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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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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人。”
落永昼只扫了一眼,再没兴趣多看,唯恐天下不乱似道:“既然归碧海的人说他是来杀这位疑似魔族出身的小兄弟,那想来你们是来救你们同族?”
魔族领头桀桀然怪笑两声:“同族?”
他的声音如粗砺砂纸擦过石头,听得人很不舒服:“我们怎么可能有这小子做同族?”
“族中大人说这小子一旦长成,我魔族必然会有灭顶之灾,当然是要先下手为强的好。”
“……”
场面一时间陷入难言的尴尬之中。
归碧海的剑修铮铮有辞说穆曦微是魔族后裔,要杀他。
魔族来人说穆曦微是魔族克星,要杀他。
魔族克星和后裔能不能兼存是个值得思考的好问题。
谁也不信谁,谁也说服不了谁,双方都互相认为那是对方袒护穆曦微找出的借口。
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
落永昼轻轻笑出了声,口吻玩味:“我看你们在抓人前,最好先打一架,找一个统一的借口。免得白白给自家丢脸。”
随着归碧海和魔族的人来这一出,穆曦微的身世,倒是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落永昼虽说穿书而来,亦是不知晓穆曦微真正底细的。
因为《天命》一书,仅更新到穆曦微去天榜试的那一章。
作者留下穆曦微会在天榜试上拜剑圣为师,走上人生巅峰的简单说明后就卷坑逃跑。
正是因为作者弃坑引发的书中世界不稳定问题,才让落永昼接到这个任务,负责穿越到书中世界收穆曦微为徒,维持秩序的正常运行。
他大约是和这本书天生有缘,书中的剑圣和落永昼竟是同名同姓,形貌也颇为相似。
不错,落永昼是个职业配角。
专门在各个世界中穿梭做配,维护世界运行稳定,等主角走上人生巅峰后深藏功与名离开那种。
这事吃力不讨好。
不过落永昼绑定系统时大病一场,记忆全失,左右无聊得紧,便也应下了这桩事。
怪作者写到一半坑文,许多前文埋下的伏笔尚未揭开,穆曦微背后辛秘,落永昼也不得而知。
穆曦微的大笑声拉回他神思。
穆曦微笑得很用力,很放肆。
甚至笑出了眼泪隐隐,牵动胸骨裂口挤压着经脉血肉,硬生生疼出一种一种扭曲的快感。
自己的身世,穆曦微自己是最清楚的。
他父母皆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如何生得出自己一个魔族后裔?
更不用说归碧海和魔族之间自相矛盾的说法。
想来定然是归碧海的长老想抓人,随意寻个借口,却被眼前剑修当成金科玉律。
穆曦微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中却有不可动摇的坚定:“我想活下去。”
他第一次这样想活下去。
原因不仅仅是母亲亲手做的一碗热腾腾长寿面,也绝不肤浅停留在乍见落永昼的一瞬间惊艳上。
他想活下去。
去问西极洲的应明镜,去问归碧海的长老,去问魔族这个道理。
问他们性命是不是真的抵不过应明镜的个人好恶,抵不过归碧海长老的空口栽赃。
问他们活在云上山上的修行者是不是真那么高不可攀,生杀予夺,拿性命视作儿戏。
有一只手轻轻落在了穆曦微肩上。
穆曦微应当是难过的,落永昼想。
哪怕他身为此世天命之子,日后定然会荣耀风光,天下无敌,那也是日后的事情。
如今的穆曦微,尚是被三路人马莫名其妙追杀,命悬一线,还被扣上莫须有脏水的少年。
自己既要做他的师父,就理应不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落永昼说:“有我在。”
能将穆曦微从这三路追杀里护得滴水不漏。
也能带着剑圣天下第一的明烛初光剑,陪他去西极洲,去归碧海,去魔族,挨个问他们要一个道理。
他一只手按着穆曦微肩膀,掰直他脊背,令他抬头前看,另一只手并指如剑,和声对穆曦微道:“你看。”
有一缕剑气自他指尖逸出。
与他们对峙的两波人马刀枪林立,灵力满溢。
而落永昼指尖剑气近乎无形无色,气息飘荡如微弱烛光。
一缕足够。
因为它主人是陆地十神仙之首,天下第一,此方天地中约等于传奇的人物。
何曾放这些人入眼过?
归碧海和魔族的人皆看到了落永昼动作。
显然他们修为没到家,体会不出一缕剑气中奥妙之意,个个面露轻视,甚至不屑于拔剑。
他们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了代价。
那缕剑气擦过他们要害处时,也根本无力反抗。
凡人怎么能够对抗天地?
于他们而言,落永昼便是那高不可攀的天地。
两队数十人马摇摇欲坠倒地之际,异变突生!
有骤风卷过天幕,有惊雷聚拢阴云,有剑气纵横携浩浩荡荡之势袭来!
落永昼缓缓挑起了眉。
那不是他的剑气。
是另有人来。
来者站定在地,他面容英俊挺拔,哪怕是朴素白衣,浑身配饰唯独一把长剑,也愣是给他穿出恣肆不羁的味道来。
先是一缕剑气如烛火,再有剑光惊风雨而落,两场变故之下,魔族早无声倒地,气息全失。
对归碧海的剑修,落永昼和来者倒均是留了手,只将他们打成重伤,不过气息奄奄,模样瞧着颇为狼狈可怜。
落永昼出手的那一缕剑气是在是太微弱,太过玄奥。
和来人声势浩大的出手也接得太快。
除却落永昼以外,在场所有人,包括风雷剑主在内,皆是以为这场惊变是风雷剑气之功,依旧没把落永昼放在眼里,只当做他是一个口吻嚣张,冒领剑圣名头的毛头小子。
领头的剑修仍不肯认输,犟着脖子道:“来者何人?我归碧海奉长老之命在此行事拿人,旁人不得插手!”
落永昼没有施舍给剑修一个眼神,再度向少年伸出了手:“这是第二次,要不要做我徒弟?”
穆曦微望着他,心神恍惚。
他不知道少年身世底细,修为高低。
甚至连少年报的姓名也是假的,显而易见是他随意借剑圣名字来糊弄人的。
如果真拜这种人为师,旁人估计会觉得穆曦微脑子坏掉,将拜师大事视作儿戏。
可穆曦微的脑子大概是真坏掉了,他生出一种幻觉,仿佛只要拉住落永昼,就能在此血污遍地之所,拉三春春光,花林十里和碧水无尽入怀。
怎么能够拒绝?
世间怎么会有人拒绝天上邀约,拒拥白云入怀?
另一边,几如神兵天降的白衣剑修冷冷嗤笑了一声,对归碧海剑修的提问,只说了一个字:
“滚。”
他寒声道:“姓穆的,是我要保的人。你们长老有令,就让你们狗屁的宗主长老来找我说话。”
“顺便告诉他们,打不过我祁云飞的人,别来找我浪费时间。”
归碧海的剑修眼瞳猛缩。
祁云飞。
白云间祁云飞。
虽非这一任白云间掌门,却是白云间战力仅仅在剑圣之下的第二人,传言间祁云飞为剑圣师侄,一身剑道,是由剑圣亲手教导。
剑圣是何等人物?
当今天下,除却大多不问世事的陆地十神仙,祁云飞说是能横着走也不为过。
这可真是…真正的神仙打架。
归碧海的剑修心提到嗓子眼,莫非那位自报姓名叫落永昼的少年,当真是剑圣本人?
否则单凭那个叫穆曦微的,何德何能,能惊动这位大人物亲自来此?
下一刻,他的想法破灭。
只见祁云飞抽剑,架在落永昼脖颈上,寒声问他:
“你是何方宵小,敢假冒我师叔名讳?”
第3章 魔主
真的很像。
祁云飞险些握不住他自己的本命剑。
若是不看脸,眼前少年和记忆中的剑圣几乎如出一辙,连雪白一片衣角,都好似天上白云不经意间掉落至人间松海。
是可以用无数华丽言辞来夸赞的神仙之态。
然而种种言辞到喉咙里,却只卡得出天上人一个词语。
因为人间不曾有过。
人间的词语也难形容。
只要…不看脸。
剑圣落永昼常年面具覆面,哪怕是亲近如祁云飞,幼年起蒙他抚养教导至今,也未曾得见过他真容。
唯独一次是例外。
是百年前剑圣与大妖魔主的一战。
那战是离人间最近的一次浩劫,也是剑圣最后一次现于世人眼前。
打至要紧处,天崩地裂,剑圣脸上那张无坚不摧的那张金面具也被劈成两半,滑落后现出被掩盖已久的真容。
传言他抬头那一瞬打破魔主现世以来的漫漫长夜,叫人禁不住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明月初霁,彩云当空,而非血火烽烟,生死战场。
至此一战后,世人恍然。
原来动天下的不仅仅单是剑圣剑光,容光亦然。
那一次祁云飞不在战场,无从得知落永昼真正面目,是美是丑。
但有一件事,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个人死了。
他早在百年前不在世间,走得干干净净,不曾和他生死相交的朋友们告别一二,也没有嘱咐他看着长大的晚辈一二言语,仿佛斩断了和这世间所有羁绊。
所以——
祁云飞怎么能够忍受旁人顶着他名头出来招摇撞骗?
一只手拦在了祁云飞的剑前。
“祁前辈。”
穆曦微的态度很恭敬。
他知道祁云飞这个名字在当今修仙界的分量。
一个应明镜,足以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祁云飞,却是连应明镜也要退避三舍的人物。
但他更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少年恭敬的态度之下,藏着远为执着的感情:
“这位兄台先前在西极洲、归碧海与魔族三路人马前,敢冒大不讳的风险救晚辈,绝非是奸恶之人。冒充剑圣名头的行为是有失妥当,也不至于要以命相抵的地步。”
“晚辈蒙他恩惠,愿代他受过。”
落永昼一时不知该哭该笑。
他名义上的一个徒弟,一个师侄,统统不愿意相信他是剑圣落永昼本人。
他不禁在心中询问系统:“我如今的身份是剑圣落永昼?”
系统公事公办:“如假包换。”
落永昼再度问询:“祁云飞亦是祁云飞本人,不是他人顶替?”
系统依旧给了四个字:“如假包换。”
落永昼微微颔首,声色不动。
既然他是真的剑圣,祁云飞是剑圣亲的师侄。
那么问题来了——
原主究竟做过什么,人都站在这儿了,祁云飞却根本不愿意认他这个师叔?
祁云飞被穆曦微那么一拦,冷冰冰地挑起眉来,口吻不善:“你以为我救你是为了你,看重你的缘故?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
穆曦微爽快承认下来。
圣境的陆地十神仙隐世不出,当今修仙界中大乘即算巅峰。
而祁云飞在大乘中,亦是两只手可数得过来的出挑人物。
与穆曦微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物。
然而纵使多处骨折,少年的脊梁骨依旧挺得笔直;即便浑身血污,阳光在他身上一转,似乎就能将穆曦微整个人照个通透。
“回前辈,晚辈很想活下去。可正是晚辈想活下去,才行此举动。因为晚辈也想这位兄台能活下去。”
穆曦微想活,因为三路人马,无论哪一路,都没有理由杀他。
就像他想落永昼活,因为祁云飞也没有理由杀落永昼是一个道理。
少年的坚持这样简单,也这样固执。
穆曦微忽地迎光一笑,俊秀容颜哪怕在血污下依旧耀目逼人:“再者,晚辈先前答应拜他为师,为人弟子,怎可不发声音?”
少年意气是最热血上头的愚蠢冲动。
也是最能吹进落永昼心底的柔软春风。
落永昼微微地无声叹气。
他原是想拔剑,教一教祁云飞尊师重道这四个字该怎么写。
可是被穆曦微这样一打岔。
落永昼心软了。
捕捉到他情绪的起伏,另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心田里悄然滋生开来,渗透进脑海,叫落永昼心生错觉。
仿佛他真是剑圣本人,祁云飞是由他亲自教导,羽毛嚣张,却并不讨人厌的小崽子。
远远要比一个拿剑指着他,态度恶劣的晚辈来得鲜活,来得有血有肉。
他记不起有关于祁云飞的回忆,但行为间已不受控制地被那种奇妙的共情影响。
落永昼下意识抬手轻拨开祁云飞剑锋,失笑道:“都多少年了,你这动不动爱拿剑怼人的老毛病依然未改。”
祁云飞居然任由他那么拨开了剑锋。
他怔怔然望了落永昼好一会儿。
他从那张美得惊人的面容上望见秋水映明月,琼花盛飞雪,望见人世间一切至美之物。
也望见了那个人的影子。
哪怕面具常随身侧,不见真容,依然无损他人世至美至高之物也无法企及的风姿。
他闭了闭眼,冷硬似寒铁的声音里有一瞬的滞涩,对穆曦微道:
“你随我去升仙台上参加这次的天榜试。”
仙道中有两大盛事。
一是百年一次的升仙台,仙道六宗四姓携底下大小宗门世家无数,广开山门,天下有灵根的凡人子弟,修仙后裔,无论男女老少,高低贵贱,一律招入山门。
二是三百年一次的天榜试,广邀修仙界中三百岁以下,化神以下的修士前来参赛。
由于这两场盛会于同月同日举行,每隔三百年,升仙台与天榜试皆会重合一次,更是让仙道中人能津津乐道上三百年的大事。
六百年前的天榜第一,是剑圣。
那任天榜前十是数千年来最辉煌的一任,除却身死者,余下人皆成为了天下前十的陆地十神仙。
思及此处,祁云飞更哼道:“你小子若是拿不到天榜第一,我亲手了结你性命。”
穆曦微是那个人执意想救的人。
假如那人活着,穆曦微定被他收入门墙。
他的弟子,连天榜第一都拿不到,多丢他的脸?
穆曦微:“……”
祁云飞大乘境界待久了,估计是对自己的筑基有点不切实际的期望。
那可是天榜试。
一手一把少年天才,金丹遍地走,元婴不如狗。
他去天榜试是去花式挨打,还是去给他们勇当垫底?
不如被祁云飞现在一剑结果来得干脆利落。
想是如此想,穆曦微依旧抬起眼睛,极认真地回答他道:“晚辈不过筑基修为,第一是绝不敢奢望的。但前辈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晚辈即便不惜性命,也要全力一试。”
他一贯是这样的少年。
不是不知道世事艰难险阻,不明白天不遂人意。
而是尽管了然于心,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依旧敢想敢做,不吝尝试。
左右离天榜试仍有半月宽裕,祁云飞不缺那点时间,穆曦微又实在伤得太重,他们三人索性在当地寻了家客栈,预备先让穆曦微养两天伤,再行赶过去。
落永昼自然是一起跟着,泰然自若:“我徒弟的事,即是我的事,怎么能不跟着?”
他不再执着于要在穆曦微和祁云飞面前证明自己身份。
以原主对祁云飞的感情来看,他们绝非是几年见不到一面的普通师叔侄。祁云飞竟认不出他…定是有极大的隐情在内。
加上《天命》中作者提到过剑圣百年隐世不出的伏笔,落永昼决定先静观其变。
是什么能让十圣之首,天下第一隐世百年?
落永昼不知道。
但内中牵连,定然不浅。
他思绪转过之间,嘴上又道:“而且我答应我徒弟要去替他向西极洲、归碧海与魔族三家好好问一问追杀原因,讲一讲道理,自然是要跟着的。”
祁云飞没有拒绝他打蛇棍上的纠缠。
眼前少年的修为深浅连他亦看不透彻,这样一个人从前名声不显,修仙界中查无此人。
一朝出现,自称是剑圣落永昼,说少年只是为了招摇撞骗,没有更深图谋 祁云飞是不太相信的。
一起起程也好,有他在,少年至少没法做出什么有辱他师叔清名之事。
而且,少年和剑圣真的太像。
就连浑身上下那股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能轻描淡写带过去的散漫不羁劲儿也一模一样。
根本没法狠下心兵戎相见。
******
“滚出来。”
已至深夜,客栈中落永昼房间床榻被褥整齐,昏黄烛火下,屏风上疏疏几株兰草,与窗外树枝横斜倒影交错成趣。
落永昼扫视了一圈,缓声道。
这样富有侵略性的三个字,到他嘴里一转,仍能不急不缓,没火气到和平平一句“吃了么”也差不太离。
随着这三字落下,灯盏里的烛火一晃,有人悄无声息出现在落永昼眼前。
他恭敬低垂着头,只看得见被支棱骨架顶起的面部轮廓,单薄得如同在骨头上披了层苍白的皮,即便黑袍□□形消瘦干瘪,也盖不住体内的澎湃力量。
少说是大乘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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