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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小喇叭的狙击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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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莲,亲爱的玛莲!我就要拥你入怀了,我要与你缠绵百年,永不分离!经历了战火,硝烟,死亡和恐惧的洗礼,使我懂得了什么是真爱,并且是爱支撑着我走出了死神的地狱!
我爱你!玛莲!我马上就回来了!
……
虽然我的躯体逃脱了死神的纠缠,但我和玛莲的爱情却没能逃脱死神的魔爪!一回到日本占领地,一则消息晴空霹雳让我惊地如同泥塑!——我最亲爱的玛莲失踪了,我发疯般的四处寻找,打问所有的人,终于有知情人告诉我,玛莲在焦急的寻找突然间销声匿迹的我的过程中,被一醉酒的中士兵一夜间多次强暴,以至于精神失常而后不知所踪,啊!——我愤怒地大喊大叫着,血液瞬时间在周身沸腾,我要杀人!我要杀人!!被极度的愤怒冲昏头脑的我红着眼睛拎着冲锋枪满世界寻找那名该千刀万剐的中士兵,谁阻拦便毫不留情的开枪扫射(所幸并未伤着人),直至被人们打掉枪支牢牢地按在地下,我终究没能找到并杀死那该死的中士兵,因为他早已赴韩参战,被*的炮弹炸得粉身碎骨了。
上帝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难道我的命运如此悲惨?为什么?!
美丽的爱情被残酷的战争扼杀,我的精神崩溃,意志消沉,肉体虚弱,战争的恶魔完全将我摧垮,以至于重病缠身,卧床不起,所幸亲情并未丢失,这得感谢我亲爱的叔父,他不相信我会战亡,于是将战亡通知书妥为保存。并未让我年迈的父母知道,接到病愈后我的书信后才将这一切告知了我父母,后来从母亲的来信得知,从不醺酒的父母那日喝的大醉,又哭又笑,而母亲则几夜未眠,泪湿床枕。
细菌组的汉斯中尉和卡特和少尉没能回日本的总部,属于机密的文件显示他们战死在韩国一个叫砥平里的极度严寒的地方,那里曾发生过激战,据说*军队在那场战斗中损失极为惨重,我不知他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在那里干了些什么,他们日本的同行,导师为他俩的死很是伤心了一阵子。
遭到毁灭性打击的海军陆战一师得到休整补充后又重返战场,媒体吹捧说经历死亡的洗礼后他们异常勇猛,打的中国人落花流水,抱头鼠窜!但事实上他们连*士兵把守的水库帝的一个小山头也没能攻下来。
战争仍在继续。
我质疑之场战争,但又无法摆脱军人的职责,作了一件令我一辈子深为愧疚的事——我提出了落叶剂的构想,越战中被派上了用场,造成生灵涂炭,环境破坏,贻害百世,我的良心时时被深深地刺痛着。
我行尸走肉般的工作和生活着,在傍惶和无助中茫然地渡过了一年又一年,每个夜晚,恶梦伴随着我,小士兵平静的脸充斥着整个脑海,而我歇斯底里的狂喊着向飞腾起的小士兵瘦小的躯体射出串串子弹时会将我从沉沉黑暗中惊醒,如此反复,夜不能眠,而后又在与周的逃奔,熊的追击和争论小士兵究竟是男是女的晃惚中沉沉睡去,但旋即又惊叫而醒。
韩战继续着,中国人打过来,美国人又打过去,最终战线稳定在三八线上,美国人被迫坐在停战的谈判桌上,谈谈,打打,又谈谈,又打打,仿佛是死神你来我往的游戏。
有统计数字显示,我们美军消灭了一百万的中国人,我对此嗤之以鼻,战争进行了很久,美军才搞清*统帅非*将军而是彭德怀将军,以这样的情报水平能得到真实的统计数字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终究会结束,和平马上就会降临,早日结束人类的悲哀吧!
1952年夏日的一天,霍伍德将军从韩国归来——他是我叔父的密友,现在负责战俘问题的工作——交给我一封信,是周的,这只可恶的黄皮肤猴子,居然又来纠缠我!我随手将它扔在一边,但三天之后,受好奇心的驱使,我忍不住打开信,一看,差点蹦了起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在信中说,他在巨济岛的战俘营中发现了被俘的小士兵!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周在骗我!
—— 我亲眼见周用坚石将小士兵砸死!
——我亲眼见到小士兵跌入冰天雪地的冰崖下,他那张宁静的脸我永生都不会忘记!
——即使小士兵被同伴救起,在雪谷中,我亲手射出的成串子弹钻入他被气浪掀起的残躯中!
——我亲眼见小士兵被猛烈的炮火撕成血皮不存的碎片!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难道小士兵是不死的九尾猫吗?他确确实实已经被周和我残杀了!难道他的灵魂会复生吗?可是,周逃过被活埋的那一动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的脊柱阵阵发冷,头皮麻酥酥的!
我按捺不住惊恐而激动的心情,又仔仔细细地读了几遍,从周诚恳的语句中我能肯定他没有骗我,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经过几天的慎重思考,我决定再赴韩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搞清楚,在我的再三肯求下,霍伍德将军勉强答应了我的要求,以观察化学剂中毒后遗症的课题研究为借口,带我去巨济岛的战俘营,我与在战俘营中工作的周取得了联系,他的答复很肯定并且口气惊悸地说小士兵还活着,他盼望着我尽早过去和老朋友聊聊往事。
七月的一个似雨非雨,阻暗潮湿的天气,我终于到了巨济岛战俘营,周早已等候多时了,他依旧很憔悴,较先前更为削瘦,头顶秃得几乎没有了头发,这就是几年前曾与我生死与共却又恶心之至的周吗?今日相见却无语而立,周两眼茫然无神,看不出他是喜悦、悲伤、残忍或是仁慈,我俩在这阴暗的天气中默然相视许久,最终周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手,并顺势显得极为亲热的拥抱了我一下,他脸上挤出的生硬的笑就像是一具骷髅干瘪狰狞的笑,我礼节性地回应,然后我们无话可说,尴尬地坐在车内,我的眼睛看着车外萧索的墨绿的景色。
在战俘营门口接受例行盘查时,看见不远处有一列女战俘被搜身检查,有的女性被剥得精光,青白的肌肤在阴沉的天色下格外醒目。检查的美军士兵毛茸茸的大手在裸露的肌肤上肆意摸揣,一个年轻的女性被迫躺在潮湿的地上叉开*裸的双腿接受检查——那检查的士兵色欲燃烧的表情令人作呕!
“詹,没啥可看的,他们在检查*中是否夹藏有违禁物。”周的声音冷若冰霜,极象第一次在飞机上说话的音调。“这事很正常,这里是地狱,没有标榜的人道主义和人性,你会慢慢习惯的!”
到了周的战俘营中的简易屋,他端来一杯早已准备好的热腾腾的咖啡,我不急着喝,而迫切想见到那魂牵梦绕的小士兵,周挥手叫来一个魁梧的东方人,说了几句中国话,那人慢悠悠地出动了,周说别急,一会儿就请来了,我小口呷着咖啡。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周平静地说实际上是看管中国战俘,我困惑,你的国民党军队并未被允许参加韩战,为什么要由你们管理呢?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未回答,环顾房中,小士兵的那杯破旧狙击枪像珍贵的纪念品似的被显眼地挂在墙上。
“你没有虐待他吧。”我问。
周回答说:“我给了他这里最大好的待遇,我知道,如果他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会杀了我的。”
他说完后盯着我看。
我看着他的眼,无法从他复杂的眼神中看出些许内容,我说:“其实我们都是朋友,包括你,我们三人,应该永远是朋友,战争要结束了,我们三人应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了。”我从挎包中掏出小喇叭,说:“我要亲手将属于他的东西交还给他。”
周接过小喇叭,端详了一会儿,将它放在桌上。“聊一聊,很好。”周说:“那我当翻译。”
“你必须每字每句真实地翻译,我可不喜欢听你的共产共妻的有偏见的翻译,我想现在我们彼此间已没有了仇恨,我们是朋友,朋友间应该坦诚交谈,所以我希望你能真实地翻译,一字不错,无论什么语句!”
“我保证,以你们上帝的名义和我的人格。”他忽扇着硬纸板纳凉,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相信吗?”
“相信什么?”
“奇迹!一个人的命运,也就是说小士兵的命运,难道你相信他能死而复活生吗?”
“是的,我相信奇迹,并且想亲眼见到这种奇迹发生,这样,心中才能解除去抑郁的心结和灵魂中的罪恶感!”
“我和你想法相同,当看到一个被我残杀的人死而复生的时候,我心中的负重会减轻一些,但是,但是我实在拿不准,拿不准……”
“你拿不准什么?”
“哦,我是说,其实我到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个被俘的人就是那个小士兵,所以,所以想请你来辨别一下……”
什么?!我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这个令人憎恶的东方猴子,不知道又要跟我玩什么鬼把戏!
“是这样的”周极为平静的说,并未抬头看我。“人还是原来的人,但经历却完全不同,我们的朋友应是*42军的,而这个小士兵,是*一八0师的一个特战营的人员,也叫小马,大名为马文,据说,他们的部队极善伪装,将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与地面颜色相近的布匹联结在一起结成一张巨大的伪装网布,顶在头上沿着公路急行军,欺骗了数十架的侦察飞机,他们突袭消灭了一支美军侦察队,并打垮了一支赶来救援的南韩加强团,他在陈黄堂(音)地区的激战中用狙击枪干掉了十一名联军士兵,直至重伤被俘。”
“那么,他究竟是男性还是女性?”我坐了下来,这一直是萦绕在我脑海中的疑问。
“毫无疑问,男性!怎么?有些失望?不符合你心中英雄的形象?其实我也很失望,因为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小士兵应该是一个腼腆的女性,虽然她剃去了乌发,但遮盖不了她是个十*岁未婚女性的事实。”
哦,是男性!我默默自语,心里回想着小士兵的音容笑貌,我的直觉也曾准确地告诉我:小士兵应该是女性!
屋外由远而近传来嘈杂声,我们向外看去,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拳打脚踢地阻止着众多战俘前行,并强行将他们驱赶紧回铁丝网内。战俘们咒骂着,呐喊着一次一次向铁丝网外冲击,试图要挽救什么似的,更立刻遭到更凶残的枪托、皮带、棍棒的*,铁丝网外通向我们这间小屋子的路上,两名大汉象拎小鸡似的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向我们走来,那瘦小的身影几次试图反抗,但每每都遭到大汉的迎头痛击,那瘦小的身影终于无力反抗,两腿瘫软在地上,任由两名大汉拖拽而来。
“周!那是不是小士兵!?操你妈的!这就是你所允诺的并没有虐待他?!”我被眼前的情景激怒,不由分说的抓起高台上一个水瓶向周砸去,也许只是因为过于愤怒,并没能砸中他,周显得很狼狈,不语地冲出小屋,迎着向那两名大汉跑去,甩手给了那两大汉一人一个耳刮,并大声咒骂着什么,其中一个大汉被激怒,将瘦小的战俘狠狠地扔在地上,并争辩着试图与周动手,但周极迅速地拔出佩枪,利索而凶狠地将枪口捅进了大汉的口中,怔了几秒钟后,那两名大汉灰溜溜地逃走了,这时我已过来,同周合力将瘦小的战俘抬进屋中。
我仔细地端详静躺在床上的瘦小的战俘,这身躯虽然少了臃肿的防寒衣物但我仍然极为熟悉,冥冥中我还能看见这瘦弱的身躯被气浪掀在空中,我的枪口猛烈地喷射着火光,将成梭的子弹无情地射进这躯体中!……冥冥中,我还能看见这瘦小的身躯象一团柔软的雪花飘向雪崖下!……
我痛苦不已的仔细的端详着静躺在床上的小士兵,却发现他的面貌并不是我魂牵梦缠的那个活生生的英俊的小士兵,确氏地说,眼前这只是我梦中的半个小士兵!因为他们头部满是大小的伤痕并且右半个脸被严惩烧伤不能辨别开头只有左半边脸完好无损,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丝毫没变,他的眉毛,他的柔顺的脸庞,他的眼睛甚至他嘴角边隐约的笑意依旧。
“小士兵!亲爱的小士兵!你没有死!你不能死!”我喃喃地轻喊着,“亲爱的孩子,上帝永远保佑你……原谅我!我伤害过你,但那是战争所迫!我别无选择,上帝啊,谅解宽恕我这罪人吧,现在,马上就要和平了,战争就要滚蛋了!亲爱的小士兵,睁睁眼吧,看着我,唾骂我吧,这样,我的良心才能好受些……”看着静静地躺着的小士兵,伤心和愧疚的情感使得我泪流满面,语无伦次。
“小马,小马,你醒醒!”周也在焦急地呼唤着,并轻摇着小士兵瘦弱的身躯,周的眼里似乎含着泪花,他的声音哽咽着。
外面突然暴发出整齐有力如同狂潮般的怒喊声,我和周不由地向外望去,我问战俘的们在喊什么?周迟疑着不想回答,但最终还是作了准确的翻译,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打倒美帝国主义!显然战俘们在高喊着口号以示抗争。
突然,听见身后“呸”的一声,忙回头看周,只见他脸上尽是带着血丝的粘液,正待仔细看时,“呸”的又一声,静躺着的小士兵圆睁着左眼(右眼皮因烧伤不能完全睁开)恶狠狠地向我啐来一口痰,我躲闪不及,热呼呼的痰液喷溅了我一脸,我和周尴尬的互视着,不知该不该擦去脸上的唾液,小士兵此时趁机突然跃起,跌跌撞撞地向墙上的挂着的狙击枪跑去,我愣愣地没有任何反应,但周极敏捷地向小士兵扑去拽住小士兵的双脚将他拉倒,我眼看着小士兵的手指仅差几英寸就要够到那只狙击枪,但终于无力地垂落,这不知是周拽拉的结果还是小士兵自身虚弱的原因。
他俩在地上扭作一团,周的喉咙里沉闷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我赶紧上前试图将他们分开时发现小士兵的嘴紧紧地咬着周的肩膀,我用力将他们分开,小士兵尖厉的牙齿最终从周的肩膀上连皮带肉咬下一小块儿并将单薄的夏装撕扯烂,周的肩膀上流淌着鲜血,但他极力忍受着痛苦,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眼里显然脸为泪花。
我将小士兵扶起,显然刚才剧烈的活动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以至于被迫使用牙齿这一武器,他瘫软在我的怀里,胸部剧烈地起伏着,一目怒睁地盯着脚前跪伏着的周。
静静的,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如同泥胎般地一动不动,历史和现实在这里凝固停滞。
窗外传来啾嗦的细雨声,战俘营中狂潮般的呐喊声不知何时隐退,阴晴的天不时的被闪电刺亮,随之而来的即是如排排重炮轰击时的沉闷的滚雷声,看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静静的,我和魂牵梦绕的小士兵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亲密接触着,属于敌对双方的我们在如此近距离亲密无间地享受着融融暖意的气氛,这种氛围,恍忽如同岩洞中,小士兵偎依在长脸士兵怀中低声哭泣的情景,现在,长脸士兵远在天堂,而我取代了他的位置,我也要用我宽大的胸怀容纳小士兵瘦弱的身躯,接受他无助的泪水和伤痛的心情,我要用我最大的力量保护小士兵就如同他绅士般的保护我那样。
周仰起泪水涟涟的脸,喃喃地说着什么,似乎在向小士兵诉说着自己的哀愁和心中的痛楚亦或是在忏悔着内心的罪恶,他讲的是中文,我听不懂。
小士兵仍无动于衷,他似乎静静的听着,波涛起伏般的胸腹逐渐地平缓下来,在周痛苦诉说的哽咽停顿时,小士兵终于出声了,他清脆的说着什么(我看着周,但他并没有给我翻译),周回答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示意抱瘫软的小士兵扶回床上。
我和周轻轻地将小士兵躺放在床上,但他扭动着挣扎着起身靠墙坐在床上,说着,(周这时才翻译)“我就是坐着看着你们打死我,也不会躺在敌人的床上静静的等死!”
现在,小士兵靠着墙半躺半坐在床上,面对着站立在空旷房中的我和周,这仿佛是场末日审判,却不知究竟是谁在审判谁,小士兵左边那只美丽明亮的黑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和周,我和周亦静静地审视着小士兵,我和理智清晰地告诉我,我脑海中那个小士兵的印象和眼前这个小士兵的印象是相同的,虽然后者重伤毁容,但身材,气质和说话的语音都一模一样,没错,他就是那个小士兵!但这时我更多的是在惊叹上帝创造奇迹和悲喜剧的手法,他妈的!上帝就是上帝,他拿我们的生命和命运开着小小的死亡的玩笑!
周显然是犹豫很长时间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向挂在墙上的狙击枪,他摘下枪,拿在手中上下左右仔细的看着,用手将枪上的灰尘轻轻抚去,然后,缓缓地举起枪,枪口直直地对准半坐在床上的小士兵!
小士兵抬了抬下巴,安详地注视着黑洞洞的枪口。
“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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