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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羡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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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透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嗯?”
言昭含偏过头瞧他:“晚安。”
孟透轻笑,将他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温柔道:“没有别的话了?”
“有。”他敛眸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第66章 穆城1
入秋后,穆城常常落雨。回暮涑的行程暂搁,他们一行人被困在这个旧城里,宛如竭泽里的鱼。
孟婍偏爱这样的秋天。她喜欢撑着油纸伞,穿上广袖交领梨花衫,穿梭在雨幕间,寻找卖桂花糕的小摊。穆城的街道破旧而窄小,石板的裂缝间长出青苔,路旁皆是坍矮的老旧民宅。小城别有小城的韵味,秋雨清冷的气息,似乎能洗尽人的一切烦恼。
她回客栈后就收了纸伞。绣花鞋进了水,她略感不适,但稍后这种不适就被她抛在了脑后。
客栈里歇脚的客人们,十几个人围着一桌,说着什么。往日里他们聚在一起唠的都是家长里短,这日他们神情肃然,声音低沉。当中的人一脸惋惜,说好好的周家。
她没听清,只听到“尸斑”、“遇鬼”的字眼。她没放心上,以为又是坊间的留言。她提着裙子,噔噔噔地踏着老旧的木梯上楼去,找见孟透的客房,推开门。
屋里有点儿暗。阴雨天,孟透也没开窗。他坐在桌旁,一手撑着额头,想事情想得出神。他能这样枯坐一天。
半个月来,他少言寡语,不大吃些什么。人有些憔悴,下巴上有了胡渣。除了赶路,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客房里度过,不与任何人交谈,连霍止和薛夜都没办法打开他的心结。
孟婍打开了窗,客房里顿时亮堂了起来。清冷的斜风细雨打进屋里。她将那买来的桂花糕放在桌子上,自个儿拉出凳子坐下,双手托腮:“三哥,你吃点儿东西吧。你都瘦了。要是让少君见到,他该多心疼啊。”
孟透长睫微颤,嗓音沙哑,他说他吃不下。
孟透说他昨晚又梦见了言清衡。梦里的他反复质问孟透,为什么没照顾好言昭含。
孟婍宽慰道:“哥哥,霍大哥说得对,苏绰派人带走言昭含,是想救他。他不会伤害少君的。你也别太过担心。”
孟透知道。但苏绰带走他,定是别有用心,难保不会对言昭含不利。江翊被锁在荆唐山多年,苏绰有这通天的本领,将他救出来。他“鬼才”的称号不是虚得的。
江翊党羽死灰复燃,意味着暮涑又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苏绰带走言昭含,怕是想借他的手,掌握袭且宫一脉,继而与暮涑抗衡。苏绰既已出手,便有十成的把握做成这件事。
孟透不敢想,如果江翊一派重振旗鼓,暮涑会不会是下一个沉皈。他想不明白,言昭含设计调走他的延火令,究竟是想做什么。
霍止知道他的遣调令被换走,猜测道:“言少君或许,早已与明决沆瀣一气。”
他从未怀疑过言昭含,如今想来,他当时在平阳客房的窗台上见到的痕迹,确是外人留下的。他与宋景然除媚骨时,言昭含曾背着他,私会明决的人。而那人那日该是听见孟透回来的动静,仓皇地从窗户逃走。
言昭含在赌,赌孟透会相信他。
这些事儿一直缠绕着他,令他不得安睡。他头疼欲裂。
孟婍将自己的手覆在兄长的手背上,水盈盈的一双眼看着他,她扬起嘴角:“哥哥,明天的事儿,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就算明天天要塌下来了,今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没什么事是大不了的,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她拆开包着桂花糕的油纸,推到孟透眼前:“吃点儿甜的,你就会开心了。你要是不爱吃桂花糕,我可以亲自下厨,给你煮碗面。”
孟透说:“……别,我还是吃桂花糕吧。你做的面跟薛夜有的一拼。你做的面比他的还难吃。”
孟婍气得跳脚,作势要打他:“哥哥!”
薛夜踢开房门,捧着一碗热面进来。有点儿烫手,他把碗放到桌上后,还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他对着手指头呼了几口气:“透哥儿,我给你下了碗面,赶紧趁热吃啊……我的娘喂,烫死我了……”
……
孟透这晚做梦,又梦见年少时的言昭含。他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去了桌子边一趟,捧回一碗水晶葡萄。他那么一个爱干净的人,赤脚踩过地,竟直接曲腿坐在了榻上。
他十八岁这年,言书涵拗不过固执的言妙,终是允了这门婚事。霍止与言妙的婚约定下后,他蹭了霍止的光,时常能陪着言家的这位准郎婿前来,光明正大地在言家小住。
夏日倦长,孟透坐在言昭含房中临窗的小榻上,翻本闲书。言昭含将盛葡萄的碗放在靠近床沿处,自己钻到孟透的怀里,侧身枕在他的腿上,剥葡萄吃。他剥开葡萄皮后,偶尔会喂给孟透吃。
孟透张唇咬,吃了几粒葡萄后,就将目光从书上,转到了他白净的脸上。孟透握着他的手,将葡萄咬进去时,舔舐了他湿淋淋的指尖。
接着孟透的心跳和呼吸全乱了。夏深时蝉声阵阵,一半日光被笼在糊纸的窗外。孟透低头在他脖颈上吮出一个个印记。
言昭含那年才十六岁,未脱稚气,却格外乖顺地任他除尽衣物,还在他喉结上轻咬。孟透把他的腿架在脖子上,咬了一口腿内侧。少年的皮肤滑腻冰凉。两个人都是汗涔涔的。孟透长年练剑的手有层薄茧,抚过他的脊背时,手心也带了点汗。
孟透凑在他的耳边:“你能不能,叫我一声’三哥’?”
言昭含咬着唇伏在床榻上,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眸:“嗯?为什么?”
“我家中的弟妹都是这么唤我的。”他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魅惑。他笑,吻一吻他的耳尖:“你看起来有点儿小,像我弟弟一样。”
孟透的做法是对的。后来他无数次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做了无比正确的决定。
当情事中的言昭含或痛苦或欢愉地唤着三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圆满了。
之后孟透先为言昭含清理了身子。待他冲洗完,走进庭院里,就见到墨发湿漉的言昭含坐在桑树底的藤椅上,怀里抱着个雪绒团。那只猫向光眯着眼,伸了个懒腰。
言昭含笑着将那只猫举起来,就着光瞧了瞧,又将它抱回怀里。他抬眼看向屋门口,笑容未敛。霎时间,夏艳冬谧,南水北川化作虚无。
他逆着光。
他说:“三哥。”


第67章 穆城2
隔日天气晴朗,孟透醒得早,正收拾着东西,霍止推门进来,神色凝重。
“孟透,城中出事了。”
出事的是穆城东的周家。周家的活人身上出现了尸斑,几十口人没有幸免于难的,人倒是都没死,可都奄奄一息的,只差最后一口气没咽下。周家大院儿也被官府封锁了。
霍止说事出紧急,无论如何也得去看一眼。孟透明白,他在担心是阴灵作祟。他们几个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即前往城东查看情况。
周家院子门口萧条,石狮子旁站着两个衙门的差役,门上封条被揭,红门大开。里头传来念咒与铃铛的声音。他们能瞧见里面的庭院里,还有好些衙役围着一个白衣散发、装神弄鬼的人。
阶前久失清理,满地都是枯黄的落叶。他们几个刚上前,就被一左一右两个差役拦了下来:“你们是做什么的,不知道官府办差,不得干扰吗?”
霍止敬了一礼:“吾辈皆是暮涑弟子,听闻周家撞邪,特来相助。”
衙役一瞧这些人器宇不凡,说是修道者,似乎也有几分可信。其中一人进去通报了一声,他回来后,就允他们进去了。
衙门里的都是些酒囊饭袋,出了事就会把人锁起来,再请江湖术士驱邪。院里横陈着周家的人,他们仰躺在担架上,个个气息微弱。那江湖术士胡乱跳了一遭,念了几回咒,倒了几碗酒,说是怨气过重,无力回天,让衙役把周家给烧了。
衙役们陪着装模作样了一个时辰,一听烧周家,都精神起来。有些衙役已经从墙角搬着柴木过来了。
霍止薛夜上前阻止,孟透屈单膝蹲下,掀开盖在其中一人身上的薄布。孟透也被吓到,那人的手臂和脸上全是暗紫色的尸斑,身躯骨瘦如柴,面色铁青,眼窝深陷。他艰难地伸出手,手指触碰到孟透的衣袖,又滑落了下去。他说:“救……救我。”
衙门有个捕头模样的人吼了几句,一个劲地阻止他。孟透没听也没管。他随即察看了所有的病人,他们大致的情况差不多,浑身尸斑,很是骇人。
孟透掀开最后一个人身上的薄布,心里一颤。那人衣着华贵,该是位公子哥。他睁不开眼,还留有一口气。他略有些不同,裤子上有一片血迹。
那个捕头聒噪不止:“你信不信我把你们抓到衙门里去,扰乱衙门做事,你们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你们让开点,再不让开,连你们一起烧死!这碍眼玩意儿。”他冲地上吐了口唾沫。
孟透站起身,在担架的空隙间走着:“要是真是野灵作祟,你以为烧掉一个周家就有用吗?照样还会有下一家。难不成你们要把整个穆城给烧了?”
衙役们一听到野灵,吓得魂飞魄散,都往墙边上靠,离得远远的。
捕头吓得脸色苍白,逞强道:“那……那你说怎么做。”
江湖术士一看有人找茬,立即接道:“简直是信口雌黄!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见过无数的冤魂野灵,周家人就算是被野灵附身了,那大火这么一烧,也就都散了。”
孟透冷笑一声:“这位先生一看就是高人,《五律经》的四至八节,并无重复,同一段话您却念了三回。您手中的过离剑本无驱邪之效,怕是您走得匆忙给带错了。还有您的咒怨幡,应是左三钩右五钩,您是记岔了吧,右边竟多了一钩。”
他伸出一根手指:“你!”
孟透无视他怨怼的目光,问道:“衙门可有人带了纸笔过来?”
无人应话。孟透看了那捕头一眼,他不情不愿地说道:“谁带了纸笔,赶紧拿出来给他!”
衙役之间挤出一个背箱的瘦弱小个子男人来:“我带了。”
孟透打量了他一番,待他拿出纸笔后说道:“您记一下。露柯三钱,明七五钱,东芝三钱,重胶三钱,目房五钱。煎药给病人服用。一日用两次。不出七日,他们身上的尸斑会消褪。”
那江湖术士不服气:“凭什么相信你!”他转身对捕头说:“大人,您可千万别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孟透对上捕头的目光:“您要不信,就下令把周家烧了。在场的官差可都听见了我方才说的法子。您要是即刻烧了周家的这些活人,外头的人不知道会怎么议论您。”
孟透料定他不敢。
他确实不敢,心烦意乱地一挥手:“就按这小子说得做。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下令后,众差役各自忙活去了。孟透叫住方才那位拿纸笔的先生,问道:“我看您这模样,像是位仵作先生。”
男人点点头:“确是。”
“我想请问您,”孟透手指向先前那位公子哥的位置,“这个人可否有些不同。他的身上,留有血迹。”
男人转头四顾,见周围没人,低声道:“这是周家的二少爷,命根子生生地被人割喽。”他痛心得皱起眉头,摇摇头叹了口气,朝孟透敬了一礼:“在下先告辞了。”
……
孟透怀疑周家有野灵,可他们在周家转了几圈,一无所获,没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薛夜走得饥肠辘辘,提议大家先回去吃饭,吃完饭再考虑对策。孟透想也对,既然是要除灵,那他们也得晚上再去周家。
在回客栈的路上,他们瞧见路当中,一群人围着一个老人。那些人看上去凶神恶煞,个个膀大腰圆,头上系着布巾,手里拿着棍棒,正在打当中的老人。他们边上还有另一个人,不住地冲着这群人磕头。
那老人头破血流,刚开始还能动弹一下,之后没了动静,伏在地上不动了。
薛夜正想说什么世道,要过去看看那老人,谁知道边上的孟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拉起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将他护在身后。
薛夜走近了之后,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那个刚刚跪在地上的人,竟是言少君?他扯了扯霍止的衣袖:“你……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少君,我没看错吧。”


第68章 穆城3
霍止与薛夜靠近的工夫,孟透已与那群人争论起来了。好像是那位老人断了气,这群人要带走那位着麻布衣的公子。
其中一人将木棍抡到肩膀上,方嘴道:“这糟老头欠我们赌坊钱,父债子偿。他死了,他儿子就得还债。” 赌坊的人走近,狠劲拽住了那公子的手臂,要将他拖走。
孟透侧身瞧了身后人的脸,心凉了一半。那不是言昭含。他右眼底下没有泪痣,与言昭含只不过是有六分像罢了,因为方才乞求这些人,额头已经磕破,流了血。他怯怯地抬眼看孟透,伸手牵住孟透的衣袖,红了的眼眶里还转着泪。
孟透挡在他前面,带着他后退了几步,开口道:“他爹欠了你们多少钱,我来还。”
大汉扭转脖子,松了松筋骨,将孟透打量一番,轻蔑笑道:“一千两,你还得起吗?”
孟透低头从腰封里拿出颗珠子,递给他:“拿去。”
大汉迟疑地接过。那公子含泪跪在父亲身旁,握住他的手,痛苦地“啊”了两声,却说不出任何话。他似乎是个哑巴。老人满头银发,穿着一件破麻木衣,蜷着身子,浑身都是新伤。孟透探了老人的鼻息,他确已驾鹤西去。
孟透看了身侧的霍止薛夜一眼,说:“来搭把手,将老人家送回去安葬。”
大汉眯着眼将珠子瞧了瞧,见他们要走,急忙道:“慢着!我怎么知道这珠子是真是假,值不值这一千两,万一你拿假的骗我,老子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薛夜捋起袖子要跟他们打一架:“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你们把一个人活生生地打死了,竟然还敢追着赔钱!你们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吧!”
霍止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律法里有规定,因私债牵扯到性命的事,官府不管。”
孟透最恶心这种人的嘴脸,皱眉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他将珠子交给属下,嘱咐道:“你,去街对面的当铺那,问问那里的伙计。”他对孟透说:“如果当铺的伙计说是真的,你们才可以走。”
已经过了饭点,孟透他们饿到没感觉了,也不急着赶这一时半会儿。那属下腿脚利索,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在大汉身旁耳语一番。大汉听完眉开眼笑,拱起手,连连说“几位爷可以走了”。
孟透想,在这样的世道里,人如草芥。生死不由天命,生死只由人性。
人命轻贱,不得始终。
他们在城外找到一个树林,安葬了老人家。薛夜在坟头前刻木碑,问起老人家的名,那公子捡了树枝,在泥地上写道“斐敬”。薛夜凑过来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你是不会说话吗?”
他垂眸,点点头。
“抱歉,是我冒失了。”薛夜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接着写:“斐遇”。
薛夜说:“好名字。斐然君子,可遇难求。我现在就刻上。”他随即拍拍衣袖上的尘土,回过身去刻碑了。
孟透见到他就想起言昭含,心里有些不忍,问道:“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他摇摇头,温和地看向孟透的眼睛。
孟透沉默着思索,想为他找一个去处。斐遇牵起孟透的手,在他的手掌上写道:“随君行千里。”
孟透心里一颤,抬眼看他,他的神情是与言昭含如出一辙的安谧。
“好。”
……
他们刚到门口,孟婍就从客栈里跑了出来:“哥哥!你们回来了!”她看到斐遇,笑容收敛了下来,她走近才发现那人不是少君。她走到孟透身边,抓住他的手臂,踮脚抬头看他,轻声问道:“哥哥,这位是?”
孟透说:“让薛夜他们跟你讲,我先上楼去了。”他领着斐遇走,在楼梯底下遇见迎上来的客栈小二,他说:“要两碗蛋花馄饨,送到我房里来,此外,再要一间客房。”
薛夜听了赶紧冲过去,他比出两根手指,对小二说:“只要两碗馄饨,客房不要,他没钱还瞎说的,您甭听他的。”
小二好脾气,将抹布往肩上一甩,道:“好嘞。”
薛夜走到孟透身边,狠砸了他的背一下,再勾住他的肩膀,低声道:“盘缠不够啊透哥,你自己倒大方,送了那么值钱的东西出去,你能不能给门派省点钱啊。一间够睡,我跟霍止就睡一屋,客栈的床够大,乖,啊。”
他看着孟透和斐遇上楼去,又跟小二点了几盘客栈的招牌菜,才慢悠悠地转到孟婍和霍止那一桌旁坐下。
孟婍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人是谁啊,为什么跟少君这么像?”
薛夜将他们遇到斐遇父子的事儿简单地给孟婍讲了一次。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感叹道:“走了一个言昭含,又来了个斐遇。哎,透哥儿也真是情路多舛,一个是瞎子,这个是哑巴。你说你哥是不是对这种长得特仙气,又命苦的人很有好感。”
孟婍轻声反驳道:“你胡说。哑不哑巴关我哥哥什么事儿,我哥哥喜欢的是少君,日月可鉴,天地可鉴。”
“行行行。我透哥儿痴情倒是真的。”他将茶一饮而尽,喉咙里叹了一声,“真解渴。当年我们哥几个都觉得孟透迟早得腻,他不还是坚持下来了?咳……虽说他后来还是和少君分开,跟赵情焉定亲了,可这又不是他自愿的。”
“还有那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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