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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小区只有我一个人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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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轻说:“记住了。”
  他跟在陆尧身后,上楼梯的动作都是一板一眼,一抬头一低头,把台阶数记住了。陆尧靠在防盗门背后,冲晏轻扬了扬下巴:“按门铃,就说来找兔兔玩。”
  晏轻顺从的敲敲门,没多久里边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有个细小的、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呀?”
  晏轻看了陆尧一眼,后者给他比了个手势,晏轻偏偏头,没怎么看懂,扭头道:“晏轻。”
  “你叫晏轻呀?”
  “嗯。”
  换成一般人肯定知道不对劲儿了,里边小孩儿犹豫了一下,奶声奶气道:“你是陆尧哥哥么?”
  晏轻说:“不是,我叫晏轻。”
  “真叫晏轻?”
  “嗯。”
  ——陆尧一时半会儿没分清他俩谁更弱智。
  “那,”小孩儿又问:“陆尧哥哥在你旁边么?”,
  晏轻顿了一下,陆尧双手交叉,使劲儿摇头,又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晏轻果断道:“没在。”
  嘎达一声,门锁落了下来,防盗门被慢慢推开了,里边露出张白皙的小脸,小姑娘约莫六七岁,头发上别着一只粉红色的兔子发卡,眼睛乌溜溜的。她费劲儿巴拉的把防盗门推到最大,后边的陆尧垫着脚使劲儿往墙上贴,脸都糊在门上了。
  小姑娘抬着头,奶声奶气的说:“晏轻哥哥好,我叫兔兔。”
  晏轻后退一步,兔兔也跟着他往前走。小姑娘年纪太小,不怎么懂事儿,家庭教育看上去也非常粗糙——要是换成其他小孩儿,估计没少被家长揪着耳朵说不准给陌生人开门。
  等她走出一段距离,陆尧露出了狰狞的微笑,一抬手哐当一声把防盗门关上了,兔兔慢了半拍,猛地一下子被陆尧抱在了怀中。
  陆尧呲着牙笑:“抓到了。”
  兔兔欢呼一声:“抓住啦。”她揪揪陆尧的袖子,小声道:“爸爸妈妈不让我给你开门。我没给你开门,我是给晏轻哥哥开的。”
  陆尧往她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兔兔安心的缩成一团,在他怀里不动了。陆尧一边往下走一边随口道:“兔兔不认生。”
  晏轻知道他想讲,就顺着问:“为什么?”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陆尧眨眨眼睛。
  晏轻低着头往下走,四单元的声控灯不太好使,没亮,他眼睛里是一片漆黑跟一层接着一层的台阶,陆尧走路也没声音,楼道中空荡荡的,晏轻手指头无意识的抽动了一下,脚底一滑,他身形稳,没摔,连点动静都没有,半张的嘴里却忽然冒出来了点甜味儿,牙齿磕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圆的,草莓味儿。
  陆尧后边长了眼睛似的,抬手露出手心里的棒棒糖,头都没回:“咱仨一人一根。”
  晏轻伸手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腮帮,跟着他走了下去。
  陆尧一只手棒棒糖,一只手摸着兔兔的头,正经道:“听好了宝贝,把这张床搬到八号楼四楼,你就可以从这两根棒棒糖中选一根。”
  兔兔掰着陆尧的手认真看了看,问:“你喜欢吃菠萝的还是哈密瓜的呀?我把你喜欢的留给你。”
  陆尧说:“我喜欢吃草莓的。”
  兔兔失望的哦了一声。她个儿小,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给自己鼓劲儿喊一二三加油,普通小姑娘喊这个是要准备跑五百,她不一样。陆尧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背:“别喊了,赶紧的,你晏轻哥哥等着回家睡觉呢。”
  兔兔伸出手,撅着屁股把床举了起来,她走了两步觉得裤子不抖劲儿,用了点力气,把床往上一抛起,再飞快的提了提裤子,又刚好把床接住。
  ——行云流水,从楼上看都看不到兔兔的人,只能看见长了腿的床在移动。
  “她开门的时候一般都很小心。”陆尧说:“害怕把门捏碎了。”
  晏轻含着棒棒糖,不知道在想什么。兔兔连蹦带跳,比他俩脚步都快,在晏轻家门口蹲着等他们。陆尧把两根棒棒糖都给她了,说:“爸爸妈妈几点回来?”
  “十二点。”
  陆尧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行。晏轻!”
  晏轻掀起眼皮。
  陆尧把兔兔放到他怀里:“报酬你已经收了,现在该干活儿了。晚上不安全,把兔兔送回去。”
  晏轻完全是下意识的走了几步,兔兔把脸贴在他胸口,伸着小舌头,吸溜吸溜的舔着棒棒糖。她乖巧的时候真就是个普通小孩儿,吃糖流口水,给晏轻的手臂洗了个澡。
  晏轻把兔兔放在她家门口之后才反应过来。
  陆尧说的‘报酬’,是他嘴里的棒棒糖。
  “晏轻哥哥再见。”兔兔挥挥手,进去了。
  晏轻一个人回去,走到楼道口忽然看见了陆尧。
  他身上的冲锋衣已经脱下来了,一双长腿有些散漫的支在地上,歪着脑袋抽烟,看见晏轻,抬手道:“走了,回去睡觉。”
  声控灯亮了起来,空中浮着些白点子,陆尧把烟掐了,说:“几年前兔兔爸妈打架,四号楼的钢筋都被抽出来了,后来重新建的。兔兔出生之后,两口子就不怎么动手了。最近在愁兔兔上小学的事儿,小区里有个死了几百年的老学究,勉强能教一下学前班,再往后就不成了。”
  晏轻:“嗯。”
  陆尧笑了笑:“兔兔是我看着长大的。”
  晏轻:“嗯,很可爱。”
  陆尧刷的一下停住了脚步,复杂的看着晏轻,最终伸手给他顺了顺毛:“你别觉得我多嘴,我没什么别的意思。还是那个理儿,小区里鱼龙混杂,什么东西都有,不问来路,不问归途,凑活着过日子,你要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就多去串串门。”
  晏轻在他后边,落了一个台阶,他本来就矮,现在平视前方,也只能看见陆尧的胸膛。
  他难得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将放在嘴里没怎么舔过的棒棒糖抽了出来,然后把粉红色、湿哒哒的球体抵在了陆尧的嘴唇上:“你吃吧,草莓味的。”
  陆尧沉默了一下,含了进去,嘎嘣一声咬碎了——然后一直到进门都没再跟晏轻说过一句话。
  晏轻站在他门前,有点委屈,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


第7章 今天的早饭是豆腐脑
  陆尧第二天睡起来的时候,满嘴草莓味儿。
  他赤着上半身,靠在枕头上,床头旁边有个小柜子,放着一些连七八糟的东西。玻璃水杯是跟警卫室那个配套的,里边盛着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的凉水。
  陆大爷万念俱灰,闷了几口水,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忘了刷牙。
  这能怪得了谁。
  厕所里的牙刷牙杯是少女粉,他一边套衣服一边刷牙,匆忙洗了一把脸就往外走,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晏轻。
  少年背着包,笔直的站在他面前。
  陆尧抹了一把脸,问:“怎么了?”
  晏轻道:“我要去上课了。”
  “不急这一两天吧?”陆尧问道:“而且你上学这事儿不在我管辖范围内,接手的同事最快明天过来。”
  “急,高三了。”
  陆尧叹了口气:“行吧。你知道高中在哪儿么?”
  晏轻跟在他后边,跟个小尾巴似的,“公交车坐五站,下车之后往北走,过三个路口就是。”他顿了顿,“你跟我说过的。”
  陆尧乐了一下:“记得倒是挺清楚。走,带你去吃早点。”
  小区大门口后边的那棵榕树底下,有对夫妻在卖油条,小马扎整整齐齐的摆了一地。靠着榕树根的那地方坐着个姑娘,安安静静的刺绣,陆尧扭头冲她笑了笑:“早。”
  姑娘温柔道:“早。”
  她十指修长,穿着一条长裙,陆尧从她身边走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回头搀了一把晏轻:“慢点,别踩到了。”
  他示意晏轻往下看。那姑娘没有半点不自在,捻着兰花指撩了撩长裙,底下露出来的不是双腿,而是粗壮、盘虬的树根,跟身后那棵大树连接在了一起。
  “娑罗双树。”陆尧小声道:“岁数比我祖宗都大,‘悟道于菩提、圆寂于娑罗’的那个娑罗。”
  晏轻低声道:“我以为是榕树。”
  姑娘笑道:“我们不是一个科的。”她对那对夫妻喊了一声:“老金!两份咸的豆腐脑,二十根油条。”
  那边的人应了一声。陆尧带着晏轻坐了下来,少年有些不自在,看着面前油腻腻的小桌子发呆,陆尧问他:“豆腐脑要甜的还是咸的?”
  晏轻迟疑了一下,看了眼娑罗,道:“咸的。”
  陆尧就要了两份咸的。那对夫妻还养着个年纪跟兔兔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背上背着双肩包,岔开两条腿,站在娑罗面前背书,背着背着就卡了,小心翼翼道:“姐,咱不背了中不中。”
  娑罗微微一笑:“今天背不过就把你的第三条腿打断。”
  陆尧噎了一下,摆手道:“别乱想。”
  晏轻说:“我没乱想。”
  陆尧问:“你能看出他原形来?”
  “可以。”晏轻点点头,“三足金乌。但是血脉已经很稀薄了。”
  原形其实不难看,那小男孩儿背后的影子是只金黄色的鸟,蔫了吧唧的垂着脑袋,第三条腿委屈的缩了起来。陆尧看得幸灾乐祸,他毕业挺长时间了,但是看着别人愁学习他就是忍不住乐——心真脏。
  吃完了饭他没去送晏轻,小孩儿一本正经的跟他讲:“我认路,学校那边也联系过我了。”
  陆尧还是忍不住担心:“不要跟同学打架啊。”
  晏轻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正准备走,旁边忽然跑过来个气喘吁吁的老头,山羊胡子一大把,后背抄着他的招牌。拦路那么一挡:“站住!”
  陆尧喊道:“怎么着?不当骗子改打劫了?”
  余三七讲究的从怀里掏出小手绢,擦擦额头,叹气道:“陆尧小先生,我算了一卦……”
  陆尧拍拍晏轻的肩膀:“没你的事儿,去上课吧。”
  晏轻点头,走了。
  余三七不见外,顺势压在了晏轻刚才坐过的马扎上,结果一个激灵又站起来了,颤颤巍巍的换了一个地儿坐。陆尧问:“别急,出什么事儿了?”
  “我罗盘碎了。”余三七叹气道:“今天有大凶之兆,陆尧小先生多喊几个人来吧。”
  陆尧似笑非笑:“喊谁?”
  旁边炸油条卖豆浆豆腐脑的夫妻都姓金,平时就喊金叔金嫂,都在往这边看。余三七背着手,叹道:“老金家的两口子就先别走了。”
  小金子眼睛一亮:“妈!那我今天是不是不用去上学了?”
  金嫂擦了擦手,抓着他的耳朵往外一甩:“赶紧滚。”
  小金子委委屈屈的背着书包走了。
  金叔笑道:“我们能去哪儿啊,今天刚开始摆摊。”
  娑罗也跟着笑。
  余三七愁眉苦脸道:“具体的我没算出来,反正是大凶,刚出了小区门就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乌云罩顶,”他瞄了一眼晏轻坐过的马扎,“怨气恒生啊。老金!给我来一碗豆腐脑,要咸的。”
  老金笑眯眯的应了一声。摊子上的碗都套着塑料袋,吃完丢垃圾桶里就可以了,他拿了一碗过来,放下的时候一愣:“陆小哥,刚才那个小朋友怎么没吃完?”
  陆尧跟着看过去,刚才摆在晏轻面前的一碗豆腐脑还冒着热气,白生生的脑花上覆盖着翠绿的香菜,周围飘着一点颜色鲜亮的辣油,但是只被挖了一小块,剩下的都没动。
  余三七扒了几口,忽然一个激灵,嗖的一下子冲到了陆尧身后,不远处走过来了个年轻女人,一步跨过了铁门。娑罗抿嘴笑道:“这位不是小区里的人吧?”
  年轻女人刚好听见她这一句话,瞪眼道:“关你什么事儿?”
  陆尧往后瞥了老骗子一眼,后者讨好道:“不就是一辆车么……还找上门来了。”
  陆尧记得,就昨天,这老骗子得意洋洋的跟他说人家送了一辆本田车给他,闯了几个红灯才把这姑娘甩开。
  老金两口一人抓了一把瓜子看热闹,现在事情明了了——什么大凶之兆,分明是这老骗子的仇人找上门来了。他坑蒙拐骗样样精通,出门散个步都能被套麻袋揍一顿,得亏跑得快,不然腿早就被打断了。
  “我的车呢?”年轻女人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行驶证上正儿八经的写着我的名,街道口的监控录像也调出来了,你最好别逼着我报警。”
  陆尧侧身把老骗子让了出来:“把车还给人家吧。”
  余三七搓着手:“现在在东边的垃圾场了……也不归我了。”
  “卖了?”陆尧顿了一下,问:“卖了多少?”
  余三七伸出两根手指头。
  年轻女人尖锐道:“两万?!这车我买了不到两个月!”
  老骗子小声道:“两千,再说了,这车来路也不怎么正经……”
  “怎么不正经?”年轻女人冷笑一声:“没结婚证也是我男人!上过床的交情你管得着么?”
  陆尧脾气不好,眼看着就要压不住了,“别在这里吵,要吵出去。”
  娑罗劝道:“余先生,出去吧,别真闹出事儿来。”
  余三七也知道轻重,娑罗双树的本体后边就是花坛,花坛里有个小土包,就吵嘴的这一点功夫,那小土包往外拱了好几次,临近的几座楼也有人开了窗户看热闹。
  满小区的陌生人味儿,有几位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年轻女人尖酸的一张脸,瞥了娑罗一眼:“好好的姑娘,就是跟这么一群臭男人混在一起才烂了脚吧?这可怜见的。”
  娑罗脸色一沉。
  她单手按了按长裙,却被陆尧警告的一眼逼了回去,“行了,别说了。”
  “一辆车的事儿你说算了就算了?”年轻女人冷笑道:“照价赔吧,这老骗子要是拿不出来,我就叫上几个兄弟堵你们小区门口,不是团结友爱么?大家凑一凑,十几万块钱总能凑出来吧?”
  陆尧单手抓住了老骗子的后领子,“拿走,别在这里闹。”
  余三七脸都皱起来了:“对对,出去,咱出去说。”
  “出去?”年轻女人一脚踢翻了一个马扎,一屁股坐了下来,“我还就不走了!”
  这时候小区门口又走过来个男人,光头,一脸的痞气,看着就是满街口收保护费的,年纪不大,手里边提溜着一根铁棍,往他们跟前一蹲,说:“瑶瑶姐!给兄弟们打过电话了!要是要不回车来,咱就把这地儿砸了!”
  他也不见外,拍拍桌子:“老板!给我上一碗豆腐脑!”
  金嫂应了一声,给他端了一碗,光头男人递给她一张一百的,斜着眼睛看陆尧:“不用找了。又不是差钱的人,也不看看我们瑶瑶姐是谁,这口气不是谁都能咽下去的!”
  陆尧阴森的笑了笑。
  娑罗也不急了,两只手按在膝盖上,慈眉善目道:“陆小先生,我虚长了这么多岁,还没吃过几个人,赏我吧?”


第8章 你可以羞辱我
  “吃了不嫌咯牙?”陆尧抽过一个马扎,坐好:“腿不方便就坐在那里,别乱动。”
  娑罗‘嗳’了一声,从旁边拿过还没有绣完的刺绣,一针一线认真缝了起来。陆尧在这压着,一时半会儿没人敢动手。
  早点摊平时这会儿生意最好,上学的、上班的,免不了都要从老金两口子这儿捎一碗豆浆,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走,金嫂忍不住凑在陆尧旁边,说了几句软话:“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话可就捅了篓子。
  那年轻姑娘叫程瑶,刚大学毕业,自持也是个被人捧在手心上宠的,面相又不错,从来都是给别人面子看,前几天被个黄脸婆按住扇了几巴掌,狠话还没说几句呢车就让人开跑了,千辛万苦找上门来,跪地求饶没见着,还得求人‘放她一马’?
  她给光头使了个眼色,后者嘿嘿一笑,一棍子就把冒着热气的油锅掀倒了,不冲陆尧、也不冲余三七,对着金嫂去的:“地沟油也拿出来卖?工商局给证了么?”
  热油滚了一地,没炸过几根油条,还泛着金色,金叔往后退了两步,生怕热油溅到自己身上。金嫂快哭了:“一锅油好多钱呢……”
  陆尧指了指光头:“找他要,人家不差钱。”
  光头把铁棍放在自己肩膀上,冷笑道:“有种你就来拿。”
  陆尧扬声道:“不准乱动!”
  ——可怜见的,一号楼刚好在后边,有个大兄弟从六楼跳了下来,飘在半空中,露出了满口的獠牙,口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眼看着就要奔光头去了。
  之前陆尧含糊着跟晏轻提过几句。他在的八号楼没几个能打的,楼号越小战斗力越高,余三七是个例外,靠着坑蒙拐骗在一号楼占了个位。眼下看热闹看得最兴奋的就是一号楼的住户,要是这一群一起扑上来,陆尧还真不一定能在这两人缺胳膊断腿之前控制住场面。
  光头露出一个见到漂亮女人的猥琐笑容:“这会儿知道怕了?”
  金嫂还在哭,这么一个中年女人了,手上全都是老茧。程瑶看得心里一阵厌恶,冷嘲热讽道:“这有什么好哭的,自己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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