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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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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怎么解释三百年前魔族南下那会儿,四姓城死活不肯出手?
除了爱屋及乌,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其中叶隐霜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他曾经亲眼见证,亲耳听说过白罗什和魔族女子的恋情。
碍于他师父的信誉,他本人归碧海掌门的身份地位,仙道中人对他的保证,自然是欣然相信了。
秋青崖面色有一瞬间的一言难尽之意,最终归入沉默,一言不发,也没有喝止叶隐霜。
而宴还神情更是诡异,他咳一下,轻声道:“你们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白家主和这位魔主,竟能互相帮扶是很奇怪一件事情吗?”
毕竟这位魔主若非是白罗什当年狠心抛弃在魔域,过得也该是锦衣玉食的世家子生活。
白玉檀有的东西,他也应该有一份。
然而现实就是白玉檀在四姓城,甚至在整个仙道呼风唤雨,叱咤得意的时候,穆七却在魔域险恶中苦苦挣扎求生。
他有什么理由不恨白玉檀,有什么理 由不恨白罗什呢?
仙道中人深觉宴还说得很对,陷入沉思,并且小声地请教宴还:“那么宴兄以为此事何解?”
宴还故意压低了声音,依旧难掩其中的兴奋:“能消弭仇恨的是什么?唯有真情,是爱情啊!”
他最后两个字落入白玉檀与穆七两人耳朵,听得两人面色发青,眉峰一抖。
这种表现落入宴还严重,则更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他连剑圣的八卦都透露过,剑圣本人还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看样子打算和妖魔主战个三天三夜,宴还不是很怂。
区区一个魔主和白家家主,在明烛初光下,算得了什么?
他夷然不惧,自顾自道:“一定是白家主和魔主之前的爱情,才消融了他们的仇恨,促使他们并肩携手,一同对抗明烛初光。”
他脸色微微涨红:“表面上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是个疯子的阴毒狠辣魔主,和表面上看上去风光得意志得意满实则是个天真的漂亮蠢货家主,这配对多好嗑!”
简直绝了
仙道众人被他说得恍恍惚惚,一同如聆了什么了不得的秘闻般,同样兴奋地涨红了面色。
连落永昼也恍惚了。
他问系统:“系统,我原来写《天命》这本书的时候,原来还安排过这种剧情吗?”
听上去非常合情合理。
系统:“……”
它拒绝回答这个蠢货问题。
而落永昼掌下穆曦微的眼睛抖了又抖,睫毛扫过他掌心,只听见穆曦微小小声道:
“师父…您如果是为这事捂住我的眼睛的话,其实可以不用的。”
他并不是什么琉璃娇花,承受得住兄弟禁断的骨科爱情。
穆七的笑容随着仙道中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凝滞。
等他听到谈半生肃穆的一道传音,问他说“你和白玉檀,此事当真?”的时候,穆七周身的气压更是低到了极致。
他咬着牙,回了谈半生一道传音:“若是当真该如何?”
谈半生一甩袖,冷然道:“若是当真,那你我商议之事,改日再议。”
他想复活自己师父的心虽说强烈,最基本的理智好歹还在。
至少知道白家人的祖传智商不可信,并不是什么值得与之为盟的盟友这一点。
穆七:“……”
他真是要给气笑了。
与此同时,白玉檀的怒气也积攒到了极限,怒声质问穆七道:“何方宵小竟敢用我面目招摇过世?”
穆七也反唇相讥:“一个几百岁的小辈敢问我这种问题?我自打万年前,用的就是这样一副面容。”
仙道中人并没有大惊小怪。
“欲盖弥彰欲盖弥彰。”
“好了大伙当是给四姓和魔族一个面子,大家面子上礼节性相信一下。”
白玉檀:“……”
穆七:“……”
他们均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阵窒息。
这他妈的。
霎时间,所有热切的语声都听了,所有如沸水般喧喧闹闹的人群也都静了。
他们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仍是受不住刺激,落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落永昼手掌一扬一抛,那轮妖魔本源被他高高抛上的天空上头。
妖魔本源被他那么一抛之间,体积渐大,光芒渐亮,到最后稳稳挂于天空上头的时候,疑是升起了一轮太阳,弥补魔域万年黑夜无日的缺憾。
当长夜无尽的昏黑魔域升起古来未有过的旭日。
这种景观的震撼,这种逆天而为的壮丽,本来就摄魂夺魄,难描难述。
哪怕是从指缝里偷得的一点,都要叫人看得湿热了眼眶。
无论人魔两族,仅仅为奇迹而已。
然而这远远不是极限。
落永昼盖住了穆曦微眼睛,封了他的经脉,点住他的要穴。
随即落永昼身形随新生的旭日一同扶摇攀至九霄之上!
他在魔宫的时候,早就把一切因果关系想得很明白。
魔族由煞气孕育,妖魔本源曾为天地煞气本源。
固然妖魔本源后来的确枯竭势弱,其本身,犹且是直接与魔族实力挂钩的。
若是妖魔本源弱,天地煞气弱,孕育出的魔族自然也弱。
天地煞气本身不死不灭,永不枯竭,因此导致了魔族的源源不绝。哪怕是强如日月星首领这个等级的强者,身死后自然也有新生的顶上。
除非一条…
除非彻底扼杀妖魔本源,以此来削弱天地煞气,断绝魔族源头。
所以说这就是为何历任大妖魔主在魔族地位如此特殊的原因。
魔族因为妖魔本源,生杀在手,敬他畏他,又因为妖魔主本身能掌握的东西,嫉他恨他,哪怕不能除之后快,也要压得他死死的。
魔族本是天性扭曲的种族。
而落永昼之前放任妖魔本源吸纳煞气的举动,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他放弃了以剑气镇压,与妖魔本源对立的行为,不再与妖魔本源对立,而是得到其认可。
然后在此关头,将妖魔本源取出,一剑斩之。
妖魔本源忌惮旁人,对其主人的警惕心却比。
因此,落永昼的一剑,也远远比旁人的千万剑有效果。
他望着地下攒动的人头,嚷嚷众生,轻轻笑了一下。
长夜城中方岚体内的本源残片,被城头妖魔本源的一部分激发。
落永昼不知来这里的仙道中人,有多少体内暗藏着残片。
但如果运气不太差,总归会有几个的。
来这里的无不是出挑之辈,等他们一旦长成,体内残片被激发,对付魔族起来有了杀手锏,人族又是如虎添翼。
退一万来讲,即使这里没人有妖魔残片。
妖魔本源这一隐患被除去,在场的魔族杀他个十之七八,魔族少说能安静千八百年不闹事情,也很值得。
落永昼闭眼吐息,手指按在略有凉意的凹凸剑鞘上。
他指腹下,明烛初光在颤抖,剑鸣破重云,一声响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清越高亢。似是凤鸟鲲鹏举目张翼仰冲天际时的叫声。
它也知道。
它也知道自己在沉寂百年之后,在它主人手下,将挥出如何冠绝当世,古来未有,今后也不会再有的一剑。
以剑圣之名,以明烛初光之身,压上他们往前几百年所有战无不胜的荣光。
剑鸣忽止,剑光乍破。
落永昼拔剑出鞘!
那一道剑中,含了多少种变化侯招,悟了多少剑道奥妙真谛,蕴了何等威势的剑光,落永昼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看得见明烛初光剑锋递出之际,剑光浩浩荡荡地洒满了整个天际,像是日出时满天的明光如海涛,云蒸霞蔚。
一剑之 下,竟是将永无白昼的魔域换了一个模样。
愿改长夜为青天。
底下人眼泪淌得更凶。
泪水早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剑气威压将他们头脑震得振聋发聩,很难再留着多少理智去思考当下局面。
别说是落永昼要做什么,他们连落永昼在哪里都看不清。
可他们看到了落永昼的剑光一角。
这世上,人之所以为人,大约总归是对那些美的,辉煌的事物有通感,有共情的。
那么一眼够了。
从掌间的,从泪眼里的,从昏沉头脑里的一眼够了。
也许不用多久,在场之人已经不记得落永昼的剑是什么模样,是何等气势。
但是他们这辈子都能记得,到老到死都会念念不忘说给自己子孙后代。
他们曾在魔域王城中见到过有人一剑改天换日。
其人其剑,皆是千古不易的传奇。
不止当世无双,古往今来,亦是无双。
落永昼的一剑,至正至亮至明,这一剑之下,邪魔外道,当然不存。
无须他多动作,多给一个眼神。
剑光本来占据满魔域王城之上整片天空,苍穹之下青玉台高高耸立,与剑光相互映衬,玉光珠辉轮番闪动之际,竟是拼凑出一个海市蜃楼的仙宫幻境。
然而在此梦幻神圣的景象下,是大片大片魔族的挣扎哀嚎。
剑光照在他们身上,如蜉蝣到了夜晚日暮将死之时,满草原的枯草熊熊点起了一把烈火。
以他们微弱之力,根本无法反抗,甚至连挣扎的意识都不曾生出一丝一毫。
人怎么能和天对抗?
在暗处的阴暗煞气,怎么能和煌煌之日对抗?
落永昼对他们而言,便是那层天,那轮煌煌的日。
日部首领面上现出惊恐的骇然之色。
这对于他这种层次的魔族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落永昼他怎么敢?
他凭什么?
他怎么敢,他又凭什么在魔域王城,对着三个陆地神仙,对着千万魔族动手?
日部首领想要呵斥,想要安抚下魔族的魔心。
然而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想要阻止,想要拦下落永昼毁魔族千年根基的动作。
然而他在剑光下的手都在发抖,甚至无法抬起来掐哪怕最简单的一法诀。
最终日部首领颓然跪倒在地,以坚硬著称的青玉台,被他硬生生以肉掌锤出深深的缝隙裂纹,如蛛丝网杂乱交错。
他万念俱灰地想到,他终于明白了落永昼怎么敢,又是凭什么。
凭落永昼敢在魔域王宫千万人前出剑,一剑白日换永夜。
而他妄为陆地神仙,却连在落永昼剑下动手的勇气都不敢有。
落永昼怎么不敢?
“不止这样…不止这样…”
月盈缺喃喃自语。
她身为陆地神仙,是地下王城少数不被剑光影响的那几个,仍能抬头往上寻找着落永昼的轨迹。
她眨了眨眼,簌簌的泪珠忽止不住地从眼中滚滚滑落了出来:
“他不止想杀魔族,他想彻底从本源上削弱妖魔本源…”
妖魔本源身为天道煞气之源,从某种程度而言,几乎是天道意志的代表,岂是可以轻易削弱的?
从魔族诞生的那一刻起,妖魔本源亘古长存。
没看见大妖魔主死了不知道几代,妖魔本源还是好好在那里雷打不动吗?
历任大妖魔主,也是陆地神仙的巅峰。
他落永昼,也就是陆地神仙而已。
他把天道规则看成了什么?
他把自己看得多高?
月盈缺整个人忽地崩溃了,什么陆地神仙的脸面、威仪、尊严也要不得,几乎是失声怮哭:
“他百年前一次被逼得还不够吗?如今人族好好的,魔族也安安分分的,穆曦微也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去为一个妖魔本源,把自己赔上去?”
“人族不多他的,他不欠人族的。”
她拽住了秋青崖,慌乱到了语无伦次,词不达意的地步:“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他啊?”
为什么明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他还是要把自己赔上去?
百年前他和穆曦微有多难,两人又不是不知道。
秋青崖极缓、极缓地摇了摇头,好像这两下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哪怕是她哭得那么用力,月盈缺依旧能感受到他周身用力压抑地,勃发的剑气。
秋青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他心里的沉痛没有比月盈缺好多少。
月盈缺甚至能感觉到,秋青崖在极力克制自己。
倘若他有一息失控,情感胜过理智,那么第一个冲上天去尝试去拉落永昼下来的也会是他。
那一刻,月盈缺将脸埋在了掌间。
她丧失了所有抬头去看天的勇气,百年前一次已是此生难忘,月盈缺没法再经历一次得而复失。
祁云飞全神注视着他师叔,叶隐霜还陶醉在刚刚穆七的八卦里,唯有玉箜篌将自己师父这点悲啜声听入耳中。
她整颗心仿佛沉入了暗无天日的谷底,抬头望时涌上了无与伦比的悲凉,使得玉箜篌迫切希望着时空能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因为上头惊天的一剑,很有可能,是这位天下第一人用自己性命写的一剑。
当然悲凉,也当然壮丽。
她那么一望之下,发觉原来浩荡到夸张的剑光渐渐收了。
它们渐渐凝成一束,如白虹贯日,横跨天际。
又不局限于白虹
那道剑光像是从天外来的一剑,连接天上人间,恨不得将九重云,三十三层天也一剑捅个对穿窟窿。
最后那道剑光散了,只剩下一把剑。
满天剑光、一朝白日最后只剩下一把剑。
七百年习剑、两次斩杀大妖魔主、无数次生死厮杀中历练出来的剑意,也最后只剩下了一把剑。
落永昼握住明烛初光时,再也分不清他和原主谁是谁了。
他和原主渐渐重合成了一个人。
七百年剑握住明烛初光时青涩的忐忑犹然在目,师长声声嘱托历历在耳。
三百年前冲进千军万马里斩杀大妖魔主,一剑斩落头颅时溅落的滚热鲜血也灼烫依旧。
少年时天榜试上夺得的第一、成名后对人间数百年的守护…
也全都在。
也全都凝在了这一剑里面。
他顿了一下,忽而大笑起来,无比放肆,无比痛快淋漓。
管他呢?
这 是他最好的一剑。
也必定是原主最好一剑。
谁说人不可以插手自然法则,插手天道轮转?
他听得够多了。
魔族现世以来,血肉为食,累累白骨,哀哀号哭,从来没有数得尽过。
归根究底,都是狗屁天道弄出来的狗屁煞气本源引起的一本本血帐。
若说天道不容置疑,那人想要活着,又能有什么错?
他今日便点一盏人间灯火通明,以人间之剑,携人间血帐,问天道要一个人间公道!
落永昼一剑掷出。
借着一幕幕轮转的回忆,他终于寻回了一点自己少年时永不肯服输永不肯低头的疏狂催发意气。
意气不多,只有一点。
倒也足以叫他的血热起来。
落永昼下不指人,上不指天,剑指的方向,唯有那一轮妖魔本源。
好一个妖魔本源代代相传,好一个天道意志不容更改。
来来来,先来他剑下走一遭!
来来来,先问他剑下人间答不答应!
来来来,孰是孰非,谁对谁错,谁有心谁无力,今天来他剑下清算个分明!
那把剑长是最普通长剑的长,宽是最普通长剑的宽,模样平平无奇,除却格外锋利点,就是最普通长剑的模样。
就是这样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
正面对着的不是魔族,魔族却根本连在他剑下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比那方才剑气白昼,还要来得令人无法招架。
好像那不是一把剑。
而是跨越了剑更本质的东西,像是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不可动摇,像是宇宙洪荒外三千大道。
像是天…
沉沉地,又切切实实地扎在了魔族最要害的地方,使他们血脉停流,呼吸无法。
日星两部的首领口鼻溢出鲜血,低低躬下腰,想要借着这种姿势来减缓一下落永昼剑下的冲力。
尽管退避如此,骨骼寸寸的断裂声仍咔咔响起,他们根本不能保证自己能坚持多久。
只能盼望着剑圣这个状态久不了,在剑圣消耗殆尽前,他们没有被耗死。
穆七呕出了一口心头血,佝偻着身子,瞧着也很狼狈。
谈半生冷眼旁观,传讯问他道:“你还不动手吗?”
“再等等。”穆七伸手抹去一把唇边的鲜血,他仍是笑着的,倒更显令人胆寒,
“等落永昼这一剑过去,他身死道消,再没人能阻我的时候,我再动手。”
只怕落永昼这一剑没过去,他没身死道消,你倒是先死。
谈半生终究没有开口。
以他来看,穆七若真是自己把自己蠢死,那么也不足为谋。
倒是穆七丝毫不介怀落永昼这一剑似的,很兴致勃勃问谈半生:
“说起来落永昼也算是你老朋友了,他身死在即,你难道不觉伤心吗?”
谈半生一掀眼皮,冷冷道:“有心思问这些问题,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也许是眼前的景象真的太震动心神了。
又也许是复活自己师父的事情在即,谈半生松了心防。
他也在心里问自己一回,若是落永昼真那么死,自己难道不会伤心吗?
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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