他应了两回后,用嘶哑的嗓音说:“三哥,别唤了。我好累,不想说话。”
天很冷,路边杂草结霜。言昭含将双手收进衣袖里,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孟透说:“你身上痛吗?”
言昭含摇摇头,气息微弱地说“不痛”。
孟透说:“身上这么多伤,怎么会不痛。”
“时间久了就不痛了。”
言昭含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一句话就要喘息一会儿,嘴唇早已发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三哥,趙临的冬天好冷,我想回拂莲。”
……
言昭含昏迷了整整两日,其间袭且宫的少宫主灵娡来了暮涑。她说少君这些年在袭且宫,点涂梦香,沉迷流连于幻境,身子早已颓败。
“月前拂莲言家中,有个言清衡身侧的丫鬟给他寄信,托他回言家取了言清衡的几件遗物。少君便一人前往了。怎晓得他一去迟迟不回……”
“……趙临城出事那晚,少君一声不响地回了城中,并未告知我。我知道,他只是不想拖累我。”
孟透沉默着将他这么些年来的一点一滴听完,然后在床榻边枯守了几日。
后来他终于苏醒了,却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暮涑中擅医理的老先生来看过两次,摇摇头道不行了。
趙临混战后,各门派长辈商讨一阵,本是决定将江翊处以魂堕之刑,但孟透到底顾念兄弟情义,极力劝说,他们才决定将江翊锁入荆唐山受罚。
其党羽皆被收押入拂莲的明镜台,只是苏绰半道出逃,弟子没能追回来。各门派因此搜寻了他的足迹多年。当然,这是后话。
暮涑安葬了西泽师叔,将他的尸骨葬在秦安峰,将他的牌位放进暮涑祠堂。
他们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次被罚跪来祠堂,将灵堂上的牌位看了无数次,记得清每个灵位上刻的名字。他们背地里总说西泽师叔是块榆木,他的名字终是落在木头上了,摆在桌案上,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孟透抱着酒壶,跪在祠堂里瞧着那块木牌半晌,垂眸笑了,提壶斟满面前的两只瓷杯,一杯自饮,一杯撒入尘土。
他说:“走好,师叔。”
暮涑长辈收拾了西泽师叔的遗物,无意间找到了他的手记。手记最后一页上写道:“墨约此人,不拘形迹,胸怀河山,望其多思多虑,多加自束,日后必成器。”
然孟透从不遂西泽师叔的愿,在他尸骨未寒时同暮涑众长辈起了争执。
他想将言昭含留下,长辈不允,道少君劣迹斑斑,多行不义,暮涑同袭且宫一派不能有丝毫牵连。他将所有的话说得干干脆脆,没给长辈留一分情面。他说如果没有少君,暮涑早已被尘葬。
他决定要离开暮涑,卸下一身重担,带着言昭含回漓州。可当他回院子时,却找不见言昭含的身影。那人连一张字条都没留下,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第99章 问冬1
孟透走了半年,走遍了山河万里。御剑去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他甚至还去了凨族人曾聚居的梦唐山。
这个几十年前被侵略的族落,早已颓败荒芜。族居中杂草丛生,溪水干涸。小桥外,半只马车轮陷在尘泥里。毫无生机。
孟透路过不知名的小镇,在夜晚喝不知名的米酒。寒风卷进来,从桌子底下钻过。孟透也是在半醉中忽然惊醒,那个人是没有归处的。
梦唐山自他出生起就不是他的归处。平阳袭且宫亦不是他的归处。拂莲的言家或许曾是他的归处,但那是他的阿娘和兄长还在的时候。他的亲人早已亡故,化作一抔黄土。
无人关怀,无人问暖。他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回顾茫茫来路,一个人走向深潭深渊,万劫不复。
孟透回忆起那些寻觅的日子,想着无数个夜晚如刀的冷风。他坐在屋顶上,将热酒坛子放下,抿了抿唇。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方枘圆凿,形同陌路。趙临的冬天真的寒冷,冻得他踝骨发痛。他寻思着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
他甫一侧过身,余轻师叔就纵身跳在了屋顶上,在他身旁坐下,捞过他的酒坛子,往嘴里倒酒。倒了半天,只有一两滴酒水落下。于是他无趣地将坛子放回去:“竟一口也没了?”
孟透笑:“您来得太迟了。”
余轻师叔勾住他的肩,在他肩侧紧紧捏了两下,道:“小子,病好些没有?大冷天的不在屋里睡着,出来瞎晃悠。”
“病早好了。”
余轻师叔道:“怕是心病还没好。”
暮涑这么些长辈中,他最敬重的西泽师叔,最亲近的却是余轻师叔。他为人放达,不拘小节,总有些惊世骇俗的想法。他年轻时是个散漫的游士,因西泽师叔的一句话来了暮涑,入门派后,照旧不改疏慵之态。
他们几个年少时翻墙去城里玩,好几回都是余轻师叔给打了掩护。虽然他之后没少收他们的烧鹅美酒,他们心里还是念着师叔的好。
孟透道:“我以为他们会守在我身边,跟许多年前一样。我甚至来不及从容地说声再会,那么多人化作灰烟,那么些人越走越远……可能是只我还停留在原处,守着那些被遗忘的。”
余轻师叔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你西泽师叔小时候跟我是穿一条裤衩,我到二十多岁的时候,还是觉得我跟他是两路人。那时候的我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总以为还守在他旁边,一切就跟过去一样,所以那时他要我来暮涑,我毫不犹豫地来了。”
“小子。该散的迟早会散,再挽留也没用。”
孟透心头一沉,却又听见他道:“心上人除外哈。你要是还喜欢,抢也得抢回来。他反抗了也没用。留不下他的心就留下他的人。”
余轻师叔还凑近他,低声说:“当时我就想说了,暮涑迟早都是你的,你跟长辈们争什么。你年前要是想将少君留下,谁拦得住你……你小子,就是不该聪明的地方一点就通,该聪明的时候脑瓜子不灵光,一根筋。”
西泽师叔去世后,余轻师叔其实很难过,却从没有流露过半分,照旧提着酒壶在撒满枯叶的暮涑玉阶道上闲走。他本是洒脱自在,只是背影逐显清瘦落寞。
他说:“人呐,生来就是孤孤单单的。孤孤单单地来,孤孤单单地走。生前挂念的人,死后自会重逢。”
孟透将这听似粗浅的话记下,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酒喝罢,他从屋顶上轻跃而下,险些拐了脚。余轻师叔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唷,你这毛躁小子,当着心。”
他将歪斜的身子摆正,几束墨发和红长双穗垂在了肩前。他的衣袖飘逸宽大,冷风吹过,衣袖和衣摆飘飞。孟透举起酒壶,仰头对着师叔笑了笑。
余轻回以一笑,道:“早点回去。”
孟透应一声,朝回走。
他摸摸光洁的下巴,想着冬日里要蓄点胡渣。他的容貌早已不会再变化,这样留在暮涑少了点做长辈的威仪,还是蓄点胡渣,看上去像是饱经风霜。
他脑海里忽地传来一声:“三哥。”
那是记忆里言昭含的声音,像是响起在深夜的梦里。
他垂眸自嘲地笑了。
孟透刚走进院子,就见到斐遇背着一室的灯光而立,等着他。他走到屋门口,斐遇将暖手的小火炉塞进他手里,迎他入屋。
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碗米饭。他拾起筷子安安稳稳地用晚膳,斐遇在一旁安安稳稳地陪着。
孟透尝了几口饭菜,笑:“这不是暮涑的灶头师父做的饭菜吧,你做的?”
他点点头,打了个简单的手势,问孟透觉得味道如何。
孟透扒拉几口,以筷子尖指向其中一道菜,看向他道:“这道鹿筋淮杞水鸭,我曾有幸在骁阳吃过。不曾想,你这自小生在穆城的人,竟做得出味儿这样正的骁阳名菜。”
斐遇一怔,像是不解孟透的意思。他思索着,似是想打手势说些什么,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孟透道完一声”进”,外头的弟子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孟师叔,师叔祖有请。”
他疑惑道:“何事?”
“弟子不甚清楚,听闻永夜城主派人来过,永夜城似乎……又有灾祸。”
孟透身子刚暖和下来,他听了后也顾不上天正寒,匆匆往外走。斐遇取了厚重的大氅,追至院子门口,让他带着走,他这才展开披上了。
弟子提着灯笼,好奇地打量斐遇的模样,被发觉后又偷瞄了几眼。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他只能在心里偷偷地想,想这位公子的模样像极了袭且宫的那位言少君。
虽然这事早就传遍了暮涑,众师叔祖也权当不知道,睁一眼闭一眼,但他还是第一回见到本尊。
孟透系好结,让斐遇回屋里去,自己随着弟子去了师叔那儿。


第100章 问冬2
言昭含甫一走进中堂,侍女上前取下他的外氅。屋里点着暖炉,温暖如春,暗香流动。几个人齐刷刷看过来,目光追随着他。年纪最小的女孩子想喊出声,在对上他的眼神后,有一瞬的怔愣,怯怯地垂下目光。
薄姬此行带回了三个人。
他靠坐到软榻上,看过每一个人的脸,觉得眼生。他眼睛看不见的那些日子,凭声音分辨这些人,他们与他想象中的有些相似,又不太相似。
“少君,我听您的吩咐,在拂莲找到了周家的母女。周夫人说想来袭且宫见少君,我就将他们带回来了。”
言昭含抬眼见薄姬讥诮的神色,心中明了。多半是周夫人又发难,非要跟着薄姬回袭且宫,找他讨个说法。
他看向周夫人,后者讪讪地笑,扯着女儿上前几步:“见过少君了。”她见女儿没做反应,推搡她一把,皱眉轻声道:“你还不快见过少君。”
周芳才作了一礼。她面纱下的脸被烧毁,总是愧于见人。她只看了言昭含一眼,便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是冰蓝色的,神色那样的疏远和冰冷,让她觉得心慌。
母女二人的身形皆臃肿,肤色黝黑。周夫人的嘴唇很薄,他还记得她说过什么尖酸刻薄的字眼。周芳垂着眼安静地站着,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她确是貌不惊人,一袭净纱被她的身体撑开,并不美好。好在她性子还算端庄娴静,不似周夫人多舌尖刻。
周夫人又谄媚笑着看过来了。
言昭含淡漠道:“尊夫人远道而来,怕是舟车劳顿。前几日我去骁阳赴宴,未曾相迎,有失礼数。夫人与周姑娘在此,可还住得习惯?”
周夫人点头笑道:“住得习惯住得习惯,你可太客气了。”她在堂里踱了一圈,道:“这袭且宫啊,就是好,亮堂宽敞。吃得好,睡的也好,怕是要赶上皇宫里头喽。”
她站定,望着言昭含,假意忧愁叹息:“嘿呀,只不过我家芳儿没见到你之前,照样是天天伤情,夜夜落泪。可惜她这张脸,这一辈子都毁了,不能留在少君身边伺候……”
言昭含淡笑,挺得笔直的背往后倾,靠在软榻上对薄姬道:“你带着周姑娘去石麒长老处,就说是我的意思。”
薄姬应下。周夫人谄笑着连声道谢。言昭含没拿正眼瞧她,看向小姑娘,又看薄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少君。祝老夫人那边我也去了,她很挂念您。“薄姬轻推着小姑娘过去,“我去时,这个小姑娘的娘亲因着肺病刚逝去,我见她孤苦伶仃的,便将她带回来了。想来少君应该不介意袭且宫多留一个凨族人。”
夏侯瑶走到言昭含身边,触及到他蓦然温润下来的眼神后就红了眼睛。她说:“哥哥,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言昭含说“好”。
瑶瑶同他想象中一样,有着粉雕玉琢的一张脸,眼睛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他与这些人或多或少有些缘分,他无意间也给他们带去一些灾祸。他亏欠过很多人。有的人已逝去,他无法弥补。他纯粹地不想要亏欠任何人什么。他仿佛偿还了一切,就能在人世间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言昭含安顿好一切,实在疲于与周夫人作戏,早早回到房间去。他用过晚膳,在浴池里闭目养神了些时候。他在蒸腾的白热气间思索,额角隐隐发痛。他掬起一捧水,撒到脸上,将额发撩起。
他穿好中衣走进内卧,灵娡为他披上一件衣衫。另一名侍人拿着干手巾过来,她接过,命所有侍人退下。
侍人们低着头,一个接一个走出卧房。最后一人将门带上。
灵娡边为他擦拭长发,边问道:“久别重逢,少君可有感慨?”
“不过如此。”他低头将衣衫系紧,问道,“我让你办的事,你做得如何了。”
“我月前命人将宫中的孩子送去了淮北的一个小镇,那儿有个济善堂,先生是个老实人,会照顾好他们。”灵娡说,“本都安排好了,现今薄姬却把周家母女和夏侯小姑娘带回了袭且宫,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一个小丫头,我还护得住。周家母女……过几日你就命人将周家母女送回拂莲。”
“今日我听下人说,周夫人前几天在宫中甚是趾高气昂,自称是您的丈母,还让下人称她为‘老夫人’。您说有趣不有趣。少君赏了那么些财物,又让谢神医为周姑娘修补容颜,对周家母女再无亏欠。”
言昭含说:“随她去吧。你尽快命人送她们回去。”
“是。”
灵娡将言昭含的长发擦拭至半干,轻声道:“少君,永夜城里出事了,听说是又出了野灵。”
他听过永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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