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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_海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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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才渐渐爬上来。唐灼好像做了什么梦,梦里的自己只有十二三岁,那是十年前发生在林家涣灵溪举办的一次百家宴上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三章又是回忆,回忆结束后是副cp的一章,现在时。
第10章 百家宴1
站在涣灵溪府外,可望见其背后远处的巍巍青山。附近有一片竹林,其间溪水潺潺,叮咚动听。
府外不远处是一条又长又宽的河,河面上今日拥满了各家的船,府内府外满是服色各异的玄门子弟,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唐家的船还未抵岸,唐灼便早已按捺不住,闷头挤到船边上去冲岸上四望,果然远远看见,玹家人比他们早些下了船,正陆陆续续进入林家府中。
此时河道上还驶着其他几家的船,却唯独唐家人最是吵闹,声音震天响,惹得岸上的别家子弟频频扭头看他们。唐灼一眼便看见玹子渊,见他正巧回头,激动万分地冲他挥手道:“前辈!!!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玹子渊自然不理他。
这时时家的船从唐灼眼前擦过,先行抵岸。只见那船边站着位同为十二三岁的小公子,身穿一身金衣,脚踩一双云靴,腰佩一把长剑,名“嘲风”。年满十二岁之人佩剑,乃是礼仪、自卫之需,时家本擅用弓箭,只因今日是参宴,而便只佩剑罢了。
这小公子生的一副俊郎的少年面孔,眼睛清亮有神,似无时不带笑意,正扭过头来看他,唐灼立即招呼道:“喂!时锦!”
时锦一手举举剑,另一手括在嘴边喊道:“糖大勺!”
唐灼怒道:“不许叫我糖大勺!!”
达岸集体训话后,便各自散了。唐灼来过涣灵溪许多次,去哪里都是轻车熟路,一个人在人堆里乱蹿寻人。这时忽然感到右边肩膀被谁从后面拍了一下,向右一看,却什么人也没有。时锦拍他右肩,却从他左边蹿出来,唐灼立即揍了他一下,道:“你能不能别总是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二人勾肩搭背、勾三搭四、吆五喝六,集了十几名连脸都不熟的各家同龄人一起寻了片空地打牌、吹牛。这时一名少年提议道:“唐灼,听说你的木槿术挺厉害,要不给咱们露几手?”
另一名少年也道:“是啊是啊,唐兄,咱们几个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玄门小家族的,向来听说你们唐家的木槿术可谓是精妙绝伦。今日萍水相逢,就当让咱们开开眼界嘛!”
众少年立即起哄起来。唐灼煞有介事地咳嗽两声,道:“那好吧,我就小露一手,请大家见笑了。”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成人手掌般大小的矩形木盒。众少年立即发问道:“唐兄,这是什么?”
唐灼笑道:“木槿呀。看好了。”
说着,将那木盒向地上一抛。
只见那木盒在地上颤动几番,忽然打开。众人一看,那木盒里机关紧致,精致精巧,不知暗藏着何其多的机关。木盒又颤动一番,这一次,木盒开始迅速变形,越变越大、越变越令人叹为观止。众少年随着木槿的变形而一边赞叹一边退步,最后只见那木槿变成一个一人多高的人的形状。唐灼走过去踮起脚拍拍那木槿的脑袋,得意万分地冲目瞪口呆的众少年道:“看见了吧?这是中阶的木槿,还不是最厉害的呢。我们家的木槿有汲取傅家的机关术的经验,是在傅叔叔的帮助下改造的。木槿由低阶向高阶,机关越来越复杂,但不论实体怎样,都可以缩成矩形,便于携带。”
众少年一边惊叹一边鼓掌,这时有人问道:“难道木槿都是这种形状吗?”
唐灼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所谓‘木槿’,‘木’是‘材料’,‘槿’是‘工具’。就像你们说起工具,可以有斧头、锄头、桌子、板凳一样,木槿的形状也是不一而足的。”
又有人道:“那么既然材料是木头,用火烧的话,不就可以击溃了吗?”
唐灼道:“这真是个好问题。我们家当然不会傻到用普通的木头去做木槿了。我们家最初立家,也是和其他众多玄门一样,只是位列玄门,但并没有立足之本的,直到我们家第四任家主创出了木槿,那时处于摸索阶段,在很长时间里都是用普通的木头做的木槿,一旦遇上敌人用火,不论多么厉害的木槿也都顷刻间化为灰烬。
“后来木槿术一代传一代,后人进行了改良,更换了木槿的材料,用上了不怕火烧的奇木,木槿的功力倍增。这种不怕火烧的木槿沿用了许久,直到这一代,我爹以火为辅助,创立了‘火木槿’,使火焰成了木槿的武器,如虎添翼。只不过火木槿十分难学,我爹虽然挑了几名较有天赋的后辈来学,但暂时还没能学会呢。”
于是便有人问道:“可是唐兄你这么厉害,你一定会的吧!”
唐灼道:“我暂时还不会呢……我目前才学到中阶木槿,我娘说,等我十四岁了再教我学火木槿。”
众少年接着嬉闹一阵,肚子饿得咕咕响。一名少年摸摸肚子,道:“唉,他们林家到底每天几时吃饭啊,这都快酉时了吧,怎么连点菜香都没有闻道?让我望梅止渴也好啊。”
时锦原本躺在地上晒太阳,一听这话,双眼一亮,忽然坐起来打了个响指,道:“诶诶诶,我突然想到涣灵溪好像有片柿子林,那里的柿子又多又大又甜,还没人看着,我曾经偷偷溜进去摘了几个柿子吃,哎哟喂,那味道——简直美死我了。”众少年立即两眼放光,口水直流,摇他道:“真的吗?!时兄快带我们去!”
于是众少年草草把这片被折腾得花歪草斜的地儿收拾了一番,屁颠屁颠地跟着摸去了柿子林。
这一路走去,也算是把涣灵溪的部分美景收于眼底。
假山、楼阁,一派北方园林之貌。白墙黛瓦,屋殿间以白墙相隔,整齐有序。那柿子林处在涣灵溪不待客之地,附近往来的皆是身穿仙鹤白衣的林家人,料想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帮别家的小鬼偷偷溜到这种地方来。
时锦可谓是惯常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第一个便动手了,三两下便猴子一样蹿上树,摘下树上最大的几个柿子,塞进衣服里抱着树滑了下来。
有人身先士卒,其他少年也摩拳擦掌,开始干开了。
唐灼本想也学着爬树,结果一瞅,那树干上时不时爬过几只蚂蚁、褐色的青色的虫,一摸便一手灰,连忙却步。
唐灼踮起脚,奈何身高不够,完全碰不着柿子的边儿,于是捡来一根长长的树枝戳来戳去,引得其他少年嘻嘻笑。更令人着急的是,这时居然有人提议道,两炷香后看谁摘得最少,就叫谁倒立着绕涣灵溪走一圈。
唐灼瞬间感到压力了。
唐灼四下望了望,一个人跑到了柿子林的更深处。
玹子渊跟着父亲来到涣灵溪,父亲前去应酬,便叫自己先离开了。
但他又哪里是爱玩的性子,一个人四处游荡,走到哪里都有人,见到他便同他打招呼,令他不理睬不是,回应也不是,而其实他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惯了,实在不太习惯同别人打交道,见这片林子似乎寂静无人,于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练起了剑。
但忽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
玹子渊跃上树,扒开树叶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左顾右盼地跑了过来。
唐灼东望望西望望,见这里再也见不到其余的人影,才终于停了下来,很累一般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头,开始在地上寻找起什么。
唐灼是这样想的,他根本无法从树上摘到柿子,那么就换个思路,不往上摘,往下捡好了,说不定真能被他捡着几个,又说不定真有人摘的柿子比他捡的还少呢。反正他才不想倒立着绕涣灵溪走呢,他脸皮本就薄,光是想想那个滑稽的场景,就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要了他的小命啊。
玹子渊一脸疑惑地看着唐灼低着头走来走去,怀疑他是否是心情不好,为何孑然一身、垂头丧气。这时,不知是从哪里突然飞来一只的鸟,一身黑羽,叫声怖人,在林子里乱蹿,一下子从玹子渊面前擦过去。唐灼抬头一看,喜道:“前辈!!”
玹子渊:“……”
唐灼走进几步,歪过头穿过枝叶的罅隙看他,道:“前辈,你也来这里偷柿子吗??哇!!”
“……”玹子渊一跃而下,面无表情地道:“当然不是。我需要什么东西,还需要自己来摘吗。”
只见他身着银纹蓝衣,黑色披风垂至大腿,一双黑色紧靴,腰佩红穗银剑,模样俊美至极,神色却很是清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人实在挪不开眼。一头银发高高在脑后束成马尾,用的是蓝色绣纹发带。
玹家的发带也是很讲究的。
在玹家,二十岁以下的男性都是蓝发带,而二十岁成年的男性则是黑发带,女性统一是白发带。
蓝发带寓意为“潜力、内敛、纯正、希望”,黑发带寓意为“稳重、勃发、锋芒”,白发带寓意为“纯洁、典雅、美好”。在玹家人看来,二十岁之前是蓄力的时期,一个人的性格等在这二十年里经历不断的变化渐渐成形。成人之后,是一个人人生的真正开始,希望他能够在稳重中勃发,在勃发中展露锋芒,渐渐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而唐家也根据腰带颜色的改变对应阶级,例如初级、中级、高级分别对应白色、紫色、黑色,唐灼的腰带这时便是紫色。
唐灼瞧他,在心里偷偷将二人的身高比了比,发现自己虽只小他两岁,却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玹子渊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唐灼道:“我来摘柿子呀。我们在比赛,看谁摘的柿子最少,就要接受惩罚。”
玹子渊道:“果然无聊。”
说着便要走。唐灼急忙留他,玹子渊这时想起什么,回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皱了皱眉,道:“那你摘的柿子呢?怎么一个也没有。”
唐灼垂下头,道:“的确是一个也没有呀,唉,我太没用了,到现在连一个也摘不到呢。”
玹子渊结合起方才所见,挑了挑眉:“所以你就在地上捡?”
唐灼承认道:“……”
玹子渊:“……”
玹子渊抬头扫了一眼,召出银鸾。只见银鸾划过一片锐风,银光闪过,柿子树抖动乱颤一番,便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柿子从树上下雨一样掉了下来。
唐灼两眼放光,立即弯腰去捡,兴奋地对玹子渊道:“哇!前辈!你好厉害!”玹子渊“哼”了一声,从这一声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银鸾再起,从周边几棵树上扫过,柿子啪啪啪砸下。唐灼已经捡得衣服都塞不下了,干脆把外袍脱了,把柿子全部放上去,在地上拖着走,趁着玹子渊没注意,往他脚边放了最大看起来也是最甜的一个。玹子渊收好剑,对他道:“够了吗。”
唐灼道:“够了!太够了!”
等到集合时,众少年嬉笑声渐止。在众人一片惊异的目光下,唐灼从林子里费力地拖来一堆柿子,很累地停下来,擦了擦汗,道:“好了,来数吧!”
众少年竖起大拇指,道:“不用数了,唐兄,你赢了。”
唐灼得意地叉起腰。数量最少的一名少年捂脸痛哭。时锦走过来,一脸怀疑地道:“不对啊大勺,你——”
唐灼立即眨眨眼,搭上他的肩,悄悄地道:“嘘——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子渊帮我摘的。”
时锦长大了嘴巴,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拍了拍他的背。众少年正怂恿那得了倒数第一的少年立刻倒立走路,这时忽然有耳朵尖的道:“等等!!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众人凝固了。
还没开跑,一个银发蓝衣的人便大步走了过来。唐灼没看清,以为是玹子渊,正笑着要打招呼,结果后头又不紧不慢跟出另两人,是玹子渊和玹子霖,当即愣住,大概是玹子霖和玹子康找玹子渊找到这儿来的。只见走在最前的人竟是玹子康,银发蓝瞳,细眼细眉,鼻子较尖,看上去像只狐狸,戴一副眼镜。他见到这副情景,整个人都愣住了,道:“你们……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这些都是你们摘的??!”
有不认识他们的少年憨憨地道:“对啊,这位兄弟。你们来得太迟了,我们早都摘完了,不过还可以分一点给你们——”
玹子康立即刻薄地道:“谁要你们分给我们!!!”
众少年:“……”
玹子康走来走去,一双细眉吊起,指指点点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没有一丝规矩,来别人家里做客,却擅自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把人家种的东西都快摘光了。你们是不知道林家有多小气吗,说不定被发现了,以后——”
时锦插着腰凶巴巴地走过来,抵上他的脸,道:“以后怎样?”
玹子康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怪家伙唬得暂时无言,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他一下,推了推眼镜道:“以后当然是——”
话未说完,一名少年忽然从后头绕过来,从他的腋下一把勒住他。玹子康疑惑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玹子霖傻住了,向前几步,茫然无措地连连摆手道:“各位公子,大家不要着急,子康他只是——”另一名少年嘿嘿道:“既然见了,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一起去挨罚,怎样?”
玹子康大声道:“好啊!你们这群无耻小贼,竟妄图拖我们下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以为其他人会相信我们和你们是一伙的,你们这样撒谎还拖我们下水,在我们家可是要被抽鞭子关禁闭的!!!你们——”
时锦却嘚瑟道:“你怎么说的就像是我们非要祸害你家人一样?”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着玹子渊:“这些柿子,有一部分可是他用剑削下来的呢!”
唐灼:“……”
玹子渊:“……”
玹子康:“……”
玹子霖:“……”
其余少年:“……”
唐灼脸色瞬间绯红,一把捂住时锦的嘴,死死勒住他的脖子。时锦一边挣扎,一边顽强地从唐灼捂住他嘴的手下含含糊糊地道:“所以这下你们可没跑了吧!!乖乖受罚吧!!!”
玹子霖呆呆地看着玹子渊。玹子康已经放弃了挣扎,震惊地对玹子渊道:“……子渊,真的?……你……???”
“……”玹子渊似乎无法理解他们为何这样震惊,面无表情地指着自己道:“我。”
玹子康于是大喊大叫道:“好啊!!你们自己不守规矩,竟然还怂恿我家的人,把他给带坏了!!!我要举报你们!!!等我出去了我就要告诉你们的家主让你们罚抄家规被鞭子打被板子打关禁闭每天只能吃粗茶淡饭绕着你们家府跑十圈当着所有子弟的面大声朗读你们写的检讨还要你们——”
他实在太过聒噪,众少年捂着耳朵忍无可忍,齐齐上前。玹子康瞪大了双眼,道:“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却无人理会他。只见三两下,玹子康被五花大绑,几名少年抬着他向外走去。玹子康挣扎无效,依旧顽强地大声道:“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玹子霖十分担心玹子康的安危,拿手帕擦了擦汗想跟上去。玹子渊拦下他,道:“子霖兄,擂台赛已经尚在准备了,子康兄会完好无损地准时到场,我们先走吧。”
玹子霖叹了口气,跟着玹子渊离开了,走三步便回首一下,直到看见被裹成毛毛虫不停蠕动的玹子康消失在视野里。
众少年出了林子,把玹子康随便丢在一个地方就打着哈欠走了,留下玹子康依旧动弹不得喊叫不得,滚来滚去。唐灼把摘的柿子和众人分掉吃了,众人又闲里找乐子,玩起了蹴鞠。一不小心,那蹴鞠飞上了天,见不着影了。
唐灼擦了擦汗,小跑着循着蹴鞠飞落的方向找去。
只见这片地方有练剑堂、书房等,屋室交错,不过因今日设宴,而空无一人。唐灼一路走一路望,终于看见那蹴鞠就滚落在长廊下,翻下去抱了起来,谁知刚小跑几步,忽然撞上了一群大白鹅。
唐门湾里养过鸡鸭鱼,倒没有养过大白鹅,唐灼只当它们路过,未多加在意,便要直穿过去,谁知,那些大白鹅见着他却好像被踢着屁股似的,纷纷扑着翅膀大叫起来。
唐灼:?
只见那帮大白鹅气势汹汹,唐灼倒退几步,大白鹅却忽然如同疯狗,向他追来!
唐灼:???
唐灼吓得一把丢开蹴鞠撒丫子狂奔,大白鹅们穷追猛舍,浩浩荡荡,颇有气势。唐灼一路狂奔,终于远远看见尚在等待他的众少年,扯着嗓子大叫道:“鹅!!!鹅啊!!!有鹅!!!”
时锦翘着二郎腿,看见他,懒洋洋地道:“什么?曲项向天歌??”
下一瞬间,便看见一群大白鹅大叫着追着唐灼向自己奔来。
于是一群大白鹅追着一群少年,在涣灵溪里跑过。
众少年四处狂奔而过,人与鹅,喧哗至极。唐灼一个拐角刹进去,那群大白鹅追着众少年擦过跑远,唐灼呼出一口气,只觉口干舌燥,一抬头,便看见一身穿灰色浅衫的十五岁少年正枕着胳膊躺在屋檐上睡大觉,这时睁开眼睛,不满地道:“什么东西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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