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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依舅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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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毓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圈圈,在那个小圈圈里,他和小舅舅的胸口分别挂着个小布兜,小布兜里揣着俩嗷嗷叫唤的小豆丁,一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儿,一边还要分心给小豆丁喂奶,突然,小豆丁尿了他一身,他央求小舅舅帮忙搭把手,却发现小舅舅正言笑晏晏地亲小豆丁的脸……啊!朗毓被人生残酷的一面打击的欲哭无泪:“太惨了,太惨了!”
  “什么嘛!”余月凤和丈夫被朗毓悲切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我就是通知你们两个,因为我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一直到明年开春儿,他俩下生之前,我都没法儿给你们做饭,也不能下田干活儿,你们跟朗权栋同志,自求多福吧!”
  朗毓悲壮叹气,思维跳跃极快,又忙问:“名字取好了吗?”
  余月凤眉眼柔软的抚摸着肚皮,“还没,你这么快就有名字啦?”
  朗毓一拍手:“大的叫朗乐,快乐的乐,小的叫朗乐,音乐的乐,两字儿一模一样,就是读音不同,刚好双胞胎,一对儿!”
  “小傻子,”余月凤拿手戳他的脑袋:“就你鬼主意多!”
  当晚睡觉之前,朗毓问小舅舅:“小舅舅,你说实话,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让我了?”
  小舅舅拿出枕头下的笔记本,在上面写:是。
  “喂,你就不能骗骗我么?”
  铅笔在纸张上悉悉索索:你早晚有天会超过我,时间问题,我只不过让你提前体验一下胜利的感觉。
  朗毓嘻嘻笑着:“你对我真有信心呐!这次总不是骗我吧?”
  胡愧槐:不骗你,不管输赢,我希望你一直对生活充满热情。
  “总觉得你好像在担心很多事情,”朗毓侧过身注视着皎洁月色里的小舅舅,“你不要不开心。”
  胡愧槐淡淡笑了下:你这样关心我,我很开心。
  “那咱俩拉勾,等弟弟妹妹出生后,我还是这么关心你,你也要像现在这样,只当我一个人的小舅舅。”
  
    
    ☆、第二十七章

  不管胡愧槐和朗毓如何回想过去,都不得不承认,那天是秋季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树叶飘落的轨迹并未透出命运的先兆,海上前赴后继扑来的潮汐也未曾改变方向,或者掀起奇怪的波澜提醒他们一下。
  一切如常,蝼蚁照常奔波,牲畜照常干活儿,黑夜里的呜咽到了白天,一样消失在锅底灰似的苍穹之下。
  所以在这样寂静又安宁的一天里,狼鱼岛高高伫立于海面的灯塔,时隔那场摧枯拉朽的海啸四十多年后,再次吹响令人心神巨颤的防空警报——
  它尖利辽阔还拖着拐弯儿的尾音,在听到它的那一刹那便可让人感到头皮发凉,脊梁骨发寒。
  许多人的第一反应不是逃生,而是研究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包括朗毓,他站在山坡上屏气凝神极目远眺,巴望着从海上的汹汹波涛瞧出这个危机信号背后的端倪,这个声音刷新了他对震耳欲聋的认知,那一刻除了尖啸的防空警报声,他什么也听不见,海风、潮浪、树林的鸟叫,都被这个警报声从脑袋里赶出去……直到胡愧槐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儿,疯也似的朝山下的家里狂奔而去,朗毓起初没能跟上他的脚步,在拉扯间几步踉跄摔倒在地,但是小舅舅毫不理会他的疼痛,张开五指,拎着他的脖领粗暴的提起来。
  朗毓从他喷火般凶狠的目光和决然的神情里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恐怖袭击,他恍惚站起来后,就跟小舅舅一起撒足狂奔起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像愈发癫狂的机关枪。
  “——喂喂喂?所有人,所有人,”狼鱼岛的广播里传来焦躁的声音:“立刻到地道集合,重复,所有人立刻到地道集合!”
  广播里又隐约传来凤把头的叫骂声,于是刚刚那道焦躁的声音又慌张改口:“老人妇女和小孩儿立刻到地道集合,十六岁以上的青年负责地道里的撤退工作,重复,”那道声音颤抖着声线,沉重的叹息声透过广播深深地扩散在旷野和田地间:“狼鱼岛的所有村民们,一刻都不要停,不要带任何东西,地道里有你们需要的所有必备品,现在,立刻,到地道集合。”
  朗毓在小舅舅的拖拽下,伴着这不停循环播放的广播跑回家。
  “娘?”
  “在这里,”余月凤挺着大肚子站在仓房里,“快下来,什么都不要拿,快来!”
  仓房里积满灰尘的水泥地面开了个四方形的缺口,缺口处有道木梯子直通地下,他们俩先扶着余月凤小心翼翼地下到地道,接着是朗毓,他刚刚爬到一半,突然听到广播里又更换了新的命令:
  “十六岁以上的青年立刻到船坞集合,重复,十六岁以上的青年立刻到船坞集合,带好武器装备。由余檬指挥地道的撤退工作,余檬,全力负责地道的撤退工作!”
  十六岁以上?朗毓不安地朝梯子上伸出手:“小舅舅——”
  胡愧槐攥住朗毓伸来的手,余月凤在下面忧虑地叮嘱:“阿槐,注意安全!”
  他对朗毓点点头,站起身扳住地道入口处的石门,小心而平整地将石门重新推入地面,又用泥土填平石门的缝隙,堆上杂物,直到这里再看不出痕迹才跑回屋里,从行李柜里掏出□□,确定□□的机关已经触发,挎上枪,别上匕首子弹和□□。
  他自问自己已做好准备,并对自己的能力信心满满,就这样沉着的走出屋子,对前方所可能面对的一切苦难毫无畏惧勇往直前。
  防空警报不知何时停下,村庄里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他在家门口的林荫小道上一路飞奔,其中不乏谨慎的探查,这里静得好像死城。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船坞的方向就响起此起彼伏的轰炸声,随后一个银色的大圆碟猝不及防地抵达上空,胡愧槐举起枪口,突然一阵白雾般的气浪冲击地表,他被气浪推得向后飞起,身体像沉重的沙袋般甩在身后的土包上,接着那圆碟吐出无数个黑色铁球,其中一个正落在他的正前方。
  短暂的眩晕过后立刻清醒,胡愧槐再次端起枪,可当他扣动扳机时,枪口却没像训练时发出炫目的激光子弹,与此同时在船坞抗敌的人们也发现他们赖以信任的武器全部失灵……胡愧槐掏出腰后的匕首,瞧着不远处的铁球自动爆炸,他弓腰站起身,想上前一探究竟,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又软趴趴地倒向地面,瞳孔失去焦距,最后陷入昏迷……
  地道的入口由每家每户的指定地点作为起始点,呈蛛网状遍布全村四通八达,最后同一路径到达主道,主道的尽头是后山地底的一处小型船坞,那里停放着两艘拥有海军编号的潜艇,遇到任何危险每户人家都有机会从地道逃生,再搭乘潜艇避难,向临近的小岛或者海军岗哨发出求救信号。
  朗毓搀扶着亲娘到达地道的主道上时,狭窄的主道里挤满仓惶不安的人群,地道的四面反光板在声控灯的映照下恍如冰冷的手术室,余檬正在给每个受过训练的少年发放武器,看到他立即压低声音问:“你下来时上面的情况怎么样?”
  朗毓接过她递来的□□,这种□□十六岁以上的青年每人必配,由船坞的首脑统一控制,除非危急时刻会触发开关,平时就是个摆设。朗毓对□□神往许久,可现在接过却并没有多激动。
  “我不知道,我小舅舅被他们叫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响起防空警报?是海啸吗?”
  “咋可能是海啸?”一个偷听他们谈话内容的老妪插嘴说:“咱们岛民不会蠢得连海啸都感觉不到,要我说就是凤把头杞人忧天,前两天不说要演习嘛,这是不是演习?”
  “不管是不是演习,”余檬挎好□□,站在人群里镇定自若地指挥道:“我们都要按照凤把头的指示行动,现在,请互相看一下身边的人,确认村里的每户人家都到全了没?”
  人群里你点我我点你,朗毓大概扫了一圈儿:“我姥爷和爷爷呢?”
  几个老人家互相看看,“是不是被凤把头叫走了?”
  倒是也有可能,朗毓低下头做了几次深呼吸,对余檬说:“我总觉得不太对,要不我去看一眼?”
  余檬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虽然成绩能力各方面都比同龄人出色,可遇到这种棘手的问题也有些六神无主。
  “还是……不要去了,我们抓紧时间撤离,不管怎么样,先安全送走一批人再说。”又扬声对人群说到:“除了老秃鹰和余先生,其他人都到了吗?还差谁没来?”
  “连小孩儿加老人,八十九个人,全到齐了。”
  “好,”余檬对身边的十几个同学点点头,“朗毓你扶着月凤婶儿在后面照顾一下,朗琪睿和我们在前面带路。”
  “去哪嘛?”一个老大爷干脆靠墙蹲下来,看样子是刚吃完饭,嘴巴里还咬着根牙签儿,“要走你们走,我都在这儿生活了几辈子了,搞个破演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
  “二大爷,”余檬沉下脸,握枪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算我求你,你不要在这种时候倚老卖老,现在上面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但是凤把头的命令你们都听见了,我们应该立即搭乘潜艇撤离!”
  “那是凤把头的命令嘛?”这个二大爷捏着牙签儿挠挠头皮,又乜斜着余檬,把牙签儿重新放回嘴里,“我咋听着那是你爹的声音?地道里多大岁数的人都有,论资历你算个鸟啊,轮得到你使唤我们?”
  余檬巡视了一圈冷眼旁观的村民,心想这帮老家伙打不得骂不得,在这种危急时刻要她如何立威?
  “还有多少人不想走?”
  举手的人占一小半,还有一些是墙头草没主意的。
  余檬点点头:“好,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咱们就来硬的。阿风,你把这些不肯服从指示的人记下来,等到事情结束上报凤把头,让他来处理。其余人跟我走。”
  “上报凤把头?”那二大爷和其他几个老家伙不屑地探讨着,“法不责众,咱们这么多人,凤把头能拿咱们咋办?”
  余檬一声冷笑:“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差不离儿是废人一个,确实没什么好罚的。不过各位大爷大叔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父债子偿?”
  说完带着一帮人头也不回地往地道深处走,那几个老家伙有的心里不安,犹犹豫豫又跟上去了,到最后留在原地的就剩那二大爷两口子。
  “咱走吧,不然凤把头怪罪下来,要罚老大咋办?”
  二大爷咬牙切齿地嘟囔几句,吐掉牙签儿和老伴儿追上人群。
  快到地道尽头时,发生了第一次爆炸,当时他们已经能看见小船坞里的那两艘潜艇,墨绿色的身体,粗壮得像导弹,庞大的体积令人咂舌。
  几个小孩儿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呼声,拼命催促母亲快点儿。
  余檬的手指刚刚触及密码面板,连第一个数字都没来得及摁下,突然听到人群里响起的一声惊呼,透过玻璃看向船坞时,只见两支黑黢黢的箭体分别击中两艘潜艇。那两支箭矢一点儿也不起眼,连潜艇体积的万分之一都不到,但是随即引发的爆炸却是熊熊烈火,瞬间席卷一切,将船坞里的所有装备击得七零八落,潜艇破碎的躯壳砰砰地撞在地道的墙壁上。
  在那黑红交接的火焰中走出一队机器人似的东西,他们通体都覆盖着银灰色的铁甲,只有脸部有人的皮肤和面貌。
  余檬呆呆地看着他们走到门外,身后的一个女人嗷地尖叫出声——那不是人的脸,准确来说那是很多个人的五官拼在一起的脸,额头是黑色的、脸颊是黄色的,下巴又是黑色的,嘴唇是女人的,因为上面还涂着正红色的口红,眼睛是白色的,仿佛没有瞳孔。
  隔着一扇门,它机械的手指戳着玻璃,随后对余檬缓缓咧开嘴,露出一口极锋利又参差不齐的黄牙。
  有人捂着嘴哭出声,余檬淡定地向后退了两步,先是轻声说:“跑,”然后声音骤然尖利:“跑——往回跑——”
  朗毓搀扶着母亲扭头就跑,但是慌乱的人群有比他们更快的速度,冲得娘俩跌跌撞撞,最后不由得就落在最后,这时那队怪物已经破门而入,几个少年自发性地开枪射击,余檬大喊:“小心流弹,注意躲避!来几个人掩护我们!”
  朗毓不断回头张望,急得嘴巴里不住吸冷气,除了余月凤以外另有两个孕妇,和抱着刚满月的孩子的俊婶儿,四个女人并一个襁褓里的孩子都暴露在最后方,这时几个母亲顾不得往日的家仇恩怨,互相搀扶着,余月凤对朗毓说:“你去给余檬打掩护,我们自己跑!”
  朗毓看了眼母亲的大肚子,正犹豫不前,俊婶儿破天荒地劝道:“你快去吧,我们会照顾你娘的。”
  朗毓返身加入战局,他快准狠的枪法给这支年轻的防暴小队减轻了不少压力,可即便边打边退,敌方逼近的速度仍然比他们撤退的速度快。
  “打头!”朗毓发现激光子弹对这帮怪物机器人般的身体毫无作用,枪口迅疾地在每个头颅间移动,但即使这一枪使对方脑袋开花,不出几秒这帮怪物又会再次恢复行动力。
  余檬和其他几个同伴丢了几颗□□,爆炸的余波在地道里涟漪似的蔓延开。
  “去西面,”余檬突然想起来,“我家有两个入口,一个通向狼山,狼山底下的地道开了半截儿,因为山体岩石太坚硬停工了,那儿现在是个废弃的仓库,大概五十米的长度,有道防爆封门,我们可以先躲起来。”
  “但如果退到那儿去……”朗毓思忖着说:“就没有出路了,万一被抓到——就是瓮中捉鳖。”
  这时地道里的攻击戛然而止,地道里的广播吱啦啦地响起,过了会儿有道陌生声音操着口标准到死板的普通话说:
  “地道里的人,请你们在十分钟之内返回地面,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们只是想在你们岛上参观几天。十分钟之内,如果你们不肯返回地面,我们将炸平地道。”
  “当我们是傻子么!”朗毓冷哼一声,“咱们是继续在地道里跟这帮孙子周旋,还是撤到狼山?”
  余檬当机立断:“叫孕妇和老人先去狼山,咱们在地道里拖住它们。”
  朗毓回到人群中想趁机跟亲娘说几句话,可一到那儿发现余春梅这个疯婆娘又唱又跳,他本不欲搭理她,却听那疯婆娘说:
  “那灾星死啦!那灾星死啦!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死啦!”
  朗毓在亲娘面前一动不动,余月凤刚伸出手,他蓦然转身扑过去,抓住余春梅的衣领大吼:“给老子闭嘴,给老子闭嘴!你再说一句老子毙了你!”
  “你干什么!”朗琪睿也揪住朗毓的一侧衣领,“放开我娘!”
  “你娘是个疯子!她再咒我小舅舅我就毙了她!”
  “我先毙了你!”
  “你以为老子怕你?”
  两人撕扯间都举枪瞄准对方的胸口,余月凤赶忙上前来劝,余春梅却又蹦又笑地朝外跑:
  “那灾星死啦!都死绝啦,狼鱼岛的人都死绝啦,全死啦,全死啦——”
  “娘——”朗琪睿急忙追上去。
  “朗毓,”余月凤扳住他端枪的手,“朗毓,冷静,冷静。”
  朗毓的枪口对准空气呆了半晌,一双浓眉郁猝地拧成一个小川,低低骂了声:“操!”
  十分钟的时间眨眼即过,除了几个心怀侥幸的村民想返回地面求生,被余檬和其他人劝止撤到狼山后,他们这个仅有十五人的防暴小队在地道里遭遇了无可反抗的袭击,全村老少花费两年时间、耗尽心血搭建的地道顷刻之间变成一地废墟。
  有两个十二岁的男孩儿因为被流弹击中,撤退时没能及时跟上队伍,被地道分崩离析的墙体和钢板压死在其中。
  剩余的十三个人,在临近的出口处鸦雀无声,摸不清该上去还是该躲在这个黑暗又狭小的火炕里。
  他们没有纠结太久,火炕通往外界的出口被轻而易举地掀开,一个满头金发、长相英俊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上方,对他们说:
  “请你们用最快的速度走出来,到外面的空地和你们的同伴集合。”
  
    
    ☆、第二十八章

  咱们言简意赅地讲,朗毓十四岁、他小舅舅胡愧槐十六岁的一个秋天,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秋季,成了二人不忍回首的恶梦。
  女人小孩儿和老人都躲进狼山底下的废弃仓库,参与战争的青壮年有一大半儿下落不明,整座岛剩下这可怜巴巴的百十来号人,被迫在听一个靠着东拼西凑才捣腾出一张人脸的怪物讲话:
  “这座岛大约有三百二十个人,站在我面前的只有一百十五人,其余人在哪里,希望你们能告知。”
  您太客气了!胡愧槐从昏迷中勉力苏醒,根据昏迷前一刻的记忆,他推测自己是中毒导致晕倒,现在脑壳儿里像塞了个噼啪作响的炮仗,稍微动一下就又疼又晕。我们哪是站在你面前,胡愧槐看了眼周围人和自己目前的德行,心说:我们分明是跪着。
  没人说话,那怪物只得操着它那口别扭生硬的普通话继续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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