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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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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有过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为在意之人被对手吊起来打的窝囊局面。
    太窝囊了。
    他这七百年执剑为了什么?
    为了让自己最最在意,最最珍视的人佩剑折断在敌人手上,而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剑圣过往战无不胜的一切,都在这窝囊可笑的局面下成了一场笑话。
    落永昼第一次怀疑人生。
    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
    但是剑圣怎么会认输?
    剑圣怎么会自甘于接受自己是个废物这种事情?
    他很快倔强地出了否定的答案。
    只要他还能站起来,还能把穆七吊着打,他就不算是废物。
    落永昼闭眼,敛息。
    系统像是察觉到他过于深刻的情绪,心有不忍,开始小心翼翼提醒他:
    “宿主不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情绪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
    穿越过十几个世界,只有来这个世界像是回家,发生过一切历历在目,如亲身经历,与此世中人交往也真情实感,真如遇友人晚辈。
    他第一次与原主产生如此深刻的怀疑,甚至在内心深处不自禁地把自己和原主的人格混淆起来。
    系统再接再厉:“宿主不觉得自己对穆曦微的感情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
    各式各样的男主落永昼都接触过,一个比一个心如止水。
    唯有穆曦微不一样。
    唯有穆曦微是能牵动他七情六欲,最要紧的一弦。
    “我知道了。”
    落永昼起身,他浑身血污,却掩不住衣袍上金线湛湛,如即将刺破黑夜的黎明曙光。
    他站在那里,没一个动作,没一字言语,无端煌煌如日,是浑身血污,狼藉凌乱也挡不住的光耀无边。
    仙道弟子望着他那样子,就想到他改天换日,诛绝魔族的一剑。
    想到他改天换日,诛绝魔族的一剑,就膝盖发软,一跪跪了一片。
    唯有穆曦微以及和穆七对峙的陆地神仙站立着。
    他和穆曦微隔着千万人群遥遥对望。
    剑光如游龙窜过人群,虹桥起在平地,跨越了落永昼与穆曦微的那点距离,稳稳落在穆曦微手中。
    原来是落永昼将明烛初光掷了出去。
    他对上穆七难得愕然到不敢相信的眼光,想起之前自己束手无力的种种不甘,就很有点和他好好掰扯的心思。
    落永昼勾唇笑了笑,意味嘲讽极了。
    纵然是隔着这样远,足以模糊面目看不清的距离;这样讽意溢出眉目,看着便觉得欠教训极了的神色——
    只要在他眼里殷殷一转,顺着他眉角淌淌流出,尽数成了星湖千顷,春明万里。
    皆是惊心动魄,万物齐失色的颜色。
    “我方才听着你很放不下我明烛初光?连在和我徒弟打架的时候,都要忍不住念叨两句?”
    “我这人一向宽宏大量,乐于成全手下败将一点点小愿望,诺,你要的明烛初光来了。”
    关于系统说的那点不对劲,落永昼想明白了。
    他全明白了。
    这世界的确该是他的家,他的归处。
    穆曦微也该是他喜欢的人。
    因为他就是剑圣。
    是这个世界的落永昼。
 第35章 倾诉(番外在作话)
    “因为我就是原主; 我就是剑圣落永昼; 对吗?”
    落永昼问系统。
    那么一来,一切的不合常理都有了解释。
    他和原主重复的名字、过分肖似的长相、据说是因为大病一场而全失的现世记忆,以及孤身一人; 无亲无故的生活环境。
    他对原主那强得出奇的共情和错位代入感,也有了解释。
    旁观着原主回忆的时候; 总是熟悉亲切得让落永昼生了一种恍惚感。
    仿佛他若是处在原主这个位置; 这个境遇,他也会做出和原主一样的选择,说和原主一样的有; 有和原主一样的喜怒。
    因为他就是落永昼。
    七百年的回忆往事; 全是他所亲身经历的。
    朋友他是结交的朋友。
    师门是他成长的师门。
    晚辈是他结交的晚辈。
    自然与众不同,也自然亲切熟稔。
    落永昼:“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他百年前为何会沦落到记忆全失,穿越去了现代社会; 绑定系统再跨越十几个世界的地步。
    不明白他百年前和穆曦微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难以从自己只浮现出冰山一角的记忆下面窥见七百年全貌。
    落永昼只能在冥冥之中有所感觉,他如今一切现状结的果; 统统指向了百年前旧事纠葛埋下的因。
    系统一向冰凉机质无感情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几分欣慰:
    “我亦有种种受限,无法将事实真相告知于你。只能等待宿主自己回忆起来。”
    “系统。”落永昼叹气; 唤了他一声:
    “你说旁人来请我一剑,拿千金万金; 哪怕整条灵脉; 或是一国之地; 我也不一定愿意换。你让我给你打了百年的白工; 如今一句受限就完事了?”
    系统仔细思考一下; 发现真是这样。
    它也难得的陷入了羞愧之情,只是态度依旧坚定:“除非宿主自行忆起,否则系统没有办法说明。”
    行吧,系统那边看起来的确是没戏了。
    不过当务之急,也不是自己那点不得解的疑问。
    落永昼压下疑惑,抬眼看往穆七方向。
    穆七的样子和白日活见鬼也差不了多少。
    他的确怀疑自己见了鬼。
    怎么可能?
    落永昼怎么可能活下来?
    旁人不知道,穆七却是一清二楚的。
    支撑落永昼剑圣派头的那点子东西,可不是他所谓七百年修为,而是妖魔本源。
    落永昼出剑诛灭妖魔本源,等同于自己杀自己,妥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剑圣早不是百年之前全盛时神鬼辟易的那一位剑圣。
    再说,哪怕支撑他的不是妖魔本源,就凭他扭转天势的逆天一剑,绝对是动了根本,正常来讲绝对熬不过反噬。
    两害叠加之下,他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然而不论穆七心中如何惊疑不定,落永昼仍是好端端站在他面前。
    虽说脸色有点白,剑意不复以前强盛,但他的气仍是活的,整个人站得很直。
    他站在那里,便是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
    穆七终于维持不住自己那副看好戏的悠然姿态:“你…你怎么能还活着?”
    “那当然托你们的福。一想到您和谈半生两个祸害还在活蹦乱跳为祸人间呢,我一向不信命,尤其是那句好人不长命。我这个大好人怎么着也得长命千岁活着,看你们去死了再咽气吧。”
    落永昼说起来眼都不眨:“再说,一想到我徒弟要受你们欺负,我原来闭上的眼睛都能被你们气得重新睁开来。”
    穆七额上隐隐冒出青筋。
    他倒不是会被落永昼三两言语所激的肤浅之人。
    只是落永昼这个人,他但凡一朝不闭眼,一日不咽气,哪怕受的伤再重,看上去再病恹恹的,都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给你来个惊天一剑。
    他活着就是最大的变数。
    “失敬失敬。”
    疯子不愧是疯子。
    穆七前一刻还面色铁青,恨不得要暴起杀人,下一刻就转回笑如春风的温和模样。
    他想通了。
    倘若活在这世上,诺大一个修仙界,统统是任人宰割,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对手多没意思。
    落永昼活着,好歹能多那么几分棋逢对手的兴味。
    是该高兴的好事。
    “还是我太小觑剑圣,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客,剑圣这天下第一之位,来得也再相称不过。不知我可否有幸向剑圣讨教一二?”
    穆七这话,说得便很无耻。
    倘若落永昼应战,他眼下强弩之末,甚至有理由合理怀疑一个金丹期的弟子都能摁得倒他,就算是先前诈尸一回,也得重新在穆七手下凉得透透。
    若是落永昼不应,那便是枉负天下第一之名,得来有愧。
    反正是打着就算打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的主意。
    “不应。”落永昼才没有那么多所谓心理负担,甚至懒得掀一掀眼帘觑穆七一眼。
    其实落永昼出剑的时候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毕竟一剑改天换日,直捣妖魔本源,纵使是剑圣,也没有不死的道理。
    但或许是老天成心不愿意让他死。
    在落永昼回忆起自己是剑圣的那一刹那,一件极奇妙难言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股力量的源头涌入他本该空空无物的枯竭丹田之中。
    像是一尾游鱼摇摆进了自己生长的池塘水,倦鸟还巢归家入了古林木,温暖缱绻,如同血脉交融。
    叫落永昼自然而然地生了一个念头。
    这才应该是我的修为。
    是我莫名其妙丢失的那部分修为。
    奈何那点力量应当是通过某种纽带,在他将死的时候吝啬地进来了一小点,堪堪护住落永昼的经脉丹田,吊住他一口气,其余再多的不用想。
    剩下的本源,应当在这修仙界的某个地方。
    落永昼这种状态,可想而知,必打不过穆七。
    何止是打不过?说是去送菜也不为过。
    落永昼想到这里,凉凉道:“要想和我打,看可以,先走过我徒弟这关。不过我劝你在我徒弟剑下抹脖子认输比较好。”
    “毕竟我这人记仇还护短,你刚刚欺负过我徒弟,我来日必定十倍八倍地向你讨回来。”
    真是难为了他把记仇护短这种不见得美妙的品质说得面不改色,坦坦荡荡。
    穆曦微没有再给他们两个隔空打嘴炮的机会。
    他明烛初光入手的那一刻,心里失而复得的狂喜无以言表,连手中的明烛初光都觉得沉甸甸的,差点抖到握不住要跌到地上去的地步。
    落永昼…还活着。
    他手中握的是落永昼的剑,剑下承载的是落永昼爱的天下。
    这一切一切,都及不上落永昼还活着。
    这简简单单六个字,点亮的却是穆曦微的天。
    他出剑了。
    真是可笑。
    穆七心里冷漠想到。
    他穆曦微以为自己是谁?以为他还是百年前那个呼风唤雨的魔族妖魔主?
    即使是百年前的妖魔主,他体内与生俱来高其余魔族一等的一丝血脉,也是来自自己给予。
    他怎么敢对自己出剑?
    他怎么敢想要赢自己?
    穆七竖起手指,掐诀。
    他掐诀的时候方发觉自己魔息滞涩,所成的手诀也远远不及往日圆融。
    穆七惊醒原来是他在害怕。
    在害怕自己会被穆曦微击败,沦落成一个笑话。
    否则若是往日,他根本不会费心思借着血缘辈分的优势来嘲笑穆曦微。
    因为根本不值得费心,这等晚辈蝼蚁,随手一掌打杀便是,何须多言?
    能叫穆七生出刚才的想法,很显然,他已经是把穆曦微放在和自己同一个层次上看待,视他为可以威胁到自己生死的对手。
    上一回的局势重演。
    穆曦微的剑第二次递到穆七眉尖,而穆七的手指夹住明烛初光的剑尖。
    他这次夹的不是一把普通铁剑。
    是一把跟随天下第一征战七百年,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已成剑中传奇的名剑。
    属当世第一。
    就算是穆七用力到手指夹在剑锋上削了手指的地步,明烛初光也不会断折。
    他和穆曦微,仅隔着一把长剑的距离。
    这对十八代祖孙在僵持中看清了彼此的面目。
    穆曦微生得很好,眼如晓星,眉似墨剑,是温润中不乏少年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俊秀。
    穆七忽地发觉,穆曦微看似温和的外表下桀骜极了。
    他不信天命不敬世俗,隔着天差地别的几个大境界,也敢不管不顾地凭心中意气,对陆地神仙出剑。
    穆曦微也不是不尊师重道,正气凛然。
    旁人尊师重道,正气凛然,是步步不敢行差踏错的循规蹈矩,小心翼翼。
    穆曦微尊师重道,正气凛然,反倒尊出了一身逆世而为的反骨。
    穆七承认自己害怕了。
    谈半生为了自己的师父;穆曦微为落永昼、为天下,能不管不顾一切,将自己也一起做赌注筹码倾力压上。
    可穆七和他们不一样。
    他在天道掌下,百世轮回凡人,万年苟且求全,他贪生的**太重,自然处处有所顾忌。
    穆七喝道:“我族大军何在?”
    在谈半生的阵法下呢。
    血脉中的天赋就是占便宜,穆七这普普通通一喝,倒是将魔族喝得如同打了鸡血,再度于谈半生阵法下躁动沸腾。
    原本谈半生禁锢魔族,秋青崖出剑清扫魔族,尚可平安无事,现在却是不够看。
    谈半生的透支对于陆地神仙来说,也算是到了极致。
    他握银线的那只手皮肉迅速消融,滋滋作响,血脉经脉一道剥落,转眼之间,只剩下森森然的一只骨手。
    而这远远不是尽头。
    魔族仍然不安地想要挣脱阵法,束缚他们的银线也没有松过一丝一毫。
    谈半生白骨指尖一点点化成粉末,堆在了地上,又消融在积血里成了一滩污血,不知流向何方。
    接着便是整个手掌。
    谈半生到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截手腕,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般剧烈的痛楚,可怖的透支,他竟然连眉头也没蹙一下。
    手掌没了,那便用手腕绑着银线。
    手腕的皮肉脱落,骨骼消融,那便用手肘来绑着银线,手肘绑不住,就用大臂,用肩膀。
    仅此而已。
    很快,谈半生的半条手臂就碎得干干净净。
    月盈缺见状终于按耐不住,月芒涌动,想要去助秋青崖与谈半生两人一笔之力。
    她抬起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给按落了。
    那只手的动作很轻,轻出了一点弱不禁风的意味,别说是陆地神仙,用来打蚊子也是不够看的。
    偏偏月盈缺那么一个翻手十万性命能在掌心的陆地神仙,就那么轻而易举被他按落了。
    “阿月。”
    落永昼说。
    他的脸对于月盈缺来说,尚有一种陌生的震撼感,望上两眼就觉得自己魂魄随着落永昼眼神光,一起打着转,转得迷迷糊糊,什么都能给了他。
    但语调音色与百年前如出一辙,调侃中带着几分温柔包容吧。
    仿佛事情全被他一个人揽了过去,在他肩头一扛,再如何事关重大,也统统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从此天地无烦忧。
    “别急着出手。谈半生是自己活该,连你都要把自己寿元性命赔进去,我的明烛初光岂不是很无用。”
    月盈缺真听进了他几句轻飘飘的鬼话,月芒渐渐地敛了。
    她眼睛滞涩,唯有泪水一阵一阵地流,说话语调都是含糊不清的:
    “你回来了,落永昼,你终于回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须得在意西极洲主的风仪,没法声嘶力竭,放声大哭,哭得压抑,压抑到极处只能锤落永昼的肩膀:
    “我们等了你百年,我、秋青崖、白云间和整个天下都在等你。你终于回来了。”
    天榜试上见到落永昼,月盈缺纵然欣喜,始终隔了一层。
    一直到此刻,陆地神仙的直觉,相交几百年的默契才真正告诉月盈缺:
    落永昼原原本本地回来了。
    落永昼无从得知她口中百年前的事,却出奇耐心应了一句:“我回来了。”
    这翻不出花样的四个字,对月盈缺来说即是绝世的灵丹妙药,慢慢止住眼泪,干了泪痕:
    “穆曦微他对付穆七…可有把握?”
    月盈缺的顾虑是在场大多数人的顾虑。
    就算月盈缺知晓穆曦微的过去,依旧无法彻底放心。
    上任大妖魔主全盛时,都未必能胜过穆七,何况是如今神魂托生,记忆全失?
    落永昼说:“应当可以。”
    他记不起百年前的事,却不妨碍他对穆曦微莫名到堪称盲目的信任。
    而且从穆曦微上次炸了半边魔族营帐就可看得出来,他身上有比本源剑气更强大的力量来源。
    穆曦微心无旁念,目不斜视,心里想的唯有眼前的剑。
    他掂量局势掂量得很清楚。
    穆七是用自己做阵眼换来的魔族,那么百万魔族兴衰存亡必定与穆七系于一体。
    穆七伤,百万魔族就伤。
    穆七不足为惧,所以百万魔族就不足为惧。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天秤都倾斜到了穆曦微这一剑上去。
    穆曦微一剑出!
    百万魔族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待在阵法之内,不再挣扎。
    谈半生保住了他半边肩膀。
    穆七哪怕收手后退得快,仍是被这一剑剑意所掠,整个人气势都萎顿下来。
    穆七与穆曦微,胜负已分。
    全场静默,鸦雀无声。
    没有人料得到打败现任妖魔主的,不是剑圣,不是任何一位陆地神仙,而是一个在天榜试时还被他们嘲笑过实力低微,年仅十八的小子。
    无论这听起来如何像是一场荒谬的笑话,让众人怀疑自己的眼睛也骗了自己,瞬息万变的局势做不得假。
    这件事的确真真切切发生了。
    白云间剑圣一脉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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