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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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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现在说起来人还是抖的:“一直到目睹明镜台中人的死法,我们才明白那是一座特殊的时间阵法,时光流速与外界全然不通,快了无数倍,硬生生将人生机耗在阵中而死。”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难怪明镜台全宗覆灭得悄无声息,一个水花也不曾引起。
    若是按常理来说,杀死千余人所需的灵力波动,绝不会让明镜台周围宗门一无所知。
    但明镜台的事不能按常理。
    因为这座阵法笼罩之下,就是单独一个独立小世界。
    “弟子能够逃出来,也是侥幸。”
    说到这里,弟子用尽了他所有的心志力气,才勉力压抑住自己崩溃大哭的冲动:
    “时光大阵太过逆天而为,力不能久,耗去明镜台与同门的生机,已是阵法主人能承受的极限。等阵法倾塌,弟子得以出逃,回到白云间。”
    不知这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说他幸运,能从一千多人里得到唯一生的机会,运气自然不算太差。
    说他不幸,弟子自身的生机也快枯竭,修行无望,一千多个人死得只剩下他一个,余生恐怕是再也逃不脱白骨累累的噩梦。
    当然也很不幸。
    “我明白了。”
    许是被捂在面具后面的缘故,落永昼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不复平时的清冽,带着某种很沉重的意味。
    对弟子而言,是一针举世无双的安心药。
    他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乱飞,嚎得一阵一阵地声嘶力竭,嘴里全是什么:“我对不起白云间,我对不起他们。”含糊错杂。
    落永昼按了按他肩膀。
    弟子立马没了声音,静成一个泥人。
    “对不起白云间,对不起明镜台的不是你,是设阵的人,是我。”
    “设阵的人我会杀,你的寿元问题我也会解决。”
    落永昼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实在说不出一点更多的。
    能说什么呢?
    明镜台是他信誓旦旦要保的,白云间弟子是他信誓旦旦要让陆归景派过去的。
    结果怎么样?
    全死了,死得干干净净,死成了一具具白骨。
    这脸打得他可真疼。
    甚至不是脸打得疼不疼的问题,白云间弟子是他派过去的,穆曦微是他纵容的。
    最一开始,他就得为自己的选择,得对这些生命负责。
    结果呢?
    全死了。
    这是一个负责,是一个杀幕后之人就能抹过去,一笔勾销的事情吗?
    “师叔?”
    陆归景满怀小心喊了他一声。
    弟子只顾着哭,他却担心落永昼。
    天下的重担全落在落永昼一个人的身上,今天魔族来犯,明天魔主出世,后天明镜台出事,大大小小但凡有个事,人人都找剑圣哭。
    白云间弟子能找剑圣哭,能把事情交给剑圣什么都不想。
    那剑圣呢?
    他要撑那么多,他要护那么多,他有个万一,有个委屈,该找谁哭?
    剑圣别说是有个万一,就是有个脆弱的时候,全天下都得塌。
    陆归景劝他:“怎么能说是师叔你的错。显然是那阵法倒行逆施,不止师叔你,旁的几位圣人,同样没有察觉。”
    “不一样。”
    陆归景能给他找借口开脱,落永昼不能:“我本可以发觉的。”
    假如他状态全盛没去魔域,没耗尽全力去杀日月星三部首领,那么天下没多少事物可以逃得过落永昼眼睛。
    但是他去了。
    日月星三部首领再废,也是陆地神仙。
    魔域王城守备再松懈,也有数十万魔军。
    即使是剑圣,想要再杀完三个陆地神仙以后全身而退,付出的代价也绝不会小。
    落永昼从魔域王城回来后,表面上看着啥事没有,光鲜亮丽,实际上战力少说下滑了十之五六。
    因此他才没发觉明镜台的异变。
    明镜台的众人和白云间弟子才白白送了命。
    这一连串的事情,机缘巧合得让落永昼禁不住怀疑。
    怀疑幕后之人是算好的。
    算好他会去魔域对日月星三魔动手,算好他战力受损无力发觉明镜台异变。
    有人藏在比日月星三部首领更深的地方,以日月星三部首领更毒辣的手段想将穆曦微彻底推入大妖魔主的深渊。
    “彻查明镜台的事,不管那人神通多广大,上天入地,我都要他的命。”
    陆归景也是肃然应下,“师叔放心。”
    以落永昼对魔族的了解,他不难想象到幕后之人的手段。
    先宗门,再亲友,一点点把穆曦微和这个人间所有的亲缘羁绊斩断,挖去他的根基,废去他的羽翼。
    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削骨之痛,再佐以慢火细熬,永无出头之日,也永无痛苦平息之日。
    自己所认识的人,自己的亲人朋友,统统因为自己的缘故无辜横死。
    害死他亲友的是魔族,想他死的是人族,人魔两族,没一个想要他好,没一个有他一块容身之地。
    举世皆敌,举目皆恶意。
    是个人都得疯。
    落永昼忽然有点喘不过气,攥紧了明烛初光。
    他将明烛初光攥得很紧很紧,以至于掌上肌肤被深深刻出了剑柄上花纹,青紫带淤血。
    落永昼犹且觉得明烛初光不够。
    因为他平生第一次这样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能让穆曦微和人族两全。
    没有把握这一次行事能不欠于人,无愧于心。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是收敛起所有情绪:“另外,暂时别让穆曦微知道明镜台的事。等我查清楚后,我会以剑圣身份,带那人的人头去亲自告知穆曦微事情原委。”
    主峰上面景物一片片破碎,陆归景的影像虚化他眼前,唯独胸口仍存着郁结的怒气,告诉落永昼他刚刚历经过一场百年前的回忆幻境。
    大量的回忆伴着现世的记忆一同涌入落永昼脑海,双线交错之间,他颇有种头疼欲裂之感。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身处何方?
    一直到眼前黑的不是那么厉害,举目望去窗外是茫茫的云海,落永昼才慢慢地想起来,理顺了自己处境。
    托穆七和谈半生两个王八蛋的福,他在现世世界差点丢了命。
    现在应该是在回白云间的飞舟上。
    看起来自己陷入回忆的时间并没有太久。
    “师父,您醒了。”
    穆曦微板着脸刻意不去看他,声音也平平板板的,如果不是落永昼神识敏锐,还真听不出他里头那点庆幸之意:
    “天道有灵,您以后的誓言,还是别乱发了吧。”
    落永昼想起来了。
    就在他陷入回忆环境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告诉穆曦微自己这辈子只喜欢过他一个人,顺便立了个誓。
    誓没立完自己就晕了。
    落永昼了解内情,知道是他身陷回忆环境,逼不得已。
    如果按不知道内情的穆曦微视角看,就是落永昼始乱终弃,自己作死还偏要逞强,结果用血的教训告诉别人不能随便立假誓。
    天道之下,人人平等。
    哪怕剑圣也一样,作死发假誓欺骗人感情的事情不值得同情。
    落永昼光是想一想就要窒息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事???
 第41章 亲了
    落永昼光是设身处地地代入穆曦微的境况想一想; 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以为能落得一个团团圆圆好结局。
    结果来了惊人一笔; 誓言落空。
    难怪穆曦微会神色冷淡。他已经是难得的好脾气; 换成别人,当场拔剑; 恩断义绝都算是好的。
    落永昼在心里冷声道:“系统; 你给我滚出来解释一下。”
    系统心知肚明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结局。
    于是它沉默是金,既不滚出来,也不开口解释。
    落永昼:“……”
    比起对系统的秋后算账,还是穆曦微那边的事情更为紧要。
    他装作不动声色道:“曦微; 你没有事情要问吗?”
    “没有。”
    穆曦微成功用一个简短回答堵死后面所有可能的发展。
    他垂着眼,眼里依稀有刻意做出来的恭敬疏远:“师父有师父的过去。”
    “弟子…无权置喙。”
    落永昼的过去本就与他无关。
    哪怕落永昼过去曾有一百个; 一千个喜欢的人,两情相悦; 那也与他穆曦微无关。
    若说煎熬折磨; 本就是他自己动心自作的苦果,穆曦微认。
    若是为他的不堪私心去质问落永昼; 穆曦微自认自己没有忘恩负义; 狼心狗肺到这里地步。
    他做不到。
    落永昼:“……”
    他觉得自己还能挽回一下; 坚强开口道:“我方才立下的誓言; 绝非如你所想。”
    他不说还好,一说穆曦微就忍不住想要捂他嘴的冲动。
    他勉力克制住自己; 生硬地打断落永昼:“师父; 我真的非常倾慕于您。”
    穆曦微的语气生冷; 其中的感觉却是半点做不得假,如同坚硬岩石底下藏着的滚烫岩浆,稍不留神,就能有将人灼伤之虞。
    落永昼成功被他一句话打断了所有思路。
    倘若不是有误会在先,这真的是非常好的一句话,非常好的一副场面。
    他都很喜欢。
    “所以说,您若是想要我的喜欢,大可不必如此的。因为这件事轻易而举,您早已做到。”
    少年人的语气神态,和说话时的声调,从头到尾全透露出一种矛盾的意味。
    明明是把自己放在很低很低的位置上,近乎卑微地捧出自己一颗真心,却同时又把这颗真心看得很重,固执地伸出手护着,不想让任何人去践踏它。
    剑圣想要得一个人的喜欢,天下第一美人想要得一个人的喜欢,能有多难呢?
    不,或者说对穆曦微而言,落永昼首先不是剑圣,也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他就是落永昼这个人。
    在穆曦微奄奄一息时有如神降的那个人;把前山后虎的穆曦微拉出险境的那只手;支撑着穆曦微在修仙界走下去最坚定的信念;无论何等惊涛骇浪也掀不翻,他在之处即是心安之地的依靠……
    太多太多了。
    他是穆曦微在修仙界中遇到的所有温柔和善意的来处,是能够让穆曦微仍满怀热忱地爱着这个世界的源头。
    怎么能够不喜欢?
    穆曦微声音涩得发干:“可正是因为我喜欢您,才愈加不想当百年前那人的替代,这一点恕弟子做不到,不能全您的念想。”
    落永昼:“……”
    怎么说呢,这百年间他走过十几个小世界,也算是见多识广,对不同世界的风土人情均有涉猎,按理说应当见怪不怪。
    但穆曦微这种自己给自己当替身的骚操作,落永昼也是第一次有所耳闻。
    穆曦微待在这里,待在落永昼的跟前,只觉得连说句话,喘口气都是难的。
    他起身离开,转眼间溜得没影,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落永昼留。
    然而剑圣居处,永远不会缺来客。
    这段时间来得最勤的月盈缺算一个。
    “这么些天,你总算是醒了。”
    月盈缺的白发之症已在王城中显于众人眼前,她亦不是欲盖弥彰粉饰太平的性子,索性不再用面纱遮掩,大大方方地将一头白发露于空气之中。
    许是因为白发的缘故,落永昼觉得她较之百年前变了很多。
    落永昼记得月盈缺性子一向明快率直,是眼里最容不下沙子的,也是最不会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
    然而她较之百年前,更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剔透。
    落永昼一时也不知是好是坏。
    月盈缺却是纯然的庆幸:“你不知你病的这些天六宗上下人仰马翻。易宗主通医术,云飞他们恨不得架着易宗主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在你身边。”
    听上去像是祁云飞会干的事情。
    落永昼也不意外,将唇角一翘,点评道:“那你一定会是站在旁边给云飞递绳子帮他绑住易宗主的那个。”
    月盈缺愕然看他。
    落永昼沉吟一瞬:“或者说绑住易宗主的人是你,云飞只是在旁边给你递了个绳子?”
    他们四人百年前相处便是这样。
    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拆对方台,抓着彼此的把柄不肯放,损到对方脸黑了就指着他哈哈笑,实在不行就动手打一架。
    好像没有什么打一架过不去的事情。
    真是快活,真是利落。
    百年的隔阂在他两句话间皆化成了轻飘飘的飞灰,好似根本不曾存在过,不曾如山如岳如土堆般横在月盈缺的胸口。
    月盈缺指着他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眼睛里笑出了泪花。
    一百年了,她一百年没笑得那么痛快过了,把堵了她一百年的一口郁气全都笑散,笑得干干净净。
    n bs“怎么可能?”
    她一本正经摇头:“我向来以礼待人,怎么会做绑易宗主这种事情?最多是青崖上去打晕他前,给易宗主加个好梦无缺,方便青崖行事。”
    落永昼弯起的唇角压不住笑意。
    他也放声笑了起来。
    十几个世界,百年失忆,百年颠沛流离,总算换到一个圆满的归处。
    能重新回到这个自己生长于此的世界,能重新遇见自己的好友晚辈,能重新回家——
    真是太好了。
    堂堂两个陆地神仙,相对着笑成了两个疯子。
    月盈缺好不容易止住笑:“其实我们都不如你徒弟,我们最多是想绑来易宗主十二时辰不离身。但看你徒弟那自己十二时辰不离身,你有个万一他立马能紧随其后抹脖子的模样,我们自叹弗如。”
    说到这里,她静静又加了一句:“阿昼,你是对的,你百年前没看错人。”
    落永昼下意识自然而然接口一句:“废话,要不然百年前我初见他时,怎么会放他一马?”
    两人随着百年前旧事重提而沉默下来,先前轻快的气氛荡然无存。
    落永昼不清楚百年前的事情月盈缺究竟知道多少,知不知道穆曦微魔主的身份。
    而月盈缺——
    百年前发生的事让她悔愧终生,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当然也无颜在落永昼面前细说。
    月盈缺打起精神,勉强装作无事发生:“既然提到你徒弟,明镜的事有了眉目,我该给他一个交代,也该给你一个交代。”
    要是月盈缺不提,落永昼还真把应明镜给忘了。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实在是太多,应接不暇,相较起来,应明镜简直是大海里一朵微不足道的小小浪花,不足以道。
    落永昼简洁道:“你说。”
    月盈缺:“阿昼,你应当记得百年前的明镜台。”
    不但记得,实不相瞒,就在他醒来的前夕还在明镜台中亲身待过,知晓了明镜台的灭门惨案,被明镜台中归来的弟子抱着大腿哭。
    怎么能不记得?
    落永昼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等后来你和穆曦微的事情了结了,尘归尘土归土。我有愧于穆曦微,便想着帮穆家和明镜台一把。”
    可惜明镜台的弟子死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具具森白的骨骼,别说是月盈缺,就是真正的陆地神仙来了也一样无能为力。
    “我以为我无能为力,正打算失望离去时,发觉了一样物事尚且完好无损,是明镜台那面从上古传承下来的镜子。由于传承年久,又有同门鲜血浇灌之故,她那时候已然生出了灵智,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她这么一说,落永昼才算是全明白了。
    难怪他在百年前的回忆幻境中看到明镜台那面镜子,会心生熟悉之感。
    当时他对现世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一干二净,没法说出个所以然。
    现在重新回想,明镜台的镜子,应当就是应明镜的化身。
    月盈缺不愧是他多年好友,睹见他神色,就知落永昼心中所想:
    “不错,那面镜子是日后的明镜。她灵智初生,对一切全然无知,于是我带她回了西极洲,收她为徒,为着她来历的缘故,给她取名叫做应明镜。”
    “明镜对前事一无所知,我当时想着穆曦微身死,一切皆是尘埃落定,前事不必再打扰到后人,也隐瞒了她所有往事。”
    没想到。
    应明镜终究是从不知何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她也许是因为器灵化身的缘故,情感一向简单纯粹到了近乎粗暴的地步,爱是爱,恨是恨。
    对月盈缺是纯然的敬爱,对穆曦微便是滔天的恨意。
    于是应明镜动手,下了追杀穆曦微的令。
    一步错,步步错。
    落永昼本来想安慰她一句,是应明镜自己想岔的事情,不能怪月盈缺。
    没想到月盈缺道:“是我的错。”
    她手掌翻出,洁白如莲瓣般的掌心上躺着琉璃镜一角的碎片,上面龟甲花卉纹依然栩栩如生,边缘却平白生出许多破碎的毛糙。
    莫名让人生出些心酸的感慨来。
    “是明镜的本体之一,我不知道她的神魂在不在世,是否完好。但这块碎片前几日被穆七以特殊手段传到我手上,已足够说明问题。”
    落永昼与月盈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不言而喻的猜测。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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