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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胎明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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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久趴在桌上,脸颊边上就是那煤炭球儿似的鸟,这模样,跟佛宗涅槃之后尚未长成时一模一样。舒久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圆滚滚的鸟背,“好端端的,你闹什么?”

墨珩道:“其实你不必太在意银钱,这些东西,我不缺。”

舒久一笑,颊边笑涡跃然,“不缺也不能糟蹋。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是来之不易,越是天地孕育出的珍宝。若是糟蹋了,那便是有悖天道,于理于情,都不可。”

墨珩一愣,这……竟也是他的道心么?入世则循世理,出世则寻外方,通透清明得叫人惭愧。墨珩想明白此事,也跟着笑了一笑,“是,是我狭隘了。”

舒久很是诧异他竟能从那煤炭球儿的脸上看出一点笑意。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外头街道上点起了一排灯笼,由着窗子往外看过去,还挺好看。

萧雨生醒了,醒了也就罢了,还闹着要出去玩,舒久实在没有精力陪他,只得好言相劝。萧雨生不听,二话不说坐地上就开始哭。

墨珩道:“我这儿有瞌睡虫,你要用么?”

舒久倒也干脆,往箫雨生耳朵里弹了个瞌睡虫之后,便叫佛宗设了屏障将他护住,这才算消停。可算轮着自个儿洗漱睡觉了。

“佛宗要钓鱼,想必诱饵不仅仅是箫雨生吧?”舒久一面擦脸擦手,一面同佛宗搭话。不见佛宗回话,扭头一看,见佛宗正低头同茶碗里的茶叶梗较劲儿,“佛宗?”

“啾?”佛宗抖了抖毛,以对鸟类而言比较端庄的姿势蹲坐下来,颇有欲盖弥彰之意,“你们这一行,都是诱饵。”关于此事,墨珩本颇有犹豫是否要直言不讳,但舒久能有此问,想必是已经猜到,故而再瞒,反而不坦荡。

“我们四个,都是?”舒久叹了一声。

叹得墨珩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自在地抖了抖毛,“我怕跟你说了你怪我。”

“我倒无妨,只是佛宗以凤子与玄参作引,实在是,不妥当。”舒久话到此处,又忽得想起了什么,“小道如今只是个凡人,何德何能,可得妖魔道青眼?”

“玄参墨璟我肯定能护住,这个你信我。至于你……”没来由的,舒久竟从这鸟的表情中看出点儿沉痛,“我的一根尾羽,揉合了天地灵气,着天地炉四十九天才成的一副身体,可纳天地万物之魂。”

“原来是混元体啊……确实是个好宝贝。”舒久摸了摸自个儿的胸口,顿觉得好生宝贝着自个儿这身体。

墨珩见舒久看起来竟然还有点高兴,顿时有些措手不及,沉默片刻才道:“好了,早些睡吧,明早咱出发去叶山,虽说桃花没有开,但去看看墨瑱也好。放心吧,晚间我会护着你们的。”

“有劳佛宗。”舒久话毕便自顾自睡下,佛宗伸了自个儿的小鸟爪在茶杯里洗干净,甩干了水,飞到舒久枕上卧下。

翌日清早,舒久去叫在隔壁住下的墨璟与玄参。敲了半晌也不见小孩儿来开门,佛宗直接带着舒久穿门而过。

俩小孩儿正在大床上头睡得四仰八叉,玄参都睡得现了原形,脑袋还挂在床沿儿上头,哈喇子一直拖到地。小老虎忽得哆嗦了一下耳朵,吸溜了一下口水。舒久眼见着那到地的口水又给吸溜了回去,顿觉惨不忍睹,忍不住闭了闭眼,才道:“墨璟,玄参,起来了。”

叫了一声,不见答应。

佛宗懒得等,直接扑扇着翅膀一人给了一巴掌。那都是直接带着一缕元力抽下去的,俩小孩儿吓得一激灵,一骨碌爬起来。玄参化了人形之后那满脸的口水更是惨绝人寰,舒久嫌得不行,又给洗了遍澡。一顿收拾,再吃了饭之后,日头都奔了晌午,一行人才再度起行,往叶山去。

问了人才知道,要去叶山,还得走上个三四百里地的,舒久摸出来一颗鸽子蛋大的北海明珠当了三十两金,买了一辆不赖的马车和两匹中上等的马,还剩了二十六两金在怀里揣着。

舒久一面驾车往叶山去,一面跟佛宗埋怨那当铺的坑他珠子,那卖马卖车的坑他金子。

“那一枚珠子少说也得三十五金,这破车驽马,还得四金,谁信呐!”

佛宗下凡那少说是一千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金银跟这会儿的金银不是一个价,他也不便置评,只宽解道:“你不必挂心钱物,这些东西,内山不缺。”

舒久想着佛宗那住处都是掐金白玉的大柱子,肯定是不缺钱的,这才放宽了心,不再计较。





第53章 玄婴山下
舒久一个人带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大人并着两个小孩儿一只鸟,到哪儿都抢眼得紧。好在也没什么人对他们有恶意,便纵有几个有恶意的怕也是让佛宗给拦了,怕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一点儿没叫佛宗放在心上。

这一行也没有避着旁人的心思,自然走得越远,呆的时间越久,知道的人便越多。

舒久一路管着箫雨生不叫他乱跑乱吃东西,还得看着俩小孩儿不叫他们闹事儿。一路焦头烂额的自然不会关情他们这些人到底落入了谁的眼中。

他们眼下所在的地界,有个玄婴山。这玄婴山,原本叫玄鹰山,因山头上长满黑松,遥遥望着犹如黑鹰展翅,得了玄鹰之名。后来,这山里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这人通身雪白,唯有左臂漆黑,有一支三寸来长的骨笛。笛声响起时那左臂上漆黑的东西便犹如云雾一般翻腾起来,脱离他的身体去吞下人兽,再吐出来,吐出来之后,那些人便只能听笛声调遣,神识全无,哪怕身死仅剩白骨,也能听笛声调遣。那东西吃的越多,那人就越强,那人吞了玄鹰山的白首之后,便在此山立了山门,号玄婴老鬼,改玄鹰为玄婴。大小也是个门派,就是门徒基本都是走兽山精,不大入流。

好巧不巧,要是取官道往叶山去,得走玄婴山底下,周围便有好心人讲了讲这玄婴山的古怪,劝他们多绕一百里地绕过玄婴山。

舒久一时不好拿捏,便同佛宗商量。没等开口,佛宗便道:“去。”舒久又问玄参与墨璟。

墨璟凝眉想了想,自打开了另一层心智,墨璟道越发像佛宗了,“既然爹说要去,那想必是有去的必要,那么我们便去一趟,就当为此地除个妖邪。”

于是舒久只得带着墨璟玄参往玄婴山去,听说他要去的老太太都抹着泪劝,实在劝不住了,又抹着泪送。

舒久宽慰了一阵,这才上路。

往玄婴山去的路上,虽说是官道,但越往前越荒无人烟,但这官道竟然还叫护持地不错,平平整整的,像模像样。

舒久对死气鬼气戾气颇为敏感,于他而言,此地很是压抑,叫他觉得喘不上气儿,很是难受。好在手腕上的珠子很快起了作用,柔和的元力将他包裹起来,他周身的压迫这才一松,缓缓出了口气,“这地方,若非死气鬼气戾气太重,还真不像是无人走动的。”

墨珩道:“夜间怕是有那玄婴老鬼操控的百兽结队出没奔往别处觅食。”

舒久停了马车,起了车帘看了看车里头,箫雨生正抱着街上买的零嘴吃得吧唧吧唧直响,玄参灵虎之身,对外头的戾气死气颇为敏感,已经被吓得不轻,偎在墨璟身侧颤颤巍巍的都要掉泪了。唯有墨璟,凝眉端坐,很是沉稳。

舒久叹了口气,“玄参,你要是怕,可以让佛宗将你收进芥子里和箫雨生一起躲着。”

玄参憋泪憋得眼泡子都要肿了,但还强忍着,“不行,我跟我爹娘说了我是出山历练的,不能躲!”声音都哆哆嗦嗦的,但很是坚定。

舒久摸了摸玄参的小脑袋,“玄参真是好孩子。”

墨璟道:“放心吧娘,我护得住玄参,再往前走吧,咱们去看看玄婴老鬼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吞百兽魂魄。”

舒久又摸了摸墨璟的头,脸颊上笑涡跃然,“好,墨璟也是好孩子。”

没等舒久开口,墨珩便箫雨生纳进了芥子之中,还没忘往他耳朵里弹个瞌睡虫。

舒久继续驾车往前,分明是白天,但天色却见昏沉,头顶上墨云翻腾黑气滚滚,“这是戾气鬼气太重,以致于天象异变么?”

“没到那个程度,若是引了天象异变,早有天雷劈下来落个清净了。这不过是阴云鬼气遮天蔽日罢了,吓唬人的东西,不顶用。”墨珩站在舒久肩上,很是不屑地拍了拍翅膀,俨然不将这不入流的唬人手段看在眼里。

“方才墨璟说那玄婴老鬼是养了个能吞魂魄的东西,佛宗见多识广,以为那是个什么东西?”舒久这么问,是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只是想再问问佛宗,好得个印证。

“能吞魂魄的东西那可多了去了,我也说不好。”墨珩一面说,一面偷瞧舒久神色。见他果然兴致昂然,不由得意,有意要显摆一翻,振翅轻鸣,有点儿清嗓的意思。

“这三界之中,能吞人魂的,有妖、魔、鬼、冥四类。妖、魔、鬼那没什么好说的,你都知道。但这冥,又与其他三类不同。冥,为地府驱使,受命吞魂以维持三界轮回。故而冥之吞魂,是天道特赦,不背天道,天道也不会降罚。”

舒久听到此处,再将眼前这事儿琢磨了一番,不由大惊,“佛宗的意思是,那人养的东西是冥,故而吞魂数万也不曾有天道降罚也不曾叫地府察觉?”

“我猜着是这么个事儿,但冥这东西,地府管制甚严,那玄婴老鬼是怎么弄到的,我还没想明白。”墨珩凝眉一叹,舒久很是诧异这鸽子竟还能长叹,便听佛宗续道:“等见到了,再问问吧。”搞不好,最后还得问到冥界头上。

“我好像在文献上看过,说冥这东西,在天道崩毁之前,就已经为地府驱使驱使,天道崩时地府也被波及,之后的冥府仙界与人界,还是佛宗扶持起来的。想必那时候佛宗抓这些个冥回冥界,也废了不少心力。”舒久忽得想起在内山时看过的那些个几本书,那些书册想必有些是天道崩毁之前的珍本,纵观三界除了佛宗,再无别处可以寻见。

“你看的那些应该是我于天道崩后第二次涅槃之前写的。那时候我想着若是我再涅槃,把这些事儿都忘了,想必是再无人记得天道崩毁之前,还存在过一个繁荣的三界,便写了那些东西。第二次涅槃之后,我果然忘记了很多东西,全靠翻看那些书册,才算勉强知道以前的事情。可惜当时没写得细致些,搞得我现在也稀里糊涂的。”墨珩又忍不住一叹,凤凰涅槃这个习性真的是很麻烦,但又幸亏如此,才能叫他避过天道崩毁幸存。

“说起涅槃,佛宗,凤凰涅槃可有没能浴火重生的?”舒久又成了个好奇宝宝,开始咕嘟嘟冒泡。

“还真有,不过极其稀少,我只见过一只涅槃没活过来的。那只比较可怜,它是凤凰与大鹏的后代,涅槃之后化为灰烬,再没回来。当时我还没到一万岁,亲眼见过,很是震撼,甚至到了心神震恐的程度,故而一直记到了现在。”

二人说着话,驾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前走,走着走着,马死活不肯再往下走了。

舒久道:“想必是前头戾气鬼气更重了,马匹也有所感,不肯继续往前走了。”

墨珩想了想,扑棱棱飞到马脑袋上,分别站了一会儿,又飞了回来。马似乎有了什么倚仗,这才继续往前走。

“佛宗分了元力与它们?”

“只有一点点,算是个屏障,淡化他们所能察觉的戾气鬼气而已。”煤炭团儿眯眼往前瞧,虽说还是一条大路往前去的,但上空盘旋的鬼雾,浓得像墨汁儿。

舒久先他一步说出了一句感慨:“这地方是造了什么孽啊,戾气死气这么重。”

佛宗答得言简意赅,“方圆五十里已无生魂。”

舒久听罢,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万物有灵有魂,哪怕是一株小草,一个小虫,只要是生灵,便会有魂,若是方圆五十里全无生魂,那么此处万物皆死,万物皆死,死气自然会汇聚于此。死气会引来戾气与鬼气,死气鬼气戾气若再这么堆积下去,凝聚成实质沉在地下,那便能成个死湖。那玩意儿阴煞蚀骨的,跟奈何桥下的忘川河差不离儿了。

舒久才抖掉一身鸡皮疙瘩,又被一声野兽的低吼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漆黑的雾里头,一双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明明灭灭跟鬼火似的,还眼见着越发密集,天上还不断响起噗嚓嚓振翼的声音,周围的树上,也都落满了眼睛发绿的鸟,地底下的小虫,也都带着青碧的皮色纷纷破土而出,顷刻间密密麻麻铺了一地。舒久惊得头皮都炸了,捏着缰绳的手直打哆嗦,连声音也跟着战战兢兢,“佛佛佛宗……”

墨珩心道这些东西也就长得吓人,其实不经打,便道:“我看见了。”又扭头冲着马车里头喊:“墨璟玄参,出来看看。”

墨璟大大方方撩了帘子出来了,玄参也哆哆嗦嗦跟着出来了。只看了一眼,玄参的尖啸声,便伴着他自个儿汹涌的妖力蔓延开去。墨璟和墨珩都能受得住玄参的妖力,但声音实在是太尖利太响了,二人不约而同得封堵了自个儿的听觉。至于舒久,他本就被佛宗元力护着,妖力自然也影响不着他,在他被那尖利的啸声震得头壳嗡嗡直响之后佛宗也帮他封了听觉。只见周围碧绿的小虫因受不住妖力激荡被拍成泥,野兽成群地被妖力轰飞,离的近的直接被震碎了内脏骨骼滩成一团,起飞慢了点儿的鸟也掉了一地。

墨璟墨珩与舒久都无言地看着失控尖叫的玄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小脸煞白,实在是被吓得不轻。墨璟干脆利落一个手刀,把玄参给劈晕了。三人不约而同解了听觉的禁制。

舒久问:“这是妖力失控了吗?”

墨璟道:“不算失控,就是正常发挥。”

墨珩道:“看不出来,玄参嗓门儿挺大的。”

墨璟道:“这是跟他爹练的虎啸,以前看他练的时候杀伤力还没这么大。”

舒久由衷赞道:“厉害厉害。”





第54章 玄婴老鬼
小煤炭球儿看了看被打晕的玄参,又看了看舒久与墨璟道:“咱们还得继续往前走,再遇见的东西,恐怕就不那么好对付了,玄参,还是收进芥子里头吧,横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墨璟没有任何异议,毕竟他下手打玄参的时候可是带了几分元力,那一下子玄参一个小虎妖全无防备之下铁定得睡到明天晚上。墨璟打那一下也就是存了把玄参藏起来的心思,省得再费心照顾。

舒久小心翼翼道:“佛宗,要不也把我放进芥子里头吧,也省得佛宗费心照看。”舒久这么说,其实是真心想进芥子的,毕竟那里头安全,他是除却箫雨生之外战斗力最差的,跟着墨璟与佛宗实在是只有拖后腿的份儿。

墨珩一时不好拿捏舒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怨自个儿把玄参当了累赘,故而以此反抗?还是真的觉着自个儿在外头不太方便想进芥子里躲着?没等墨珩斟酌出好赖,墨璟便道:“娘你要是进了芥子,谁来驾车?”

墨璟好样的!墨珩暗暗在心里比了个拇指。

舒久一想还真是,眼下佛宗是个煤炭球儿,墨璟是个半大的娃娃,都不会驾车,顿时心安理得地呆在了外头。

于是,玄参也进了芥子,一行人只剩了舒久与墨璟并着在肩头蹦哒的煤炭球儿。一看便是势单力薄得紧。

再往前,戾气成的黑雾浓得跟墨汁儿似的,翻腾不休还犹如蛇虫一般嘶嘶作响,它们死死贴着墨珩元力所成的结界外头,一层压着一层恨不得要把这结界压扁。

舒久眯着眼努力看着前头的官道,他现在灵识不敢外放,全靠目力往前看,但前路叫这些东西罩得漆黑,委实看不清,“这些东西,可有法子清除?我叫这东西挡得都看不清路了。”

煤炭球儿脑袋一歪,道:“墨璟,你出来。”

墨璟应了一声,声音含含糊糊的,八成是正吃着什么东西呢。墨璟抹了把嘴上的点心沫儿,拍了拍手掸了掸衣服,这才起帘而出,到舒久身侧坐好,垂下两腿晃晃悠悠,“爹,什么事?”

墨珩道:“放把火,烧了这些东西。”

墨璟道:“戾气和鬼气倒是能烧,死气烧不来。”

舒久不由好奇:“为什么不能烧?”

墨珩道:“烧。”

墨璟依言,掌心托起一簇凤凰炎丢了出去,那凤凰炎碰着戾气鬼气顿时蔓延开去。舒久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周围瞬间变成一片火海,遮天蔽日的火,将他双眸面颊烧成一片火红。他不知这火海蔓延了多远,但心中刹那的震恐,难以言表。就连那两匹被佛宗元力护持的马,都比他冷静。

不过一眨眼,那火便烟消云散。

凤凰炎消散之后,天都亮了。

眼前再无遮天蔽日翻腾不休犹如巨蛇的戾气与鬼气,但接近地面的地方还沉着二尺来厚,淡灰色的雾气,像铺着一层薄薄的云彩,踩着了,才向四处散开去。

“这剩下的,沉在地上的就是死气?”舒久问,他问得极小声,因为如今戾气鬼气一去,四野寂静地有些怕人。他想打破这寂静,却又怕真的打破了这寂静。

“对。”墨璟皱眉,他脚尖儿垂下,刚好能够着最顶上的一层死气。他浑不在意地拨弄了一番,搅得灰雾弥散,但它们散得极慢,分明是雾一般的模样,却仿佛很重很重,“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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