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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人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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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法过也得过呀,都打着点儿精神,不想晚上挨训的话就快点找活儿。”彭三无奈地道。

    一声叹息,三个人把目光重新投向人来人往的站口,搜寻着自已的猎物。

    “哎,三哥,你看那边。”胖和尚似乎现了目标,伸手指着远处向彭三提醒道。

    顺着胖和尚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从站口走出,身上的衣服土里土气,背后背着一个包裹,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老式提包,看样子至少用过二十多年,年轻人粗眉大眼,样子长的不错,一边走还一边东张西望,一看就知道是刚来北京的外地人。

    “好象是一个人。”彭三盯着那个年轻人,在心里评估着是否值得动手。

    “没错,是一个人。苍蝇也是肉,就他好了。”瘌痢头说道。

    “Ok,你们俩打下手,我过去。”这个年轻人只身来京,估计是来闯天下的,通常而言,这样的人身上总会带着一些钱以备万一,虽然不可能太多,但为了完成今天的指标,少也得做。

    吩咐两名同伴做好接应的准备,彭三站起身来向那个年轻人走去。



………【第二十章 上钩】………

    走出车站大门,释天生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高耸的楼宇,拥挤的人群,满耳的喧嚣,永不停息的车流,这不是青田镇上所能见到的景象,也不是登封县城所能比拟的地方,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此时的感觉,那就是

    三天前的夜晚,释天生离开谭家峪跟着村长连夜赶到县城,第二天一早先是坐长途客车到了河南省府郑州,然后又坐了一天的火车才到了北京,他手里只有师兄谭德五在北京打工儿子寄回来的一封家书,怎样才能找到谭宇?他现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嘿,兄弟,第一次来北京呀?”

    就在释天生茫无头绪之时,一个头短短,脸又长又尖的中年汉子迎面走过来笑着向他打着招呼。

    左右看看,身边的人走来走去,没有谁停下来或者回头。

    难道这个中年人是在问我?释天生迷惑的望着那个中年汉子。

    “嘿,别看了,问的就是你。”彭三笑着靠近释天生的身边,从对方的反应,他已经确定这是一个第一次来到北京的棒槌,这样的呆羊如果不宰那就太对不起自已的良心了。

    “你叫我干嘛?”释天生问道,这个人笑的非常和善,看起来似乎是个好人。

    “呵呵,兄弟,河南人来的呀?”彭三笑着问道,他天天混在北京西站,对来自天南海北旅客的口音都非常熟悉。

    “是啊。你怎么知道?”释天生不解地问道。

    从小生长在少林寺,每天接触的都是那些老的、小的和尚,离开少林寺后的几个月又一直住在谭家峪看果园,连青田镇也只去过有限的那么几次,彭天生的社会经验近乎于零,哪儿看的出这是白相党惯用的伎俩。

    “呵,你的口音那么重,我怎么会听不出来。怎么,是第一次来北京吗?”彭三开始摸目标的底儿。

    “是呀,嘿,真神了,你怎么又看出来了?”释天生更是惊讶,如果说听口音能听出他是河南人,但第一次来北京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这有什么难的,你出了站口就东张西望,一看就知道是不晓的去哪儿,那还不是第一次来北京。”彭三笑道。

    “大哥,您可真聪明。”释天生憨厚地笑着说道。的确,和以前他接触的那些思想单纯的师兄师弟,彭三的头脑何止灵活千倍百倍。

    “呵呵,小意思了。对了,你就一个人呀?”彭三是明知故问。

    “对,就我一个。”释天生一点儿戒心都没有,如果是一位经常出门在外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把自已的底儿泄出去。

    “呵,那你来北京是做什么?探亲,还是打工?”彭三心中暗喜:假如是三两个人,互相有了商量难免会有麻烦,而现在只有一个人那就好办多了。

    “噢,我是找朋友。对了大哥,您知道这个地儿吗?”从怀里掏出谭晶的家信,释天生向彭三问道。

    “哦,我看看,噢,原来是洋桥啊,这地儿我熟,对了,正好我有事要去那里办,咱们顺路,走,我带你去。”扫了一眼信封,彭三热情地说道。

    “带我去?大哥,太谢谢你了,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释天生不疑有诈,他在北京两眼一抹黑,正愁不知道怎么去找谭晶,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好心给他带路,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呵呵,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谁没有为难的时候呢?现在我帮你,以后说不定就是你帮我呢。”彭三笑道。

    带着释天生,彭三挤出了人群,三绕两绕,来到了一个停车场。停车场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而且还有不少汽车进进出出。

    “和尚,和尚!”彭三大声叫道。

    “哎,这儿呢。”胖和尚从一辆小面包车里探出头来大声应道。

    三人一组的行动小组合作不是一天两天,彼此之间早有默契,那边彭三刚把猎物钓上钩,这边胖和尚和瘌痢头已经把车准备好了。

    “兄弟,来,坐后边。”瘌痢头拉开车门热情地招呼道。

    释天生回过头来用眼神向彭三询问,他现在把彭三当成是自已遇到的贵人,什么事都信他的。

    “呵,上车吧,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已人。”彭三笑着说道。

    彭三的朋友,当然不会是坏人,毫无戒备的释天生坐到车上。

    “兄弟,坐这儿,包放这里,老背着多累赘啊。”瘌痢头的表现比彭三还热情,又是给释天生腾位子,又是帮他安排包裹。

    “谢谢,你们都是好人,太谢谢了。”除了说谢谢,释天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已的感激之情。

    彭三随后也坐上了副驾驶座,“洋桥。”使了个眼色,彭三吩咐道。

    “Ok,走啦。”胖和尚动汽车后一踩油门,小面包缓缓离开停车场,很快融入到车站外的滚滚车流中。



………【第二十一章 真面目】………

    面包车开的很快,不一会便来到了三环路外,和市区的繁华相比,这里显得要荒凉许多,不过饶是如此,马路两边的景象也比青田镇最热闹的大街强了太多,趴在车窗上,释天生的眼睛都看不过来,那一幢幢的高楼,一片片的居民房以及各式各样从来没有见过的汽车,每一样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有趣。

    “兄弟,找到朋友后有什么打算?是见完朋友就回去,还是留下来展?”彭三和释天生搭着话。

    “展?什么意思?”释天生一愣,他不明白这种都市人所惯用的词汇。

    “呵,展的意思就是说你是不是要留在北京打工,赚钱,以后了财再回家买房子买地?”瘌痢头笑着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呵呵,是啊。我要留在北京,挣很多很多钱,以后回去给师兄买好多好多东西。”露出雪白的牙齿,释天生憨厚地笑道。

    “呵呵,有志气,兄弟,我看好你。”彭三笑着称赞道。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不知不觉中,面包车来到了草桥和洋桥之间,这里右边是一片农田,左边是一片平房,不远处则是一个十字路口,路上行人和车辆也不是很多。

    伸出左手,彭三偷偷捅了一下正在开车的胖和尚:地方差不多,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胖和尚马上心领神会。

    车忽然慢了下来,最后缓缓地停在了路边,动机的声音也停止了。

    “哎,怎么了?”彭三一脸奇怪地问道。

    “妈的,打不着火了。”胖和尚试着重新动了几下汽车,动机几声轰鸣,最终还是静了下来。

    “怎么,车出事了吗?”释天生从后边探过头来关心地问道:他对汽车的事儿是一窍不通,不要说前排的两个人和伙作戏,就算明着让他看也一样看不出来。

    “是呀,动机可能出了点问题。老毛病了。”胖和尚在驾驶台上装模作样的一通忙活,当然,车子还是纹丝不动。

    “啊,那怎么办?是不是走不了了?”释天生担心的问道。

    “推一下试试吧,只要动机能启动问题就不大。”胖和尚故作无奈地说道。

    “推?怎么推?”释天生不明白。

    “呵,兄弟,下车,我教你。”癞痢头率先跳下车来,回过头来招呼着释天生。

    释天生没有多想也跟着下了车,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现在人家是因为要送自已去洋桥才出了问题,他当然不能呆在一旁袖手不管。

    “兄弟,到这儿。等会前边一喊推,你就用力往前堆就行了。”把释天生叫到车后,癞痢头叮嘱道。

    “好,没问题。”要说力气释天生有的是,两只手扶在车尾上,他做好了推车的准备。

    癞痢头也在车门旁边站好,弯着身子扶着车框,同样也摆出推车的样子。

    “嘿嘿,真是个呆头鹅,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从后视镜中看到释天生认真推车的样子,胖和尚奸笑着说道。

    “行啦,别笑了,做正事儿要紧。”彭三催促道:钱只有装到自已口袋里才是自已的,在没把这个外乡人甩开前,车上的东西还不是自已的。

    “欧啦。癞痢头,推吧!”胖和尚大声出指示,同时再次动汽车。

    “兄弟,使劲!”瘌痢头一边装出用力的一样子一边向释天生叫着。

    释天生哪知有诈,双臂用力向前推去,在他的力量下,面包车开始向前缓缓移动。

    这一次汽车当然是打火成功,趁着释天生埋头用力的时机,癞痢头手脚灵活地窜到了车上。

    “Ok,成了!”癞痢头兴奋地叫道。

    胖和尚脚下油门一踩,面包车由慢转快迅向前驶去。

    ";还真管用!";

    看到面包车跑了起来,释天生是满心欢喜,然而面包车越跑越快,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

    “喂!等等,我还没上去呢!”释天生一边追一边大声叫着,他还以为是那几个人粗心忘了他还在后边呢。

    然而,他追的越快,面包车跑的越急,癞痢头则把后车窗摇下,从里边探出他那颗缺少毛的脑袋。

    “嘿,老兄,追呀,看看是你两条腿快还是四个轮子快!”咧着嘴,癞痢头狂笑地叫着。”别闹了,快停下来。”到这个时候释天生还以为这几个人是在开玩笑。

    “哈哈,谁跟你闹了,乡巴佬,慢慢跑吧你!”癞瘌头叫道。

    “什么?!”释天生虽然社会经验近乎于零,但他的脑子并不笨,听癞痢头这么一叫还能不明白过味儿来?

    “停车!给停车!”醒过味儿来的释天生迈开大步猛追,这时他已经用了上多年练就的轻功,身形急如闪电快似脱兔,和面包车之间的距离不仅没有拉开,竟然还在一步步缩短。

    “和尚妈的,跑的这么快,这还是人吗!”癞痢头心中骇然,他万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能跑。

    胖和尚急踩油门儿:对这里的环境他非常熟悉,拐过前边的十字路口接下来就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只要上了那条道就谁也不怕了。

    见面包车要向右拐,释天生离开马路直插过去,他要在面包车再次加之前将其截住。

    以释天生脚上的功夫,趁面包车转弯的机会很有可能追上。

    但人算不如天算。

    十字路口边有一家打字社,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从里边走出来,巧不巧,恰好挡住释天生向前冲的路。

    释天生正在全奔跑,突然出现的女人哪儿那么闪开,虽然尽量扭身,但最终还是撞到了这个女人的左肩。



………【第二十二章 规矩】………

    “唉哟!”这个女人惊叫一声,人也同时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手中的文件夹给扔出去足有三四米远,里边夹着的纸张散开,被风一吹刮得是满天满地。

    停的太急,释天生好悬也摔在地上,好在他身手敏捷临危不乱,单手撑地一个筋斗稳稳站住。

    “喂,你这个人长没长眼,怎么走路呢!”女人捂着肩膀叫道。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看年纪也就二十刚出头,瓜子脸,尖下巴,眼睛大大,鼻子小巧,乌黑的长用一根浅蓝色的缎带松松地系在脑后,整个人显得非常清秀,此时因突然被撞而又惊又怒,脸色苍白,看不到一点血色。

    “大姐,对不起,我在追人!”匆忙回头望了一眼,释天生继续向前追去。

    “哎,站住!撞完人就跑,你这算是什么!”年轻女人叫着:打字社前是一片松软的土地,加上最后关头释天生及时把力道卸开,所以年轻女人摔的倒不是很重,至少,她还有足够的力气叫喊。

    释天生没有时间理她,前边的面包车眼看就要拐上大道,再不追就很难截住了。

    “坏蛋!我认的你,以后别让我看见!”年轻女子的叫骂声越来越远,最终再也听不到了。

    跃过一道矮墙,再跳过一道水沟,大道就在眼前,那辆面包车刚刚拐过十字路口,和释天生相距也就在五六米左右。

    “停车!”脚下加劲,释天生向前冲去,他并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车拦住,但不管怎样,只有先追上去再说。

    和尚,快!要追上了!”癞痢头没命的大叫,他万也想不到这个人的腿比汽车跑的还快。

    “***,怎么碰上了这么个主!”胖和尚也是大惊失色,脚下猛踩油门,面包车的**黑烟狂喷,车子就象喝多了酒的醉汉连车头都晃了起来。

    往前全是直路,在这样的路上,车子一旦加起来,人再快也不可能追上,眼见难以赶上,释天生大喝一声使尽全身的力气纵身跃起,一脚蹬向面包车的后门。

    “砰!”“咕咚”“哎哟”,连续三声。

    第一声是释天生的脚踹在车上出的声音。

    第二声是趴在车门上观察情况的癞痢头促不及防被车外传来的大力震得摔倒在车厢地板的声音。

    第三声是癞痢头的脑袋磕在对面座位扶手后出的哀号声。

    “***,这是什么人啊!”坐在前排的胖和尚和彭三虽然不象癞痢头那么狼狈,但他们两人的脑袋也在前挡风玻璃上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疼倒不是很疼,可那种突然如其来的冲击也吓得两人冒出一身冷汗。

    别停,这小子不是人,让他追上咱们仨肯定玩完!”彭三拼命叫着:从车身传来的震动上他感觉得到这个外乡人的愤怒和力量,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被追上,自已会被立刻撕成碎片。

    顾不得去看癞痢头伤势如何,胖和尚没命地加,面包车越来越快,终于把释天生远远甩在后边,最后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癞痢头,怎么样了。”直到这个时候,彭三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点。

    “行了,总算给甩掉了。”趴在后车窗上看了一会儿,癞痢头确定释天生没有追上来。

    “妈的,怎么碰上了这么个主儿,你怎么样?哟,见红了。”回头一看,只见同伴额头点点血渍,彭三惊讶地叫道。

    伸手摸了下额角,果然是碰破了一个小口。“真他妈倒霉。”癞痢头骂道,低下头再看车身;癞痢头倒吸一口冷气:面包车的车身向内凸起足有五六公分,由此可见刚才释天生一脚之力何等之强,这要是直接踹在身上,那还不得骨断筋折。

    “这么拼命,也不知道是什么值钱完意儿。把包给我瞧瞧。”彭三这些年来坑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从来没有一个被坑的人象今天这个年轻人那么玩命,如果以前碰到的人全是这样,自已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癞痢头把包递了过来,彭三拉开拉链,里边主要是一些换洗的衣服,衣服的最底下是一个布包,打开布包,一沓钞票露了出来,数了数,五百多块。

    “我还以为有多少钱,才他妈五百。”被人追的这么惨,结果才只有区区五百,彭三感到很是泄气。

    “算了,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有多少钱。哟,这儿还有一件小孩子衣服。”从包里翻出一件浅黄色衣服,摸起来又柔又软质地非常好,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两三个月大婴儿穿的,摸起来又柔又软,质地非常好,和其他衣物相比反差极大。

    “哼,衣服有什么用,又不能换成钱,扔了算了。”胖和尚开车中回头扫了一眼包里的东西哼道。

    “不行,现在还不能扔。”彭三制止道。

    “为什么?”癞痢头刚想把包从窗口随手扔出去,一听彭三不让于是停下手来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区长老婆搞的。出了她那件事儿后,老大吩咐下来,凡是拿到的东西不论贵贱都必须保存三天,免的不小心又碰到不能惹的人。”彭三答道。

    “一个外地人,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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